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运转移系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迎君
厄运转移系统 分卷阅读4
。
晏承往袖袋中一摸,幸好还有鼓囊沉重的钱袋,里边是小碎金和银子。在边塞做生意的人大多只碎金碎银,不会要各国的纸钱和刀币。
他思忖着,西北的日夜是极热和极寒的两重天,夜晚踏沙迎风疾行有极大的挑战。晏承走了好久,终于找到一家客栈住了进去。
在简陋硬板的客栈小厢房里,晏承总觉得四面来风,干硬的薄被一点儿都不保暖服帖。如裴时嘉他们所说的,这个时节是入秋了,西北也一天天转冷。
晏承不禁想,他上辈子是时常去军营的,故而他是熟知军营周遭环境的。裴时嘉的军营前面就是密林和沙地,树木粗壮,杂草遍布,野兽出没,背靠石山群,嶙峋峻峭,沟壑纵横。
周遭都是没有群聚的村落的,所以此处距离他的军营还是很远的。
这么晚了,裴时嘉连夜快马赶回军营,定是不好受的。晏承无声叹息,一晚上也睡得不安生。
翌日清晨,天还泛着鱼肚白,晏承就已起身到附近买马。他买了不少干粮,也在吃面的店家那儿要了壶水,一切准备就绪,就只差疾行的千里马。
他事先已经知道,买马是很不容易的。在这边疆地带,拥有最多强壮马匹的不是大齐军队,而是马背上的战斗民族古羌人。他们本就是游牧民族,养得骏马雄壮矫健,驯养野马也颇有经验。
晏承几乎走遍了这村落的大大小小的院落、平房,有些人是要以马运货做生意,任凭晏承花多大的价钱都不愿意出手。他最后都快放弃了,一个瘦高的女子忽然走出来问他:“你是要买马吗?”她的脸呈深蜜色,大概是常年晒的,看面貌也不过十六七岁。
“要的,你家可愿意出手卖给我?”晏承温声说。
“你跟我来。”她像是知道晏承急需买马,脚步很快地就把人给带到了家里,
晏承看着眼前篱笆围起的黄土石砖坯房,女子已经从里面的茅草蓬下牵出一匹马,这马儿浑身深褐,皮毛油亮,双目也是炯炯有神,看来被主人照顾得很好。
晏承忍不住轻轻摸了摸它的头,问:“这是好马,你当真要卖给我?”
“小赤是好马……”女子面露不舍,小赤也亲昵地蹭她的手,她却还是狠心抿嘴说,“弟弟的病已经耽误不得,家里没有多余的钱为弟弟请大夫。”
晏承了然,从衣袖中拿了一半的碎银碎金给她,说道:“你快快为他寻大夫看病,别再耽误了。”
女子捧着一手的金银,一脸不敢置信:“……太多了、公子!”
晏承摆摆手,示意她好:“我能带走小赤了吗?”
她点点头,这位公子心地善良,对待小赤也一定不会差的,她也能放心了。小赤是她捡回来的野马幼崽,是由她亲手养大的。
眼看着晏承娴熟地踏坐上马鞍,轻快地一夹马腹,小赤原本踟蹰着,女子在后面轻声呵它:“小赤,乖,听你的新主人的话!走吧……”
小赤被她轻轻一拍,长鸣了一声,很快哒哒哒地离开了。
晏承好久没有骑马,这会儿在小赤背上颠簸,却只觉浑身的血液在慢慢点燃复苏,他知道军营的方向的。
一人一马磨合得极好,很快晏承就能很好地驾驭小赤,小赤不愧是有野马强健雄壮的血液,奔驰疾行,越跑越快,反倒是许久没有骑马的晏承到后来有些微头晕了。
西北的落日橙黄巨大,晏承骑着小赤疾行了一日,中途只歇息了两次吃东西、喝水。
看到不远处落日余晖中,艳红壮丽的嶙峋石林石山,晏承长舒一口气。
终于回来了。
在石山的顶峰峭壁上,是有士兵在放哨守卫的,他自进入守卫的防线开始,就已经入了士兵的眼里。
很快就会有士兵来搜寻他,但是晏承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已经瞧见前方的密林了。以往他是不会走这条道的,前往军营的路有许多,这是其中一条不好走的路。因为密林中有许多潜藏的野兽虫蛇,进去一趟不是打猎就是被猎。
晏承没办法,以往他是从都城过来,很少从别的道路经过。
密林很大,稍不注意就会迷失方向,可能绕了一圈回到起点入口,也可能绕着绕着,走到了密林外层的沙地,那是真正凶险的沙漠荒地。
晏承进去之后,就看不见远处的景象了。他俯身轻轻摸着小赤的头说:“小赤,最后一段路了,辛苦你了。”
小赤奔波了一日,此刻也开始疲惫不堪,晏承只听得周遭是他疾驰呼呼咧咧的声音,还有时不时的乌鸦啼叫声,孤寒人。
红霞拢,天色渐暗,晏承忽然轻轻拉扯了缰绳,让小赤慢慢走动,因为他好像听见前方有人走动的的声音。
晏承干脆翻身下马,一手牵着小赤,一边向前方走去。
就着黯淡的霞光,晏承看见了杂草丛生的前方有好几个身影。
“咻”
“嘶”
好像其中有人重重掷出去了长枪,一根长直的东西穿刺滑过,狠狠插中了猎物,皮肉穿刺而破的声音也很是清晰。
“快,上去跟紧了,今晚的全牛宴没跑了!”一个熟悉的、爽朗愉悦的声音响起,晏承走得更近,还未等他惊讶,脑海里又蹦出一个声音:“快过去裴时嘉身边!他要被咬了!”
两道声音一齐钻入他的耳中,都重重地在他心中砸起水浪,晏承快步冲上前去,被穿涌而过的身边的荆棘划伤了也没有在意。
他看见裴时嘉还在往前走着,裴时嘉一直关注着前方的情况,角牛嘶嚎的声音和同伴们的叫骂声让他没能听见身后晏承碰撞穿梭的声音。
晏承跑得极快,他隔得远,但竟然也看见了盘旋在树底下的一动不动的一圈圈粗壮的事物。
裴时嘉却是没能看见,一脚就要踩下去了。晏承吼他:“裴时嘉,你别动!”声音之大,让人浑身一震。
晏承知道这管不了什么作用,他猛地冲上去,直接扑倒了裴时嘉,双手紧紧抱着他就往侧边滚去。
裴时嘉是自小习武,身强力壮,即便年少也生得浑身壮坚实,晏承使劲一扑,也只堪堪把人抱倒在地,并没有出现他想象中的二人滚出老远,离开那危险的蛇。
裴时嘉被人猛然一抱、一推轰然倒地,恼羞成怒,等瞧见紧抱着自己的人,他一愣:“是你?”
晏承满脸的惊慌,这会儿刚松一口气,忽然只觉腿肚被狠狠一刺,登时刺痛和麻木一起传散开来。
裴时嘉听他闷哼一声,就见自己身上这人原本布满汗珠的白皙脸庞瞬间变得苍白,清秀的眉目也紧紧地揉在了一块。
“你怎么了?”裴时嘉忙起身,见他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脸上的痛苦却是真切的。
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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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挂在他身上的晏承就无力滑落,天色已暗,但裴时嘉还是一眼看到了蜷在晏承身下的黑白相间圈环的长蛇。
裴时嘉一震,当即抽出自己长靴上藏起来的利刃,快手挥斩向长蛇。
第4章认识
裴时嘉这把利刃削铁如泥,平日里都是藏在长靴的暗缝中,只一下,蛇首当即与蛇身干脆利落地分离。
他刚想伸手把那依旧嵌在晏承腿肚上的蛇头摘下,就见地上那一圈圈黑白环长蛇身中,竟然又猛然探出一个蛇首!
惊讶之余手下的动作也没有停止的裴时嘉,又是直斩了那蛇。他自小就被父亲训练,眼疾手快,先下手为强。
这会儿裴时嘉终于能够好好看自己怀里的人,不想晏承却已经晕睡了过去。
“醒醒,别睡,醒醒……”裴时嘉的浓眉秀目登时蹙在一块儿,这个人是为了救自己才被咬伤昏迷的。
这蛇毒猛烈,让人刺痛又嗜睡,裴时嘉赶忙伸手将自己扎束长发的发带解下来,让昏睡的晏承软软地躺靠在自己身上,轻轻将他的长衫、长裤撩起,露出细白的一双腿。
裴时嘉将细长的发带一圈圈绑在蛇头上方的小腿上,防止带毒的血在体内扩散,他紧紧打了结之后才将蛇头拧下,迅速丢到一旁,两个渗血的口子看起来狰狞吓人。
裴时嘉想也没有多想,脱了衣袍摊在地上,让晏承躺在上面后,半跪着低头就朝那被蛇咬住的伤口去,急切地张嘴就含住渗着黑血的腿肚。
刚刚被绑住自己腿的发带勒得疼醒的晏承,倒吸一口凉气,感觉到身下有软热的东西贴上自己的小腿肚,他一怔,下一刻裴时嘉就以舌头抵着他的肌肤,含着伤口重重一吸,血毒尽数入了他的口中。
裴时嘉扭头将口中的血沫吐出,很快又俯身继续用力吮吸一口,晏承轻颤着,嘴里喃喃道:“裴时嘉、裴时嘉……”他能感受得到,裴时嘉急了。
听到细声的呼唤,裴时嘉动作一顿,轻轻拍着安抚着蜷缩成一团的人说:“我在这儿,没事了。”
他只是将血毒都吸了出来,却不知道这蛇毒性到底如何,眼下只能尽快把人带回军营,让白容真给他看看。
那些跑出去追角牛的士兵都回来了,看见裴时嘉跪坐在地上,跟前还有一个人躺着,均是大吃一惊。
“裴小将军,这是怎么了?”先赶回来的两人惊讶道。
他们回来时举着火把,这一看,吓一大跳,裴时嘉嘴角还带着血。
裴小将军怎、怎么吸吸血呢!
“他为救我,被蛇咬了。”裴时嘉看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言简意赅地解释说,“快过来,给我火折子。”
“啊、哎!”其中一人举着火把上来,递上火折子,裴时嘉点燃了火折子,以火焰一下下灼烧着伤口。
晏承起先还涨红脸晕乎着,这一烧,让他“嘶”地倒吸一口凉气。
“很疼吗?”裴时嘉移开火折子,他们平时在战场受了伤,白容真直接上火上药,但他刚才一时忘记,这人不是他们这样糙壮的兵。
“……不会很痛。”晏承此时的嘴唇都已经白了。
裴时嘉头顶的火把照亮了地上的一切。
他眼瞧着这人额角渗出汗珠,嘴唇苍白,还硬撑着说不痛。
“我们回去。”裴时嘉脱下了衣袍,身上只剩素色的长衫,因为给晏承扎绑,他的头发也散乱地垂着。
晏承仰视着他,就见裴时嘉又低下头、将他的衣袍一裹,直接卷起了他,将他抱起来。
忽然腾空而起的晏承稍稍惊讶后,羞赧得只能闭上眼。他被蛇咬了,也不是不能走了,裴时嘉竟然直接就抱着裹成团的他走了。
周围的人都给他们让开一条道,后面赶上来的士兵们扛着一头巨大的乌黑角牛,也将小赤牵上,把那两条斩断了蛇首的毒蛇也带了回去,好让白容真白军医看看。
晏承抿着唇,眼底里染上笑意,这是他许久不曾露出的笑容,翘起的嘴角后也深深陷出一个涡。
脑海中的细软的声音又出来了:“真好,裴小将军带你回军营了。”语气里竟充满了向往和期待。
晏承在心里也乐了:“是,虽然他现在还只见我两面,但这样也很好了……”
晏承的脑袋有些昏沉,他迷迷糊糊地又问:“我这是中毒了……好困。”
系统知道他心底想什么:“你放心睡吧,我可是万能小系统呀!刚刚在你体内注射了点儿东西,你不会被蛇毒伤害的……”
昏昏沉沉的晏承没有听得清他后面在叽里咕噜什么,但他只在心里暗道,明明就是厄运转移系统,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呢。
*
察觉到怀里的人没有了动静,裴时嘉眉头一蹙,低头望过去,见他两颊还是红热的,还吐着温热的鼻息,这才放下心来,加快了脚步往回走。
他们狩猎的地方离军营还挺远,后来裴时嘉干脆上马,把睡着了的晏承放在跟前,先一步策马回去了。
裴时嘉直往军营的石林洞窟奔去,他的院落在那处。他抱着昏睡的人,推开自己的屋门,把人轻稳地放在床上。
他点燃了烛火,床上躺着睡着的晏承脸上沾了点土,混杂着汗水,花脸猫儿似的。他想着等会儿得去烧点热水给这人擦擦脸。
门被敲响,裴时嘉喊了“请进”,见来人是白容真,便起身喊他:“容哥,你快给他看看有没有事。”
刚才在外面,曹迎等人已经和他说了先前发生的事儿了。
白容真此刻脸色不太好,一来是裴时嘉等人出去打猎角牛,天色渐晚,万一他们受伤了怎么办?二是,他刚刚看了曹迎他们拎回来的蛇,黑白圈环的,咬一口就是剧毒,吸出来血毒,体内还是多少会有残留。这毒液让人嗜睡,很快就会发热、呼吸急促、痉挛,最后会在睡梦中死去的。
他等不及就上前细细看了晏承的脸色,白里泛红的,伸手摸摸额头,没有吓人的高温。
白容真给他把脉,沉默了一会儿,又掀开薄被,看他的腿上的伤口,血已经止住了。
“奇怪,他现在完全没有被咬中毒的相应症状。”白容真奇道。
听白容真这么说,裴时嘉这才松一口气,随即又绷起脸认真地说:“可能是我将血毒都吸出来了。”
“……我回去找几副消毒的草药。”白容真冷着脸说。
“有劳容哥了。”裴时嘉回头再看床上的人,睡得正熟,随着平稳的呼吸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的。
裴时嘉给他盖好被子,看了一会儿才转身出去了。
*
晏承赶了大半天的路,这会儿在屋内床上睡得好。等他感觉到脸上有轻柔痒痒的触感,晏承无意识地缩脖子后退避开,嘴角也忍不住弯起来笑。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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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时嘉。”他眼睛还没有睁开,就伸手轻轻拍开自己脸上的手,这“啪”地清脆一声响,让二人同时一怔。
裴时嘉给他擦脸的手一顿,被他的笑容和亲昵的声音扰动了心神。眼前这个人自打第一次见面就表现得对他非常熟悉的样子。就好像,他们曾经是亲密无间的好友。
睁开眼睛的晏承已经清醒过来,他张张嘴,想要为自己解释点儿什么,还是没能说出来。
以往裴时嘉总爱捉弄他,这会儿他竟然也下意识地就当做了是他在玩儿。
“你醒了啊。”裴时嘉手中还攥着湿布,他回手,难得地拘谨了一会儿。刚刚他特地到外面烧了热水给他擦脸,因为老是生怕把这人的细腻的脸给擦破,裴时嘉一直蓄着力气不敢使,这才有了让晏承脸蛋痒痒的感觉。
“多谢你那时推开了我。”裴时嘉又认真地说,他听完白容真与他说的,也知道了这咬人的蛇毒性猛烈,这才一阵后怕。眼前这与自己年龄相仿的人要是为了救他,失了性命……
“不必客气。我才是要多谢你……”给他吸出血毒。
晏承从床上坐起来,身上已经没有难受的感觉了。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你认得我?”裴时嘉见他气色还不错,就表露出自己的疑问,“我们之前是认识的吗?”
十六岁的身体里住着二十六岁的魂魄的晏承还在适应着。
他啊,可是见证着裴时嘉从七岁浓眉大眼小胖子,变成十七岁骄傲不羁小将军,再日渐成长为威名远扬、稳重英挺的战神裴时嘉的。
“晏承。我认得你就成了。”晏承含糊着说道,总不能现在就把真相告诉他,任凭是谁听了都不会相信的。
他赶紧转向别的事儿:“我睡了多久了?”
“还不到一个时辰。”裴时嘉说完,见他的衣衫沾染着尘土,起身就向自己的石壁长柜走去,从里面拿了一套套干净的长衫长袍。
晏承看着他拿了衣服回到床前,对自己说:“这是我的衣裳,先给你穿着。这些都是干净的,娘亲给我亲手缝制的,还没穿几次呢就抽条长个儿了……”听得晏承暗笑。
“好,我等会儿换上。”晏承忽然后知后觉地想起,他现在躺着的是石林洞窟里裴时嘉的房屋,以往他到军营,都是与裴时嘉一块儿住下的。现在……
“我睡着你的房,你今晚到哪儿歇息去?”军营里向来是房屋少,帐篷多。
裴时嘉不甚在意地摆摆手说:“我可以到军营帐篷和他们挤一挤。”果然。
“叩叩”
大门被敲响,裴时嘉三两步出去开了门:“容哥,我来我来。”说着就从白容真手里接过托盘蒸盅。
白容真关上门,随后跟着进来,见晏承醒来了,脸上神色这才放松了不少。
晏承也随着裴时嘉喊了他“容哥”,上辈子白容真待他们二人就像对待弟弟一般疼的。
裴时嘉将泛黄的瓷盅拿出来,一旁的白容真看着晏承说:“这是今晚那两条蛇炖的汤,你快趁热喝。”
晏承一扬眉,裴时嘉已经将瓷盅递给他了:“有些烫手,你小心些。”底下还特地垫了湿布。
“你已经没什么事了,吃点东西,好好睡上一觉,明天起来就好了。”白容真先是温言细语和晏承说。
晏承点头道谢,他捧着瓷盅就开始吹凉了小口小口地喝汤,一股浓重的生地土茯苓的味儿,炖汤倒是甘甜。
转过来,白容真对裴时嘉叹气冷声说:“入秋了,蛇兽频繁活动、捕捉食物,以后黄昏后就别去密林了。”裴时嘉的父亲和兄长都在密林以外的沙地驻守,还未曾回来,这儿也就他能说说裴时嘉了。
晏承喝着热汤,心里却在飞快盘算着。他不记得,上辈子裴时嘉有遭受过蛇咬这一事。
既然不是他本应该遭受的苦难,为什么今天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系统,这是怎么了?”他没期待得到回应。
系统却慢慢轻声回应了他说:“这一次,有些东西可能会改变的。一丝的变动都会让裴时嘉的命运改变。”
“不过你别担心,你好好待在裴时嘉身边,为他转移掉厄运,你们俩都会长命百岁的。”这倒是底气十足了。
晏承不知道系统是否还藏着掖着什么不让他知道,但是现在也只能信它,慢慢走下去。
白容真很快就要回去歇息了,送走了白容真,裴时嘉回来时大大松了一口气。
晏承刚好喝完汤,他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望过去,就见裴时嘉从柜子里又抱出一床厚实的毯子。
“这里夜晚很冷,给你盖上。”裴时嘉垂着眼眸,将毛绒绒沉重厚实的毯子抖开,然后轻轻落在了晏承身上,晶亮的目光望着晏承,“军营有规矩,亥时之前必须入帐篷歇息了。”
“你呢?你没有被褥,外面帐篷更冷,不如在这里一起睡。”晏承抿着嘴唇镇定说。
第5章共眠
军营里大家一块挤帐篷的时候多着去了,裴时嘉这会也没有推脱,反正还是自己的床睡得舒服。他刚开始是担心晏承不习惯和别人一齐睡。
晏承起身用刚刚的热水草草擦拭了脸,洗了手,把脏兮兮的外衫全都褪下,只剩薄软贴身的亵衣裤。
裴时嘉直接在外头用冷水洗脸,很快就回到屋里,三两下脱了衣服就往里屋走。
“我睡外边,你先躺进去。”裴时嘉掀开被子,拍拍床示意他快进去,“我睡相不知怎样,你要是被我踢到了,明天可得告诉我啊。”晏承心里暗想,裴时嘉的睡姿很好,以往都是他抱着自己睡的。
裴时嘉瞥一眼晏承,他只穿了薄薄的衣衫显得整个人更为纤瘦。
晏承没有犹豫就上了床躺进去,重新塞回暖热的被窝里,等着裴时嘉很快吹熄了烛火也上来。
这床很宽大,两个人躺着还有余。虽然这室内一片黑暗,但是熟悉的感觉让晏承格外地放松。
他平躺着,侧转身来,刚好和同时转过身来的裴时嘉齐齐对上眼,两人明明都看不太清楚对方,但都是一顿,好像也感觉到了彼此的神色动作。
“你们今天……怎么忽然想到去打猎了?”晏承知道他这会儿还睡不着,便问他。军营里有时也用狩猎训练士兵的,但一般都是团体作战,时间也不会定得这么迟。
裴时嘉被他温热的呼吸吹得脸颊痒痒,周遭黑洞洞的,看不清楚晏承的表情。
他回晏承道:“好久没有吃上角牛肉了,原本想着用来炖粥的。”裴时嘉似乎没吃上,语气里的失落都飘进了晏承耳朵里。
“你是在村落时就悄悄跟着我们的,当时我们还怀疑你是企图搭上我们混入军营的。”约莫是晏承救了他一次,裴时嘉现在也不把他当外人了。
晏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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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鼻音轻轻“嗯”地应着,不动声色慢慢往裴时嘉身边挪了挪。他和裴时嘉一人卷着一床薄被,两人再共同披盖上厚实毛绒的毯子,足够抵御夜晚的寒凉了。
裴时嘉继续说:“你不是这里人吧?”他见晏承没有正面回应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你该不会是从家里偷偷跑出来,想要成为一名士兵的吧?”裴时嘉低声惊讶问道。
“……不是。”晏承话还未说完,就听得裴时嘉笑说,“看你细皮嫩肉,身材纤细的,沙地的一场风都能把你吹走……”他显然忘记了今夜晏承把他一下子撞倒的事儿了。
听罢,晏承忍不住撩起毛毯盖住他的脸,闷得裴时嘉“唔唔”直叫唤。
是了,上辈子他们俩打起来就是因为初次见面,裴时嘉说他像个小姑娘,那个时候不过才七八岁的晏承还没长开,两颊还是肉嘟嘟粉扑扑,粉雕玉琢似的,还不太爱说话。
当时年纪小小的晏承冷着小脸,顿时就像弹珠一样冲弹出去,撞在裴时嘉身上,他可是男子汉,这胖小子居然敢这么说他。被他这么一撞竟趔趄后退的裴时嘉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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