这段情万水千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东方有鱼
以辛回到桃源,这些天睡眠不足,她倒头就睡,一直睡到第二日日上竿头,她下楼吃了点东西,又回到房里,再睡不着了,又无事可做,就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金薇叫她自己决定,实在扔给她一个大大的难题。从正午走到黄昏,脑中一直在反复一个问题:他们这算爱情吗?
从小到大,经过情窦初开的年纪,不是没有对某人产生过好感,却未真的踏足。那时的感觉跟现在完全不一样。对于锦成,从一开始就对他有所期待。因为以安的关系。那种期待关乎依赖,关乎交情,与爱情无关。那么后来呢?那些时日的朝夕相处,他春风般的关照,细致的体贴,都深刻心底。
樱花树下的那温柔一吻,如果换做别人,她是否也那般紧张不得而知,但那时的心跳声仿佛还跳跃在耳边,一想起,就是轻轻一荡。还有那一场别具生面的生日会,那条璀璨的项链;还有电影院里的四目相对,人群里紧握的两只手如果这些都不算爱情的话,那什么样的才算呢。
这大概比任何一场考试都难,因为没有标准答案。一切只在一念之间,实在叫人难以决断。如果以安就在身边,一定会给她一个指引,可惜她躺在医院里,无法帮忙。也没有别的人可问。钟红她们只会看热闹。
以辛想的累了,就到园中瞎逛。
已是初冬,万物待眠。今晚月光不错,淡淡的光芒温柔倾泻。
以辛闲庭漫步,忽然看见门口走来一人,就迎上去,“你回来了?”
有鹿脚下一顿,望向她:“等我?有事?”
以辛笑道:“刚好出来走走。也逛好一会儿了,跟你一起进去吧。”便跟在他身后,往里走去。
有鹿在前,以辛在后,俱是默默。
走了几步,以辛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那个……”
有鹿停下来,回头静看她。
以辛抿抿唇,嗫嚅着:“那个,我……现在可以谈恋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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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
以辛抿抿唇,嗫嚅着:“那个,我……现在可以谈恋爱吗?”
问完后,耳朵发热,大概脸也红了,只觉燥的慌,不敢正眼看对面的人。
这幅忸怩的模样落到有鹿眼里,就叫他面色一沉,接着冷冷道:“这种事你问我做什么,难道你认为我闲的慌,还是错以为我是你监护人?”
他说完便扔下她,大步走开了。
以辛呆在原地。她也不知为什么会突然对他诉说。或许是因为他的身份,向他报备一下比较好,也或许她是急病乱投医了。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会换来这样的回应。
钟红走过来,眼含同情:“这两天先生心情一直不好,你还是少招惹他吧。”
以辛奇道:“他怎么了?”
钟红摇头:“不知道,也不敢问。”却有问题想问以辛,只是还没开口,就被以辛看出来,先下手为强了:“什么都不要问我,我不会回答。时间不早了,我回房了。”
钟红在她背后撇撇嘴:“不问就不问,反正每天新闻都有写咯。”
白天睡的多,还以为这一夜一定难以入眠,哪知道居然挨枕就睡了。第二日窗外雀鸟飞过,叽喳一声,方唤醒了以辛。推开窗,外面阳光明媚。今天必须给锦成一个答案。大概是真的休息饱了,昨天困扰一整天的问题,今天头脑清明,仿佛醐醍灌顶一般,突然有了答案。她想她思索了这么久,都没想到什么非拒绝不可的理由,就不用再想了。于是就给锦成去了信,他很快回应,告知她地点,两人约好时间。
接下来便是等待。从现在到晚上,几乎还有整整一天。纯粹的一天,无所事事,百无聊赖。吴姐跟孙叔最近好像很忙,总是不见人影。钟红等人,她又实在害怕她们。唯一能说上几句话的有鹿,一早就出去了。
早上她去露台时,只看见他离开的背影。西装革履,鲜有的装扮。
有鹿回来的时候,以辛正打算出门。
两人在楼梯口撞上。几步之隔,以辛闻见浓烈的味道,不禁惊讶道:“你喝酒了?”
有鹿则抬眼看她,“要出去?”
以辛点点头,听到他又问:“去哪里?”
以辛轻轻咳嗽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发。她致的打扮,晶亮而不自觉期盼的眼睛,还有娇羞的表情,一瞬间让有鹿沉静的眼眸终于不再无波无澜。他垂眸,慢慢上楼,对她道:“帮我倒杯水来。”
以辛看看时间,还尚早,就倒了一杯水来到他房中。走进去时,他已靠在沙发上,外套跟领带随意扔在地板上。她一手捡起来,搭在椅背上。看他闭目揉着眉心,就对他说道:“要不要让钟红做点汤?”
他依旧闭着眼,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不用。”
以辛便道:“那你喝点水吧。”
他接了水,喝了一口就皱起眉头,然后捂住了腹部。
以辛忙问:“你怎么了?”
他只觉胃里和肚子里,还有心口处,都是火辣辣的,听见她问话,却有一瞬间的迷茫,不知该如何回答。
以辛察言观色,问:“是不是胃又痛了?”
他微微点头,以辛忙站起来,去抽屉取药,药来了,她却说:“你等会儿,这水凉了,我去换杯温的来。”说完就匆匆跑出去了,一会儿又匆匆进来,说:“快,喝药吧。”
有鹿慢慢喝了,听她问:“还疼吗?要不要叫李医生过来?”
他摇摇头,“谁也别叫。”
她看他语气坚决,知道坚持也没有,就说:“那你好好休息一下。”又忍不住开口道:“明明胃不好,还喝酒,真是自己找罪受。”
他依旧靠在沙发上,不言不语。她看他不搭理自己,就预备离开。刚一起身,却被他一把抓住。以辛愕然,有鹿依旧没有睁眼,只低声道:“你一会儿再走。”
以辛想起钟红说的他心情不好,就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有鹿片刻后,嗯了一声。
以辛惊异而笑:“居然还有让你难办的事?”
有鹿唇角微微一勾,好似在自嘲。
以辛忍不住好奇:“是什么事呀?能说来听听吗?”
他却是不做声了。过了一会儿,她听见他呼吸清浅,就想抽出衣袖,刚一动,他的声音便响起:“等我睡着你再走。”
她只好又坐回原位。
也许是因为胃痛的缘故,他一直不能沉睡。一点点声响就能惊醒他,使他轻蹙眉头。
以辛便一动不敢动。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的手机震动起来,她忙按了。犹豫再三,回了信息过去:“对不起,临时有点事走不开。下次可以吗?”
这样放人鸽子,没有谁会开心。好在锦成善解人意,宽宏大量,很快回复她:“没关系。那下次再约。”
以辛一下子松了一口气,心情似解脱,又有点失落。不过既然约了下次,那就等下次再说,也没有什么。总是有机会的。
有鹿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身旁有人,一转首,就看见以辛熟悉的面孔。她伏在沙发上,睡的正香。只是他微微一动,她感觉到,下一秒便睁开眼,睡眼惺忪问:“醒了?好些了吗?”
有鹿慢慢坐起来,问她:“几点了?”
以辛答:“刚过十二点。”笑道:“新的一天了。”
有鹿声音一点哑:“你一直在这儿?”
以辛点头。他便朝她身上扫了一眼:“不是要出去?”
以辛端来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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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让我走,我怎么走?”
有鹿想起睡前一幕,微微一顿,说:“我喝多了,抱歉。”
以辛笑起来:“没关系。你醉了,又生着病,即使你叫我走,我也无法真的安心出去。”
她把水递到他手中,他喝了一口,却抬头问她:“真的?”
以辛几秒后才反应过来,笑道:“当然。”
有鹿放下水杯,说:“我倒不知道在你心里,我这么重要。”
以辛却是歪头一想,认真道:“是的,你在我心里的确很重要。”
有鹿的眸光微微一闪,“为什么?”
以辛还是认真的模样:“如果不是你,我和以安可能还在为一日三餐挣扎,流落街头说不定都有可能,更别谈良好的治疗条件。如果不是你,我顶多还是个小龙套,哪里能有今天的成就。你是一个大大的好人,更是我们的恩人。“
有鹿看着她,喃喃重复道:“好人?恩人?”
以辛郑重点头:“恩。虽然我从未说过,但心里一直记得的。所以,你比我自己还重要。只要你需要,我总是在的,为你做什么都可以。”
有鹿看着以辛许久,看的她莫名起来,她摸摸脸颊,耸肩:“是不是有点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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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听他低声道:“好人?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以辛听了,就问:“你到底怎么了?”总觉得他今晚有点怪怪的,好像满腹心事,兼具心神不宁,眼下又如此自嘲评判。她知道商场如战场,只以为他工作上遇到什么事,便斟酌着安慰:“每个人的标准不一样。没有人天生坏,也少有人能真的一辈子都是好人。不必在乎别人的评价。即便你真的是个坏人,但对我而言,你所施恩惠却是实实在在的。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在我心里,这一点不会改变。”
有鹿凝视她,沉静双眸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划过,短短一瞬,他突然低低一笑,笑意止在眉梢外,接着问她:“真的做什么都可以?”
以辛自然说是,便听他说:“那么,做我女人吧。”
以辛怔住:“什么?”
有鹿自己也仿佛怔住了。两人目光碰在一起,他旋即移开了,过来一会儿,语声淡淡:“没什么。我大概还没酒醒。”他往后依靠,对她道:“夜深了,休息吧。”
以辛站起来,拾了杯子,“那,晚安。”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有鹿静坐了一阵,就站起来。屋里灯光如昼,窗外月色明朗,他站到窗前,凝视外面的世界。玻璃上映照出他的面容,冷峻,坚定。这才该是他的样子。
这一夜终究是过去了。
第二日一早,柏州刚到办公室,就接到电话,听见有鹿冷静从容的声音发令:“网吧。”
第五十七
以辛跟锦成的再相约一直没有践行。实在是这段时间太忙,都无暇分身。大唐风流完美落幕。视率创下新高。两人人气随之暴涨。片约不断,又近年底,各式各样的典礼盛会扎堆,只忙的恨不得三头六臂。
最重要的便是一年一度的电视剧和电影颁奖典礼。今年二人都是获奖大热人选,早早就接到邀请,为此准备好几个月。刘拂还专门从外面请来最顶级的造型团队,挑细选赞助商,力求在那一天一定让锦成闪亮登场,拔得头筹。连金薇看了,都咋舌:“你也太兴师动众。”刘拂则不以为然:“众星云集,哪个细节都马虎不得。”又洋洋得意,“况且,电视剧倒罢了,我在意的是电影。”
毕竟锦成出道多年,终于有一部作品可以入围,倒的确应该重视。他又眼睛骨碌一转:“如果这次锦成电影能有所斩获,你家以辛也跟着沾光不是?”
金薇笑道:“多谢美意,以辛可不需要沾任何人的光。”
刘拂笑道:“那是那是。他们两不叫沾光,应叫相互辉映,双剑合璧。”
他没有白忙活。锦成这一回满载而归。先是电视剧上捧回一尊最佳男主角奖杯,这已经是耀眼的成绩,哪知紧接着电影上居然力挫群雄,获得影帝称号,一时万众瞩目。典礼过后,记者蜂拥而上,团团围住锦成,都想抢到新晋影帝的第一条新闻。这之后,还有庆功会,以及各式名目的盛会。每一条红地毯上,几乎都有锦成的身影。他不来,就仿佛减去许多光。累的确累,却神烁烁,满面春风。
这大概是一个艺人最期盼和最风光的时刻了。站在巅峰之上,万丈光芒,万众瞩目。刘拂如今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在结束一天的行程后,站在高楼大厦的落地窗前,俯视外面的芸芸众生,对着闪耀的霓虹感叹:“终于熬到这一天了。”又搂过锦成的肩膀:“这才是真正的人生啊。”
锦成与他并肩而立,也看着窗外:“你低调一些。”
刘拂笑道:“怕什么。现在谁还敢对你质疑和指点。该低调时低调,该高调时就要高调,就是要当初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好好瞧瞧你如今的成就!”他叹一口气:“真是没想到,风水轮流转,我们还有这一天。影帝,影帝,哈哈哈哈。”
一想到以后就是繁花似锦的好日子了,他就笑的合不拢嘴,笑了一阵,忍不住对锦成道:“难道你不高兴?爱□□业双丰,堪称人生赢家了。”
锦成听了,一笑:“说什么。”
刘拂便指着他道:“你小子,可别在我面前不诚实。你在台上时,下面的呼声你没听见?现在谁不叫你们金童玉女。”又睨着她:“可别叫公关部为难了,还一直找借口替你们圆谎。那些借口我都听不下去了,谁都不傻,你以为群众会相信?干脆直接挑明了,大家都皆大欢喜。上回有事耽搁了,这次再接再厉,一定马到成功。”他掐起指头,算了算日子:“过两天刚好有一天空闲,你自己看着办。我告诉你,这种事,可拖不得,小心夜长梦多。”
锦成听了这一大堆,也笑起来:“就你话多。”
刘拂嘿嘿一笑:“我可是为你着想。这样一来,今年你两可以一起守岁,岂不美哉。”
他看他笑而不语,知道他心中自有主张,正想倒杯红酒来,与他闲谈一番,电话却叮铃铃响起来。他的电话一天到晚响个不停,线路比谁的都拥挤。找他的不是男人就是女人,要么是为锦成,要么是为他,无论哪一种,都振奋人心,他忙的应接不暇。这个钟点找他的,多半是女人,娇滴滴的声音不小心泄露一两句,他听的眉开眼笑,很快穿衣,急急出门。一会儿后又返回来,在门口露出他大大的光头,“对了,今年春晚没赶上,但元宵晚会却有人希望我们能参加临时加塞。你先心中有数,等我过两天给你具体消息。”他志得意满,吹着小调走了。
剩下锦成一人站在原地,想着他的话。他一向温和谦恭,不如刘拂那般外露,但内心的喜悦并不下于他。这座公寓坐落这座城市的中心地带,黄金之地。站在窗前,俯瞰众生,犹如身在云端。几年前,不敢想象会坐拥此般良辰美景。这些年的努力终于得到回报。若问他回报的感觉,站在云巅的滋味,大概难以三言两句说清。他在窗前伫立许久,回身倒了一杯红酒,喝了一口,想起以辛,便不禁一笑。
以辛这次也获颇丰。电视剧上斩获最佳女主角和最受欢迎女演员奖项,电影上则赢得最具潜力演员奖项,亦是风光无限。她站在台上红着眼哽咽致词时,已不复当年面对众人时的青涩。
她的成长里,他一路见证,并且陪伴。而今后的人生,如果能继续携手前行……。他知道她对自己有意,她对他的依赖,脉脉的眼神,还有绯红的脸颊,都让一切呼之欲出。而他呢,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面对这样一颗纯真的心,都无法不心神摇荡。她跟她姐姐性格真是南辕北辙一想到以安,心中就是一黯。又立刻将它拂开。
刘拂说的对,不能叫它牵绊一辈子。现如今新的篇章已开启,一切艰辛腌的过往,随风而逝也好,永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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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也好,都不能成为新人生的阴影。在这一刻,他坚信,未来一定会更美好。而现在,他要思量的该是年底电视台的晚会应如何表现更佳,而不是沉溺无法挽回的往昔。
元宵节的邀请还未落实,却传来了其他消息。
临近年关,各种治安都在加强,扫黄行动历来为重中之重,每年爆出的新闻层叠不穷。今年尤其叫人兴奋,因为扫出一个大导演。人称造星之父的黄大导演,裸露上身,被警察从酒店里带出的画面占据头版。
刘拂第一时间看到消息后,啧啧道:“早知道他一定会东窗事发,瞧瞧,果真阴沟里翻船了。”然而之后黄舒却携妻出面澄清,原来当天女伴其实是他发妻,二人为结婚纪念日出游,入住酒店,却被误会,闹了这么一出乌龙。
众人半信半疑,但既然人家妻子都出来证明了,也就由不得不信。
本来这事就要这么过去了,岂料没多久,网上突然泄露出一段录音。
黄舒的声音极具辨别性,一贯气定神闲的语调,大概是跟友人聚会,略显醉态:“我混迹多年,这点应变能力总不缺。想看我好戏,众生都嫩了些。男人逢场作戏,其实正常不过,还有什么好议论指责的。况且与外面那些不入流之辈有什么好厮混的。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个个人中翘楚,倒贴还得看我瞧不瞧的上。说什么潜规则,哈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别指手画脚。至于那些骂我好色之徒的人,好色乃男人天性,他们以为他们的那些偶像就真的心如止水纯真无暇了?呵呵,戏子戏子,不为人知晓而已。远的不说,就说那如今风头大盛的锦成,人人看他温和谦虚,为人正直,其实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
录音到此戛然而止,即刻在网上掀起轩然大波。铁证如山,黄舒的真实嘴脸暴露无遗。
这边刘佛暴跳如雷:“他自己胡言乱语也就算了,偏偏还在最后扯上你。简直倒了血霉。”他马上跑了一趟信息部,回来对锦成说:“舆论还是站在你这边,你不用担心。”
之后没多久,公关部那边作出一系列措施,指出锦成与黄舒私下交情并不深厚,不知哪里得罪黄舒,使他信口雌黄,污蔑好人。刘拂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此文一出,质疑之声果然退去不少,他便放下心来。还有一部分紧咬不放的,也只能任由它去。刘拂心想,这不过是一个小风波,就像美玉上的一块瑕疵,并不足以造成毁灭性的伤害。然而却没有想到,堤溃于蚁,此后糟心的事一件一件接踵而来。
第五十八
刘拂心想,这不过是一个小风波,就像美玉上的一块瑕疵,并不足以造成毁灭性的伤害。然而却没有想到,堤溃于蚁,此后糟心的事一件一件接踵而来。
先是拍摄广告,因为堵车,比预定时间晚了半小时到达。锦成当场致歉,对方含笑安慰:“没有什么。”一转身,却有记者报道:“锦成耍大牌,无辜迟到三小时,且无歉意。”紧接着他的司机不小心与人追尾,原本已私下处理好,谁知隔天就上了报:“锦成醉酒驾驶,事发后却让司机顶包。”又说:“撞伤对方,却态度傲慢,以大明星自居,拒不道歉。”这件事还未落幕,却又爆出:“锦成用尽手段,抢角某男星。”后跟一句:“原来男神并非表面谦逊温和,与世无争。”
这些原本都是小事,不足一提。然而桩桩件件连在一起,却足以星火燎原。这一行本就鱼龙混杂,雾里看花,真真假假谁也说不清。真要一件件去追寻真相,当事人愿意,群众却不见得有这样的耐心。刘佛这些日子只忙的焦头烂额。他当然期望自己的艺人能天天上头条,然而这种负面意义的热度还是不要也罢。不过他并不太担心。他们今时不同往日,有人气有背景,不再是当初孤立无援的单打独斗,有星河在,一定会迎刃而解。
他对星河的公关部如此有信心,谁知,这一回他们却迟迟没有动静。一开始还发了几条声明,后来却没有任何应对。刘拂去找他们,那一贯热情相迎的公关经理此刻却冷冷淡淡,对他道:“这么多件事情,总要一件一件来。”
刘拂急道:“必须抓紧。效率就是金钱。”他看她仿佛气定神闲,并不在意似的,不由沉了语调:“你们要是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岂不是砸星河招牌?”
经理却挑眉道:“我们岂敢给公司抹黑?只是这些事情可大可小,真要取证澄清却不容易,都需要时间。年底大家都忙,你总得给我们一点时间。”
她客客气气的把刘佛送走。
刘拂又等了几日,期间那边除发了一条一定会给一个满意的答案的声明外,再无其他。偏偏这时候又一无名人士爆料,锦成曾与粉丝约会,深夜同居酒店。还配有照片,照片模糊不清,既难以确认,同时也难以洗刷嫌疑。于是阵营分成两派,吵的不可开交。
如果说之前的那些消息还无足轻重,这一条却足以毁人清誉。刘拂真的急了,公关部经理却平平淡淡:“这件事上头已着我们调查,等真相出来,自会应对,请你放心。”
刘佛一听,瞪着铜铃般的大眼:“你什么意思?难道认为那真是锦成?”
经理公事般微笑:“我没这么说。只是我们总的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刘拂大声道:“什么怎么回事?莫说锦成是被人诬陷,就算他真犯下什么过错,你们也应第一时间维护他才对。现在是什么意思?刘姿,我警告你,可不要玩什么花样。”
刘姿只平静看着他,说:“花样我不会,只不过也请你约束好你的人。年底大家都忙,公司也不止他锦成一个艺人,总不能全体上下围绕他一人打转。”
刘拂只气的肝疼,很久没人对他如此不客气,他指着她道:“好好好。”出了门,就直奔三十八楼,却被挡在门外,那位圆脸秘书告诉他:“苏总不在。”
他是气急的昏了头,无法冷静思考。还是金薇提醒了他:“这些事不管是陷害,还是事实,为什么从一开始,没有压住源头。让这种事爆出来,可不像刘姿他们那一帮人的风格。”
刘拂道:“你是说,她给我们使绊子。”
金薇看着他,提点道:“恐怕她还没有这个胆量与能力。我听说,你在筹划自己开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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