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尾巴里的本丸藏不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云间不繁
“其实也没什么……姐姐吓唬我说妖怪们要吃我,然后她也想吃掉我。”
陆生期期艾艾地说道,小脸蛋儿红彤彤的。
“然后你就真的信啦?”
“姐姐当时好凶,她说她要吃我……”小孩喏喏道,不过说着说着他自己都不大相信地羞愧低下了头,“对不起爸爸,其实是我趁姐姐那天考试不在家,偷偷溜进了她院子里想和大狐狸玩。”
奴良鲤伴听完叹了口气,爱花还有重审神者的身份他是知道的,虽然不知道她那天为什么会失忆了独自站在街头……并且那天的样子就像有人故意将她带到了那里,故意给鲤伴送了个陷阱。
他知道,却无法拒绝的陷阱。
随着爱花渐渐长大,虽然她还是那样全心依赖着鲤伴,但是她也渐渐地有了自己的小心思。没有和家里知会一声,就已经自己闷声办好了到外地读书的手续,这是笃定了他们会不同意她对外面的向往吗?
“这件事的确是陆生你做错了,你姐姐生气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不是所有的妖怪都像家里的那样会事事顺着你,这个世界上还有许许多多凶残的妖怪以人类为食。”
奴良陆生一脸的懵懂,“大狐狸也是我们家的啊?”
“那只狐狸不是,他是野生的妖怪,只不过现在因为一些原因在为你姐姐服务而已。所以说陆生你不要惹它,惹火了它就会把你给吃了哦!”鲤伴吓唬道。
陆生连忙点头,表示自己记得了。
大狐狸玉藻前:瞎说,我才不吃人类!
公园很大,陆生被牵着走没多久就甩开了鲤伴,自己到处跑着玩,对此奴良鲤伴也只能叮嘱一句“别跑太远了”。
奴良鲤伴走到爱花身边的时候,少女正望着满墙的金黄色山吹花出神。
“我第一次见到你妈妈的时候,她也是在一片山吹花丛中,那个时候她只记得她生前是武家之女……怎么会有这样柔弱武家女儿呢?”
“她刚刚化为幽灵,不记得生前的父母,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就暂居在一间茅草蓬屋子,向那一带的流浪儿教授学识。”
“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就像是山吹花妖那样地美丽……所以我为她起了一个名字。”
爱花轻轻笑起来:“山吹乙女。”
“山吹乙女。如山吹花妖一般,温柔娴静的女子。”
奴良鲤伴微笑着仰头,看着这争相盛放的金黄色花朵。
“爸爸一定非常想念妈妈吧。如果爸爸和妈妈在一起了,您还会想念我吗?”
“你和她几乎就是一模一样……呃!”
奴良鲤伴低头,看到从背后贯穿了他腹部的残破刀剑。
这振刀非常非常地破旧了,刀刃卷起裂口,活像某种野兽的锯齿状的尖牙。
他听到了有什么心脏鼓动的响声,扑通、扑通,一声响过一声!野兽贪婪地吸食着他的血液,将他的力量化为己有。
卷口的刀刃渐渐变得锋利,这一次刀锋的拔出犀利而顺利,雪亮的刀刃上,不带一丝的血迹。
“……爱、花?”
奴良鲤伴低声喃喃,手掌下意识就捂住伤口。
可是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伤口并没有因为刀的拔出而愈合是的,即使凭借他身为妖怪的强劲身体,也不能让潺潺流血的伤口停下力量的快速流失。
他双膝跪地,过度失血让鲤伴头寻目眩,他浑身都提不起力气来。
奴良鲤伴抬头仿佛想要看清什么,朦胧间一道身影伫立在了他的面前。
颈边一道冰冷。
少女手持魔王的小槌,目光似乎比刀锋还要冰冷。
“为什么……现在才动手?”奴良鲤伴眯着眼,可他现在只不过是全凭着一股毅力支撑,支撑着他要弄清楚某些问题。
“爸爸,您不是很清楚吗?”少女噗哧一笑,声音婉约美妙,“您只有在每年的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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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才会不得不妖化,而四月的时候正是您人类血脉占据主导的时候。”
“只有在这个时候,您在伤重的情况下才会恢复得最为缓慢。”
“有人希望我能亲手杀了您呀。”
少女浅笑盈盈,手腕翻转,抵在他颈边的刀传来顿挫感。
奴良鲤伴还没来得及疑惑,钝痛袭击了他的神智,他的世界彻底遁入黑暗。
“啪、啪、啪!”
身着紫色的魅影之狐一下一下鼓着掌,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您终于要想起来了吗?我的小主人。”妖狐的半遮面鎏金狐面下,薄唇勾起来了一丝细微的弧度。
少女本是静静站在那儿,听到他的声音,转过身来,恬静的脸上却是止不住的眼泪静静流淌。
“鲤伴、鲤伴……我杀死了我的……”她恍恍惚惚,双唇绝望地煽动着,“我的丈夫。”
作者有话要说:
鲤伴到底有木有死呢?
我不当后妈了,真的不会虐(:3_)_
第100章花开八重
妖狐:糟糕,玩脱了,怎么回来的不是小主人!
枉他为了在羽衣狐面前展现自己完美强大一面,还特意穿上了裹得严严实实的夜魅装,怎么现在这个情况好像羽衣狐并没有回来?!
妖狐简直想要嘤嘤嘤了。
如果玉藻前大佬也在现场,甚至不会给他一个嘤嘤嘤的机会!
山吹乙女的情绪只是影响这个躯壳短短数秒,就被其中真正占据主导的灵魂给反扑回来。
羽衣狐抹了把脸上的眼泪,扔掉了手中因为蚕食了鲜血,而在握柄前逐渐膨胀嘭嘭鼓动着,犹如心脏一般的刀剑。
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元气,就被新主人嫌弃的魔王的小槌可怜巴巴地哀鸣。
妖狐摸着下巴,嘴贱来了句话,“这可是把好刀,小主人您就不要了么?”
“你要给你?”羽衣狐回头看了他一眼,满脸的杀气腾腾,“该死的八百比丘尼,她有本事就一辈子躲在平安京不出来了,别叫我捉到她,我一定会吃了这个女人!”
“您知道是谁下的黑手呀?”妖狐道。
羽衣狐果断道:“不知道。”
“呃……这您这不知道,怎么就先骂上了那个什么八百比丘尼?”
“有个家伙给我的记忆动了手脚,让我想不起来究竟是谁。”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妖狐看她似乎没有想过仔细探查的想法。
羽衣狐冷笑了下,“不过不要紧,左右八百比丘尼、黑晴明都绕不开嫌疑,无论是哪一个,我都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妖狐沉默,愤怒中的女人惹不得,愤怒中的母狐狸也是。
“妖狐,有人要过来了。”
“什么?!”妖狐立即如临大敌,喉咙发紧,“是黑晴明吗?”
羽衣狐话不多说,就动用手里头的时空罗盘调整地点,身旁很快就出现了一道时空裂缝,她二话不说就将已经失血昏迷的奴良鲤伴塞到了妖狐手里,推着一脸懵逼的下属往时空裂缝中去。
“你进去,一直往前走,找到……”羽衣狐的表情扭曲了一秒,咬牙道,“找到我父亲,无论如何,奴良鲤伴不能真的死了!”
人类的灵魂在身体灭亡后被引导去冥府,妖怪的灵魂则是直接身死魂消,再无任何复活的可能!
妖狐抱着几乎挺尸的奴良鲤伴,整个儿身体都钻进了时空裂缝里,他还一脸懵地傻愣愣地问道:“您父亲不就是这家伙吗?”
羽衣狐无语看了他一眼,“说这句话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被别狐听到了是怎样的下场?”
“我父亲是谁?特么的我父亲是玉藻前!”
说完妖狐屁股一痛,显然是羽衣狐不耐烦了一脚把他踹走了。
甚至妖狐嘴边一句“那您要怎么办不一起走吗”的话,也跟着强行咽了下去。
赶走了妖狐的羽衣狐,紧接着面无表情地操纵时空罗盘开启了另外一道时空裂缝。
她自言自语,似乎是将这话说给身体里残存的另外一个人来听,“……山吹乙女,你的遗愿,我会为你完成。”
时空的裂缝在她背后闭合后不久,一个小男孩噔噔跑回来,却只看到了山吹花墙前,洒落地上石砖的一滩鲜红。
“爸爸?姐姐?”
却找不到能回应他的人了。
…………
屋外风雪呼啸,屋里升起的火堆散发着寒冷雪原中唯一的温暖。
女子在烛火下细细缝着一件小小的衣服,唇边笑容恬静。
在她的身旁,也坐着一名白发粉瞳的少女,少女一只手托着下巴,歪头看着她认真而细密的针脚,无所谓地说道:“你这样会累到自己的,乙女。”
“只要想到我的孩子能够平安生下来,我开心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怕累到自己呢?”山吹乙女低头一下一下抚摸自己已经开始显怀的肚子,柔声说道。
“从前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这孩子的存在,自怨自艾地在世间游荡着,如果不是有一天误入雪原,这里的主人雪女雪丽好心留我,恐怕我至死都不知道,这里……”她指着自己的肚子,“这里曾经孕育过一个脆弱的小生命。”
“我的粗心大意,几乎害死了我唯一的孩子。”
羽衣狐冷眼旁观。
山吹乙女对肚子里孩子的爱与执念,她无法做到感同身受。
因为她的每一次怀孕生子,这个过程都是由她划分出去的分灵来完成的,她与黑晴明的交易,绝不可能让她做到心甘情愿生下自己血脉的延续。
她可以为了交易,为黑晴明生下一个工具。
但也仅仅只是工具而已。
妖怪孕育子嗣有多艰难?
从满足三个月的显怀到生产都是和人类相同的发展,可是那小小胚胎的孕育到稳定形成,中间的过程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人类只需要用到短短三个月。
妖怪却或许不止是三年。
每一个小胚胎的形成,都几乎要抽去妖怪母亲的半身血。
她们孕育艰难,也生产艰难。
很多的女性妖怪不愿意生产,因为每一个孩子的出生都会直接削弱自己一半的实力……在妖怪的世界里,强者为尊。
生过孩子的妖怪母亲会变得异常虚弱,需要很久才能养回来。
羽衣狐很喜欢小孩子。
可是她没有遇到过能让她愿意冒着自己变虚弱,被仇敌趁机报复的危险,也要与之共同孕育一个孩子的妖怪。
“或许我遇到过这样一个人类,我曾经很想和他过完人类的一辈子,生两个可爱的孩子。”
可是我不能和人类生孩子。
虽然那个男人很好很好。
“乙女,你知不知道,就算我能帮你让这个孩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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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甚至让他平安长大……可是作为已经非常虚弱的母体,你很可能要拼尽全部血才能供养起这个孩子。”
羽衣狐轻声说道,她希望这个被封冻多年的妖怪母亲能够清楚的认识到,她会面对的不仅仅是虚弱。
“你想让这个孩子活下来本来就非常难了,更何况他还身缠诅咒,尽管远离奴良家会让这个诅咒得到削弱。”
“可是它终究还是没有解除,在我当年的身体濒死之际,一只狐妖怒极下的诅咒几乎不可能解除,除非我死了。不然就算是我在这里,也最多只能做到将诅咒的影响力降到最低。”
山吹乙女眉眼含笑,侧耳倾听着这只被传极凶极恶的母狐狸,发表着她为数不多的好心。
“……你坚持不到他出生。”羽衣狐面色沉寂下来,可是在一位坚韧的母亲面前,连死亡都是那么地苍白无力,“你会被他拖垮。”
“你会死的。”
这一次的死亡,不会再有雪女的祝福保存她的灵魂不散,也没有什么主角光环什么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本来就只是幽灵。幽灵的死亡,就是如一缕轻烟,在天地间消散。
“羽衣狐大人,”山吹乙女斟酌着问道,“您有没有……遇到过一个让您愿意抛却一切,也要和他拥有一个孩子的男人呢?”
“我,”羽衣狐沉默着,话锋一转,“为什么要生孩子呢?”
“生命的延续,爱情的结晶,还是与他相遇一场的见证?”山吹乙女轻轻摇了摇头,浅浅咬着唇瓣,“我也知道呢,但是又好像有着不得不生下他的理由。”
羽衣狐突然冷不丁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能再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放弃让这个孩子有出世的机会,我会帮你尽可能延续你的生命,奴良鲤伴我也给你送过来,你们可以神仙眷侣过一辈子。”
“你愿意吗?”
“很抱歉,要拒绝您的好意了。”
“为什么?你作为人类已经死过一次了!甚至你做妖怪都几乎死亡!”羽衣狐忍不住拍桌而起,她真的搞不懂这个女人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活着不是比任何事都重要吗?
她不是深爱着奴良鲤伴吗?
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本来就几乎不可能活下来的孩子付出到这个地步?!
“曾经我的世界里只要有鲤伴就够了,可是有一天啊,我得知了我们曾经有过很多次机会得到一个孩子。可是鲤伴太相信了缠绕在滑头鬼身上的诅咒,我们都不知道,曾经有多少的胚胎已经几近成形,却又因为父母的忽视,自己默默消失了。”
山吹乙女声声哀戚,“曾经我不知道的,我可以当做一切过去了,可是我现在知道了!既然这孩子选择了我做他的母亲,我就必须倾尽一切,让他能看见这个世界的阳光……”
她抬头哀哀地望着少女,低声轻泣:“这样必须要他出生的觉悟,您不明白呀,羽衣狐大人……”
“我是不明白,我也不会明白。”羽衣狐死咬着牙,被这个绝望的女人勾起了她昔日的天真。
“我曾经很喜欢一个人类,我能选择与他的结合,选择那个孩子的出世但是你要知道,并不是让那孩子出生就是对他负责了!”
“我曾经有过一个机会,将他生出来,我满怀喜悦地去找过那个人类,即使他认不出我了也无所谓,即使他挥刀将我砍伤。我也想着……即使孩子的父亲暂时不能承认他,可是我那么厉害,就算为了孕育这个孩子我会变得弱一些,我也能养活他。”
“直到有人突然问我,‘你真的要让这只半妖出生吗’?”
羽衣狐笑地惨烈,“我曾经饱受身生而为半妖之苦,我又为什么要让这个注定为半妖的孩子,睁开眼睛看到这个丑陋的世界?”
“同样的,乙女,你的孩子也是半妖血脉。他可能天赋出众,却被妖怪血脉污染暴走而亡;他也可能碌碌无为,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平安度过一生。”
“你真的要让他,来到这个残酷的世界吗?”
山吹乙女低落了几日,仍然决定要生下这个她心心念念期待了几百年的孩子。
随着肚子一日日地变大,山吹乙女腹中的胎儿对于能量的需求越来越多,仅凭她这个小幽灵,就是拼上了性命,也没丁点可能将这孩子养到足月。
羽衣狐开始用自己的力量吊着她的命,来满足那孩子生长需要的能量。
孩子出生的那一日,如山吹花般娇弱的女子,在绽放了她的一生后,迅速萎败。
“山吹花开七八重,堪怜十载无一子。”
“他出生以后,就叫他八重吧。”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烦烦:啧啧啧你们媳妇儿互相哭惨
被媳妇儿捅过一刀的鲤伴:我……
把媳妇儿砍过一刀的赖光:我……
emmm在这个百章,想说完结倒计时,月末完结吧,一些没交代完的支线情节会写成番外。
目前预定一个番外:当羽衣狐在平安时代晴明处养伤顺带给赖光生了个崽崽……
现在大家知道八重为啥出局了吧(:3_)_
第101章青组现况
羽衣狐陪产山吹乙女七个月,看着她的肚皮跟吹气球似的日渐膨胀,也看着她的神日渐衰败,最后八重的出生抽干了她的全部力气,这个女子终究还是凋零了。
山吹乙女请求过她,帮助她生下八重。
之后这具身体会完全属于她。
山吹乙女身体的资质并不如何好,但是她是幽灵,幽灵有了凝练的身体后仍然是最容易被同化的存在。
在羽衣狐作为爱花在奴良组的这两年里,虽然记忆遭到的篡改,但是她的本性没有丝毫改变。并且阴差阳错地,因为奴良滑瓢一句爱花与陆生竞争三代目的话,使得本来没有接到心理暗示,要进行宅斗和继承位之争的爱花,莫名地在下属们的帮助下,继续着她之前的部署。
正因为如此,尽管她便宜给仇敌当了两年的乖孙女,但是仍然有了从一群各怀鬼胎的京都妖怪中,划分出来的羽衣组,以及一个基本成型的本丸。
这可是一支最低都是中级妖怪的悍队伍。
羽衣狐重新钻回身体后,并没有眼睁睁看着山吹乙女就此消散,而是用了些手段让她的灵魂稳固,有朝一日她仍然会醒来,只是不知道需要多久。
可能只有几年,也可能像之前雪女雪丽迫不得已将她封冻一样,需要养上几百年。
做完这些,羽衣狐抱着便宜“儿子”八重,开启时空裂缝,离开了这里。
…………
通称椿门的scepter4屯所的一角,有一间几乎要被人遗忘的资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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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室内陈列着数十个资料柜,满是灰尘的资料柜在这片沉闷的气氛中排列成一条线,像是找不见路的迷宫的围墙。在这个狭小的空间的尽头,有个男人占据了窗边唯一的一张书桌。
这个男人约莫三十岁,强健壮硕的身体筋肉结实,如同一座山的庄重厚实。
他窝在一台旧式电脑前一动不动,简直如同已经风化的岩石。
不过,仔细去看的话,男人的双手在那个不知是灰尘还是汗液混合的,脏污的键盘上缓慢地左右移动着。
男人的打字速度很慢,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有时候他需要用那双已经视力不大好的双眼,自己去看键盘上模糊的字母;有时候他也会茫然地停下来动作,似乎是在思考他要打在显示屏上的字句。
能够敲击键盘的只有右手。
那是因为这个人没有左腕。
包裹在他厚重如山身躯上的内务部制服,左手的袖管那里,在手肘上方随意地打上了一个结。
他表现地似乎不大会写文字东西,并且比这更难的是,曾经只需要用来握剑的粗壮右手,现在要寻找着他一个一个缓慢敲打下去的键帽。
就是这样每日一篇,几乎只用随便应付的差事,在电脑上敲打的报告书仅仅是这种程度的工作,在他善条刚毅的日常生活中,却是个无比大的难题。
坐在他身旁窗框上的蓝衣服青年,顺直的黑发已经长到了及肩的长度,不过他眉眼间的坚毅就足以让他不被误认为女性。
大概是善条刚毅与键盘作对的苦大仇深实在太有意思,凑氏兄弟中的这位性格要更活泼一些的弟弟凑速人,他噗嗤一笑,就道:“善条大叔简直就像是从旧时代过来的人。”
“小子别瞧不起老人了,”独臂的男人摘下老花眼镜,揉了揉眉心,仍是不肯服输的意思,“拿上你的剑,和我比划一番?”
善条刚毅的脸上有一道极深的疤痕,从他的鼻梁一直延伸到左边脸颊。摩挲着这道伤疤,他神色黯然地叹了口气。
“不啦,善条大叔没有发现吗?我的剑都卸掉了。”
凑速人笑嘻嘻地张开手臂,在他蓝色制服的腰侧挂刀处,那里已经是空无一物。
善条刚毅只是瞥了一眼,就若无其事地回了视线,淡然道:“你哥哥秋人呢?”
“还在和药研交涉,虽然不知道面对那个男人的入驻,我们可爱的‘刀剑特别暗杀部队’为什么要选择撤退,但是唯一可以肯定就是,只有他们才到了主公的命令。”
凑速人哼笑着自嘲道,“谁叫只有他们才有特别联系方式呢?”
健硕的男人沉默不语,将目光又重新投回了面前的报告书。
因为某个人而斗志昂扬的凑氏兄弟,在消沉后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光然而光却在闪烁不定中。
他们几乎是孤注一掷地将忠诚献给了那个女孩,然后就整整两年时间被狠狠地抛下,只是一次回家探亲,这个狡猾的女孩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又好像不是完全失踪。
偶尔,凑氏兄弟还是能够通过药研等人那里得到对青组的部署,只不过是些非常官方而客套的话语,就像是那个女孩在轻而易举得到了他们这个玩具后,很快又被别的新鲜事物给吸引走了全部注意力。
凑氏兄弟感觉到自己被放养地有些太过迅速了。
这边的青组仍然披着scepter4的皮,平稳地恢复着元气。
相比较他们的平稳,时任青王的那个女孩临走之前设立的部门刀剑特别暗杀部队,则是在蓬勃发展。
尽管对外的这个暗杀部队是注册的青组预备部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暗杀部队的成员平均年龄不满十八岁,甚至他们主要由一群十一二岁的小男孩组成。
凑氏兄弟想不通这一个又一个的,刀术天才儿童是怎么被发掘出来的,总之这些平时软糯可爱的小男孩们,只要拿起短刀/胁差就是暗杀英,让人不得不感叹他们怕是从娘胎里就开始练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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