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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文不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田家兔
他心里窝着一把火,没往他妈那边看,在白崇光面前站定,盯着他父亲,口气冷冰冰地问:“什么事?”
白崇光皱着眉头看自己的小儿子,眼神却像在看一堆垃圾。
白文宣感觉老头子大概是蛮生气的,毕竟以前看他像看家里的家具一样,今天像看垃圾,显然是更加看不上了咯。他琢磨了一路也没闹明白,不过其实也没有太在乎,喊打喊杀的他都经历过,这次又能怎么样啦?
白崇光摆架子,睨了小儿子一眼,话是不屑说的。白文宣一直觉得他老子脑子有毛病,叫他来谈话,又搭架子给他脸色看。他要是真的是个孝子贤孙也算了,就他现在这样,白崇光别说翻白眼,就是把眼珠子扣下来当弹珠扔他,他也无知无觉。
不说更好,白文宣双手插袋,盯着他的父亲:“既然没事要说,那我走了。”
他说到做到,话音一落,人就背过身去准备走了,惹得白崇光大怒,白文景更是怒斥道:“小畜生,你给我站住!”
这不说人话的东西,白文宣心想,谁站住谁才是傻逼,承认自己是小畜生啊?他脚下不停,继续往外走,其实心里也知道这一家人哪有那么好打发?但就是不甘心顺眼低眉地装受气包。
果不其然他最后还是止住了步子,伴随着路欣的惊呼,一个杯子罩着他的后脑飞过来,白文宣听到风声赶快侧头,堪堪保住了脑壳,杯子在地上砸地粉碎,夏文婷看到自己儿子仍杯子砸人还凉丝丝地来了一句:“没规矩的东西。”
白文宣感觉自己血管都要炸了,止步,一扭头,冲着那边演豪门恩怨的四个人怒吼:“到底有什么事?要说快说,说完我好走!”
白文景从怀里掏出一叠照片往茶几上一摔,指着他的鼻子骂:“你还好意思问?你自己看看这都是些什么!”
白文宣一低头,看到好几张自己在酒吧约炮吊男人的风骚照片,脑子里本来绷紧的弦一松,嗤笑出了声:“就为这?”
“咚”地一声,白崇光手里的拐杖重重地一戳地面,训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已经嫁了人,就要守规矩!这种勾三搭四、不知廉耻的事,你怎么做得出来?”
夏文婷找准时机应了一句:“哎呦,这不是遗传他妈吗?一样的贱骨头。”
路欣脸上一阵红白,白文宣却不为所动。这种话听着刺耳,其实有什么杀伤力?再说了,打心底里他也觉得路欣这种被人把脑袋踩进泥里还不肯放开白家这条金大腿的行为确实挺贱,他自己这种想跑又不敢跑的行为也挺贱的。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他自己觉得是他的事,看着白文景和白崇光的嘴脸他就犯恶心,不喷回去有鬼了。
“你们也知道我进了宁家啊?那宁永安没说话,你们跳什么?反正只要我们一天不离婚,你们生意照做、公司照开,那不就完了吗?”
白文景哼笑一声:“宁永安当然不说话了,在他心里你和外面他养的那些猫猫狗狗有什么区别?除了当年你们结婚时的宁家无偿援助的那笔款子,这七年来你给家里捞到过什么好处?”
白文宣也挺佩服白文景的,说这种话还能理直气壮、十分坦然,可见不要脸恐怕是他们家的遗传。他自己也不是太要脸,直言不讳:“大哥,我卖那么些钱,你知足吧!就当年宁家出的数目,宁永安下半辈子每天叫个外卖鸭,上下里外都能玩的那种,什么姿势什么情趣都能上的那种,也够够的了!现在光换我一个,你还嫌少?我倒是不知道大哥你这么高看皮肉生意的卖价呢,要不然你自己卖一个?”
“你!”白文景暴怒,身体前倾,看这样子是很想冲上来动手,但是白崇光轻轻抬手,止住了大儿子的动作。
“白文宣,”白崇文开口,高高在上的腔调,平白叫人讨厌,“不管宁家有没有说话,这照片被人拍了,叫我们家花钱买,就是你的不对。要不是你嫁出去了,比照当年,我应该再给你一顿规矩吃吃。今天你既然也算半个宁家人了,可以,我不动你,不过你要学乖一点。你听话,你妈才有安生日子过,你听话,你才有安生日子过。”
白文宣不说话,盯着白崇文看,要是目光能杀人,白崇文大概能被他捅成筛子,不过到底姜是老的辣,白崇文捏了他的七寸,并且在他的目光挑衅下也不屑动怒,一副不愿意和垃圾一般见识的姿态。
客厅里一阵沉默,白家真正的主人们大约是心满意足地;路欣惴惴不安,既心疼儿子又害怕自己吃挂落;白文宣却已经把所有脾气都起来了,一脸冷漠。然后就在这诡异的安静中,宁永安的声音从白文宣身后传来,笑意吟吟,十分欢快:“白先生,白公子,我来接小宣回家。”
白文宣一愣,回头去看,宁永安正对着他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说句实话,白文宣觉得自己往前倒7年,也就是没结婚的时候脾气真的还算好,特别是比起自己家里这不是东西的一群老小,他虽然孤僻自傲,好歹还是个正常人,然而自从和宁永安结了婚,他真的是彻底往暴躁易怒的衣冠禽兽方向赤足狂奔了,而且“衣冠”日薄,“禽兽”逞凶。
“你怎么来了?”他冲着宁永安皱眉,语气阴得能滴出水。
宁永安多喜欢他这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啊,笑意立刻又浓了三分,以至于开口说话真的有点深情款款的样子了。
“我来接你啊!”
白文宣差点没吐出来,这赤裸裸的看戏嘴脸,真是恶心上门、恶心到家了。他在身后人看不见的角度给了宁永安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扭头对他这一大家子极品说:“我先走了,没事少联系。”
按照平常来说,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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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在这种时候是不会对白崇光那么拧的,白崇光架子大,把自己摆的很高,关起门来还好,当着外人面听到儿子这么跟自己说话,绝对要发火,白文宣很识时务,知道自己暂时还没底气和老头子硬碰硬,一般能忍的事他都忍了。但他今天被宁永安刺激了一下,赶着把宁永安这个事先弄走,一时就失了计较,说话就硬邦邦地呛人了。
等他看到白崇光站起来,心里就知道不好,脑子里在想着怎么场,一眼扫过客厅里几个人的神色,白文宣心里难得一叹,少不得还是要他吃亏受罪呗。
因为他这么想,白崇光一个耳光飞过来的时候他就没躲,生生挨了一巴掌,扭过头去正好先看到路欣惊讶心疼的眼神和宁永安顿时沉下来的脸。
白文宣心想,就这两个人先后作出来的妖,到这种时候了给他摆什么震惊脸啊?他舔了舔嘴角,发现没破,于是低头看着白崇光说:“满意了,父亲?”
白崇光话不多说,手又抬了起来,这次没来得及甩出去,手被宁永安抓住了。
“白先生,”宁永安一贯狂妄,结婚7年也没改口,好像时时在提醒所有人这场婚姻的本质,一个称谓就叫白崇光脸色又沉了几分,但他是不管的,自顾自地说,“好歹也是我的枕边人,您这一巴掌过去,也打在我脸上了。”
白崇光的目光锁定在宁永安的手上,宁永安见好就,松了手。白崇光借此放下了手臂,连话都不多说,摆了摆手,示意白文宣可以滚了。
白文宣很乐意马上就滚,宁永安则还装腔作势地“告辞”了一句。
从白家走出来,白文宣开始思考是哪个不想做人的东西给他找事儿,心里装着事情,没注意宁永安挤上了他的副驾驶。
听到关门声,他扭过头看宁永安,连句话都不乐意说了。
他不说,宁永安特别愿意说,捏着他的下巴发出啧啧的感慨声:“宣宣小可怜,脸都肿了,来,宁哥亲亲就好了!”
白文宣一巴掌挥开他的手,冷冰冰地说:“你不就是来看戏的嘛,怎么样,还不?”
宁永安很诚恳,有问必答:“特别,打戏很逼真。”
“呵呵,”白文宣冷笑两声,“比起你家老父亲教训你的场景如何?可惜我是没早得到消息去看戏啊,错过了。”
宁永安回了手,一副心痛的情状:“我好心来接你出狼窟,你居然照着我的心窝子捅刀,真是太不可爱了。”
白文宣把车开动,目不斜视地问:“你最近包了什么品种的小明星?戏路变了啊。”
宁永安对着后视镜看看自己的脸,反问:“很明显吗?最近这个演狗血剧出身的网红啊,屁股很翘。弯的看了都会硬那种。”
白文宣一脸鄙夷:“你这品位越来越次了。”
宁永安微笑:“对,去酒吧约野炮显然品位比较好。”
白文宣闭上了嘴,懒得和宁永安再废话,平白拉低了自己的档次和智商,但宁永安却不是这个意思。
“白文宣,你的‘学长’人刚回来,动作可不少呀,照片拍了两头寄,他动作那么多,你是不是很高兴?”宁永安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终于暂时从戏的角色里转换了出来,敛了脸上傻逼兮兮的表情,脸色沉下来之后,还是一个正经的宁少爷。
他这个脸出去唬人是够够的了,在白文宣这里还差一点。
“你查到了就直说,不要拿话来诓我。陶然这个人,心思多但是魄力小,不敢把事情闹到宁白两家老头子那里去的。”否则当年也不会只敢玩弄在白家完全没有存在感的白文宣了。
宁永安哼笑:“你确实挺了解他。”
白文宣从眼角睨了他一眼,直说:“你不愿意说,我大可以自己去查。没工夫和你演吃醋狂魔的戏,要演戏找专业的,公司里你要是看上谁了自己找朱利安安排,我不奉陪。”
宁永安“啧”了一声,说了一个名字。
“你去年从安视娱乐把洪勤心挖出来,安视的ceo因为这事不知道吃了多少排头,大概也是想瞎了心了,作这份妖。”
话说到这里,两个人在后视镜里对视一眼,后续怎么处理,彼此心里就都有了一个数。
白文宣顶着脸上的巴掌印也不能出去抛头露面了,把车开回了自己家,迎着家里帮佣想看又不敢看的眼神回卧室闭关。晚进来一步的宁永安为此也遭受了一波视线洗礼,帮佣们回避的眼神里赤裸裸地写着微妙的谴责。
他跟着进卧室,看到白文宣正在卫生间里拿冷毛巾敷脸。
“其实这个样子也挺好看的,”宁永安发自内心地说,“让人很想多欺负欺负你。”
白文宣一边揉脸一边回:“你可以试试看。两个老头子我是干不过,揍你还是可以的,你信不信?”
宁永安闭上了嘴,选择相信。
隔两天到了工作日,白文宣打了几个电话,用自己的关系把照片的事又查了一下。倒不是他白力气,实在是也没那么相信宁永安。
这一查倒还真叫他看出点问题来。
当天他就约了陶然。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陶然不知道在哪里,听筒里听起来风声很大。他听说白文宣要约自己,口气里有点踌躇。白文宣疑心他大约不在市内,就说:“时间地点你定,本周内,见一面。”
陶然很快应了,然后赶在白文宣当天下班前就把地址和时间发了过来。白文宣看看手机里陌生的号码和熟悉的地址,露出一个有点玩味的笑容。
z大是百年老校,老校区地处本市一个热闹的商圈,其中有一家书吧,陶然和白文宣以前常去。
换作现在的白文宣,这种正直、文艺的消场所绝非他所爱,当年他还是很喜欢的,他以为陶然也是,不过回头来看,陶然应该是从来都不喜欢的。
当年不喜欢,时隔多年又要约到这个地方,白文宣觉得陶然虽然心眼多,可是大概脑子不太好。不过这样一想又觉得自己以前肯定脑子更不好,否则不会被陶然玩,白文宣顿时心情有点糟。
他下了班开车到书吧,发现没地方停车,冒着被贴条的风险违停,心里把陶然骂了个狗血淋头,转身看到书吧招牌,发现多年未见居然什么都没变动。
他走进去,果然在包厢的老位置找到了陶然。
白文宣上下打量着穿白衬衫的陶然,这天然去雕琢的劲儿,倒真的叫他三十好几还看起来才二十出头,确实有点好看。
“文宣,”陶然抬头看着他笑,温柔又克制,“你来了啊?快坐。我给你点了红茶。”
哟,红茶,白文宣挑挑眉,他老早可乖了,糖水饮料少沾,烟酒不染,就爱喝个茶,陶然记性不错,可惜现在早就不喝了。
他坐下,冲着陶然也在笑:“学长终于回来了,我本来以为你不会再回国的。”
陶然目光有一丝惆怅,嘴角的笑意带苦:“文宣,我……”
“了,”白文宣举起一只手打断他,“物是人非,道歉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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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想道歉,”陶然说,“再说不是所有事情都变了的,比如这家店,一切都没变。”
白文宣现在确定陶然肯定脑子不太好,出国去可能水土不服,脑子坏地更厉害了。
“陶然,”白文宣实在也是懒得再装,直接叫了他名字,“别装,累。你是什么人,我早7年被老头子打断腿的时候就想清楚了。不过我怕你不知道我到底是个什么人。”
陶然脸色都没变,顺着就问:“你是什么人呢,文宣?”
白文宣笑笑:“我喜欢你的时候,当然什么都好。不喜欢了么……”他没把话说完。
“那么你今天约我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陶然终于起了一身的戏,本性流露。
白文宣觉得这样谈话才有效率,于是直说:“你蹿捣安视的那个傻逼两边寄照片,想什么呢?”
陶然笑吟吟地说:“吃醋呀。”
白文宣当着他的面翻了个白眼,说:“你爱吃什么吃什么,我管不着,但是如果你有什么目的,最好直说。要么我直接接受,要么我直接拒绝,少浪我的时间和力绕弯子。”
但是陶然的重点却根本不在白文宣这段话上,他说:“文宣,你现在过得开心吗?”
上一次他问这个问题,白文宣没搭理他,这一次白文宣倒没避讳,直白地说:“不开心,尤其是有人还给我添堵。”
显然添堵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陶然却一点自觉都没有,像听不出画外音一样,又说:“我知道你那么骄傲的性格,和宁永安是处不来的,你们俩的关系肯定不像外面说的那么好。”
这话真是太客气了,什么叫不像外面说的那么好啊,跟外面说的完全相反啊!不过白文宣却说:“跟你有关系?”
陶然点点头,说:“我想跟我有关系啊,文宣,我们还有机会在一起吗?”
白文宣很认真地看着陶然,凝视片刻才说:“学长,我是不是误会你了?你其实不是本性太坏,而是脑子不好?有病得治啊。”
陶然不以为忤,平静地说:“文宣,我没疯。”
白文宣点头:“对,你没疯,可能是我疯了。”
他把这句话说完,抬手就叫买单,服务员过来却被陶然抢了话:“再来一杯白水,谢谢。”
小姑娘应了一声后去给他们倒水,白文宣放下了手看着陶然,陶然依旧温柔地微笑。
两个人沉默地对视了一会儿,白文宣视线微垂,很突然地说:“秃鹫要是一窝蜂聚过来了,那地上肯定有尸体。人人都要往我身边凑了,可能真的是我有问题。陶然,直说吧,你想要什么呢?”
白开水来了,玻璃杯碰到桌子发出轻响,陶然指尖敲敲桌面,终于开始说人话:“我不能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但是对你来说肯定是好事。”
白文宣很明显兴趣缺缺:“嗯。”
“但是我是真的想和你复合。”陶然伸手暧昧地搭在了白文宣的手上。
白文宣没动,不过终于抬眼看他。
“你可以考虑一下,”陶然冲着他笑,“我知道你对我当年的不告而别耿耿于怀,你介意的我都可以还给你,包括……”
包括什么两个人心里都明白,白文宣有点玩味地捏住了陶然的中指,放在指尖摩挲了一下。
陶然显然被他这个动作给挑动了,以为得到了某些暗示,企图握住白文宣放在桌子上的手,然而失败了。
白文宣把手回了胸前,看着陶然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笑着说:“学长,你这些年在国外,交过男朋友嘛?”
这个问题不得不说还是很恶意的,白文宣满意地看到陶然沉默了。然而陶然在情商方面还是有着一些优势的,他很快咽下自己的尴尬,动情地说:“没有人比得上文宣呀。”
白文宣简直想给他鼓鼓掌,避重就轻的同时还甜言蜜语了一把,要不是陶然家里是因为政治原因沉寂下去的,凭他这点脸皮和心性,可能还真能被他从泥里拉起来一点呢。
陶然今天很努力,努力地使白文宣意识到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肯定在发生一些变故,让他变得有利用价值起来,心思一转,他就有了点别的想法。
“学长,我结婚了。”他把婚戒展示给陶然,笑着说“你的道德水准真令我惊讶呢。”
陶然顺着他的指缝把手指插进去,同样在笑:“文宣,我承认照片的事,我小小地推波助澜了一下,所以,你可以不要说这种话了吗?”这是直指白文宣和宁永安各玩各的事情,显然不把白文宣的婚姻当一回事。
白文宣现在开始觉得这件事有意思了起来,所以哪怕他出门看到车窗上贴着的罚款单也没有太生气。
浪了一个晚上,他回到家的时候居然发现宁永安也回来了,这令他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他听到了客卧里传来水声。
他自己是不会把床伴带来这里的,不过也不反对宁永安这么做,只要不进主卧,不用主卧的浴室就可以了。毕竟他并不把这里当家,归属感太少,相比较而言,上次宁永安把边阳按在他办公室里干叫他更恼火一点,那间办公室现在已经重新隔断,他弃用了。
宁永安披着浴袍坐在沙发上,看到白文宣回来了,问他:“你去见陶然了?”
白文宣说:“你要么把朱利安调回去,要么就不要再通过他来监视我。你知道你和你父亲哪里最像吗?控制狂。”
宁永安冷哼了一声,不为所动:“一般来说,我不会管你要做什么,但是不可以越过界。”
“比如?”
“比如你的那位学长。”
白文宣冲他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很天真:“这可是我的‘初恋’,初恋回头总是令人难以抗拒,你说对吗?”
宁永安沉下了脸色。
白文宣却不管不顾:“哦,我忘记了,你的那位永远不会回头了。”
话应刚落,宁永安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一拳揍在白文宣小腹上,一点都没有留情。
白文宣觉得自己是脑子抽风了才故意说这个去刺激宁永安,但是话都出口了,也只好白挨这一拳了。可宁永安再要动手,他就没那么好对付了,抬手挡住了宁永安落下的拳头,白文宣主动停战:“够了。”
可惜停战的信号大概发射地不够好,宁永安明显没有够了的意思,眼神里甚至不再是以往那种掩盖在嬉笑怒骂、不靠谱背后的冰冷疏离,而是真正有怒火在烧。
白文宣觉得头疼,大约真是陶然的出现撩动他的情绪,否则他是不会做出这么无状的事情来的,结婚头几年为此干过的仗够多的了,结果没想到到了“相安无事”的第七年,还能再次为一个死人扭打在地。
“宁永安,你知道我说的是实话,”白文宣仰着脸对把他压在地上的人说,“你走不出来,就永远会被人拿捏着。”
宁永安放下了拳头嗤笑一声:“不要把你自己受了刺激之后的口不择言说的好像是对我的关心一样,白文宣,到底是谁走不出来?”
白文宣看他一眼,却不解释。他自己心里




一文不值 分卷阅读10
知道宁永安是误会了,但是因为今天晚上陶然的态度和他因此而生的一些想法,白文宣现在一点都不介意宁永安这样误会。同时,他也希望宁永安能看在此时此刻“同是天涯失初恋而不能moveon人”的份上,把他放开。
没想到的是,宁永安在他的沉默下居然伸手开始撕他衬衫。
这就很过分了,白文宣心里无奈地想,就算自己不介意宁永安找人在房子里交配,也不代表他能接受自己加入啊。
“你不要得寸进尺,”白文宣一边和他肢体搏斗,一边口头警告道,“最近你是不是情绪不稳定?为什么一直在我这里作妖?你外头那么多套房子,随便住一套也好过每天和我干架。”
宁永安恶狠狠道:“不干架,老子今天要干死你!”
“去你妈的,”白文宣怒道,“你犯什么病?我说错话了ok?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管这叫道歉?”宁永安气笑了,“你们白家人真是一脉相承的神逻辑。”
白文宣立马还击:“彼此彼此,你们宁家也是满门神经病。”
宁永安平时当然不会为这种话动气,他甚至觉得白文宣说的很对,但是今天是个例外,其实不管白文宣今天说什么,他都会炸,只因为他的情绪本身已经不稳定到极点了,只差一个小小的引信,恰巧,白文宣在这方面天赋异禀。
庄泽井打开浴室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宁永安把白文宣按在地上,跨骑在他的腰间撕扯身下人的衣服,白文宣的外套早就阵亡,衬衫残破地挂在身上,避体的功能基本丧失,但就算如此,白文宣还在找机会往宁永安的脸上招呼拳头。
庄泽井不知道自己应该对这个场面作出什么反应,是滚回浴室把门锁起来当自己不存在还是上去劝架呢?他和宁永安认识才不过5个小时,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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