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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之我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有雨
“木木,我……”简辞哽咽了一下,“我很想你,六年了,一直很想你。”
晏沐脑子里嗡嗡作响,简辞在说什么?
“木木,我喜欢你。”
晏沐瞪大了眼睛,简辞刚才说……什么?
在他这一刹那的震惊里,简辞绕到他面前,低下头,贴上了他的唇,只是一触即分,但已经足够让晏沐脑子当机。
“我喜欢你。”简辞指腹在他侧脸上轻轻摩挲,望着他的眼里写满了晏沐看不懂的深情。
他笑了起来,近距离的英俊晃得人眼花缭乱,“很喜欢,从以前开始,到现在,还有以后,真的很喜欢。”
晏沐终于在这许多个“喜欢”堆砌而成的话中稍微冷静了一点。
“……那绵绵呢?”他问,“你们不是……马上就要结婚了吗?”
第二十五章
简辞放开了他。
转身,在晏沐的呆滞中先把木木赶进了书房,不到一分钟又出来,关上门,手里拿着一张喜帖。
晏沐认得那喜帖,与他在美国到的那张一模一样。
简辞把喜帖在他面前打开,“木木,你看名字。”
晏沐瞳孔一缩,喜帖上男方的名字……竟然不是简辞。
“是我们大学时的同学,”简辞低头看着他,“他们在一起已经五年了。”
晏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所以要和徐绵绵结婚的人……不是简辞?
可他到的那张请柬上写的分明是简辞的名字,他确认了无数遍,绝对不可能弄错。
“……为什么骗我?”
简辞低声道:“不是故意骗你,只是怕你不肯回来。”
晏沐觉得不可思议,也不敢相信。
“我怕你……还喜欢她。”简辞的声音里第一次有了一丝迟疑,“如果是她和别人结婚,你还会回来吗?”
强硬如简辞,竟然也会有这样小心翼翼的时候,晏沐怔怔看着喜帖上的名字,不知道如何回答。
如果是徐绵绵和其他人结婚,他会回来吗?
扪心自问,可能确实是不会的。
但理由并非是简辞所以为的,因为他有多喜欢徐绵绵。
只是因为回国意味着再次相见,而他不想面对简辞,面对一个还留着微渺希望的简辞。
他之所以能下定决心回来,正是因为简辞要结婚了,他也该死心放下了
但是现在,简辞竟然告诉他,他不仅没有要和徐绵绵结婚,还喜欢自己?
不可思议。
简辞忽然变魔术一般,手中多出了一个盒子。
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
“认得出来吗?”简辞问。
“……嗯。”是徐绵绵寄给他的请帖中,那张照片上的戒指。
照片上的简辞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身黑色西服,手里拿着这枚戒指,对着镜头笑,笑容足以令任何人晕眩。也让他在到请柬的一瞬间,仿佛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冷到他有了足够的勇气回国。
简辞心情很好,轻笑着说:“一直想给你,等不及了,就把那张照片一起寄了过去,这是男戒,没看出来吗?”
他又开始了低音攻略,略带一点沙哑的男音,真的让人招架不住,“木木,你会被我吓到吗?但我等了太久,实在不想再等了。”
等?简辞竟然说在等他。
晏沐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苦笑,如果简辞一直在等他,那他这几年的离开又算什么?
他长久的沉默让简辞有些不安,简辞拿出那枚戒指,握住了晏沐的手,“木木,说话好吗?答应也好拒绝也好,不要不说话。”
晏沐看着那枚戒指,心里竟然没有半点夙愿达成的欣喜,只有满腔嘲讽。
他抬起头来,望着简辞那双写满了深情的铅灰色眼睛,笑了笑,“简辞……你和绵绵,是什么时候分手的?”
简辞的表情变了。
果然……他不知道自己看到了,简辞没有到他走之前的那条短信,自然也不会知道他在那个晚上去找过他们,恰好看到了那一幕。
晏沐偏开头,“简辞,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很像个笑话。”
这六年,不,这十年的一切都仿佛一个笑话。
如果简辞真的喜欢他,为什么会答应徐绵绵的表白?
如果简辞真的喜欢他,为什么这六年间,从来都没有找过他?
“你怎么会知道……”简辞迟疑道。
“知道什么?知道你们在一起过吗?”晏沐推开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冷静到近乎冷漠。
简辞抿紧了薄唇,半晌后,问:“是她告诉你的吗?”
“谁?绵绵?”晏沐笑了笑,“不是她。”
简辞的第一反应,说实话,让他很失望。
简辞和绵绵在一起过,以为他不知道,又骗自己他要和绵绵马上要结婚了,用这种方式骗自己回国,是为了什么?
而他现在的反应,显然是不想他知道他曾经和绵绵在一起过这件事。
为什么要瞒着他。
为什么会接受徐绵绵。
为什么要骗他。
为什么六年不曾联络。
无论哪一项,都令“喜欢”这两字变得讽刺无比。
“那天平安夜,绵绵生日,”至今回忆起来还觉得可笑,晏沐说,“我来过s市。”
简辞一怔,立刻明白过来,他握住了晏沐的肩,“木木,你先不要生气,听我解释好吗?”
晏沐叹了一口气,直视他,“你说。”
简辞却沉默,拉起他的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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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沙发边上,将他按着坐下,又去倒了一杯水来放在茶几上,自己则半跪在他面前,固执而强硬地握住他的手,“先从哪件事开始说,你想先听什么?”
他这样将选择权全部交出的模样,在开口之前,就已经展现出了足够的坦诚,但晏沐还是感到了别扭,因为这个姿势,他高大的身躯窝在沙发与茶几间狭窄的缝隙里,手上还拿着一枚戒指,简直像在求婚。
“你……”晏沐觉得脑子里很乱,他也不知道自己该问什么,大概是应该先弄清楚请柬和婚礼的事情,但鬼使神差,他听到自己说,“为什么这几年都没有联系过我?”
说完他和简辞都是一愣,晏沐愣是因为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先问出这个问题,他这么介意的吗?比介意简辞曾经和徐绵绵在一起过更介意这件事?
简辞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短暂惊讶后笑了起来。
“不是故意不联系你,”他说,“你等一等。”
他站起来,放平竖在墙角的行李箱,从里面找出护照,拿到晏沐面前,翻开,“你看。”
晏沐顺着他指的地方看过去,那是过境海关时盖章的页面,盖满了大大小小的戳,有从s市离境,也有从h市离境的,但入境地点,无一例外,都是纽约。
晏沐惊讶抬起头来,是他以为的那样吗?
“除了第一年外,”简辞说,“每一年的除夕,我都在美国。”
“……”晏沐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简辞指着最早的那一枚戳,“这是大二的时候,公司刚刚成立离不开人,我也没来得及打听到你在哪个学校,只在纽约待了一天。”
“……”
“大三那年,公司稍微有了一点起色,我也知道了你在曼哈顿。但是那天下了大雪,飞机晚点,除夕是在飞机上过的,错过了你在曼哈顿华人新年会上的钢琴演奏。”
他修剪整齐,甲盖饱满的指尖指着每一枚入境盖章,继续说。
“大四那年,飞机没有晚点,我顺利到曼哈顿,打听到你在哪个班级,住在哪里,过去的时候你不在家。我在你家楼下等了一夜,第二天只好去附近的酒店里等,但你一个星期都没有回来。”
晏沐回忆起那年,他应该是去奥地利参加了一个比赛,拿了银奖。
简辞坐到沙发上,轻轻抱住了呆滞的晏沐,按着晏沐的脑侧,贴在自己肩上,“毕业后第一年,我终于见到了你,你在酒吧打夜工,我不敢靠得太近,在卡座上点了一杯manhattan,看着你在吧台里熟练地为我调酒。有人同你搭讪,你的英语好得让我惊讶。我坐了一整晚,既希望你能抬头看我一眼,又不敢被你看到,犹豫到你下班,都没有下定决心要不要出现在你面前。”
“……”
“木木,不要怪我好不好?”简辞拉起他的手,干燥温暖的唇在他手背上轻轻一碰。
“……第一年呢?”晏沐被这一连串砸懵了,以至于除了这个问题,他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为什么没有来?”
简辞的目光一暗,“我说过,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跟家里的关系很差,我被断了所有经济来源,连买一张机票的钱都没有。”
晏沐忽然想起了陈老板的话,手都开始颤抖,能让简辞和家里的关系差到这样的事……
“我和他们出柜了。”简辞说,“在你出国的半年后。”
“……”
“陈未当时在日本,还没毕业,没多少钱可以借给我,李禄星帮了很多,不然第二年我根本拿不到去美国的签证。”简辞握着他的手,轻轻揉捏,又分开他的手指,与自己的穿插在一起,扣紧,“我一直最后悔的,是在酒吧那一次,没有直接到你面前,对你说这些话。”
“那为什么,”晏沐觉得鼻子里有点酸,“现在要说?”
简辞唇角微扬了扬,“因为爷爷已经接受了,我用时间向他证明他改变不了我,现在他已经退让,不会因为我为难你,简家的任何人都不会因为我为难你。”
“……不是这个,”晏沐摇头,说不动容是不可能,简辞这样的家庭,出柜需要付出多少,晏沐难以想象,但他要问的不是这个,“你是不是看到了敏玉那条信息?”
难道不是因为看到他说他喜欢男人,所以才会毫不犹豫把一切都说了出来,否则大概还会继续骗他,直到确定他真的不喜欢徐绵绵为止?
回想起他回国后的一切,简辞的步步为营让他觉得……不太舒服。
“是,我看到了。”简辞坦诚地说,“但那是我决定在今天晚上说的原因,不是我为什么要在现在骗你回国。”
晏沐吸了一口气,“如果我这次不回来呢?”
简辞笑了笑,他忽然起身压了过来,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身上温度高得烫人,晏沐被他逼至沙发一角,最后被轻柔压住,简辞的手臂撑在他肩旁,由上而下俯视下来的眼神令晏沐根本不敢直视。
“那我今年一定会出现在你面前,在十二点的时候把这些话都说一遍,然后不管你答不答应,”简辞突然俯身,在他唇上轻轻一碰,“都会吻你。”
第二十六章
卧室的灯是温柔的暖黄色,晏沐洗完澡,脑子里还是一片浆糊,躺在床上拿着手机刷了两把新闻,半个字也看不进去,听到外头木木刨门板的声音,索性起床开门,把木木放了进来。
单独与简辞相处,他紧张得心率过速,有木木在能好很多。
他盘腿坐在床上,心不在焉地给木木顺毛,直到简辞洗完澡进来,一紧张,手上的动作就停了。
木木正趴在晏沐腿上舒服地打着小呼噜,突然没人顺毛,抬起头来委屈地看了一眼晏沐。
简辞绕过来,在木木脑袋上轻拍了一下,“他的窝在客厅里,让他出去睡。”
“……哦。”晏沐只好放开了木木。
木木哀怨地嚎了两声,在简辞略带严厉的目光下,耷拉着尾巴,一步三回头出了卧室,背影非常可怜。
简辞从另一边上了床。
他穿着黑色的睡袍,微微敞开领子,露出一点锁骨和胸膛,以及底下结实修长的小腿,晏沐强迫自己不去看,脑子里有点发飘。
他依旧盘腿坐着,后知后觉地想到,回来还不到一个月,他竟然和简辞睡了……
和简辞在一张床上睡了三次。
前两次不是简辞醉了就是他醉了,这一次两个人都没喝酒,他却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思考不能,简直比上一次还醉的厉害。
不到一个小时前,他被简辞告白了。
床垫发出轻微震动,晏沐感到简辞靠了过来,从背后抱住了他。
“在想什么?”简辞在他耳边问,呼出的热气吹得晏沐想打颤。
“……没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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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辞笑了笑,“想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想怎么拒绝我。”
他的头发还有点湿,发梢碰到晏沐的脖子有点凉,晏沐想要避开,却被简辞按住动弹不了。
他望着天花板呆滞,原以为洗个澡大家都能冷静一下,结果是他单方面冷静,把话说完后的简辞简直放飞了自我,那些绅士委婉迂回半点不剩,比木木还要黏人,一点也不像他以前认识的那朵高岭之花。
“你还没有说……为什么会答应绵绵。”
如果他一开始就选择先问这个问题,那么他和简辞之间,无论如何大概都会出现争吵,因为他无法想象任何合理的解释,能够让简辞在喜欢他的前提下,接受徐绵绵的表白。
但偏偏他先问了另一个,而在简辞那么长的一段叙述后,他已经失去了坚定的立场,无论简辞说什么,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这六年里的每一个除夕,简辞一个人在美国是怎么过的,他又为了出柜与家人进行了多少抗争,以至于此刻他连推开简辞的决心都下不了。
简辞的侧脸贴着他,不答反问:“木木,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喜欢同性的?”
晏沐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回答就意味着正面承认对简辞的感情,而他们之间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说清楚。
简辞见他不答,也不追问,说:“我是在你家出事以后。”他无奈一笑,“你明白那种心情吧?突然发现自己不喜欢女人时的心情。”
晏沐当然明白。
在初三到高一那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一直为了这件事无比动摇。他喜欢男人,喜欢简辞,对父母的愧疚感,对简辞的罪恶感,非常折磨他,失眠、暴躁、焦虑,那是他整个人生脾气最差的一段时间。
“我不知道你那时候是怎么样,但我其实……很害怕。”简辞的手臂紧,晏沐被他紧紧梏在怀里,有一瞬间,他想他感受到了简辞的害怕。
“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简辞低声说,“你家里出了事,我看到你的时候,就很想抱你,很想安慰你,很想告诉你没关系,还有我在。”
晏沐不禁又开始胡思乱想,如果那时候简辞这样做了,他们现在会是什么模样,这六年会是什么模样。
也许会比现在的样子要好很多。
更可能不会。
“但是我……”简辞顿了顿,“那时候我不敢。”
不敢。
听起来似乎太过懦弱,但晏沐非常能理解那种心情。
因为他也曾在无数个时刻因为不敢而退缩。
错过并不是简辞一个人的错,他也不敢,不敢与简辞表白,不敢与简辞走得太近,甚至在简辞接受徐绵绵的表白时,不敢出现在他们面前。
一个人年轻的时候确实可以在许多事情上无畏,但在这样的事情面前,谁都不敢说自己能敢于抉择。
更何况简辞的家庭怎么可能接受他喜欢男人,他迈出那一步,比普通人需要更多的决意和勇气。
假使他们那时候在一起了,简家大约也会和陈老板的父亲一样,有无数种方法来拆散他,而他们没有能力自保,最后也许还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和压力分开。
“所以你答应了绵绵。”晏沐说。
“嗯。”简辞放开他,绕到他面前,低头注视他的眼睛,“分手是在我知道你走了以后,两个月零三天,我们只牵过手。”
晏沐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纠正他,“抱过。”
表白成功的时候徐绵绵直接扑进了简辞怀里,他看到了,简辞竟然说只牵过手?
简辞惊讶,随即回忆起来,“你看到了?对不起,是抱过,但是只有那天的一次,我不太记得了,那时候脑子里很乱。”
晏沐又低下了头,他刚才只是条件反射脱口而出,并不是真的想和简辞纠结他和徐绵绵进行到了哪一步的问题。
“你愿意问,愿意说出来,我很开心,”简辞的手在他头顶上轻轻揉了揉,“木木,真的很开心。”
“……你开心就好。”晏沐很泄气,反正他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简辞轻笑出声,“你为什么这么可爱?”
“……”你才可爱。
“分手的时候,”简辞把话题回到正轨,“我告诉她,我喜欢的是你。”
晏沐突然很希望王致在场,因为他需要有个人替他骂简辞一句“渣男”。
“很渣对吗?”简辞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这件事是我的错。”
晏沐叹了一口气,“绵绵肯定很生气。”
“嗯,很生气,”简辞拉起晏沐的手,按在自己的额角上,“她的手机砸在这里,缝了五针。”
“……”
简辞真的很会用苦肉计,而他真的很容易中计,晏沐看着隐藏在额发下的那道浅色疤痕,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骂我懦夫,骂我不配,说我活该。”简辞说,“说你离开是我活该,说我配不上你。”
晏沐的指腹还按在那道伤疤上,怔怔忘了回来。徐绵绵这样的人也会骂人吗?她从小就温柔,晏沐不太能够想象她发起火来是什么样。
“后来我就跟家里出柜了。”简辞忽然侧过脸,在他手腕内侧亲了一下,干燥的唇贴上皮肤的瞬间,晏沐手一抖,想要躲开,被简辞按住了,“我太想你,太后悔,疯了一样地想去找你,也是那时候我才发现自己非你不可,但你已经走了。我想要去美国找你,但是被扣住了签证,冻住了所有卡。”
“第一年的除夕,第一次一个人过年,”简辞轻笑了笑,带着一点哀伤的苦意,“坐在星巴克里想要给你打电话,但是他们都不肯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家里的关系也用不了,一整个晚上都非常,非常,非常想你。”
“……”他们?是指王致和徐绵绵吗?王致是知道他的联系方式的,徐绵绵……自然也知道,他的签证就是徐爸爸办的,在美国的电话、住址、学校,徐家都知道。
晏沐克制不住地去想除夕夜,简辞一个人坐在星巴克里对着手机发呆的样子,强烈地感受到了可笑的心疼。
但这其实没什么必要,因为到美国的第一年的除夕,他记得非常清楚,他比简辞没有好多少,而当时的他,没有任何人为他感到心疼。
简辞忽然扣着他的手一拉,将他整个人拉至怀里,下巴轻轻抵在他头顶上,掌心摸到他的肩胛骨时停下,轻声问:“还想知道什么?”
晏沐顿了顿,摇头。
知道什么……说真的,什么都不想知道了。知道的越多他越觉得可笑,可笑他和简辞错过了这么久,让彼此都遭遇了这么多。
“如果你没有其他要问的,就该我问了。”简辞说。
“……问什么?”简辞温热的掌心隔着单薄睡意覆在他后背上,摸的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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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意乱,浑身的毛孔都在发颤。
简辞又笑了一声,突然向后倒去,带着晏沐一起,晏沐慌乱中手臂撑在了床上,却被简辞扣着腰向下一拉,整个被他拉进怀里抱住,撞在他宽阔平坦的胸膛上,简辞顺势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目光灼灼地俯视着他,“木木,我喜欢你,跟我在一起,好吗?”
深情而温柔,仍然带着谁都无法拒绝的魅力,非常犯规。
第二十七章
晏沐双眼放空地看着他英俊的脸,耳膜里全是自己的心跳声。
短短一瞬间,他脑子里过了很多事情,有从前他们之间的相处,也有回国之后的无数细节。如果他能够静下心来做一次整理,大概就能把这些微小的事情串成一张树状图,汇集合流,最终指向两个答案的其中一个。
但此时此刻他显然没有那个时间,因此只能靠着潜意识判断个大概,指向肯定的,与指向否定的,哪一个更多。
而他只用了不到一秒时间就意识到,他非常非常地想要选择的那一个,并不是最佳选项。
晏沐突然感觉到疲惫,他依旧为简辞的一言一行心跳加速,但长久的漂泊与孤单又让他习惯了黑夜之中的独行,对这突然落到头顶上的光芒感到了无限恐惧与抗拒。
“我……”晏沐抬手挡住了眼睛,挡住了简辞期待的视线,“不……”
他没说完,因为简辞在他说出来之前低头吻上了他,力道很大,先是碾唇,舔开他的齿缝后长驱直入,炙热的舌填满了他的口腔,凶悍地扫过他的舌苔与牙床,晏沐用尽全力推他,却被简辞高大的身躯彻底按住,连手指都动不了。
双腿被紧紧夹着,简辞睡袍下的腿长而有力,将他牢牢束缚,渐渐晏沐就没力气了,一方面是因为累,更多的是因为这个略显暴力的吻,令他头晕目眩,他并没有感到多少快感,唯有抗拒之中无法忽视的心口悸动,在寂静卧室里的缱绻水声中蠢蠢欲动,并在简辞的手摸进他的衣摆下,落在他腰上时达到了巅峰。
“唔……”他再次挣扎起来。
简辞却加大力道按住他,掌心顺着他的脊骨一路摸上去,将他的睡衣撩开大半,平坦小腹暴露出来,晏沐几乎不能呼吸,也很怕简辞继续下去,因为他在相接的视线中,看到了简辞眼底无可隐藏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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