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娘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小小小乌龟
朝中的事情她虽不是全然知晓,但是有她爹爹在,战况究竟到哪一步,还是明了的。
和亲,这个提议实为突兀。
今日她爹爹听闻消息,已经去宫中询问晏琼了。
对和亲一事,她暂时没分析出利弊,还没做打算。
顾采伸出纤细十指,她端详片刻道:“晏将军如若是让本宫来看看你的遭遇,本宫看到了。”
晏苏状态实在称不上好,只是凭一口气硬撑着。
顾采妆容致,坐在晏苏身旁光照人,越发显得晏苏晦暗,她瞥眼看在晏苏身上:“若没事,本宫走了。”
她说完话就起身,晏苏也倏地跟着站起,顾采往后退一步,戒备看着晏苏,只听得晏苏道:“皇后娘娘,可还认得此物?”
她说罢手指指缝落下一块玉佩,红绳穿起。
顾采错愕,她来不及掩饰自己情绪,神色本就复杂,现下更是怔愣。
她想扯笑,嘴角蠕动,嘴角没扬起,倒有几分不伦不类。
顾采嗓音沙哑道:“这物你是从哪来的?”
事到如今,晏苏也不再和她卖关子,直接道:“顾小姐赠送的。”
她说的是顾小姐赠送。
而不是皇后娘娘赠送。
因为送这物时,她还不是皇后娘娘。
“姑娘,这是我宰相府的信物,你救过我一命,若是有难可以来宰相府找我。”
晏苏面色平静,眼眸清明,她道:“皇后娘娘,可曾想起什么?”
顾采咽口水往后直退,她不敢相信那人真的是晏苏。
其实后来也曾怀疑过,只是晏苏在她心目中向来光鲜亮丽,从未穿过那破烂的衣物,发丝凌乱,全身恶臭。
与其说是不信,倒不如说是想要说服自己。
那人不是晏苏。
那人,若是晏苏,那她的复仇,多可笑。
她想手刃的竟是自己恩人?
顾采面色苍白,拼命眨眼,她往后退到门框边,直摇头,倏地准备起身往外走,晏苏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顾采转头对上晏苏细致眉眼,她唇角哆嗦,没说出一句话,晏苏眼神定定看她,将她手掌掰开,玉佩放在里面,她合上顾采的手掌,声音温温道:“顾小姐曾答应晏苏有难会帮忙。”
“晏苏只求顾小姐能让晏卿于此难。”
顾采视线只落在玉佩上,目光灼热,这块玉佩,她想象过无数次再看到会是如何模样,更甚者她想过,此生再也见不到。
万没想到,会在此刻。
会在这人手上。
顾采狠狠闭上眼,她脑子凌乱。
“我,我想想。”
顾采匆匆落下这句话就闪身离开,她匆忙到连本宫二字都忘却了,晏苏看她离开的背影与高连重合,她叹口气。
能不能救下晏卿,就要看顾采了。
晚膳时,未央宫里丫鬟匆匆来去,顾采坐在庭院里深思,她手指上还缠着红线,玉佩垂在一边,她双目无神,思绪渐渐放空,想起了和无明初遇的时光,纯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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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
一直到遇到晏苏,她都保持那份单纯。
后来碧柳山庄出事,她钻进牛角尖,只想复仇,只想让晏苏,让将军府,让晏琼陪葬。
可是值得吗?
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吗?
今日见到晏苏那副模样,顾采承认心底最深处涌上的不是快感,而是不知名情绪。
那种不知名的情绪包裹住她,迅速将她淹没。
直到她亮出了玉佩。
这是她的玉佩。
可晏苏都随身带着,是不是自己于她也是特别的?
曾经拼了命想要证明自己在她面前是有不同的,如今终于证明了,她确有特别之处。
可为什么偏偏,让她们用这种方式证明?
顾采闭上眼,手心的玉佩捂得发烫,她喉间干涩,面发白,整个人都阴郁不少。
未央宫前殿百花齐放,晏琼穿过花海径直往里走,身后高连亦步亦趋跟着,只听得晏琼浅声问道:“皇后今日都做了什么?”
她闲聊的语气让高连心悬起,生怕被晏琼发现他们偷偷去看了晏苏,他直道:“禀皇上,皇后娘娘今日就待在宫中赏花,哪也没去。”
晏琼却顿住步伐,她转头看高连,轻笑一声:“呵……”
高连听到她道:“高公公午时过后不是说身体不适回去休息了?怎么对皇后娘娘的行踪,如此了然?”
晏琼的嗓音不高,却让高连瞬间心惊,他满头细汗道:“奴才,奴才也是听说的。”
他说完话擦拭额前细汗,全身紧绷,腰弯低,不敢抬眸看晏琼的表情,晏琼沉下嗓音:“朕倒不知道宫中还有敢闲话皇后的!”
高连张张嘴,咽口水,没敢回话。
晏琼继续往前走,她嗓音温软:“看来这宫中也是要好好整治了。”
“皇上说的是。”
高连回完话就闭上嘴,头垂低,脊梁骨都是湿的。
晏琼只是不浅不淡应声,继而抬步继续往未央宫走去,她在庭院里找到了顾采。
顾采正发呆,欢儿见她来了忙不迭要行礼,晏琼伸出手指示意她退下去,高连刚准备走晏琼道:“高连你待着。”
高连心下发紧,毕恭毕敬道:“是,皇上。”
欢儿退下后,晏琼往顾采走去,她站在顾采身后,伸出手指拍在顾采肩上,动作轻柔,顾采不以为意道:“欢儿,我和你说,我在……”
她话还没说完就对上晏琼亮晶晶的眼睛,她往后踉跄一步,晏琼紧跟着揽住她腰身,柔声道:“小心些。”
“摔坏了,朕可是要心疼的。”
顾采霎时面色绯红,她不动声色起玉佩到长袖下,软软道:“皇上怎么过来了。”
晏琼定定看她,伸出手摸在她细嫩脸颊上,道:“自然想你了。”
顾采自去了晏苏那里回来便思绪混乱,她扯扯唇角道:“皇上先坐,臣妾去添件衣物。”
她现在没心思和晏琼虚与委蛇,只想一个人静静。
晏琼却没给她这个空间,她直接道:“高连!”
高连忙道:“奴才在!”
晏琼缓声道:“去拿披风来。”
高连得了空连忙离开庭院,顾采只得重新扬起笑脸冲晏琼撒娇,她道:“皇上,臣妾今日听说一件事。”
她依偎进晏琼怀中,她身材较娇小,晏琼伸手便可揽住她肩膀,她低头与顾采一道坐在石凳上,道:“何事?”
顾采落落道:“也没什么,就是听说皇上每日都与晏将军促膝长谈,还把晏将军留在宫中。”
她语气中满满醋味,模样娇憨,佯怒的气势。
晏琼却将她手放在掌心细细摩挲,道:“皇后以后还是切莫听信这些谣言,朕每日都与你在一起,何来时间去与别人促膝长谈?”
顾采见晏琼是明面上不愿承认了,她还想继续道,却瞥见高连拿风衣匆匆而至。
晏琼自然也见到了,她松开顾采,从高连手上拿过披风,刚准备给顾采披上就听到嘶的一声!
晏琼看向手心,被扎出血了。
她翻开披风,见披风里面正裹着一根银针!
顾采和高连一愣,继而听到晏琼怒气冲冲的嗓音:“高连!”
高连忙跪在地上道:“皇上恕罪!娘娘恕罪!奴才,奴才不知情的!”
晏琼冷喝一声:“不知情?你的意思是朕冤枉你了!”
她手心的血丝压不住,直往外冒,顾采怀疑的目光也扫在高连身上,只是高连平日对她都是恭恭敬敬,就算想对她下手,也不可能选在这么个时候。
高连被晏琼叫的面发白,浑身颤抖,嘴角哆哆嗦嗦,他听到晏琼不轻不重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来人!”
“给朕拖出去!”
☆、进退两难
高连因得罪皇后被杖责一百,后宫人人自危,连后宫小道上遇见未央宫的丫鬟都绕行,欢儿被众人捧高,有些飘飘然。
顾宰相托人带信让顾采敛些,她再如此下去只怕会引得众怒。
边关战败,只有卫君领剩余六万兵马回来,孙桀和周元一个死在清风镇,一个败在临瑶镇,还有三座城池没回。
孙桀此次领兵前去本就颇受争议,只是顾宰相一手压下了,现下他发现自己压不住了。
不止是压不住,顾采后宫独宠的传闻一直不断,自皇后进宫,皇上每日歇在未央宫里,从未有过遗漏。
群臣废后的声响逐渐加大。
而刚刚发生的高连因得罪皇后被杖责,更加惹得众怒,朝中一片废后争议,面对顾宰相时,全然没了好脸色。
顾采受宠,顾宰相自然高兴。
但是这受宠,有点过了头,就不是好事了。
顾采得到顾宰相传来的消息蹙眉,她也劝过晏琼要雨露均沾,但是晏琼根本不理睬,甚至在她身子不方便那几日,晏琼都只是过来伴着她睡觉。
她什么都不做,让顾采感觉到宠爱。
可是高连一事后顾采开始深思,她真的是宠爱自己吗?
还是想把自己推到风尖浪口?
顾采没了以往的趾高气扬,进宫头回冷静下来,可本就混乱的脑子此时更想不清,她在寝殿里翻来覆去的走,欢儿不解到她身侧道:“娘娘,是不是乏了?欢儿扶您回床休息?”
顾采手扬起,她道:“不用。”
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想明白,不想休息。
但是有些事明明就在眼前,她却拨不开浓雾,看不见真实。
顾采道:“今日皇上可说晚上会过来?”
欢儿忙笑道:“肯定来的,皇上对娘娘那么好……”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顾采呵斥;“闭嘴!”
欢儿愣住,呆呆看着顾采,继而听到顾采道:“你去禀告皇上,就说本宫身体不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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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想休息。”
她需要一个时间好好想想,自进宫来,一切进展的都太顺利了。
顺利到让她忘了思考。
欢儿低头道:“是,娘娘。”
顾采挥手让欢儿下去传话,她独自坐在圆凳上,看窗外天色,忽明忽暗。
御书房里,高连半趴着,他已经连跪都成问题,只剩一口气吊着,他力睁开眼,只能看到晏琼致的鞋子,他道:“皇上,奴才真的不知!”
他身体往后缩,尽量躲成一团,只是身体有伤,动一下宛如千万只蚂蚁钻进去撕咬,疼得他眼圈通红,死死咬住唇。
晏琼半蹲下身体道:“高连。”
“你知道朕最讨厌什么人吗?”
高连缄默不语,双手攥紧衣摆,冷汗顺脸颊滴下,晏琼继续道:“高公公明知道朕最恨被人欺骗,为何还一再的犯错?”
“你当真以为朕不敢动你?”
高连全身一软,整个人瘫在地上,直摇头:“没有,皇上,奴才不敢对皇上有所隐瞒!”
晏琼欣赏够他的姿态,起身道:“以往朕一直不明白,为何高公公也对晏将军偏爱有加,直到晏将军这次回京,朕才知道,原来高公公五年前就有事瞒着朕啊。”
她将手指点在桌子上,完全从容姿态。
高连却直咽口水,他整个人蜷成虾,本就惨白的脸已经看不出丝毫血色,下半身被血迹染红,透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他绝望闭上双眼。
他就知道!
他早就知道,这事根本瞒不住晏琼。
只是他还想多瞒一阵子,就算是用他老命去换晏苏的平安,他也甘愿。
最可怜的是晏苏那孩子,怕是还以为她因为太后得罪了皇上,怕到现在还不知晓真正原因,高连扯唇角笑笑,若是时光回到五年前。
多好。
许是临死了,他反而想开了,其实晏苏从边关回来后,他哪日不是提心吊胆,生怕晏琼会发现,他日日活在恐惧中,生不如死般。
现下终于能解脱了。
高连疲惫闭上眼,伸手摸向怀中瓷瓶,他终于有脸去见先皇了。
似是料到高连会沉默不语,晏琼也没指望他会回答,她只是手端起桌上杯子,轻摇道:“喝吧。”
高连紧闭双唇,死活不再说话也不动弹,晏琼凤眼眯起,冷笑一声,她俯下身捏起他下颚,逼得他不得不张嘴,黑色药物全数倒在高连嘴里,嘴边还有残留的褐色。
晏琼灌下毒酒之后尤不消气,她恶狠狠踢了高连一脚,高连被她猛地一踢反倒吐出些许黑色药物。
只是已经进入腹中的□□已经发挥作用,他到临死前也只是瞪向晏琼,死活没再说一句话。
不说话也好。
晏琼想,他越是狡辩,她就越是想要折磨他!
骗她骗这么久,这是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
门口,欢儿正捧托盘立在原地,侍卫拦下她,欢儿还没开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声音道:“来人!”
欢儿忙退至一边,见两侍卫进去,拖着个人出来,欢儿定睛一看,霎时差点将托盘掉在地上,这不正是被责罚的高公公吗?
瞧他这样,是,是死了吗?!
欢儿惊诧的往后退一步,御书房内传来晏琼的声音:“外面是谁?”
欢儿忙跪下道:“禀皇上,是奴婢。”
晏琼似是听出她声音,走到御书房门口道:“是采儿找朕?”
欢儿依旧跪在地上,她压低声音道:“皇上,这是皇后娘娘吩咐奴婢送来的补药,还有……”
“还有娘娘今日身体抱恙,怕扰了皇上兴致,特此让奴婢过来禀明皇上。”
晏琼本就冷脸,听完欢儿的话只垂眸看她,欢儿虽没起身但能感受到灼灼目光,她想到刚刚被拖出来的高公公霎时白了脸,晏琼冷声道:“知道了,下去吧。”
见皇上没有怪罪,欢儿托盘都不要直接往后退下,晏琼一直见她消失在眼前才低头看门口的瓷碗。
啪嗒!
晏琼端起瓷碗又不小心掉在地上,补药洒了一地,浓郁的药香袭来,她扯扯唇角,倒是与顾采身上的香味。
挺像的。
欢儿小跑回到未央宫里,她心跳加快,疾走到寝殿里,见到顾采依旧呆愣愣坐在圆凳上,她道:“娘娘!”
她刚从御书房受惊回来,声音自然压不住,顾采被惊到,她蹙眉看脸发白的欢儿道:“如何?”
欢儿立在她身侧:“娘娘,皇上没说什么,倒是奴婢刚刚见到一事,不知该不该说。”
顾采敛心神,目光落在欢儿身上:“说。”
欢儿紧咬唇,犹豫片刻还是老实交代:“高公公,死了!”
高连死了。
还是因为坏了皇后的一件披风而死,消息顿时铺天盖地,不过短短半天,宫中无人不知,风声不断,却传不到晏苏这里。
此时她正与青寒碰面。
青寒仔仔细细打量她,似是被上次见到更消瘦了,她心疼道:“跟我一起出宫吧。”
“晏苏,你再不走,我怕我会对皇上下手了。”
她忍了许久才打消的念头此刻又开始滋生,尤其是见到晏苏如此颓然模样念头更疯狂,晏苏拉住她手腕急问道:“晏卿为何没成婚?”
她上次说的话已经那么明显了,依照青寒的聪慧不会不懂。
青寒只是叹气道:“苏家说日子选好,再改日子不吉利,坚持让三妹到那日成婚。”
且这几日苏念都不来将军府了,苏家态度有变。
晏苏的眉头紧皱,苏家只怕不是日子不吉利,而是得了某人的旨意,这婚,看来是成不了了。
至于顾采那边,也不知考虑如何了。
现下只要卫君没回来一天,晏琼就不敢对顾宰相下手,她就不得不宠顾采。
晏苏指腹摩擦,迅速道:“青寒,你且先将大嫂和安安移到别处,让灵月代替晏卿去楚国,等我与大哥辞官,我们再汇合。”
青寒愣了下:“灵月去?”
晏苏沉重点头,如若顾采这计不通,她只能设计晏卿诈死了。
青寒瞬间了然,她垂眸道:“此计也行。”
只是晏卿以后恐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了,青寒想到那个单纯的姑娘不由得心疼,她此刻还盼着是皇上下错了旨,她还盼着苏念能过来带她走。
晏苏坐圆凳上,又开始胸闷,她从怀中拿出瓷瓶,倒了一粒放在口中,盯着瓷瓶道:“青寒,你且先回去将此事告知大哥他们,我去与高公公碰面。”
待到卫君回来,宰相府不保,顾采的后位也不保,高连此番见她的事情若是被牵连出来,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她需与高公公会面。
青寒却蹙眉道:“高公公?”
“高公公不是死了吗?”
晏苏手上的瓷瓶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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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掉落在地,她惊诧起身瞳孔缩,急道:“什么!”
后宫人人都在议论,青寒一路过来岂会不知,但是晏苏被关押在庭院里,没人传信,是以她听到青寒的话脸迅速沉下来,双手握紧道:“什么时候!”
是不是顾采过来,被发现了?
青寒将听到的传言复述一遍,晏苏跌坐在凳子上,咬牙重复:“一件披风?”
“弄坏一件披风?”
她不信,明明前不久还过来给她送药帮她传信,怎么下一刻就没了?
晏苏情绪有些激动,她猛地起身往外走,青寒伸手抱住她腰身,死死勒住:“晏苏,晏苏你冷静点!”
冷静?
此时的她怎么冷静的下来?
她就想站在晏琼面前质问她到底想做什么!
青寒力气没晏苏大,她伸手点在晏苏身上,晏苏瞬间动弹不得,只得用眼睛示意她放开自己,青寒道:“一个时辰后,穴道自会打开,晏苏,你站这好好想想,我先回府。”
她说完话扭头就走,晏苏只得干瞪她背影,眼前浮现很多事情。
☆、进退两难
青寒回到将军府中,正厅有吵闹声传来,她忙疾步走进去,见到赵贞抱着孩子对晏林道:“你混蛋!”
她双目通红,抱着孩子的双手激动到颤抖,面色愤怒,安安在她怀中好似被吓到,连哭闹声都没有。
青寒凑近两步,听到晏林道:“我主意已定,赵贞,无需多言。”
赵贞气急,她咬着牙根,往后退了一步,靠在桌上,她伸手就拿起一个杯盏迅速往晏林砸去!
杯盏里都是茶水,漫出的水染湿赵贞袖口,晏林没偏没躲,他站得笔直,头昂着,清高的仿若白鹤。
杯盏在半路被青寒伸手拦下,她纤细手腕扬起,接过杯盏,正厅的两人瞬间都看过来,青寒慢慢放下杯盏道:“大哥,大嫂。”
“你们怎么了?”
晏林面有些微红,他不说话只是甩袖子离开,赵贞在他身后愤恨跺脚,怀中安安已经吓得脸发白,眼圈通红,连娘亲都唤不出来了。
青寒忙从赵贞手上接过安安,安安到她怀中才放声大哭,她好似刚刚反应过来,哭的让人心疼。
赵贞倔强不看青寒,只是别开眼,不愿有人看到她失态。
青寒往门外唤道:“管家。”
管家其实守在外面,见到赵贞和晏林吵架不敢进门,自从大夫人进门还是头回见她如此生气,他们这些下人委实不知该如何,现下青寒回来劝慰,他们松口气。
青寒将安安放在管家手上,让他带下去,管家接过安安,安安却不愿跟他走,她小手攥紧青寒的衣襟,将青寒的衣襟扭成一团,她小手很有力,管家也不敢硬拉,只得尴尬半抱着安安。
安安眼圈红红的惹人心疼,青寒软声道:“安安听话。”
管家也诱惑道:“小小姐,我带你去买糖娃娃好不?”
他老脸挂笑,安安疑惑看眼管家,偏头片刻才松了抓住青寒的小手,青寒松口气,让管家抱下去,直到见不到管家的身影她才对赵贞道:“大嫂,发生了什么事?”
赵贞从盛怒当中慢慢冷静下来,只是提起晏林还是有气,她坦白道:“晏林要和我和离。”
青寒瞬间瞪大眼,跟着反问:“和离?”
她来将军府多日,岂会不知和离是什么意思,赵贞坦率点头,见青寒眸色带忧,她道:“其实我知道,他是怕皇上拿将军府开刀。”
“皇上素来听信皇后意见,二妹因为太后的事情又得罪了她,晏林早就与我说过,将军府此难难,但是我万万没想到……”
她实在没想到晏林竟然来这招,和离?
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赵贞这辈子,生是将军府的人,死亦是他将军府的鬼,让她在将军府如此危难之际离开,不可能的!
她态度坚定,青寒见事已至此也不再隐瞒,她直接道:“大嫂,其实我这次从宫中回来,有一事要与你们说。”
她犹犹豫豫的模样让赵贞心下微凉,赵贞忙问道:“是不是二妹出事了?”
青寒赶紧摇头,直言道:“让大哥和晏卿一起过来吧。”
这事,她想与大家一起说。
晏卿本就在府中,近日她不知为何整天就坐在房内,不愿出门一步,苏念自从皇上下了圣旨后再也没来过将军府。
听闻灵月曾陪晏卿去苏府找过苏念,但是苏府大门紧闭,管家甚至让她走吧,说苏家容不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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