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菜巨无敌好吃[系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浮丘一
“这是自然。”
徐先生一头雾水,“公子的手艺在下也是尝过的,放眼整个京城,也未必有人能与公子的水平并肩。”
如果宋阮要让他还的是这个人情,那大可不必。他本来就有意向员外推荐宋阮。
谁料宋阮却摇了摇头,语气严肃,斩钉截铁地道,“这个资格,我不仅要拿下。我还要请你帮我让员外预付全款。”
此言一出,整个屋子一片寂静。
过了好半天,徐先生才慢吞吞地说道,“宋公子,我虽然没听说预付全款,但是也能猜到一二。你是要员外提前付你工钱吗?”
宋阮略微一点头,“是。”
“宋公子,这不合道理。”
徐先生脸色愈发地沉重起来,他也感觉到了这件事的难办,“你要是让员外预付一半的工钱,我还能帮你说动说动,但是预付全部的工钱……”
“实不相瞒,在下要凑一笔银子,不算多,二百两。”
宋阮脸色也有些郁闷,他苦笑道,“若非是不得已,也不会来找先生走这一条泥路。”
二百两的确不算多。
徐先生更加疑惑了,他斟酌了一番,谨慎地问道,“公子家底丰实,这二百两难道……”
“是买命钱。”
宋阮叹了口气。
“什么买命钱?这是什么意思?”
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前,杨苑本还不太在意,对于他而言,金钱是身外之物。要是没了,去赌场走一圈就是了。宋阮要的这二百两,不管是他,还是自己,其实都出得起,所以他起初并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就在宋阮说出‘买命钱’这三个字的时候,他猛地一抬头,惊愕地看着宋阮,“你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不和我说?这钱我来出不行吗?”
其实在杨苑心中,应该没有他摆不平的事。他真正在意的,是为什么宋阮宁愿去找一个一点都不熟悉的徐先生,也不愿让他来帮?
但是下一秒,宋阮就解答了他心中的疑惑,“不行。”
宋阮摇了摇头,也很无奈,“若是你出有用,那么我有何必到这里来?”
杨苑目光微沉,他还想再问,但是很显然,这里并不是合适的场所,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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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把疑问吞下了肚。
徐先生只是一个普通人,他自己也知道,他面前的这两个人应该都藏着不少秘密。
但是他却不能问。
“二百两对员外来说并不算多。”
徐先生知道宋阮不愿说出具体的前因后果,所以他识趣地转移了话题,“此事虽然难办,但也不是不能办。鉴赏会之前,我一定帮你争取到这笔资金。”
“不。”
宋阮无奈地摇了摇头,鉴赏会之前争取到,只怕他的尸体也要凉透了,“十天,最多十天。我的时间不多了。”
他的话微微一顿,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宋阮回过头去,看见杨苑一句话没有说、只盯着他看,目光里流露出紧张、焦躁还有疑惑的神色。
徐先生也被这个期限吓到了,他咬咬牙,额头上的青筋微微显露起来,“我尽量!”
他实在是不敢打包票,毕竟虽然陈员外看重他,但是这其中仍旧有一层主客的隔膜。员外亲切地叫他一声徐弟,难道他心里还真的能把自己当成员外的弟弟吗?
宋阮早就预料到徐先生的答案,他毕竟还是个性格稳妥的人。
但是杨苑就不一样了,他一听就觉得是徐先生在敷衍宋阮、敷衍他们。他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就差指着对方的鼻子骂了,“什么叫尽量?!你”
他后半句难听的还没说出口,就被宋阮给拦了下去。
徐先生摸了一把头上的虚汗,苦笑道,“杨公子,此事若能成,那是最好。若不能成,我便是死路。我徐某人不怕死,毕竟这条命也是问杨公子您借的。但是即便如此,在下也不能保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为宋公子争取到啊。”
“你”
杨苑气结,他一听尽量两个字,就有一种宋阮危在旦夕的错觉。偏偏徐先生说的在理,他也想不出什么话来怼回去。只好重新握住宋阮的手腕,隔着袖子摸了摸那串手链,沉着脸说道,“我在这里,看哪个小鬼敢拉你下地府。”
宋阮心里虽然很感动,但还是:“……”
我的弟啊。
你知道你可能是个被‘鬼’创造出来的npc么?
“我知道你难办。”
宋阮沉思了片刻,笃定地对徐先生道,“我也不难为你,这样吧,你找个机会让我和陈员外见一面,我有办法说服员外。”
第31章
徐先生不一定能说服陈员外提前结清宋阮的款项,但是安排陈员外和宋阮见面,却轻而易举。
宋阮从徐府出来的时候,沉重的心情并没有减缓半分。
徐府周围有不少错综复杂的小巷,他随意地拐进了一条巷子口,背靠着砖头,双手环胸,面色平静,头微微地低着,余光看见一双雪白的靴子轻盈地跟在他身后,像是一只蝴蝶、轻巧地飞了进来。
那是杨苑。
宋阮早就知道,杨苑有话要问他。
果不其然,杨苑走到他跟前,问的第一句便是,“买命钱是怎么回事?”
宋阮微微抬起头,看见杨苑今日穿着一身自己送他的白衣,一阵风吹过,衣襟翻动、襟口的山茶花活灵活现,他背手而立,表情竟然是难得一见的严肃。
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地说道,“你应该可以猜到的吧?我的身份有些特殊。”
宋阮本以为杨苑会顺着他的话题说下去,万万没想到杨苑的反应极其冷淡,好像一点都不在意的模样。
他冷着脸,道,“我知道。那又如何?”
杨苑顿了顿,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态度有些冷硬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吐了出来,“我知道你和别人不同,你总是隔三差五地就拿出一件我从未见过的东西……但是,那又如何?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可这和我现在关心你有什么关系?”
宋阮微微一愣,他没想到杨苑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他有些感动,却也有些羞愧。因为这个情况下,他还是不能和杨苑透露系统的存在。
宋阮略一思考,半真半假地说道,“你还记得吗?我曾经和你说过的第二条法则,一物换一物。我从某个地方拿到了某一样东西,自然就要付出相应的报酬。”
“所以,这二百两银子就是你要付出的报酬?”
宋阮的意思已经显而易见,如果不能完成对方的要求,那么面临的只有死亡。
杨苑微微捏紧了拳头,他目光中透出了一丝从未有过的茫然,他磕磕绊绊地说道,“我有钱,很多钱。这样……也不能帮你吗?”
宋阮微叹了一口气,“目前看来,是的。”
“所以你才需要陈员外的帮忙……”
杨苑呢喃着,他很快就接受了宋阮的解释。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发现宋阮话语之中的漏洞,现在在他的心中,没有比宋阮的性命更重要的事情了。
他微微眯起眼睛,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决定,“陈员外那边,你打算用什么方法来说服他?”
“还能用什么办法?”
藏了这么久的秘密终于找到了可以稍微倾吐的对象,宋阮的表情也轻松了许多,甚至还有心情开一两句玩笑,“当然是我的看家本领啊。”
徐先生这个人虽然信奉中庸之道,但是好在还有一个优点,那便是知恩图报。宋阮前脚刚走,他后脚便登上了陈府。
他到的时候,陈员外正挺着个大肚子,躺在院子里晒太阳。
徐先生先是和陈员外问了好,聊了几句,才将话题引上了正题。
这一番话他来的时候在路上打了无数的草稿,本以为已经是天衣无缝。没想到陈员外才听了一两句,便叹了口气,摆了摆手,一脸不愉。
徐先生小心翼翼地绕着打听了几下,这才得知了陈员外郁闷的原因。
原来这几日天气渐渐转热,热的东西吃着不够爽口,而陈员外本就体胖内虚,家中厨子的手艺愈发不得他的心意,胃口也坏了,总是吃不下东西。
徐先生心想这不是瞌睡了就来送枕头吗,他装作无意地继续关切道,“员外可曾请大夫来看看?这虽然说起来不像是个大事,但是总归还是折磨人。”
徐先生这番话正好戳中了陈员外的心事。
陈员外因为早年大鱼大肉、吃过不少山珍海味,所以体型愈发地肥胖。现在他说他自己胃口不济,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别人不仅不信,还要笑他呢!
“请了,还是那副样子。”
陈员外有气无力地回答,脸上满是疲惫,“就知道开什么清心丸……吃了也没甚用,索性放那儿了。”
徐先生说道:“心病还须心药医,员外是因这天热、火气大,所以吃不下热饭。要治病,也得从病根上来解决。”
“先生也是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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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员外被认可,神一振奋,抱怨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那些大夫偏要说什么我肝火旺,要吃药。这是吃药能医好的事么?胃的事,便合该让吃食来解决,吃药管什么用。”
机会来了。
“若是员外这么想,那某便还要为员外推荐一位公子。”
他微微一笑,“回头员外遇上他,只怕会觉得相逢恨晚了。”
月色朦胧。
宋阮指挥着杂役把灶膛里的火熄灭了,又拿着簸箕和笤帚把草木灰都扫了出来,装在一个大桶里这些烟灰虽然已经烧净,但是却可以拿来做田地里的肥料。
他们把装着草木灰的桶放在后门,有需要的农民便可以自取,一来省去了宋阮处理草木灰的用,二来还能造福这一片农田。
最近的天气骤然热了起来,有时候坐着手心都能出不少的汗。
宋阮便给大家做了一锅银耳雪梨羹,银耳软滑,雪梨甘甜,二者混在一起,不但好吃好喝还可以解暑。放置变凉后,口味不仅不会变差,吃着吃着还会生出一丝快意的凉气来。
宋阮先给他们盛了好几碗,让小杂役送去大家解暑。
那杂役早就闻见锅子里的香味了,方才打扫草灰的时候也是心痒难耐,现在终于可以尝上一口,他欢呼了一声,小心翼翼地端着盘子、又兴高采烈地往大堂里走去。
宋阮把灶台、砧板哪儿哪儿都好好地打扫了一遍,又把桌子擦地干干净净、笤帚簸箕也整整齐齐地放在了一起,这才端起了自己的那一碗雪梨羹,走进了大堂。
堂中的一张桌子上,已经放了好几个空空荡荡的汤碗,唯有杨苑面前,还是满满当当的。
众人见掌柜的过来了,便很识趣地让开、让他们俩坐到了一起。
“怎么不吃?不和胃口吗?”
以往他做出来什么菜品,杨苑永远是第一个动筷子的那个,他不仅吃得快、还不许别人先比他动筷,又幼稚又有点可爱。
所以宋阮看见那基本没有动过的碗,有些惊讶。
杨苑很积极地把勺子塞到宋阮手中,眼睛笑盈盈地,“这不是等你嘛。”
宋阮微微一笑,低下头,刚要舀一勺银耳,忽然听见外面传来急急地脚步声。
他下意识地一抬头,看见徐先生大步迈了进来,额头上渗着细微的汗珠,脸上不太好看,看见他和杨苑后连忙招了招手,压低了声音道,“员外来了!”
员外?陈员外?!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了!
“……”
宋阮脸上的惊讶挡都挡不住,他猛地站了起来,险些打翻了面前的银耳雪梨羹。
杨苑不动声色地把宋阮的碗给扶正了。
而不等宋阮详细地问徐先生,陈员外就带着胖胖的肚子从外面的轿子里走了下来,进门的时候还拿手帕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陈员外会现在出现,但是宋阮的反应却出奇地快,他轻轻地压了一下杨苑的手,示意他不能轻举妄动,然后他快步上前,不卑不亢地行了一个礼,“草民宋阮,见过陈员外。”
“你就是宋公子么?”
陈员外似乎是走路都花了不少的力气,因此说话的时候总是感觉使不上劲似的,“先生特意和我推荐你,所以今日我便来看看。”
他环绕了四周一圈,在宋阮提心吊胆的目光下随意地扫了一眼杨苑,然后将目光落在了菜牌上。
陈员外仔细地看了一眼菜牌,微微摇了摇头,也没说什么,“天晚了,我也不为难你们,随便弄些拿手的东西吧。”
宋阮的心一紧。
陈员外看似是毫无要求,可是这句话里却偏偏还有一个‘拿手的东西’。
若是白天的时候,这么点要求对他而言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但是关键是,都这么晚了,哪家的菜还会是新鲜的?哪家饭馆的食材还有大量剩余?就连炉灶,宋阮刚才都让杂役去清扫了。
再说,一般人哪会有这么晚了出来吃饭的?更何况还是一位朝廷官员。
宋阮明白,陈员外这是存着心要考验他们呢。
陈员外站得有些累了,他缓慢地走到一张桌子边坐下,回头便看到宋阮略显踌躇的神色,他眯了眯眼,“怎么?做不出来么?”
“回员外的话。”
宋阮的语速也放慢了一些,听起来倒好像是歉意十足。他微微垂下眼,有些为难地道,“做倒是做得出来,只是……这食材,小店都是早上出去采购的,放到现在只怕不太新鲜了,恐让员外扫兴。”
“……”
陈员外一言不发,但是脸上真的露出了不高兴的神色。
就连徐先生也在后面为宋阮捏了一把虚汗,他顿了片刻,刚想上前为宋公子解释,忽然听见宋公子慢吞吞地说道,“不过,草民刚刚做了一锅银耳雪梨羹,这个天气喝,最是甘甜可口的。若是再放些冰块,更是清爽了。”
宋阮说道,“要是员外不嫌弃……”
陈员外本来有些不高兴,他光看桌上那一堆空碗就知道,这应该是宋阮做给他们自己人吃的,他堂堂一届官员,和他们同桌吃饭,岂不掉价?
但是奇怪的是,当宋阮缓缓地说出‘银耳雪梨羹……’那一句的时候,他居然难以抑制地咽了咽口水,干渴的嗓子仿佛预料到了尝到那美味时的欢愉,开始躁动了起来。
“……”
陈员外咳了一声,“唔,尚可一试。”
第32章
什么?员外再在说什么?
店里的人,包括前一秒还捏了一手心汗的徐先生,表情都有些迷惑:他们没听错吧?姑且一试……这句话真的是从员外嘴里说出来的吗?
宋阮也不动声色地舒了口气。
他这一招也是和杨苑学的,银耳雪梨羹中的‘银’,本身便会给人带来一种性冷的感觉,雪更是不用说。
宋阮又在提到这几个字的时候故意微微放慢了语速,发音极为标准,一点都不含糊,这样听者的注意力很容易就会被他口中的这几个字所吸引到。
虽然夜风徐徐,吹起来也颇为舒爽。但是夏日的闷热是挡不住的。再加上宋阮又用冰块等词语来暗示他,陈员外恍恍惚惚间,仿佛真的尝到了冰冰凉凉的银耳雪梨羹,他的口中不断地分泌出了唾沫,干得冒烟的嗓子眼儿也像是灌进了一口泉水一样。
宋阮看陈员外坐下、脸上写满了跃跃欲试,他不急不忙地把自己面前的那碗雪梨羹端到了陈员外面前。
员外看他将那只小碗换了个方向,摆在自己身前,有些微微的不舒服。但他的目光往那碗雪梨羹上一瞥,顿时就失了神,全然忽略了心中的那根小刺。
白瓷小碗中,盛着一片雪白,一朵一朵撕碎的银耳漂浮着,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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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像是正在盛开的小花一样。雪梨被去了皮、又切成了可以轻松入口的小块,颜色也是米白色,和银耳和谐地融为一体。
为了从视觉上让银耳雪梨羹看起来不那么单调,也为了增添营养,宋阮又随手撒了一小把枸杞。那白瓷小碗上面撒了几粒红色的枸杞,红白相间,格外诱人。
陈员外听见自己的肚子隐晦地咕噜叫了一声,就连喉咙也难耐地开始叫嚣起来。
他再也忍不住了,匆匆地抓起勺子舀了一勺放入口中,还没来得及仔细咀嚼、就被他不小心地吞下了肚,只有余味还在他口腔中徘徊,久久不曾离去。
汤汁软热粘稠,还加入了少许的冰糖,和雪梨混在一起吃,甘甜可口。虽然甜味浓重,却不会叫人腻味,在这初夏的时节,竟然格外的爽口。
陈员外感觉自己因为天热而逐渐退化的胃开始慢慢苏醒,肚子里的馋虫稀里哗啦地全部冒了出来。他埋着头,胖胖的手指捏着小小的瓷勺,以惊人的速度和频率吃光了面前的冰糖银耳雪梨羹。
最后他往后一靠,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
徐先生一直在旁边围观,他的脸色从最初的担忧变成到现在的惊喜,他走上前关切地道,“员外今日胃口倒是好了许多。”
“这都多少天了。”
陈员外点点头,又微不可察地打了个饱嗝,“我每天吃不好睡不好,就连夫人也说我瘦了好几斤。”
“……”
众人看着他如小山一般的身体,齐齐地沉默了。
就连宋阮也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还是选择乖乖闭嘴。
“瘦一些倒也无妨,只是这没有胃口吃饭,实在是太过折磨人。”
徐先生毕竟跟在陈员外身边多年,心中对哪些可以开玩笑、哪些不能、他又可以开哪些亲密一点的玩笑,一清二楚。
而他没什么谄媚意思的关心的确讨好了陈员外。
“不错,我这一生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喜好美食与茶。”
陈员外点点头,满意地说道,“唯有先生最得我心。”
他夸完徐先生,转头面向宋阮,此时陈员外的目光已经和蔼了许多,完全忘记了刚才宋阮的冒犯,他温和地说道,“宋公子好手艺啊,我这张嘴也享过不少福,却从未吃过这样美味的银耳雪梨羹。”
宋阮刚想谦虚地回答,陈员外却又接着他刚才的话继续说了起来,“我从前以为,自己家中的厨子已经是天下一绝,没想到还有宋公子这样的奇人。不知宋公子是否愿意……”
话点到为止,这就是想挖宋阮过去的意思了。
宋阮谨慎地思考了片刻,然后露出了一个有些苦恼的笑容来,“员外有所不知。我家中本是贩茶出身,因为家业有大哥来继承,所以我才出来闯荡一番,想自己试着打拼打拼,也好为他们分忧。”
这话就已经是很客气的婉拒了。
我家中还有祖传的家业,现在只靠爹娘和大哥忙不过来,现在出来干这个也只是为了发展副业,实在是顾不上员外您了。
若是这话被其他的官员听到,嘴上不说,但脸色还是要沉一沉。
好在陈员外心宽体胖,虽然被宋阮拒绝了,也只是有一点惋惜,很快就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原来宋公子家中竟是茶商么?看来宋公子的厨艺好,茶艺也差不了了。既然如此,我以后常来宋公子此处坐坐便是。”
宋阮一听,心里一动,脸上连忙露出一个有点苦涩的笑容来,“员外要来,岂敢不用心招待?只是……只是,我这店怕是下个月便要关门了,员外下回若是想吃,差人来吩咐一声,我给您做了送去便是。”
“关门了?这是为何?”
陈员外面露惊讶,眼睛瞪得浑圆,他心说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开胃解馋的店,怎么这么快就要关门了呢!
“说起来也有些羞愧。当初宋某出来打拼之时,曾经和大哥立下赌约,若是一个月没有赚够二百两银子,便要拾东西和他回家。”
杨苑:“……”
宋阮心里默默地对大哥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做出强颜欢笑的模样,“也许我经商这方面上还稍有空缺吧……”
“不像话!”
陈员外越听越生气,忍不住拿拳头砸了一下桌面,他又指了指这店铺,摇了摇头,“生意不好怎么是你的问题呢?一来这店铺位处西郊,人烟稀少,能赚钱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二来,你兄长的目标实在是太高,一个月二百两银子……京城里名气大一点的酒楼都不敢这么吹。这第三,你厨艺出众,我看啊,完全不输黄鹤楼嘛。”
黄鹤楼酒楼是京城的第一酒楼,楼中大厨有大多都是御厨出身,名声显赫。陈员外拿他和黄鹤楼的厨子来比,心中没有一点夸张的意思。
“年轻人,就该早点出去闯荡闯荡。”
陈员外略一思索,拍板道,“既然这样的话……我下个月有一场鉴赏会,宴席上正缺个主厨,宋公子若是来帮忙的话,我便出四百两的工钱,提前支你一半急用。”
“宋公子,你意下如何?”
“这……员外,我不知该如何感谢你。”
宋阮大喜过望,很感激地说道,“只是这四百两实在是太多了……”
宋阮脸上显出一些羞赧,却又含着一丝坚毅。
众人都看在眼里,陈员外看着也更加欣赏这个不贪不燥的年轻人了。
徐先生擦了一把汗,没想到宋阮一字未提加价,陈员外自己倒是一副要为宋阮打抱不平、拳打恶兄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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