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恋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醒熊猫
进了家门,老妈跟大姨一说,两个人更是立刻母性大发,唏嘘感叹。就是从那个时候起,罗宾彻底攻陷了我们家两个地位最高的领导者,以至于后来我跟他吵架,两位领导都坚定地站在他那边。
为了这件事,我不知撞了多少次豆腐,悔得肠子都青了。
“看这孩子长得多称头。”
老妈,你儿子也不差,好不好?
没到一个小时,老妈就完全以罗宾的干妈自居了。如果我没记错,人家好像还没答应呢吧?
“小宾啊,有女朋友了吧?”
“嗯。”罗宾傻笑着点点头。
我承认这样的他很可爱,也让我越发地觉得自己很“可爱”可怜没人爱。我自嘲地笑笑。
晚上老妈兴致来了,决定亲自下厨,我偷偷溜去厨房,告诉她我最近有点上火,想喝点清热滋补的汤。
吃完饭,罗宾自告奋勇去洗碗,为了避领导叨叨的我也识趣地去帮忙。因为手还打着夹板,其实我的帮忙也就是站在背后看。
“阿姨的手艺很好。”
“嗯,以前还经常做,现在很少了,你今天有口福。”
“嗯,呵呵。”
然后,两人一下子又沉默了。
“你的伤,没事了吧?”由于看不到罗宾的脸,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但他的动作没有停,像是随口问的。
“没什么事。”
“头上的伤呢?还疼吗?”
“不疼了。”
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却没有转身,就这样停顿了好一会儿。
“我很担心你。”
就像巫师的咒语,他的话瞬间就击中了我的最脆弱的地方。
你为什么要这样?难道你不知道这样的温柔对我是多残忍吗?
“我在这里也帮不上忙,我还是去外面等你。”说着我往外走去。到门口,我对着他的背影诚恳地说:“谢谢你。”
而他,始终没有回头。
罗宾出来就直接回家了,老妈和大姨再三叫他有空就来玩。再次四目相对,我觉得他眼睛里的血丝似乎更重了。我想叫他要注意休息,多吃点清热滋补的东西,但我说不出口。
红月
后来的我甚至完全
猫鼠恋事 分卷阅读36
没法忆起自己那个晚上是出于什么目的而没有关机。如果不是这样,这个故事的结局也许会截然不同。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注定。
bsb的歌在枕头旁边突然唱起来的时候,我正处于辗转反侧后的半梦半醒状态,先是下意识地按断了,一看旁边的闹钟凌晨2点。再看看号码,是罗宾。
即使是我们俩没有隔阂的时候,他也不曾在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就在我犹豫的时候,他又打来了。
“罗宾?”
那边没有答应,先传来一些金属声,然后是吞咽的声音。
这家伙!晚上在这里吃饭,老妈拿酒给他喝,他装乖宝宝,现在这么晚了才来喝!
本来想叫他别喝那么多酒,又觉得自己没立场,于是算了。而且他这个举动实在太反常了,让我也无法一直关注在酒上。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那边依然不说话,但是我清楚地听到又是一口酒。
“如果没事那我就挂了,你早点休息吧。”
“你别挂!”罗宾的声音比平常更沙哑。“陈浩南,你能来一趟吗?我有话跟你说。”
我一定是打架摔坏了脑子,不然我为什么会因为他这一句话三更半夜一个人跑出来?
罗宾!你要是敢耍我,你就死定了!
刚刚走到罗宾楼下,手机又响了起来。
“陈浩南!!”我靠!他对着电话大喊,差点把我震得耳膜穿孔。可奇怪的是,他的声音不仅从手机里传出来。我四下张望,周围光亮不多。
“上面!上面!”他又喊。
跟着他的提示,我往他家的方向望去。他租的是我们学校一个老师的旧房子,六层小楼的顶楼。他身边隐约有光。此刻他正扒着楼顶天台的边缘朝我使劲挥手,看起来一不注意就要翻下楼。
“靠!你往后退!我马上上来。”
我以冲刺的速度迅速冲上楼。这个过程我不停在想,你这二缺要是今晚就是为了叫我来看你耍酒疯,我一定把你扁成猪头!
我怒气冲冲地推开天台的门,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在微风中十几只蜡烛的火苗轻轻晃动,把罗宾的脸映照得更加朦胧。
“你……”我一下语塞。
“漂亮吧?”罗宾笑,但看起来并不开心。“今天是余茜的生日。哦,准确来说是昨天。”
“没看出来你还挺浪漫的嘛。”我这才意识到蜡烛是摆成了一个心形。“余茜呢?你不是应该跟她在一起吗?干嘛叫我来?”
我觉得液体都往上拥,血涌上头,泪涌上眼。
“哈哈,她该不会是躲起来想吓我吧?”我夸张地笑,我没喝酒,但是看起来在撒酒疯的更像是我。“余茜!余茜快出来!我都看见你了!哈哈!”
“她没来。”罗宾淡淡地说,然后把手里的啤酒罐捏扁。“我们彻底分手了。”
我平静下来,也许这个结果对于我们俩来说,都不算意外。那天我跟余茜说不要再伤害罗宾,我想她真的听进去了。
罗宾笑,浅浅地笑,微眯着眼睛,迷离地看着我。我实在不会形容这个眼神,但我绝对一辈子不会忘。
“要喝酒吗?”
然后我们都不再说话,他丢下手里的空罐,然后蹲下来在地上的箱子里拿出两罐啤酒,扔了一罐给我。
他扶着天台的护栏,这个护栏很矮,不过到大腿的位置,他手一撑,腿攀了上去,坐到了护栏上,脚悬着,下面就是20米的高空。他背对着我,挥手,叫我过去。
我走到罗宾身边,挨着他坐下来。我从来没有做过这种危险的动作,我想自己清醒的时候也绝对不会做,但现在我只想陪着他这样。
我们很久没有离得这么近了:近得没有距离;近得可以闻到他和着淡淡酒味的汗味;近得可以感觉他的心跳、呼吸;近得似乎只要一伸手就能拥有他。
有人说世上最美丽的距离就是牵手,而我却无比珍惜现在这个时刻。
一阵风吹来,凉爽、舒服,我余光看见有一只蜡烛灭了。
天空很干净,没有云,月亮远远的明亮地挂在天上。星星很少,稀稀拉拉地散布在黑绒布般的夜空,像是从黑绒布后面透出的点点曙光。
时间,停了……
罗宾没有任何预兆地跳起来,然后跑到露台后面搬出来一个支着三脚架的东西。我仔细聚焦,才发现那是一架望远镜。
“陈浩南,快过来,时间差不多了!”
我一头雾水,是想看星星吗?
他像小孩一样摆弄着那架望远镜,我就在旁边默默地看着他。
“好了!”他开心地笑,比最亮的那颗星星更灿烂。
“看什么呀?”
我站在镜头前,而他从背后伸手过来摆弄着望远镜,这种类似环抱的动作让我紧张。
罗宾让我对准望远镜。“看月亮吗?”
镜头正对着月亮。今天不是月圆的时候,月亮看起来离地球轨道也不近。原本干净的天空也起了一些棉絮状的云。
“等等,马上就开始了。”他的声音很轻很低沉,呼出的热气喷在我的耳边,带着淡淡的酒的甜味。
没多久,月亮起了变化。一个暗红色的影子从月亮的边缘显了出来,然后一点一点地蔓延。
“月食啊!”我有些兴奋,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月食。
我看着整个月亮都变成了暗红色,这就是传说中的红月吗?
“你怎么知道今晚有月食的?”
“看新闻,我准备了很久。”
准备很久了。对哦,这是为余茜生日准备的。我真笨得可以!
看着我冷下来,罗宾以为是镜头出了问题。“嗯?怎么了?我看看。”我让开,他对准镜头又是一通调整。“没问题呀,哈哈,很漂亮吧?”
“嗯,余茜应该会喜欢的。”我当时就想抽自己的嘴。
“嗯,也许吧。”
我看到有亮亮的东西从他脸上划落,却不是流星。我能许愿吗?我要拿我以后所有的许愿机会许下一个共同的愿望不要让他再流泪。
别走
“你喝多了吧?”我试探地问罗宾。
而他只盯着我傻笑,不说话。后来我才知道这就是他醉的表现。因为以前一起喝酒,我一定是先醉的那个。我想拉着他坐到天台的地下,他却一跃身又跨坐到了栏杆上。
“很危险诶!”
“没事的!”他肆意地笑,就像球场上我们完成了一次完美的配合。我很喜欢他这样笑。
我们都脱了上衣,光着膀子又像之前一样一起坐在楼沿上喝酒、看月亮,聊着没营养的话。我觉得今天自己酒量特别好,越喝越清醒,越清醒越明白什么最珍贵。
“罗宾,我们能不能不要管别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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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子都做好朋友。好吗?”
换做是我这辈子另外的任何一个时刻,我都绝不会相信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我放弃了所谓的自尊和高傲,甚至卑微地乞求,只是因为他。
听我突然这么说,罗宾转过头来,睁大了红红的眼睛看着我。
我一直觉得他的眼睛很漂亮,虽然我没法肯定是不是因为他戴隐形眼镜的原因,尽管现在这双眼睛布满血丝,但里面灵动的光芒仍然充满让我为之着迷的魔力。
“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我并没有要逼他答应,为了化解尴尬,我想起身扶他,但他拉住了我的手,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再陪我坐会儿,我睡不着。”
“下次我们再一起喝酒,现在我先送你回去。”
“不!”罗宾语气激动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对哦,他就是以这个借口把我叫出来的。
“嗯,那你说吧。”我又坐回了他身边。
他一仰头,把罐里剩下的酒喝干净,然后习惯性地把罐子捏扁,丢到了楼下。夜很静,罐子落地的声音很脆。
“我以前一直很喜欢余茜……”
我喝酒,苦涩的液体流过喉咙,划过食道,和胃里的东西混合在一起,凉凉的,就像我的心。
“我从大一开始就喜欢她了,没想到吧?”
罗宾笑着看我,标准地二缺似的笑容。
“我这个人对于表达这方面感情很不在行,所以眼看着学生会里那个家伙把她给抢走了。”他的脚有意识地摆动,像个顽皮的小孩。“后来他们分手了,虽然有点替余茜难过,可是我好开心,真的好开心。呵呵,这样是不是有点邪恶?”
“我能体会这种感觉。”我努力扬了扬嘴角。
“嗯!”罗宾使劲点点头。“我决定这次不能再错过机会!所以我就多陪她,多关心她。你还记得吗?那段时间我还过你鸽子。”
“怎么会忘?你是第一个放我鸽子还活到现在的人。”
“哈哈,是吗?”
他笑得很厉害,前仰后合,甚至把头靠在我肩膀,而我也跟着莫名地笑起来。他笑自己痴,我笑自己傻。
我们笑了好一阵才停下来,而他并没有把头抬起来的意思,就这样埋在我肩膀上说:“就是那个时候,我开始发现对我重要的不止是余茜一个人。”
我心里颤抖了一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老是会无法控制地想一个人。有时想他和我在球场上默契配合的样子,有时想他和朋友谈笑风生的样子,有时想他在课堂上发呆咬笔杆的样子……有时候什么都没有,就是一闭眼,他的样子就浮现在眼前。我觉得很奇怪,这么多朋友,没有一个会让我这样牵挂。我讨厌看到他失望的样子,即使是为了余茜而放他鸽子,我也不想看到他不开心。你说我这是怎么了?”
我感觉到他在我肩头的抽动。
“中学的时候,我有一个很铁的兄弟,毕业的时候我们抱头痛哭,说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好兄弟。结果才分开两个月,我给他打电话,他就不记得我是谁了。你说要和我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你是说真的吗?你不会忘了我吗?你们都喜欢骗我,什么叫‘我跟你太熟了,没有那种感觉’?都是tmd放屁!”
最后一句话,罗宾抬起头,几乎是在怒吼。他双手扳着我的肩膀,泪流满面地看着我。“浩南,你是不是也会这样?你是不是也会把我忘了,然后离开?”
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我几乎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只一秒,罗宾抱住了我。他的身体在颤抖,却抱得很用力。“别走,我不想失去你,余茜已经走了,我不想再失去你……”
“放心,我不走,我说过要做你一辈子的好朋友,我说话算话。”
红眼
小时候我尔陪老妈看“穷聊”剧,里面常常有男主角、女主角深情款款地看着床上或病或伤的爱人,一副自我陶醉的情节,当时觉得好傻。而今天我才发现原来观察一个人是睡脸是挺有趣的事。
仔细想想,我还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看过罗宾的脸。他皮肤比我白,但是比普通人黑,应该就是所谓的小麦色吧?他的眉骨很高,五官轮廓很深,侧脸看起来很帅,有点混血的味道。他老家就在沿海,说不定祖上真的有个西方殖民先驱也说不定。
我窃笑。
他的眉毛很浓,但和我的剑眉不一样,他的眉毛有着温柔的曲线,和他比较深邃的眼睛配合起来,感觉很好欺负的样子。加上他现在仍然是像只小猫一样蜷着身子的睡姿,就只有一个词能形容可爱!
明明这么可爱的一个人,大多数不熟悉的人对他印象却是酷酷的。是因为他不喜欢对陌生人人笑吗?其实他的唇有点微翘,厚厚的,笑起来很好看,应该也很软吧?
这样想着,我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就在手指碰到他唇的一刹那,我的心里和指尖同时激起一阵电流,指尖是因为触感,心里是因为惊醒这样做不对。
也许是我的动静打扰了他,他先是身子蠕动了两下,然后手一边揉一边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可能是阳光刺眼,他有点畏光的感觉。
“醒了?”我尽力压制住那种被“捉奸在床”的心虚,一脸平静地说。
显然他没发现我在旁边,所以听到我的声音像吓了一跳,眯着眼看着我。“陈浩南……”他似乎是在努力回忆昨晚的事。“你一直在吗?”
“昨晚有个人一边大哭一边叫我别走,所以我就留下了。”
看来他好像没有把这个事搞忘,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好了,起来吧。”我拍拍床。“昨晚没吃饭吧?我买了点稀饭,洗脸、刷牙、过来吃。你这样迟早要把胃搞坏。”
“哦,好。”他很顺从地爬起来,一边浑身抓着,一边去了洗手间。很难得他像孩子一样听话,感觉不错。
“我靠!我身上怎么这么多疙瘩?”我听见他大叫。
“你身上还没我多呢,谁叫你半夜光着膀子到天台去搞浪漫?摆明了义务献血。”我打开装稀饭的碗,让它凉一点。“我刚刚顺便买了风油,要不要?”
“快给我!要死人了!痒死我了!”
看着罗宾满身乱抓的样子,我身上也开始痒了,虽说其他地方已经擦过药了,但背上自己擦不到。
“哇,好痒!没有准备防蚊液真是失策!”看来他还是很善于总结经验教训的。“陈浩南,帮我擦擦后面。”
这家伙又恢复了毫不客气的态度,我莞尔一笑。装作无奈地接过瓶子,他皮肤摸起来就像绸缎,手感不错。
“罗宾,你眼睛好像不对劲,是没睡好吗?”我觉得他眼睛更红了,白眼仁几乎被血丝占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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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吧?这两天隐形眼镜也没怎么护理。”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镜片取出来。
“那你这几天在干嘛呢?自己的眼睛都不注意。”是因为余茜吗?想问,但没有开口。
“哇,我还真饿了。”罗宾打了个哈哈,扑向桌上的稀饭。“鱼肉粥?我最喜欢了。”
废话,你知道我为了买这个跑了多远吗?这么喜欢吃鱼,你不想做猫都不行了。我暗笑。
“你不吃啊?”
“怎么不吃?你可别打我那碗的主意!”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喂,只不过是一碗稀饭,你用不着感动得哭吧?”我看见一颗豆大的泪珠从他眼睛里滚出来。
“我靠!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拿手抹眼泪,结果越抹越多。
“我说你眼睛有问题吧?是不是蒸汽一熏就忍不住了?”
“好像是,我靠!”
“你还是去眼科看看吧?”我看他现在睁开眼睛都有困难。
“啊!我要瞎了!”他大叫。
“瞎你个头!”我像拍小鬼那样拍他后脑勺,他看不见自然躲不过。嘿嘿,这个感觉也不错。
我带罗宾去眼科做了个检查,医生的结论是:休息不好加上长时间哭,引起的视网膜充血。我在旁边一边听一边憋笑,真是难受。医生给开了两瓶眼药水,并叮嘱多休息,这几天不能带隐形眼镜。
“你一个人没问题吧?”送他回到家,他叫我回去上课。
“我还没瞎呢!”他不满地把我推出门外。“记得帮我请假,反正最近是复习,也没什么重要的课。”
“嗯。眼药水就放在你床头的,记得点啊,隔2小时就点一下。还有风油也放在那里的,身上痒就擦吧。”
“嗯,知道了。”他诡异地笑。
“你笑什么?”
“我觉得我们好像又回到以前了。”
“嫌我呱噪?那也没办法,是你叫我别走的。”
“哈哈,欢迎骚扰。”
“对了,我一直想问,我受伤那天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也不知道,当时急疯了,心里就有个感觉,你会在那里。那你昨天晚上又是怎么进我家门的?我记得我有锁门啊。”
“你备用钥匙就在门框上面,我还能不知道?”
“队长,我是陈浩南。嗯,呵呵,没什么事了。那天……我跟你说那个事……还没跟教练说?那太好了!队长,我要回退队申请!别这样啊,我那天是开玩笑的……队长大人……”
梁军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课本,而大脑却自动屏蔽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和符号,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想想真是有点对不起这么大热天还在给我们讲考试重点的老师们。不知道罗宾怎么样了?抱着遇见他的小希望,我偷偷用手机登陆了qq。
一上去,qq就狂响个不停,里面有朋友、同学的问候,剩下的就全是梁军的留言。
“你的伤真的不要紧吗?”
“你可一定要去医院啊!”
“浩南,你还在吗?”
“我现在过来带你上医院好吗?”
“你别吓我,你的手机为什么关了?”
“我现在就来你家,你家是在皇城公寓吗?”
这些是我受伤那晚的留言……
“浩南,你到底在哪儿?”
“我昨晚去皇城公寓守了一晚上。保安不让我进,我只好在门口等,我多希望看到下一个从小区里出来的人就是你啊!我在小区门口见人就问,问他们认不认识你,可是没有一个人知道。”
“我的手机丢了,我把你的号码忘了,我真该死!”
“我刚刚仔细看了聊天记录,原来你是住在皇城公寓的附近。可是附近那么多居民楼,我该去哪里找你呢?浩南,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浩南,我刚刚去了你们学校,我不知道你是哪个系的,所以我到处打听。有人说新生可能在双流的新校区,我想你受伤了,应该不会在那里吧?可是还是没人知道……浩南,你现在怎么样了?”
这些是我受伤第二天的留言。
然后是接下来几天……
“浩南,我快崩溃了。我在你学校和皇城公寓附近疯狂地找你,可还是没找到。你一定不要有事啊……不然我……”
“我想你应该没事,我翻遍了所有的报纸,没有看到这方面的消息。”
“浩南,你是不是伤得很重?要不然你不会不回我消息的。你是不是在一个不能上网的地方?是医院吗?”
“浩南,我刚刚去了你们学校的医院,我一个病房一个病房地找,还是没有找到你。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如果你伤得不重,应该已经出院了吧?”
“浩南,我买了新手机,号码是138xxxxxxxx,如果你看到了,一定要给我电话。”
最后一条是昨天的。
“浩南,我明天要回青岛了,我很想在离开之前再见你一面。我愿意用所有的东西来交换这个愿望的实现,希望满天神佛都能听得见。”
看到这些留言,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我为什么会无意中将一个人折磨成这样?我立刻走出教室,拨通了那个号码。
“梁军,是我。不好意思,我刚刚看到你的留言。”
“浩南,真的是你!”对方的声音没有我想象中的激动。“我就知道你一定没事!”他笑,但声音里透着憔悴。
“你还好吧?”我想他并不好,从他的留言里就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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