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本宫超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生姜红茶
他怎么没想到呢,方茂之连忙把衣裳反穿在身上,只露出了后背,“可以了。”
顾容安这才转过身来。
看见那个血肉狰狞的伤口,顾容安吓了一跳,这么深的伤口,碗口一样大,只是周围结了痂,中间还有黑红的血水渗出。他居然跟没事人一样,身手也还能那么矫健灵敏。
这个人绝对不能惹。顾容安决定了要好好把这尊大佛送走,取了伤药,小心均匀地撒在方茂之的伤口上。
这种伤药药效极好,却有个缺点,撒在伤口上格外的疼。她的阿兄王修之去年打猎的时候不小心被猛虎抓了一下,用这个药的时候,疼得都要断了一块软木。
这个人却只是肌肉反射性地抽动着,还能平稳地跟她说话,“第一次上药,可以多撒点。”
很好,顾容安彻底服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不要误会是我要弃坑啊,我是说这边受到了打击,去写耽美治愈我自己啊。
我在这本之前开了一个耽美坑《那个沉迷女装大佬的主播吃枣要弯》,厚着脸皮自荐一下吧。
如果有吃耽美的金主大大,可以帮我藏一下不,想要藏好看点,然后申个榜。
这个文不会影响安安的更新哒。
第42章相处
上完药,方茂之自己熟练地把绷带包好,衣裳穿整齐,然后跳下榻,对着顾容安抱拳道,“多谢县主援手。”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正经有礼,顾容安浑身一阵儿不自在,连连摇头。
“县主放心,我会报答你的,”方茂之郑重道。
顾容安客气笑笑,不,她不要报答,只求这个脑壳有疾的家伙赶快自己滚啊。
喊人来拾残羹的时候,方茂之又躲到了梁上。
见识过方茂之非常人的忍耐力之后,顾容安也没想跑了,老老实实在用作书房的西捎间点灯抄经。
侍女们进来隔着屏风,看见顾容安在抄经的身影,没敢





本宫超凶 分卷阅读62
打扰,就算有些奇怪今日县主胃口太好,也没有人做声,安安静静撤走了桌上残羹剩菜。又在书房罗汉榻上的案几上,放了一碟橙黄的新鲜橘子、一碟红彤彤的苹婆果,还摆了一个四方的攒盒,里头装得有核桃酥、窝丝糖、杏仁酥和奶白酥酪。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顾容安专注抄着佛经,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方茂之从梁上跳下来,十分顺手自然地拿了一个苹婆果啃着,这个果子果肉紧实汁甜味美,方茂之咬得嘎嘣脆,吃完一个又拿一个。
一旁有人咔嚓咔嚓吃果子的声音,令顾容安眉头皱了皱,告诫自己不要理他,继续认真抄经。
偏偏方茂之不是个安分的,他站在顾容安身侧,先是看她抄了一会儿经。作为一个不信神佛的人,看经书犹如天书,不一会,就闲得无聊四处打量,发现了被顾容安放在案头的兵书。最上头一本是三十六计,书面都翻得起毛了,显见是常看的。
方茂之眼睛一亮,伸手拿起书在手里翻了翻,里头是娟秀的小楷批注,顿时觉得这位湖阳县主也不是不能交流的,“县主你在学兵法?”
“偶尔看看,”顾容安是服了他了,初见时还以为是个狠角色,这才多久啊,就原型毕露了,怕不是个披着狼皮的二傻子吧。
“光看看是没有用的,”方茂之像是没有察觉顾容安的冷淡,兴致勃勃地,“来来,我们来下棋,我教你怎样学以致用。”
“好啊,”顾容安搁下笔,弯唇一笑,看着方茂之。这可是他自己撞上来的,就让她在棋盘上教他什么叫做后悔。
被她一双盈盈妙目看着,方茂之不禁心跳加快,等会儿,他手下留些情面吧,得把她气哭了。
然而到了棋盘上,方茂之就后悔了,湖阳县主下棋完全是凭她高兴,半点路数不讲,棋子放得随心所欲,完全是只要给别人添堵,她就高兴的下法,连输赢都不在乎了。
方茂之连赢三局,却一点也没有赢棋的畅快.感,面无表情手喊停,“天色晚了,县主还是休息吧。”
“还早着呢,”顾容安兴致勃勃,举棋欲下。她那白玉一般的手指拈着一枚黑亮的棋子,于是黑的愈黑,白的则愈白,叫人想要伸手擦擦,她是否敷了粉,才如此白腻动人。
方茂之心中微动,重新取了棋子在手。
顾容安就是个爱好下棋的臭棋篓子,知道她的人,都怕了跟她下棋了,她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能在棋盘上给人添堵了,尤其是看见方茂之一脸郁闷,真是心情舒畅啊。
“县主的棋路真是格外清奇,”方茂之落下一子,顾容安跟着就放下了一个棋子,损人不利己地打乱了他的布局。
“方郎君过奖了,”顾容安有礼一笑,啪嗒又将一枚棋子落在了方茂之的必经之路。反正她也不想赢,只管堵着方茂之的棋路就行。
方茂之凝视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见她美目流盼,眼神灵动狡黠,暗藏得意,明白她就是故意的。
他垂下眼睛,落下一子,抬眸对顾容安笑道,“这招叫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什么?顾容安不解地望向棋盘,才发现她根本就堵错了地方,人家早就布了一条暗线了。此局回天乏术,顾容安输定了。
这局只是失手,顾容安不信邪,继续下。
“这是围魏救赵。”方茂之施施然放下棋子。顾容安再次输了。
“空城计。”方茂之盯着顾容安恼怒的眼睛,微微一笑,风度翩翩。
“这招叫做隔岸观火,”方茂之以棋局为教材,好好地叫顾容安明白了什么叫做兵法的实际运用。
“不下了,”顾容安啪地将手里的棋子拍在桌子上,气得小脸发红,从来都是刁蛮任性的湖阳县主给别人添堵,被人气成这样还是头一回。
她生气的样子,真是好看。但见她气得双颊酡红,犹如染了霞色,容光更添艳色,目中含着几分薄怒,几分羞恼,像一只张牙舞爪,却没有锋利爪牙的小奶猫。
不能再气她了。方茂之心生不舍,然而为了不再刺激这个炸毛的小奶猫,他明智地躲到了梁上。
不气不气,顾容安深吸一口气,走到门边。她停住脚,回头看了梁上一眼,方茂之没有半点动静。
她赌气地推开门,扬声喊应当是今日轮值的阿五,“阿五!”
方茂之悄悄探头一看,见她仍是站在门内,他就安心地坐直了身子,靠在柱子上。
冬日天冷,顾容安向来体贴,让侍女们不必站在廊下值班,所以当值的人都在耳房里烤着火取暖。
阿五听见顾容安喊她,急急忙忙跑出来,一见顾容安穿着薄衫站在门口,顿时叨念上了,“县主外头这么冷,您也不披件斗篷,要叫奴婢,摇铃就是了。”
顾容安转身回房,“我要睡了,打水来给我梳洗。”
阿五清清脆脆答应一声,出去了一会儿,就带了一队人回来。
惯例是先漱口,捧着铜质兽足痰盂的侍女低头跪在顾容安跟前,阿五就从一旁端着朱漆托盘的侍女端着的托盘里,取了个甜白瓷的漱口盂儿送到顾容安面前。
晋王府讲究养生之道,早上漱口用牙粉与软刷,晚上则是用专门调制的牙汤。顾容安就着阿五的手含了牙汤漱口,把水吐在痰盂里。阿五又服侍着顾容安用清水漱过。接着才是洁面。一时捧着漱口用具的侍女退下,端盆捧帕的侍女训练有素地上前来。
方茂之在梁上看得直感叹,作为一个长期在军中的糙汉子,他坚持每日洗漱,勤沐浴换洗,就已经是被兄弟们排遣为贵公子习性了。比起湖阳县主来,差得太远太远,唉,美人如此矜贵,怕是不太好养啊。
被方茂之忧心不太好养的湖阳县主,已经坐在了妆台前,照着镜子,仔细在脸上涂一层润润的珍珠霜。
“县主的肌肤真是美如玉,”阿五赞叹道。她站在顾容安身后用白玉梳给顾容安梳头,她们县主的头发也是乌黑浓密,长发如瀑,光滑得像缎子一样。
照着镜子,顾容安的心情都会变得很好,她摸摸自己光洁腻滑的脸蛋,笑道,“这回这个珍珠霜真不错,你们用着怎么样。”
“大郎君为县主找来的方子自然是不错的,”阿五嘻嘻笑道,“只是奴婢们没有县主的天生丽质,怎么用也比不上县主呀。难怪大郎君见了县主,话都说不好了。”
“贫嘴,”顾容安想着素来疼爱她的王修之,脸上露出笑容。他们兄妹感情深厚,觉得不能让身边的人误会了,忙解释道,“阿兄为人腼腆,你们可别胡乱嚼舌根子,我们只是兄妹之情。”
阿五心里摇头,县主还不开窍呢,王家郎君对县主哪是兄妹之情,那样




本宫超凶 分卷阅读63
温柔的眼神,也只在看见县主的时候显露了。
坐在梁上的方茂之,把主仆俩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在了耳朵里,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气闷,对那个所谓的大郎君留心起来。
等到阿五一走,方茂之立刻飘下来,栓了门。
“那个大郎君是谁?”他全然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像在问有二心的妻子,酸溜溜地。
“我的兄长啊,”顾容安简直莫名其妙,大郎君是谁,关他何事?
“情郎?”方茂之不太相信,她长得这么美,有情郎也没什么稀奇,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结果顾容安怒了,一把抓起妆台上的胭脂盒,奋力向方茂之扔去,“放屁!”气得她连粗话都冒出来了。
她和王修之可是清清白白的兄妹之情,哪容人胡乱揣测?顾容安其实是陷入了一个误区,她认为王修之上辈子是宋欣宜的丈夫,所以王修之喜欢的应该也是宋欣宜那样娇娇弱弱的女子。从来没想过,王修之的温柔,是对着心上人的。
小小瓷盒,对方茂之来说完全是不必放在眼里的攻击,他随手一捞就把胭脂盒拿在了手里。看着发怒的顾容安,他竟有点高兴。
心情很好的方茂之自觉去了书房,睡在那边的罗汉榻上。那个罗汉榻够宽却不够长,方茂之躺下去都伸不直脚,一个高大个塞在罗汉榻上,看起来挺可怜。
顾容安看他睡得委委屈屈的,心里的气稍微散了些。虽然还是同处一室,但隔着一个中堂,两扇屏风,倒也各不相干。顾容安放下帐子,和衣躺在了床上。
真希望明天一觉醒来,发现今天的一切只是个不太美妙的梦。
跑了一天的马,又与方茂之周旋,顾容安是真的累了,竟然很快就睡了过去。
到了半夜,顾容安被一阵尿意惊醒,她睁开眼睛,帐子里暗沉沉地,留着的小夜灯竟然已经熄灭了。
顾容安一阵心慌。怕黑是她当孤魂野鬼那些年留下的毛病,晚上入睡必要留着一盏灯的。哪知今晚的灯竟然熄灭了,睁眼就是黑漆漆的一片。
她想起床去更衣,但是又怕黑不敢下床,缩在被子里,转辗反侧,小腹却越来越酸胀,盯着黑洞洞的床顶,她委屈地咬着被子哭起来。
忽然她听到了方茂之低沉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黑暗中,他的声音格外的温柔,顾容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央求道,“帮我点一下灯吧。”
原来是怕黑?方茂之听她声气都带着哭腔了,心中一软,二话不说就把妆台上的蜡烛点亮了。
盈盈的烛光亮起来,顾容安眨眨眼睛,觉得自己也活过来了,只是她还要去更衣,这该如何是好。
顾容安试探地从帐子里探出头来,烛光澄澈,方茂之神色温和地站着。
“方郎君,你可以先出去一会儿吗?”顾容安咬咬唇,她说不出口让方茂之出去的理由,只能期盼地望着他。
刚哭过的眼睛水洗一样清澈,眼圈儿带着惹人怜惜的红,原本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好看是好看,可扎手。这会儿却又成了一朵没了刺,还被雨水打湿了的玫瑰花骨朵。
她的要求没有人能拒绝吧。方茂之看着顾容安水盈盈的眼睛,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好。”
寒风呼啸的夜里,滴水成冰,方茂之一时心软,就从温暖的房间里被发放到了屋顶上。
抓起一把雪揉揉脸,方茂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难怪说美人乡是英雄冢,这会儿要是湖阳县主大喊一声有刺客,估计他只有逃命的份了。
第43章搜查
有雪的冬日,天光微亮的时候,窗外就是一片白光了。
住在两侧厢房的侍女们最先起了床,烧热水备早膳,拾停当了,才是去请主人起床梳洗。
阿七用手在铜盆外试了试温度,觉得略烫,又仔细地添了些凉水,这才满意了,扭头一看,却看见保管着牙刷和牙粉的莲心还在柜子旁折腾。
“莲心你在做什么呢?”阿七扬声喊人。
“阿七姐姐,我发现牙刷少了一只,”莲心再次确认,确实是只剩下了十九只牙刷。来之前,明明是准备了二十把的。
“牙刷怎么会少?莫不是你记错了?”阿七走过去,看匣子里装着一堆的牙刷,没觉出来有什么问题。
“我记得清清楚楚,就是少了一只乌木柄刻金玫瑰的,”莲心分辨道,带来的牙刷都是新制的,各个不同,她仔细回忆一番就记起来了。再看装着牙粉的匣子,“就连牙粉也少了一瓶。”
莲心一向心细,阿七慎重起来,连忙叫大家检点贵重物品看看是否少了。结果就是少了一只牙刷和一瓶牙粉。
屋子里的贵重东西不少,像什么玉梳子、牙雕的脂粉盒子,谁会只偷牙刷和牙粉啊。就连莲心也不确定了,“难道是我记错了?”牙刷用三日就要扔,偷这个着实没道理。
“偶尔记混了,也是有的,”阿七安慰安慰莲心,眼看天光大亮,急急忙忙带着人去服侍县主起床。
顾容安已经起来了,拿了一身鹅黄的衣裙到帐子里去换。
方茂之坐在梁上,嘴里含着一块窝丝糖,心情畅快。湖阳县主住进来还是挺有好处的,伤药有了,吃的有了,就连洗漱的东西都有了。只是欠下的人情越发的大了,该如何抵债才好呢?
少顷,顾容安换好了衣裳,让阿七进了屋子。阿七尽责尽职服侍着她们县主洗漱过后,又吃了早膳,站在一旁等着她们县主出门。
“我昨儿累着了,今日就在屋子里抄经,哪儿也不去了,”顾容安昨晚没吃什么,到早上就饿着了,一连喝了两碗菜粥,又吃了几个香菇冬笋豆腐皮包子,结果一下子吃撑了,懒懒靠在贵妃榻上不想动。
“今日比昨日还冷,县主在屋子里歇着也好,”阿七可巴不得县主不出门,观音殿里空荡荡的,烧着碳也不暖和,把县主冻坏了可怎么是好。
主仆俩都觉得在屋子里歇着好,外头嘶嘶的马叫声就闹起来了。
阿五一头汗地进来,“县主,您是不是又许了它去跑马,小红闹脾气了,再不管就要从马厩里跳出来了。”
闻言顾容安心虚地捂住了胸口,在晋王府里憋久了,昨日小红都要跑疯了,为了哄它回来,她确实是跟小红说过今天再去玩的。
只是现在她是没法出去了,顾容安爬起来推开了窗子,“阿五,你把小红牵过来,阿七快拿核桃酥来。”
两人各自去了,不一会儿得得的马蹄声响起,白雪地里红得像一团火的高头大马就高傲地踢踏着步子走来了,看见从窗子里探出头来的主人,小红撒开四蹄,迅如闪电一般,奔到了顾容安跟前,低头看它的主人。
啾儿啾儿,小红欢声叫着,它




本宫超凶 分卷阅读64
又大又黑亮的马眼里,装满了要去玩,要去玩。
看得顾容安满心罪恶感,她伸出手去,摸摸小红的马脑袋,“乖啊乖啊,我们改天再去玩好不好。”
嘶嘶,小红果然怒了,对着顾容安喷气,发出了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来来,吃糖,”顾容安连忙把装着核桃酥的盘子递出去。结果小红高傲地扭头,对着重糖利诱,不屑一顾。
“我让阿五带着你出去跑几圈,好不好,”顾容安只得再让步。
这回小红才高兴了,嘿儿嘿儿叫唤两声,偏着马头去看阿五,咴咴,打声招呼。
站在顾容安身后,阿七对阿五投以同情的目光。阿五苦了脸,带着小红出去遛,绝对是个难差事,小红太能跑了,她的马根本跟不上,常常跟丢了马。
能够出去跑,小红就不管它的坏主人了,临走不忘低头把盘子里的核桃酥都吃干净。
“小红真是成了,”阿七关上窗,小心地留着一条缝儿,回头对顾容安笑谈道,“哪天化成人,也不太令人惊讶呢。”
“可别,变成人就更令人头疼了,”顾容安摇摇头,起身往书房去,“我这里没什么事了,你自己去玩吧。”
阿七也习惯了她们县主不喜欢有人在旁伺候的毛病,只是往熏笼里添了几块银霜炭,又把装着八宝杏仁茶的长颈铜壶煨在红泥小火炉上,这才安静的出去,把门带上了。
咔嚓,是门闩落下的声音。
会去闩门的还有谁,顾容安头也不抬,重新研墨润笔,捡起昨日才抄了几句的佛经继续往下抄。
栓了门,方茂之很自然地拿起铜壶给顾容安倒了一杯浓香的八宝杏仁茶,放在她的书案上,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捧着热乎乎的茶,慢慢啜着,“你的马倒是不错。”
“你在梁上看得见?”顾容安落笔流畅,反问道。
“好马不用看,听它的蹄子声和叫声就知道,”方茂之说起马来兴致十足,给顾容安讲了一堆如何相马。
她又不感兴趣,也不想学相马,有什么好听的。顾容安只当他是耳旁风,一心一意抄经。
方茂之终于察觉这个话题并不讨湖阳县主的喜欢,讪讪地打住了,“我有一匹马叫奔霄,又漂亮又神骏,有机会给县主看看。”
顾容安写完一句佛经,停了笔,抬头看方茂之,“不知方郎君是哪里人士,家里作何营生,怎会流落至此呢?”
白日里看,湖阳县主的美貌并没有比灯下削减,眉目妍丽,肤白胜雪,唇如三月间的枝上樱桃,鲜嫩欲滴。他这才发现她清澈如水的眼睛竟然是琥珀色的,天生的透明清亮,他还以为昨日看见的琥珀光是因为烛光的缘故。
被这样一双盈盈妙目盯着,方茂之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不敢直视她的容颜,偏了偏身子,望着一旁咕噜冒着热气的铜壶,“我是邺城人,家里靠
着租子过活,我就帮着做些粗活,这回是遇上了强人劫道,临时改了路线,绕道回去。”
这话不真不实的,顾容安也不全信,继续沾了墨汁,抄写经文。
方茂之看她没了说话的兴致,识趣地在一旁坐下了,安安静静地拿着一本孙子看。他的心思却不在书上,湖阳县主认真抄经的时候肃容端丽,宝相庄严,让他觉得,多看她一眼就是不尊重。
怎会如此呢?明明是想多看几眼的。方茂之陷入想看又不敢看的纠结中。
两人各不干扰,一时安静下来。
“县主,您快来看呐,”阿五这天遛马回来得特别早,一进院子就嚷嚷起来了。惊动了一院子的人都出来看热闹。
顾容安从经书中醒过神来,听着阿五这么激动的声音,忙好奇地打开窗子看。一见黏黏糊糊跟在小红马屁股后头的大黑马,就明白了阿五为什么这么激动了。
“那匹马是怎么回事?”顾容安就算不会相马,也看得出来那匹黑马的神骏不凡,马背上又没有马鞍等物,难道是小红出去勾搭回来的野马?
“奴婢也不知道,小红跑出去,跑回来时,身后就跟着这匹马了。”阿五眼睛发光地看着小红,犹如看招财马。
呼呼,小红却很不高兴那匹傻马围着它转,一看那黑马靠近它,就撂蹄子。大黑马讨好地摇头摆尾的,全然不在乎小红的高傲,发出啾啾的声音讨好着小红。
方茂之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不得不承认那是他的马,他悄悄凑到顾容安身后望了一眼,确认无疑,无奈道,“这黑马就是我的奔霄。”
顾容安立刻扭头,给了方茂之一个物似主人形的鄙视眼神。
方茂之头疼地解释,“奔霄平日里不是这样的。”平日里明明是一匹威武的好马啊,亏他还夸它神骏,这回连带着他都没面子了。
哼,顾容安扭头回去,吩咐阿五,“先牵回去,好生养着,不要跟小红关在一起。”就连马也要占她家小红的便宜,真是够够的了。
阿五清脆地答应一声,与阿七一道高高兴兴地带着天上掉下来的好马去马厩了,叽叽喳喳议论着,明日再带着小红出去跑一圈,能不能再引来一匹好马呢?
好马是引不来了,引来了一队巡检司的官兵。
阿五阿七又牵着马回来了。
“县主,他们说这匹马是一个要犯的,不仅要带走做证物,还要搜寺。”阿七一回来就告上了状。
领头的是巡检司副使,长得一脸老实敦厚,脑子也如脸一般,十分不知道变通,“还望县主见谅,捉拿要犯事关重大,我等不得不冒犯。”
“放肆,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来搜县主的院子?”珍珠厉声呵斥,这等小卒她来打发就够了。
“下官乃是奉了王爷手令,”巡检司副使不慌不忙,躬身道,“我等搜寺,也是为了保护县主安危。”
祖父的手令?顾容安站在门口没有说话,示意珍珠一眼。
珍珠点点头,肃声问,“王爷手令呢?”
这,巡检司副使是拿不出来的,他忙对下属使个眼色,那下属一溜烟跑了,他方道,“如若县主要看,且等一等。”
1...1819202122...6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