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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三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罗再說





差三岁 分卷阅读32
人坐下来好好谈谈。
可是他现在盯着宁玺孤独的背影,连冲上去抱紧他的勇气都没有。
就这么一路跟到小区院里边儿,进了单元楼,行骋终于没忍住,也不管粥会不会洒了,追着就上去堵住他哥的门,半边身子卡在门口,把手里拎着的粥提起来,满眼希冀。
看着行骋穿着件短袖,脸都冻红了,倚在门边喘气,宁玺的心一下就软掉了。
软来化成一滩,根本不配支撑他的意志力。
宁玺真的没办法了,叹了口气,淡淡道:“进来。”
行骋进了房间,拎着那一袋吃的放在自己之前买的小桌子上,努力想让自己高兴一些。
这是他和宁玺,第一次接吻的地方。
多年以后,他不管换了多少个住处,客厅装修得多么豪华美,在他心里,都远远比不上这个黑漆漆的,没有吊灯的小客厅。
这里,像是一方天地,围住了他的青春`梦想。
行骋在整个晚自习,想了好久,要怎么跟他哥告白,要怎么好好在一起,在一起之后要做什么,要每天怎么把他哥照顾周到,怎么样在一起黏糊又不耽误他哥的学习。
客厅里小小的台灯开着,宁玺表情有些复杂地接过行骋递来的手机,当着行骋的面,把那一条备忘录删掉了。
他深吸一口气。
行骋差点儿打翻了手里的粥碗。
两个人对坐着,都不讲话了。
宁玺把左手放到身后,死死掐住大腿根上的肉,疼得心慌,忍了好久,才憋出来一句:“我得跟你说清楚,行骋。”
行骋没应答,自顾自地拿勺子去搅动碗里的粥,耐着性子听宁玺讲话。
宁玺左手上的劲儿又大了,估计现在都掐了个深红色的印子出来:“喜欢不喜欢是一回事,在一起不在一起又是一回事。”
有点儿反应了,行骋“嗯”了一声。
宁玺感觉大腿都要被自己掐麻了,开口道:“我……”
这一声出来都疼得变了调,梗在喉头道不出来,行骋惊得一抬头,宁玺调整好情绪,立刻接道:“我的心意,并不代表一定要跟你在一起。”
他没想到的是,这句话一出口,行骋就站起来了。
行骋脸色特别差,眉眼间几乎都隐着一股戾气。
这劲头,宁玺都很少在他脸上看到,除了打架,行骋这个青羊区小炸药包,平时极少在他哥面前这么动怒。
宁玺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进去了:“行骋,你才十七岁,还有很多不确定。”
行骋转身,直接去拿鞋柜上搭着的没穿的校服外套,拢到身上,再去提鞋柜边儿放着的书包背在身上。
知道他要回家了,趁着客厅里灯光暗,宁玺讲话也直白了。
“你不要急着把自己箍进来。”
他倒无所谓,家庭不完整,长辈也不怎么管他。
他独行于世,面对的是天涯。
而在行骋的家庭,行骋是希望。
如果和行骋在一起,行骋的父母会很多年都难以接受。
如果自己和行骋不在一起,那只是两个人这几年的痛苦。
那时候的宁玺,还没意识到两个人年少时期已经萌芽的情愫……
即是一生所爱。
行骋走的时候,手背碰了碰冰凉的纸碗,把小桌子上宁玺没动过的海鲜粥和咸烧白给倒进了塑料袋里,要拿出去扔了。
把装了垃圾的塑料袋放在一边儿,行骋顺着灯光去看他哥。
静静地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看着温和无害,嘴上却说着这世间最伤他的话。
宁玺这人就是这样,说的话都是把双刃剑,捅了别人不说,另一端绝对也是把自己杀了个鲜血淋漓。
小时候就是这样,楼里的大人拎着糖袋儿来院子里给小孩儿发糖,小宁玺永远一个人坐在一旁,不吭声,问他要吗,也只是摇摇头,又点点头。
要伸出手,又不敢触碰。
行骋背着书包,肩膀上搭了湛蓝色的校服,半跪下来,手掌心轻轻抹了一把宁玺的脸,指腹顺着下巴一直滑到宁玺那晚自习被自己印了吻痕的锁骨。
再牵起他的手。
行骋低头,半跪着,在宁玺的手背上印下了虔诚一吻。
宁玺已经木了,继续说:“你在我这里,永远第一位。”
说完这句话,宁玺微微低下头,再说出口的话仿佛不受他自己控制似的:“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他怔怔地看着行骋慢慢起身,走到门口,在黑暗中侧过脸来,哑着嗓子,笑了一下,说:“我不需要。”
是冷笑还是什么,宁玺都看不出来了。
要关上门的时候,宁玺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听行骋的声音,像拼了命在压抑着什么一般,又低声说了句。
“你知不知道,在我这里,永远只有你一位?”
第十六章
“宁玺!看球!”
这一句刚刚入耳,宁玺还有点儿没回过神来,掌心儿里带着的篮球突然就被眼前一个高二男生断了去。
男生直接将球运过了场,传给站在三分线里面的行骋。
行骋一跃而起,手臂高举,腕部用力,将篮球推出手心,二分抛射!
那一颗球直直落了篮网之内,比分牌上高二又翻一页。
篮球场边的树荫下站着不少学生,为了来看个比赛,抱着暖手袋的都有,欢呼呐喊,要不是有老师专门维持秩序,估计有几个都要被挤到场内当替补了。
成都的气温即将步入十一月中旬的刮骨寒冷。
巧的是校运会这几天气象预报说得连着晴好几天,石中全校上下一片欢腾,终于是盼来了能休息的“小长假”。
校运会的年级篮球赛正在进行得如火如荼。
高一的连本年级的比赛都不看了,全跑来看高二跟高三的“天选者之战”,因为比起高二高三这种重量级火花的对擦,高一简直嫩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没劲儿。
再说,高三的宁玺和高二的行骋这俩校队双子星好久没有同场对决过了,都想去看看谁更牛逼。
高三与高二实力悬殊不大,但因为高三得力选手应与臣的因伤告假,整个高三分队,场上五个人,将得分的火力全砸在了宁玺肩膀上。
可是,宁玺现在整个人根本不在状态。
上半场比赛,高二调了行骋来防他,两个人都快两天没怎么说过话了,行骋比他高那么一截,一俯下身来的马步防守压迫得他喘不过气……
连行骋的眼神,宁玺都不想直视。
背身单打的时候,宁玺瞟到了一下,行骋紧紧盯着自己。
两个人的目光撞到一块儿,宁玺本就缠着运动绷带的手臂一抖,差点儿扔了手中的球。
他这两天总在悄悄回味那天他跟行骋说的话,以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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骋对他说的话。
他弟弟最后那一句“只有你一位”是很触动他,没有错,但是宁玺感觉行骋说得就跟他自己心里装了好多个似的。
都这么明显了,还不明白吗?
但是他和行骋之间,宁玺似乎永远都是,做错的那一个。
不断情不自禁地去对行骋好,不断地去给行骋希望,让他觉得两个人有在一起的可能性……
先不想了。
面对着球场上集中注意力,意气风发的行骋,宁玺实在没有办法去拒绝。
行骋故意靠过来的搂抱,抢球时不小心碰到的肩膀,擦过耳鬓的唇角,他也没办法去装作,看不到,感受不到,摸不着……
他好话坏话都说尽了,行骋根本死不了这颗心。
宁玺微微沉下身体重心,一颗球在双手之间来回转换。
他运球的功夫稳健扎实,不走神的话压根儿不会被断,刚刚那么一下,的确是被影响到了。
他不能再走神了,这高三都输了十多分了,再这么下去,迟早得被血虐。
不能说一定能把行骋他们那一帮活力四射的小子赢了,但至少高三不能输得太惨。
行骋手里拿着球,砸了个二分入网,球刚落地,他撩了一下球衣下摆,扇了扇风,露出衣料下一块儿好看的腹肌。
运动过后的少年人体,是小麦色肌肤上滴过小颗的透明汗珠,是隐藏在表皮下即将迸裂的爆发力,搅合着让人难耐的呼吸,每一寸都融化在了球场的风景里……
挪不开眼。
行骋今天的表现力特别好,好到全场尖叫。
今天的他,不再是宁玺面前手足无措的小孩儿,连带球过人这种动作,哪怕过的人是宁玺,手里的球也拿得十分地稳,一个挡拆过了,轻轻踮起脚尖,抛球入网。
只有行骋自己知道,他今天一直盯着宁玺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都快气死了。
这次球赛,他想放开了打,想好好儿压制一下他哥,两个人,靠实力竞争。
他想告诉他哥,他有多厉害。
今天应与臣不在,换了个替补队员上来和宁玺打配合,宁玺显得有些吃力,特别是好几次抛接球都没拿稳,三分掉了好几个,最后还是凭着几次出色的变向运球和突破,攻入篮网之下,才狠得了几分。
那几次的进攻,行骋似乎又看到了当年宁玺在球场上掌控风云的模样,几乎所有比赛的走向都看得通透,球风灵活善变,绝对不给他们高二一丝喘息的机会。
就这么在最后一节,宁玺带着高三反超了两分,却又被行骋一个三分球给砸了风头,直接又落后一分。
宁玺在场上确实是没办法了,高三的总分他一个人拿了一半,外加几个助攻和篮板,再牛逼点儿可以一带四了。
其他几个高三的哥们儿沉迷学习,好久没练球,况且今儿个宁玺在,更觉得自己打酱油。
高三也有不少人已经没在学校复习了。
宁玺平时的招数基本都是给应与臣喂球进入进攻区域,然后应与臣带球上篮或者急停跳投,一般很少由宁玺来亲自追分。
毕竟宁玺的长处,就是运球和送助攻,行骋最厉害的是得分和抢篮板,用校队教练的话来说,这就是天作之合。
高三组的负责老师在场边儿追着宁玺跑了好久了,一直拿着哨子想吹又不敢吹,挥着手臂对着宁玺喊道:“战术五!”
宁玺一愣,造犯规?这不是摆明着要他拿行骋开涮?
篮球场上就是这样,后卫会用一些合理技巧去使对方犯规,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虽然宁玺平时极少这样。
他带球往身侧飘了一步,一个假动作晃倒行骋,退到一边,面前一个高二的队员立刻补位上来,十分紧张地盯着宁玺的一举一动。
宁玺压低重心,低下眉眼观察他的站位,掌心持球,连续晃动,迅速加快运球动作,从眼前对手的斜侧猛地突破!
为了发生身体接触,宁玺猛地一沉下身子,手臂相抵,与比他高了小半截的高二男生对扛。
那男生动作果然慢了半拍,裁判立刻吹哨,高三获得一次罚球机会。
行骋在一旁看得直咬牙。
刚刚宁玺故意花时间把他晃倒,是因为在他面前不想玩儿造犯规么?
高三都火烧眉毛了,还有心思跟他计较这些?
行骋真的是前几天的火气还没下去,又舍不得跟宁玺吼,今儿的火苗全攥到手心里,压到了篮球上。
宁玺自然也看出来了,行骋今天球打得狠,断球抄截盖帽不留情面,这到了最后一节,扔一个球进去,还敢朝着宁玺挑一下眉毛。
挑衅。
高二又赢了两分,这下彻底掰平了,可是第四节只剩下半分钟,行骋掌心儿都起了汗。
他今天没怎么放水,宁玺一个人,还是扛起了整个高三,打得高二一群青葱小男孩晕头转向。
球场上老练的人就是不一样,每一步都迈得稳,绝对不多跑半步,不浪半秒时间,除了宁玺躲他的那一下。
他沉下重心来,双眼紧紧盯着宁玺的球。
不能看脸,一看脸他绝对又走神,那还打个屁啊。
宁玺的脸,对行骋来说,就跟球场上磕了兴奋剂似的,看一眼欲罢不能,看两眼就敢直接来个空中大灌篮。
最后二十秒,高二又反超了两分。
背景是篮球场边儿的红墙,场上的各色球鞋让他眼花缭乱,清一色的湛蓝校服组成的人墙围在场边,手里都拿着饮料,尖叫呐喊……
“高二高二!所向披靡!高二高二!全是明星!”
“高三牛逼!宁玺牛逼!!!”
还有不知所云的高一的小学弟学妹,扯着嗓子跟着瞎喊:“玺哥mvp!”
两边儿口号声都要吵起来了,以前那会儿打球,场边都只会喊“牛逼”、“断他”、“盖他”等等,现在花样还挺多。
宁玺听惯了这些莫名其妙的,冷静下来认真持球,他微微低下身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咳嗽了一声,看了跟前的行骋一眼。
行骋满脑子的汗,一动不动,眼里是少见的镇定。
最后十秒,高三落后一分。
宁玺深吸一口气。
他往后撤一步,行骋也跟着晃了一下上半身,一副要扑过来的架势。
可是时间不多了,几乎这一颗球就是压哨,如果能进,那就能绝杀高二,按照宁玺出手的弧度和力道,基本问题不大。
他不像行骋,出手都是浪投,宁玺反而很珍惜出球的机会,基本都要计算好进球的几率大小。
他脚腕用力,高高跳起,手腕也使尽了气力,行骋立刻跟着起跳……
行骋在起跳的一瞬间,偏差了身子。
造犯规。
行骋给了宁玺一个造犯规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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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一球不进,那高三还有活路。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宁玺一下明白过来,猛地手腕一抖,拿球的力气没足够,几乎是朝着侧方向一跌!
球出去了,人却是躲开了行骋撞上来给他造犯规的那一下,宁玺直接给往后摔到了地上。
宁玺坐在地上,半躺着,在一片倒吸一口气的声音中,迎着铺洒一身的冬日暖阳,面前是行骋有些错愕的神情……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颗高三的必胜球,砸到了篮筐边,从网外滑落到地上。
几乎是同一时间地,裁判哨响。
篮球赛结束,高二赢了。
场边又爆发出雷鸣般地欢呼,高三的一片哀叹,但不少人还是佩服宁玺带着高三坚持到了最后,纷纷拥上来给他递水递毛巾,安慰他,鼓励他,行骋愣愣地站在一边儿,喉咙里梗得说不出话来。
如果不是他刚刚那自作聪明的一下,说不定他哥就真的赢下这场比赛了。
一定会封神的。
宁玺面上没什么表情,慢慢站起身来,接过纸巾擦了一把汗,抱歉地笑笑,也不知道是对高三,还是对自己。
他看了行骋一眼,拧开手里的矿泉水瓶盖,仰头喝了一口。
在阳光下,行骋都能看清楚矿泉水溢了一些出来,顺着宁玺的唇角下滑,淌过锁骨,汇集于胸膛,再往下,凹出一片儿湿湿的印。
行骋喉头紧了一下,略有些慌乱地别过目光。
他犹豫地从身后队友的手里接过一瓶可乐,当着所有人的面,交到了宁玺手上。
宁玺接了,轻轻拧开,碳酸饮料入喉,刺激得他浑身一颤。
他把瓶盖再拧紧,对着行骋晃了晃,轻声道:“恭喜。”
阳光正好。
输了,也挺好。
可能是与行骋一对上,他本来就是输的。
……
打完球赛的那天下午,高二不用上晚自习,行骋直接提前回了家。
高三还在学校里奋战,这入了冬,早上晚了半小时上课,夜里就估计得到十点去了。
没了宁玺一起,行骋回家的路上就走得飞快了,一直直走拐两个道儿,冲进了小区,直奔上单元楼,站定在二楼,掏书包钥匙出来开了门。
他指腹捻上落了灰的门锁,往白墙上一擦,留下个浅灰的印儿。
这会儿差不多八点半,行骋的爸爸妈妈还没睡,在给行骋熬汤,说他下午打了比赛,得补补,得改天打球又抽筋儿了,那还能骋哥振臂一声吼挥刀拿球战八方吗。
行骋妈妈单独装了一碗密封好,放进冰箱里,说明天中午等宁玺回家,让行骋送一点儿去。
行骋想了一下,他和宁玺还需要点时间。
他伸手摸了摸碗沿,还觉得有些烫,认真问他妈妈,改明儿还煲汤吗?
他总感觉,他妈妈给他和宁玺煲的汤,喝起来跟他在外边儿给宁玺买的汤味道都不一样,特别香。
偶尔有这种时候,行骋会觉得,宁玺和他是一家人。
这样好,也不好。
行骋妈妈表情有些担忧,一边给行骋盛汤,一边说:“今天下午,宁玺家里又来了搬家工人……”
行骋慢慢抬起头:“这次搬了个什么?”
拿汤匙搅了搅碗里的汤,行骋妈妈继续说:“空调,也不知道是客厅的还是卧室的……”
“卧室的。”
行骋说,“他家客厅没有空调。”
别说空调了,沙发,电视,都没有,只有一盏小台灯,和行骋拼了命赚回来的一张小桌子。
鞋柜边儿,躺着行骋买的那双球鞋。
以前,行骋会觉得,只要宁玺穿着他买的这双球鞋,能开开心心地走在街上……
那么,他去哪儿都好。
但现在不一样了。
宁玺对他有那份心思,甚至可能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
先不说是不是真的特别喜欢,就凭前边儿一句话,行骋都想拼尽全身力气去把宁玺拴紧,好好儿捧着,给他一个家。
宁玺的妈妈,后爸,怎么样去做,行骋没有立场去指责。
他们也有个小宝宝,但是他们忘记了他们还有个宁玺。
没关系,行骋替他们记得。
今天在球场上的时候,行骋都在想,要是这一场比赛永远不结束那该有多好。
他能永远都站在宁玺的身前,跟着他的一举一动,两个人的目光永远交汇在一处,在尖叫与阳光中擦出火花……
行骋忽然有点儿吃不下了,但还是硬着头皮把这一碗喝干了,毕竟是妈妈做的。
他扯过纸巾擦了擦嘴:“爸,妈,我去洗澡了。”
行骋爸爸正在沙发上看报纸,看了儿子一眼,点点头:“洗了澡就早点睡觉。”
行骋允了,看了看时间,笑道:“您跟咱妈也早点休息。”
行骋一进浴室,就冲了个凉水澡。
冬天洗冷水澡,洗得他浑身冰冷,又怕他妈妈发现热水器都没开,只好草草洗完,拿着浴巾往身上一裹,洗漱完毕,蹿上了床。
行骋冬天睡觉穿的是今年年前买的球衣,这个球服还是深蓝色的,是他最喜欢的一个队,当时买了两件,新的那一件就拿来穿着睡觉了。
球衣没有袖子,又长,穿着就是舒服。
他还抱了个充好电的电热水袋,烫得直哆嗦。
行骋关了灯,就这么躺在床上睁着眼盯天花板看了好久,跑到窗边儿往下望,果然看到他哥的窗户边上灯亮了。
行骋看了眼时间,差不多是回家了。
要是哪一天这盏灯都不亮了,行骋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又在床上熬了一个多小时,差不多零点了,整个小区里边儿的住户基本都熄了灯,行骋趴在窗台上往下一看,他哥那儿还亮着。
又等了半小时,熄灭了。
行骋裹着被子,缩在被窝里喘气儿,成都的冬天真的是湿冷。
暖气开着都真他妈冷。
他自己开了暖气都冷,更别说他哥了。
行骋冷静着掏出手机,刺眼的光亮还让他有些不适应。
行骋握着手机一个个地打字,怀里还抱着又充了一次电的热水袋,这会儿还挺烫。
x:哥
等了十来分钟,宁玺估计是拾好上床了,慢吞吞地回了一句。
勿扰:嗯
行骋斟酌了好一会儿用词,回他。
x:冷吗
宁玺这下倒是秒回了,两个字,不冷。
行骋回想了一下,他睡过他哥的床,被子明明就挺薄的,也不知道加厚没加厚,这都十一月了,空调都搬走了,还这么睡着,第二天早上起来不得成冰啊。
x:等我一下
这一句发过去,行骋迅速站起身来,把搭在床边儿的球裤穿上,手里拿着电热水袋,开始充电。
勿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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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马上
过了差不多两分钟,热水袋就好了,行骋抱着热水袋站起来,在衣柜里挑了件连帽的帽衫,将热水袋兜进帽子里,把衣服兜进了帽子里。
这么一来,这热水袋就兜在他身前了,衣服穿在身上,怎么都掉不了。
行骋又给宁玺发了一句:把窗户打开。
他倒没傻到往楼下扔电热水袋。
行骋直接开了窗户,这一环内治安特别好,老式小区里家家户户安防盗窗的少,行骋站上窗台,隔着衣袖,摸了一下旁边儿的下水管道,脚上一双拖鞋,踩稳了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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