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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三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罗再說
“生日快乐,行骋。”他说。
行骋用手指捋他的鬓发,小声问:“哥,你送我什么?”
成年了,他终于成年了,终于能真真正正算个男人,以后也要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活着不止为爱情,为家人,还有他身边的一切。
认真地望进他的眼,宁玺慢慢撑起身来,背上拱着被褥,意味不明地,贴紧了两人的下`身。
送我。
宁玺从不废话。
夜里山上很冷,只两床棉被交叠着盖,结结实实地笼罩着两个人。
目极四野,周遭只剩明晃晃的影子,那是驻扎的远处散落零碎的帐篷,好似草原上的星星。
他们两个人从没想到过,某种近乎仪式般的初次尝性,竟然会发生在如此一片土地上,只是一切都因为四个字,情难自控。
要做下去。
远处像是还有高原的狗,正扯嗓狂嚎,叫尖了更像独行的狼。
狗叫一声,行骋的手就止不住地颤抖半分,宁玺弓着背脊低低地哼声,颈项间留了好几朵梅花。
这是他们最为放纵的一次亲昵。
行骋把他的宁玺哥哥,勾下了凡间。
帐篷里的灯灭了,夜晚的月不亮,映着里边一片黑,连影都看不到。
憋了一天,行骋吻得暴躁,宁玺没躲也没推就,只是小声地提醒他,动作不要太大……
行骋嘴上胡乱地“嗯”,应得倒是快,手上去拨开宁玺的裤边,笑着哄他,“我是成年人了,你也是。”
“那也永远比你大三岁。”
宁玺把旅行背包堆来挡住两人的身体,被行骋摁着咬了嘴巴。
行骋上半身穿着冲锋衣,领口被宁玺一双手攥得极皱,拉链拉到了胸前,锁骨下印了一排绯色牙印。
明明就是第一次,行骋还是个初尝情事的毛头小子,却没有想象中如此急切,只是伏下身子,裤子褪到膝盖,狠狠地压了下去。
春藤绕树,宁玺的胳膊攀上他的颈,摁着少年的脖根,寸寸地捏,捏得两人抽痛,哽着脖子粗喘。
行骋疯得很,满眼都是黑暗里宁玺微亮的眸色,以及耳畔碎碎的草屑,青涩又莽撞。
“礼物我了。”行骋说。
他的动作强劲而粗野,像是原本属于这片土地的一头猛兽,在融化他身下这一场二十一年前的雪。
他仍俯着身子,虔诚地吻宁玺的肚脐,又吻上毛衣遮盖住的锁骨,咬下几颗星星。
微仰着头,宁玺额间靠上行骋的胸膛,脚趾间都绷得紧了。
他与他耳鬓厮磨。
行骋硬得发痛,只是伸手去拆包里的膏管,又攥在手里,犹豫着,又冲动着。
宁玺含咬他的耳廓,说了悄悄话,“做吗。”
他哥都开口了,行骋能还就么着不动么,闷哼着咬了身下人一口,单手咬开膏状体的盖子,还没往上抹,就听到宁玺的声儿又低又哑:“干我。”
行骋倒吸一口凉气。
少年粗砺的手指撩拨开了几缕原野的风,混杂了情欲,烧进五脏六腑之中。
这是他朝思暮想的人,这是他迫切占有的身体,那么纯洁而神圣。
他炙热着抵了,徐徐挺身,没入了梦里。
片刻容不得迟缓。
他像是鱼,急需一处水源。
忍着胀痛感,宁玺咬唇硬扛,伸手摸到契合之处,感受着行骋一点点嵌入自己,又将手放至身畔,去抓草。
他侧过脸去,满鼻腔都是泥土味与草的芬芳。
月色静谧,唯有这一处情潮难抑。
“哥哥。”行骋强忍着冲动,耐着性子碾磨,滚烫的唇角去蹭宁玺的眼尾,哑声问他,“疼么,疼你要说。”
宁玺的腰下被垫了枕头。
彻底被行骋进入的那一刻,两个人都屏住呼吸,下身钝痛而疯狂,心间开出了花。
宁玺忘了如何呼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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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身处何地。
他忽然觉得他们两个人都是孤独的,身处原野之中,却好似在人海沉浮。
他牢牢抱住行骋的背,被顶得忽高忽低,去吻他的嘴,眼前已混乱了景象,喉间呜咽不止,死死地压抑着哼哼。
宁玺只是一遍又一遍悄声地唤,“行骋,行骋……”
他任行骋在他身体里耕耘获,横冲直撞,只期盼着来年的夏至,后年的春分……
他们能在被窝里,再做一次梦。
宁玺不敢发出声响,只是闭着眼感受那股力量,双腿都缠上了去,痛得手指紧紧陷入行骋的帽衫,像快抠出血。
行骋一直在低喘,是年轻人喉间压不下的震动。
他凶猛地起伏,低下头去吻掉宁玺鬓边沾的草,又以舌尖推入他的口腔,胡搅蛮缠,蛮缠胡搅。
宁玺想起自己幼年时攀在篮球架上,看着对面街道吹来的草屑。
行骋一次次击中着他,宁玺险些抑不住破碎呻吟,只是低声地命令,“再狠一点,再深一点……”
宁玺一开始是痛的,随之慢慢从碰撞中进入沉沦,像漂在海上,沉不下去。
他闭着眼扬起下巴,被耸得一下又一下,下颚线条拉出的弧度近乎完美,他分不清他是看见了黑暗,还是弟弟的脸。
一次次往内里去,行骋宽阔的背脊起了一层薄汗,仍不忘去掖那挡风的被角,扶住宁玺裸露在外的腰,嗓子哑了:“冷吗?”
宁玺摇头,又搂上去。
他太薄,好像一下就到了底。
行骋伸手将他的腿又掰开了些,单手捧起宁玺的脸,用嘴破他的迷局。
唇齿间那黏腻温热的触感,让行骋的喉结狠狠一动,不得不想起方才进入的快感,手摁压住宁玺的腿侧,用膝盖再一次顶开。
他侧着,又来了二轮。
夜里风好凉,穿过了帐篷钻进他们的天地里,可空气都被行骋撞得热了,烈了。
一寸寸带着他的哥哥攀上顶峰,再重重地跌落。
两个年轻人的气息充斥着这一处土地,他们吮吸,又吞咽,交合,再分离。
末了,行骋抱着他,他也抱着行骋。
行骋用鼻尖蹭宁玺的额头,猛地止了喉头的喘。
宁玺拢了一手的白光,好像流星坠了,在掌中滩成了湖心。
他爱他的深浅,爱他的眉眼,爱他像花海边的麦浪,汹涌又浪荡。
两个人的冲锋衣里都是汗,宁玺被褪到膝盖弯的内裤早已不知道甩了何处去。
他们发乱鬓湿,分不清楚,是天亮着,还是天暗着。
已不知到了凌晨几点,整个原野都静谧下来,虫鸣声没有,鸟叫声没有。
只有宁玺的大腿,挂在少年壮的腰上。
第三十六章
晨起河谷之中万亩花海,山涧薄雾,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酥油茶香。
夜来下过了细雨,行骋拉开帐篷链子,半掩着宁玺的脸,把头探出去张望,原野上的生物都已醒来,绿的绿红的红,各自又活得纷。
行骋看远处天边儿挂了虹,明晃晃的,从山脉边缘,直插`入花海之中。
他低下头,捋过宁玺鬓角的发,把昨晚用过的东西都拿纸巾擦了干净,塞进塑料袋里打包,待会儿方便带走。
行骋的两个同学早已洗漱完毕过来招呼他们起床吃早饭,行骋暗自懊悔估计是昨晚折腾得狠了,宁玺听到这么大动静,却是半点儿要醒的迹象都没有。
“哥,”行骋俯下身子凑到他耳边说,“太阳晒屁股了。”
“嗯……嗯。”宁玺不耐地哼唧几声,闭着眼,转过身,任由脸上洒了层阳光,暖烘烘的。
难得看到他哥懒床,行骋舍不得再叫了,狠狠往宁玺脸上掐了一把,宁玺伸手臂抓了个东西想砸过来:“滚”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意识到手上抓的东西,满脸通红,把脸埋进被窝里,内裤也塞进去胡乱地套上,不讲话了。
一条内裤,昨晚褪下来的,完事了压根儿忘记了穿。
行骋笑嘻嘻地躲开,拍去屁股上的草屑起身,招呼着他的同学:“走,去端面,让我哥再睡会儿。”
其中一个换了民族服装,脖子上围了圈儿厚绒,取下来边走边打行骋,笑说:“你咋对玺哥这么贴心!”
行骋朗声一笑:“他是我哥啊。”
出发前往金川河谷的路上,行骋手里拿着杯之前装好的牛奶要宁玺喝,宁玺受不了那山上挤下来的腥味儿,皱着鼻子说:“你自己喝……”
行骋不乐意了:“一天一杯奶,强壮中国人呢,你必须喝。”
“你怎么跟我爸似的……”
宁玺说完猛地了声儿,不知道是对着空气还是对着哪儿,小声地说了句:“对不起啊,爸。”
行骋也知道自己貌似“闯了祸”,把牛奶一口气自己干了,又吃了两块水果,喂了点儿给他哥,搂着人在大巴车上摇摇晃晃地睡了。
金川河谷很大,四处都是还未开的梨花,行骋同学介绍说这里一到了三月份,漫山遍野都是梨花,那种忽如一夜春风来的感觉,真如书上写的那般美不胜。
行骋站在公路旁,望着这偌大的山林,悄悄从衣袖之下握了宁玺的手,还未等他说话,宁玺便认真地说:“等明年梨花开了,我们再来一次。”
他的弟弟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捏了捏他的小拇指,回应了一个邪气的笑。
在金川玩了两天,第二晚他们就住宾馆了,隔音不好宁玺屁股痛,行骋硬是忍着去冲冷水澡,又被宁玺一胳膊拎回来。
“可以用腿。”
第二日早上晨起的后果,和第一夜放纵后一样,宁玺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行骋端着二两面站在床前,觉得这面条不争气,怎么他哥都还没起来就黏糊成面饼了?
藏式土火锅特别好吃,行骋往里边儿一直加蘑菇菌类,看得宁玺心惊胆战,这臭小子真不怕吃多了撑着。
一路从金川回成都的路很堵,于是大早上两个人五点就醒了,慌慌张张拾好准备出发,一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才走,又躺回床上,行骋挨不住宁玺躺他身边儿呼吸乱颤,外套一脱化身小流氓,扑着来了个痛快。
才穿好的衣服又被脱下来的那一瞬间,宁玺有点儿怀疑人生,怎么就从了行骋了呢?
等真正上车的时候,行骋最开始买的两包特产都被他吃光了,还剩一小袋在手里攥着,看他哥来就往他哥嘴里塞一块儿,“好吃么?”
宁玺坐好了系安全带,说他:“你几岁了啊。”
行骋乐得也系上安全带,假装打了个打哈欠,顺手把伸长的右臂搭上宁玺的肩膀,又顺手环住了往自己这边儿带,近了咬一口他哥的耳廓,说:“比你小三岁。”
几个小时的车程,宁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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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着行骋的肩头睡得安稳,路走了一半儿,行骋支撑不住也倒下了,两个人头挨着头,在大巴车的软座上沉沉入睡。
大巴车在雨中行驶着。
平安抵达成都已是夜里九十点,高速公路上都堵了好几个小时,行骋看着硕大的“成都”二字映入眼帘,忽然有了一种很强的归属感,彻彻底底感受到他和宁玺终于回到家了。
这一趟旅游拍了不少照片,宁玺一张张地存起来,分了些钱出来,打算哪天印了,放在钱夹里。
虽然这种方式已经是以往才会常用的了,但宁玺骨子里其实就是一个比较传统的人,觉得这样把行骋揣在钱夹内走南闯北,上哪儿都不会再害怕。
八月中旬,成都彻底入了仲夏,晚来有艳丽火烧云燃了半边天,街巷门口坐着下棋的老头们凑桌儿搭台,捧了盖碗茶听堂倌儿唱唱喏喏。
离大学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行骋期末考试考了四百八十分,刚压过文科本科线,爸妈高兴得不得了,特准了他暑假疯玩儿一阵,行骋站在阳台上对天发誓,他要是高三不好好读书,那简直天打雷劈,十恶不赦。
宁玺在楼下听得清清楚楚,穿着短袖跑上去敲门,开门就掐他的嘴巴,骂他满口胡言。
他不知道的是,行骋默默地在心底加一句,要劈不能劈鸳鸯,不能劈一双,劈我一人就成,我欠!
两个人带着一身汗,疯闹着回宁玺的住处,关了大门儿,这便是另外一个世界。
他们挤着在房间里拉了窗帘儿脱衣服,脱完衣服钻到一个浴室里洗澡,洗好还没擦干就被压在桌上,宁玺半个调都骂不出,全化作了低吟声。
应与臣在北京玩儿得乐不思蜀,想起来了给宁玺打个电话过去。
这段时间天干物燥,年轻人容易气血上涌他都明白,但回回打电话过去,宁玺要么就不说话要么就哼哼,行骋这兔崽子一天到晚没完没了了是吧?
他不是还要高三努把力考北京么,应与臣打算给行骋送六个核桃补补脑。
后边儿三个人有空电话连麦扯皮,行骋说十句话宁玺回一句,当然,应与臣能说二十句。
行骋思来想去还是打算走走体育,争取能上个北体,实在不行就北联,不过都是挺不错很难考的学校。
应与臣边连麦边吃西瓜,“嘿,你放心吧,你哥在北京还能不我照顾着吗?”
“你不是读川大么?”行骋想想就有点儿憋,“我这还真半年才能见一次。”
宁玺听了许久没出声儿,忍不住了:“就四个月。”
应与臣吐了籽,笑道:“对啊,行骋你要死不活的做什么,有空我捎上你回北京看你哥呗。”
“你跟你嫂子玩一块儿去了吧,还……”
应与臣音调明显低了些,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出来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别提了,我嫂子跟我哥出那么大车祸,现在还躺着,过几天才能出院,我哥还带拐棍儿呢。”
“我靠!”行骋有点儿紧张,“没事儿吧?”
应与臣摇摇头,“没大事儿,就是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哥我看着心疼。”
询问了一阵情况,确定没有大碍之后,行骋和宁玺也放心了许多,虽然说没怎么见过应与臣的哥哥嫂嫂,但可能因为是同一性取向的关系,两个小孩儿难觉得有种难言的关切感。
成都夜里的小街巷很美,未黄的银杏叶偶尔落了街面上,自行车轻轻碾压过,溅起一片青色涟漪,路灯昏黄,照亮路边儿小摊夜里摆的吃食。
夏天宁玺能一天洗三次澡,给了行骋更多“可乘之机”,小风扇呼啦呼啦地转,宁玺坐在床头柜上昂起头,遮挡住的窗帘一角被吹得翻了面儿,能望见行骋剃成圆寸的头,微微弓起的背,后脑勺上的颈项间系了一个小观音,坠在胸前凉凉的,捻得宁玺浑身直打颤。
怕他哥喝坏肚子,行骋买了一瓶冰镇可乐放在家里,插两根儿吸管,就着窗外的风,听宁玺给他念篮球时报。
现在是nba的休赛季,没多少赛事可看,但宁玺还是乐此不疲地翻阅报刊,再拿报刊折叠起来一下下地扇,要是有特殊用途,裹起来打行骋的脑袋倒也方便。
这座城市的夏日热是热了点儿,但处处都热闹,城里的景点更是挤满了人,夜生活嗨得很,酒吧街灯火通明,连酒馆儿里抱着吉他弹唱的歌手都多哼哼了几首。
行骋的吉他弹得烂,仿佛除了一首刀郎的第一场雪其他就什么也不会了。
当年他靠这个歌没能成功吸引到他哥的注意力,第二天转脸便喜新厌旧忘了他还有个小吉他,过段日子再捡起来弹,也不知道楼下的哥哥有没有再听。
行骋想去学赵雷的《成都》,宁玺不让,说怕以后在北京听到这首歌徒增念想。
行骋问他,那要听什么?
宁玺托腮想了一会儿,抱着碗糍粑冰粉一口一口地往嘴里喂山楂,说,《北京北京》吧。
过了没两天,步入八月下旬,离北大开学的日子近了,宁玺提前买了机票,那天握着手机盯他的航班号,盯到自己都能背着。
行骋看了那时间和登机口,想问宁玺怎么不买火车票,但是没开口,宁玺像是看出来了他想问什么,只是慢慢地搂住行骋,说,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一千多的机票,他的哥哥估计又攒了一些时日。
订票的那一晚上,行骋抱着吉他下来了,坐在卧室的床沿儿上,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拨动着弦,宁玺也听不出来音调准不准,只是靠在弟弟的肩膀上,指尖搭到膝盖,有一下,没一下地跟着和。
“我在这里祈祷,我在这里等待,我在这里寻找,在这里拥抱你……”
行骋少年青涩的嗓音正直变声期,恰好有种说不出的低哑,裹挟一股浓浓的情。
“北京,北京。”
北京好沉重,北京又好让人向往。
宁玺自然听得懂行骋改了词,坐起身脱了上衣。
他夺过行骋手里的吉他放到一旁,捧住他的脸吻他。
两个人几乎是一起倒下,一起喘`息着,钻进薄薄的被褥里。
成都的夏天真的闷热,又真的好温暖。
第三十七章
出了文翁路,走衣冠庙那一条桥上去再顺着永丰立交往南走,上机场路,不到二十分钟路程,尽头就是成都双流国际机场。
这个位置,宁玺在手机导航上看了百来遍,只是没想到时间竟能过得这么快。
日子就是这般,该长的长,该短的短,有人慢悠悠在街边吃茶听戏,也有人在拥挤的地铁站被人群淹没。
人们向往着慵懒,又向往着充实。
八月最后的日子,逼近北大开学报道日,行骋牵着宁玺去采购了不少开学要用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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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行李箱,两个人蹲房间里一起打包。
宁玺生活自理能力很强,但是没有住过校,行骋也没有,但那些住宿的风言风语听得多了,不瞎操心起来:“哥,北京那边晚上估计还是热,带床凉席吗?还有这个饭盒……”
“那是学校,”宁玺憋着笑,“不是自己家。”
行骋不乐意了:“不是说就要把学校当成家么,我初中那会儿上学还抱西瓜。”
宁玺说他,“你还挺得意?”
行骋没搭腔,把宁玺的薄睡衣裹成卷儿塞进行李箱,又去洗漱用品,说:“怎么觉得你要跟我私奔?”
宁玺说:“成啊,你好好考,考好了私奔去。”
这逼近离别之日,宁玺不再躲了,端正地坐那儿任弟弟凑过来亲自己的耳垂,亲得他鸡皮疙瘩起一身,忍不住哼哼。
“你还有这想法!”行骋挪过来抱他。
行骋将下巴搭上宁玺的肩膀,另一只没搂腰的手去叠床单,低声问道:“私奔去哪儿?”
宁玺假装想了会儿,认真回答:“成都吧。”
“还回来?”行骋问。
“不回来还能去哪儿啊,我俩家都在成都。”
侧过头在行骋的脸上亲了一口,宁玺舔舔嘴唇,有种不适应的干涩:“我想读高中了。”
说完,宁玺伸手捏住弟弟的下巴,把脸扳过来,说:“嘴唇好干,润润。”
行骋没半点儿犹豫,捉了他的唇舌,近乎粗野地吻他。
……
九月初,一大早起来天朗气清。
近日连夜暴雨,闷热的成都难得有如此的好天气。
双流机场的延误出港率较大,航班排得起了长龙,不少旅客滞留一夜,出发大厅泡面都卖得火热起来,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餐厅人满为患。
透过机场的透明玻璃往外看,能看到又下起了小雨。
但是这场雨依旧留不下宁玺。
宁玺昨晚上睡得早,选择了提前出发,五点半就起了,洗漱完毕冲了个澡,弄好差不多六点半。
晨起还有些凉,他裹了帽衫,悄悄合上家里的门,提着行李箱,对着这一方天地,闭上眼,郑重地说了声“再见”。
行骋买的小桌子没能带走,他托了应与臣,有空来帮他寄到北京。
他家住在一楼,客厅里稍显潮湿,宁玺鼻尖萦绕着那股味儿,久久不散,但似乎只有行骋也在的时候,客厅才会变得干燥亮堂,充满让人好好生活下去的希望。
夏日的早晨天亮得早,小区院里不知道谁家养的鸡又叫起来,各家厨房卧室的灯陆陆续续地亮了。
楼上住三楼的秦奶奶杵着拐下来,手上拎着菜篮,“嗳!宁家小子,这上哪儿去啊?”
宁玺一回头,露了个笑:“秦奶奶好,我去读大学。”
秦奶奶停了脚步,从篮子里掏个皇帝柑给他:“上哪儿的大学哎?”
宁玺说:“北京大学。”
“嗨哟!北京啊!出息喽!”
秦奶奶夸了他快五六分钟,喜滋滋地走了,宁玺剥开那柑橘,吃得满嘴甜。
宁玺一步步地,小心翼翼地,提起行李箱下楼梯。
他不想让行骋送他。
因为知道下一面是很久以后的离别,会让人难受,还不如在未来得及道别的时候就离开,显得不那么依依不舍。
可是他走到单元楼门口时,就看到行骋家那辆悍马h2停在那里。
行骋爸爸从后视镜里看着自己的儿子,撑了一把伞,在雨里等楼上的宁玺。
今天晨里的雨,分明是下得不大的。
两个人往后座上一坐,宁玺张开掌心儿,往行骋手里塞了两瓣柑橘。
“哪儿来的?”行骋吞了问他。
宁玺目光朝窗外看去:“得的奖励,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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