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海中的你

“人心隔肚皮，本来就如此。”老张说，“除了亲爹妈，谁能全信了谁？这还得是独子，要不是独生，亲爹妈都未必能相信！”
石天原本是来找老张倾诉，不料反被老张吐了一身黑泥，浑身不舒服。
这样充满了算计的爱情和婚姻是令他反感，也不能接受的。但老张最后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回荡。
人心隔肚皮，谁能全信了谁？
杜绡……无法全然相信他吗？石天微感茫然。
在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想。他试着换位思考，站在杜绡的角度出发。
杜绡是一个那么没有安全感的女孩。以她的立场而言，让她放弃她赖以谋生的工作，放弃这维持她生存的最后依靠只靠另一个人生活，如果他是杜绡，他能接受吗？
石天闭上眼睛想，不能，他也不能。
因为世事难料，人心易变。最能依靠，最值得信任的，只有自己。
杜绡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哪怕在爱情中，她也没有失去这份清醒和理智。
天真的，反而是他这个蜜罐里长大的大少爷。
第120章
五一的时候,杜绡和黄叹相约旅行。
杜妈妈原本觉得两个女孩子出门不安全,但看到杜绡的模样，又不忍心。听杜绡说她们是跟团,她就没阻止。
黄叹约杜绡出游,其实就是特意陪她散心的。一个月时间,杜绡暴瘦了十四斤。她原来水灵灵的模样都没了,瘦出了骨感的风姿。比起女孩子，更像女人。在这个崇尚以瘦为美的时代，显然对异性更加有吸引力。
团里有一家三口，那家的儿子看起来二十八九上下的年纪，就对杜绡格外的关注,一路都在献殷勤。
旅途中，杜绡向好友倾诉：“就是老想起以前在一起时候的事，控制不住的想起来,那些画面，反复出现。”
“然后慢慢觉出来，我好像……没有他爱我那么爱他。肯定是爱他的,但是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总是保留。”
“在感情上一直都是有保留的,不能真的放开全心全意的付出。就跟他不一样。他就……”
“他就爱的很彻底那样，情感上是没有保留的。能感觉的出来。”
“为什么呢？可能还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吧？”
杜绡和黄叹在古镇水畔的星巴克里,喝着冰拿铁，望着人流如织。
黄叹问：“那……有没有想过回去找他？”
杜绡沉默许久，说：“矛盾不可调和,找他也没用。这个事情必须得有一个人妥协。”
她幽邃的眸子望着远处长长的木廊桥和那水中的倒影。
“我不能妥协。”她说。
她后来把石天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但石天没有给她打过电话。他是不肯妥协的，她想。
黄叹看着她，惊叹于她的改变：“你从搬出家到现在，变化真的大的吓人。”
“不过我是支持你的！”黄叹托腮，“换作我是你，我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石天从王梓桐那里到了一些杜绡的日常照片。她瘦得吓人，但不可否认的……更漂亮了。
石天常在熬夜赶工终于能躺下的时候，就掏出手机看看她的近照。
五一的时候他回家去了。
石妈妈跟他商量买房子的事。虽然和杜绡分手了，但并不影响石家在北京买房子。石天眼瞅着是要在那个地方扎根定居了，购置不动产就成了必须要做的事情。北京政策限制，石爸爸和石妈妈都没有买房资格，公司只能买商业房，最后肯定只能用石天的名字买房。石妈妈虽然很不乐意，也没办法。
但既然如此，就肯定是在石天单身的时候就买下来，是最稳妥的。毕竟婚前财产。
石天忽然问：“这个房子能不能写我和杜绡两个人的名字？”至于用欠条、转账记录做后手的这些事，他肯定不会做。
但石妈妈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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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的否决了：“你脑壳进水了！这是我的房子，我出的钱，凭什么写她的名字！”要不是北京有政策限制，石妈妈甚至根本不会写石天的名字。他们家现在所有的房产，都是在她名下的。
她非常不高兴，质问：“你们不是分手了吗？又和好了？是杜绡提出来的？”
“没有，还分着呢。”石天黯然，“是我自己想的。从分手我们没再联系过。”
石妈妈就明白了，她这儿子……是还没放下杜绡呢。
“绡绡挺好的，我喜欢这孩子。你要有本事，你就把她追回来。”她用手指着石天说，“但是你别想拿我的钱去贴别人。我的钱就是我的钱，就算你是我儿子，也得等我死了以后才能变成你的。我还活着一天，你就别打这种主意。”
老张说，人心如此，不是独生，亲爹妈都未必能相信。可即便是独生，亲爹妈虽能信任，亲爹妈却还未必肯信这独生子。
每个人都是需要安全感的。
家里所有的不动产都在妈妈名下，石天从小习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甚至打算效法，将来他赚的资产，也都可以放在杜绡名下。
但此时，他看着他亲妈，她强势的外表之下，有多年来和丈夫及他外面的女人们斗智斗勇的疲惫。
她不信任她的丈夫，她感到最安全的就是钱。她要把钱都攥在手里，连亲儿子都不能完全信任。唯恐他脑子进水，让钱都被媳妇扒拉了去。
那么杜绡呢？杜绡的安全感来自哪里？
石天想起了那个说分手的晚上，不论他怎么说，她都坚持不肯妥协。她从来没有为什么事情这么坚持过，当他说出“分手”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中分明的有破碎。
她对他的期望破碎了。
“妈，如果我跟杜绡结婚，先不生小孩呢？”他问她，“过两三年再生？”
石妈妈大怒：“你不生孩子，结什么婚。我给你说，你不生孩子，别想我给你出钱买房子！”
她冷笑：“还有你那个一居室，那也是我的房子，不给我生孙子的人，别想住我的房子！做梦！”
石天带着这沉沉的心情结束了假期，飞回北京。在飞机落地前，他从舷窗里望着大北京，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无力。
他以前一直很很自信，也很自得，觉得自己能给杜绡很多。
忽然才发现，原来他什么都给不了杜绡。他曾经的一点积累都投入了新的事业中，至今还未有产出。就连买婚房其实都是父母的钱。只不过他是独生子，在他的意识里将来这份家产迟早都是他的，所以才没觉得什么。
但是当他把杜绡纳入了所有这些考虑中，才发现他其实什么都给不了杜绡。
相反，他还企图强迫剥离杜绡最后可以百分百信任百分百依靠的唯一生存手段她的工作。
回到北京，先去猫舍领回寄养的元宝。猫舍的人说；“这只猫得了猫藓了，得抹药。之前跟你说过了的。”
当时往这里送的时候，元宝头顶的毛就有点不太对劲了，猫舍的人就怀疑是猫藓，事前跟石天说明了的。这才过了一个假期，症状就明显的出来了。
元宝本来是个漂亮的小姑娘，现在成了癞痢头，颜值暴跌，睁着双琉璃似的大眼睛，无辜的望着石天。
石天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背。
假期后的第一个工作日的晚上，杜绡忽然听见了敲门声。
她放下笔记本，奇怪的问：“谁呀？”
门外却没有回声。她趿着拖鞋走过去，从猫眼里看了一眼，没人。正奇怪间，又听见了猫叫。
杜绡犹豫了一下，将门拉开了一条缝她装了链子锁，倒不怕别人突然闯进来。门外的确没有人，杜绡一低头就看见笼子里的猫。虽然变丑了，可杜绡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元宝。
她连忙解开链子锁拉开了门，蹲下去才看到笼子下面还压着张纸。
【她得了猫藓，我没有时间照顾她。是你的猫，还是让她跟着你吧。】
杜绡看到这熟悉的字迹，失神片刻，忽然反应过来，顾不得元宝，趿着拖鞋就冲到了电梯间！
一部电梯正在下降，五楼，四楼，三楼，二楼，一楼。然后停在了一楼，一动不动。
杜绡仰头望着那显示屏。许久，她垂下头，捂住嘴，背心微微耸动，转身离去。
石天一直看着她。
他就躲在昏暗的楼梯间里，透过防火门的小窗看着杜绡。
她甚至比之前王梓桐发给的他的照片里还更瘦了，下巴完全尖了，穿着纯棉的睡裙，身体单薄得像能被风吹走。
他看到她捂着嘴，无声的哭泣。她转身离开的时候，他险些就忍不住冲出去。但他还是忍住了。
他现在没有脸见杜绡。
他不知道见了杜绡能跟杜绡说什么，或者，能给杜绡什么？
现阶段，他什么都给不了。
石天咬牙。
杜绡，你等我。
石天像不要命了一样的投入到工作中，他的项目已进入冲刺阶段，预计在六一之前就能上线。
某天他疯狂的加班后回到家里，习惯性的打开了定位，想看一看代表着杜绡的那个光点。每每看到那光点离他如此之近，他就心安。
可那光点这一天却没有出现在原本的位置，石天瞳孔骤缩。
那光点出现在东边，离三环稍远，贴近四环。此时已经是夜里两点，那光点静静的待在那里，不移动半分，显示着杜绡宿在了那里。
石天知道那个地方，杜绡跟他说过。那是杜家给她买的房。她，她怎么……
石天忽然意识到什么，面色大变。他扔下笔记本就跑出了家门。
他进出太频繁，杜绡那个院子的保安都认识他。可这次他往里跑，门口保安却趴在窗户上喊住了他：“先生、先生！”
石天停下脚步，那保安身体探出来问：“是不是去你女朋友那儿？”
石天说：“是。”
保安说：“她搬走了呀，你不知道吗？”
五月温差大，中午能晒死人，夜里的风却带着凉意。
石天只穿了件短袖，夜风吹透，只觉得浑身都凉。
杜绡搬走了……
“先生，先生？你没事吧？”保安担心的问。
石天和杜绡这一对儿，因为颜值太高，在保安队里无人不识。杜绡搬家的时候虽然行李不多，也看得出来是要搬走。还有保安特意过去搭把手，顺便问了问是不是从这里搬走。那漂亮女孩说是，还跟他们说再见。
她上了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的帕萨特走了，几个保安就嘀咕。的确是有一阵子没见到她那个大帅哥男朋友了，这漂亮女孩也是突然有目共睹的暴瘦下来，这怎么看都是分手了。
保安们不认识那高大的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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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想是新男朋友，想着能跟这样的女孩交往的男人，果然个顶个的得看脸。
这大半夜的又看到原来的帅哥男朋友突然出现，保安就直接把他拦住了。结果，帅哥竟然都不知道美女已经跟另一个帅男人一起搬走了。保安同情的看着帅哥。
石天深吸了口气，控制了下情绪，说了句；“谢谢你。”
转身走了。
第121章
虽然早先买房是计划着将来出租拿租金的,但现在婚事有变,杜绡拿到了她的那个小两居后就有了想搬家的心思。她现在的房租一个月五千八，那个两居月供5890,所以她觉得完全可以自住,经济上更划算。她跟杜锦谈了谈。出于各方面的考虑,杜锦同意了。
那房子装修也旧了,他们请了人重新刷了墙，换了新的木地板、新的灯具，也没大动，稍微整了整，再置办几样简单的家具,看起来就好多了。
散了半个月的味，杜锦过来帮着杜绡拾东西。杜绡在这里住了半年多，竟也零零碎碎的添置不少东西,把后备箱和后座都塞满。几个保安很热心的帮她拎东西。
东西都装车了，杜锦喊她：“绡绡，走了！”
杜绡才从石天住的小区回目光,“嗯”了一声，一手拎着仓鼠笼,一手拎着猫笼，跟小区的保安们道了谢,又说了再见，离开了这个租住半年多的地方。
把这一段生活，抛在了身后。
五月下旬的时候,杜妈妈终究是忍不住，跟她提了提给她介绍对象的事。现在的杜绡可不是从前的杜绡，杜妈妈也不敢不知会她一声就把她喊出来相亲了，肯定是要先取得她的同意。
杜绡拒绝了。
杜妈妈唉声叹气，也没有办法，去问杜锦：“跟小石就真没希望了？”
杜锦说：“您要是希望您闺女被养得跟咱小区那个要跳楼的似的，您就去找小石，让他跟绡绡和好。”
杜妈妈气得捶他。
杜锦说：“瞎操什么心啊。绡绡现在，我觉得比以前好多了。你看她现在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这一点杜妈妈倒也赞同。杜绡现在在她心目也没法再以“小孩儿”来称呼了。她以前一想起杜绡，心中就反应的是“她小孩儿家……”，可现在她是真觉得杜绡是个有主意的成年人了。或许没她哥哥嫂子那么能干吧，可眉眼间透着沉稳，让人看着觉得能放心。
五月底的时候，章欢在月会上把杜绡改进的月报版本拿出来部门内部讨论。在经过进一步修之后，广告效果研究的月报版本号又加了个一。六月出给客户们的五月月报，就采用了新版本。慢慢集到的客户反馈，好评居多。
章欢拍拍杜绡的肩膀：“加油，小同志！”
杜绡回给她以微笑。
章欢喜欢看到她这样。像她这样年长的女性，喜欢看到年轻的女孩子知道上进、逐渐成长。
很多初入职场的女孩子常常会想岔，暗搓搓盼着能遇到年长的成功男性提携她们。实际上人家又不是你爹，如果不是想睡你，哪个成功男性脑壳有包，拿自己努力多年的成就来给你当垫脚石、人生导师？在职场中，真正愿意释放善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这些年轻女孩的，往往却是那些年长的女性前辈们。
这天王梓桐忽然问她：“哎，那个王琳离职了你知道吗？”
杜绡还没回答，旁边新进组的小刘就凑过来：“是那个骚里骚气的那个吗？”
杜绡所在的这一组，以前是杜绡、王梓桐和曹芸三个人负责核心客户。媒介智讯部的大客户基本都在她们手里。曹芸离职，杜绡升作经理，章欢让她自己挑人，她考虑之后，把那个独自北漂，租住地下室的女孩子提进组里。
章欢知道了只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她不是什么都事事亲为的领导，也不是只盯着客户部这一块，最重要的是，杜绡的选择合乎逻辑，也跟她预想的差不多。她对杜绡，更加放心了一些。
杜绡周末回家的时候跟杜锦和于丽清聊过这个事情。
“有个大姐年纪实在太大了，王梓桐跟她都没什么共同语言。而且她背后有关系，我本来就年纪比她小好多，如果再有什么事，我感觉都不方便说她。”
“其他几个人，就感觉水平都差不多，换了谁都一样。但是这里边，小刘比较稳定。她每个月发了工资先交房租，她的经济状况不敢随便辞职的。”
“而且她比我小，我要是批评她什么的，也比较没有心理负担。她以前干活比较佛系，但是以后我盯着她，我觉得会好起来的。”
之前部门内部调整的时候，章欢狠狠的敲打了小刘，面临着可能失去工作的风险，再懒散也得向生活低头。她进组后，果然还是有进步的，毕竟在杜绡眼皮子底下，工位挨着工位，也不敢再佛系了。
杜绡最大的优点就是耐心，这一点是公认的。她带小刘，比当年曹芸带她还用心。整个部门的风气在这一次调整后，整肃了不少。
因为年纪相近，小刘跟她也很有共同话题。大家关系渐渐融洽。
王梓桐就拍了她一下，笑骂：“说话注意点！”骚里骚气什么的，也太难听了。
小刘吐吐舌头，压低声音说：“她就是那样嘛，对我们就晚娘脸，一对上男同事、男领导，笑得要开花。”
说的真是大实话，这一点就连王梓桐也不顺眼已久了，她就“哼”了一声，撇了撇嘴。
小刘就来了神，把声音压得更低，说：“我跟你们说个八卦，你们可别说出去。”
看王梓桐凑过来，她神神秘秘的说：“有一回，我中午出去了，然后在北边那条路上看见她跟一个男的拉拉扯扯的，好像在吵架，一看关系就不一般。你们猜那个男的是谁！”
王梓桐心里痒痒，直问：“谁呀？快说快说，别卖关子！”
杜绡：“……”心里隐隐有猜想。
小刘把手拢在嘴边，用特别小的声音说：“jackylu！”她怕她们听不清，还强调：“就是那个抽雪茄的jackylu！”
果然，杜绡想，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王琳和jacky这点破事儿，终究是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人发现。
王梓桐的嘴张得能塞一颗鸭蛋：“这姐姐……厉害了！”
但她说完，目光闪动了一下，也压低声音问：“那她突然离职，跟……是不是不有关系？”
jacky已经属于中高层了，而且是丁总特意从大不列颠挖回来的英。王琳却是在公司的最底层。他们两个人之间悄悄低调行事也就罢了，如果闹出不愉快来，肯定有一个人要走。走的那个用膝盖想也知道不可能是jacky。
小刘跟王梓桐就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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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了几句。直到杜绡念叨：“干活了，干活了。”
杜绡晚上坐地铁回家。她现在是个小头儿了，有意识的比别人走得晚些，正好也避开地铁高峰时间。
上了车靠在车厢的角落里，杜绡低头刷手机。打开微博，首页到广告推送，一个新游戏。
《家居暖暖》：想不想亲手布置自己的家？从装修到家具，每一个细节都由你喜欢！
下面配的九宫格图实在很漂亮，杜绡忍不住点了下载链接，看了看大小还可以接受，直接下载了。很快下完了，随即点击了安装。
当屏幕上出现了新的图标，杜绡点击打开，屏幕上切换画面，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公司logo出现天宵游戏。
杜绡愣了。
因为太女性化，所以换成了九霄云天的“霄”，但是天宵……就是天绡，石天和杜绡。
这是石天亲自取的名字。当初老秦和老吴不知道含义，还夸这名字有气势，好听。等他们明白过味儿来，嘲笑了石天好久。
启动画面淡去，是注册界面。杜绡凝视了一会儿，用手机号注册并登录进去。
画面非常美。从小平房到四合院，从一居室到大别墅。从中式古典到北欧简约，应有尽有，随你喜欢。
类似的家居布置游戏，一直都有。但画面这么良、游戏手感如此顺畅的，杜绡还没见到过。那些细节处，真的能见到用心良苦。
除了装修、家具、摆设，游戏里还有宠物。杜绡一项一项的点开界面去看，到了宠物那一项，看到两个的宠物，一个是仓鼠“球球”，一个是小奶猫“元宝”。
杜绡白皙纤细的手指握紧了薄薄的手机。
你想玩什么居家系统？
以后我给你开发一款家居游戏。
怪不得她偶尔问起他到底要做一个什么游戏，他要么是含糊搪塞说“休闲类小游戏”，要么神神秘秘的说“你一定会喜欢的”。
原来他，真的给她开发了一款家居游戏吗？
原来是这样吗？
视线模糊，鼻腔酸涩。不能哭啊，这是地铁里。车上还有别人呢！
一个青年偷偷的拿手机拍了张照片，发到自己的微博上：【什么人能让这么漂亮的妹子蹲在车厢的角落里哭成这样啊？啊！好想痛揍这个混蛋一顿啊！】
很快有人回复：【看不见脸怎么知道是美女。（抠鼻）】
青年回复：【我上车就看见了啊，超漂亮的！】
别人回复：【放张带脸图！这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只能看到头顶的图，谁知道是美女还是丑女啊！】
青年：【想得美。带脸图我私人藏了。】
刚回复完，一抬眼，车厢进站，门打开，那蹲在地上哭的漂亮女孩忽然站起来，匆忙跑出了车厢。
青年“哎”了一声，已经不见了她的身影，不由一阵遗憾。
游戏上线之后的石天，并不比之前轻松多少，依然要加班加点的工作。
无论做过多少次测试，还是有许多bug会等到真正上线后才暴露出来。一个游戏不经过至少三次调整，是出不了一个能稳定运行的版本的。
好在这个游戏从上线以后，下载数量和玩家数量一直在稳定增长，这数据曲线做出来，相当漂亮。
石天望着电脑上的实时数据，于忙碌的疲惫中，终于露出一丝微笑。
“老石！吃饭去！吃饭去！”老秦喊。
“来了！”石天回应，一边起身，一边划开了手机，却忽然顿住。
王梓桐给她发了微信：【好像有人追杜绡，今天送了好大一束玫瑰到办公室。】
还有一张照片，一大束浅粉色玫瑰开得优雅。不像红玫瑰那么炽烈、张狂，却有着符合杜绡气质的淡美。
石天屏住呼吸。他担忧的事情终于来了。
第122章
追求杜绡的是一间广告公司的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