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恋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醒熊猫
你说你这么大个一男人,晚上不在前线帐篷里好好赶蚊子,学人家黄花闺女做什么女红?这不是挤兑我跟小鬼呢嘛!
果然不出所料,老妈一转头就开始教育我跟小鬼:“你们看人家多懂事,好好跟人家学学……”然后再一扭头又跟猫猫说:“你看看,在国外呆了两年,都是大人了。当年来我们家的时候跟浩南看起来差不多大呢,现在一下子就成熟了。”感慨一阵之后又看看我:“你说我们家浩南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
猫猫一脸欠揍的笑:“他现在不是毕业了嘛,等到社会里锻炼锻炼就会成熟了。”
老子简直要吐血!
老妈,不是我说你,你整天往身上抹那些贵的离谱的东西不就是希望在姐妹们夸你看起来年轻的时候能得儿意地儿笑吗?你儿子我光荣地继成了您那张青春永驻的娃娃脸,你咋还不高兴了呢?再说脸不成熟不代表心理也幼稚。我跟你小儿子正在做的事说出来吓你一跳,到时候看你还说我们不成熟!
这翻话我是指望小鬼说的,可是他正拿着猫猫贿赂的幸运绳在身上比划呢。你也就那点出息!在这个共荣辱的时刻,搞那什么东西!于是我不动声色地戳了他一下。
他终于看见了我火热的眼神,开了口:“哥,你说我带在脚上怎么样?”
我呸!
坚持真理的战士总是孤军奋战的!但是“敌人”已经开始津津有味地围绕着外国的端午气氛展开了新的话题。
“我……我还是去帮忙包粽子吧……”战士偶尔也是会被无视的。
厨房里大姨、姨夫和家里阿姨在一起有说有笑地包粽子。
“嘿嘿,我来帮忙哈。”看着满桌子的材料,我无从下手,东摸摸西摸摸。
大姨一边在往粽叶里面塞糯米,一边头也不抬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筷子把我正在花生碗里“偷油”的手从里面抽了出来。
“别捣乱,一边玩去。”
“哎哟!”原来大姨还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下手那个快、准、狠!好家伙,我这20多年都被瞒了过去。“大姨,你不是姥姥亲生的吧?”
“你说撒子?”
“要不就是我不是我妈亲生的吧?要不你下手咋这么狠呐?”
“你再胡说八道!这背时娃儿!”说着绝招“无影筷子头”又对准了我。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一个“鹞子翻身”跳出她的攻击范围,再补上一个鬼脸,打不过敌人气气他们也是好的。
这下我真是四面楚歌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找个安静角落玩深沉去!
中午这顿饭我是吃得那个郁闷啊,那个气氛就像我是这个家捡来养的似的。老妈、大姨都一个劲地把好吃的往猫猫碗里塞。
你们看他都肥成那样了,还给他夹?非害人家做衣服多二尺布不可吗?
不一会儿,我最后的心理防线姨夫也终于沦陷了。他们俩居然开始推杯换盏起来。喝到爽了,姨夫居然拍拍他的肩,说了句:“小伙子,不错!”
猫猫冲我得意地笑,笑得我想捏他通红的脸。
等他酒酣耳热的时候,老妈开始八卦了:“小宾啊,你父母身体都还好吧?”
居然还是从这么老套的话题入手,真没创意。不过老妈就是老妈,不愧是“武林高手”的妹妹,太极神功也是出神入化,不到三个来回,话题就变成了:“你之前那个女朋友还在交往吗?”
猫猫傻呵呵地一笑:“没,换对象了。”也看不出来他是脸红还是喝酒上脸。
老妈就像挖到了海盗的宝藏,眼睛立刻亮了起来,问题之专业,退休后没有去做街道查户口的大妈可真是屈才。听得我那背脊是一阵麻一阵凉的。
猫猫还真稳得住,任凭我妈狂轰滥炸、旁敲侧击,遇到关键的地方他就只傻笑,不说话。本来他给老妈他们的印象就是“稳重、内向”,在数次未果之后,老妈终于放弃了这个话题。
猫猫朝我挤挤眼,看我满头大汗地刨着白饭。
在回来的路上,由于下雨而凉爽的天气很是舒服,想必酒后的猫猫更能体会,因为他一脸惬意的样子。
“你家真幸福。”他突然这样说到。
“是吗?”我不以为意。
“嗯。”他点点头,也不看我,继续目光游离地望着远方。
“都不完整了,还幸福吗?”我并不是在抬杠或抱怨,只是真的有这个疑问。
“现在你们都很快乐,这样就是幸福了吧?”听语气,好像他也在问自己。“大众概念上的所谓完整,并没有什么意义。”
我没回答,因为我也觉得他说的没错。
我拿钥匙开门的时候,他从后面把头架在我肩膀上,从他带着酒气的呼吸,我知道他有几分醉意。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这个原因,他突然说:“要是我刚刚回答你妈,说你就是我对象,会怎么样?”
我一楞,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脸上先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哈哈,那他们肯定知道你喝醉了!”
猫猫也跟着我笑了起来。
番外9药浴
端午节那天,老妈在我们家大门口挂了一大把草药之类的东西,说是驱邪避秽的。
今天一大早,她就打电话来,叫我回家去洗澡,说是用那些草药熬好了一大缸药水。因为知道猫猫今天就要回前线,还特别交待要我带他一起去洗,说是能防传染病。
依稀记得小时候奶奶也这样给我和小鬼洗过,长大以后还真的渐渐淡忘这个事了。问老妈怎么想起这个老习俗的,她说今年灾难比较重,驱驱邪总是好的。
小鬼昨天就洗过了,所以今天就我跟猫猫洗。我说,你看我妈对你多好,拿你当亲儿子了。
每次这种时候他就笑得很二缺。
浴室里浓浓的草药味,我并不讨厌,反而觉得那是药香。我脱光衣服舀了一瓢药水浇到身上,药香飘散开了。这时门外传来了猫猫的敲门声。
“快开门,我也来,嘿嘿!”
“喂!谁同意你来的!等我洗完先!”
“咱妈同意的啊,我说我来帮你擦背,她就同意了。她还说药水凉了就不好了,叫我跟你一起泡泡,哈哈!”
这家伙平常在老妈和面前装乖宝宝装惯了,她怎么会想到这家伙是个深藏不露的色狼?
“怎么了?咱们以前在球队不是经常一起洗澡吗?”这是他的杀手锏,每次擅闯浴室一定会说这句话。
一进来,他在5秒之内就扒光了身上的衣服,虽说他暂时还没有什么不规矩,但他那一脸坏笑看得我很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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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
于是我有点想恶作剧的念头。趁他不注意我舀起一瓢药水劈头盖脸地给他泼了过去。
“啊!眼睛!眼睛!”他捂着脸大叫。
我好像把药水进到眼睛里了,他眼睛可是最受不得刺激的!
“没事吧?”我赶紧转身拿莲蓬头想给他冲冲。
“骗你的。”就在我转身的一瞬间,他突然从后面抱住了我,在我耳边小声说。
他不是普通的抱,而是从肩膀一把把手一起钳住,因为他知道我肯定会反抗。
“我靠!快放开!”我使劲挣扎,倒不是不舒服,是我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这样像女生一样被抱着。
呵呵,我们俩一直都是这么别扭。
“耗子,你真的瘦了……”还是在耳边,还是微弱到几乎是气音。
我靠!你又来这招!
每次他用本来就微微沙哑的声音搭配低八度的调子来说话,都会像激光导耙一样直接命中我心里痒痒麻麻那个地方,而且他还老爱在我最敏感的耳边,故意让我耳朵感觉到他的气息。
这绝对是性骚扰!我靠!靠!靠!!
可是虽然我已经意识到这点了,但暂时还没找到好的防御办法,所以挣扎也不由得无力了起来。
“别动,让我这样抱抱你,一会儿就好……”
我们把药水倒进浴缸用水稀释了一下,一起泡了进去。
真舒服!
我们面对面地坐着,开始聊这些天的见闻。我们从他在澳洲的学习生活,聊到他在前线消灭蚊子的战绩,又聊到了8月的奥运之行。
“耗子,咱们的事你有想过告诉父母吗?”他突然开了这个话头。
其实我们之前不止一次地讨论过这个话题,都没什么结果。
“还没想这个事,你呢?”猫猫是独子,我想他应该更有家庭方面的负担。
“我给爸妈打电话的时候,有稍微提到这方面的事,至少他们口头上表现得很开通,呵呵。”在我面前他好像无论什么时候都在笑。“对了,kevin和marco的结婚照我还发给我妈看了呢!”
kevin是猫猫在澳洲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去年年底和相恋7年的同□□人marco结婚了,当时猫猫发了好多他们的结婚照过来给我看。不说性别问题,单是照片的热辣程度让我都咋舌。
“你不是吧?你想吓着老人家啊。”他靠过来敲了我脑袋一下。
“想什么呢,光屁股的能给我妈看吗?当然是发穿正装的。”
“哦,我说呢,那你妈什么反应?”
“哈哈,我就是要跟你说这个呢!”他似乎想到了很有趣的画面。“我妈说两个小伙子挺帅的,怎么就同性恋了呢?然后我说这不挺好的吗?给计划生育做贡献了。然后我妈就惊奇地问我澳大利亚怎么也有计划生育?哈哈哈哈哈。”
“你个背时娃儿,连自己老妈也耍!”居然来了句四川话。
“不过我看她好像也不怎么排斥的样子,一直说拍得不错什么的。”
看着他别有深意的眼神,我又问:“你爸呢?”
说到他爸,他往后倚在浴缸边上,然后不太痛快地拨了一下水:“我也有侧面试探过,不过他老不接我的话。”
“你真的打算告诉他们吗?我觉得他们肯定会伤心,毕竟中国人还不可能像外国人那么豁达。”
“我也还没想好呢,不过我实在不想对他们说谎。”他又拨了一下水。“你也知道我不会说谎,现在他们虽然还没摧我,但等我研究生毕业了,理所当然就该谈婚论嫁了吧?到时候……”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啊,要怎么对自己父母开这个口呢?我不是独子都觉得开不了口,何况是他。
以前我跟爸妈聊天聊到了结婚的话题,我说我不想结婚,也不想要孩子。老妈白我一眼说我还小,等长大一点就不会这么想了。而老爸不动声色地说了八个字:“自己的事,自己做主。”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随口敷衍我的。
这时外面传来了老妈的声音,叫我们快点洗,药凉了不好。
我答应了一声然后想站起来,猫猫把我摁下来:“我不是说给你擦背吗?还没擦呢,来,咱们抓紧时间。今儿我来伺候我们的耗子少爷。”
无奈,感觉他越来越贫了,不过背后传来的阵阵感觉让我心情舒畅。算了!这些事情以后再想,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失控
我一直觉得自己认人的能力不是很好,但我还是远远地注意到了那个背影,以及杂草野藤般缠在旁边的那个人。我匆匆挂了和梁军的电话,跟了上去。
虽然长假过后这个周末已经不会放假,但步行街上的人还是熙熙攘攘。我融入人流,不远不近地跟着前面的人,只是越跟拳头也攥得越紧。
两个人闲庭信步似的逛街、聊天,女人不时地妖媚地笑,而老爸虽然不苟言笑,看起来却也十分轻松,俨然一对恩爱夫妻的模样!
这时女人好像看到了什么好东西,离开老爸身边,跑进旁边的小店,拿起一个小玩意,向老爸比划。老爸转身,当我看到他眼神里充满的东西时,我失控了!
如果是小鬼,我想他肯定会冲上去,但是我没有这么做,这样太幼稚。我要让这个女人消失!我拨电话。
“喂,孙哥吗?我是陈浩南,有点事想找你帮忙。”
孙,本来是老爸投资的技击俱乐部里的一个教练,我因为在那里锻炼而认识了他。
要说这个人,小时候因为成绩差,小学还没毕业家人就送他去学武术和散打,后来又杂七杂八学了一些别的功夫,一直这么混着,直到应聘进了俱乐部。
现在想想老爸他们用人也太轻率了。
有一次他和一个学员起了争执,管理员出面调解,当然会向着客户,于是让他道了歉。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没想到他居然纠结了几个混混去路上堵人家,还把人家揍了一顿。结果事情闹大了,差点告到法院去。
虽然最后俱乐部出面把事情摆平了,可他不可能再呆在这儿了。
这个时候他找到了我。其实那时和他不过是泛泛之交,但看他走投无路的样子,我有点心软,于是跟老爸说了一下。俱乐部是回不去了,就给他安排了一个保卫的工作。所以他一直很感激我,几次三番地说过如果我需要他帮忙,肯定赴汤蹈火。
现在,就是你赴汤蹈火的时候了!
我大概和他说了一下,当然不可能说真实情况,就说有个人想让他帮忙教训一下,而他也很上道的一口答应,而且没有多问。
我跟在两人后面,一直到他们回家。原来那女人的房子就在离老爸公司不远的地方。
母子
我像失了魂似的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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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流飘荡着。其实下午还有节蛮重要的课,可是我完全不想去。不知不觉,走到了家门口。
买这套房子的时候,我们一家四口是多么开心!选择这套在当时位置、设计、价格都是一流的错楼,老爸老妈像是在证明着什么。也许他们在旁人羡慕的眼光里真的得到了些什么。我还记得我跟小鬼抢房间,老妈笑吟吟地呵斥我们,而老爸在一旁一丝不苟地整理他藏的邮集。
而现在,空空荡荡的大房子里,老妈一个人坐在豪华沙发上,盯着液晶电视发呆。电视里演着无聊的肥皂剧,而老妈显然没有看进去。我关掉吵人的电视,坐到老妈的身边,搂住她。
老妈在银行工作。她不是标准的女强人,但从我记事开始,她的工作就十分繁忙。那时候老爸是一个工人,比起老妈,他更像个家庭主夫。我跟小鬼还小,并不知道这样阴盛阳衰的家庭格局会折损老爸的自尊心,当然这是后话。
不知道何时起,老爸也开始忙碌,而老妈把他这种忙碌时常扣上“不务正业”的帽子。后来,我们家经济条件好了,买了新房,买了新车,老妈内部退休,在家的时间多了,老爸的公司也开始初具规模。
再后来老妈又被反聘回去,于是两人又开始竞争似的忙碌。也许就在这不知不觉的忙碌中,最重要的沟通被他们忽略了。
“我这些年是不是真的忽略了你们,忽略了这个家,还有……你们爸爸……”老妈目光仍然盯着黑洞洞的电视,思绪似乎弥散得很远。
“不,如果没有你,我们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条件?我们都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
“那,你们爸爸为什么不知道呢?”这句话似乎没有说完,但老妈哽咽着说不下去。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下意识地把她搂得更紧。是谁?!让我最爱的人如此痛苦?
“妈,如果你愿意,我找人去教训那个女人。”我的声音很小,语气很轻,但是却透着寒入骨髓的冰冷。
“你说什么?”
放佛是真被我这句话冷得一个激灵,老妈转过头来,用惊异的眼光看着我。
“我觉得浩哲说得对,要是没有那个女人……”
“陈浩南!”老妈喝断了我的话,压抑已久的怒火迸发了出来。“我可不记得教过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她的反应吓到我了。“你这样做能改变什么?能改变你爸爸的心吗?而且这是‘犯法’的!!”老妈加重了犯法两个字。
“妈,我只是……”我觉得挺委屈。
“浩南,我知道你是在替我着想。”
老妈缓和了语气,她像小时候一样,抚摸我的头。
“你这样做也许是能让我出出气,但改变不了任何事实。相反的,还可能给你带来麻烦。你要知道,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不是你们爸爸,而是你和浩哲。和浩哲相比,我一直觉得你挺懂事的,但是你说出这样的话,实在让我很失望。”
“妈,对不起……”不记得这是不是我第一次跟老妈说对不起,就算不是,也绝对不会超过三次。
老妈笑笑,有点吃力地伸手搂过我的脖子,我也顺从地倒进老妈怀里。这一刻,我就像回到了小时候。
老妈的话,罗宾的话,为什么如此地相似?老妈是爱我的,而罗宾呢?爱是什么?现在我觉得它根本不值一提的脆弱。
兄弟
那天和老妈聊了很多,大部分是我和小鬼小时候的事。直到小鬼放学回来,我们还在上演“母慈子孝”的戏码,把小鬼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就加入进来,因为撒娇从来都是他的强项。聊过之后老妈似乎心理舒畅了许多,一个姐妹三缺一的召唤,让她没能抵抗得了。她说今晚不回来,估计是去和姐妹们好好批判老爸的“累累恶行”。
做饭的阿姨不在,我提议自己在家里面热点剩饭剩菜就行了。
虽然小鬼啥都不会,但每次我开口,他总会乖乖的来帮忙,尽管起不到什么实际作用。这好像也是从我6岁开始早上给他做早饭就养成的习惯。
说得好像好厉害,但其实我做饭也是个二把刀,从小到我最拿手就是炒蛋。
“浩哲,你前天说……”
“嗯?”皱着眉头在饭里挑着能吃的东西的小鬼突然听到我吞吞吐吐的话,抬头看我。“我说什么了?”
“你说要是缠着老爸那个女人不在了,是不是老爸就……”
也许是气氛刚刚活跃点,我就提起这个扫兴的事,让他有点不快。他放下勺子,眉头皱得更紧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当时是这么想的。”他轻叹了一下,接着说:“不过这种事应该不是一个巴掌的问题吧?就算今天没有这个女人,不知道哪天又冒出个什么其他人……原因还是在他身上!”
小鬼用“他”来称呼老爸,说明他是多么地怨恨。
“他的心已经不在老妈身上了,能怎么办呢?总不能找人去扁他一顿吧?”很难得在小鬼脸上看到无奈的表情。
我真的汗颜,我此刻真的觉得自己白天做的事无比幼稚,但我真的不甘心。“难道就这么算了吗?就这样看这老爸……”
“他都快50岁了,我们懂的他还不懂吗?看来他是觉得那个女人比老妈、我、你还有这个家来得重要。”小鬼脸色很沉,明显感觉到他生气了。
“我觉得老爸不是想抛弃这个家,我不是告诉过你,他说我们还是他的亲人吗?”
小鬼一拍桌子,把椅子斜仰着大笑一声:“哈哈,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他在外面花心了!我们还要在家里做乖老婆、好儿子?!想得也太美了!”然后他又正经起来。“哥,我这几天认真想过了,他如果真的要这样继续下去,我不会再叫他爸了。”说完,他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他肯定是想我跟他站在同一条阵线。
说实话,我很想。可是老爸这么多年对我的关爱,我能就这样简单地化作仇恨吗?我自己都没有答案。
老爸在我心目中一直是一座高塔,就那么遥不可及地伫立在我前面,他的魄力、他的能力都让我觉得只要有他在身边,自己就无比安心。而现在,我人生中的一座高塔就这么崩塌了。
老爸,这次你的选择真的错了!
“你想什么呢?”小鬼趴过来用手在我脸前晃晃。
“没什么,不说这个了,快吃吧。”抱歉,我现在没办法回答你。
小鬼并没有逼我明确地说清楚立场,或者说他从心里理所当然地认为我肯定会和他统一战线。
“哥,你看这个东西能吃吗?”看着盘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他那两条“毛毛虫”又挤到了一起。
“怎么不能吃?”我一边说,一边舀起一瓢送进嘴里,一股又苦又咸的味道让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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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继续说下去,赶紧端起垃圾桶全部吐了出来。
小鬼扬起一边的“毛毛虫”,半带嘲笑地说:“你有时间没做饭了吧?啧啧……也对,你住校还不天天吃馆子啊,手艺小退步也是应该的。”
说着他拿起勺子,摆出一副受后妈虐待的表情,在盘子里挑了好久,挑出一根肉丝,塞进了牙缝。
离上次做饭应该有大半年了,平常还真没觉得有这个需要,看来这个东西也是三天不做手生啊。“不过就是稍微糊了那么一点点,有那么夸张吗?”
小鬼露出像是听到了楼下居委会大妈说自己是贝克汉姆的远房亲戚一样的表情:“你说这叫糊-了-一-点-点?!”
“那……出去吃吧……”
听到我这么说,小鬼立刻弹起来以光速冲进屋里换衣服。
下意识地拿出手机,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动关机了。开机一看,宿舍的老大说下午那节课帮我应付过去了,叫我记得请他吃饭。我笑笑,还是他够义气。
接下来好几条都是罗宾发来的,说怎么我今天没去学校,还问我是不是还在想我跟他说的事,最后一条是这样说的:
“陈浩南,虽然我觉得你这样做不好,但是我也很能理解你的心情。你要知道,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如果,你真的想要这么做,我会帮你的。给我回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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