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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仙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吱吱
但萧桓从来不跟她说这些。
偶尔话题涉及到朝廷中的一些事,萧桓都会轻描淡写略过,反而会若有若无地提及他都做成了些什么事。
如开屏的孔雀,就算是有什么伤痛,也只会藏在靓丽的羽毛之后。
杜慧和萧桓没有什么交集,无从判断萧桓的想法,听夏侯虞这么说,也只能另想办法。
夏侯虞笑着安慰杜慧:“你也不用太担心,谢大人已写信给萧桓,他会想办法解决的。我们呢,也帮着看着点,若是情况不对,委婉地提醒提醒萧桓好了。”
也只能这样了!
杜慧叹气。
夏侯虞开始给夏侯有道准备祭品。
今天这事,明天那事,日子很快就到了九月下旬。
她接到萧桓的来信,他会在二十二之前赶回建康城。
夏侯虞少不得要通知萧荣,让萧荣给萧桓准备下榻之处。
萧荣欲言又止。
夏侯虞难得好脾气,笑道“你想说什么?”
萧荣忙躬身道:“我寻思这已经是快入冬了,要不要放些都督的衣饰在庄园。”
是准备让萧桓在这边住吗?
夏侯虞晃了晃神,想着这个时候萧家没人在建康城,也不矫情,道:“你若是觉得要必要,就让人拿过来好了!”
萧荣欢喜地应是。
夏侯虞去了显阳宫。
自上次她回了章含的话之后,夏侯有义对她好像更亲昵了。
像这次她来和夏侯有义商量阿弟棺椁入陵之事,夏侯有义对她的提议没有任何的意见,几乎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夏侯虞心中大定,留在宫里和夏侯有义用了午膳才回去。
萧桓在夏侯有道下葬的前一天回到了建康城。
他问来接他的萧荣:“长公主呢?”
萧荣笑道:“长公主昨天就去了万乘寺。今天晚上应该会宿在万乘寺。”
连着几日赶路,让萧桓很是疲惫。
原本他是不准备在这个时候回建康城的,可卢家攻讦萧家和北凉权臣顾夏做白瓷生意的事却让他心生不安。
当初他父亲就不赞成和顾夏做生意,但顾夏几次派人来谈,开得价非常高,他刚刚在印林的麾下效力,自带了五千部曲跟随印林伐蜀,需要大量的财务,他父亲最终还是铤而走险,把白瓷运到了北凉。
但他父亲还是留了一个心眼,找了韦家做中间人。
韦家南下之后家境大不如从前,又因一边是萧家一边是顾家,这才下了决心捞这一笔。
果然是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
韦家为了自家的利益,背叛了和萧家的盟约。
这此事他都不怕。
他怕的是父亲的死因被翻出来。
他的父亲,原本可以不死的,但为了保护他母亲的名誉,为了保护他和阿弟的名声,以自缢为代价,换来了萧家族老们的三缄其口。
若是母亲的事被翻了出来,他父亲的死又有什么意义了呢?
他这么多年来的沉默又有什么意义呢?
萧桓满脸倦色地揉了揉鬓角,道:“我先睡一觉,明天清早再去见长公主。”
萧荣应诺,亲自去了趟万乘寺,把萧桓回来的消息告诉了夏侯虞。
夏侯虞正由杜慧和柳氏陪着在给夏侯有道烧纸符。
听说萧桓赶了回来,柳氏笑着对夏侯虞道:“都督有心了。文宣皇后在地下也该高兴了!”
她觉得萧桓对夏侯虞很好。
夏侯虞在心里叹了口气。
第二天夫妻见面,萧桓轻裘缓带,一副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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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世佳公子的模样,显得神奕奕,一点也看不出来赶了路的样子。
两人见了礼。
萧桓见夏侯虞眼皮微红,神色憔悴,好像几天都没有休息好似的,不由温声道:“长公主可还支持得住?”
他们等会不能坐车,要一直走到夏侯有道的陵宫。
大约要走两个时辰左右。
“多谢!”夏侯虞淡淡地笑道,“我没什么事!”
之后两人就没话了。
萧桓觉得此时自己应该走开,去和谢丹阳等人说说话才是,可见夏侯虞和他说完话后,目露茫然和惆怅的样子,他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就这样走开。
可这样两两相对无语也不好吧?
他只好道:“尚书台发出来的章程我仔细看过了,谢大人也会仔细地盯着,不会有什么错的。听说这两天长公主都歇在寺庙里?此时离出殡还有半个时辰,长公主要不要到厢房里假寐片刻?时辰到了我让人去请长公主。”
“不用了!”夏侯虞淡然地道,目光越过萧桓,落在了正朝这里缓缓走过来的卢渊身上。
她有些日子没见着卢渊了。
特别是她从姑苏回来之后,卢渊的主要力都放在和萧桓的争斗上了。
不知道这两人见面,会是怎样一副剑拔弩张的景象?
夏侯虞寻思着,萧桓却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看到了卢氏三兄弟。
卢渊还是那样儒雅沉稳的模样。卢淮则面带匪气,还是那样无所畏惧的嚣张。卢泱则走在他们身后,看着像个随从似的。
萧桓目光闪了闪,笑着迎上前去:“大将军,许久未见!”
卢渊的云淡风轻般点了点头,和萧桓打了个招呼,就带着卢淮和卢泱往安放着夏侯有道棺椁的灵堂去。
萧桓不以为然,和其他官吏打着招呼。
夏侯虞看着有点傻眼。
前世,她从来没有看过这样谦和的萧桓。
那个时候,他总是板着个脸,仿佛看谁都不高兴似的。
果然年轻的时候就不一样啊!
夏侯虞想着,夏侯有义带着一群臣子过来了。
她跪在了夏侯有道的棺椁旁边。
卢渊敬香的时候也没有看夏侯虞一眼。
夏侯虞觉得没什么和卢渊说的。
两人无言相对,直到夏侯有道的棺椁被拖进了陵宫,她意识到从今以后她和自己的阿弟阴阳两隔,自己在这世上从此孑然一身,再无相伴之人,哭得不能自已。
那些来送葬的命妇们也都哭了起来。
而且哭得还比夏侯虞姿态优美,更加悲伤。
一眼望去,夏侯虞也不过是其中一人罢了。
可莫名的,萧桓想到自己父亲死的时候。
他伤心欲绝,觉得落一滴眼泪都是对父亲之死的亵渎。可在别人的眼里,他却是沉稳内敛,礼数周到,堪为大用的典范。
那夏侯虞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萧桓的眼神追随着夏侯虞,好一会儿才挪开。
第一百一十九章大火
时局太乱了,盗墓的人也很多,夏侯有道的陪葬品并不多,而且不碑不谒不树,所谓的陵宫也就只是个土山包而已。
祭拜完了夏侯有道,除了田全和他的几个徒弟,其他人坐上了犊车,陆陆续续的离开了陵宫。
夏侯虞并不知道萧桓的目光曾经长久地停留在她的身上。
她红着眼睛和萧桓辞别她今天晚上歇在长公主府,明天一早就回庄园去。萧桓却要去谢家,卢渊步步紧逼,他们还有很多的事要商量。
萧桓沉默地送夏侯虞上了犊车,转身去和谢丹阳碰头。
武陵王王妃柳氏却拦了夏侯虞,叹气道:“我陪你一起回城吧!”
夏侯虞也有些时候没有见到柳氏了。
她微微点头,阿良上前扶了柳氏上了犊车。
犊车摇摇晃晃地朝前走着,柳氏低声和夏侯虞道:“你知道吗?崔大人前些日子去见了天子,之后就建议彻查建康城的商贾。说他们唯利是图,不知道社稷之重,只知道金钱利益。言下之意,多半是指卢家的奶酪和羊肉生意。”
柳氏应该是替武陵王给她传话。
自夏侯有道殡天之后,她的这位皇叔在宫廷的日子也开始不怎么好过了。
主要还是他性情鲁莽,和夏侯有义说不到一块去,又不足以抵抗卢家。
难道夏侯有义想动他的位置了?
夏侯虞的脑子飞快转着,试探着问道:“叔父这些日子如何?我有孝在身,不方便随意走动,有些日子没有去拜访他了。”
柳氏知道夏侯虞聪明,但没有想到她的反应这样快。
她不是那种会说话的人,索性直言道:“王爷在家里很是苦闷,想回封地去。又怕辜负了长公主的好意,如今正发愁不知道如何是好呢!”
前世,夏侯有福继位之后,武陵王一直没怎么管事,却留在了建康城。
她不由奇道:“可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柳氏沉默了片刻,压低声音道:“韦家派人过来,不知道和王爷说了什么。王爷在家里抓了好几天的头发,就说要回封地去,建康城的事,他不管了,也管不了。”
夏侯虞知道自己这位婶婶是实在人,因而也直言道:“那婶婶帮我问问王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算是要走,也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在建康啊!”
柳氏苦恼道:“都督在建康,你能走到哪里去?”
夏侯虞道:“我不是在会稽也有庄园吗?不行就住那边去!”
前世,她倒是想住过去,可萧桓权高位重,又喜欢有事没事的找她办这件事那件事,弄得她犹豫几次都未能成行。
柳氏道:“那里离建康太远了,还是建康城好。”
在尹平的努力之下,夏侯虞现在手中有四千部曲,和从前相比还差了一点,但假以时日,肯定会令那些门阀世家不敢小瞧。
她住在哪里不是住?
夏侯虞没有和柳氏多说,把柳氏送回了王府,她直接回了长公主府。
萧桓果然是一夜未归。
第二天清早,郑多过来帮崔氏递帖子,邀了夏侯虞到家里做客,并道:“母亲亲自熬了很多的桂花蜜,还特意给长公主留了好几罐,等着长公主过去拿呢!”
前世也是这样,崔氏隔三岔五的就让她去拿东西或是送东西过来,一副生怕她没人理会的样子。
夏侯虞笑着应了,问起了郑多的学问。
两人说了会闲话。
郑多走的时候,夏侯虞亲自送郑多到了大门口。
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就看见刘契满脸焦虑地小跑过来。
夏侯虞皱眉。
若是平时,刘契早就慢下来,可这次,他不仅没有慢下来,而且还跑了起来。
“长公主!”他给夏侯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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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急切地道,“我刚到会稽那边的口信,说那边庄园里的庄稼遭了天火,被烧了十之八、九。我得去看看才行!”
夏侯虞不解,道:“会稽什么时候发了天火?我怎么不知道?朝廷那边派人过去查看了吗?庄园里可有死伤?”
刘契犹豫了片刻,抬头望着夏侯虞,沉声道:“长公主,别家的庄园都好好的,只有我们府上的庄园遭了天火。我找您,是想请您拨几个部曲和我一起去会稽。我怕这件事不简单。至于说伤亡,现在还不知道。我一听到这消息就来见长公主了,有些事还没来得及问。”
夏侯虞一愣。
敢烧她庄园的,可真不多!
还真如刘契说的那样,去会稽,得带些部曲才是。
她笑道:“我准了。你去找尹平要人。要多少人,你自己拿主意。我只要你怎样去的,就怎样回来!”
“是!”刘契给夏侯虞行礼,眼里仿佛有水光在闪烁。
夏侯虞面不改色地回了屋。
可回屋之后,却在院子里连射了五十箭才去更衣梳洗,用膳听书。
杜慧等从小看着她长大的都战战兢兢不敢多说一句话,以至于萧桓过来给她打招呼的时候,莫名觉得家里的气氛非常的凝重。
但这是在长公主府,是夏侯虞的地盘,他是不好过问的。
萧桓只当没有看见,和夏侯虞打过招呼就回了旁边的萧府。
夏侯虞也没有和萧桓说起这件事。
等到夏侯虞拿了桂花蜜回到庄园,建康城东码头的一个库房起了火。
大火烧了一天一夜,码头上的库房被烧了一大半。
奇怪的是,这一半的库房都是卢家在背后撑腰。
建康城哗然。
这明显就是冲卢家去的。
卢家有快二十年没人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招惹了。
得了信的卢渊气得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他铁青着脸,咬着牙吩咐长子卢青:“去给我好好的查,是谁动的手脚。”
卢青的脸色也不好看。
卢家虽然与人有怨,可也与很多人有恩。
这人行事如此的粗暴,是想挑事吗?
他心中颇为不安。
奇怪的是他怎么查也查不出来是谁出的手。
这就更不寻常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再缜密的安排,也会有破绽,也会被人瞧见。
可他不管是去问那些守城的官兵,还是码头的管事,都是一问三摇头,好像那火是从天而降似的。
卢淮和卢泱心里却隐隐有个猜想。
他们让人烧了夏侯虞会稽庄园还没来得及割的麦子,没几天卢家在码头的库房就被人放了火。
如果不是夏侯虞,那这也太巧合了?
第一百二十章下手
可这话卢淮和卢泱谁也不敢告诉啊!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夏侯虞会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去烧码头的库房。
这一场大火,损失的可不仅仅是卢氏一家。
搭着卢氏的还有柳氏和韦氏,甚至是崔氏。
卢泱却想的更多。
从前晋陵长公主最在意的就是先帝了,如今先帝入土为安,晋陵长公主就像脱了缰的野马,行事毫不顾忌。
和卢家连表面的关系都不想维系了。
再这样下去,恐怕还要生出事端来。
他找到卢淮,说起自己的担心,最后还有些沮丧地道:“难道这个女人就准备这样乱来不成?”
码头的库房被烧了,卢淮也很心虚,卢渊发脾气让人去彻查此事,他就在旁边,却是吭都不敢吭一声。
如今听卢泱这么说,他心里就更烦躁了,偏偏卢泱还问他:“你说这件事怎么办好?”
卢淮忍不住瞪了卢泱一眼。
当初烧夏侯虞的庄园虽然是他的主意,可他也就是那么一说。谁知道卢泱居然真的派了人去做了。现在出事了,却来问他该怎么办?
他要是知道该怎么办,还用坐在这里发愁吗?
不过,卢泱的话也有道理。
既然做都做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件事做实了。
他想了想,道:“我们去找大兄!就说查出来了,这件事就是晋陵长公主做的。至于会稽的庄园里的那把火,与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说到这里,他朝着卢泱使了个眼色,压低了声音道,“会稽那边,你可得拾干净了。别让晋陵抓住了什么把柄,不然码头上的这把火,我们就算被白烧了。”
大家闹出事来,官司打到天子面前,也不过是各有对错,各打五十大板罢了。
但卢家这么大一家子,和一个长公主置气,里子面子可都丢完了。
卢泱也是知道的。
他苦笑道:“阿兄放心,决不会让晋陵查出来的。”
卢淮点头,和卢泱一起去了卢渊处。
夏侯虞却压根就没有想能查出什么证据来。
卢家做事虽然霸道,可也有足够的手段和势力遮天蔽日,她想短短的时候内查出些什么是不可能的。
在这件事上,夏侯虞倒也和卢淮想到一块去了。
就算是查出什么事,告到天子面前,皇权旁落,天子又能怎样?
因而在得知庄园那边只有财务损失,没有人员伤亡之后,她还是赏了庄园里的那些部曲和庄头有心算计无心,他们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
她带了信让尹平回来。
建康城码头的库房被烧了,卢家不会善罢干休的,她需要尹平保护她的安全。
萧桓那边,却目瞪口呆的望着萧备,不知道说什么好。
萧备看着心中惴惴,不禁为自己喃喃辩解道:“是,是长公主发的话。我要是不干,长公主说就到郑家去增调人手,您也知道,郑家能有什么人。与其让郑家的人掺合进去,出了事得帮长公主兜着,还不如我们干。至少比郑家干净利落一些。别人也抓不住把柄……”
萧桓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如同刚刚才回过神来似的,压根就没管萧备说了些什么,打断了萧备的话问道:“长公主怎么就想到要你帮忙的?”
在别人的眼里,萧备不过是他身边的一个随从,可能因为赐了萧姓会觉得萧备是家臣或是忠仆,但这么大的事,居然让萧备去做,这怎么都透着点奇怪。
萧备也不解。
萧桓道:“是不是因为那五千支箭?”
萧备一面回忆当时夏侯虞吩咐他办事时的神态,一面斟酌着道:“那五千支箭是您吩咐的,可当时长公主什么也没有问。长公主在会稽的庄园被烧了之后,长公主就叫了尹平过去。我还以为没我什么事了,长公主却突然找了我过去,而且还拿了图给我看,告诉我要烧哪些,怎么烧。”说到这里,他忙补充道,“那天晚上有风,是北风。照着长公主给我的图,我们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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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两、三把火就可以了。火光一起就被发现,但因为那天的风很大,库房值夜的根本没办法救火,码头被烧了一半,却没有人葬身火海……”
这也是件颇为奇怪的事。
一个人肯定不能做到这个份上。
晋陵长公主身后肯定还有什么人!
萧桓微微蹙眉。
萧备道:“主公,您要不要去看看长公主。码头的事是我做的,我不可能不告诉您。您既然知道了,还是去看看才好。”
否则两人岂不是连邻居也不如。
邻居知道隔壁家里有事,还要去慰问一番呢!
萧桓心里乱糟糟的。
他已经很少有这样的心情。
就在他以为夏侯虞只是个颇有心计的宫中女子时,她突然变成了算无遗漏的巾帼女子,就在他以为夏侯虞就这样了的时候,她又简单粗暴的像个莽将,横冲直撞的,好像要把这世间的一切都打碎似的。
萧桓揉揉鬓角,又觉得在萧备面前这样坦露情绪不太好,半晌才控制住自己,对萧备道:“明天你陪我去趟庄园好了!”
萧备欣喜应诺,道:“如今长公主留在建康城,我是不是可以跟着您一起去襄阳了。”
原本是这样安排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当萧备提出来的时候,萧桓脑海里却浮现出夏侯虞那张看似平静无波,却让人总觉得有点不放心的面孔。
“再等等看吧!”萧桓道,“等见过长公主再说。”
等见了面,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萧备伏身称是。
杜慧却为夏侯虞担心不已,打发了屋里服侍的,亲自帮夏侯虞卸着妆:“这事也不急这一刻,应该等尹平回来才是。如今都督肯定是知道了的。他若是来质问长公主可如何是好?”
夏侯虞冷笑,道:“说不定我一把火烧了那码头,他心里欢喜得很呢!”
码头要重建,可怎么重建,什么时候重建,建成什么样子,却不是卢家一家能说了算的。
这些门阀世家算计完了这个算计那个,她正好帮着推波助澜,把这淌水搅得更浑浊才有意思啊!
杜慧只能叹气。
次日中午,萧桓来拜访夏侯虞。
夏侯虞正等着他。
她敢用萧备,就知道他迟早会知道,知道他多半会找上门来。
“在偏厅奉茶吧!”她吩咐杜慧。
第一百二十一章求和
杜慧在心里叹气。
夏侯虞烧码头的事,她原本就不同意。
觉得这样太乖张了些。
女郎,总归是温柔顺从一些要讨人喜欢。
萧桓一看就是个不受人摆布的。
卢淮大败,他居然集兵五万驻守武昌,被卢渊弹劾也不退让半步。这样的人,通常都是听不得忤逆之声的。
因为担心着夏侯虞,她在见到萧桓的时候比平时又恭敬了几分。
萧桓能感觉到杜慧的异样,他颇有些不解,不禁在心里琢磨着,难道夏侯虞还做了什么捅破天的事不成?
他试探着和杜慧说话:“长公主这些日子可还好?”
杜慧忙伏身道:“托都督的福,长公主这些日子平安顺遂,处处都好。”
萧桓笑道:“长公主这些日子都在忙些什么呢?”
“多半都在庄园里抄写经书。”杜慧笑道,“偶尔也去郑府去坐坐,串串门。”
矢口不提会稽庄园的事。
这原是杜慧的本份。
萧桓心里清楚,却不知为何心里泛起淡淡的怅然。
夏侯虞很快就过来了。
她跪坐在蒲团上,和萧桓见了礼。
萧桓没有拐弯,直接说起他的来意来:“建康码头的事,长公主准备如何善后?”
夏侯虞笑盈盈地望着他,道:“都督此话怎讲?建康码头上的事与我有何关系?不是说是有人不小心走了水吗?我既不是中书监,也不是丹阳尹,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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