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宜喜欢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戈多糖
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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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室里因为临近期末,最近的气氛都有些低气压。徐杳然嘴上不说什么,但纪译还是能从他偶尔反常的沉默里感受到徐老师最近的焦虑。
南主任让他带四班去一趟市里的公开课,徐杳然都给拒了。这种大公开课的机会对老师来说不可多得,但对期末考前掰着手指头过日子的同学们来说,就未必是好事。
徐杳然考虑了一会儿,还是和南主任推掉了。
纪译在一旁偷偷看着徐老师严肃的神情。他眼前挺拔的背影自动重叠成了一只展
开翅膀,挺胸抬头,用肥硕的身躯护住身后一群嗷嗷待哺小崽子的…老母鸡。
这天晚上下了晚自习,纪译回到办公室,竟然遇见徐杳然还坐在办公桌前。
他平常不管晚自习的日子,加班最晚也不会超过九点。等纪译十点下了晚自习回办公室,已经下班的徐老师,往往会给他留着办公室的门和灯。
这时候,纪译屏住呼吸,偷偷溜到徐杳然身后。还没等他伸出手,徐老师跟背后长了眼睛一样,突然转过身来。纪译的手掌就这么尴尬地停在半空中,堪堪划过徐杳然的头顶,顺便撸了下他翘起的两根呆毛。
两人对视了三秒,纪译默默地回手,当作无事发生过。
徐杳然看上去有些睡意朦胧,拿拇指揉了下额头,语气格外懵懂:“纪老师,你终于回来了。我刚批完作文看时间晚自习都快结束了,就想正好等你下班一起走。”
突然灌了一口糖水,纪译话都不会说了,耳边只有徐杳然说的”等你“两个字。等你,等你下班,特地等你下班,特地等你下班一起回家。
“……!”
从办公室到校门口的一路,纪译一路上消化完两个字的信息量,还没砸吧出味道,两个人已经比肩走出了校门。
“你要去哪儿。”路口边徐杳然一把拉住朝着地铁口方向走的纪译。
纪译愣愣地看他,问道:”不是回家么?“
“是回家,但我今天开车了。不介意的话就坐我的车回去吧,我们正好也是一路。”徐杳然虽然强撑着睡意,说起话来还是像平常一样彬彬有礼的,就是左手一直搭在纪译的胳膊肘上,没有松开。
纪译看着他右手从口袋掏出车钥匙,想都没想,飞快地点头:“好呀好呀。”
月色明晃晃得笼在头顶,照得纪译的小心思一览无遗。
停车场距离学校还有段路,他们两人走得缓慢但匀速。到了车库,徐杳然让纪译在门口等着,独自去把车开出来。
几分钟后,蓝黑色轿车停在了纪译面前,他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车里一阵玉兰花的馥郁香气,纪译后知后觉地问道:“以前怎么都没有见到你开车,我一直以为你是和我一样每天挤地铁回家的,今天还是第一次见你开车上班。”
徐杳然握着方向盘,转头和他解释:“因为停车不方便,我嫌麻烦。今天正好刚保养完开回来,就顺手停在这里了。我也是第一次搭人下班。“
车里的空调吹得纪译脑袋发懵,他鬼使神差地问道:“以前为什么不搭啊?”
“没有想搭的人。”徐杳然把目光移回到马路上,双手转动方向盘。
“哦,那你运气也太惨了吧……”纪译自言自语。
徐杳然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反应过来,小纪老师大概是又断错了他的句,会错了他的意。
纪译代入了自己现在的处境,突然有些惆怅,不知道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徐杳然了,说:“没事的,运气都是守恒的,以后你一定运气很好。”
听到没头没脑冒出来的这句话,徐杳然忍不住扬起唇角,转头看着纪译,说:“好的,我等着。”
“系上安全带。”开出了巷口,徐杳然踩下油门,开口提醒纪译。
“哦哦。”地铁坐久了,纪译都快忘记坐副驾驶是什么感觉,完全没想到这茬。慌忙地去拉安全带,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半天都没把安全带的扣子插准。
旁边好像有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气。
纪译这边好不容易摸到插销,没等他对准了着插进去,一只手伸过来,修长的手指盖在纪译手上,捏紧安全带的扣,“咔哒”一声。
徐杳然帮他扣上了安全带。
“……谢谢。”纪译小声地嘟囔了一句,立马转头朝另一个方向看窗外,跟着突然“咚咚咚”起来的心跳,小纪老师脑海里只剩下三个感叹词。
啊,啊,啊。
窗外的灯光交错,车厢里安静如长夜。纪译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悄悄地蜷了起来,隔着空气,偷偷握紧了刚才碰过他掌心的那只手。
景行高二这次的期末考是四校联考,学校分到语文和理综的命题。题目老早就定好了,但细节一直在修改。所以考试之前的最后两天,徐杳然还在不停地往考试院跑。
由于徐老师是这次的景行的总考监,不单独参与监考,高二老师缺的那个空就顺理成章地由纪译填上了。
考试那天,一整个上午,纪译面朝着对面空空如也的座位,时不时地出神。明知道徐老师上午都不在,纪译还是忍不住没一会儿就抬头朝他的座位瞅上一眼,硬生生把自己瞅成了一座望夫石。
下午监管的考场在实验楼,教室比一般的都要大,季老师在讲台上坐着,小纪老师站在最后一排座位之后。四班的同学里只有郑沛阳和另一个女生在这个考场,纪译看着一整个教室齐刷刷的后脑勺,感觉也跟着屏起气来,比自己考试还紧张。
离考试结束只有半小时的时候,季老师在讲台上挥挥手,示意纪译走过去和他交换位置。纪译从一排排的座位中间穿过,正好经过郑沛阳身边,下意识地偏头朝他桌面上的试卷扫了一眼。就这偏头的一瞬间,坐在郑沛阳前面座位的男生,突然身子一抖,跟着一个纸团就从他的桌洞里滚了下来,正好滚到纪译的脚边。
纪译:“……”
他弯下腰捡起纸团,看见那个男生的背影绷得笔直。展开纸团,上面写着一道物理解答题的公式和答案。
纪译心下一沉,走上一步,拿起男生手底下的试卷一看,理综试卷最后一道压轴大题上,正正好好一个字不也差的写着和纸条上一模一样的内容。
纪译低头去看座位上的人,男生握着笔的手抖得和筛糠似的。
老季在讲台上看见了这边的动静,问着“怎么回事儿?”走了下来,看到纪译手里的纸条和男生惨白的面色就明白了个大概,瞬间黑了脸色,厉声问:“这是什么东西?”
男生估计是吓蒙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季老师一把把人从座位里提溜了出来,然后把桌上的试卷翻到反面,盖在课桌上,回头对纪译说:“先带他去教务处,等这边监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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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我马上过来处理。”
教务处里,南主任刚好不在,整个办公室里只有纪译和那个男生两个人。纪译看了下腕表上的时间,离这场考试结束还有二十分钟。
他让男生坐到沙发上去,问他:“你是哪个班的?纸条上的题目从哪里抄来的?”
“十二班。”男生吸了口气,放大了自己的声音说,“老师你也别问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已经都这样了,我没话好说。”
纪译被他呛得无语,第一次见到作弊作得这么理直气壮的,而且还是个实验班的学生。他刚想树立一下自己作为小纪老师的威严,办公室门口突然一阵动静,接着门咚得一下被推开了。
一个暴发户打扮样的男人,手上揣着皮包,哐的撞开门就走了进来。
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男人好像瞬间来了气。他伸出手指点点纪译的方向,大着嗓门质问:“就你是吧?你凭什么把我儿子关在这儿啊。你们哪个人说他作弊的,哪个看到他作弊了?你们当老师的就能张口胡说啊,我儿子的成绩需要作弊么?不让他考试耽误了成绩你们能负责么,这可是期末考!“
气势汹汹的男人正是这个男生的家长,纪译再回头看眼坐在沙发上一直沉默不语的男生。装闷葫芦倒装的挺好,原来是背地里早已经偷偷搬好了救兵,才如此有底气。
“正是因为这是期末考,我们监考老师也是确认他的作弊行为之后才中断了他继续考试。您有什么意见可以和我提,但我得告诉您,您的儿子确确实实有作弊行为。“纪译昂起头,回答这位家长。
男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好像不相信他老师的身份,愈加嚣张地说:“你谁啊?你是他的监考老师么?你亲眼看到我儿子作弊了?”
纪译缓了缓自己的脾气,继续解释道:“我是高二的实习老师,也是他的监考老师,要说亲眼,确实是亲眼看见了您儿子作弊。所以我建议您,与其在这边质问我,不如先找你儿子了解一下情况。”
一听说面前的只是个实习老师,男人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然后对着他儿子喊道:”你给我继续回教室考试去。别人一拉你你就跟着来了,你自己有没有脑子啊?”
第一次当面碰见这种素质的家长,纪译觉得和他讲道理也是浪口水。他站在门口与沙发之间,对男人正色说道:“您有您的要求,学校也有学校的规则,作弊了就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所以我希望您不要自作主张,也不要把这儿当成您自己的会客厅。”
请你不要在学校里撒泼。
男人听懂了他这层意思,立刻骂了句脏话,上前一步来,伸出拳头扯住了纪译的领口:“你听不懂人话啊,那你会不会说人话啊?”
纪译比眼前的男人还高了半个头,看着近在眼前油腻的发顶,终于不耐烦地推开他,掰开攥住自己领口的手,心一横开口说道:“我说过了你他么…”
办公室的门突然嘭的一下打开了,徐杳然喘着粗气,发型凌乱的出现在门口。好像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看清门口突然出现的人是谁,纪译刚刚想骂出口的脏话,半句卡在了喉咙里。
还好反应敏捷的快,乖巧懂事有礼貌的小纪老师在心里暗暗舒了口气。
第16章
男人好像认识徐老师,上一秒还嚣张得眉毛飞上头顶,见到他进来,立马松开了纪译的衣领,转身去拉扯这个新来的:“你们学校怎么回事啊?这么多老师来看我儿子会不会逃跑还是怎么的?有这个时间他老早把卷子都写完了。我再告诉你们最后一次,快让他回去考试。”
徐杳然蹙起眉头,看着胡搅蛮缠的男人,没说话,只是从对方手里拉回了自己的衣袖。他扫了一眼沙发上的男生之后,视线又在纪译身上停了几秒,看见他衬衫领口上被大力攥紧留下的褶痕。
徐杳然转回头,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家长,眼神像刀子一样。他开口质问道:“您有什么理由和我们的老师动手?”
男人愣了一下,没想到徐杳然开口第一句话是这个。不顾对方沉到地下的语气,他依旧嚷嚷道:“我说的就是他,一个实习老师,凭什么不让我儿子回去考试?”
“是我在问您,”徐杳然伸手捋了下自己袖子上的褶皱,才用更慢的语速重复了一遍,“您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老师动手?”
男人像是被徐杳然突然摄人的气场吓到了,久久没接话。
纪译惊讶地看着徐杳然的身影挺拔地站在面前,第一次从素来平易近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徐老师的语气里,听出昭然的怒意。
瞧着徐老师像不好惹的,男人有些怂了,转回头打算把炮火集中回比较好捏的纪译身上,又往这儿走了一步,想过来再次动手。但这次还没等他向前跨出一步,身后的徐杳然突然伸出手,果断地擒住了他的手腕。
他用力拗着对方的手腕,手背因为骤然发力青筋凸起。
“嘶”男人手腕上吃痛,又挣脱不动,只好在嘴上发泄气愤:“你算老几啊,轮得到你在这里问我吗?我想动手就动手了,一个实习老师算什么东西?还敢污蔑我儿子作弊。“
徐杳然冷声道:“我算不上什么,这里也轮不到我说话。但纪老师看到的事实是什么就是什么,轮不到你在这里撒野。”
感觉到面前的空气都凝固了一度,男人这才醒悟过来眼前的这只柿子不是只软柿子,至少他完全捏不动。他用尽全力才把胳膊从徐杳然手里拔出来,悻悻改口道:“那你们先让他回去考试行吧?其他的考完我们再说。”
徐杳然冷冷看着他没说话。
办公室里的气氛僵持不下。男人见徐杳然不会退让,随即一扬胳膊,转过身点了点纪译的方向,恶狠狠地说:“你给我等着。”砰地一下摔门而去。
这场监考时候的小风波,在考试结束之后愈演愈烈,给本来平静的高二豁开一个波澜的口子。
会议室里,十二班的班主任和老南坐在会议桌的一边,季老师和徐杳然坐在他们对面,纪译被夹在中间。十二班班主任是个过了半百的地中海老头,平时看着就很难相处,纪译也没有和他有过交集。
地中海直接开口说:“我认为季老师对于这次作弊学生的处理有失妥当。吴塬确实有错,但也不能这么一棍子敲死。”
季老师听了,啪的把茶杯往桌面上一摔:“那李老师说说,我哪个地方处理的不妥当?作弊的学生就是没有资格继续待在考场里!哪个班的学生都一样!”
“道理是这个道理,”地中海扶了扶自己的眼镜,“但季老师没有多想想么,为什么吴塬可以提前拿到了这次压轴题的题目,还准备好了答案?更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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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偏偏是他在你们四班老师监考的考场里被发现了作弊。据我所知,坐他后面座位的是四班的郑沛阳吧。季老师,是你负责出的这次物理题,你不觉得这一切不合常理么?”
季老师被他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什么意思?你意思是说要按常理,这还是我们班同学联合你们班上的人一起作弊咯?题目还是从我这儿泄漏出去的?”
一旁的徐杳然冷声插话道:“李老师,您与其在这儿没有根据的怀疑季老师,不如直接去找你们班上那个作弊的同学,听一下他的解释吧来得更快吧?”
地中海冷哼:“吴塬和我说了,题目就是从你们四班的学生那儿传过来的。即然徐老师你都这么说了,不如我们就带吴塬去你们班上认一认,看看是哪个同学偷来的题目!”
一直保持沉默没说话的南主任,终于在这时候开口打断这场争执:“不用这么麻烦了,直接把四班和吴塬那个考场的卷子,全部拎出来给我,我一张一张地看!”
走出会议室,十二班的班主任瞥了眼一旁的纪译,说:“老季,以后话不要说太满。就算你能保证自己不泄题,你能保证身边的人都干净么。”
纪译一愣,下意识地第一反应抬头看了一眼徐杳然,发现对方也在看他。
季老师今天气都吃饱了,正愁没处洒。他一下子贴到地中海的面前,对着他喷了一脸怨气:“关你屁事!”
说完头也不回地朝外走,留下地中海一个人站在原地擦脸上的口水。
徐杳然一手拉过纪译的胳膊,跟着走了。出了行政楼,他摆了摆手,转身朝另一个方向离开,纪译一个人回了办公室。
刚走上第二层楼梯,林喻从对面的方向急吼吼地跑了过来。等到了几步跟前,他又有点怂了,踌躇着不敢走过来,隔着几米和纪译说:“小纪老师,你们不用查了,题目是从我这儿泄露出去的。”
“你也来?你们两台词串过没有,交代起来一个字都不带差的。”纪译挑挑眉,看着林喻。跟着,郑沛阳从他身后的楼梯下走了上来。
林喻:“……”
他几步跨上来,一把扯过郑沛阳,拉到自己身边,瞬间气鼓鼓:“我就说我怎么在校门口找不到你人呢,你是不是脑子有水啊?有水你就晃晃,跑这儿来承认什么错误啊,有你事儿么?”
郑沛阳看着他没说话。
纪译把两人推进办公室,找了个座位坐下。他自己站在那儿,问林喻:“那就你和我说,到底怎么回事儿。这件事性质很严重,你现在坦白从宽还来得及。”
林喻看了眼郑沛阳,又抬头看了眼纪译,丧着脸说:“小纪老师;您那天不是让我去季老师的电脑上拉实验室申请表嘛,我就去了。打表格的时候,要死不死的,正好有一封邮件跳出来。弹出来的word上就是那道物理题,题型是新的,还没有答案,我一眼扫过去题都没看懂。然后我就多看了几眼,把题目记住了,想着等下去找郑沛阳问这道题。”
脑袋里装着题目的林喻走出办公室,一路小跑,在操场上找到了和刚十二班打完球的郑沛阳,一溜小跑上去给学霸呈上了饮料。
学霸说,有事启奏,无事回家。
林喻把纸巾一并呈了上去,说:“我有题要问你啊,物理题,很难,非常难。我刚在季老师的电脑上看见的,好长倒一题。”
说这话的时候十二班几个男生也还没走。郑沛阳额头上的汗水顺着鬓角低下来,他点点头,问:“嗯,题呢?”
林喻朝他晃晃脑袋:“刚走太急了,我把题给晃没了。”
郑沛阳一甩手腕,把剩下半瓶饮料扔回了林喻怀里,转身就走。
林喻追着跑上去,边跑边喊:“反正就是木板和滑轮摩擦来摩擦去嘛,要不你再和我去问问季老师嘛!不是故意耍你,我真的没脑子记啊!”
交待完了,林喻看着小纪老师,瞪大了眼睛:“所以从头到尾,这和郑沛阳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也不知道十二班是怎么拿到题目的,但我们班看见过题目的真的就我一个人。出了考场,听他们说我才想起来,这两道题好像是长得一摸一样。”
要是别人说这话,纪译绝对不会立马相信,但说这话的是林喻,平时抄了郑沛阳填空答案还能抄错单位的林喻。
纪译只是奇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学了?”
林喻又看了一眼边上的郑沛阳,然后诺诺道:“这道题长成这副样子,我还以为是道竞赛题。不是马上就要物理竞赛了嘛,我就想,我不会做没关系,但郑沛阳一定得会做啊。”
他话锋一转,慷慨就义般抬头说:“小纪老师,你把我带去教务处吧,我虚心接受所有惩罚,肉`体上的也可以。”
纪译摆摆手打住了刚想开口的郑沛阳,转头对着林喻说:“肉你个头。你们两个现在快点给我回家了,明天还要上课,别又像上次一样不带教室钥匙,让整个班陪你站在门口早读。”
林喻懵懵地看着他,想问他“就这样么?”,纪译只是拍了拍这个脑袋,然后撇下这两个人,自己走出办公室。
“怎么你也来?!你们四班的老师怎么回事儿,抢着跟我这儿承认错误,作弊的学生又不是你们班上的,你们这么负责任干嘛?”南主任对着纪译咚咚咚地叩桌子,“先是老季在我这儿揽责任,徐老师又来和我说他负全责,现在你又来和我道歉,你们串通好了来找我麻烦的呢吧。”
“徐老师?徐老师负什么责任?”纪译诧异地问。
“徐老师过来和我说,这件事最主要的责任在他没有保管好题目,又没管好自己的学生。十二班那个学生听了你们班上的消息,放了学趁没人偷偷去登了季老师的电脑,把题目一个字不落地抄了下来。这是吴塬刚才自己和徐老师交待的,他承认答案是他爸给弄来的,小抄也是他自己写的,和郑沛阳和你们班的谁都没关系。所以这件事就这样吧,我已经定了,给吴塬一个警告处分,再有类似行为,立马开除吧。”
季老师都这么说了,今天考场里这件事确实是牵扯不到林喻头上。
但小纪老师仍然不放心他,追问道:“那卷子呢,您看完了么?如果答得特别好的,会被算作有舞弊嫌疑么?”
“看完了,十二班的卷子,和你们班那几个的,都没有作弊嫌疑。小纪老师可以放心,我眼睛尖的很。”老南靠回椅背,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哦对了,你帮我给老季带句话。让他以后多管一管你们班上那个林喻。”
纪译瞬间紧张起来:“林喻怎么了?”
“你们四班这个班长,生物化学都答那么好,就这个物理,稀巴烂!”老南伸出手指,狠狠地点了一下空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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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题第一小问受力分析,受力点都没给我写对!吴塬还说他作弊,作弊还作成这个样子我才要被气死!”
“……”纪译心想小林同学,真是个被上帝偏爱的笨蛋。
徐老师在行政楼门口站着,见纪译出来,等着他走到自己面前:“林喻和你交代过了?”
纪译看着他点点头。
“怎么这副表情,南主任骂你了么?”徐杳然有些担心纪译下午被那个家长的粗鲁行为吓到了。
纪译摇头:“没骂我,他骂林喻来着。”
徐杳然领着纪译往校门走,边走边说:“嗯,骂得好。你要是看见他的卷子,你也得骂他。”
“徐老师,”纪译问他,“你是怎么让吴塬说实话的啊?季老师和南主任问了他那么久他都咬着牙不肯承认,他爸还一直放狠话说要拾我们。”
徐杳然答:“对待暴力就要回之以暴力,威胁虽然不是个好办法,但确实行之有效。”
纪译惊讶地转过头,看着他:“体罚学生是犯法的。”
“我知道啊。”徐杳然对上他的目光,一本正经地说,“我和吴塬说,要是不说实话,我就揍他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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