遛2鬼
作者:酥油饼
阿宝有个传说级的恋人,有钱、专一、颜值高、武力值更高,唯一的缺点是责任心特别强,对徒子徒孙的学业特别抓紧!emmmm......阿宝就是那个被抓的徒孙。没看或忘了《遛鬼》都莫关系,我记得的也不多,当新文看吧。ps:非恶搞文,本文作者和隔壁《甩不掉的抠门男友》不是同一个人格。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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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不是我杀的。”对方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可怜极了,仿佛一遇质疑就会昏厥过去。
尽管大多数人遇到命案现场,都会惊慌失措,甚至于神经错乱,但是,对常年与鬼打交道的御鬼师而言,浮殍如浮衣,实在无需大惊小怪。阿宝用树枝将池面上泡肿的尸体拨到岸上,同行的商璐璐贴了张黄符为尸体保质,弥漫的尸臭随之封住。
两人娴熟而淡定的态度抚慰了第一目击者之余,又使他惊疑。刚才还大声为自己辩解的人立刻严厉地质问:“你们是什么人?”
阿宝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给他:“处理非自然现象的工作者。”
上面写着硕大的“阿宝大人”四个字,以及一串看上去十分正常且正经的手机号。
现代人建立关系,先从联系方式开始。那人握着名片,稍许回魂,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给他:“我叫黎奇,哦,是个推理小说作者。”
名片上还写着国家推理协会理事、某侦探所顾问之类的头衔。
阿宝吹了个口哨:“传说中,走哪死哪的推理小说家?那这具尸体归你了!”
黎奇刚恢复些许血色的脸又白了,忙推拒:“不不不,我不是……我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情。我写小说只是糊口饭吃。”
商璐璐突然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黎奇说:“来参加婚礼。”他从随身挎包里掏出一张白色镶金边的请帖。虽然封面写着“”字,但颜色到设计,都透着古怪的阴森。怕他们不信,又解释道:“因为是冥婚,所以与普通喜帖不一样。喜帖是寄给朋友的,他常年研究各类古怪事件,因为得了急性盲肠炎,无法前往,才把机会让给了我。我没想到会在路上遇到这样的事情。”
阿宝说:“这具尸体起码死了一周以上,如果你今天才到,就不会有嫌疑。”
黎奇顿时松了口气,这才敢将目光往尸体上瞟两眼:“没错,尸体腐败了才会浮起来,起码死了一周。一周前,我还在k市,凶手绝对不可能是我。”嫌疑解除后,他的推理头脑终于正常运作起来:“这条山路只通向常乐村,外人罕至。这个池子是死水,完全依靠降雨蓄水,如果没有前阵子将近半个月的暴雨,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储水量,不是事先清楚这一点,死者就不可能淹死在这里。所以,凶手与死者至少有一个与常乐村有关。”
商璐璐反驳:“也可能凶手途经此地,看到池子,突发奇想,把死者推了下去。或者,这个人根本就是自杀的。”
“不可能,这违反守则。犯罪事件最后都不能以意外与自杀来尾,这简直在浪读者的时间。”黎奇下意识地否定完,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脸涨得通红,“对,对不起,我的职业病犯了。这是真实的案件,当然可能是意外和自杀。我们还是赶快报警吧。”
山上无信号,报警靠腿跑。
现在是下午的三点五十四分。
他们早上八点半从王家镇出发,除去午休吃饭的半个小时,一直在赶路,时近七个小时。现在回信号区,不算天黑造成的影响,也需要五六个小时。反之,继续前往常乐村,就剩一个小时的脚程。
阿宝略作权衡,便同意了黎奇的提议:“你去报警,我和璐璐到常乐村打听情况。”
黎奇:“……”凶手可能潜伏在森林暗处、独自走五六个小时的夜路他并没有这样的勇气。
商璐璐说:“可以借村里的电话报警。”
黎奇当即赞同。
临近村庄,路渐宽,油菜花田夹道相迎。到村口,简易牛棚上拉着两米长的白条幅:热烈庆祝郭宛江同志与邱敏小姐喜结连理。
往里走十几米,就看到一座气派的三层楼洋房。洋房外面一样拉着横条幅:热情欢迎各地友人来参加郭宛江同志的婚礼。
走近了看,发现是家宾馆,门头被条幅遮住了,“鑫海宾馆”四个字只剩几只脚。
宾馆门口左侧放着一张四方桌,上面用砖压着沓白纸,左面记着人名与来处,右面记着礼金。记录的大多是村里人,礼金则五元、十元、五十、一百的都有,偶有外地来的,礼金便阔气多了,都是五百、一千的。
一个瘦巴巴的老头坐在桌后头,不声不响地看着他们。
黎奇小声说:“这郭宛江是干什么的,这么大阵仗。”
阿宝说:“你朋友没有对你说吗?”
“他只让我准备红包……”他手揣入怀中,正要拿出红包,突然僵住。
阿宝立刻猜:“被偷了?”
黎奇拉着他退后两步,尴尬地说:“我准备的是冥钞。你先送吧,我把红包里头的钱换一换。”
阿宝:“……”参加冥婚,准备冥钞,没毛病!
他走回方桌前。
瘦老头掀起一只眼皮打量他,慢悠悠地说:“外乡人的礼金,五百起。”
阿宝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信纸,拍在桌上:“我是证婚人。”
证婚人的待遇自然和别人不一样。
像黎奇这样来观礼的,送上五百礼金不说,宾馆房间还要自己付钱入住。阿宝与商璐璐就不同,享全程招待。
黎奇放下行李,就屁颠颠地跑去找阿宝。
“你竟然是证婚人?”不等回答,他自己接下去:“冥婚也属于非自然现象吗?难道不是活人的臆测,真是鬼结婚吗?”
阿宝刚洗完澡,正拿着毛巾擦头“你不去报警吗?”
黎奇这才想起浮尸案,急匆匆地下楼报警去了。
等阿宝吹干头发,他又回来:“小镇派出所的警察说天黑不好找,等明天早上再去。唉,这一晚上,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化!”
阿宝对杀人案兴致缺缺,敷衍了几句,就借口村长要请他们吃饭,下了逐客令。
黎奇厚着脸皮想跟,被脸皮更厚的阿宝直截了当地打发。
正好商璐璐过来集合,好奇地问:“你不喜欢黎奇吗?”态度真不客气。
阿宝理直气壮地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当然不喜欢别人。”
商璐璐问:“你喜欢的是那个传说中的人吗?”
阿宝幽怨地说:“我不知道你说的传说是哪个传说,我只知道,我和他的关系都快成传说了。”
商璐璐惊讶道:“这么惊心动魄?”
阿宝说:“是虚无缥缈。”
饭前被勾起伤心事的阿宝,食欲陡增,一个人干掉了半桌的菜。等吃完站起来,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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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有些前重后轻,于是捡了根宾馆桌腿,在村里散步消食。
掌灯时分。
夜幕下的山村,被灯光勾勒出此起彼伏的线条,朦胧而迷人。
阿宝走走停停,渐渐……迷了路。
手机依旧没信号,习惯性地掏鬼使掏了个空。夜太静。漫天繁星与万家灯火,越发衬托出他身在异地他乡、孤家寡人的寂寞。
“呀!”
短促而凄厉的尖叫将寂寞戳了个洞。
阿宝下意识地跑向声源。
沿途有人家从门窗里探出头来。
为引人注目,他穿上隐身服,大摇大摆地穿过那些人的视线。
因为叫声极短,只能根据声音大小来揣测距离远近。
阿宝跑到岔路口停下。
过度安静的街道像走路标的高架桥,不知道顺路往前会不会反到了后面。
他在原地站了会儿,终于看到村民路过,忙脱下隐身服问路。
村民回答得非常热情:“这里笔直走,笔直走,到横溪头往左拐,再走一段路,就会看到一张石板凳,右拐,再往前头走一段路,就到了。”
阿宝在地上画了个大概的方位,然后朝着方位走,走了约莫半个小时,终于找到宾馆。
商璐璐不放心地在门口等:“肚子还撑吗?”
阿宝咕噜咕噜地响起来。
“……”
也许被阿宝的拒绝伤了心,黎奇一晚上没出现。早上吃饭的时候,匆匆打了个照面,互相也没交流啥心得心情。
阿宝被请到女方家,在村中老人的见证下,给换了庚帖的两家合八字。
虽非他所长,但被聘请的时候,常乐村人就将双方的生辰八字一并送来,他事先请吉庆派的人合过,就照本宣科地背了遍。
村人听说是“半吉”,脸顿时拉得老长,觉得请来的师傅不靠谱,大喜事也不知道给个好意头。
阿宝权当看不见,报了个吉日吉时,就拍拍屁股完工了。
惹恼雇主的后果,两人的午饭没着落。
阿宝反倒高兴,兴致勃勃地拉着商璐璐去找地道的农家乐。宾馆前台推荐了一家“郭庄老酒”,极具当地特色。
一问才知,别地方的酒菜是酒和菜,他家的酒菜是菜中有酒,如醉鸡醉虾酒糟鱼等。
陈年老酒,口感醇厚,做菜吃的确不错。
可惜阿宝与商璐璐都不好酒,反应平平,倒是对店家说的段子,大加赞赏。
“像这种一听就知道纯属虚构的鬼故事,我最喜欢了!”阿宝真心实意地夸奖,“情节生动、语言活泼,又不吓人。”
店家笑眯眯地说:“我就喜欢你这种人。别的客人一来就让我讲郭庄,我哪里敢讲哦!他们不怕我怕呀!”
商璐璐立刻就问:“郭庄是什么故事啊?”
店家放低声音说:“闹鬼。”
于是,店家又讲了一个他认为非常、非常、非常惊悚的鬼故事吃了全醉宴的人,就能开阴阳眼,看到郭庄里的鬼。
阿宝、商璐璐:“……”
哦,阴阳眼,见鬼了,真可怕。
都醉鬼吧。
第2章
店家见他们不信,立刻摆事实、讲道理:“郭庄原是我们村的首富家,出过很多大官,家底厚的咧!但几百年过去了,郭庄还完完整整地立在那里,为啥呀?我们村高风亮节?屁咧!实在是不敢动呀,所有想动郭庄的人,都没好下场。”
商璐璐问:“郭宛江和郭庄是什么关系?”
“郭宛江啊,就是郭庄最后一个主人。”
顺着郭庄老酒边的山道往上走,就是郭庄所在。
阿宝伸长脖子望了一眼,就准备下山。
商璐璐问:“不去看看吗?”
阿宝反问:“你见过鬼吗?”
商璐璐点头。清元派弟子入门第一晚,就会被师兄们带去看鬼。淹死鬼、吊死鬼、横死鬼……五花八门,一次看全。美其名曰:再也不怕走夜路了呢!
阿宝说:“所以咯,见鬼这种事对我们来说,不就是咸鱼下水假新鲜嘛?”
商璐璐说:“那你要回去做作业?”
阿宝差点摔跤,堪堪站稳,一脸见鬼的表情:“你怎么知道我有作业?”
商璐璐说:“三元先生说的。他让我每过三天提醒你一次。”
阿宝的脸忽青忽白,忽黑忽红,闪闪发光。
商璐璐好心地问:“要帮忙吗?”
阿宝说:“开导我一下。”
“嗯?”
“我胸闷,我想不通!为什么总有人逼一个坦克练法师?”
“那个坦克是梦奇?”
阿宝:“……”
学生头顶三座山作业、补课和考试。
然而,比学生更悲催的是,别的学生有肄业和毕业,他因为自家恋人的另一重身份,这辈子都别想摘掉学生帽、挪开头顶山。
路过石桥,一个格子毛衣的女青年提着黑背包,迎面冲来,阿宝与商璐璐下意识地让到一边。
偏偏对方瞄准似的,直扑阿宝。
阿宝慌忙与商璐璐交换位置,躲在她背后说:“我的怀抱是刻了名字的。”
商璐璐双臂托着身体不断往下沉的女青年,“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女青年的眼睛像突然爆裂的水管,泪流满面:“大师啊,你要替我们报仇啊!求求你们啦!”
商璐璐拉不起她,只好由着她哭。
微风送暖,溪水潺潺,岸边的嫩草小花微微摇摆,好一幅春意盎然的景色!
如果没有“呜呜呜”“嘤嘤嘤”的音效就更好了。
女青年哭得疲力竭,终于抽抽噎噎地尾。
阿宝站得腿僵,正要活动活动,就被女青年按住脚面。
“只要大师肯帮我们报仇,无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女青年微微仰头,红通通的眼睛,水汪汪地瞧着。
阿宝说:“那个,财产状况交代一下。”
“……哇!”新一轮哭嚎开始了。
好不容易等她哭成了豆渣,一点儿汁水都挤不出来,阿宝与商璐璐已经盘膝坐了半个小时。
商璐璐身心俱疲:“别哭了,你想报什么仇,先说说清楚。”
女青年一字一嗝地交代来龙去脉:
她是外乡人,跟着出生当地的男友回来,准备卖地筹钱,去外地买房结婚。本以为三天能办完的事儿,耗了半个月多也没成。两人正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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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离开,她却在昨晚发现男友离奇死亡。
“他们说他压力太大自杀的!我是他女朋友,他会不会自杀难道我不知道?他杀别人还有可能,让他自杀,打死都不可能!”
女青年气得浑身发抖。
昨晚……
阿宝突然吓她。
“呀!”她尖叫。
阿宝点头。果然与昨夜的尖叫吻合。想来,他听到叫声,就是尸体被发现的时间。
阿宝问:“你报警了吗?”
女青年说:“他们不给我报警,我没电话,没法报警……我也不能走,我要守着他。你们帮帮我吧?大师,你把我男朋友找回来,让他弄死那些混蛋!”
阿宝说:“你过来找我们,尸体怎么办?”
女青年说:“我锁了门……”想想还是不放心,想拉着商璐璐他们回去。
阿宝给她指点明路:鑫海宾馆住着一个推理如神的小说家。
人被“请”走后,商璐璐不太认同地皱眉:“你不管吗?”
阿宝说:“你看过的侦探小说,会出现真捉鬼大师吗?”
商璐璐:“……”当然不会。不然大师把鬼招来,一五一十地问清楚,还有侦探什么事儿?
阿宝说:“所以嘛,凶杀案真的不适合我们。”
回来的路上,商璐璐搜肠刮肚地想反驳。
终于,她拉出一个案例:“师兄说过,你们一起破过女明星连环被杀案(详见《遛鬼》百年梦卷)。”
阿宝说:“那案子的凶手不是人。”
商璐璐无话可说。
女青年先一步回宾馆,为撞上,阿宝回来时特意绕了远路,谁知还是在宾馆门口遇到了。
黎奇正与她低头窃语,等阿宝走近,女青年抬头看了眼,扭头便走,恍如生人。
阿宝叹气。点头之交下面,应该再列个泡沫之交仿佛友谊存在过,遇到阳光就戳破。
黎奇好似全然忘记了昨天的不愉快,高兴地打招呼,并告诉他们,警察已经找到那具浮尸,正积极排查凶手。虽然没有明示,但是通过对话,他能够感觉到,警方将怀疑范围锁定在常乐村。
末了,他添加自己的想法:“这是人之常情,毕竟,那里离王家镇很远,离常乐村很近。而且,刚才我又听说了一件可疑的‘自杀案’。”
阿宝来不及表达没兴趣,黎奇已经兴致勃勃地说起了女青年的故事,并以小说手法润色,将老故事激发出新的惊心动魄。
“用自杀掩饰谋杀,多常见的套路!啊,王警官今晚会住在宾馆里,我要把这件事告诉他!阻止罗亮下葬!”黎奇匆匆打了个招呼,就风风火火地跑去报信。
……
阿宝说:“小说家的故事的确更引人入胜。”突然很想知道凶手到底是谁。
阿宝和商璐璐一起吃过晚饭,便自由活动。
阿宝到前台借电话,刚拨了个号,就看到女青年慌慌张张地冲进来,往电梯的方向跑了……
两个未接电话的功夫,她又带着黎奇和一个高大青年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阿宝放下等到忙音的话筒,正要回房,脖子被猛地勾住。对方恶人先告状:“你的脖子怎么这么硬?”
阿宝甩开颈上的胳膊:“这叫‘刚’。”
“村民要把罗亮下葬,我们快去帮忙。”黎奇拉着他想跑,脚尖在地板上刨了几下还是原地踏步。
阿宝双脚稳如老树扎根,慢悠悠地说:“我帮忙是项目。”
黎奇赤红着脸,扛着他的胳膊,努力刨地:“我、有、钱!”
跟有钱人出行,居然还是步行。
阿宝双手插兜,仰天叹气。
黎奇走得奇快,却不得不屡屡停下来等他,真是皇帝不急太……太傅急!他又忍不住伸手去拉人,这次倒拉动了。不过拉住的是袖子,触手的刹那,阿宝避了开去,仅留一片衣角,相当高冷。
黎奇也不介意,只管加速,阿宝记忆中颇长的一段路,仿佛被缩减了一半。
罗亮房子在二楼,唯一的楼梯埋在两间老屋的中间,约莫四掌宽,体宽些的人侧身才能过去。
上楼后豁然开朗。楼下一户人家的屋顶成了罗家的前院,堆着乱七八糟的杂物。院里有个棚,棚里挂着灯泡。微弱的灯光正对罗亮家的门,门敞着,屋里几个人站在灯下。
阿宝跟着黎奇走到门边,那几个人正看着里屋,闻声回头。
靠里站着的是罗亮的女友。她看到黎奇,眼睛一亮,似要说话,却被一道声音更快地抢了过去:“黎先生来了。”
一米九几的大块头低着头从里屋出来,站直的瞬间,头顶仿佛突破天际。
“王警官。”黎奇关切地上前一步,目光在一百九十几厘米上下审视,生怕他一个人在这里吃了亏。
旁观的阿宝十分无语。这个身量如果吃了亏,旁边起码躺七八个。
王警官嘱咐其他人:“罗亮的遗体暂时不要动,明天会有同事再过来看看。没问题嘛就下葬,放心,给你们下葬的。今天晚上就算了。天黑蒙蒙的,万一磕着碰着,是吧?活着的吃力不讨好,躺着的也不安生。”
村民被劝了半天,终于迈腿往外走。
有人不放心,临走还说:“明天一定要下葬了,这天气,再放下去,招虫子的!我们楼下的都不好住了。”
他们走后,二楼就剩四个。
王警官对罗亮女友说:“初步检查,颈部勒痕是目前发现的唯一伤痕,有可能导致窒息死亡。你如果不放心,明天我让同事带回所里进行进一步的检验。”
女友说:“警官,你听我说。罗亮常年不在家,楼下的老万、老魏早就想霸占这个房子,已经和村里的人串通好了。罗亮回来,就是碍了他们的眼,几天前还说我们楼上太吵,跑来吵了一架。现在罗亮死了,房子肯定要给村里回去,再分给他们,这还不能说明他们是凶手吗?”
她陷入“是凶手,就是凶手,肯定是凶手”的语言死循环里。
王警官打破循环:“你说的情况我们也会考虑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放松心情,好好休息。等事情结束了,就回去见见亲人朋友,逛街吃饭,把自己打扮漂亮。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要生活,多想想父母亲人……”
一大碗心灵鸡汤灌得罗亮女友两眼发直、面容发黑,恨不能立地成魔。她僵硬地转移话题:“黎先生呢?”
两人目光一扫,就看到罗亮家里头,隐约有半个屁股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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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撅了出来。
第3章
罗亮的尸体被放下来之后,就一直斜躺在地上,房间太小,那双光着的脚差几厘米就能伸出门去。
用来上吊的绳圈悬在木梁上,空荡荡的,好似等待着下一个受害者。
黎奇正翘着屁股研究罗亮的鞋子。严格来说,是鞋子上的泥痕。
阿宝靠坐在房间唯一的单人沙发里:“有什么发现?”
“痕迹会告诉我们,他生前去过哪里。”
“然后呢?”
黎奇沉默了片刻,无奈的直起腰:“从脖子上的勒痕看,的确像自杀。如果能知道他自杀去了哪里,也许就解开他突然自杀的原因。”
突然自杀的原因?
阿宝看着明显被怨气缠身的尸体,暗道:活见鬼了呗。
王警官在外面喊他们出去。
找不到更多线索的黎奇满怀遗憾地往外走。
阿宝跟在后面,迈出大门时,后背好似被什么东西盯着,下意识地回头,正好对上一个脑袋从案发房间对面的那道门里,鬼鬼祟祟地探出来。
两厢打了个照面,都是一愣。
“大师。”站在门口的罗亮女友激动地问:“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阿宝转身,不动声色地挡住身后:“我在看风水,的确有些门道要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