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超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生姜红茶
顾容安稳稳地待在刘荣怀里,扇子下的嘴角从翘起来就没有放下来过。
夫妻同车,从翠微宫出发,入洛阳城,从洛阳皇宫巍峨的正大门应天门而入,在紫微宫前才是下了车。又是刘荣抱着她走的,直到走完了高高的汉白玉台阶,刘荣才是把她放了下来。
然后是跨火盆、撒五谷、祭雁……都是顾容安上辈子从没有过的经历,她心中感念,一举一动越发的庄重肃穆,每一步都走得认认真真。
当一个人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心上人身上,她身上但凡有些微变化,都是能立刻分辨出来的。刘荣自然察觉了顾容安举手投足间的慎重,他眼睛里的笑意越发的深切,投入的深情能被人予以回报,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最后是在帝后面前拜的天地。
方皇后今日一改往日的朴素作风,穿着皇后最隆重的衣,盛装丽容,端坐在皇帝身边竟也不减其势,一派煌煌大气。
与之相比,皇帝陛下就显得有些势弱了,刘子阳本就是个白面俊美书生的模样,年过四旬了,依然长得风流俊秀,一点也不像个皇帝,反而像是哪个弱质纤纤的世家子呢。当然若非刘子阳长得好,当年方皇后就不会看脸嫁给刘子阳了。
“你既然成家了,往后就敛着点脾气,也友让着兄弟们些。”刘子阳当着晋国使臣的面不好说得太明白,却还是忍不住要敲打一下这个儿子。
“儿子明白,”刘荣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站在刘子阳身侧的刘裕一眼。恐怕他的好父亲还不知道刘裕私下截留了给御林军的秋季军饷十万钱,用来养自己的私兵吧。
与刘子阳有八成相似的刘裕文质彬彬地对刘荣一笑,表面功夫做得十分到位,极为符合刘子阳对于兄友弟恭的期待。
刘荣却不管他了,方皇后正满眼含笑地看着眼前的佳儿佳妇呢。
瞧瞧儿媳妇的身段儿真好,厚厚的礼服都掩不住她凸凹有致的身段,该鼓的鼓,该细的细,看着就是个康健好生养的,不是那种弱不经风的小娘子。还没看脸,方皇后就对顾容安满意了六分。
行礼完毕,礼成后就该入洞房了。
新房在东宫,顾容安被刘荣抱着放到了床上。
她只能从扇子后看到四处红彤彤的一片,又听见好些女子嬉笑的声音。她不紧张起来,涂着大红丹寇的手,紧紧地握住了遮面的团扇。
“呀,新娘子害羞了!”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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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一片笑声,就有人催促起来,“太子二兄快念却扇诗了,我们还等着看太子妃嫂嫂呢。”
“兴平你这会儿倒不怕二兄了,”又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听语气与兴平公主极为熟稔要好。
天家不兴闹洞房,只有亲近女眷可以来观礼,顾容安仔细一想,与兴平公主交好的大概是福寿郡主了,也是个妙人,后来出家当了个自由自在的女道士,据说面首无数。
就听印象中娇怯的兴平公主娇声笑,“新婚三日无大小,我才不怕二兄呢。”
刘荣倒也不恼,由着妹妹们闹,倒是祁王妃自持长嫂,出来主持局面,“好了都别闹,得耽搁了吉时。”
顾容安一听居然还有祁王妃在场,就满心不高兴,大喜的日子里,多了这么个人,多膈应呀。
可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祁王妃催促后,喜娘们忙分左右站好了,为首的那个就担当了礼官之职,唱礼道,“千重罗扇掩国色,百美娇多层层遮。太子殿下却扇。”
刘荣就把早就准备好了的却扇诗念了出来。
顾容安还恼祁王妃在场呢,刘荣念完了诗,她是一动不动地坐着稳如泰山。
“不够不够,”兴平公主活泼地拍手,福寿郡主起哄,女眷们嘻嘻闹起来。
却扇诗是准备了很多的,刘荣一点也不虚,再念一首,见顾容安不动,不等人起哄,自己很自觉地念下一首。
顾容安原本是在生气,听了几首诗后,又高兴起来,大婚真是有意思呢。
直到刘荣念了第五首诗,顾容安知道不能再耽搁了,这才慢慢地放下了举着的扇子。其实扇子举了一整天,她也很累了。
早听说湖阳公主有倾城之色,然而在新房里观礼的女眷们普遍自己就是美人,又出入皇宫内院高门大户,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只以为湖阳
公主之美是七分姿色,三分夸张罢了。
却没想到龙凤团扇后露出来的娇颜竟瞬间让人失了言语,一静过后,又是一喧,纷纷交头接耳,却又不知如何形容这位太子妃的美色了。
然两位新人眼中是只有彼此,哪还会留意旁人。
扇子一移开,顾容安看见的就是一身与自己同色礼服,高大挺拔,威仪棣棣的刘荣。他正低头含笑望着她。
顾容安与他眼神一碰,竟脸红心跳地别开眼去,心砰砰砰地乱了起来。只觉得周身一片嘈杂,却是不知道人家在说些什么了,这会儿哪怕是她脸上的妆都花了,她也顾不得了。
等到刘荣在她身侧坐下,顾容安就更不好意思了,完全不敢看身边的刘荣。
但是还要和合卺酒啊。不能不看对方,顾容安简直是一口气就喝掉了自己那一半卺中的酒,喝完抬眼一瞧,刘荣还看着她慢慢地喝呢。
顾容安莫名生出一种刘荣在拿她下酒的错觉。
喝过合卺酒,就该唱撒帐歌了。
几个喜娘都是千挑万选的,把一首撒帐歌唱得格外的动听,一边唱,一边把五色同心果、金钱、桂圆枣子等物抛向两个新人。
顾容安和刘荣并排坐在床上,撩起了衣摆来接,接的越多越好,这样才是多子多福。
喜娘肯定不会让太子和太子妃接不到福气啦,暗箱操作下,顾容安完全不用担心接不到东西,她分了神去听撒帐歌,上辈子嫁过来是妾,今日才知道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呢。
不过那撒帐歌听着就很不正经,什么“巫山云雨”的,有点像她在教坊里听过的淫词艳曲。
一时撒帐结束了,两人都兜了满满一兜的福气,兴平公主就带着小伙伴们来讨福气了,刘荣很小气,都舍不得给。顾容安倒是大方,每个给一把,多了不成。
最后两人都剩下了很多的福气在衣服上,对视一眼,都觉得自己傻。兜这么多东西,一会儿该放哪呢?
可以让女眷们参观的流程就到这里结束了,这时喜娘蹲下来,为两人除去鞋袜。
顾容安知道这是要系同心线了。要用五的细线把两人的脚趾系在一起,意味着夫妻和谐。
顾容安一双脚白嫩嫩地犹如莲瓣,刘荣做得端端正正,却仗着自己眼力儿好,眯着眼睛偷窥,恨不能踢走喜娘,自己代之。想起一会儿就可以把这双美丽的莲足放在手心里随意把玩,刘荣的脸激动得都红了,一点也没有一国太子该有的端庄稳重。
系丝线,是要把两人的脚并到一起的。肌肤相贴的那一刻,顾容安忍不住颤了颤,下意识往自己这边回脚。
惹得刘荣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顾容安被刘荣幽深的眸子一瞧,心里顿时乱了,怎么像只饿了好多天的狼崽子似的。
系好同心结,又梳头结发,喜娘们服侍这两个新人褪去大礼服,这才退下去了,一层层放下帷幕,最后把房门一合,屋子里静悄悄就只剩下了两个新人。
噼啪,是灯花爆了。
哗啦,是多余的福气被推到了床下。
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顾容安觉得很没有安全感,那轻纱所制的衣裳薄而透,在灯下几乎是透明的,她里头绣着并蒂莲的肚兜儿都遮不住了。
她急得脸红,扭过头不敢看他,恐怕他是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更兼,她挨着的那只脚,像一团火似的灼人。
然后她就被那团火包围了。
“不,等等,脚疼,”顾容安被他压倒在床上,大概是身高差带来原因,系在脚上的丝线就拉扯起来,勒得有点儿疼了。
“别动,我来解,”刘荣懊恼地直起身,小心翼翼地伸手往下探去。
入手是一片令他不忍释手的软腻,他几乎是摩挲着,细致地摸了过去。
从腿上顺延而下的痒意让顾容安呼吸都停顿了,没有系着丝线的右足踢了踢,催促,“快点。”
“谨遵夫人之命,”刘荣留恋不舍地揉了揉,才是摸到了丝线处,轻易地解开了丝线。
这回,没了丝线的束缚,终于可以开吃了。
顾容安其实是怕的,刘裕看起来温文尔雅,实际上却是花样百出。上辈子床笫之间的经历,让她对这种事充满了抗拒。
可,这是她愿意交付的人。顾容安尝试着打开自己。
察觉到身下人的紧绷,刘荣咬着她的耳朵,轻声呢喃,“别怕。”
“别怕,别怕,相信我,”男人温柔的语气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从耳侧一路厮磨,最后停在柔软芬芳的唇瓣上,灵巧地钻了进去。气息纠缠,唇舌追逐,黑暗中不知道是谁的喘息渐渐急促。
意乱情迷中,刘荣看见她像一朵正被雨露浇灌的花,靡靡绽放。
而他拥有足够的耐心,等到她的完全盛开。
作者有话要说:嘘,车
第106章甜蜜
不知到过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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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了吗?”顾容安的声音带着低泣,忍受不住地问身上的男人。怎么可以这么久!上辈子的经验都是骗人的吗!
“就快了,”看着身下娇艳绽放的人,刘荣餍足地笑,他自小习武,关固守,那是那么容易泄的。但是他体贴着她是初次,不能承欢太久,揽着她不盈一握的腰,加快了冲刺的速度。
最后结束的时候,顾容安已经软成了一团泥,软趴趴地趴在刘荣胸膛上,没有力气动一动手指了。连两人汗津津的贴在一起都顾不上嫌弃了。
出了大力气的人却还神十足,兴致勃勃地,这边摸摸那边碰碰。
顾容安简直不堪其扰,一巴掌拍在他腹肌上,怒道,“不要闹!”
“安安,刚才你快乐吗?”刘荣乐陶陶地抓住了她的手,握住了吧唧亲一口。
轰隆隆一阵耳鸣,他怎么能问她这种话!顾容安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脸热不热了,因为就从没有降过温!
“怎么样,刚刚,好不好?”刘荣自认为十分的体贴了,有哪里不好,说出来,下回才好改进啊。
怎么还问,顾容安咬着唇,其实到后面她确实是感觉到了一些快乐的,除了开始有些疼,后面都还好。
在刘荣孜孜不倦的追问下,顾容安只得顶着一张大红脸,点了点头。
在他灼灼的视线下,她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声音细若蚊蚋,“是有些好。”
那就是很好了。新娘子害羞嘛,十分好也只好意思说三分呀。刘荣志得意满,觉得这比他十七岁,第一次当主将,连斩敌军八员大将,攻破城防立下大功得到了接掌一支军队的权力还要有成就感。
“你怎么又那个了?”顾容安却觉得不好了,那东西又贴着她的臀缝站起来了。
“它太喜欢你了,控制不住,”开了荤的太子殿下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是非常厚。
“我受不住了,”顾容安可不想再来一回了,她才知道自己的身子居然这么弱!
虽然他很想,但刘荣也知道不能再放纵了,他只是握着她的手,目光温柔,“你摸摸它就好了。”
顾容安促不及防就摸到了那个热乎乎的东西,真的很惊悚了,刚才就是那么大的一个东西在她身体里逞凶的吗,好可怕!
“我饿了,”顾容安急急缩手,胡乱找借口。
“我也饿了,”刘荣目光炯炯、一语双关,可惜顾容安这会儿是没有那个心思体会了,她才发现她是真的饿了。
为防止在婚礼上出丑,她今天只喝了一点蜂蜜水,吃了两个耐饿的糯米团子而已,到了这会儿,尤其是体力劳动过后,那点存货早就耗空了。不提起来还罢,一提起来,顿觉前胸贴后背,饿得胸都要凹下去了。
“我是真的饿了,”顾容安没好气地推开他,这个时候谁有心情看他这只秃毛孔雀开屏啊。
“那你先吃点枣,”刘荣熟练地从床单下头摸出来几个枣,递给顾容安。
是小小的金丝枣,顾容安一捏就知道这枣好,不干不潮,湿度恰恰好,她当即就塞了一个进嘴里,甜滋滋的,“床上怎么有枣?”难怪刚才她觉得硌得慌。
“不仅有枣,还有桂圆、莲子,”刘荣摸出来一大把干果,把桂圆干捏碎了,剥出里头的桂圆喂她。
顾容安忙把嘴里的枣核吐了,张嘴接了,“好甜。”桂圆清甜,果肉柔滑,很好地抚慰了她的胃。
“这叫早生贵子,连得贵子,”刘荣抚着她的唇笑得太子的形象都不要了,傻乎乎地,“安安你吃了枣又吃了桂圆,我们一定能早生贵子。”
还有这种讲究?顾容安有些愣神,她上辈子出嫁只是个良娣,这样的婚仪是没有的。
“说不定这会儿你都有了呢,”刘荣却俯下身去,把头贴在她的肚子上。神色虔诚,一点儿也没有想歪。
顾容安神色一动,不敢去想上辈子的两个孩子,忙推他,“才两个干果子就打发我了,我自己找吃的去。”
“你躺好,”刘荣哪舍得让她下地自己找吃的,把她塞进被子里裹好了,“我去叫人。”
这才穿上衣裳,打起帐子出去了。
顾容安拥着柔软的被子,侧躺在床上,望着金账钩上犹自晃动的金色流苏,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等到刘荣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细面条回来的时候,顾容安霎时露出了欢喜的笑容,明艳无双,晃得刘荣眼睛一暗。
她犹不知觉,拥着被子坐起来,两条雪白莹润的胳膊露在了外头,眼睛亮闪闪地,只顾着盯着面碗了,“你怎么知道我想吃面?”
“我记得你在普光寺的时候,最爱吃面食,”刘荣慢慢说着话坐了下来,一手稳稳捧着碗,一手却非常自如地环住了顾容安的肩,像个圈地盘的大型犬类,把人拢在自己怀里了,“这是我特地从晋阳找做面师傅,你尝尝可还喜欢?”
这样的心思,顾容安只觉得十分甜蜜,她想起了那一桌没有吃的烧尾宴,也是他特地从长安给她请的厨子。这会想来,竟是有些遗憾。
她按下翻涌的心绪,低头去看刘荣捧在手里的青瓷碗,碗里细面银丝一般,熬的老鸡汤,橙黄发亮,浮着一层细密的薄油花,在灯下闪闪如细碎的金子,间杂着青碧的小葱花,香味扑鼻,顾容安还闻到了晋地的陈醋香。
拿起放在碗上的乌木筷子,轻轻一搅拌,藏在碗底的鸡肉丝和卧鸡蛋就浮了上来,内容可以说是很丰盛了。就着刘荣的手,喝一口汤,鲜香熨贴,她就眯着眼睛笑起来,全心投入了吃面大业,快速而优雅地解决掉了一碗面。
这才发现某人又在占她的便宜。不过吃饱了就容易懈怠,顾容安也大度的不跟他计较,推推他,“把碗了吧。”把太子殿下使唤得十分的自然。
刘荣很听话地碗出去了,不一会进来,站在床前低头问她,“可吃饱了?”
顾容安警觉地往床后缩了缩,“吃饱了,我想沐浴。”
“刚吃饱就沐浴对身体不好,”刘荣犹如一只诱拐小白兔的大灰狼,笑容纯良,“我们先做些消食的事。”
那样更伤身好吧!顾容安摇头不肯,却抵不过大灰狼的力气,被拉了过去。
小半个时辰后,顾容安双眼无神地垂下了手,呼呼地喘气。终于吃到五分饱的太子殿下餍足地亲亲她汗湿潮红的脸,“好了,可以去沐浴了。”
滚滚滚滚滚,沐什么浴!顾容安大怒,把手上腻乎乎的一团拍在刘荣胸口,物归原主,“你自己去!”
她的手都要废掉啦,累得不想动。
最后是一心赎罪的太子殿下把软绵绵的太子妃抱到浴房去的。
仪秋殿的浴房铺着五斑斓的玛瑙,修了一个一丈见方的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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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池中一双碧玉并蒂莲座隐于水下,白玉为壁,琉璃做顶,实是漂亮奢丽之极。仪秋殿本没有浴池,这还是刘荣特意让人修的。
他本想摇着尾巴邀功,然而顾容安这会儿哪有神欣赏刘荣的心意,泡在温热的水里,没一会就睡着了。
不仅是任人洗白白了,连自己怎么回去床上的都不知道。
就更不知道太子殿下撑着腮帮子,傻乎乎地看她了半个晚上,才是心满意足地搂着她睡去了。
第二天,最晚睡的头一个醒来,先是偷个香,然后起身去看昨夜烧的龙凤红烛。一双烛台上都布满了红艳艳的斑斑烛泪,其中一只蜡烛即将燃尽,另外一只却还剩了两寸来长,犹剩一条金灿灿的龙尾。
明明是一样的高的,刘荣心里嘀咕。据说新房里点的这双龙凤喜烛是要一齐燃尽才好,象征着夫妻二人白头偕老,同生共死。太子殿下却不知道,这双看似一模一样高度的喜烛是被匠人动过手脚的,那龙烛本来就比凤烛耐烧。历来皇子龙孙成婚所用的龙烛就是要比凤烛烧得久,这已是宫中匠人们心照不宣的秘密了,得犯了忌讳。
其中内情刘荣却是不知道了,既然不能自然烧尽,就只有人工手动。他拿起剪子,在凤凰蜡烛熄灭的一瞬,毫不犹豫就把龙烛的灯芯剪掉了。
这样就可以跟安安一起白头偕老了。刘荣很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回床上去叫人。
顾容安这一觉睡得香沉,被刘荣叫醒了,立刻就清醒过来,简直是神采奕奕。她发现自己身上清清爽爽显然是清理过了,衣裳也已经换过了,穿的是一件宽大的男式中衣,可以给她当裙子用了,所以身下是光溜溜的很没有安全感。不用想这就是太子殿下的杰作了。
她不去想昨晚刘荣是怎么给她洗的身子,必然是不可描述。裹在被子里摇了铃,叫伺候的人进来。
第107章拜见
花女史领着人鱼贯而入的时候,太子殿下还在床上和太子妃腻歪。
半垂的帐子后,是太子殿下穿着绯色中衣的背影,瞧不见内里情形,只听在她们面前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太子殿下在说话,“乖,我服侍你穿衣。”
花女史愕然,这样温柔小意,带着讨好的声音真的是太子殿下发出来的吗?莫不是听岔了。
又听一道格外甜软动听的女声道,“你走,不要你。”
那声音是十分的动人,清甜如甘霖直入心间,似乎可以把人心都甜化了。
花女史就有了几分了然,难怪太子殿下的声气都软了。
“好好,我去换衣裳了,”刘荣好脾气地从帐子里退出来。
“殿下,”花女史领头跪下去。
“你们先去伺候太子妃吧,”新婚大喜的刘荣难得对这些人温和了一把,脸上还带着消不下去的笑意。
然而宫人们都低着头,谁也没有瞧见太子殿下难得的笑。就连花女史也是低着头的,她急忙应是,待太子出去了,才是抬起头,好奇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太子妃。
这一眼,看得花女史一愣,继而恍然大悟,难怪太子殿下也变成了绕指柔,实是太子妃娇媚无双,海棠春睡方醒,娇懒糜艳,她一个女人看了都心口一跳呢。
“奴婢花语,叩见太子妃殿下,”花女史按下惊艳,恭谨地给太子妃叩头行礼。
顾容安见她穿着珍珠粉的半臂,杏红裙子,头上还戴了一枚虫草金簪,知道这应该就是仪秋殿的掌事女官了,于是微笑着了礼,只是她不习惯生人近身,问道,“花掌事,我的侍女呢?”
“是奴婢疏忽了,这就让人唤殿下跟前伺候的人来。”花女史立刻包揽了责任,却没有提按着规矩,太子妃的陪嫁宫女刚来,还未入籍,是暂时不能贴身伺候太子妃的。
顾容安其实也是知道的,她就是试探一下这个仪秋殿掌事态度如何。听她这么说,脸上就露出了笑,“劳烦花掌事给我安排一个梳头的宫女,我那几个都不是巧手的。”
“是,”花女史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太子妃如此好相处,她有些羞赧地解释,“殿下,奴婢只是暂代仪秋殿掌事,殿下如不嫌弃,可以唤奴婢花语。”
“花语,”顾容安笑着念道,“这个名字好。”
阿五她们被领进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家公主殿下已经跟那个花女史聊起洛阳的美食了。
白让她们担心一场,以为公主新嫁会不自在呢。
花女史见太子妃的自己人来了,识趣地退了出去,听太子妃的意思,似乎是对浆面条很感兴趣,不如早膳就加一道面吧。
现在顾容安身边是阿五、阿七独挡一面了,顾容安原先的侍女陪嫁来的也只有莲蕊和莲心,余下的二十个陪嫁都是后头新挑的,还没有用熟呢。
还是自己人比较放心,顾容安这才从被子里出来,阿七一下子红了脸,公主竟然单穿一件里衣,还光着腿!
阿五就镇定得多,只是耳朵也有些红,“公主,奴婢服侍你换衣裳吧。”那件宽大的里衣,一看就是男人穿的,除了太子殿下还有谁?想来公主和太子是十分的恩爱了,阿五悬着的心放下不少。
被亲密的侍女看到自己这样的情状,顾容安也有点难为情,想着自己身上的斑斑痕迹,就更不好意思当着两人的面换衣了,“里头的衣裳我自己穿。”
阿五就把亵衣中衣都递给了害羞的公主殿下。
顾容安急急忙忙穿好自己的衣裳,这才自在了,羞恼地把刘荣的衣裳往被子里一塞,结果掀被子的时候竟然看见了铺在床上被折腾得一塌糊涂的元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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