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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超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生姜红茶
“你这是做什么?”朱氏有些恼怒,难道一个小丫头还想用这样的招数拿捏她?
“还不快把宋娘子扶起来,”朱氏示意左右把宋欣宜扶起来按在凳子上,她语重心长地,“不是我凉薄不肯答应你,只是王爷有令,任何人都不得擅入沉香殿,我也打听不到什么。”
其实朱氏若愿意下力气打听,别的可能打探不出来,朱玉姿到底是不是疫病却是可以打听到的。
宋欣宜被两个侍女扶着坐在月牙凳上,想再跪下是不可能了,只好哭,“母亲千盼万盼,求神拜佛,苦药偏方不知吃了多少,好不容易微尘仙姑求子有术,让母亲怀了身子,竟遇上疫病,万一……”
她是真情实意的,哭得旁人都眼圈红了。朱氏听她提起微尘,心头一跳,难道宋欣宜知道些什么?
“你们先下去,给宋娘子备些梳洗的来,”朱氏支开了殿内侍女,试探着问宋欣宜,”阿悦,你可知微尘是如何为你娘求子的?”
“母亲在沉香殿内辟了一间静室,微尘刚来就是在静室给母亲讲经,我听过两回,后来就不让人旁观了,据说是微尘师门秘术。”
微尘才开始给她讲经,据说是为了洗涤尘垢,聚灵养气,还不到求子的时候。
宋欣宜仔细回忆,忽而记起一事,“有一回微尘带了一个侍女来,不知为何,母亲很生气,那天微尘没有讲经就走了。”
这算是什么有用的消息。朱氏明白从宋欣宜这里是打探不出来什么了,失了兴趣,在宋欣宜又一次请求她帮忙打探的时候,垂下眼睛装睡。
宋欣宜见朱氏又这种生怕惹火烧身的态度,一时气急,“王妃可听过一句话,唇亡齿寒。”
朱氏闭着眼睛不动,等到宋欣宜出去了,她才睁开了眼睛,招来陈妈妈,附耳吩咐了陈妈妈几句。
从长春殿出来,宋欣宜得了一肚子气,王妃分明是撒手不管她母亲了。那个微尘,还是王妃给母亲找来的,出了事,王妃难道以为她能逃得了干系?
天晴气暖,晋王府的景色已有了几分春光明媚的意思,宋欣宜是没有赏景的心情了,沉香殿封着,她后日的及笄礼也没个着落,真是哪都不顺意。
是以看见迎面而来春风满面的顾容安,宋欣宜就更不称意了,“安安这是要到哪去?”
她目光一闪,看见了殷勤跟在顾容安身边的曹娉婷,心火更甚,前几日还到她跟前诉苦,今日就殷勤小意在顾容安身边跟前跟后了,活该被顾容安当成奴婢使唤。
曹娉婷也注意到了宋欣宜的目光,她略略往顾容安身后缩了缩,讨好地对宋欣宜笑笑。玉夫人是病了,可还没死,宋欣宜这里也不能得罪了。
这样的两边讨好,宋欣宜根本不领情,她定定地看着容光焕发,艳色灼灼逼人的顾容安,心里的嫉恨越深。凭什么她就这么好命。
“长寿殿在做春衫呢,阿婆叫我去看看。”顾容安察觉宋欣宜眼里的妒恨,故意笑得更开心些。她其实有点纳闷,这会儿还不到长寿殿做衣裳的时候,阿婆喜欢二月龙抬头那天开始做春裳,说是一年会有好运气。
“曹夫人倒是好雅兴,”宋欣宜忍不住刺了一句,“这天气冷暖交替,春衫单薄,可莫要得了疫病才好。
看看宋欣宜的来路,顾容安了然,这是去求朱氏帮忙了吧。可惜这回,朱氏是帮不上忙了,她淡淡地,“没有见过微尘,倒是不必担心。阿姑还是请太医把把脉才放心。”
“谢安安提醒,”宋欣宜忽而想起从曹娉婷那里得的药丸,她是该请个大夫看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有没有过很困的时候上课抄笔记,抄着一看,卧槽什么鬼的体验。
我昨晚就是那样,有一句居然打了个楼主……我都不知道我在想啥。晚饭喝了一杯茅台而已。
今天回单位宿舍搬东西了,折腾了一天。我妈给我去看了,神婆说我运气好没事。
她说我听到三次,神准啊。
我继续奋斗下一章了。么么哒
第78章后位
来长寿殿给曹夫人做衣裳的是老熟人,司制所的刘内侍。
顾容安到的时候,裁缝娘子还在给曹氏量身。
“这个尺寸可以略微缩小半寸,”柳夫人忙着指点负责记录的司制所女官记录曹氏的尺寸。
“怎么手臂也要减少尺寸?”曹氏听得一脸不乐意,她胖点怎么了,阿柳自己不也胖了,凭什么只克扣她的尺寸啊!
“夫人放心,按着我这个尺寸做保管合身又神好看,”柳夫人胸有成竹,“您要瘦很容易的。”
“容易,容易你怎么不瘦?”曹氏怏然不乐,不排揎柳夫人道,“阿柳你自己看看你,我还记得当年你柳条儿一样,现在,不是柳条儿是棒槌儿。”
柳夫人无言以对,忿忿地跺脚,“我哪有胖,只是丰腴了。”
隔着杏黄羽缎的夹棉衣裳也能看见柳夫人的胸跟着她跺脚的动作,颤巍巍地晃起来。
这真是极其丰腴了,偏生柳夫人形体维持得不错,丰/乳/肥/臀,还有个细腰往中间一掐,就像个葫芦。顾容安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安安,你说阿柳是胖还是丰腴?”曹氏体谅给她量身的裁缝娘子站着不动,中气十足地叫顾容安点评。
说一个美人胖了,绝对是很得罪人的事。为了柳夫人亲手制作的美颜保养品,顾容安笑嘻嘻地,“柳夫人长得美,胖还是丰腴又有什么关系。”
柳夫人得意地,“还是安安会欣赏,杨妃之所以倾国倾城,倾倒了明皇,就是因为她长得丰腴。”对自己的容貌,柳夫人还是很有自信的,认为自己不比杨贵妃差。
“哦,那柳儿如今也可比肩杨妃了,”顾衡一来就听到了柳夫人的话,不由笑道。
“不敢,不敢,妾差得远,”柳夫人不意顾衡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忙低头行礼,雪□□嫩的脸烧得通红。王爷就要登基了,她自比杨妃还被王爷听了去,好像不太妙。
“王爷怎么来了也不让人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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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一声,妾身好去门口迎你,”曹氏就随意自在得多,还埋怨上顾衡进屋不让人通禀了。
“就是怕你多礼,”顾衡自觉在曹氏面前的云母插屏朱漆榻上坐下来,饶有兴趣地,“你们继续量。”
柳夫人早就没了争宠的心,虽然顾衡偶尔还是会到她房里,但是她已化主动为被动,不用像年轻时候尽心机争宠了。
所以顾衡发话以后,柳夫人就继续忙活起来,一点也没有陪顾衡说话的意思。
曹氏就更不用提,她还抬着手给裁缝娘子量呢,姿态不是很美观。
陪顾衡说话避冷场的任务就落到了顾容安头上,“祖父今日怎么有空到长寿殿来?”
“听李顺说长寿殿新了一茬春韭,元娘还要亲自下厨烙盒子,我就来了,”顾衡把自己的蹭饭行为说得非常光明正大。
“咦,阿婆,你等会儿还要烙韭菜盒子?”顾容安一听也把心思放在了吃上头。
“这个李顺大嘴巴,他怎么知道我要烙盒子的?”曹氏有点奇怪,不过她也没多想,笑眯眯地,“一会儿烙,在这会儿的春韭菜最嫩,可香。”
所以她立刻就想到了宝贝孙女,叫安安来吃新鲜的韭菜盒子。叫安安一起来做衣裳反而是次要的了。
“春韭切碎了放春卷里也很香,”顾衡眼睛微眯,抚着手掌道。
顾容安兴致勃勃地,顺着顾衡的话头,“我刚来的路上见到地里长了好些嫩生生的野荠菜、芹菜,都是做春卷的好材料。”春卷谓之咬春,乃是春天里的第一口春味,这些新鲜野菜正是适宜的好物。
“唔,春卷好吃,芹菜拌醋放点儿炙牛肉,”顾衡也来了兴趣跟顾容安讨论起春卷里放什么,怎么放最美味。
两人商量了一会,就定下了一大桌子的辅菜,长寿殿的侍膳侍女都差点记不住。可以预见一会儿午膳的丰盛和热闹了。
顾衡在柳夫人就安分了,所以曹氏很快就量完了,刘内侍捧着衣衫首饰的册子来给曹氏选。
曹氏坐在顾衡右首,她看见刘内侍手里厚厚的几册册子就觉得头疼,这么多年做衣裳对她来说还是一件很耗时耗力还耗财的事,并不是很热衷。
她不解地问顾衡,“王爷怎么忽然想起让人给我做衣裳了?”
“做衣裳还不高兴啊,”顾衡笑着对曹氏说,他翻着刘内侍捧在手里的图册,叫曹氏去看,“元娘你看这个凤凰图案是不是很美丽,可以绣在你的衣裳上。”
那是一只展翅飞舞的金黄凤凰,长长的九条尾翎华丽无匹。
曹氏如今也不是当年万事不懂的乡下老太太了,她雍容华贵,气度慈和,一点也看不出昔年黑瘦老太太的影子,连凤凰形制都知道了。

以她一见顾衡叫她看的凤凰,疑惑问道,“这凤凰有九尾,我能穿?”九条尾翎的凤凰按制应是皇后服上的。
曹氏自己还没反应过来,柳夫人和顾容安已对视一眼,笑意盈上了眼眸。
“如何不能,”顾衡握住曹氏的手,望着她的眼睛,缓声道,“你是我发妻,自当与我共享尊荣。”
这会儿曹氏也模模糊糊明白了,只是她还有些顾虑,万一又是王妃与郑国夫人不分轩轾呢?她也不藏着掖着,直截了当地看着顾衡深潭般的眼睛问了,“王妃可做了新衣?”
“她没有你这个好看,”顾衡笑容轻松,“凤凰还是九条尾翎的华丽漂亮。”
这话的意思就是只给曹氏一人九尾凤凰了。言下之意,后位是曹氏的了。
柳夫人脸上的笑已藏不住,曹夫人当了皇后大家才有好日子过呀。真想知道朱氏这会儿是个什么心情,皇后的位置可只有一个!
司制所捧来的册子全都是皇后规制的图样纹饰,看得众人眼花缭乱。
刘内侍还笑着说,“时间紧,还未来得及录更多的纹样,有些单一了。还望王爷和夫人恕罪。”司制所现在要忙的是曹夫人的衣、鞠衣、钿钗衣,新量了曹夫人的尺寸,就要抓紧裁剪了,必须要赶在册封大典前做好。至于今日选的这些都是常服,还可以缓缓。
“我看着已经很好了,”曹氏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初入晋王府,头一回做衣裳的惶然,她都不知道怎么选,也不敢选什么花样了,顾衡说好的,她通通点头,反正只要跟着王爷走就没错。
顾衡就喜欢曹氏这样容易满足的性子,他刷刷给曹氏选完了衣裳首饰,看看日头不早,催促未来的皇后娘娘去做饭了,“元娘,时候不早了,你可以去烙盒子了。”
“哎,这就去,”曹氏一听烙盒子,这才是她擅长的,立刻就神起来,眼睛里闪闪的似有光,“王爷稍等会。”
曹氏和柳夫人风风火火地走了,顾容安则留下来陪顾衡。
“有公主的衣裳么?”顾衡翻完了手里的图册,忽而问刘内侍。
公主?刘内侍立刻看了顾容安一眼,脸上堆笑,“有的,只是没有拿来。”
“去取,”顾衡有些嫌弃地,怎么这点小事也做不好。
刘内侍点头哈腰地亲自去取图册了。顾容安小小声地问顾衡,“祖父,您真的要给我封个公主啊?”
“金口玉言,难道说着玩?”顾衡好笑地一敲顾容安的额头,这丫头难道以为他哄她玩么。
“谢祖父,”顾容安笑了,“我从没当过公主呢!”她上辈子那个公主只是加封的,公主的威风从没体会过,可遗憾了。
顾衡被她逗笑,“我也没当过皇帝。”
称帝不易,守江山更不易,顾衡有些感慨,“如今才知做皇帝难。”可再难,他也要当一回皇帝试试。
“祖父一定是个好皇帝,”顾容安望着顾衡,语气肯定。晋国在祖父在位期间也称得上是国泰民安了,只是后来顾容瑁志大才疏,任人唯亲,竟然才两年就亡了国。
再说柳夫人跟着曹氏去厨房烙盒子,一路上是笑逐颜开地。
等到了厨房,把旁人都支出去,柳夫人就恭贺曹氏道,“恭喜夫人了。”
“我这心还飘着呢,”曹氏手捧着心口,觉得心脏怦怦跳得厉害,“我这是要当皇后了?”
“是,”柳夫人给她肯定回答,“今儿做的衣裳都是皇后娘娘才能穿的。”
“那朱氏呢?”曹氏还是有点不能自信。
“皇后只有一个,朱氏自然是为妃,”柳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她真想看看这会儿朱氏的嘴脸。
“王爷都还未登基,我们且低调些,不要张扬了,”曹氏嘱咐柳夫人道。低调的未来皇后开始和面了。
“夫人放心,我晓得的,”柳夫人笑呵呵帮忙洗韭菜。
曹氏做的韭菜盒子是用带膘的猪肉作臊子,炒半熟,生韭菜,切细,羊脂剁碎。花椒、砂仁、酱拌匀。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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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两个,合两面,合拢边,加馅,放锅里烙。
刚出锅时两面金黄,焦香扑鼻,咬一口香得流油。
顾衡很喜欢曹氏这里的家常味道,他一个人就吃了一盘韭菜盒子,又吃了好些春卷。午后就歇在了长寿殿里。
曹氏虽让长寿殿的人莫要张扬,这样的好消息总是瞒不住的。
不过是个午觉时间,朱氏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她这才慌了起来,为何王爷不声不响就定了曹氏为后?
作者有话要说:我困成一团了。
晚安。
第79章刺杀
长春殿内帷幕低垂,光线昏暗,显得逼仄迫人。
朱氏独坐榻上,不发一言,仿佛一个泥雕木偶。
直到侍女禀告说四郎君来了,她的眼珠一转,眼里才有了活气。
“母亲,”顾昭昀穿着一身中规中矩的石青弹墨直裰,一举一动都如尺子量出来的优雅端方。
“昀儿,”朱氏欣慰地看着顾昭昀,这是她心雕琢的儿子,是她后半生所有的依靠。见了他,她听闻曹氏得到九尾凤凰为饰而惶惶的心再次火热起来,她的儿子才是最好的,顾大郎如何配得上太子之位。
“母亲唤我来可是有事?”顾昭昀立在朱氏跟前,他察觉到殿内气氛的凝重。
“先坐下吧,”朱氏招手叫顾昭昀坐在她身边。
端茶侍女轻巧无声地进来,把茶盏搁在两人中间的方桌上。
从听到消息朱氏就五内俱焚,这会儿刚好觉得口渴,端起茶就喝了一口。却不想热茶烫嘴,她一下子被烫得不轻,怒而摔盏大骂,“贱婢!该死!”
也不知她骂得究竟是侍女还是另有其人,从没见过王妃如此勃然大怒的模样,吓得满屋子侍立的侍女都慌忙跪了下去。尤其那个端茶的侍女,她听见该死二字,更是吓得瑟瑟发抖,脸都白了。
“都下去,”顾昭昀看不过眼,挥挥手让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侍女们出去。
“区区一个贱婢,也要爬到我头上来了,”没了旁人朱氏更是肆无忌惮,口出恶言,“那个老货,早该死了!”
顾昭昀在外院,内宅的消息自然没有朱氏来的灵通,他还有些奇怪,“母亲何事如此动怒?”
对儿子,朱氏一贯是温柔的,“昀儿,你可听说立后的消息?”
“未曾,”顾昭昀沉吟,“母亲何需担忧,按礼,您是父亲正妃,皇后之位自然是母亲的。”
朱氏呵呵冷笑,“可你父亲打算立曹氏那个老货为后。”
“当真?”顾昭昀大惊。前几日存心殿议事,大臣们也提起了后位,当时父亲并没有明确表露后位所属,然大部分大臣是支持晋王妃为后的。
“衣裳都开始做了,”朱氏嘲讽一笑,觉得一颗心都凉透了,“如果没有我朱家,他顾衡不过是个小藩镇而已。”
朱家对父亲的恩情,他从小就听母亲叨念过了无数遍,母亲常挂在嘴边跟他怀念的就是朱家昔年的容光和扶持父亲的恩德,然后就是日复一日对父亲冷待朱家的埋怨。
顾昭昀早过了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年纪,早就明白了朱氏的抱怨不乏失实偏颇的部分,这时又听朱氏哭诉,他已然习惯,还能冷静地分析后位的事,“曹家身份低微,难以担当外戚之责,晋国初立,文臣们应当不会同意立曹夫人为后。”
尤其曹家众人在朱氏的特意安排下,初到晋王府就出了大丑。当日腊八,晋王府设宴款待近臣,曹家父子上门认亲,更是在众臣面前丑态毕露,活生生的地痞无赖模样。
“文臣不同意又能如何,你父亲难道是听得进劝谏的?”朱氏冷笑,“唯有顾大郎出了意外,当不成太子。”
顾昭昀一凛,“母亲……”如今顾大郎父子正在云州,确实是极好的机会。
朱氏伸出手去,拍拍顾昭昀的手背,“昀儿,母亲必要把最好的一切给你。”顾衡的基业只有她的儿子才能继承。
“母亲,”顾昭昀缓缓吐出一口气,“可安排妥当?”
“万无一失,”朱氏说得斩金截铁,为了刺杀顾大郎,她已经是孤注一掷。
长春殿内的阴谋沉浸在喜悦里的曹氏等人自是不可能知道了。
顾容安当了一回报喜鸟,回泰和殿去与陆氏分享这两个好消息。
“你这猴儿样,还公主呢,我看是猴儿国的公主。”陆氏听了顾容安带来的消息喜上眉梢,然而看见顾容安嘻嘻傻乐,坐在位置上还要动来动去,半点不安分的样子,她就忍不住叨念。
“人家是高兴嘛,”顾容安捧着脸,心满意足,“当公主多威风,我可是晋国开国公主。”人家受宠的公主过得可逍遥啦,要是寂寞了,还可以养一大群美貌面首,个个千依百顺。
陆氏立刻就给顾容安泼了冷水,“赶明儿得给你安排一个教养嬷嬷,你年纪也大了,规矩该学起来了。”
“啊,”顾容安小声惊呼,她一听教养嬷嬷就头疼,连忙转移话题,急急忙忙道,“阿娘,我们快给阿耶他们写信,告诉他们好消息啊。”
“珍珠记下来,明日你就去典仪所给安安请一个年长严厉的女官做教养嬷嬷,”陆氏不急不慢吩咐珍珠道。
“是,我记下了,”珍珠笑盈盈地。看见县主鼓起来的脸,她眼里的笑意更甚。
看来是不了要重新学一回规矩礼仪了,顾容安想起上辈子在洛阳皇宫被皇后以她的规矩没学好为由,让宫中女官调/教的痛苦,一张脸都苦兮兮了。
“去拿纸笔来,”陆氏也在笑,残忍地决定给顾容安请严厉的教养嬷嬷后,还要压榨她写信,“你不是要写信么,快点写了,今日趁早还能送。”
“嗯嗯,好好好,我这就写。”顾容安起身自己去陆氏的书桌上拿来了
纸笔砚台。
她倒了点茶水在砚台里,亲手磨了墨,铺开信纸,刷刷就开始写信。
通篇是大白话,“阿耶、阿顼见信如晤,大喜,祖父已经决定立阿婆为后了,今日司制所刚来给阿婆和我定了新衣。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也有新衣,因为祖父说要册封我为公主。阿顼不要嫉妒,谁让你不是女儿呢,大概也就能得个郡王做做。”
陆氏看她写得顺畅,好奇地俯身一看,顿时笑了,“也不知道你读的书都去了哪,难怪人家说你草包美人。”
“我是玉瓶美人,玲珑剔透,水晶心肝,”顾容安大言不惭,说着话落下最后一笔,转头对陆氏道,“我要写得文采飞扬了,恐怕阿顼看不懂。”
言下之意,她是在照顾顾容顼的阅读理解能力。
“怎么说你都有理,”陆氏摇摇头,拿起顾容安搁下的笔,再写一封正常的信。




本宫超凶 分卷阅读116
而此时,遥远的云州,顾大郎衣锦还乡,带着儿子回同方镇同福村忆苦思甜了。
离乡多年,同福村村口的古银杏依然高大苍劲,看起来与当年离开的时候并无分别。
“阿耶,这就是你长大的地方啊,”顾容顼头一回下村,看见什么都新鲜稀罕,“那么大的银杏,恐怕有几百年了。”
“传说有五百年,比同福村还老,”顾大郎很自豪地领着儿子去到银杏树下,父子两人齐齐抬头仰望高耸入云的银杏树。
“这还有一口井,”顾容顼瞧见树下石栏杆围着一口齐地高的古井,井水潺潺,顺着沟渠流出来。
“这口井里的水香甜可口,常喝百病不生,长命百岁,”顾大郎吹起故乡的银杏水完全不用打腹稿,还拿了同方镇首富做例子,“当年镇上的林员外家每天都要赶两辆水车来运水呢!”
“这么好,”顾容顼瞧那水清凌凌地,解开腰间的紫金水壶,弯下/身去打水。
顾大郎也想去接一壶水,他刚解开水囊的绳子,忽而有个戴着斗笠的村民担着担子从村里出来,瞧见一群生人,老农远远就喊,“取水要先交钱!”
什么,取水还要给钱?顾大郎一呆,那个担着担子的村民已快步走了过来。
是一个穿着褐衣短打的青壮男子。
护卫的侍卫们要拦,顾大郎摆摆手让村民近前来。
那个村民倒也不怕,责问,“钱的人不在,你们怎能自己取水呢?”慕名来看龙王井的富贵人家多了,见到寻常富人打扮的顾大郎父子,村民是一点也不惊奇。
“这同福村的水,何时要钱了?”顾大郎不解,往年林员外日日用水车拉水,也没有过一文钱啊。莫不是以为他是外乡人,可以敲一笔?
“难道你不是听说这口龙王井里的水是晋王一家最喜欢喝的水,才是来的么?”村民一脸你这都不知道还来喝什么水的表情。原来如今这口井的水对外是按两钱,每日村里的人轮流来树下守着钱。这人就是来守水钱的,担子里是打水的竹筒和装水的瓦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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