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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妖娘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小小小乌龟
顾采蹙眉:“其他人的呢?”
欢儿知晓她想问什么先一步道:“都拿去了,还有纪贵妃的白兰花。”
顾采微微放心,松口气:“走吧。”
她转身离开枝叶繁茂的红树,欢儿忙跟在她身后,两人身后的晏苏动都不动依旧跪在那里,她手心里满是瓷瓶的残渣,有些碎片依旧插进手掌里,血迹已经干涸了,一动就有鲜艳的红色往下滴。
她丝毫没觉得疼,对周遭一切浑然未知。
次日阳光肆意洒在她身上,来永宁殿的不是高连,而是一个小太监,他走到晏苏身侧道:“晏将军,皇上让您回府。”
他眼底闪过不忍,一夜过去,晏苏气势不在,表情木然,双眼呆滞,她听到小太监的话点头道:“好。”
晏苏准备起身,双腿无力,她试图用手撑地直起身体,哪想全身无力,跌在地上,手掌整个贴在地上,碎片全部扎进去!
本就干涸的血流淌的更欢快,小太监连忙扶起她手臂:“晏将军,还好吗?”
晏苏落落道:“无事。”
她被小太监扶起,双腿慢慢恢复知觉,宛如有万只蚂蚁在啃噬,比跪在那里还要让人痒意难耐,她走一步顿两步,双腿直打颤,完全不复以往将军风采。
长衫上满是灰尘,半个长袖上布满褐色痕迹,一夜的风吹将她固好的发髻吹乱,头上玉簪依旧插在中间,只是发丝不复整洁,俏颜更显消瘦,眼死沉。
若说晏琼从永宁殿出来活像是阎王爷。
那晏苏便如死人般。
除了多口气,完全没活人的气息。
她脚步缓慢从永宁殿往宫外走,身旁的小太监时不时上前想搀扶她,被她一挥手推开了,脚下有千斤重,走一步心就被剐一刀,疼得她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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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红,里面泪意盈盈。
青寒在宫外等着她,见到晏苏这副模样心顿时咯噔一下,她还从没见过晏苏如此表情。
活死人一般。
她与灵月一人扶着一侧将晏苏扶到马车上,饶是单纯如灵月都感觉到晏苏神色不对,她看眼青寒,见她双眼满是疑惑默默低了头。
晏苏坐在马车上沉默不语,手掌的碎片被青寒小心翼翼挑出来,她哼都没哼一声,甚至都没看一眼,青寒用白布裹好伤口,不一会裹成白馒头状。
马车悠悠晃晃从宫外驶向将军府,晏苏的身体跟着马车晃动,直到将军府门口,青寒道:“灵月,你先下去。”
灵月瞥眼晏苏又看看青寒,咬咬牙退出了马车。
青寒耳尖听到马车外小贩的叫卖声,她丧气道:“晏苏。”
晏苏完好的那只手倏地覆盖在青寒手上,青寒一愣,抬头看晏苏,对上她猩红的眼睛,晏苏道:“青寒,我不后悔。”
她不后悔救下青寒。
更不后悔从宫中带走青寒。
她后悔的是,为什么没能早些带灵月回来。
哪怕只是早一刻,也是好的。
☆、进退两难
晏苏在将军府休养两日,灵药被她揉捏的不成形,灵月将余下的一点抹在晏苏的伤口处,晏苏任她们摆布,并没有多言。
两日后,宫中传来消息,找到太后的诱因了。
原来是因为纪贵妃送的白兰花,花瓣上涂了药粉,太后吸入药粉后便引发旧疾还伴有其他症状,纪贵妃百口莫辩,她不死心的一再要求见皇上。
奈何皇上将自己关在寝殿里,谁也不见。
就连高连都进不去。
三日后,纪贵妃被赐死,念及纪大人年迈,是两朝元老且几番为国出生入死,整个纪府流放维州,不得再踏入京城一步。
京城里人人都道纪贵妃心肠歹毒,居然对太后下手,有传言是因为没立她为皇后,后宫中她本就受宠,又颇得太后欢心,虽皇上无意立她为后,但整个后宫也就她父亲是两朝元老,位高权重。
所以她坐上后位,是无疑的。
更有甚传言太后大寿过后便要立她为后,哪知皇上被顾宰相的千金迷住,坚持要立顾采为后,那段时间太后还卧床在病。
后来顾采坐上后位,纪贵妃心中生恨,她动不了皇上,便转头对付一直爱护自己的太后。
民间传言众说纷纭,各个版本传的神乎其神,谁都觉得自己在理。
而晏苏听到这样的传闻沉默不语,莫不是太后见她不肯接受后位才让晏琼立纪贵妃为后?
那纪贵妃就更没理由毒杀太后了,这不合理。
太后之死疑点重重,晏苏在府中思索片刻决定还是去趟宫中,晏林见她终于走出房门几步上前道:“二妹去哪?”
晏苏垂眸:“大哥,我想去宫里。”
对于当初晏苏没有交出灵狐晏林到底也是置气的,他道:“别去了,宫中既然找到真凶,皇上又闭门不出,你去了又能作甚?”
晏苏站直,眸色坚定:“大哥,你不觉得太后的死很蹊跷吗?若说是旧疾复发无力回天,我也认了,偏偏说是纪贵妃毒杀的,纪贵妃素来与太后交好,怎么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晏林听了她一番话无奈道:“二妹,大哥是不懂带兵打仗,也不懂什么计谋,但是大哥知道,对于有些人而言,后宫就是战场,至于你说的纪贵妃与太后交好,你觉得皇上会不知道吗?”
“可偏偏皇上没继续追查,而是赐死纪贵妃,并将纪府流放,你觉得是为何?”
晏苏脸色微惊,不可置信看着晏林:“纪大人在朝中,如何?”
晏林定定看着晏苏:“纪大人之女乃是贵妃,他又是两朝元老,说话颇有分量,你说他如何?”
只怕是挡了某些人的道。
这才不除不快。
晏苏双手握起,眸色清亮:“既如此,我更要去趟宫里。”
晏林见晏苏执拗,他道:“随你吧。”
她去宫里,见不见得到皇上,还是一回事。
晏苏准备进宫,青寒在正厅与晏卿闲聊,见灵月匆匆忙忙走进来她道:“怎么了?”
灵月急道:“小姐,晏将军又要进宫了。”
上次从宫里出来满手伤痕,灵月对于进宫二字完全没有好感,这番听说又要进宫她便匆匆赶过来告诉青寒。
青寒闻言站起身,就连晏卿都跟着起来,晏卿看向灵月:“二姐又要进宫吗?”
灵月忙点头。
青寒已经先一步走出正厅,晏苏刚到大门口,青寒从后面唤道:“晏苏。”
晏苏回头,见青寒站在石道上看着她,日光直射在青寒身上,有些刺目,晏苏眯了眯眼睛,听到青寒道:“早些回来。”
“好。”
似是承诺般,晏苏点点头,青寒并未再多说什么,只是目送晏苏离开将军府。
宫中依旧是原来的样子,丫鬟太监来去匆匆,晏苏长驱直入到了晏琼的寝殿,高连候在门口,他见到晏苏惊诧道:“晏将军?”
听闻晏将军在家休养两日闭门不出,没想到这就突然来了宫里。
晏苏往高连轻点头道:“我想见皇上。”
高连摇摇头,自从皇上将自己关在寝殿里,先不论多少嫔妃来看望,朝中大臣也曾跪在门口祈求皇上龙体安好。
奈何皇上愣是不出寝殿一步。
是以高连听到晏苏这样的要求也只得无奈摇头,他们都盼着皇上能出来,但是皇上心伤未愈,只怕暂时不会走出寝殿。
晏苏也知道高连的难处,她长身玉立,站在寝殿门口便道:“皇上,晏苏有事禀报!”
寝殿里无丝毫声音传来。
高连抹了抹额上细汗,他道:“晏将军,您就别嚷嚷了,皇上因太后的事情心伤,您再吵皇上该觉得烦躁了。”
他明面上是斥责晏苏别在吵闹,实际上也是怕皇上听到治罪。
虽说现下真凶是找到了,但是若当初晏将军交出灵狐,解了太后的旧疾,那纪贵妃就是想下手都没机会。
所以高连担心,皇上若追根究底起来,怕晏将军也难逃其咎。
就在高连话音刚落,寝殿里传来低沉的声音,晏琼道:“进来吧。”
晏苏和高连对视眼迅速移开视线,她提步推开门走进去,寝殿里有些暗,烈阳似是忽略了这处,显得阴冷。
晏琼正坐在圆凳上一杯接着一杯饮酒,她面色绯红,嗓音沙哑,见晏苏进来便道:“来了。”
“嗯。”
晏苏也未行礼,只是在她身旁坐下,晏琼将杯子砸在晏苏面前,的一声,晏苏神色未动,晏琼道:“来陪我喝喝酒。”
她气息不稳,眼神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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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复高高在上的君王模样,倒有几分长公主之态。
晏苏没接过杯子,也没喝酒,她只道:“皇上,微臣觉得太后之事恐怕另有玄机。”
晏琼握着杯子的手顿住,她侧目看晏苏,冷笑一声:“玄机?”
“什么玄机?”
她仰头喝下烈酒,侧颜致,脖颈白皙修长,喝了酒的她褪去刚硬,多了几分柔媚,她道:“难道不是你抵死不肯交出灵狐吗?”
晏琼蓦然笑了:“晏苏,你多了解我啊,你明知道我舍不得杀了你便肆意顶撞我,你明知道母后偏爱你便无视她的安危。”
她眼睛眯起,举起杯子:“罢了罢了,母后都不在了,我说这些又有何用。”
晏苏一把拉住晏琼的手腕,自从晏琼坐上皇位后,她再也没做过如此大胆举动,只是现下她不得抛开君臣之礼,她急迫道:“皇上,微臣觉得太后……”
晏琼瞬间推开她,她摇摇晃晃起身,死死看着晏苏:“太后太后太后!母后生前也不见你这么叨唠,怎么?现在不在了你后悔了?”
“我告诉你晏苏,你不配提母后!”
晏苏浑身的力气瞬间被针扎般,顷刻间全无,太后宛如她的死穴,时时刻刻提醒她,她错过了什么。
是,从宫中带走青寒她是不曾后悔。
但是她后悔为什么没能尽快赶回京城。
这个遗憾如影随形跟着她,不管旁人再多的开导都没用,被人提及就戳到痛脚,让她思绪混乱。
晏琼看眼晏苏苍白面色,她垂眸道:“下去吧。”
“你也累了,我刚刚说话言重了,但是阿苏,我是恨你的。”
她如此不遮掩的显露自己恨意,晏苏咬牙道:“我知道,我也恨我自己。”
“但是太后……”
晏琼抬手:“太后之事我自有定夺,你退下吧。”
“是。”
晏苏无奈的转身离开,晏琼坐在她身后定定看她纤细背部,晏苏挺高,许是在战场多年,身形不若旁的姑娘娇柔,有几分英气。晏琼端起杯子看她一步一步离开寝殿,她眼里的醉态尽数敛起,面色冷硬。
她说的没错,不管如何,她都是恨晏苏的。
直到晏苏离开寝殿,晏琼定定看自己手掌,她唤道:“高连。”
门外的高连急忙应下:“皇上,奴才在的。”
一道门将她与外面所有的人都隔开,晏琼无力道:“唤皇后过来。”
高连身形顿住,继而抬头看晏苏离开的方向,他迅速回道:“奴才这就去请娘娘过来。”
未央宫里,顾采正坐在梳妆台前,她妆容致,一身华服,举手投足颇有几分一国之后的风采,她唇角勾起,冷冷道:“皇上还没出来?”
欢儿跟在她身后低头,她看向顾采,总觉得眼前这个小姐,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小姐了,但是不管是哪个,都是她想衷心服侍的。
欢儿低头道:“嗯,刚刚传来消息,晏将军进去过。”
顾采的手一顿,晏琼将自己关在寝殿几日谁人不见,除了高连将膳食放在门口便闭门不出,现下却见了晏苏。
两人关系果然不一般。
顾采眉梢挑起:“还有呢?”
欢儿了然道:“晏将军进去片刻就出来了,神色不太好。”
顾采敛起笑意,能好吗,这太后刚走,谁都别想好。
只是她没想到魏黎会如此之快将纪贵妃抓到,皇上还赐了死罪,纪府流放。
顾采端端看铜镜里的美娇人,怪就怪纪大人处处与她爹爹作对,她要想成事,只能将纪府除了去。
正在顾采思索时外面传来高公公尖细嗓音,他道:“娘娘,皇上有请!”
☆、进退两难
顾采跟在高连身后,她神色忧伤,身姿款款,到晏琼寝殿时还不忘关心问道:“皇上今日用膳了吗?”
高连连忙低头道:“回禀皇后娘娘,还没。”
顾采浅淡的嗯声,她轻叹口气立在门口,高连嗓音尖细,他道:“皇上,娘娘来了。”
不多时里面传来晏琼的声音:“进来。”
顾采推开门进去,见欢儿还想跟着进去,高连拦住她道:“皇上说只想见娘娘一人。”
欢儿被拦在门外,眉梢紧锁,她到底没有顾采那么淡定,此时唤小姐过来,她害怕是小姐做的事暴露了。
但转念一想,给自己□□的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兰儿,这药是她按照小姐吩咐做的,根本没人知晓,况且药还是她亲自下的。
更不可能被人察觉。
欢儿看着紧闭的门,祈祷一切只是自己乱想,皇上不会查到小姐的。
顾采却没有欢儿那么多顾虑,她信步走进去,看晏琼坐在圆凳上,面色绯红,她忙道:“皇上。”
晏琼好似醉酒般,细细端详她片刻才道:“皇后来了。”
她声音沙哑,全身疲软,见顾采走到身侧她伸手便拉过来,顾采只得在她身前站着,晏琼絮絮叨叨道:“采儿来,陪朕喝酒。”
顾采连忙摆手:“皇上,采儿不会喝酒。”
晏琼将杯子放在她面前道:“无妨,喝吧。”
顾采见她醉的不轻,再看满桌子的酒壶,恐怕这几日喝了不少酒,顾采垂下的眸子里闪过笑意,再抬头,满面忧伤:“皇上若是觉得难受就责骂采儿吧,是采儿不好,没照顾好太后。”
晏琼听到太后二字端着杯子的手指捏紧,她双眼猩红道:“不怨你。”
“是朕无能,连自己母后都救不了。”
她说罢就准备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顾采连忙抢过她杯子,她一仰头喝下去,酒有些烈,呛得她眼泪直流,顾采抹干净脸面道:“皇上,您要照顾好玉体,不能再喝了。”
“这伤人的酒就让采儿替你喝吧。”
顾采扔掉杯子拿起酒壶,刚准备仰头晏琼就猛地拉起她手腕,她将顾采带进怀中,低头就吻下去!
顾采手上的酒壶砰地一声掉在地上,晏琼覆在她唇上反复摩擦,拼命吮吸,似是要带走顾采的呼吸般,她闭着眼,泪水顺着一侧滑落,顾采的面上湿润,分不清是谁的。
晏琼死命抱着她,紧紧勒住她腰身,顾采被揽的全身无力,她软软的坐在晏琼怀中,不知是不是刚刚的烈酒喝下去,现下有些头晕,全身发烫。
见晏琼的举止越发大胆顾采细碎叫道:“皇,皇上。”
只是她声音被晏琼吞进肚子里,顷刻间化为乌有,寝殿的温度在升高,晏琼不知喝了多少酒,此时面色潮红,眼睛一圈红艳艳的,她本就长得致,此刻宛如上了胭脂,美艳至极。
顾采看呆了眼,一时忘了反应。
晏琼一吻结束也没再有动作,她只是紧紧揽住顾采的腰身,顾采有姑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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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有的软糯,尤其是抱起来的时候更觉得舒服。
不像那人。
一身长衫也穿出铜墙铁壁的味道,让人亲近不得。
晏琼恼恨的摇头,她嗓音沙哑道:“采儿,母后没了。”
顾采双手捧她脸颊,不过几日,消瘦不少,她安慰道:“皇上,您这样,太后在天有灵也不会安心的。”
“朝中不能一日无主,您不能在这样了。”
晏琼深深看着顾采,似是要看进她灵魂深处,顾采坦然与她对视,无丝毫退让。
半响后,晏琼纤细手指摸在顾采微肿的唇瓣上:“好,听你的。”
她眼神里的信任让顾采垂眸,顾采俯下身将头贴在晏琼怀中,听着晏琼心跳声慢慢道:“皇上,采儿自知人微言轻,但采儿还是想劝皇上别再消沉了,太后也不会希望您如此难受。”
晏琼手掌放在顾采手背上,将其紧紧攥住放在胸前,她说话间胸口颤动,顾采听到她说:“采儿,朕幸好有你。”
顾采只是用另一只手揽住晏琼的腰身,往晏琼的怀中蹭了蹭,垂下的眸色深沉。
不过一个晚膳时分,宫里就传满消息,皇上终于走出寝殿了,而皇后功不可没,正是皇后将皇上劝说出来的。
一众嫔妃虽对此颇有怨言,但也不敢多嘴,皇上这是对皇后明目张胆的宠爱,以前她们就不敢乱嚼舌,现下出了纪贵妃一事,她们更谨慎言行。
晏琼携皇后从寝殿里出来后就去了御书房,顾采回了未央宫。
欢儿跟在顾采身后拍拍胸脯:“娘娘,您不知道,您刚刚进去都吓死奴婢了。”
顾采低头看花,满院芳香,她歪头睇了欢儿一眼:“怕什么?”
欢儿张张嘴,她看向四周,随后又低头道:“没事。”
顾采蹲下身细看紫冉花,叶子鲜绿,花瓣艳红,中心又冒出两根白色花心,霎是好看,她驻足看了许久道:“欢儿。”
欢儿忙低下身凑近顾采:“娘娘。”
顾采伸手折下紫冉花,她浅笑道:“从今日起,没有兰儿了。”
欢儿面上惊诧,她哆嗦道:“娘……”
刚叫了一个字欢儿便捂住嘴巴,兰儿没了,是小姐做的?!
小姐怎么舍得,她们从小一起服侍小姐,兰儿无亲无故,把小姐视为亲人,小姐为何要如此!
她咽口水看顾采手上折下的那多紫冉花,根茎处还冒着汁,她仿若小姐此刻不是正在摸花,而是在摸着她脑袋。
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拧下来了。
顾采见她露出惊讶表情,她将紫冉花放在欢儿手心里。
她现在在宫中不能出任何差错,兰儿在府中,又不在身侧,迟早会是个祸害,她不能冒险。
欢儿惊魂未定,见顾采将花放在自己掌心里,她听到顾采道:“知道为什么留不得兰儿吗?”
欢儿忙摇头:“奴婢不知。”
顾采挑眉:“兰儿太远了,我管不住她的嘴。”
欢儿听闻此言当即对天发誓:“小姐,您放心,奴婢就是死都会将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奴婢这张嘴,最牢实。”
顾采温温和和笑开,眉目柔和:“自然,我若不信你,怎会带你来宫里。”
若不是有欢儿的筹码在手,她怎么会带她进来,让她替自己做事。
顾采进宫前就知道,衷心这种东西,完全取决于筹码的分量。
而她有足够的分量让欢儿说不出其他话。
御花园,晚霞时分,欢儿后背被汗渍打湿,她跟在顾采身后,步履维艰。
而回到府上的晏苏情绪低沉,青寒一直站在将军府大门口,见晏苏单身骑马回来松口气,她忙唤来小厮接过晏苏手上的马绳,温声道:“回来了。”
晏苏看她眼,走到她身侧倏地伸手将她揽在怀中,温热的气息吐在耳边:“让你担心了。”
青寒被她揽在怀中,她也伸手回抱住晏苏,不多时,回府的晏卿见到在门口抱着的两人,她咬咬唇唤道:“二姐!”
晏苏回神,松开了青寒,许是因为被人瞧见,她双颊有些微红,仍旧镇定道:“回来了。”
晏卿听到她这话不知为何羞了脸,努努嘴道:“不打扰二姐和青寒姑娘了。”
青寒被她说的低头,耳朵尖微红。
晏苏携青寒往里走,晏林坐在正厅,见晏苏回来他疾步上前道:“见到皇上了?”
“嗯。”
晏林还想继续追问,晏苏道:“大哥,有什么事晚膳后再说吧。”
毕竟很多事情,不适合所有人知道。
晏林一愣,随即了然:“好。”
赵贞抱孩子小碎步走进正厅,天热,安安只穿了红肚兜,有点婴儿肥,手上戴着银饰,一晃就能听到铃铛响。
很清脆。
晏苏从赵贞手上接过安安,许是太久没见了,安安都长大不少,只是较之前胖了不少,肤质粉粉嫩嫩,眉毛浅淡,但是眼很大,有神。
她见到晏苏后眼睛咕噜噜转,随后一把拉住晏苏的袖子,笑的口水直流,赵贞用手帕擦拭,她道:“快给我吧,别弄脏了衣服。”
晏苏只是定定看安安调皮模样,她摸安安小手道:“嫂嫂,没事。”
青寒凑到她旁边,安安见青寒后便往她伸出短小的双臂,青寒愣住,她不解其意看向晏苏:“是,是要我抱吗?”
赵贞赶忙从晏苏手上接过安安:“这孩子,从小见谁好看就要谁抱,这不见了你,连她姑姑都不要了。”
安安没如愿被青寒抱,她扭着腰身哇的一声哭出来,声音响亮,青寒致的侧颜上带几分小心翼翼,她道:“大嫂,我能抱抱吗?”
赵贞被她唤的怔住,忙歪头去看晏林,正对上晏林看过来的视线,赵贞回视线看向青寒道:“当然可以。”
她说罢将怀中的安安放在青寒手上,青寒是头回抱孩子,双手都不知该放在哪个位置。安安有些重,又喜欢乱动,在青寒的怀中笑咯咯直钻,几次差点掉下去,青寒手忙脚乱的想要抱好,却偏偏抱不住,就连一旁的晏苏都看的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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