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通缉[星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千代的爸爸
艾尔文刚才吐得一塌糊涂,现在他闻起来就像一颗悲伤的大橘子。
“在没有信息素的前提下,我们都是男性。”施利芬把他放到淋浴台的座位上帮他坐好,“应该不算太尴尬吧?”
话是这样说,但艾尔文还是不习惯的把视线挪向了别处。
囚服的构造非常简单,施利芬拉开拉链,帮他脱下了上衣,然后解下了他腿上的绷带,用绷带把他绑在了淋浴椅上。
“我上的是警校,所有的浴室都是半开放式的。”
“啊?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现在我得帮你脱裤子了,如果你觉得尴尬,可以大声说话,假装自己不是在洗澡,在警校的时候我们就是这样干的。”
艾尔文被逗笑了。
“我其实一直用的独立浴室,我还没在别人面前洗过澡。”
“你知道为何警校和军校的浴室特别尴尬么?”施利芬帮他把裤子退了下来,“因为我们的浴室是男性alpha和女性alpha通用的,是不是很可怕?据说是为了习惯战场环境,其实还是可以理解,毕竟在前线不大可能分隔两种浴室。”
“是挺可怕的。”艾尔文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全luo,他努力表现得很平静,“你随便帮我冲冲就好。”
施利芬还是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清洁粉:“说起来,男性alpha和女性alpha成了同性,我和你却成了异性。相较于古地球,我们现在的状态真奇怪,如果古地球的人有谁能看到现在,一定会被现在吓坏……我们现在就假装自己是古地球人吧。”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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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欢古地球?”
“是的,那是美好的黄金时代,”施利芬打开水,把清洁粉倒在手上,“闭上眼睛,我先给你洗头发,这可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清洁粉,别把自己搞瞎啦。”
温水从他头顶淋了下来,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温度,这一刻像是帮他苏醒了冻结五十年的记忆,他闭上眼睛,眼前终于出现了温馨的画面。
“水温合适?”
“合适。”
他听到了清洁粉在掌心摩擦发出的声音,那么微弱,却又那么清晰,他听到泡沫在他指缝间流动,绵绵的,密密的。当他的手指穿过头发触碰到他的头皮时,他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施利芬?对,他叫格斯施利芬,格斯施利芬的手指在他头皮上按压,打圈,让他深深吸进的这一口气没办法吐出来。
“这清洁粉是什么味道的?”
艾尔文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荔枝。”
“你的喜好真奇特。”
“之前这个监测站就只有我一个研究员,这些东西都是学院联合会的标准配置。我没你想象的那样有钱,我只是在撤离的时候把该就地销毁的东西留下了。”
“我以为omega都过着致的生活。”施利芬打开清水帮他冲洗,经过清洗后,他的头发呈现出柔软的黑色。
“致的生活?其实我常年呆在实验室里,有时候一连好几个月都吃着订餐,有一次我发现我吃同款订餐吃了一个月,那种鸡肉饼干的味道一下变得让人难以忘怀!不过换来换去意义也不大,学院联合会的餐厅就只有六种套餐。”
“资料上说你今年已经116岁了,就算减去50年,也有66岁,你这66年都在实验室做研究?”
“我不擅长应酬,所以做不了行政岗位,这一点安妮要好得多,所以她成了副会长。就算我一直呆在联合会,我应该还是个研究员,只是个级别比较高的老研究员,顶多把我的实验室搬出地下室。”
“难以想象,一辈子就吃六种口味的套餐。”施利芬关掉水,从背后绕到前面来看了看他的脸,“现在看起来好多了。”
艾尔文移开视线:“其实还是挺好吃的,比较可惜的是鸡肉饼干原本是最好吃的。”
“是啊,你还觉得橘子味的营养剂好喝呢。”施利芬嘲笑式的揉了揉他的头发,“好啦,现在洗澡,你要稍微配合一下。”
“我又不能动,怎么配合?”
“真需要你配合,”施利芬又拿起清洁粉比划了一下,“说实话,我现在也挺尴尬的,你最好一直和我说话,要不我真会尴尬得下不了手。”
“哈哈哈……”艾尔文笑了起来,笑过之后他觉得好了些,“来吧!”
“好吧!”
艾尔文虽然参加过很多次实验,包括欧文初代芯片的研发,但他从未体会过全身瘫痪的感觉,醒来的那一刻,他是愤怒的,时间久了,愤怒变成了沮丧和无奈。此刻他才知道,瘫痪并不意味着立刻失去全部知觉,他的大脑依旧认为躯干是存在的,所以他没有知觉的身体才会发出疼痛的信号。几天过去了,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像是小了一圈,末端增加了一个敏感的点,好像可以控制它动起来但又无法真的动起来。
施利芬手持着喷淋器把温水喷到他的身体上,顺着水流,自己缩小的身体似乎又变大了一些。当他的手顺着水碰到他的身体时,他毫无感觉,但他的视觉告诉他这触碰的质感大概是怎样的。他瘫痪的身体似乎找回了一些知觉,但这种知觉让他感到有些心慌。
说好的要找个话题,艾尔文移开视线看向旁边的柜子:“你刚才说古地球是黄金时代,你为什么认为那是黄金时代?”
施利芬给他涂上泡泡:“古地球的人有家庭,不像我们,即便是alpha和omega结婚,一旦有了孩子就会被取出,然后送到统一的孵化工厂等待出生。”
“但这样很大程度保证了生育率,毕竟家庭的养育成本太高了,如果还在用古地球的生活方式,即便是一对ao夫妻,三五年都不见得能生育一次。但现在,几乎三个月就能产生一次受卵。”
“我是在孵化工厂出生的,”施利芬在他胸上划了一下,“在这个位置,我有一个编号,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我只知道自己是一个编号。然后所有人被分类,alpha去上军校和警校,等待服役满期才有可能转到其它学校学习。因为性别隔离制度,我没有见过omega,你是我第一个见到的omega,在此之前,我做梦都想见一见。”
“为什么?”艾尔文不敢看他的眼睛,他在想如何把话题绕到学术上去。
“因为,我想知道我的母亲长什么样子。”
似乎是一股不可抑制的力量,艾尔文飞快的瞟了他的蓝眼睛一眼:“也许……也许你的母亲是位女性omega,毕竟大多数时候和男性alpha结合的都是女性omega……也许……”
“我知道,也许我永远见不到她。”
但正是因为这个制度,人类的矛盾被降到了最低的级别,没有家族,没有继承,出生的每一个人都是完全平等的,迎接每个人的都将是无限的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制度,在这短短的一千年里,人类创造了空前的文明,征服了万千星辰。这是普朗克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如果不做改变,我们依旧是被困在地球上的卑微生物,对于整个宇宙而言,地球不过是一粒尘埃。”
“我们现在的所在之地也不过是一粒尘埃。”施利芬耸耸肩。
“……”
“生命应该是有温度的,所以,那才是我梦中的黄金时代。”
艾尔文再次望向他,他想说……,但是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心好像是不自觉的多跳了一拍。
他低下头才看到自己的状态有多糟因为颠簸,安全扣勒得他全身都是伤痕,只是之前隔着囚服他看不到,瘫痪的身体也感觉不出来,这种糟糕的状态让他感到一丝羞愧。相较而言,施利芬的身体则是美好的,他挽起的袖子露出了他的手臂,他的肌肉线条坚实,就像是一件美的雕塑,当他的手摩擦过他的皮肤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一架混合着流水的独特乐器,随着他的节奏发出着他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
“水温不合适么?”
“?”
“你的嘴唇在发抖。”
“没有,很合适。”艾尔文不自觉的抿了抿嘴,“啊,没有,”他想起来了,他应该找个话题,“……那你有什么打算?毕竟不是古地球了……”他又想了想,“比如……那个……”
“打算?”施利芬愣了一下。
“对,打算……”
“呵……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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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施利芬停下手上的活儿,“虽然我不知道你犯了怎样的罪,接下来有怎样的计划,但我现在唯一确定的是,你的计划里完全没有我。你明白我的意思么?你的计划里没有我的未来,虽然你承诺放过我,但是被放过的我大不可能活下来,毕竟宇宙很大,我看不出你储备的东西里有可供我离开的资源,所以我没有必要计划什么打算。”
“……”
“不过没关系,”施利芬关掉开关,拿过毛巾,“alpha要学会的第一课就是习惯面对死亡,来,擦擦脸。”
“……”
之后的十分钟里,施利芬介绍了他的毛巾,说这种大块的,柔软的,吸水性极好的纤维制品是他医疗急救包里最好的一件东西,往医疗急救包里塞这个简直就是军部这么多年来做过的所有决定中最正确的一个。
然后他把艾尔文裹好,抱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两遍了,”施利芬将他安顿好后,开始洗他的囚服,“这是个冷漠的时代,艾尔文,我们注定没有亲人,没有爱人,所以当你对我施以援手的时候,我很感激,真的仅此而已,我是一个狱警,所以我特别清楚,并不是每一个被关在里面的都是坏人,也不是每一个还在外面的都是好人。我所做的这一切,只是因为我想过好每一天。”
太大的世界里,连时间都变得曲折,一天的定义可以是很多种,看是说的时间,空间,还是具体的某个生物。
安妮.舒伯特从军部返回泰坦星用了三个一天。
她们搭乘的是军部派出的宾客专线,这安排可能是为了表达歉意。专线不是运输机,这里有可以休闲的花园,安妮靠在花园的栏杆上发呆,卡洛琳在一旁看着她。
“要不要抽一口?”卡洛琳把手上的烟递过来。
“我不抽烟。”
卡洛琳摇摇头:“你的生活还真够禁欲的,早知道这样,大学的时候你就该选法学院,这里真是适合你。”
“拜托,你在开玩笑吧?你们学院乌烟瘴气的哪点禁欲?”
“只是我比较乌烟瘴气,当时我才从前线被调回来,情况就像你现在差不多,都快要得焦虑症啦。”
“恰恰相反,我现在不焦虑,反而像是大战前的轻松。”安妮看着天花板上模拟的天空,“初战失败,但是下一仗还未到来。”
“嗨!我说!”卡洛琳个子很高,她特地弯下腰,压低声音,“我和那个艾尔文不熟,我想问问你们会长是不是喜欢他啊?”
“大法官,你的表情像个八婆。”
“快说!快说!”
安妮回忆了一下:“我觉得不。”
卡洛琳想了想:“有一定道理,毕竟普朗克这方面像个变态。”
“那你呢?你会不会喜欢他?毕竟他是个omega,按理来说应该人见人爱。”
“啊……他啊,”安妮笑了笑,“对我来说太绅士了,我不太喜欢这种待人太绅士的人,而且他是个工作狂,一旦和他有过工作接触,所有的幻想都会破灭。”
这个人可以在实验室里待一年不出来。
“那我呢?”卡洛琳整个身体都探了过来,她的金色长发很漂亮,一旦洒下来就会显得很迷人。
“这个问题你大学就已经问过很多次了。”安妮撇撇嘴。
“那不一样,那时候我只是个退役的穷学生,我是基于爱情问你,现在我已经是大法官啦,我现在是基于婚姻问你!啊,喂,我以为你在毕业酒会喝醉那次就已经喜欢上我了呢,只是因为害羞,所以这么多年都不说出来。”卡洛琳笑盈盈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卡洛琳,你脑补的戏还真多……还有,你最好放开手,你的秘书就在你背后,他的眼睛都快喷火了。”
卡洛琳的秘书卢卡.洛兰,omega,此刻已经快要疯了。
“不,他不在。”卡洛琳依旧捏着她的下巴。
“行行好吧,他的信息素浓得我都要窒息了。”
的确很浓,beta都觉得浓了。
卡洛琳只好放开手,她回过头,看着她的秘书,秘书先生飞快的走过来拔掉了她手上的烟,扔在地上,踩得稀碎:“大法官,副会长说得对,抽烟对健康不好。”
“好渴,给我倒杯水。”卡洛琳开始使唤人。
卢卡.洛兰只好出去倒水。
“你为什么不喜欢他?痴情的银发美少年。”看着他的背影,安妮笑得很暧昧。
“喂,说正事,大黑洞塌缩这件事可不是小事,军部是受到影响的第一环,约翰尼斯不会放过你的,别看他平常对联合会多有担待,他的容忍度可不算高,我混过军部,我再清楚不过了,回去之后这个事情铁定得上议会,建议你这段时间小心,特别是……跟过来的那个什么伽林……”
“他只是做做安保,而且,其实我们认识很多年了。”
卡洛琳讽刺的看了她一眼:“出卖自己的往往是自己最亲密的人,当年揭发艾尔文的不就是你么?你可不要因为他的下属为你战死就产生什么同情和幻想……”
说这话的时候,卢卡.洛兰端着饮料走了进来,卡洛琳闭上了嘴。
☆、第十章
第十章
那天的交谈结束后,两个人都刻意回避了最后一个话题。艾尔文继续躺在他的移动轮椅上睡懒觉,施利芬则在活力四射的改造他们的居住环境。
sweeps-98167[7]天文监控站的占地面积大概不到一千平方,许多房间的都是设备间储藏室,唯一的卧室就是施利芬现在住的那一间。除此之外,这个监控站还有个浴室,有个厨房,有个装模作样的餐厅。
这颗星球远离恒星,没有光照,在地质运动剧烈的时候,卷舌草会发出一点蓝光,微弱得可以忽略。据艾尔文说,仓库里还有一辆地质勘测车,如果施利芬愿意,可以开上它去更远一点的地方看看。
“远一点的地方?”
“这颗星球除了卷舌草还有三百多种特有微生物……”
“谢谢,我不想去。”施利芬把启动卡丢回抽屉。
“我记得三公里外的地方就有含赤铁矿的岩层断层,那地方……”
“床罩应该干了,我去床罩了。”施利芬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他不喜欢。”伊文(古董机器人)说。
“……嗯。”艾尔文说。
之后施利芬大概花了二十个小时,把整个房子洗刷得干干净净,搞得这老房子从地板到墙面都在发光。他还整理了储藏室,把营养剂的干粉按照保质期的先后顺序一一排好,又检查了水源通道和排气通道,把供暖设备里的灰尘清扫得干干净净。
在此期间,艾尔文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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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椅上一共睡了三觉。
“嗨!嗨!”施利芬凑到他面前弹了个响指,“醒醒!”
艾尔文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你折腾到哪一步了……”
“这些都是什么?”
艾尔文看到他面前摆着一堆破铜烂铁,大概是施利芬从外围房间里拾出来的。
“之前这里的主要是些矿产探测和检验设备,还有就是一些简单的天文观测设备,你现在找到的是当时固定大型设备用的合金架。”
“我可不可以以拆了它们?”
“这些都是联邦政府的公物……不过……我想是可以的。”艾尔文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在此之前我建议你先睡一觉,好像又过了至少二十小时了。”
施利芬没有理会他的建议,他卷起袖子:“想不想看alpha手撕铁板?”
“这不是铁,这是合金。”艾尔文纠正。
“…拜托…我刚才显然是在讲一个笑话。”
“哦……”艾尔文点点头,“哈哈。”
施利芬顿感无奈,他从工具箱里掏出电钳开始拆合金板:“你以前一定不怎么受alpha欢迎吧?”
“你说的受欢迎是指?”
“学院联合会的性别比例是1:1:1,这种环境很容易找到配偶吧?有alpha找你当配偶么?”
“不知道。”
“不知道?”
“对,不知道,我不关心他们。”
“为什么?”
“他们又不能手撕铁板。”
“喂……”施利芬的嘴角不自觉的上翘,他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这算是性骚扰。”
“不,我显然是在开玩笑。”艾尔文的黑眼睛眨了眨,“学院联合会的alpha一般是退役军人,都很优秀,omega维促会安排配偶的时候一般会优先考虑他们。对alpha来说,学院联合会的omega可不是什么优选。”
“为什么?”
“因为我们很难被约到。”艾尔文粗算了一下,“比如我,我一天会工作近二十个小时,对我来说,睡觉就是最舒服的事情,而且我比较喜欢独来独往,两个人的生活让我有点不能想象。”
“你现在在过的就是两个人的生活。”
“是是是!”熟悉之后,艾尔文也开始用他的老式笑话和他逗乐,“多少omega得羡慕我啊,和我共度两人生活的alpha不止肌肉发达可以手撕钢板,还是个喜欢读诗的文艺男青年。”
施利芬白了他一眼。
“狱警生活很辛苦的,特别是摊上好大喜功的长官就更辛苦了。奥斯瓦尔德修建的时候预计的容纳人数就只有三万人,现在关押的犯人已经接近四万了,我们全部狱警不到八千人,还只有一万二的后勤,三班倒根本忙不过来。又累,每天又还都跟社会阴暗面生活在一起,不读点诗感受一下美好,还怎么活下去?”
“这我就有点好奇了,还有人比我这个一级罪犯更阴暗?”
“在我举例之前,你最好说说你有多阴暗。”
艾尔文思考了一下措辞:“我要做的事情为绝大多数人所不理解。”
“回答得很巧妙。”施利芬埋下头继续干他手上的活,“说实话,要不是因为你是一级罪犯,我才不会和你聊那些呢,我当年才到奥斯瓦尔德的时候还太年轻,没事就去找囚犯聊天,哼,现在想来太傻了。艾尔文,阴暗和不被理解不是一件事,阴暗是坏,有些人是真的坏。”
艾尔文的表情显示他并不太相信施利芬说的话。
施利芬只好举例:“当时我好像已经干了一年多了,有一天来了个死囚,已经宣判结束,大概很快就要执行死刑了,看外表是个老老实实的alpha男性,说话很少很和善,我没克制住好奇问了一下他犯了什么罪,你知道他说了什么。”
“什么?”艾尔文竖起耳朵。
“他在一个不算偏僻的星球的农场生活,那个地方会根据季节变化而产生帮工,他是一个小农场主,在他被捕前的三年时间里,他的帮工不断消失,最后被举报才发现……”
“他杀了他们?”
“猜错了,他吃了他们。”
“……”艾尔文皱了一下眉头。
“你知道他那天对我说了什么?”施利芬无奈的耸耸肩,“他告诉我,人最好吃的是脸皮上的肉,趁人活着的时候扒下来烤熟了,又嫩又有嚼头。一想起他说这话时的平淡表情,我就会觉得恶心!”
“……”
“而且他还谋杀了他妻子,一个omega,因为他吃腻了beta和alpha,想尝尝omega的味道,如果不是omega维促会要对他妻子的死因追查到底,他可能还在逍遥法外。幸好你选的是个没人的星球,你说是不是?”
“……”
“一级罪犯,你快吐了,让我换个愉快的话题吧,嗯,吐槽上级?”
艾尔文赶紧表示同意。
“我们长官算个上校吧,是年轻有为的类型,据说他是从最外围星系前线退役的,可能因为那条前线的生活标准太凄惨了点,他准备在奥斯瓦尔德的小破岛上复刻他的前半生。他撤走了监区所有的办公椅,在值班的时候,我们都是不能坐的,要是哪天呆在监控室的话,就得站十个小时,除此之外他还取缔了监区内唯一的一个图书馆。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爱训话,还有口臭!”
“这是alpha信息素的味道吧。”你们alpha不是对彼此的味道反感么?艾尔文想。
“……说好的是吐槽上级,你这样戳穿很不讲道德呢。”
“好好,口臭!”
“他也许真能手撕钢板,他每次训话的时候我觉得他都想把我们撕了,他还特别喜欢引用约翰尼斯元帅的话。”
“哈哈哈!”艾尔文笑了起来,“约翰尼斯!哈哈哈!”
“你认识元帅?”
“是的是的,我知道他说的话都很长,很大段,很煽情,很自夸,他一说话我就想开小差,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应该还是个处男,后来他好像结婚了,听说了他结婚的消息后,我真同情他妻子。”
“我觉得他的妻子可不需要你的同情,毕竟元帅长得很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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