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之我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有雨
简辞神色有些复杂,“嗯。”
晏沐见他不愿多谈,便识趣地不再问,简辞曾与他提过一句,但当时也没有说具体的原因。
简辞喝了一口冰水,搁在桌上,抬手温柔揉了揉晏沐的短发,无奈笑道:“我说过的,等我成功以后再告诉你。”
晏沐点了点头,简辞的手仿佛带着细小的电流,摸得他整个人从头皮麻到后背。
陈未又送了酒,晏沐记得简辞的酒量,真的不敢让他再喝,怕喝醉了又要照顾酒鬼。
简辞见他捂着酒瓶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禁好笑,“我酒品很差?”
晏沐:“……还好。”
简辞:“那为什么不许我喝?”
“怕你明天起不来。”
虽然简辞酒品很好也不会乱来,但今天他也喝了不少,再躺在一张床上,真的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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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辞却一点也不体谅他这种忧心,从他手里抢过酒壶,给两人都倒上,“没事,明天是周末,股市不开盘,我也不用去公司。”
晏沐:“……”是谁上次周末还在公司加班。
简辞的酒量是真差,偏要拉着晏沐一起喝,到最后晏沐也不太清醒了,还是陈未帮忙叫了代驾,也不知陈未是怎么说的,总之晏沐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简辞家中,并且又一次躺在了简辞怀里,这次竟然还是……光着腿的。
简辞更干脆,只穿了内裤,两条腿夹着他的,被子里全是酒挥发与肌肤之间燥热的味道。
“……”怕不是还在做梦。
外头传来清脆的两声狗叫,还有奋力刨门板的声音,简辞模模糊糊在晏沐背上蹭了两下,沙哑道:“木木……别叫……”
“……”叫他还是叫狗呢,应该是叫狗吧。
说真的,晏沐也很希望木木别叫,把简辞叫醒了该怎么办?
他现在的尴尬真的太明显,简辞一旦醒来,肯定会发现的。
但木木显然听不到他的心声,简辞不理他,他叫得更加奋力,最后还是把简辞叫醒了。
“唔,木木?”
这次是叫他了,晏沐推开他一点,翻身坐了起来。
简辞的胳膊本来挂在他腰上,他这一坐,就往下滑,滑到了……
简辞:“……嗯?”
晏沐:“!!!”
幸好简辞也马上坐了起来,装作不经意地回手臂,问:“几点了?”
晏沐僵硬地转身,从床头柜上拿过快要没电的手机,“七点半。”
外头木木叫得欢快,简辞不好意思道:“平时这个点我都会去跑步,顺便带木木出门晨散,他生物钟比我还准,把你吵醒了吧,你再睡一会?”
晏沐哪里还睡得着,甚至连转身看一眼简辞的勇气都没有,掀了被子下床,找到地上扭成一团的裤子,拎起来一看,已经皱得不成样了。
简辞说:“你去洗个澡?我给你找身衣服。”
晏沐叹了一口气,“嗯。”
背后传来各种声音,他从那些声音中就可以猜测到简辞在做什么,简辞掀了被子,简辞光脚踩在地板上,简辞开了衣橱,简辞在翻找衣服,简辞走了过来……简辞没穿衣服。
晏沐根本不敢回头。
“这个你应该能穿。”简辞低沉的声音就在耳边。
晏沐耳根滚烫,飞快接过身后递来的衣服,“浴室在哪?”
简辞肌肉纹理分明的手臂一抬,晏沐立刻顺着他指的方向走了。
他只穿着一件衬衫,又皱又短,连内裤都盖不住,感受到身后简辞的目光,真的恨不得就地把自己埋了。
简辞一定察觉到了,在他手臂下滑的那一瞬间,他一定察觉到了自己的反应。
再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了。
直到浴室里传来水声,简辞才换上一身衣服,开门把木木放了进来。
木木兴奋得窜上了床,左右闻了闻,大概是闻到了晏沐的味道,尾巴甩得异常欢快。
简辞坐在床边,搂住他的头摸了一把,笑着问:“你也很喜欢他,对吗?”
木木十分给面子,朝着浴室“汪汪”叫了两声。
简辞眼底笑意更深,压低声音道:“再等等,很快都会好的。”
晏沐洗完澡出来,简辞已经准备好了早饭。
基础的煎蛋,配两片面包一点生菜,一杯牛奶,健康得一看就很简辞。
晏沐坐在椅子上,才发现简辞已经洗过澡了,换了件运动系的套衫,看起来年轻不少,依旧很帅。
简辞给他的鸡蛋上撒了盐,莫名其妙来了一句:“我在客房洗的。”
“……”既然有客房,为什么要拉着他睡一张床?
挺想问,但是没问出口,两个直男睡一张床岂不是很正常?问了反而此地无银。
结果他不问,简辞却咳嗽了一声,有些尴尬地解释道:“昨晚我也醉得厉害,没力气搬你,就让你睡主卧了。我睡相不好,影响到你了吧?”
“……没有。”
晏沐低头喝了一口咖啡,入口才发现,无奶无糖,纯黑。
简辞说:“吃完一起带木木出去走走,然后我陪你去看看家具?”
晏沐:“……好,有奶么?”
“嗯?”简辞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你要么?”他自己从来不加这些,所以家里也没有备。
晏沐一口把咖啡喝光,“没事,没有就不用了。”
木木力旺盛,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肯回家,恰好时间差不多,简辞便开车带着晏沐去挑家具。
房子都买好了,自然是趁早把酒店退了搬进去得好,晏沐并不很挑,买家具也只要样式过得去就好,觉得随便哪套都不错。但简辞的眼光却很高,两人逛了一早上,也没有达成统一。
早上喝了一杯黑咖啡,又逛了一整个家具城,晏沐的胃隐隐作痛,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道:“简辞,是我住,不是你住,我的要求没有那么高。”
简辞一愣,薄唇微抿,“但我希望你住的舒服一点。”
晏沐:“……谢谢。”
听他的口气,竟然还有点委屈。
适逢中午,王致打了电话来,问晏沐在哪,要带他回h市。
晏沐一愣,这才想起今天是周六,与王致说好回去看他父母的。
挂了电话,简辞挑了挑眉,“王致?”
“嗯……”晏沐想着要怎么和简辞说。
“找你有事?”
晏沐叹了一口气,实话实说:“说好跟他一起回一趟h市的,忘了今天是周六了。”
简辞顿一,“回去看你父母?”
晏沐点了点头。
简辞犹豫了一下,说:“木木,介意我跟你一起去吗?”
“……”晏沐抬起头来看他。
简辞这样强势的人,却小心翼翼地问出了这种问题。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谁也不曾开口提过。
晏氏的案子,是简辞大伯办的。
但非要说的话,这事与简辞其实没有直接的关系,简大伯也不过是公事公办。如果说简辞不能去的话,王致岂非更不该去?
毕竟公司被拍卖的时候,王家趁火打劫,还分了不少资源走。
晏沐笑了笑,“你不介意的话就一起去吧。”
简辞松了一口气,镇定如他,还是会在这种时候因为不确定而紧张。
第十九章
王致开着他的大suv来接,见到晏沐身旁的简辞时,明显一愣。
他们两人是认识的,初中时同班过两年,高中王致转走,也会从晏沐那里偶尔听到简辞的事情,再者晏沐回国前将简辞和徐绵绵要结婚的事情告诉了他,以至于他一直想当然地以为,晏沐出国是因为徐绵绵,徐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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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简辞好了;回国也是因为徐绵绵,徐绵绵要和简辞结婚了。
毕竟整个初中加高中,所有的认识晏沐的人都这么认为,晏沐自己也从不否认。
为朋友就要两肋插刀,他对简辞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见晏沐拉开了后座门,王致立刻说:“你们两都坐后座啊?搞得我跟司机似的。”
晏沐手一顿,让开一步,对简辞说:“你坐后面吧,我陪他坐前面。”
简辞淡淡瞥了一眼驾驶座上王致的后脑勺,点点头坐了进去。
王致满意了,“这还差不多,昨天睡晚了,没人陪我说话我得睡着。”
从s市到h市,开车不过一个半小时,加上王致的车技感人,下高速时才一点过半。
王致说订好了餐厅,先去吃午饭,说的时候还对着后视镜翻了个白眼,大概是十分嫌弃后座上那个跟来吃白食的。
选的餐厅是晏沐从前经常去的泰国菜馆。
要说他回国以后,仿佛所有人都恨不得带他多吃点,而且都爱选他从前常去的店,可能都想陪着他怀怀旧,偏偏晏沐最怕的就是怀旧。
这家店曾经是他爸投资开的,因为他妈非常爱吃泰国菜,而市里一直找不到口味地道的,他爸就干脆给开了一家,专程从泰国请了几位厨子来,很合他妈的心意,以前他们一家三口每个礼拜都要来几趟。
公司破产之后债务缠身,能抵押能拍卖的都卖掉了,自然包括这家店。
王致没心没肺地把菜单递给晏沐,“随便点!王总请!”
晏沐接过大致看了一遍,单子上的东西竟然与六年前没什么变化,这么大一家餐厅,不推陈出新竟然还开了那么多年,而且看起来生意还不错,也是很难得了。
他这人记性太好,好到根本不需要看就能回忆出他妈惯常爱点的那几个菜,于是合上菜单,随意报了两个菜名。
王致啧啧两声:“这么点东西,你喂小鸡啊?”
说罢拿过菜谱,又一股脑指了许多,从头到尾没理睬过简辞,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撇开情绪因素,这里的菜还是不错的,与当年比起来竟然没有多少变化,但晏沐也没吃两口,实在是胃疼,虽然勉强不影响行动,但不太吃得下东西。
吃完饭,王致招来服务员结账。
过来拿单子的是服务员,把账单送过来的却是餐厅经理,对着王致客客气气道:“先生,您这桌记在股东账上,不需要结账。”
王致一愣,“什么?”
经理微笑着解释:“简先生是我们的股东,哪有老板来吃饭还要自己付钱的道理呢?”
王致扭头看向简辞,惊讶问:“他什么意思?说你是这里的股东……?”
简辞拿着餐巾擦了嘴,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王致:“……”
王致又扭头看向晏沐,晏沐也是一脸惊讶,显然并不知情。
简辞站了起来,“走吧。”
王致依旧开车,路上经过花店,趁着晏沐去买花束,王致扭头对后排一直沉默的简辞龇牙,“简总,虽说你们做过情敌,但木木到底也没影响到你什么。你这马上就能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他一个人一走六年,异国他乡的多他妈心酸,好不容易现在回来了,你还在他面前显摆,有意思么?”
简辞的目光从车窗外回来,眯起眼道:“什么意思?”
“啧,”王致烦躁抓了抓头发,“这店以前是他爸给他妈开的,同学之间都知道这事,你一言不合把股份买下来是个什么意思?显摆你有钱啊?有你这么做朋友的吗?”
简辞:“……”他并没有这么想。
王致见他没反应,外头晏沐又已经结了帐往回走,便也不好再说,狂乱挠了把自己的头发转回头去,嘀咕了一句:“早知道不来这儿了,草。”
简辞也没想到,h市成千上万家餐厅,王致好选不选就选了这里。
他本没有打算这么快让晏沐知道这件事,毕竟时机还不合适,眼下看起来,倒确实像是他在炫耀一般。
从市区到墓园还有一段距离,晏沐坐在副驾驶上,捧着花束有些出神。
其实他一直都挺想回来看看的,只是一直迈不出第一步,现在被王致拉扯着接二连三迈出了好几步,临门一脚,又觉得有些心虚,这么多年都没回来看过一次,这么不孝顺的儿子,普天之下恐怕也不多了。
他心里有事,便没发现后排的简辞一直通过车镜看着他,连他自以为悄无声息叹的一口气也进了眼底。
晏沐父母的墓地是一块合葬墓,墓园比较高级,每年的维护不少,因此打理得十分干净。
路过一排排墓碑,许多都放着一些还没腐烂的鲜花和贡品,最差也有个香炉。晏沐本以为自家的墓前会冷冷清清,却不想香炉烛台一样不少,花瓶里还插着一束开得还算绚烂的白菊。
晏沐第一反应是去看王致,“你放的?”
王致愣愣的,“啊?不是我啊。”
“……”那是谁?徐绵绵?
“简先生!”
突然有人在身后喊,晏沐循声扭头,就见墓地的管理员走了过来,对简辞笑着说:“简先生不是上个礼拜刚来过么,怎么今天又有空来了啊?”
晏沐:“……”
王致:“……”
简辞的表情一言难尽。
晏沐愣了好几十秒,直到管理员察觉到他的存在,道:“咦?您是晏先生吧?”
晏沐惊讶:“是,你认识我?”
管理员指着他父母的遗照说:“您和您母亲长得像,我看了这么多年,当然认得出来了!您很多年没来过了吧?不对,是下葬以后就没来过。简先生说您出国了,这是回来了啊?”
晏沐:“……嗯。”
管理员应该没有恶意,但他听着怪不是滋味的。
管理员笑着说:“那您可得好好感谢简先生,简先生逢年过节都来扫墓,陪二老说好久的话呢。”
晏沐:“……”
王致抽了抽嘴角,干巴巴道:“我每年清明也来呢,你怎么不记得我?”
管理员瞧了瞧他,说:“是有点印象,不过没跟您说过话,大概是清明的时候人多,我没给记住。”
王致不乐意了,“不是,那他你怎么就给记住了?”
管理员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小伙子,挠了挠后脑不好意思道:“简先生都是傍晚的时候一个人来,来的次数也多,正好是我巡逻的时候,每次都待到五点关园,我跟简先生聊过几次天,当然就记住了。”
王致冲着简辞翻了个白眼。
这一趟h市之行……真的是一言难尽。
晏沐觉得自己应该是有很多话想跟父母说的,但简辞和王致都在,要他煽情他也煽不起来,上了香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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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站在墓碑前站盯着遗照看了一会,三个人就一起回了市里。
本以为就这样回s市了,却不想王致另有安排,非要在这里住一晚。
住一晚就住一晚,本来也没什么,偏偏定的是个套房,只有两个房间。
王致扯着晏沐,对简辞道:“我记得简总市里有房子啊,就别跟我们一起凑合酒店了,回家睡吧?”
简辞笑了笑,“家里没有打扫,我也住酒店吧。也没开车来,明天还得麻烦你带我回去。”
王致皮笑肉不笑,讽刺道:“简总这扫墓常来常往的,家里怎么不请个钟点工呢?”
他一直觉得晏沐出国是简辞的错。
晏沐出国后他曾契而不舍地追问过原因,缠了很久才缠到晏沐轻飘飘一条短信,得知简辞和徐绵绵在一起了,当场火冒三丈。本来就是晏沐先认识的徐绵绵,简辞这人不地道,晏沐那种情况下他还跟徐绵绵在一起了,简直是个人渣,不配给晏沐做朋友。
他一点也不隐藏自己对简辞的敌意,最后还是晏沐扯住他,不让他继续胡搅蛮缠,王致这才翻了个白眼,勉强作罢。
作者有话要说:
出场的每一个路人甲都是助攻,这恋爱得成吧
第二十章
简辞在他们隔壁另开了一间房。
临近傍晚,简辞来敲门,问:“一起吃晚饭?”
晏沐开的门,王致正躺在沙发上按手机,闻言立刻高喊道:“我和木木有约了!简总您自便吧!”
简辞看着晏沐,问:“约了谁?”
晏沐也是刚知道他们晚上有约了,便扭头去看王致,王致从沙发上翻身起来,赶苍蝇般挥手,“约了我俩的小学同学,简总可不认识。”
简辞沉默了片刻,没再说什么,只是手上递过来一个袋子,低声对晏沐道:“吃清淡一点,这是胃药,吃了再出门。”
晏沐:“……”简辞怎么知道他胃疼?
简辞走后,晏沐在王致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问:“真约了?”
王致说:“啧,我还能骗你不成?就那谁,关敏玉,关家的大小姐,还记得不?”
“……记得。”他拆开药盒,真的是胃药。他觉得自己今天表现得并不明显,没想到还是被简辞看出来了。
王致“嘿嘿”一笑,在沙发上鲤鱼打挺,“就说你肯定忘不了!人小姑娘追了你四年半,对你可是一往情深啊!这不一听说你回国了,立刻联系我,叫我帮忙组个局呢?”
晏沐无奈道:“她从哪里听说我回来了的?”
王致:“……”
晏沐盯着王致,答案显然易见。他回国,同学里只联系了王致和徐绵绵两人。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王致眼神飘忽,“谁知道呢?她们女孩子消息可都灵得很……”
晏沐叹了一口气,“她是我们初中同学吧?”
王致一咳嗽:“咳!还不是简辞那逼老要跟着烦人,我要说他认识,他一准又想跟去!本来就没把他计划在内,你这突然多个人去,人女孩子多尴尬啊!”
晏沐无语:“王同志,这种事情你答应之前是不是该跟我商量一声?”
王致跪坐在沙发上,委屈地对着手指,“这不是怕你不答应么?”
“既然知道我不想去,为什么还替我答应?”
“我还不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操心啊!人关大小姐,长得好家世好,过了这村没这店,我可不得替你抓紧了啊!”
“你怎么不替自己把握?操心我做什么?”
“那还不是因为关小姐心里只有你一个,其他人根本都入不了她的法眼么!”
晏沐哭笑不得,王致见他也没真的生气,便凑上前去赔笑道:“你今晚可不能不去啊,我都给你约好了!你就去看看,人现在出落得比以前还漂亮了。你是我亲老铁,要不是条件真的好,我也不可能答应给她搭这线。万一你见了还是不喜欢,就当参加了个老同学聚会,总归没损失,是不是?”
晏沐把他的脑袋推开一点,“我回来这事你还告诉了多少人?”
王致当即竖起二指,对天发誓:“就她一个,没别人了!”
晏沐仰头倒在沙发上,不是很想理他。
王致又凑上前,小心翼翼道:“那什么晏同志,给个准话?”
晏沐对天花板翻了个白眼:“你都答应了,我还能不去?”
王致立刻笑了:“好好好,咱这就出发!”
要说其他人,晏沐不一定还能叫得出名字,但关敏玉,他怎么样还是记得的。
其实也算不上是同学,关敏玉比他们小了一届,是学妹,当年刚入学时也挺轰动的,因为长得漂亮,家世也好,与徐绵绵并称“双花”。
如果说徐绵绵是出淤泥而不染世的白莲,关敏玉大概就是艳压枝头的海棠。
比作海棠,是因为关敏玉天生的红唇,与《赌神》中邱淑贞饰演的海棠很有几分神似,在十五岁时就已经有了一点艳色,一在那个年纪的男生中心目中,关敏玉这样的无疑比徐绵绵更受欢迎。
但物极必反,关敏玉的长相,非常招女同学们的厌,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妖艳贱货”。
晏沐会认识关敏玉纯粹是个意外。
关敏玉的父亲是港商,举家迁来来大陆做生意,刚转学来时她普通话说得不太习惯,性格又比较害羞,和陌生人说话容易结巴,话说着说着还会下意识冒出港腔。脸长得本就不招女同学喜欢,一开口更是被人骂装腔作势,不到一个月就迅速被班上女生孤立了。
偏偏年级里有个女生的男朋友,对她一见钟情,要死要活和女朋友分了手,转头就开始高调追她,每天一下课就去关敏玉班级堵人,被甩的那个女生知道后,添油加醋四处宣传是关敏玉勾引了她前男友。
这下更是雪上加霜,关敏玉课间去个厕所,都会听到隔壁间的女生在骂她,用词难听到你无法想象出自十几岁的年轻女孩之口。
关敏玉大病了一场,不愿意再去上学。
关父为了这件事焦头烂额,想给关敏玉转学,关敏玉却哪里都不肯去,每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一个礼拜瘦了整整八斤。
那时关家的生意正好有点起色,接了一笔大单,甲方恰好就是晏氏。
关父有心带关敏玉出门走走,便带上老婆和女儿,邀请晏家一家一起吃顿饭。没想到酒席上一见,两家孩子差不多大,再一问,好巧不巧,刚好还是同一个学校。
晏妈妈一直想要个女儿,见关敏玉下巴瘦得笔尖,一脸憔悴,全程乖巧坐着,筷子都没动两下,就觉得有些心疼。再听关母说起女儿在学校里的遭遇,更是唏嘘不已,立马叫来晏沐,拍板道:“我这儿子其他不行,学校里可是一霸,敏玉放心去上学,谁敢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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