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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非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茶鲤CC
“那这个时候,你应该已经出生了对吧?”
廖清舒算了下自己的年龄,迟疑地点头:“嗯。大概有五六岁了吧。”
“那这就很奇怪了。”九方梓彦道,“我翻过了陆蜚声自己的手机,里面没有他家人的任何信息,备注是小甜心的号码倒是存了不少。刚又问了下研究院的负责人,他们说我登记的资料是单身,之前在疫苗观察期的时候还试图撩做检查的小哥我说,你真确定这家伙是你爸?”
廖清舒:“……”
第149章山海一梦(16)
面对九方梓彦的问题,廖清舒是蒙圈的。好一会儿,他才不大确定道:“应该……是吧?”
九方梓彦:“应该?”
廖清舒没再回应,而是一下子结束了通话。将手机甩进了柜子里,他靠着书柜坐下,手指慢慢犁过头发,表情茫然而烦躁。
陆蜚声是他的生父,这是他还记得的、为数不多的东西。同样的事情也曾被陆蜚声亲口证实,言语与记忆相呼应,勉勉强强构成了“父亲”二字。尽管这两个字已经被那段糟糕的童年回忆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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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烂褴褛,但丝丝缕缕,总还有那么几根细线存在,若有似无地探出纠缠,将那块写着“父亲”的破布绑在心脏上,迎风飞扬,不堪入目又不容忽视地存在着。
童年的记忆总是破碎且模糊的。岁月是最烦的审核官与河蟹者,永远都在孜孜不倦地往回忆上打马赛克,东剪一刀西剪一刀剪得七零八落,等到难得想要去寻回什么时,看到的只有面目全非。就像陆蜚声之于廖清舒,不管怎么在脑海内进行关键字搜索,能匹配到的拢共也不过五六个词条外加两段短视频。词条里全是模糊的形容词堆砌;至于短视频,一段是妈妈牵着自己的手让叫爸爸,另一段就是他这个“爸爸”妖化之后的25禁,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而所谓“爸爸”究竟是从何而来、又去了哪里,廖清舒是一点印象也没有的,就像是梦中掠过的影子,在现实中等同于不存在。对此他一直觉得自己有些自欺欺人,现在一看,好嘛,合着对别人而言,自己也是个不存在的货……
这就让人非常不爽了。尤其是在自己妈妈也被“不存在”的情况下。
廖清舒的脸色沉了。
怀着这样的不爽,廖清舒开始了以“乔希仁”的身份与九方梓彦版陆蜚声相交的过程。
此时的疫病已经爆发,研究院已经开始了疫苗的研制,而陆蜚声就是第一批疫苗试种人员,且是这一批中唯一的一个混血凶兽。这个身份不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足够他得到万物学院的重视与特殊对待。只是此时的安全部尚未成立,研究院一群死宅忙于疫苗研制,没有余力专门管他,驱魔部的主力又活跃在抗击感染妖族的第一线,监管陆蜚声的工作,就落在了刚进入驱魔部不久,作用还仅止于立绘与广告牌的乔希仁身上。
对于廖清舒来说,这种体验还是蛮难得的。按照一般小说的发展,这说不定就是一次深入了解这个男人顺便再洗白一下的大好机会……如果这个世界真有那么天真的话。
事实却是,随着逐渐深入的了解,白没洗成,廖清舒的不爽反而与日俱增。亏得他和九方梓彦见面跑剧情的时候,身体是不受控制的,不然九方梓彦很可能已经因为被迁怒而被他揍到半身不遂……不止一次。
因为陆蜚声,他就是一个大写的渣。
用他自己的说法,他是一个自由主义者,同时具备着仓央嘉措一般的浪子情怀。他读过很多诗,走过很多路,见过无数风景。他明知自己的血统有问题,却还是千方百计地避开了万物学院的管辖,在人群中浪荡,在妖族间厮混,靠着假证与假身份在各个土地上辗转漂泊,追逐过美洲的豹女,也勾搭过欧洲的女巫。他在月下与狼人共舞,在梦中幽会魅魔……男女都有。
他甚至还曾与一只强大的狼妖联手,庇护一个被通缉的吸血鬼,将负责追缉的血猎耍得团团转,其中一个还落了残疾。对此廖清舒只想骂“疯子”,从“乔希仁”的口中说出来,却变成了“风一般的男子”。
九方梓彦版的陆蜚声满不在乎地笑笑,顺手夹走廖清舒碗中的肉排,边咬边问:“杨铁柱,认识不?”
廖清舒对这个名字有着模糊的印象,身为乔希仁的他却只能摇头。“陆蜚声”便道:“他就是那只狼妖。他的兄弟叫杨师泥,就在你们研究院工作,就是他找我来的。”
“为了疫苗?”廖清舒听见自己这么问道,九方梓彦点头:“不然你以为呢?”
“我觉得你不像是会为了这种事就跑来受罪的人。”“乔希仁”直言不讳,而这也恰是廖清舒想说的话。
“我没那么自私,现在妖族乱得不行,早点把这药研制出来,对大家都有好处,我也不至于上个床都得随身带刀。”九方梓彦说着,一个伸手,干脆将放着肉排的盘子整个儿端到自己面前来。这要换做廖清舒本人,早就一筷子敲上去了,偏偏“乔希仁”很不当回事儿反正一共就两个人吃饭,盘子怎么摆不是摆,对方开心就好。
“当然啦,大老远地过来还被管头管脚,报酬还是得拿点的。”九方梓彦继续道,“你知道‘山海界’吗?一个比亚马逊还原始狂野的地方。我曾在梦里进去过一次,被那里的负责人赶出来了。杨师泥告诉我,万物学院下面有一个叫做‘山海管理办公室’的单位,就是主管那个世界的。他和那里的主任认识,说如果我来帮忙的话,他就能帮我搞到那个世界的入住证。”
“你想去那里?”“乔希仁”语气困惑,廖清舒内心困惑更甚。只见九方梓彦耸了耸肩:“算是吧,那里够自由,绝对自由。”
自由个头,进去就出不来了,蠢货廖清舒和九方梓彦同时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乔希仁”想了想却道:“我觉得没有那么好的事。”
“诶?”
“自由是在规则束缚下体现的,没有规则,就没有自由。就好像渔网和网眼一样。如果渔网织得松,网眼就越大,但再大的网眼也必然有线条束缚。根本就没有绝对自由这么一说,我是这么觉得的。”廖清舒听见自己如此说道,却见九方梓彦摇了摇头:“那照你这么说,笼子里的鸟也是有自由的了?”
廖清舒皱着眉头,思索片刻道:“与笼外的鸟相比,它虽然是被束缚住的,但如果但就笼中这个环境而言,它还是有一定的自由的。”
“你所说的自由,就是可以自己决定跳上杆子还是不跳上杆子,高兴的时候吃点粮,不高兴的时候就叫两嗓子吗?”九方梓彦语带讥讽地反问,不待廖清舒回答,便继续道:“你以为那叫自由?不,那叫阉割!自由的意义应该是整片天空,没有边际,而不是给你划定个空间就许你在这里溜达撒尿。你戴着镣铐,觉得自己活得很好,却不知道没了镣铐你能活得更好。你以为自己拥有的完整的自我,但其实你已经被阉了。你和自由,都被阉了,而被阉割过的东西,都是变质的。你不能因为自己只吃过变质的东西,就否定这个世界上还有健康食品的存在,明白不?”
九方梓彦说完这段话,又低头去啃自己的肉排,洋洋得意。抬眼见到廖清舒愣在那里,不由轻笑:“怎么,被我说服了?”
……天知道廖清舒听到这话的时候多想一个盘子反手拍上去,这特么都是哪里来的邪教言论,逻辑混乱得比毛线团还不如。然而乔希仁似乎还真给当了真,一顿饭再没动过筷子,任凭陆蜚声把整盘的肉排都给吃得一干二净。
也是,毕竟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别人说自己被阉了。
此时的陆蜚声已经暂时搬进了乔希仁的家里,两人吃住基本一起。除开他手腕上多了个检测身体状况的手环,平日还要被带着去研究院做检查以外,两人的相处模式就和廖清舒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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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生前挺像,就是互动更多,真要说的话,更近似于廖清舒与九方梓彦同住的模式。只是他俩好歹也是轮流做家务的,而乔希仁和陆蜚声之间,情况却完全是一边倒只要是在“跑剧情”的情况下,负责洗菜做饭刷碗拖地的绝对是乔希仁,根本没陆蜚声什么事。
像今天也是,“陆蜚声”吃完饭就跑到沙发上看电视了,“乔希仁”一人留在餐桌旁拾。将碗筷俱放入水池里,水流哗哗地冲入,打在“乔希仁”的手背上,冲刷出一阵阵凉意。
身体仍处在被控制的阶段,廖清舒能感觉到乔希仁正出神地盯着泄个不停的水流,思绪缥缈,任凭池中的水渐渐满溢。少时,他又突然转过头,视线落在紧闭的冰箱门上,目光灼灼,几乎要将门穿透。
廖清舒的心里咯噔一下。
他知道冰箱里有什么。但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乔希仁心里在想什么。但他估计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果然,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洗白的好事。这个梦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甩锅吧。
第150章山海一梦(17)
廖清舒大致能猜到,乔希仁会变成后来的样子,多多少少都是受了陆蜚声那白痴的影响。而这也正是他无法理解的地方陆蜚声那套言论听着似模似样实则漏洞重重,稍微想一想就能知道这理论是多站不住脚。连这种程度都能被影响,乔希仁这人到底是有多容易被洗脑?
还是说,人就是这样?在最挣扎最彷徨的时候,听到一个合乎自己心意的答案就会死死抓住不放,管他是歪理还是邪说,通通照不误?
廖清舒确定不了答案。他毕竟不是乔希仁本人,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而当他终于有机会得以窥见一斑的时候……他却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机会,出现在一个晚上。
当时的廖清舒正在床上睡觉,迷迷糊糊中突然感觉身体自己动了起来,起了床、开了灯,从床头柜里翻出根缝衣服的细针,取了点酒棉随便涂了,跟着便站到镜前,面无表情。
右面的耳垂被轻轻扯住,明晃晃的针尖对着那一小块肉蓄势待发。廖清舒的意识将醒未醒,眼睁睁地看着那根并不算细的缝衣针刷地穿过耳垂又一下被拉出来,殷红的血珠从伤口中迅速渗出,一抹疼痛倏地窜进尚不清醒的大脑,等到廖清舒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条件发射地捂着耳朵叫出了声,然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得回身体的控制权了。
隔壁房间传来砰砰的动静,旋即是急促的脚步声。廖清舒的房间门被拍响,九方梓彦在门外叫道:“廖清舒!你出什么事了!”
“没事,你别担心。”廖清舒回应着,渐渐冷静下来,转身去找酒棉和创口贴。按理说耳洞中应该再插根什么东西以防愈合,但这耳洞又不是廖清舒自己想打的,他才不想留着。
听到门口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廖清舒忙道:“你别进来。你一进来,天知道又要触发什么剧情。”
九方梓彦听了这话,这才作罢,转而倚着门板坐下,问道:“刚才什么情况?”
“没什么。”廖清舒快手快脚地处理好伤口,也走到门边,背靠门板坐在地上,回应道:“是乔希仁。刚才睡得好好的,突然起来跑剧情了。”
九方梓彦:“他干了什么?”
“打了个耳洞。”廖清舒老实答道,“在右边。”
九方梓彦砸了砸嘴,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感叹,显是也知道这个举动的意义所在。“好端端地怎么突然想到这茬……他是看上谁了?”
廖清舒口中发出一声呻吟,伸手捂脸:“别问我。我不想知道答案。”
九方梓彦细细一想,也明白过来这梦境之中岁月模糊,所有的故事,也就两个主角而已。一个乔希仁、一个陆蜚声,一共就两个人的事,除此之外,还能有谁。
这么一想,乔希仁对廖清舒那暧昧莫名的态度,也一下子变得有理可循了这要是搁在小说里,指不定又是一出两代恩怨、父债子偿的虐情戏码。
“这俩是什么情况?怎么勾搭到一起的?”他奇怪道。廖清舒茫然摇头,回忆着两人平时相处的情态,似乎也没见什么端倪。完全就是稀里糊涂的,乔希仁耳朵上就突然多了个洞。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九方梓彦又道:“算了,当我没问,就你那反射弧,问也白问。”
“我的反射弧怎么了?”廖清舒不悦道,“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再骂我蠢!”
“不是蠢,是钝。”九方梓彦漫应着,“所以这俩到底是什么情况,你知道?”
廖清舒头靠在门板上,闭起眼睛想了想,缓缓道:“我觉得……乔希仁应该也不是真对陆蜚声有什么心思吧。”
“真敢说。”九方梓彦嘲道,“需要我提醒你你耳朵上还有个洞吗?”
“这我知道。”廖清舒倏地睁开眼,“我的意思是,乔希仁可能是自己搞错了……我觉得吧,他对陆蜚声应该是一种羡慕混合着向往的感觉。因为陆蜚声能够轻易做到他做不到的事,所以才会显得比较有吸引力吧。”
九方梓彦抬起眉毛:“你说吃人?”
“不是吃人。陆蜚声不吃人。”廖清舒说着,脑海中不期然地闪过那个遍地血水的房间与陆蜚声兽化的背影,心脏蓦地一抽。他呼出口气,继续道:“起码现在的他没吃过。而他不吃人,是因为自己不想吃,而不是别人不允许,这种自由正是乔希仁求而不得的。而且他那套论调你也听到了,肯定很对乔希仁的胃口……嗯,人嘛,你懂得,就是喜欢那些说话合自己想法的……”
“谁说的。”九方梓彦不假思索道,“你就总是跟我唱反调。”
廖清舒:“……”
“……算,当我没说。”九方梓彦自觉失言,沉默一会儿,站起身来,“你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诶?”廖清舒愣了愣,“不再留会儿?”
“留着干嘛?”九方梓彦瓮声瓮气道,“两个大男人半夜去八卦另外两个大男人的感情问题,你不嫌诡异啊?”
“……确实有点。”廖清舒点头承认,“但我就是想和你再说会儿话。”
“……啧。“九方梓彦撇了撇嘴,”既然你这么说……”
“大概也是受了乔希仁影响吧。”廖清舒继续补充,“他一直挺想和陆蜚声多交流交流的。”
刚反身准备坐下的九方梓彦面色一沉,提了提睡裤就要走。又听廖清舒叫道:“九方?你还在吗?不会真走了吧?九方?”
九方梓彦翻了个白眼,默默地又回到门前坐下。他刻意放轻动作,一点声音没有,廖清舒却像感觉到了一样,嗷嗷的叫唤顿止,门板内外,俱是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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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梓彦没听见里面的动静,但他估计廖清舒也还是在的。他敢不在试试。
“喂。”过了良久,他才出声呼唤,话音未落便听到廖清舒回道:“嗯?”
“耳朵还疼吗?”九方梓彦问道。廖清舒仔细感受了一下,诚实答道:“还好,还有一点疼,但不是很厉害了。”
九方梓彦点点头,又道:“喂。”
“嗯?”
“你自己会去打耳洞吗?”
廖清舒蹙眉:“你想我去打?”
“当然不是。”
“那就不去了。”廖清舒理所当然地说道。九方梓彦又点点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这逻辑是不是哪里有点怪?
“你还好意思说我的反射弧。”面对九方梓彦的疑问,廖清舒不客气地抓住机会还击,“就你的短!”
“你说谁短!”九方梓彦炸了一句,又把话题扯了回来,“等等,先把这事说清楚你这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什么什么意思。反正我就一个右耳朵,归你了。”廖清舒靠着门板道
“不是,你的意思……”九方梓彦喉头滑动了一下,“是愿意和我在一起了吗?”
廖清舒拿着手机陷入了沉默。
过了许久,直到九方梓彦撑不住想挂断电话时,他才幽幽开口:“原来我们还没在一起啊。”
九方梓彦:“……”
“在一起个毛线!”九方梓彦忍不住吼了出来,“你一直都没有正面回答我!”
廖清舒:“……”
“你干的这叫什么事!”九方梓彦怒了,“答应了就说一声啊!这都不懂吗!读了十几年书,连这点礼貌都不懂吗!”
“我以为你知道啊……”廖清舒捂住半边耳朵,赶紧把手机拿远,“好好好,现在答应了!正式答应了!行了吧!”
“太草率了!”九方梓彦继续吼,吼完之后却安静下来。过了片刻,又不大确定道:“所以我们这算是……定了?”
廖清舒想了片刻,点头:“要不就定了吧。”
“啧,草率。”九方梓彦还是觉得不满意。廖清舒又想了片刻,道:“还好吧,差不多就行了。你是九方梓彦,我是廖清舒,不就这么一回事吗。”
九方梓彦一想也是,却还是感到缺了些什么。小说里一般发展到这种时候,难道不都得加点动作戏吗?然而他此刻却连推门进去都做不到,唯一能做的就是猴子一样地砰砰砰敲门板。但他没事敲门板干什么?他又不是猴子。
没有渲染、没有烘托,就是聊天中正好谈到,就顺口这么定下了。别说约定,就连约炮都不带这么随意的。然而仔细一想,又好像没什么毛病,就是这么一路顺着过来,突然想起来,来日方长,还是得跟对方先打声招呼而已。
稀里糊涂的,就像是乔希仁的耳洞。但九方梓彦觉得,他们的事,还是比那个耳洞明白多了。
又过了良久,他问廖清舒:“那……先就这样?”
“嗯。别的等出去再说。”廖清舒道,“睡了吧。”
说完,他的房间灯就熄了。九方梓彦又在门口坐了会儿,这才起身回自己房间,走到半途又回头看了眼,门缝里没有透出一丝光芒。他却总觉得,廖清舒还坐在那个地方。
这一夜闹腾到挺晚,连带着第二天早上也起不大来。直到近八点钟,廖清舒才睡眼惺忪地起了床,洗漱完毕后连早饭都顾不上吃就带着九方梓彦去了驱魔部今天过去签个到,然后还得去研究院做检查。
这个梦里的设定就是,当他们两人照面的时候,身体会百分百失去控制权,这些日子来两人也习惯了,每当要跑剧情的时候,就会安静地躲到意识深处,一面窥伺着一切,一面集着情报,一面思索着下次与对方交流,应该说些什么。
九方梓彦还在思考昨晚的事,廖清舒的心思却已不在那上面自打今天起床后,他就一直有种隐隐的不安感,这让他感到很不舒服。
直到从研究院回到了他们所住的小区,廖清舒才终于知道那种不安感是从何而来只见单元楼下,一抹俏丽的身影正立在那里。一袭熟悉的蓝色连衣裙裙优雅而修身,灰色的半长头发凌乱地翘着,身材颀长、动作僵硬,正是穿着女装的方哲逸。
而他的手里,还牵着一只半人高的泰迪熊。泰迪熊毛发卷曲、表情无辜,脑门上像是清朝僵尸般贴着张纸,上书三个大字“廖清舒”
第151章山海一梦(18)
“我……本来没想要来找你的。”坐在餐桌前,方哲逸一边握着水杯一边捏着嗓子道,眉眼间微带着愁苦,时不时看一眼坐在边上的泰迪熊,爱恋地抚着它的头,一举一动间,皆充满了母性的光辉,“可是小舒的情况越来越不好……”
“他怎么了?”九方梓彦准确来说应该是陆蜚声,问道。方哲逸薄唇微抿,抬手将并不存在的碎发撩到耳后:“他总是做噩梦、生病,说有奇怪的叔叔阿姨找他。我有带他去找大师,却管不了什么用,效果时好时坏的。我猜……这事可能跟你有关。”
不用猜了,就是有关。九方梓彦这么想着,见怪不怪。混血半妖很少有年幼就觉醒的,大多数要等到青春期,能力才会渐露端倪,但那股天生的气息却是隐藏不了的。有贪图力量的杂妖恶鬼,就喜欢对这种尚未觉醒的小半妖下手,循着气息一路找来,潜进梦里,作妖作祟,去吸小孩的气,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他用余光瞥了眼桌角,一个丑得极具个性的小灵通正被摆在那里,手机界面上显示的是通话中。他有心想将那手机摆正一点,身体却动弹不得,唯有一张嘴,还在多此一举地问着:“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你以前留给我的号码,我一直留着。”方哲逸眼帘低垂,两手不安地交叠,“我试着用那个号码联系你,结果找到了一个姓杨的人。他又给了我另一个号码,叫我去问他兄弟。”
“杨师泥。”话说到此处,不管是九方梓彦还是陆蜚声俱是明白过来了,“他告诉了你我的地址。”
方哲逸缓缓点头,轻轻咬着嘴唇,怯怯地看了眼九方梓彦:“你不方便吗?”
“没有的事。”九方梓彦摇头,又问道,“你现在住哪儿?”
“我找了间招待所……”方哲逸话未说完,便被九方梓彦打断:“别,招待所人来人往的,条件又不好。等我到这附近帮你找间房子,你先住下来,小舒的事……我再想想办法。”
语毕,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方哲逸,犹豫半晌,叹了口气:“婉瑜,我很抱歉。”
“你没什么好道歉的。”方哲逸徐徐地说着,抬眼深情地注视着九方梓彦,“你不亏欠我什么,都是我自己愿意的。我现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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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别的要求,只要小舒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说着,他伸手将那只贴着“廖清舒”纸条的泰迪熊抱了过来,搂在怀里,用脸颊蹭着它的头,鼻子抽动两下,眼眶渐渐泛湿:“他是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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