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世界侠客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大江入海
那大汉笑道:“我的名字,一般人不与人知,知道了便有大干系,等时候到了,我自告诉你!”
居不易起身在床上叩首道:“既然恩公不说,我也不问,且受小人一拜!”
这大汉便是李侠客,见他拜谢自己,也不阻拦,大喇喇的受了,笑道:“小子,我看你也是个人物,等你身子痊愈了,你倒是给我说一下犯罪来由。”
居不易道:“不敢隐瞒恩公,恩公尽管问,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侠客道:“好,你先歇着!”
转身去了。
过了片刻,一个丫鬟进来,服侍着居不易把药喝了。
居不易问了丫鬟一下,才知道自己此时身在一个叫做观城的小县城里,如今住的这个院子,乃是那大汉租赁的院子,丫鬟也是从市面上买来的,说好了,服侍好了居不易,便还丫鬟自由身。
因此小丫鬟对居不易百般照顾,生恐伤损了一根寒毛,便是半夜里来房间查探冷暖。
李侠客此时医理精通,看病把脉堪称国手,这居不易只是伤寒入体,又兼风波劳累,才会有如此模样,调理个十来天,也就好了。
这一日,李侠客正在大厅里坐定,居不易走到厅内,对李侠客磕头道:“恩公,我已经好了!”
李侠客挥手赶走身边丫鬟,笑道:“你起来,说一下你为何落到这番田地”
居不易道:“正要告诉恩公!”
却原来这居不易是登封县城人士,二十来岁年纪,家有良田千亩,又有一片桑林,乃是十里八乡闻名的富户人家,父母在县城内还开了一个酒楼,专门招待往来豪杰并官府中人,在头面上,在当地算的上一个人物。
 
第二百九十五章 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
却说李侠客答应了居不易去登封县城后,也不犹豫,当下将丫鬟叫来,烧掉卖身契,让她恢复自由身,又把租的院子退了,买了一匹马扔个居不易,出了观城之后,取出自己的汗血宝马,向登封赶去。
李侠客马快,居不易马慢,为了迁就居不易,因此两人走到不快,一日只走百十里路,到的黄昏时分,贪恋山景,错过了宿头,眼看天色将黑,山路崎岖难行,居不易道:“恩公,今日只能在野外捱上一日了。只是天气炎热,蚊虫颇多,晚上又有猛兽,须得小心仔细。”
李侠客大笑:“我一路行走,杀人放火颇多,路途上却不曾吃苦。您放心,无论城内郊外,都难不住我!”
正说话间,便见前方一灯如豆,矗立了几间茅屋,隐隐看见酒招摇晃。
居不易大喜:“原来却是一个酒家。”
正要催马前行,忽然反应过来,道:“这荒山野岭的,矗立这么一个酒家,不是好路数!万一是家黑店,却是有点糟糕。”
李侠客道:“若是黑店,该当如何”
居不易道:“若是黑店,便将店主一刀杀了,尸首扔出喂狗!”
两人来到茅屋旁边,喊了几声,从里面走出一条面黄肌瘦的汉子来,喊道:“干甚么的”
居不易道:“深山野岭,错过宿头,今日且在你这里用饭,晚上还请店家容我等住上一宿。”
那黄面汉子睁眼看了两人一眼,看到居不易时倒不在意,待看到李侠客时,心中便是一惊,脸色变了变,道:“两位客官还请入内,吃些什么”
李侠客道:“但有的都上来点。”
黄面汉子道:“只有卤牛肉与肥鹅,还有大肉包子!”
李侠客道:“尽管上来!”
两人进入屋内坐下,发现这茅草房有些低矮,李侠客入内时,须得弯腰,四面进风,八方虫鸣,修建的颇为草率。
不一会儿,一名矮胖女子走了过来,端来了一大盘卤牛肉,一只肥鹅,还有一屉包子,都放在了木棍扎成的简陋酒桌之上。
又要上酒时,被居不易阻拦:“今日不饮酒,酒水莫上!”
矮胖妇人睁眼道:“两位客官,我们这小店虽然草率,酒水却是自家酿的,滋味不赖,人喝了都说好,你们真不尝尝”
居不易看向李侠客:“恩公,这酒咱还是不要喝了罢”
李侠客大笑:“乡村野店,能有什么好酒真要是想喝,我这里便有!”
说话间,从腰间摘下随身的一个酒葫芦,道:“我这葫芦里温养了几斤好酒,味道不错,前些时日竟然给忘了!不易,你且来尝尝味道。”
他这酒葫芦乃是当初主世界云霞县城福记药铺掌柜送他的,当时还送了他一部医书,至今让李侠客受用不尽,身上医术,大半都要归结到这部医书之上。
他在龙门客栈世界处理事情,带着酒葫芦多有不便,因此顺手藏在青铜殿内,后来便给忘了,直到今天方才想起,取出来挂在了腰间。
现在见居不易不敢喝店里的酒,便把自己这酒葫芦解下来,道:“我这葫芦酒是朝廷贡酒,滋味不错,你且喝一碗吧!”
居不易大喜,接过葫芦给李侠客倒了一碗,给自己倒了一碗,起身对李侠客道:“恩公,请!”
当下两人一饮而尽。
也不知这酒水是不是在铜殿里变了异,这一碗酒下肚,酒劲直上顶门,居不易浑身冒汗,刚把酒碗放下,便摔倒在地。
李侠客大奇:“这酒这般大劲,到底是葫芦的缘故还是铜殿的缘故”
他喝了一碗后,脑袋也有点晕,但也喝出了香甜滋味了,当下不管居不易,自己且吃烧鹅牛肉,自顾自喝酒,对于旁边的肉包子却是一个不拿。
喝了有两斤酒,只觉得一股火气从丹田里升了上来,霎时间弥漫全身,连脑子也给淹了,眼前一黑,仆倒在地。
待到再睁眼时,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脱光了放在了一个肉案之上,一名大汉正拿
第二百九十六章 葫芦
李侠客在前世观看水浒这部小说时,只是看个热闹,不曾往深处去想,但是如今身处其间,进入了这么一个世界,方才真正体会到了这方世界的残酷。
在这个世界,人命贱如草芥,处处都不安生,京城有泼皮无赖,城镇也有破落户坑害乡民,野外更不要说,打家劫舍,开黑店杀人者数不胜数。
李侠客行走江湖多年,遇到的黑店也就一个金镶玉的龙门客栈,不过金镶玉杀人好歹还有挑头,杀的都逃亡边关的通缉犯,算是有个底线,而今自己在这荒山野岭遇到的黑店,却是一个见人就放倒的地方,比龙门客栈还要黑上三分。
李侠客与居不易两人进入店内就发现了不太对,因此居不易才不敢喝这酒店的酒水,两人也不敢吃酒店里的肉包子。
李侠客仗着一身本领,却也不把这黑店放在眼里,只待这店家露出歹意,立时便结果了他们。
哪知道这开黑店的伤不了他们,反倒是李侠客自家葫芦里的烈酒,酒劲太大,两人不胜酒力,都醉了过去,这却是李侠客未曾想到之事。
他这人千杯不醉,一生下来,就从未喝醉过,前世如此,这一世也是如此,因此喝酒一向豪迈,没想到这一次自家把自家给灌醉了。
正所谓自己做的一手好死。
要不是李侠客功力深厚,一身真气即便是昏迷了也能运转不休,还真有可能被这开黑店的剁成了包子馅。
“我这葫芦酒了不得了!”
将店内的死尸扔进了山林,又重新打扫了一下地面,李侠客与居不易再次入座,将厨房里的牛肉肥鹅重新拿来,李侠客又取出一坛酒拍开,给居不易倒了一碗:“这次却是我大意了!”
他将自己的酒葫芦放在酒桌上看了又看,笑道:“从未想过,这黄皮葫芦竟然还是个宝贝!装进里面的酒水时间长了,却变的如此不同凡响。嘿嘿,我从来小心,就这一次稍稍放松,就差点死在这些无名小卒手里!”
居不易心有余悸,道:“恩公,您这酒是什么酿的,实在是太过霸道,我平日里也算是酒量不小,今日只是喝了一碗,便人事不知。”
李侠客道:“酒是寻常酒,只是装酒的葫芦有点门道!”
居不易不明所以,问道:“恩公,我却是不懂。这葫芦难道有什么古怪不成”
李侠客道:“确然有点问题。”
他看向居不易,问道:“你现今身子感觉如何”
居不易道:“小人现在一身轻松,感觉出奇的好,好像一拳能打死一头老虎!”
李侠客闻听此言,仔细体察周身,结合之前喝酒时的异状,已然明白了几分,笑道:“造化了你!我这葫芦里的酒,有脱胎换骨之妙,伐毛洗髓之功,你喝了我这一碗酒,日后耳聪目明,修炼武艺,进度远超常人。”
居不易大喜,跪地道:“多谢恩公赏赐!”
李侠客摆手道:“一碗酒的事情,算的什么今天也是我大意,差点害了你性命,没有这碗酒,也出不来今天这险事。”
两人说了几句,各自安歇。
到了次日,一把火烧了这黑店,继续赶路。
走了有两日,登封县已然在望。
居不易找李侠客商议道:“恩公,这里很多人都认得小人,那郑煜耳目众多,若是知道我回来,定然再来生事,我须想个办法改头换面才行。”
李侠客笑道:“这好办!”
他取出一顶假发并一缕胡须,递给居不易:“我昔日微服私访时,曾让人做了不少走江湖改头换面的物件儿,假胡子,假头发,假痦子有的是,你把这些东西用牛皮胶粘了,保证变成另外一个人。”
居不易大喜,接过这些东西和李侠客递来的牛皮胶,转入树林里,接过李侠客送来的镜子,好生装扮了一下,再出来时,已然成了一个中年仆人模样,一圈络腮胡,嘴唇下好大一个痦子,再穿上麻布衣衫,登上草鞋,微微弯腰塌背,站在李侠客身边,果然就是仆人模样。
这居不易聪明伶俐,脑子灵活,扮龙像龙,扮虎像虎,略略凝神,便成了另一个人。
李侠客点头道:“小子,就冲你这份心思,不去招惹别人,别人都算是烧了高香,怎么就在登封吃了这么大的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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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郑煜
“这到底有什么古怪”
李侠客将手中的葫芦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看不出有何不俗之处,想要砸开看看,又有点舍不得,最后忽然兴起了一个念头,“且用真气试试!”
当下念动气行,一股真气直直灌入这黄皮葫芦之中。
嗡!
真气灌入葫芦之后,这葫芦陡然一颤,发出轻微的震颤声,眼看着慢慢大了起来,葫芦表面浮现出一些不曾看过的符文。
李侠客大奇,真气不住输入其中,手中葫芦变得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沉,渐渐的长的有一人高下时,表皮上的符文,如同游蛇般电闪游动,乍明乍灭,光怪陆离。
这葫芦到了这般高大时,李侠客已然无法拿得动,只觉得这葫芦里好似装了五湖三江水,外加五岳十二峰,其重不可思量。放在房间里,单凭重量,便将地面压出一个大坑,眼看着向地下慢慢沉降。
李侠客吃了一惊,急忙收手。
便见这大葫芦慢慢缩小,又恢复了原本模样,猛然一跳,跳到半空,滴溜溜转了几个圈子,在李侠客面前载浮载沉。
李侠客伸手拿了,看了又看,看不出个高低好坏,心道:“是宝贝无疑了,只是不知道有什么用处,难道只能当一个酒器不成”
把玩了一会儿,栓在腰间,走出了旅店,迈步奔向大街。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走了一段路程,抬眼看去,一栋酒楼出现在面前,酒旗斜矗,大牌匾上写了三个字,倒是太白楼。
这酒楼正是居不易往昔的酒楼,现在却归了郑煜所有。
李侠客心道:“居不易这小子忒也废物,查了十来天,不得寸进,纵然真的查出什么了,也得半年光景,着实太慢。且看我的手段!”
当下上了酒楼,喊过茶博士,取出一罐茶叶,道:“拎一壶滚水来,就在这里为我冲泡一壶茶。”
茶博士急忙拎了一壶滚水,取出一个茶壶,李侠客撮了一小把茶叶扔了进去,道:“倒水!”
茶博士便倒水,冲了满满一壶。
片刻后,茶香四溢,邻近几桌客人都扭过头来看,有人喊道:“有这般好茶,怎么不给我们也泡上一壶”
茶博士道:“这是客官自带的茶叶,不是店里的东西!”
此时旅客行走江湖,多有自带柴米干粮让店家帮忙生火的,自带茶叶也不少见,几个酒客听茶博士如此说,也就不在多问,有几人见李侠客衣衫华贵,气宇轩昂,看了几眼,也不敢多说。
喝了一杯茶水,李侠客唤过小二,问道:“小子,我问你打听一个人,你可知晓”
小二肩上搭着毛巾,弯腰道:“客官,我家就在这登封县里住,但凡小事大事,官差老爷还有乡绅富户市井泼皮,不敢说全知,有名有姓的却也知道几个,不知客官问的是哪个”
李侠客道:“居不易你可知道”
小二吃了一惊,道:“客官,你问他作甚”
李侠客道:“我昔日在江南结识了此人,算的上是一个朋友,今日路过东京,便想着会一会故人。”
小二惊疑不定的看了李侠客一眼,道:“客官,你却是见不到他了!”
李侠客道:“这话如何说起”
小二道:“上一年,居不易犯了事情,杀了一个小婢,摊了人命官司,被县令一纸公文,刺配沧州去了,现在死活不知。”
李侠客问道:“还有这等事那他高堂双亲可在家中我既然来了,总得去他家拜访一下。”
店小二道:“客官,他父母你也见不着了!”
李侠客道:“为何”
店小二道:“他老父亲好赌,将家产输的精光,气病交攻,已然死了,老夫人同天亡故,因此你见不着他!”
李侠客又问了几句,店小二都一一解答,与居不易先前说的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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