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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寅朔之子
突然方夜将马车停下,慕容离顺着惯性身子向前倒去,方子明反应快扶助了慕容离。慕容离的手下意识的去护着自己的少腹,方子明有些不快道“方夜,你怎么搞的”
方夜“主子,没事吧”
慕容离“无妨”
慕容离听着方夜急匆匆的跳下马车,随即掀起帘子向外看去,方夜去扶倒在地上的老人,老人不让方夜动,愁苦这脸唉声怨道“这世道萋萋,官家撞翻人都不带赔礼道歉的”
慕容离下了马车,走过去蹲下看着老人身子可有哪里受伤“老伯,可还好,身子哪里可有不适”
慕容离态度温和,眼神里满是歉意和担心,老伯衣衫褴褛慕容离扶着的手臂上满是触目惊心到让人恶心的浓疮,这才开口道“无碍,只是擦破点皮”
慕容离转头对方夜道“快,去拿药来”
方子明眼神复杂的看着慕容离“阿黎”
慕容离微微一抿嘴缓缓眨了一下眼睛,方子明便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去车里挑出药瓶给了找老半天的方夜。
慕容离见老伯无甚大碍,只是膝盖磕破了点皮,便扶起老人坐在旁边的石头上缓缓开口“老伯,方才是小弟无理,冲撞了老伯,还望老伯莫要计较”
方夜将找来的东西递给慕容离,慕容离拿出帕子到了些药水轻轻盏擦着老人微微破皮的膝盖,动作轻柔细致,老人也是目光和煦的看着慕容离,朝慕容离的小腹望了一眼,此时慕容离的小腹已渐凸起,但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慕容离本就萧条清瘦,一席红衣刺目,腰封又偏上系着,裙摆的褶皱刚好在小腹隆起的部位,所以就算看出来也不觉得那里不对劲。
慕容离“老伯,这药每日一次,三五日后伤口便可痊愈,这药丸,每日两粒,半月便会痊愈”
随即从方夜那里拿了两锭银子放到老伯手上“这些银两您拿着,就当是我等赔的药”慕容离转身打算上车。
老头却道“公子留步”
颤巍巍的枯手从破烂不堪的衣襟里掏出一红瓷小瓶和一长命锁道“你我相遇即是缘分,我看公子身散白光,老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东西就当是谢礼”
慕容离笑了笑行礼道“老伯的礼物贵重,在下岂敢随意下”
老头上前将东西塞到慕容离手里在慕容离耳畔轻轻说道“此药可保你大小平安,此物可救你与危难”
慕容离的神色瞬间凝重,但对上老人和蔼的面柔便没在多说,随即谢过老人上了车。
方子明好奇的看着慕容离手中的东西,拿过小瓶刚要打开慕容离却一把夺去“老伯说这东西不能打开”
方子明“切……”随即夺过看着慕容离手中的长命锁看了看道“这长命锁也……太丑了点吧!”
慕容离“我到觉得简单却个性”
长命锁是由两片厚厚的银片叠加在一起而成,中间还可看见缝隙,铃铛的位置被粗粗的银圈替代,一看便知是固定银片的,使其保持完整的锁形,奇怪的是这没有任何的刻字花纹,慕容离将两物小心的了起来。
快到官阳郡时方夜千防万防还是出了意外,官阳下了一夜的小雨,路面湿滑,马车还是不小心滑进了一泥坑,泥坑不算太大,但马车瞬间倾斜,长途跋涉慕容离本就身子受不住,此举致使慕容离从座基上滑下来身子狠狠撞在了车身上,慕容离腹部开始传来一阵一阵的绞痛,慕容离一只手附在小腹上,方子明赶忙把着慕容离的脉象,脉紧而胎息杂乱,方子明的神色瞬间严肃起来,慕容离的额角出了细汗,看着方子明的表情慕容离便知道情况不妙,皱着眉头“如何了”
方子明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说话,慕容离一只手揪住方子明的衣襟道“救他……”
方子明看着因为疼痛,不或许是因为害怕而呼吸变得急促,神色慌乱的慕容离,眼神却坚定的异常,随即笑了笑道“我怎么会让我小侄子出事呐”
即刻开始为慕容离施针,给慕容离吃了药丸,慕容离这才反应过来这家伙,竟然拿孩子的性命做赌注,等慕容离症状缓解,情况稳定后道“方子明,你敢骗我”
方子明一脸得逞样道“谁让你一心只想拿掉他”
但俊俏的脸色瞬间布满斥责道“别以为你偷偷让人去熬堕胎药我不知道,要不是我将药换了,你现在还有命在这怨我”
慕容离瞬间安静下来,低头抿了抿嘴不在说话,原来以为自己已经是做好了准备的,可没想到真遇到了,慕容离却害怕的慌,这种从骨髓深处发出的恐惧,是慕容离最害怕的,就好比当初看着大殿被火海吞噬,父亲被斩首,慕容家族的人被斩,几十个没了头颅的颈部喷射而出,排列成对,血水到处飞溅……那场景,那种恐惧,那种心痛是慕容离最忌惮的,也是最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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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离面无表情,手轻轻抚摸着小腹,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他会平平安安出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异常坚定。
方子明觉得这一次赌的危险,却也……值了
方夜对方子明一针见血的说辞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方才慕容离的情况确实吓坏了方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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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慕容离一行人抵达官阳郡,此次庚寅带回消息,宿王毓听闻此事与慕容离有关,涉及两国邦交,便传令让慕容离解决此事。
官阳郡地处宿与天权交接之地,官阳郡隶属天权,奈何昱照山脉将官阳郡单独隔开,山脉以东是天权国,以西隔官阳郡与宿比邻,因此地地处偏远,两国交接,中间又夹着高不可攀的昱照山脉,故而人员情况都很混乱。
等慕容离赶到宣央山脚下时,看着眼前巍峨险峻的山势,环顾着四周,一路走来山路蜿蜒崎岖。零零散散,恍若羊皮撒豆一般,百姓的家并不像别处那般聚集。地里的庄稼零乱,途径县城时慕容离遇到了不少以乞讨为生的流民,心底也大致猜到了一些。
慕容离下到一块地里,看着这一片狼藉的作物,转了一圈“这……”
方子明跟在慕容离身后“啊……”
一声惊呼,吓着慕容离心下一振,脚下一打滑,好在方夜就在旁边扶住了慕容离,方夜气氛道“一惊一乍,踩狗屎啦”
慕容离和方子明的脸瞬间变了,方子明一脸尴尬道“还……真被你说中了……呵呵……”方子明赶忙在一边的地上蹭着,慕容离突然神情严肃开口“别动”
随即上前看着方子明踩过的地方“不是狗的,倒像是……”
方子明“像什么,不是狗的难不成是猪的……”
慕容离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浅浅一笑,默默将手放在鼻子上走开了
方子明“慕容黎,你又耍我……”
慕容离“方夜,你去……”随即在方夜的耳边嘀咕。
方子明在附近巴拉了一会道“阿黎,此地与嘉城县环境极其相似,又与嘉城县隔山对望,说不准会有蚀心的药引子”
慕容离“你想去?”
方子明“之前方夜送来的药确实是假的,你从毓那得来的解药想必也是执明给的,先前天权一行,执明断不会在提供,现下只能去碰碰运气了”
原先方子明不放心慕容离,只得跟着慕容离,如今慕容离既然已经开口会将孩子留下,就必定会做到,方子明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慕容离略有些不自在的问道“蚀心……会不会对……”
方子明欣然一笑但脸上醉人的笑意瞬间被严肃取代“这,你中毒时日太久,毒已入髓脉,我也不知会不会,等孩子出世了才知晓”
慕容离的明眸一闪,盖过一丝忧伤,方子明拍了拍慕容离肩膀“但总归如何,都不会伤及小家伙性命,不然他也不会待这么长时间不是?”话虽如此,两人心里都明白,若孩子真中了蚀心,那这一生会过的生不如死……
慕容离“什么时候出发”
方子明“小乌龟来之前出发,手给我”
慕容离不解“嗯?”
方子明一把抓过慕容离手腕,指腹时轻时重的按压在慕容离的腕部,眉头闪过一丝不可描述的怪异:这家伙,纯阳脉息怎会……难道是这些日子太过操劳所致
慕容离“怎么,是出……”
方子明一脸认真道“无碍,你那里解药还剩多少?”
慕容离估摸着“四十颗总该有的”
方子明眉心一皱“合计着你跟宿王这么些年,都是硬生生扛过来的”
慕容离一脸淡然“倒也不是,不是还有温伯配制的药”
方子明“温伯没和你说那东西吃多了很伤身子吗”方子明的牙都快被慕容离这傻缺给气掉了。
慕容离看着方子明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神,随即将眼神移向别处“我知道……”
方子明“知道你还……”
方子明被气的牙关紧闭,两手握成拳头在半空悬了一会随即狠狠空甩,又上前将慕容离两手腕都握住半响才舒了口气道“还好,没什么大碍”
慕容离依旧看着方子明,方子明撇了慕容离一白眼“放心,小侄子也没事”
慕容离悬着的心这才掉下来。
方夜和庚辰一同回来。庚辰“主上,天权王带着一万大军来了,不到半日便可抵达这里”
慕容离“查的怎么样”
庚辰“此地郡守吴成玉,吃喝嫖赌皆不沾染,但却不理朝政,乱赋税,有一怪癖,酷爱养猪,简直爱猪如命,五年前不知从何处得来一只体型巨大长相怪异凶悍的猪。据说,此猪一身鬃毛,双目下各长了一对大疣,四颗獠牙有一尺之长宛如弯刀,还专门为这猪建了别院,雇了下人专门照料,后来穿墙跑了,郡守派人找了一月之久,还一病不起,有人给他提意还猪自由,才是真爱,从此郡守下令百姓不得捕杀山中野猪,野猪糟蹋农田百姓也不得驱赶,这才使得此地百姓食不果腹,流民甚多,盘踞山头,占山成王。”
方夜“暗卫已经开始着手查办了,这宣央山的山匪头子名换叶辰,先前是领县的县主,此人勤政爱民,是个好官,多次劝谏郡主不果,欲上奏王城消息暴露,不但没能上奏,还被栽赃陷害杀人,官罢权,逼不得已落草倭寇,占山为王,此人占山多年,留难民,不曾与官府正面对立,也未行打砸抢烧之事,又与此地县主是故交,这才多年相安无事。”
慕容离看着身后薄雾萦绕的山头,似乎已经知道该怎么办了。
慕容离“庚辰,你先退下,莫要让执明见到你”
待庚辰离开方夜道“主子,为何要让庚辰离开”
慕容离“庚辰此次可是跟着阿昱的,若是让执明知晓庚辰在此,而阿昱被抓,你觉得庚辰还有命活着”
方夜“属下愚笨,主子,那现在天色已晚,方公子又独自一人出发,会不会……”
慕容离“不会,以他的性格指不定现下在哪里花天酒地呐”
方夜“那主子今晚……”
慕容离“先在马车上凑合一会,一会天权王就要到了”
方夜“主子,我去弄些吃食,你一个人……”
慕容离“地里有芋头,去偷几个来烤着吃”随即微微一笑
方夜看着这有些调皮的主子惊讶道“啊……偷?”
慕容离认真的点了点头“嗯!”
眼神很是坚定,方夜只得照做,偷偷摸摸做事对于方夜来说不算什么,但偷百姓地里的芋头,还是主子吩咐去偷,方夜心里着实慌得紧。
这顿偷来的晚膳简单粗陋,慕容离却吃的极为开心,也吃了不少,自打慕容离从天权回来就没像今日这般食欲大开过。
方夜回想起多年之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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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也是和主子偷偷在半夜烤芋头吃,主子从小就爱吃烤芋头,不但烤的,只要是芋头,怎么做的主子都爱吃,只是现在不怎么吃了。
慕容离用完膳后天色已暗,许是奔波了多日身子有些累,方夜便老早在马车里铺好褥子,慕容离很快就睡了。
夜空繁星点缀,漫天似若飞萤。马蹄声阵阵,铁甲音寥寥,执明匆匆带着大军到来,慕容离却安然睡去,方夜出去解决内急,回来看到的却是执明骑跨在慕容离身上,拽着衣领愤然道“果然是无心之人,至亲被掳还能安然入眠”
慕容离被突如其来的重物压醒,等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却是一双熟悉而又陌生的双眸,慕容离猛的用力一掌将执明从自己身上推开,手下意识的扶上小腹,但又快速将双手重叠弯腰行礼“参见王上”
这个周到的礼,恰到好处的藏盖了慕容离的小秘密
执明冷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对着威马将军道“传令下去,原地休整,半个时辰攻打宣央山”
方夜匆匆来到慕容离身边,压制着愤慨和担忧轻轻道“主子”
慕容离微微摇头“不妨事”
站直身子上前道“王上,此时夜色已深,宣央山山势险峻,兵将们连日赶路也乏了,不若等天亮再做打算也不迟”
执明没好脸色,连看都没看慕容离一眼转身走向火堆旁的石块上坐下,慕容离见状也不在多说,只是转身走到马车旁坐下。
子煜跟在执明身后轻声道“王上,少主说的并不无道理,不若……”
执明立马冷脸道“本王是王上还是他慕容离是王上”
“……”
子煜被执明这句话顶到无言以对
本就心情不快的执明,因着连子煜都替慕容离说话,就莫名的火大,起身道“传令,即刻攻打宣央山”
慕容离闻言赶忙上前道“王上,你我不若打个赌如何?”慕容离知道,执明如今是待点的□□,这种事不会做不出来
执明看着慕容离半晌“哦?什么赌?”
慕容离“赌我在三日之内救出阿昱,拿下乱匪”
执明盯着慕容离的眼睛“好,若你三日内救不出阿昱……”
慕容离直接打断执明“我便随王上处置,不过王上我有我三个条件”
执明“什么条件”
慕容离“一,若我赢了,我要蚀心的解药。二,这三日内王上需得全力配合。置于这第三吗,暂且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说,王上意下如何?”
执明盯着慕容离转了一圈“好,就这么定了,便以三日后的日落为界,逾期便是你输了”
执明担心阿昱是真,但慕容离说的也并无道理,不能冒然进攻,闷闷道“传令下去,在此安营”子煜起身去传命令。
慕容离曾在脑海里想过,他二人再次相遇会是何种情景,如今这般,在慕容离的意料之外,却也在意料之中。
荒山的篝火燃烧,时不时传来几声柴木燃烧的啪嗒声,二人围火而坐,近在咫尺,却又隔着万水千山。
此刻只剩沉默,也只能沉默。
方夜“主子,不若先歇息吧”
慕容离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执明点了点头。
夜很短,一人闭眼一睁便是晨光明媚;夜很长,一人闭眼不睁还是昏天黑地
龙战于野5
宣央山泰安庄
侍卫“报……庄主不好了,山下有一大军昨夜安营扎寨,怕是冲我们来的”
男子焦急的来回在地上打转“即刻派人去查探清楚,领军之人是何人”
一妇人到了杯茶水道“会不会与我们此次所劫的商队有关”
男子“应当是,这该如何是好啊,早知道就不该去听那人的建议劫了他们”
妇人“相公也是救人心切,庄中温病肆虐,若不劫药,现下死伤会更加惨重”
侍从“报,领军之人乃是国主和瑶光郡主”
男子的脸色瞬间煞白,侍从“还有一事,前去查探的人回来说那瑶光郡主与……”
妇人“还不快说”
侍从“与庄主所劫的那位公子长相一模一样”
男子“什么,难道那人就是传言中瑶光郡主慕容离的胞弟”
妇人“相公,不如赶快将人放了”
男子“不能放,好生伺候这位公子,莫要怠慢”
妇人“为何?”
男子“此人于国主关系甚好,又是慕容离的弟弟,若是此刻放了人,王上非将我们屠光不成,他若在手,还可报一时平安”
妇人一脸焦急“这,可如何是好……”
男子“你容我好生想想……”
次日执明被浓浓的尿意憋醒着衣出了军帐,暗红色的马车孤独的立在一边格外显眼,随即下令让士兵多搭建了一个军帐。
便屁颠屁颠跑进林子深处去了,执明刚刚解开衣服正准备舒爽一下,慕容离却在此时从一旁的山石后出来,四目相对,瞬时无比尴尬的氛围萦绕在二人身边,慕容离随即转身道“我……我不是有意冲撞王上,臣……臣还有事……”随即大步流星向着林子深处走去,执明第一次遇到如此慌张无措的慕容离
随即开口道“站住”
慕容离停下脚步,背对着执明“王上……还有什么……”
没等慕容离把话说完执明略带寒意的声音道“慕容郡主,一早在这山林之中,不知是何所图”脚步声莎莎,一点一点靠近慕容离。
慕容离“臣在查看地形”
执明嘴角微扬眉头却还紧着“哦?山中野兽巨多,慕容郡主独自一人,怎么不见你的小护卫呐?”:方夜形影不离慕容离,此时怎会不在身边,难道是有什么阴谋
慕容离“方夜去办事了”:王上,你以为我会做什么?
执明“此地草木茂盛,本王怕郡主出什么闪失,不知郡主可愿同本王一道啊”:本王倒要看看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若是真的,到是个好机会……
慕容离转身行礼“能与王上同行,是在下的荣幸”:王上,你就这般不信我……容不下我……
二人向着山林深处走去,参天古木,浓荫蔽日,藤条虬曲,疏密相间,错落有致。如果可以慕容离真想在此地建个茅屋,独住有这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与天比远,与地比广,与云比雅,与风比纯,与月比诗。
可一切都只能幻想,甚至老天连慕容离幻想的机会都没给。
慕容离心头瞬间涌现不详的预感,对于习武之人而言,感受周遭细微变化的能力自然要比普通人强,何况慕容离曾经还是个杀手。心头涌现的不安,也大抵让慕容离猜到了子明此刻心中所想为何。
但他却还是继续弯腰扒拉着密密麻麻的草丛,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对于此刻的执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自己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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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心里清楚的知晓,将后背暴露出来,是有多么的危险。
执明看着前面弯腰巴拉草丛像在找什么东西的慕容离,长袖中的短匕渐渐出鞘
可若是此刻杀了慕容离,营救执明便要强攻,必当有人员伤亡,既然慕容离有办法,不如先留着,如此一来,既可以救出阿昱,还能不损兵折将,出了什么事还有他顶着,岂不两全。毕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想到这里,一丝寒光渐渐消没……
草木茂盛,又是入秋落了霜,执明脚下一滑,直接掉落在被大水冲刷出的暗洞,暗洞虽不深,但也没过了执明,仅凭执明一人是上不来的,慕容离是走在前面的,待到慕容离听到动向返回时执明已经起身抖动着身上的尘土,慕容离弯腰蹲下,一只手紧紧抓住旁边的树干,将另一只手递给执明道“王上”
执明努力一跃便抓住了慕容离的手,慕容离只皱了下眉头,洞壁本就潮湿又落了薄霜而有些打滑,执明爬了老半天才上来,慕容离将执明拉上来后检查着执明的身子,声音略显焦急道“王上,身子哪里可有摔到”
察觉到执明看着自己,眼里的担忧一闪而过恢复往日的淡然,弯腰行礼道“是臣的不是,让王上受累了”
执明是看见了,从自己掉落下去,慕容离伸手的那一刻开始,执明便一直看着慕容离的眼神和表情的变化,甚至有那么一刻执明觉得慕容离是在担心自己的。
就因这么一刻,执明心头竟然有一丝的欣喜,只是转瞬,执明便觉得,自己绝对是疯了,一定是他将慕容离当成了阿昱,才会这般。
可慕容离最后的这句话,也将执明所有的错觉打散了淡淡道“无妨,回去吧”
两人回到军营后慕容离“王上,我需要五千兵”
执明“来人,调五千兵给慕容郡主,全权听郡主指令”
慕容离站在众将领前“诸位将军,即刻起每三人一组,进山去打猎,只捕杀野猪,此地野猪生性凶悍,还望诸位小心”
对于慕容离的这个指令,众将士却议论纷纷,执明从军帐走出来“还不快去”
随即众人消散,而慕容离转身走向马车,执明“慕容离,这……军帐是你的,得到时候说我天权失了礼节”
慕容离转身行礼“谢王上美意”
慕容离从马车内拿了一包裹进了军帐,解下腰封,褪去上衣,肩膀上的伤口前几日刚愈合,结果方才用力过猛,又将愈合的伤口撕裂,慕容离倒出药水擦拭着伤口,自己可以看得轻轻楚楚,那长出的新肉芽粉嫩嫩的,往外冒着血珠。
方夜在此刻进来道“主子,我来吧,你怎么又伤了”语气里带着淡淡的谴责“一遇到执明国主就没好事……”
慕容离“此事与他无关,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不知为何,慕容离不愿方夜讨厌执明。
傍晚时分,出去的将士回来带着大大小小的野猪尸体回来,有不少还是活着的。
慕容离“方夜,你去统计一下大概有多少”
方夜“大小总共两百三十多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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