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小佳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女王不在家
阿萝想想也是,这事情确实不该是这样啊,当下她眨眨眼睛,再看向萧敬远,却见萧敬远正用看傻瓜一样无奈的目光望着自己。
她心内微窒,噘噘嘴,别过脸去:“这也不是我胡编乱造的!”
犹豫了下,她又道:“再说了,就算你要娶别人,也不该娶冯家姑娘!”
“为什么?”
“因为,因为……”阿萝本要说,因为这冯家姑娘就是被你克死的第三个人,可是话到嘴边,她又不想说出了,干脆赌气地道:“反正我不喜欢!”
萧敬远凝视着她白里透粉的腮帮子,那气鼓鼓的小样子,不由得哑然失笑。
“好,你既不喜欢,我自然不会娶她的。”
他这话低沉沙哑,透着说不出的暧昧,阿萝听在耳中,顿时脸上一红。
不过她还是故意倔着道:“你嘴上说得到好听……谁知道是真是假呢!”
他当初在背后和太子刘昕说的那番话,自己还记恨着呢。
只叹那话背后偷听的,来路不正,自己现在又仿佛冤枉了他,倒是没什么底气和他当面理论。
萧敬远笑叹,捏着她的手腕温声哄道:“放心,冯家姑娘,我是不敢娶的,至于那金丝貂绒大氅,总会给你留着,绝不至于送了旁人。”
阿萝听得他这话,心里又是泛暖,又觉得羞愧,抿了下唇,她低哼一声:“说得我好像巴巴地记挂着一件衣服似的,我才看不上呢!”
口是心非的小姑娘。
萧敬远眸中温和如水,还是顺着她道:“嗯,我自是知道,你并不在意的。”
他说话可真是好听,便明知道是假话,心里也舒坦多了。
阿萝也忍不住轻笑了下,抬起睫毛,瞥他一眼:“不和你说了,得被人看到,我要去找其他姐妹!”
萧敬远却不让她走的:“那可不行,我既解了你的疑惑,你好歹要给我说清楚,刚才为何对着永瀚留下的脚印落泪?又为何跑到偷听人家说话?”
阿萝微惊,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事,眼珠转了转,很快便硬掰扯出一个理由。
“我也并不是要偷听人家说话,人家和我有什么干系,只是恰巧路过,触景伤情罢了!再说,那柯容长得和我颇有些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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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我不感叹分明相似,人生际遇怕是各有不同。”
她耷拉下脑袋,故意长长叹了口气:“最近我可能是读了许多伤风悲月的书,凡事总是想多。”
这话,萧敬远自然是不太信的,不过看她编得如此力,也只好认了,当下也不戳破,只是淡声道:
“谁说那柯容和你相似,你比她不知道好看多少倍。”
☆、第92章没理
“谁说那柯容和你相似,你比她不知道好看多少倍。”
这句话,过了好半响,都在阿萝心里回荡着。
那低沉的声音,那严肃的神情,还有那一本正经的语气,仿佛是在说着一件多么义正言辞的事,可是说出的话,却是让人心里如同饮了那春日里的百花蜜,甜滋滋的。
她好看,比柯容好看不知道多少倍……
阿萝之前因为萧永瀚所引起的那点惆怅,早已经是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满身的愉悦轻松,就连嘴角都忍不住上扬。
刚走出那桃林,便见萧家三姑娘并冯家姑娘过来,见到她,连忙打招呼道:“阿萝刚才去了哪里,怎么转眼不见了。”
阿萝笑着道:“刚才瞧着这寒雪桃花实在好看,贪着多看了眼,不曾想一转眼便不见了你们,正说要找找呢。”
萧三姑娘是个爽快的,且和阿萝颇为相熟的,便上前拉着她手道:“瞧着你素日是迷糊的,连个路都能走错,快点随我们来,刚才大家一块儿分新鲜瓜果呢,还有些不是当季的,都是宫里赏下来的稀罕物。”
阿萝自然应着,一时见旁边的冯姑娘,便又和她招呼一番。
那冯姑娘是个矜持的性子,容长脸儿,说不上好看难看的,不过性子养得颇为柔顺,也不太会说话的样子,对着阿萝笑了笑。
阿萝一边走着,一边想起刚才萧敬远所言,不疑惑,难道这世上真有两件一模一样的金丝貂绒大氅,以至于恰好另外一件落在了这位冯姑娘身上?
既然起了疑心,自然不多看了那大氅一眼。
冯姑娘也是个老实的,见阿萝看向自己的大氅,便笑着道:“姑娘见笑,我是见家中表姐有一件这样的,便也学着做了件。”
自己做的?
阿萝微诧:“冯姑娘,这金丝貂绒颇为罕见,哪里是说做便做的?”
冯姑娘不好意思地抿了下唇,眉眼间却是带着些许骄傲:“这是寻常貂毛啊,只不过做的时候,用金丝线来拢针,一层一层地下去,便看着仿佛穿插金丝。这个手工,是我家中一位嬷嬷的手笔,她早年可是专给宫里做贡品的绣女呢!”
这?
阿萝定睛细看,映着那白雪之光,这才终于看得真切,原来上面的金丝果然是用寻常金丝线牵扯而成,丝丝络络地落针,乍一看仿佛是貂绒中带了金毛,但其实根本不是的!
“真是好手艺。”阿萝再抬头时,看着冯姑娘那满面光的脸庞,真心诚意地这么夸赞道。
自己真是傻啊,怪不得萧敬远认为自己傻,这可真是傻得没救了。
旁边的萧三姑娘见此,不由噗嗤笑出来:“也亏得你想出这么个法子,倒是连我都哄过来了,只以为这是传说中的金丝貂绒呢!”
“并不是我想的,是我表姐,我听她说,她也是偶尔去一家寻常去惯的成衣铺子,无意中看到店后面挂了一件金丝貂绒大氅,真是好看,可惜人家掌柜根本不买的,不但不买,还忙不迭地起来没让她看。她回来后,冥思苦想,想出这么个办法来。”
萧三姑娘听闻,越发钦佩:“我听说金丝貂绒颇为难得,别人家我没见过,只记得我七叔有一件斗篷好像带着金丝貂绒,但也只是带点貂绒边罢了,谁家会用这个做大氅,还是你这办法实惠!”
几个人这么说笑着,便沿着桃林边的小石子路往前面别院里走去,阿萝面上自若,可是心里却已经是无语凝噎,真恨不得捂着脸躲地沟里去。
这金丝貂绒的事儿,根本是自己眼拙误解了,那婚事一事,少不得是长辈有意撮合,可是却还没说给萧敬远听。
如此一来,她想起自己在萧敬远面前跳脚怒骂就差上去咬人家脖子的所作所为,便羞得不能自已。
她怎么可以如此蛮不讲理呢?
这么想着间,三个人已经回到了别院,却见别院里几个姑娘还有少爷正在堆雪人儿玩,大家起哄堆了三四个雪人,有男有女的,还凑趣地拿来了几件披风给雪人披上。
这几人中,便是有萧永泽的。
那萧永泽早就对阿萝上心,只是上次踏青会因母亲身上有疾,未曾成形,后来上巳节自己巴巴地去了,谁知道阿萝却又不知为何没来,倒是让他好生惆怅。
如今好不容易得见佳人,便忙过去打了招呼,实指望能多说几句呢。
奈何阿萝,此时心里因了那金丝貂绒大氅的事,正是一千个歉疚一万个悔恨,知道萧敬远必然不愿意看到自己和他侄子有什么瓜葛,便赶紧躲开了。
萧永泽早听说当今三皇子对阿萝颇为有意,如今见阿萝明显躲避的眼神,也是怅然若失,不想着,她果然是看中了三皇子的,要不然怎至于对自己这般冷淡。
而阿萝对于萧永泽的心事却是全然不知,就算知了,也自然是不放在心上,或者干脆躲得远远的,得又招惹了什么事端。
她如今只一心想着,再能和萧敬远说句话儿,好歹承认个不是,心里也安生。
可是谁知道接下来大半日,再没什么接触和萧敬远说话的,便是远远地看到了,也不过是一晃而过,却他仿佛根本没有要看自己的意思。
这让她颇有些惆怅,煎熬了大半日,最后不得已,只好随着母亲回家去了。
晚间用膳时,阿萝心不在焉的,宁氏见了,自是问起:“今日这是怎么了,连个话都不曾说?”
旁边叶青莲见此,便道:“阿萝如今年纪大了,怕是有心事。”
她素日不爱说话的,如今竟然出口说这个,倒是让宁氏多看了她一眼。
阿萝自然是知道,叶青莲保不准猜到哪里去了,怕不是以为自己看中了萧永瀚,如今人家根本和那柯容妹妹亲热得很,不搭理自己,便有意看自己热闹?
当下淡瞥了她一眼:“也没什么,不过是累了,这种寿诞,我一向是没兴致的。反倒是姐姐,我瞧着和一位公子倒是说了几句,不知道是哪家公子?”
叶青蓉略显诧异地看向了叶青莲,她并不知道自己姐姐和谁说话了,不过阿萝这么说,想来是不假的。
叶青莲顿时脸色微变,扫了阿萝一眼:“妹妹说哪里话?我哪可能和什么公子说话?”
阿萝听闻,便没心没肺地笑了笑,反而转首对母亲道:“娘,你瞧大姐姐,她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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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总是要多替她打听打听才是!”
叶青莲听这话,越发难堪了,咬唇道:“婶母,我确实没有……”
她话说到一半,便停住了,其实想想,辩解这个也没什么意思。
宁氏淡扫了她一眼。
其实她约莫也明白这个大侄女的心思,向来心高气傲,昔日哪里把二房看在眼中,如今寄人篱下,年纪不小,就连自己胞妹叶青蓉的亲事都眼看有了着落,她却是没什么指望,自然心里不好受。
当下她轻笑了下,却是斥责阿萝道:“休要胡说,好生用膳是正经。”
这晚用了晚膳,各自回房,叶青莲自是闷闷的,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阿萝这般揶揄自己,真真是让自己不痛快。
叶青蓉看她这般,却是无奈叹息:“其实今日这事儿,原怪不得阿萝,你说好好地用着晚膳,你非要挤兑她一句,她那性子你是知道的,往日被老祖宗宠着,现在又被二叔父二婶母宠着,哪里是吃亏的人,你也是平白落难堪,自找没趣。”
这话由亲姐妹说来,比阿萝说得更让叶青莲难受,她瞥了一眼自家妹子,半响终于道:“如今人家要给你做亲,你这心里,怕是早没有死去的爹娘,更没有我这个姐姐了。”
叶青蓉闻言一怔,待要说什么,却见叶青莲已经兀自过去榻前坐着,她没法,呆站了半响,才叹了口气。
阿萝说言语间揶揄了叶青莲,自己随后也就将这事儿丢在脑后,回到房中,又想起萧敬远一事。
想起他白日间误以为自己对萧永瀚有意时,那张脸黑得像锅底,这分明是打翻了醋坛子的样子,不心里泛乐,忍不住想笑。
再想起他夸自己好看,又觉得脸上发烫,忍不住摸了摸。
最后再想起自己在他面前撒野胡乱指责,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鲁嬷嬷见自家姑娘自回来后,便用手支着下巴坐在窗前案几上,一会儿长吁短叹,一会儿抿唇轻笑,眼里放着光,脸上带着红晕,不由暗地里摇头。
“女大不中留,姑娘这是有了心事呢。”
阿萝听了,颇有种被人看破心事的尴尬,便吐了吐舌头,却是对鲁嬷嬷道:“嬷嬷,你好歹让我清净清净吧,我想正事呢!”
鲁嬷嬷摇头叹息,也就出去外屋了。
阿萝这边见鲁嬷嬷出去,自己又摸索出那块玉锁片,想着待到下次见了萧敬远,一定要问问,这玉锁片上的字,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这男人如此没廉耻,在好些年前就偷偷地把自己名字刻在他贴身带着的小物事上?
正想着,她耳边就响起一阵“笃笃笃”的敲打声。
不敢置信地朝窗外看去,她心中升起一股惊喜。
这敲打声,实在是太耳熟了。
☆、第93章夜晚香闺相会
却说阿萝回想起白日之事,想着自己其实是冤枉了萧敬远,又想起他夸自己比那柯容好看多少倍,心里不知道多少甜蜜涌上心头,再想起自己胡乱冤枉他,他也并没有恼的样子,更觉他对自己诸般包容呵护,一时之间女儿心砰砰乱跳,不知道多少甜蜜涌上来,只觉得怎么品咂都不够的。
正想着,却听到了外面窗棂上传来轻微的敲打声,那声音笃定而小心,不仔细束起耳朵听根本是听不到的。阿萝却是一听就认出,这是以前萧敬远找自己时的声响。
当下不芳心大乱,胡乱猜着他这会子过来找自己做什么,自己该不该开窗?若是开了,他怕是要跳进来,他若跳进来,还不知道做出什么事……她一个未婚女儿家被男人夜闯香闺,传出去,怕是名声尽毁的……
这么胡乱想着,觉得自己怎么也不该去开窗户再和他私会了,可是手却是不听使唤,已经是搭在了窗棂上。
于是萧敬远便看到,那双推开窗子的手上,秀气致的指尖在微微颤抖。
他如今是再没其他顾忌的,伸出手来,便握住了那手指。
女孩儿家的手指细嫩柔弱,指尖泛着凉,轻轻颤着,被他拢在手心里。
她咬唇,想要抽回来,却是根本不能。
他的力气太大了,握住就抽不回来的。
萧敬远看了看四周围,压低声音道:“我进去,得被人看到了。”
低沉沙哑的声音,说出的话却是这般让人羞涩,阿萝不敢去想如今两个人这般私会算是什么,咬咬牙,还是侧过去身子,放他进来了。
萧敬远纵身一跃跳入了屋内,便觉一股轻淡香气笼罩了自己,他先回转过身,小心将窗子关好了,这才低头望向低头羞涩的小姑娘。
“你屋里有一股香气,这是什么香?”他上次来就闻到了,当时便觉得好闻,只是当时没来得及问而已。
其实他平时也不是会在意女人身上有什么香气的人,可是唯独阿萝房中的香味,却让他颇觉得熟悉,倒像是哪里闻到过。
“哪有什么香!”阿萝其实不爱那些花啊粉的,小时候跟着老祖宗,老祖宗喜熏炉里放些柏叶,她也跟着闻闻,后来分家了,她离开了老祖宗,再后来老祖宗故去了,她也就不怎么摆弄那些香啊粉的。
萧敬远见她爱娇地撅着小嘴儿,娇憨情态着实惹人怜爱,不由轻笑了下,低声道:“没有就没有吧,如今我只问你一件事。”
“七叔,什么事儿啊?”阿萝心里隐约知道,大概是他该算白日旧账的时候了,可是她哪能自投罗网,便故作懵懂地望着他,一脸茫然状。
萧敬远听她那声音分外甜美乖软,仿佛春日里才刚出锅的蜜糖,舔一口,能从舌尖甜到心里去,心中也是泛软。不过此时虽不想为难她,还是故意道:“你还装傻?白日里是谁气势汹汹地质问我,说我是骗子,混蛋,还有什么来着?”
阿萝脸上绯红,两眼滴溜溜乱转,耷拉着脑袋都不敢去看萧敬远。
萧敬远看她这般,面上越发带了笑,不过却又故意想逗她,便又道;“还说我欺你年幼,哄你,耍弄你,还说我始乱终弃?说我把一个金丝貂绒大氅当宝贝到处送人?”
阿萝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蠢啊,她怎么这么蠢?
眼珠转了半响,最后还是忍不住强词夺理反驳说:“我也是看到别人穿着……别人穿着,一模一样的,自然就误会了……”
越说越是自知理亏,那声音便越来越低,最后在小嘴儿里含糊着根本说不出了。
萧敬远看她那羞愧的小模样,更是想逗她了,便故意道;“那金丝大氅姑且不提,只说你骂我的话,什么叫做始乱终弃?你好歹和我说清。”
“始乱终弃……”阿萝下意识地重复了下,回味在舌尖,细想那意思,真是险些把舌头咬掉。
始乱终弃啊……
男人的眸光灼热地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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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她羞愧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嗯?”低沉沙哑的男子声音在香软的闺房中响起,他不疾不徐,却也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告诉我,什么叫始乱终弃?我什么时候乱了?”
“这这这……好像没乱……”简直想哭,她怎么会一气之下瞎用词,说出这种话来?
可是男人根本没有听她解释的意思,反而是往前迈了一步。
两个人原本就距离近的,如今萧敬远往前迈一步,那几乎是紧贴上了。
男性强悍而略带侵略性的气息扑面而来,阿萝属于女儿家的敏感和直觉让她不由得一个瑟缩,身子微颤,两腿发软,不自觉便要往后躲。
可是谁知道,仓皇间,身后竟然是个五斗柜,她后腰撞在五斗柜上,竟是引来阵阵痛意。
当着萧敬远的面,她又不好龇牙咧嘴地喊疼,只能是硬生生抿着唇忍着,可是越忍越是疼,竟然不自觉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声。
朦胧夜色如纱似雾,缠绵香气似有若无,姑娘家轻蹙着秀气的眉尖,发出一声嘤嘤低叫,一时之间,仿佛沙鸥略过水面惊起一层波澜,仿佛草芽儿拱开石峰露出了枝叶,又仿佛山洪终于冲开了堤坝,萧敬远呼吸沉重地盯着眼前的小姑娘,终于陡然伸出手来。
强悍的手臂伸出,绵软香媚的姑娘被紧紧箍住。
“别”她下意识地轻叫,可是话没出口时,却别一阵浓烈的男性气息压倒,紧接着,便感到双唇被什么堵住。
热烈滚烫的唇舌毫无顾忌地分开她的唇,唇齿交缠,呼吸萦绕,她惊得瞪大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他。
男性刚硬的脸庞因为距离太近而变得陌生起来,太过深刻的剑眉下,无法看懂的火热双眸紧盯着自己,仿佛要看穿自己的一切。
阿萝含糊其辞,想说话,可是说不出,想推开他,却又推不开。
他的舌犹如巨浪袭来,一波一波让她呼吸都变得艰难,最后只能瘫软在他怀里,两只手攀附住他强健有力的双肩,任凭他为所欲为。
夜色中,唯有男女交缠的呼吸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了她。
她两腿虚软,半靠在他胸膛上,将脸儿埋在他厚实的胸膛上,一时竟不敢抬头看他。
“阿萝”经过这一番后,男人的声音粗哑得简直不像他了。
“嗯……”她软软地应了声,依然羞涩得不能抬头。
“你说我始乱终弃,你可知,什么叫乱?”说出的话,犹如醇厚的美酒,带着动人的诱-惑感。
“不知!”她小小声地,干脆地这么回道。
其实心里是知道的,哪能不知,只不过她不赌一把,他便是敢闯进来这么欺凌自己,也未必真得敢做到最后一步,女儿家的清白,他终究是要顾忌的吧。
毕竟……两个人之间,距离走到那最后一步,实在还很遥远。
萧敬远看她故意扭过小脸去,带着一点点赌气撒娇的羞涩,忍不住便抬手,轻轻抚过她泛红的脸颊,入手只觉得滑腻细嫩,当下忍不住多摸了几下,又见那小嘴儿红润润的泛着水泽,便用大拇指轻轻搓了下。
阿萝没防备他竟然这样,薄唇儿被他那手一碰,只觉得一股子酥麻便从唇际窜向全身,当下有些气恼,便用牙去咬那手指头。原本以为他会躲的,谁知道他根本没躲,就这么被她咬个正着。
她不敢置信,莹亮的眸子闪出惊讶,仰脸望向萧敬远,却见萧敬远深眸紧紧锁着她,根本没有要抽回去手的打算。
她这下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两排白细小牙儿咬着那手指,倒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萧敬远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腰肢,微微俯首,唇齿来到她耳边,竟然叼住她的小耳垂轻啃。
她痒得发麻发酥,连忙放开了他的手指头,一边躲闪着,一边小声求饶。
“以后还敢冤枉我吗?”男人的声音带着诱哄。
“不……”她低声求饶,气喘吁吁。
“真是个小傻瓜!”萧敬远是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别说那东西根本不值得什么,便是再金贵,我既是特意为你做的,难道还会送别人?”
在他心里,阿萝自是和别人不同。
再说了,他像是那种巴巴地去讨好女孩儿给人家送衣服的人吗?
“不是,不是……”既是自己做错了,事到如今,她还能怎么样,只能一遍一遍求饶了。
“小笨蛋。”萧敬远轻啃那晶莹剔透的耳垂儿,忍不住又这么说了一句。
明明是在挨骂,可是那声音里不知道透出多少呵护,阿萝第一次觉得小傻瓜小笨蛋也可以如此动听。
“我才不笨呢!”阿萝想小声辩解下,谁知道那冯姑娘竟然做出来一个高仿呢!
正这么想着,她忽然记起一件事,便忍不住道:“先不说这个,我且问你一事。”
“嗯?”萧敬远抱紧她在怀,暂且放过她的耳垂。
“你送我的那玉,为什么上面刻了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
“就是萝啊,我瞧着上面刻的就是这个。”她心里是疑惑的:“看着年代颇久,并不是现在刻的。”
她才不信,七年前他就在自己玉上刻了一个七岁小姑娘的名字!
萧敬远默了片刻,却是没答话。
“怎么了?说话呀!”她软软地捉住他的胳膊,轻轻摇晃。
萧敬远沉吟片刻,却是笑了。
“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不过却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
萧敬远低首凝视着小姑娘洋溢着好奇的清亮眸子,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脸颊,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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