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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宜喜欢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戈多糖
试问政治老师做错什么了?要这样被排挤!
晚饭点的时候,许女士提着几大袋塑料袋过来找儿子,说外婆特地叮嘱他补补身子。纪译接过那一堆鱼肉蔬菜,忍不住担忧:“您亲自来给我补身体啊?”
“我也想亲自给你补,但我哪会啊,等下蒋阿姨来做。我先给你下碗汤圆吧。”蒋阿姨是许女士家的钟点工,伺候许女士这位两手空空只会赚钱不会过日子的太太之余,还顺便伺候一下纪译这位少爷。
“别!我不饿。”纪译对着厨房喊,他不想再看见汤圆一眼了。
“你是不是没好好吃饭啊在学校?看着都累瘦了。”
纪译撇撇嘴,觉得老妈肯定没正眼瞧自己。他天天跟在徐杳然身后蹭吃蹭喝,照着镜子都发现自己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圆了一圈。
吃完饭,纪译突然和许女士说:“妈,我想好要考研了。桐大。”
许女士正在给他剥葡萄,只是点点头:“你自己想好就去吧,我可不敢指望你听我的安排,你自己过得开心就好了。”
这话说的淡淡的,还有点嫌弃,但纪译知道,没有人比许女士更不嫌弃他的了,从小到大都是许女士在爱他。纪译隔着怀里的沙发靠垫,抱住她的腰,在背后撒娇道:“妈,你真好。”
纪译趴在床上的时候,忽然想起自己和妈妈第一次见面,他跟着爸爸来到许女士面前,小小的手牵上她的手,牢牢地捏在手心。在那之后,许女士就再也没有放开过他的手。
翻了个身一个大字朝上,纪译就这么睡着了。
第6章
随着逐渐攀升的气温,文化节在一片热闹里结束了,四班的十八相送荣获二等奖。
他们上一次拿的文体类奖项,还是高一的军训优秀奖,每个班都有的那个。这次久旱逢甘霖,林喻做梦都笑醒。
全班一致商量之后,徐杳然把上面发的奖金都买了西瓜。除此之外,每人一本状元题库。
纪译看着每个人到一本砖头一样的习题册,堆在桌上和垒长城似的,忍不住回头和徐杳然说:“哈哈哈。”
一沓教资教材丢到他面前,比砖头还厚。徐杳然说:“这是你的。”
纪译被这一沓书吓得倒退三步:“这什么东西?!为什么还有我的事儿?”
徐杳然帮他把桌上的这摞书理整齐,说:“不客气,纪老师应得的。”
纪译看着这红彤彤的封面,心在滴血:“你要是想奖励我的无私奉献,给我提高点餐补就行,这也太,破,,了。”
“你现在每餐能吃三十块。”徐杳然淡淡提醒他。
“我哪有这么能吃?!”
“吃完中饭,加杯奶茶,喝完饮料,添份水果。这还是你胃口不好的时候。”
“……”纪译沉默了一会儿,“那您餐补还够用么?老板。”
徐杳然抬眸看他,说:“只用养你一个,完全够用。”
一个人的时候,徐杳然站起来活动了下他的老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自己的腰这两日也圆了一圈,再这样都下去都可以提起肉来了。都是因为天天看着纪译吃饭,自己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吃多了几口。
纪译这个人,除了自己吃得香,看起来也特下饭。
十八相送刚演完的这两天,纪译每次看见林喻和郑沛阳一起在他眼前晃过,心情都特复杂。他对郑沛阳有种莫名的怜爱,尤其是看了他的祝英台扮相之后束发戴冠,像一掊掌心上的白沙。
林喻也怜爱,但仅限于闭上嘴的时候,只要他一下台张开嘴说话,气质全无,还令人生气。但这两个人一袭白衣在舞台上时,又着实般配。
这样想来,林喻好像更适合当个花瓶。
纪译和徐杳然一起走在路上的时候,有老师喊住他们,称赞道:“我那天看到都被惊艳了,你们班的剧排的真好,尤其那两个主角呀,好灵了。”
徐杳然笑着说:“谢谢夸奖,不过这里我一点功劳也没有,都是我们纪老师排的好。”
纪译的名号就这么传开了。虽然忙完这一阵之后,他又变成了个游手好闲的副班主任,但闲得很有规律,不上课的时间在备课,不备课的时间在帮徐杳然管自习课,剩余时间都在帮季老师修电脑和打印机。
纪译已经和徐杳然形成了一种良好的默契,每天中午同进同出食堂,从第一个窗口由左至右依次轮流吃过去。他比徐杳然闲,所以等徐老师中午忙完了,会走过来等在物理办公室门口,然后再一起走去食堂。徐杳然的脚步声就是纪译每天的开饭铃,不怎么准时,但从来不缺席。
可但今天,饿得像胃里有只兔子在跳,徐杳然还没有来接他去吃饭。
纪译一手捧着肚子,另一手在抽屉里摸摸索索,翻到底了都没有找到点垫饥的,顿时感到绝望,趴在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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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感慨。物理组真是一穷二白,徐杳然那儿一堆女老师给的零食,都堆在右手边的抽屉里,他自己还不吃,越积越多,每次拉抽屉拉得快了就洒一地。
诶,物理组怎么没个女老师,纪译把脸颊靠在冰凉的桌面上委屈。
可能是已经饿到了一个程度,纪译歪着的脑袋前,突然浮现出徐杳然的脸。他最近的确忙得不可开交,下巴上青黑的胡茬都长短不一地戳着,眼下还熬着淡青色的黑眼圈。
纪译瞬间抬起脑袋,徐老师不会是忙到晕倒了吧?
他两手一撑桌面,突然从座位上站起,起身朝语文教研室走去。
隔壁办公室门口,累出黑眼圈的徐杳然老师正一脸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地和对面的人说话。他半靠着窗台,侧脸对着走廊的这头,都没抬眼看到走过来的人。纪译一身不吭地从他身边擦身而过,余光瞥了下徐杳然对面那个姑娘,哟,还挺漂亮。
站在窗口前,纪译一个人要了四个菜,糖醋排骨,番茄炒蛋,酸辣土豆丝,酸菜鱼,再加一碗笋丝面。没卡刷,付的现金。
已经混了脸熟的大妈个他打了满满一餐盘的菜,疑惑地问他:“小纪老师今天怎么一个人啊?徐老师不陪你吃饭了啊?”
“徐老师约会去了。”纪译边说边接过笋丝面,弯下腰对里面喊,“阿姨,再给我加点醋。”
一个人吃饭真的不怎么香,纪译塞了几口就饱了,感觉以前在徐杳然面前吸完最后一口汤的时候装的不是他的胃。本来想回办公室,走了几步纪译又折回来,朝高二教室走去。
一进教室门,本来几乎要站上桌子的林喻看见老师进来,立刻趴回桌子上哼唧:“小纪老师,不会吧,午休你也要管啊。”
“谁上赶着管你了,“纪译走到讲台上坐下,说,“有些同学要我中午过来答疑。”
韩潇潇那几个女生立刻捧了物理作业本,围到讲台上的纪译身边。比起一板一眼的季老师,她们显然更喜欢这位只讲题不发脾气,长得还好看的小纪老师。
解释完一圈题,纪译在讲台上朝林喻勾勾手指,说:“林喻,把你昨天的物理卷拿过来。”
看见台下颤了颤的身影在鬼鬼祟祟地朝右平移,他沉声道:“不许偷郑沛阳的卷子。”
咬着牙批完林喻一塌糊涂,不堪入目的卷子,纪译把卷子丢回他怀里:“把错题都抄了,重新做一遍,做完找郑沛阳给你改。”
看着林喻苦兮兮的表情,纪译觉得中午酸掉牙的面终于是全都消化完了,悠哉哉地往物理办公室走。
要问他,他自己也说不清刚才突然其来的郁闷从何而来。只是纪译突然意识到,原来徐杳然不单单只是陪他一个人吃饭而已啊。
下午纪译正在座位上改卷子,一个颀长的身影走进物理办公室。
“我中午没来得及问你,你中饭吃饱了么?”徐杳然放了个纸袋到纪译桌上,又摆上一瓶巧克力奶。
纪译眼皮也不抬,说:“特别饱。”
“中午我同学来找我说点事儿,谈完她坚持要和我一起吃个饭。没推成,我就请她出去吃了顿饭。来不及提前和你报备了,不好意思。”
“喔,没关系啊。”嘴上这么说,纪译心里想的是,请他吃饭就是消耗餐补,不吃白不吃的意思。漂亮同学一来,档次就提高到“出去吃了”。人比人,气死人。
吃面的时候还在想,徐杳然会不会刚才没看到他,依旧跑来物理组门口苦情兮兮地等他,半天等不到人。顺便还想象了一下徐杳然恶人先告状,控诉他留下自己一个人的画面。想太多。
纪译拿过牛奶,啪的把吸管掰开了,依旧没抬眼看对面的人。
徐杳然转头看看,也没找到多的椅子,索性坐到办公桌角上,看着纪译的生闷气的头顶,说:“有件事告诉你,让你开心一下。”
纪译终于抬头了:“你哪儿看出我现在不开心了。再说了,我是别人说句话就能随随便便开心起来的么,哪儿这么容易。”
说完把吸管戳进牛奶里,管自己吸溜。
徐杳然懒得搭理他的强盗逻辑:“刚南主任通知,下礼拜高二都去春游。”
“哇…”纪译眼睛瞬间亮了,叼着吸管,忍不住地发出惊叹,”你们景行的课外生活这么丰富啊。“
“也不是一直这么丰富,我来了三年,这是第一次。”徐杳然看着纪译心想,还说不开心,两眼都放光了,“你想去哪儿,说出来我考虑一下。这次可以用上之前文化节剩下的奖金,你随便挑,也许都有可能实现。”
“湿地公园啊,我上高中就想去,一直没去成。哎大家是不是都不喜欢去那儿,但我可喜欢和老爷爷老太太一起玩了。”纪译说完又想了一下,说,“诶不是,这种大事不是让班上的同学先提议再投票决定的么?你就这样暗戳戳地和我商量了,很不民主。“
“嗯,你倒是挺民主。”徐杳然已经掏出手机查湿地公园的门票,“但我们班比较落后,还在专制年代。”
最后徐老师还是派纪译去采纳群众意见了。同学们庆祝欢呼了起码有五分钟,纪译在一旁看着他们七嘴八舌吵吵闹闹。去露营的,去滑冰的,还听到了个声音说去爬雪山。纪译不得不出声打断他们,春游就一天时间,想坐铁皮火车去塔克马拉干种树的同学们还是需要暂时克制一下。
郑沛阳把备选地点往黑板上一列,班上每个人举手投票,少数服从多数。期间林喻班长的胳膊就没放下来过,恨不得凑到讲台上去给郑沛阳当教杆。
结果拿到票选结果的时候,纪译彻底无语了。他民主的愿望是实现得彻底,但不得不感叹,现在应试教育多阻碍学生在有限空间里散发无限想象力。
整个高二四班投票出来的结果湿地公园。
纪译叹口气,走上讲台嘱咐了下春游注意事项,特别提醒他们禁止带作业和课本去,要是有谁在半路上写作业,看见一个一个。走出教室门的时候,的时候,纪译听见隔壁班也传来一阵欢呼声,估计刚通知春游。
他脑海不禁浮现出个画面大半个景行的学生围在湿地公园的广场上,簇拥着老头老太太做广播体操。还挺和谐。
第7章
“林喻,我们就春游一天,你要是敢把语数外物理化的书都带上了,我等下就把你塞进大巴的行李箱。”校门口,纪译看到林喻的双肩包拱得像个王八壳。
“小纪老师,您怎么这么不爱学习啊?季老师说了,知识就是力量,知识就是粮食。”林喻把双肩包背到胸前,拿双臂托着省点儿力气,“不过我这儿都是真粮食。”
坐上大巴之后,纪译朝前后都望了望,还好,暂时还没有别的车子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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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是一个路线。
最后一个上车的徐杳然走到第一排,坐在了纪译旁边。今天天气温暖,他只穿了件低领的灰色锁边毛衣,露出里面黑色衬衫的领子。
纪译看见他腰间挎着的黑色军用水壶,瞬间乐了:“徐老师,是不是人上了年纪,都离不开热汤热茶的。您这水壶祖传的吧。”
徐杳然摘下水壶放到脚边,侧目瞥过纪译的头顶,说:“纪老师年纪小,您这草帽刚编的吧。”
纪译压住自己渔夫帽的帽檐,转身去和林喻分薯片,不打算和老年人争短长。
整个班一大帮人刚走进湿地公园的大门,同学们就三五成群散开各管各地闹去了。一走到野外,连林喻都不贴着纪译转圈了。
纪译一个人站在门口的桃花树下。春风吹得真好,吹得一树桃花肆意绽放,吹得英打着转儿又被带上了枝头,吹得纪译心里骤然怅惘。是一阵孤寡老人的味道。
他扶着树干看着远处的身影,悲伤地说:“徐老师,你说他们不带我玩就算了,为什么还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和你待在一起。”
徐杳然正在拾手上一堆门票票根,抬头不解地问:“和我怎么了?”
“你是班主任啊,谁春游想和班主任待在一起,大手拉小手,看蓝蓝的天空白云朵朵啊?”纪译说完抬头仰望了下天空,还真挺蓝。
徐杳然走到纪译跟前,扫过来淡淡的一眼:“不然你以为物理老师比班主任受欢迎到哪里去?”
纪译说:“那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徐杳然伸手掂了掂纪译的双肩包感受了下重量,说,”物理老师就和班主任凑合过呗。“
半小时之后,纪老师在心里呐喊,凑合也得凑合得了啊!
他紧紧跟着前面蹬蹬爬阶梯,如履平地的徐老师,连续翻了几个小山包之后,终于举白旗投降,承认凑合不下去了。他扒着路边的石桌边,强烈要求原地休息。
此刻才明白,为什么季老师宁愿跟着三班去科技馆,也不愿意和他默契贴心的小徒弟一起来野外踏青。
因为有徐杳然啊!
纪译上下瞧着面前徐杳然的长腿,也没和自己差多少,怎么爬起山的时候,跟多长了两米似的。
“你让我喘口气,就坐两分钟。”纪译小声嗡嗡,“不用管我,你去前面的亭子那片儿的广场等我一会儿就行。“
徐杳然托起他胳膊,搀着回到山路上,说:“多走几步路到前面去休息,这里风大,一会儿就吹感冒了。”
就几步的路,纪译几乎是被徐杳然半拖着扯到广场前。看到石阶下面平坦的草地,他立马就势坐上去,再也不肯挪了。
“你别就这么随便坐啊,等下沾一裤子草。”徐杳然连忙拉他起来,跟着从包里取出块塑料布,往草地上一抖。
“你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纪译两手撑在背后,帽檐几乎歪到了脸上,他还觉得腿肚子有点哆嗦。
徐杳然看着他的动作,低头把茶壶递到纪译面前晃晃,说:“老人家神秘能量来源。”
湿地广场的另一边是个巨大的花岗岩台,连着左右两个亭子,中间地势平坦开阔。平地的一部分被几位转着圈圈跳老年华尔兹的大爷大妈占据,剩下一部分则是一群年轻人溜滑板的区域,里面有男有女,头发颜色都还五颜六色,看着特别热闹。
青石板铺成的平台这么被割裂成了两部分,双方都互相格格不入,但两边都各有各的热闹。
年轻人的力气去得快来的也快,纪译在草地上靠着手臂休息了一会儿,力就重新充沛了。他蹦起来拍拍屁股上的草叶子,回头朝徐杳然扬扬下巴,说:“我给你表演个特长。”
徐杳然看他表情忍不住想笑:“什么特长?老头华尔兹?”
“你才老头儿。”
纪译扔下一句话,转身登登跑向远处的滑板选手堆。他和其中一个紫毛鸡冠头男生说了几句,紫毛就把滑板递了出来。纪译轻松上了板,绕着亭子滑了一圈,然后双脚带板起跳上了一侧的平台,动作还挺酷。下台子的时候跟了一个花动作,看得周围抱着滑板的小孩儿自发地稀稀拉拉地给他鼓掌。
纪译一脚踏在滑板上,边凹造型边转头看徐杳然的方向,用力瞧了一眼,用眼神问他:看我帅么?
徐杳然远远看着纪译的身影。一些人不管年纪如何,总是脱不了身上的少年气。就像纪译,踩着滑板穿梭在人群里,看着和周围的小孩儿一般大。但又不一样,像是总有束光远远的打在他身上,照得周围流动的空气也泛着金光,衬着一个会发光的少年。
纪译绕着小花坛滑完一圈下来,又满头是汗,他把滑板还给小紫毛,走回了这边的草地。徐杳然打开他的老年暖壶,用杯盖子接了杯热水递给他。
纪译顺手接了过来,拿到嘴边却犹豫了,想说直接喝他的水杯不太合适,但看见徐杳然直拧开盖子就着杯口喝了口水,倒觉得自己瞎矫情。于是双手捧着水杯轻轻抿了一口,还是桂花茶。
徐杳然偏过头看纪译的刘海,因为汗水和茶的雾气,一缕一缕得贴在额头上。
正坐在地上休息着,刚才那个紫毛小男孩抱着滑板从远处走过来,问纪译,以后还有机会一起来玩儿么。
纪译说:“不一定,我不怎么来这片儿区,以后应该也没什么机会来了。”
紫毛有点失望的垂了垂头,又抬头问他:“我能留你电话么?“
纪译还没来得及回答,徐杳然突然从他手里接过杯子,给他加水。紫毛这才注意到一旁还有个人,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徐杳然,又看了看双手捧回茶杯的纪译,随之沮丧地开口道:“你已经有男朋友了啊。”
纪译一口桂花茶突然卡在喉咙里,涨着脸开始剧烈咳嗽。
徐杳然伸出胳膊,轻轻拍着纪译的后背给他顺气,也没和紫毛解释,周围空气里安静,只有纪译一个人在没了命似的咳嗽。
纪译终于咳完,面前的紫毛还戳在那里没动,固执地等着回答。他只好大言不惭地说:“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们学校不让早恋。”
余光偷偷看了看徐杳然,没什么表情,纪译又不敢多说了,怕多说多错。
边上的徐老师突然和紫毛说:“我是他班主任。”
紫毛身形一滞,一秒之后,嗦溜一下儿跑的没影了。带过的一阵风里只剩下桂花茶的味道。
“我没有不让他们早恋吧,你为什么和他说我们学校不让早恋?”徐杳然转头问他。
“他们倒是想啊,景行的孩子哪有时间早恋。”就算早恋上了,课间约个会还没牵上小手又得赶回去奋笔疾书了,纪译摇摇头,好像就他早恋过似的笃定,“谈谈恋爱还和挤牙膏一样,是我我也不谈




今日宜喜欢你 分卷阅读10
。”
“那你呢,”徐杳然呷了口茶,轻轻提问,“我也没管你早恋吧?”
“我是还没来得及抓住早恋的机会,就光阴如梭了。”
徐杳然没接话了。
又待了片刻,吹了阵春风,纪译余光里看见徐杳然在摆弄地上的塑料布。不是吧,屁股还没坐热,不会又要马不停蹄得去翻小山包了吧。
纪译脑袋一转,看着面前的人认真地说,“徐老师,我有点饿,你饿么?”
徐杳然挑挑眉:“饿你就吃呗。”
话语刚落,两人中间的塑料布上,多了一堆饼干、薯片、牛肉干,纪译捏着双肩包的背带,还抖出一包棉花糖。
徐杳然看着这一堆东西,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你是小学生么?”
纪译递给他一颗三角形的杏仁巧克力,一本正经地说:“小学生哪有我这么能吃。”
嘴里吃着巧克力,纪译脑子还在转,他突然想起一个关键问题就刚那个紫毛说男朋友三个字的时候,徐杳然一脸淡定的表情,也有点……太过淡定了吧。
虽说徐老师一直是泰山崩于眼前面不改色,但是这种事,接受和自己就是,完全就是两个态度。纪译突然有点后悔没好好关心过江昙了,至少也该问问他徐杳然能不能追。
他想着这个问题,挣扎了很久,终于还是没憋住。咽干净嘴里的巧克力,纪译字斟句酌地问道:“徐老师,你为什么到现在都没谈恋爱啊?按你在同学间的受欢迎程度,怎么想都不应该找不到女朋友啊。”
徐杳然抬头看看他,没说话,好像在思考四班的崽儿到底把他的情报泄露了多少。
纪译被这一眼敲得心脏跟着一抖,不敢继续问了。他飞快地补充道:“不是我八卦,我就是随口一问,你要不想说就别理我。”
”嗯,我对这方面比较不敏感,也不算主动。”徐杳然说,“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就习惯了一个人。像我这样温吞的性格,大概也没几个人能受得了吧。”
自我认识还挺清晰,纪译想起那个学妹,刚想开口,不过马上想到了江昙,又不想说了。
“那你呢,小纪老师现在风靡全校,不至于谈不成恋爱吧。”
纪译揪了把脚边的杂草,说:“我啊,我现在只爱管人学习。组织现在怎么还管实习员工的恋爱问题。”
徐杳然把手撑在纪译的手掌之后,捏住那些被摘下来的草叶,说:“组织什么都管,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我代表组织先听一下。”
“说的和真的一样。“纪译撸了把身边秃了的草梗子,随口说道,“那快过节了,组织上考虑给我分配一个对象么?”
徐杳然扶着他胳膊把纪译从草地上提溜起来,说:“可以,看你表现。”
第8章
春游之后几日便是立夏,不过刚连着放晴了几天,南方初夏连绵不绝的雨季又无声无息地开始了。从早上开始断断歇歇下了一天的小雨,屋檐上一缕一缕汇成的细小水珠,落到半空中被横生的树枝折断,细细密密得变成了数不清的水珠,依次落到了地上
纪译在办公室等雨势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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