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菜巨无敌好吃[系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浮丘一
“真是个怪人……”
小二嘀咕道。
而此时,这位怪人正在南山酒楼的二层厢房里,津津有味地拿着那本宴席的册子翻看。
“佛玉摇铃,你这名字取得好。”
柳公子疑惑地问,“只是我前些日子来怎么未曾看见呢?难不成你这几天全在研究这些新菜?”
“这些菜只是听着好听而已,其实和那些家常菜没什么区别。”
宋阮笑了笑,“就像这个佛玉摇玲,其实就是用白萝卜雕成佛玉的模样,铃铛就是去了苦味的莲子而已。”
柳公子听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宋公子果然是生意人。”
“我们也实属无奈。”
宋阮叹了口气,“要论口味,我们不一定比不过黄鹤仙。可是有些客人他才不管你的菜和他家的哪个更好吃,他只看重这家店有没有档次、有没有格调。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只能把自己‘拔一拔’,才能赶上他们了。”
“说的有道理。”
柳公子叹了口气,“所以我才更愿意到宋公子这里吃饭。”
宋阮笑了笑,真心实意地道,“还要多谢柳公子上次的帮忙。”
“客气什么。”
柳公子说着,又想起一件事,便顺嘴道,“对了,宋公子,我那诗集的下册估计秋试放榜的时候出版。”
“这么快?”
宋阮有些惊讶。
“我写诗比较快嘛,慢的主要是出版印刷。”柳公子说道。
秋试……
宋阮忽地想起来,好像下个星期,张书生就得去考试了啊。
时间居然过的这么快。
秋试的那天早上,酒楼里的伙计都来为张书生送行,一群人挤在宋阮的小院子里说说笑笑,都拿出了自己家的土方子来给张书生祈福。
宋阮还特地为张书生做了一顿‘高中饭’,粽子、年糕等一个不落,就算吃不下去也要每个都尝一点,这样才能博一个好头。
绿萝也做了一个香囊送给张书生,上面绣着旗开得胜四个字。
这小姑娘长相和为人也温温柔柔的,绣出来的字也是同样的秀气,明明光是听就觉得磅礴的词,愣是被绣成了小家碧玉。
不过张书生也没嫌弃,红着脸把香囊下了,他怕回头考试的人多给弄丢了,还特地挂在腰上,打了好几个结。
宋阅和张书生不熟,倒是没有过来凑热闹,但是他临走之前,也让自己的书童过来给张书生送了一块请大师开过光的玉。
就这样,张书生肚子里揣着宋阮做的粽子年糕、腰上系着绿萝姑娘特意绣的旗开得胜,脖子上还挂了一块佛玉,在一众朋友的祈愿和送行下,安安稳稳地往北京府出发了。
第85章
秋试那天,作为考场的北京府门前万人空巷,原本用来护安的一队士兵不够用,官府又不得不增派了一队过来维序。
张书生去的时候只带了一个小小的书箱,但是后面却跟着七七八八一大家子人,黄老大不认识几个字,但是也知道如果考上了,那就是升官发财,是一等一的大好事。他一路上都按着张书生的肩,一脸严肃地叫他不要紧张、好好考,实在不行就回来继续做账房,还自在些……
张书生第一次京考,什么经验都没有,昨儿个睡不着觉,半夜爬起来温书,被不放心提灯过来看的绿萝逮个正着、强迫着推去床上睡觉了,故而气色还好,就是有点慌。
结果一看安慰他的人比他还紧张,他便哈哈笑了起来,放松了不少。
同行的人纵有书童或是丫鬟陪着,却也未曾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不禁纷纷猜测这到底是哪户人家的小公子,不过怎么看那背着书箱的人身上穿得都是普通的料子,倒是他的同伴中的二人,穿着言吐都是不俗……
也许那是书童吧。
众人纷纷这样猜测。
因秋试要考一个上午,酒楼的事情又不能耽误,所以只留下一个绿萝守着,其余人都回了酒楼。
等到日上三竿的时候,宋阮在店里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大片大片穿着书生服饰的男人们出现在大街上,脸色发白或发红,有的神不济、有的神采奕奕。这些书生近来后三三两两地坐着,各自点餐,小二们穿梭在大堂里忙来忙去,像是一只只小蜜蜂。
宋阮擦了擦手,看着一茬一茬进来吃饭的学子们,心里估摸着考试已经结束了。
果然没多久,门口就出现了张书生和绿萝的身影,张书生脸上都是汗,脚步也有些虚,好在绿萝一直搀扶着他。俩人一进门就被眼尖的伙计看见了,一边腾了个椅子给他,一边又给他倒了一杯温茶。
张书生喝了杯水才觉得好了些,一抬头就看见闻讯而来的掌柜和杨公子、还有客栈里的其他人,大家都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不敢主动问考试的情况,怕他考得不好,反而受了刺激。
他心里一暖,抬起头来朝大家笑了笑,眼睛里渐渐透出了一点光亮,“考得应该还可以。”
“那就行那就行。”
黄老大舒了一口气,把心暂时放回了肚子里。他看着张书生有些发白的脸,奇怪地问,“那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张书生觉得有些丢脸,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做的位置靠窗,今个儿太阳还大,我一直被晒着,所以出来的时候中暑了。”
众人:“……”
“……”
宋阮扶额道,“是我考虑不周,疏忽了。绿萝,你扶他去后院歇一歇,我来做解暑汤。”
“谢谢掌柜的。”
张书生朝宋阮道了谢,又脸红红地、转过去像蚊子一样地和绿萝谢道,“谢谢绿萝姑娘,辛苦了。”
绿萝虽然一直在外面候着,但是她毕竟是个小姑娘,爱惜自己的脸蛋,故而打着伞在阴凉地里待着,竟比钻在房间里的张书生还要凉快些。
她一脸不明所以,不知道等人有什么辛苦的,却也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把张书生扶了进去。
这会儿天气闷热,店里生意也忙得很,张书生不想去厨房里给他们添乱,就在树下找了块阴凉地坐着。
绿萝闲得无聊,便也搬了个小马扎坐在一边剥毛豆,张书生便探着头饶有兴趣地看。
“绿萝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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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书生忽然开口了,声音还是很羞涩,话题也是属于没话找话的那种,“我看你人小小的,会干的事却不少。你在宋家待了多久啦?”
绿萝最喜欢被别人认可,还是认识不少字的张书生,她欢快地回道,“我是家生子,自从会干活起就待在公子身边了。”
张书生看着一颗一颗绿色的小豆子从她柔荑白皙的手上跳下、滑落到她脚边的草篮子里,眼睛越看绿萝心里就越是喜欢,他大着胆子问,“那你今年多大啦?”
“今年十八。”
绿萝便脆生生地回答,小姑娘的声音动听婉转,像一只站在树枝上唱歌的黄鹂。
张书生缩了缩腿,不敢再问了,怕她察觉出自己那点心思,只抱着膝盖看她剥豆子。
绿萝剥豆子是很有一手的,掐去头,把中间那根线给撕掉,再从中劈开,把豆子哗啦哗啦地抖进自己的小箩筐里。张书生不和她说话,她便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一边专心致志于手上的‘事业’。
她看着豆子,殊不知张书生正看着她。
秋试考完之后,放榜还要等小半个月。这段时间里张书生闲得没事干,也没有那个余钱学别的富家子弟游山玩水,便应了宋阮的建议、回到了南山酒楼做他的账房。
一开始得知店里已经请了新账房的时候,张书生是有些犹豫的。
毕竟现在新人都已经找好、也熟悉店里的情况了,他这一回来,要是再贸然把人给挤下去,那他就真的会良心不安了。好在宋阮安抚他说,现在店里生意太好,一个账房对账有些吃力,他过来也只是先打打下手,帮帮忙。
至于以后,等放榜之后再说。
张书生便欣然地回去了。
秋试虽然结束了,但是酒楼的生意却并没有陷入短暂的低潮。
毕竟放榜后几家欢喜几家愁,谢师宴、离别宴、庆宴……五花八门。
根据大家的需要,宋阮特地又增加价格平民一些的模板供食客挑选,因为其花样新、口味好,名字好听不说,价钱又比同水准的酒楼要低廉,一经推出就很受大家的欢迎,还有不少书生才子在此聚会,就随机从菜名中抽一个做题名,大家作诗吟曲、飞花酒令,一时间无数风流韵事、沉博绝丽的诗词从中应运而生,吸引了无数人慕名而来。
若是菜色当然不足以吸引一众,但是有本事让这么多才子佳人齐聚一堂,传出如此多的诗作,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引人入胜之处。
而就在此时,柳公子的诗作也即将再次出版,具有人透露,这次柳公子果然为南山酒楼空出了很大的篇幅,甚至还写了两首诗,一首诗是佛跳墙,第二首诗则是受近日在南山酒楼行酒令的启发,也写了一首以菜名为题的酒令诗。
这书还未曾发行,名声倒是大噪起来。
而柳公子在文坛上的地位和影响力,也将南山酒楼是风雅之所这个概念给完完全全坐实了。如今的南山酒楼,再也不可同往日而语,而是拥有了和天下第一楼比高低的实力与气势。
这小半个月来,宋阮忙得昏天黑地,每天只睡两三个时辰,却要从白天站到晚上。
杨苑心疼他日益加深的黑眼圈,便又从外面招了几个能手过来,只是杂物好分担,核心的事务却还是要宋阮操持。虽然还有一个他来帮忙,但是也只是聊胜于无。
不光是宋阮,酒楼里的伙计们这几天也是切切实实地体会到了人气高带来的喜悦和忙碌,有一天还闹出了一个笑话。有客人问伙计今天是几月初几,伙计这下子就愣在了原地因为太忙了,所以连是什么日子都忘了。
所以,当大太监手捧着金丝帛书,后面小太监排列有序、低着头撑着高伞鱼贯而入,整整齐齐、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地进到大堂里的时候,所有人都呆住了。
“张平闵是哪个?”
大太监抬起没什么表情的脸,慢慢地摊开手中的帛书,有条不紊地道,“跪下接旨吧。”
第86章
张平闵就是张书生的大名,大伙平常都喊他张书生,喊着喊着就不太记得他的本名了,因而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就连张书生自己都愣了一会儿。
他们之中还是宋阮最为机敏,大太监脸上的不耐烦只露了一个头,他就敏锐地反应过来、顺势一脚浅浅地踹在张书生的膝盖窝里,直接把他给踹得跪了下来。自己则是微微拍了拍袍子,拉着杨苑不疾不徐地跪了下来。
后面的人一看他们跪了,虽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跟着哗啦哗啦地跪了一大片。
大太监眉头舒展了开来,满意地一字一句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一啷串拗口的文言文从他口中源源不断地涌出,跪在后面的伙计们就算刚才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听那句‘奉天承运’就什么都猜到了。
偏偏这一朝的皇帝都有个坏毛病,就是喜欢附庸风雅、卖弄文笔,明明是一道即刻宣张书生入宫、伴驾话谈的圣旨,愣是被他写成了一篇辞藻华丽的文章。
天子在上,不能冒犯,所有人都跪着不敢抬头,直到大太监把那一长串的圣旨慢悠悠地念完,他们的膝盖早就酸得不行了。
“张状元,”大太监宣完旨,将手中的圣旨小心地对叠、递给了跪在地上的张平闵,脸上露出一个不亲近也不生疏的笑容,“接旨吧。”
考中了状元,张书生自然也得改掉称呼,他磕磕绊绊地道,“臣、臣接旨。”
这才小心翼翼地接过圣旨。
接完了旨,众人微微摇晃着站了起来。
“辛苦公公了。”
宋阮从自己的袖中摸出一张银票,也没看上面的数值,凑上去装作打招呼的时候塞到了大太监的手中,“张状元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还望公公多加提点。”
“好说好说。”
大太监空悬的手终于抓住了点东西,他一掀眼皮子、细细地打量着宋阮,忽然露出一个笑容来,“宋公子放心吧。”
宋阮微微一怔。
然而还没等他反应,那大太监就一甩拂尘,拖着长长尖尖的调子道,“状元郎,赶紧随奴家走吧,皇上那儿还等着您呢。”
张书生忙不迭地地应了两声,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众人,才跟着大太监出去了。
等到这一帮人浩浩荡荡地走了好远,客栈里的人才缓过来一口气。
“我的娘啊,那那那真的是太监?活的?”
黄老三瞪大了眼睛,拍着胸口走上前来问,“张书生真的中了状元?”
“中了中了!”
绿萝欢快地答道,“只是不知道皇上找张书生去做什么。”
宋阮摇了摇头,脑子里还在想那太监怎么知道他姓宋的事,心不在焉地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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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来就知道了。”
张书生去的时候还是晌午,太阳把每个角落都照得亮堂堂。可等他回来的时候,南山酒楼都已经挂了打烊的牌子。
小伙计正拿着笤帚扫门槛下面的灰尘,忽然看见一只穿着黑靴子的脚要跨进来,他眉头一皱,刚要说让一让,抬头一看却看见张书生喜气洋洋的脸。
小伙计的高翘着的眉尾忽地落了下去,他扭过头,欣喜地朝后面喊了一声,“张书生回来啦!”
这会儿酒楼里没有客人、静地只有他们擦桌子和扫地的声音,再加上伙计的嗓门又亮,所有人都能听得见,很快大家都围了过来,拉着张书生问东问西。
“张书生你好小子,有本事啊。见着皇上了么?”
“肯定见着了吧?皇上长什么样?两个眼睛两个眉毛吗?”
“皇上身边有没有女人啊?什么妃子侍女啊,长得漂亮吗?皇帝的女人,肯定个个儿都好看吧?”
自己身边居然出了一个能跟皇上说话的人物,大家都很新奇,拉着张书生问东问西。
绿萝也跟着问了一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张书生想一个一个地回答过去,只是他心里还藏着私心,便先回答了绿萝的问题,“和皇上聊了一下午,逛了御花园,又被赐了一顿饭,所以回来晚了。”
“见着了。嗯对的……两个眼睛两个眉毛,他四十左右吧,蓄着小胡子,看起来很是威严,但其实很和蔼吧。一开始我都不敢抬头看他,说话都有点结巴。”
“没看见妃子,一路上看见了侍女,身上穿着的都是好料子,粉红嫩绿的。长相没太注意,还行吧。”
张书生本来还想厚着脸皮说一句他觉得都没有绿萝好看,但是这么多人围观着,他便不太敢说出口了。
宋阮听了半天,最后问道,“没说错什么话吧?”
“没有没有,见皇上之前那个公公提点了我几句。”
张书生是看见宋阮塞钱给那个太监的,若不是没有这一出,只怕他就要在圣前失仪了。他挠挠头,不太好意思地道,“掌柜的,等我做了官拿了月俸,就把银子还您。”
“一点小钱而已,你又何必跟我计较这些。”
宋阮笑道,“看来皇上挺喜欢你的,不然也不会和你聊这么久,也不会赐饭了。”
说到这个,张书生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掌柜的,皇上还和我问您来着。”
“问我?”
宋阮也是一脸惊讶,“问我什么?”
“问的东西还挺多的。”
张书生也有些纳闷,按理说一般把状元郎喊进宫里,要么是聊国事朝堂,要么也是聊聊对文学的见解吧,这皇帝倒是好,前面还拐着弯子问他在京城生活得怎么样,后来见他放松了许多,便直接问宋公子的事情了。
“问您家里是茶商,怎么想到出来做饭馆的生意什么的。”
他又想起一个细节来,“吃饭的时候,皇上还问我御厨的手艺和掌柜的手艺比,哪个更甚?”
宋阮微不可察地皱起了眉,“你怎么说?”
“我实话实说,”张书生道,“说臣觉得还是宋公子技高一筹。”
宋公子:“……”
众人:“……”
连绿萝都忍不住嘀咕了,“皇上这都没生气啊?”
“我知道该说御厨手艺好的。”
张书生也很是窘迫,“但是我就是不会说假话嘛。”
他又感叹道,“所以我说皇上人还是很好的啊,没有责骂我,也没有露出不高兴的神色。”
宋阮无奈地扶额:好歹也是从小在政/坛打滚长大的,皇帝怎么可能喜形于颜色呢,这可是基本保护色啊。
张书生这个人,又老实又忠诚,很适合拿来做部下,你吩咐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办出错;但是又太过中规中矩,所以很难往智囊的方向发展。
他的仕途,要前进很容易,却也很难,这进还是退,全靠皇帝的心思和心情。而圣上的心意,比大海里的针还难琢磨……
宋阮也不知道,张书生走仕途这一条路,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了。
“对了,掌柜的。”
张书生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我回来之前,皇上还和我说呢,早就听闻南山酒楼的饭菜好吃,什么时候他要是有空了,也要来尝一尝呢。”
“我听着像客套话啊,您说,这皇上他会不会来啊?”
众人:“???”
杨苑:“……”
宋阮:“!!!”
皇帝对南山酒楼的上心程度是宋阮所没有想到的,他不仅是听说过这家饭馆,大概还上了点心,不然他的随侍大太监也不会轻而易举地就认出了他,喊他‘宋公子’虽然他在京城也的确算是有名,不过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富家公子罢了,和权势完全没有关系,也更加不是个能让大太监一眼就叫出名字的人物。
仅仅是一家饭馆而已,京城里多的是,怎么就能博得皇帝的青睐了呢?
宋阮怎么想都想不通。
和他的消极怠工比起来,饭馆的其他员工的兴致更高涨、也更热情。
以前店里没什么客人的时候,黄家三兄弟还会和其他几个人聚在一起打吊牌,不赌钱,只是娱乐,宋阮也不管他们。现在好了,一有空来,黄老大就拿着个大铁勺到处走来走去锻炼臂力,好在皇上来的时候能颠出最完美的勺。
在发疯这方面,黄老二也是不遑多让,以前他每天早上就会把新送的菜洗一遍,现在更了不得了,恨不得拿个小刷子把菜叶刷得干干净净。
他还特意把自己最得意最完美的作品一跟洗得油光水亮的小青菜拿过去给掌柜的看,宋阮看完过后,不得不说,这叶子洗得和用滤镜p过的一样……
毫不夸张。
黄老三也继承了黄家的优良传统,他嫌大堂里的桌椅太过单调,每天早上过来的时候都会在路边掐几朵不知名的小野花,然后拿一个小白瓷碗盛着,摆弄出最好看的姿势,然后放在桌子的中间。
宋阮还去瞧过一回,花是好看的,小瓷碗也是好看的,唯一不好看的就是花蕊里跑出了不少小虫子……
于是,黄家三兄弟只有老三被剥夺了兴趣爱好,每天空闲时间无所事事,想抢着帮哥哥们干活都要被暴揍一顿。
宋阮看他们整天活力满满、充满干劲的模样,都不好意思泼冷水。
“你说他到底来不来,也不给个准话。”
他叹了口气,一边剥花生一边把花生仁塞到杨苑的嘴里,一个没留神把剥下来的花生壳给送过去了,杨苑唔得把壳吐了出来,不满地咬了咬他的手指。
“啊,对不起。”
宋阮连连道歉,又在他嘴角落下一个浅浅的吻表达歉意,然后又把话题绕了回来,“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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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要不要提前准备准备?”
杨苑对他一直在想那个四十几岁老男人的事情有些不满,但还是乖乖地回答,“准备什么,咱们平时不就很好了吗?他来了咱们就按平时的弄呗,他要不来还省事了呢。”
宋阮微微一怔,“可是……这会不会太敷衍啊?”
“这哪里敷衍啦阮阮?”
杨苑无奈地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难不成你要说咱们平日里都在敷衍食客吗?这可不像你。”
“当然不是!我只是不想接那么麻烦的客人……”
宋阮下意识地反驳了一句,但是他的思路的确被杨苑给打开了,“不过你说得对,他再尊贵,也不过是来这里吃饭的客人罢了。”
杨苑轻轻一笑,看他那副恢复了神奇的模样,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还想吃。”
“你等等,我来剥。”
说着,宋阮便要去拿那碟带着壳的花生,手伸到半路却被抓住了,他诧异地回过头来,正好迎上了凑近的杨苑,两个人便接了一个甜甜蜜蜜的吻。
吻罢,杨苑把他搂在怀里,手指抚摸着他脸上的红晕,语气里带着强烈的暗示,“昨天晚上咱们不是聚在一起吃饭嘛,大哥还瞪我来着。”
宋阮舒舒服服地躺在他怀里,半眯着眼睛晒太阳,觉得十分地惬意,“你不要介意,大哥那个人就是这样的,其实他对你没什么恶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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