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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妖娘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小小小乌龟
晏卿不知是不是万念俱灰,这两日都躲在房内,不出来。
赵贞见她表情如此凝重也顾不得刚与晏林吵架,她沉默片刻道:“去书房谈。”
正厅人多口杂,书房在最里面,平日甚少有下人走那边,青寒点点头率先往书房走去。
她在小道上碰见了灵月,对她道:“灵月,去唤晏卿来书房。”
灵月手上捧着参汤,听到青寒的吩咐忙道:“嗯,灵月这就去。”
她本就准备去给晏卿送补汤。
晏卿坐在房内目光呆滞,听到开房门的声响转头见到灵月,她原本微亮的眸子瞬间黯淡,嗓音沙哑道:“灵月啊。”
灵月见她难受到她身侧伸手抱抱她,若说青寒是给她重生的机会,那将军府,就是让她体会亲情的地方。
晏卿将她当成知己,无话不谈,赵贞将她当成亲妹妹,但凡有好的总会留一份给她,还有只说过几句话的晏林,也没将她当成外人。
灵月在遇到青寒之前,只知道恩情大如山,她甘愿为青寒奉献一切,包括自己。
但是在将军府,她又想好好活着。
她想与晏卿,想与赵贞,还有小姐,她想与她们待在一起,长长久久。
这样的将军府,是她想守住的。
晏卿垂眸轻泣,泪水滴在灵月手腕上,一片灼热,灵月伸手替她拭去泪水,认真道:“晏卿,苏念不值得你哭。”
在此时抛下晏卿的,不配晏卿为他哭。
晏卿却直摇头,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抽抽噎噎道:“苏公子,苏公子也是有苦衷的。”
皇上下旨,苏家岂敢违抗圣旨,只是晏卿还盼着苏念能回来,哪怕说带她走,也好啊。
她不在乎什么和亲,也不在乎去什么楚国,什么郡主身份。
她只想与苏念好好在一起,哪怕流浪天涯,她也甘愿。
灵月见她如此难受心疼道:“卿卿,别哭了。”
晏卿抹去眼泪,嘴角含笑道:“灵月,你有喜欢的人吗?”
灵月被她问的一愣,脑海中迅速浮现一个身影,她忙摇头道:“没有。”
她回答的太快,又太急,晏卿却没发现,也许她也并不是希望得到什么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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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答案,晏卿继续道:“我喜欢他,喜欢到哪怕只是与他待一刻,什么都不做,我也愿意。”
她说完话垂眸:“灵月,你懂吗?”
灵月不懂,她没有这么强烈的喜欢过谁。
她摇头,晏卿失笑:“算了。”
灵月抿紧唇,咬咬牙道:“卿卿,晚上我带你去一处地方。”
既然晏卿想要见到苏念,哪怕一刻也愿意,如此小的心愿,她为何不能替她实现?
灵月说完话才想起小姐吩咐的事情,她忙道:“对了,小姐让你去书房。”
晏卿猛地起身:“二嫂是从宫中出来的?”
是不是皇上改变心意了?
她是不是不用去和亲了?
晏卿瞬间扫去阴霾一脸期待,她甚至不待灵月有反应就一股脑往书房小跑过去,灵月也紧跟上去。
到书房中。
晏林与赵贞各做一边,两人脸都是冷着的,只有青寒,见到她温温道:“来了。”
晏卿心瞬间掉下万丈悬崖,看大哥和大嫂的表情就知道,肯定不是好消息。
她颤抖声音道:“是不是二姐出事了?”
青寒安抚她:“没有。”
见人都到了,青寒将晏苏的想法转告众人,她先带晏卿,赵贞和安安走,灵月替代晏卿和亲,晏苏与晏林辞官,届时汇合。
晏林率先道:“你们走吧,我是不会离开将军府的。”
他将军府三代忠臣,一生荣光,岂能做逃兵?
他死,也是为国死!
晏林虽没上过战场,但骨子里的流淌的是老将军血脉,如此血性岂是说逃就逃的人?
他也正是知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才要与赵贞和离。
将军府的荣光就算败在自己手上,也要死的光明坦荡!
青寒抿抿唇,在晏苏与她提到这个意见时,她就猜到了,晏林耿直,忠报国,骨子里还有几分文人的傲气。
赵贞劈头盖脸对着他说教:“不离开!不离开!你抱着将军府能做什么?皇上现下在做什么你会不知道吗?”
“将军府快要没了,晏林你怎么还不清醒!”
晏卿不知道赵贞为何与晏林争吵起来,她只在意问道:“大嫂。”
“为何将军府,快要没了?”
她惶恐问道:“是不是晏卿不肯去和亲?是不是晏卿连累你们了?”
赵贞被她问的怔住,一时失言。
“不是。”
青寒当即回道,她看向晏卿,眸似柔水:“晏卿,不关你事。”
是她不好,当初晏苏就是为了她违抗圣旨,为了她,太后病逝。
为此皇上才对晏苏,对将军府怀恨在心,痛下杀手。
书房一时鸦雀无声,各个心思各异,晏卿嗓音低沉道:“若晏卿去楚国呢。”
“皇上姐姐,是不是就会放过将军府了?”
她眸子里又闪过点点希翼,青寒不知该如何解释,她张张口,末了只道:“晏卿,这事很复杂,与你和亲无关,我是不会让你去楚国的。”
去了是何下场。
新皇登基,晏国送人去,不是在冷宫待一生,就是惨死。
她岂能让晏卿受这种折磨。
灵月也帮衬青寒,她安慰晏卿:“对啊,小姐说了,肯定有法子的,卿卿,你与小姐一道走吧。”
届时就算没了将军府,他们也都能好好的在一起。
这不比什么都重要吗?
晏林站起身道:“青寒姑娘,我从未拜托你任何事,但你大嫂,安安,还有晏卿,就拜托你了。”
青寒抬眸看他,夕阳余晖照在他身上,平添了几抹异色。
她迟疑,没回答,赵贞就继续道:“晏林,你若不走,我们也不走。”
“我是你夫人,安安是将军府的后代,就许你有铮铮铁骨,还不许我们当巾帼英雄吗?”
她一番话说的慷概激昂,晏林被她话语噎住。
赵贞转头与青寒道:“带晏卿走。”
晏卿只是定定看他们,不言语。
末了她抬眸,眼神坚定:“我也不走。”
“晏卿!”
书房的人俱是叫道,她若是不走,就唯有被送去和亲!
她与府中的其他人不同,她的命运已经被一纸落定,她必须走!
青寒难说服将军府的人,她头微疼道:“好了,今夜你们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再商议。”
她眼底闪光,实在不行,她也只能先斩后奏了。
☆、覆水难
晏苏在房中静站了一个时辰,穴道已经解开都不自知,她依旧愣愣站在原地,想到高连,她麻木的表情终于有了不同,她想扯嘴角,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落地的瓷瓶就在脚边,她双手握紧,却没勇气俯下身捡起。
眼前浮现的是高连熟悉笑脸,那人伴着她与晏琼一同长大,在她们中间做和事老,总是帮她说好话,这些,晏苏不是不知道,就是知道的太清楚,此刻才会心痛至极。
她胸口郁郁,有口气堵在里面,死活咽不下去,晏苏猛地咳嗽出声,面色涨的通红。
全身得了自由,晏苏却跌坐在地,手指摸在瓷瓶上,仿若还有高连的温度,他递给自己这瓶药时说了什么?
是了,他说对不起。
她都没来得及问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他从小到大疼她,在晏琼面前说尽好话,何来对不起?
可如今,这些问话,她问不到人了。
晏苏攥紧手上的瓷瓶,双目微红,泪眼朦胧。
房门倏地被打开,她没回头看,依旧呆愣坐在木板上,倒是来人一股脑小跑进来,询问道:“晏将军,您怎么了?”
听到熟悉的嗓音她仰头,见到的正是锦西。
太后身边的大丫鬟,晏苏自然熟悉,她张张口,询问道:“锦西,你怎么来了?”
就算是太后不在了,她也没沦落到替一个犯人送饭的份。
锦西垂眸:“晏将军,起身吧。”
晏苏踉跄起身,手撑着圆凳,发丝凌乱,衣衫皱褶,她求证似的问道:“高公公他……”
余下的话她问不出口,锦西却体贴的岔开话题道:“晏将军,用膳吧。”
她捧着的托盘上是几道小菜和一壶酒,酒香味浓郁,锦西扶晏苏坐在圆凳上,她倒了杯酒道:“晏将军,高公公曾与奴婢说过,若是他没了让奴婢一定要替他敬酒。”
锦西回想起来,高公公在说这些话时就仿若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
宫中这些变化,锦西不是不知道,皇后独霸后宫,风光无限,她就是太知道了,才懂高连。
只是没想到,高公公那么快,就没了。
晏苏手上被塞玉杯,杯里的酒香味袭来,那些酒味窜进她鼻尖下,在她五脏六腑冲撞,与郁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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糅合,她轻咳一声,嘴角渗出血丝。
嗓子口都是血腥气。
饶是如此,她还是接过玉杯,仰头喝下,嘴里的血腥气与酒味糅杂,让她几欲作呕。
锦西忙拉住她手腕,急道:“晏将军!”
晏苏一杯酒喝下,嗓音落落道:“高公公还说了什么?”
她刚刚的嗓子被血温润,粗噶难听,失了平日的从容和冷静。
锦西拿起酒壶又倒了一杯,垂眸道:“高公公说,三杯酒都敬您,这是他欠您的。”
欠她的?
高连欠她什么?
晏苏嗤笑出声,她欠高连那么多,又该如何偿还?
手上的玉杯仿若千斤重,她将杯子口往下,一杯酒顺势倒在脚边,她道:“高公公,这三杯酒,该是晏苏敬你的。”
她说罢兀自倒了第二杯,锦西忙伸手拉住她,见她面色隐隐发青,双目通红,牙根紧咬,嘴角还有渗出的血丝没来得及擦拭,完全没了昔日远山芙蓉的风采,落魄至此。
锦西说不上涌上心头的是什么感觉,她对晏苏,自然是恨过的。
太后病逝,纪贵妃是罪魁祸首,但是晏苏当初拒不肯交出灵狐,她后来也知晓了。
说不怨恨是假的,太后待她恩重如山,晏苏算是半个帮凶,她如何不恨?
甚至在高连让她来送酒时她都拒绝了。
若不是见高公公苦苦相求,她也不会应下。
可现下,锦西反倒涌上怜惜,听闻晏将军知闻太后病逝那晚在永宁殿门口跪了一夜,锦西虽没亲眼瞧见,但如今,她知道晏苏也该是不好过的。
思及此锦西多嘴了一句道:“晏将军,早知今日,您当初何必拒给灵狐呢?”
若是早知今日。
她交出灵狐,解了太后旧疾,太后依然在,皇上也不会如此盛怒。若是早知今日,她进宫坐上后位,那顾采就没机会作威作福,高公公更不会出事。
有时候只是一步之差,却对后来起到翻天覆地的作用。
晏苏垂眸,没答锦西的话。
这个问题每个午夜梦回她都在想,但是答案是肯定的。
她不会交出青寒。
锦西见晏苏沉默不语也不再多言,只道:“对不起,奴婢失言了。”
晏苏却轻笑一声,道:“没有,你说得对。”
只是她依旧无悔自己的选择。
锦西见她如此颓然起了恻隐之心,她伸手从怀中掏出瓷瓶道:“晏将军,这药是高公公吩咐奴婢送来给您的。”
她面有些微红,眼神没敢对上晏苏,如此心虚姿态晏苏却没发现。
锦西今日来,其实没想递药。
她就想替高公公敬完酒就离开,没想到晏苏如此姿态让她心中不忍,才拿出高连让她给晏苏的药。
晏苏颤抖接过,手中的瓷瓶与另一只手上无异,上面图案都相同无差,她道:“谢谢锦西姑娘。”
这宫中,若说还有人能在死前关心自己身体,关心她与皇上能不能和好。
当属高连无误了。
锦西张张口,似是想到高连,她愧疚道:“不用,晏将军若是想谢,就谢高公公吧。”
一个死人。
她该如何去谢?
晏苏垂眸没说话,锦西半疑惑道:“只是锦西有一事不明,为何晏将军让高公公拿太后的药?”
她以为这药是晏苏让高连拿的,是以才问出来,晏苏听到问话却蹙眉道:“太后的药?”
这药,是太后的?
高连为何将太后的药拿来给她服下?
而她服下后,胸口郁气明显有所好转?
她抬眸问锦西道:“这药,太后平日吃吗?”
锦西不解其意,道:“自然,太后有头疼胸闷的旧疾,这药是太医院魏太医亲自熬制的,每日一颗,从未遗漏。”
晏苏攥紧手上瓷瓶,她想不通高连为何连番送来太后的药?
是想说什么吗?
想告诉她什么?
晏苏摇晃微疼的头,她苍白脸色,唇也发白,高连是不是想说,太后的死,没有那么简单?
那为何太后的药能解她胸闷?
是万物相通?
还是其他缘由?
锦西被晾在一旁,她站了半响转头看晏苏。
晏苏耷拉头,致眉眼尽是郁色,星眸对上别人时却很无神,里面很空洞,锦西伸手想拍在她肩上,手扬起半天,最后还是垂下,只道:“晏将军,你好好休息吧。”
她说罢就转身退下去,晏苏对着一桌子菜和眼前的酒壶呆滞片刻,末了她伸手端起玉杯,倒了一杯又一杯,整个房中酒香四溢。
酒壶空了后她俯下身蹲坐在地,看向手中,两只瓶子放在一起,这次她没再吃里面褐色药丸,而是在手心里把玩。
并无特别之处,只是普通的药。
她正思索间,房中软榻上倏地跳上一只白狐,通体透白,爪腹粉嫩,白狐跳下床,慢步走到晏苏身旁,见她喝了不少酒蹙起眉,继而道:“晏苏?”
晏苏低头看青寒在脚边轻蹭,她抱起青寒,软声道:“怎么来了?”
青寒抖抖身体,转瞬窈窕佳人出现在晏苏面前,她鼻尖都是酒味,还有丝丝血腥气,她拧眉看晏苏,瞧见她唇角处的红色,青寒忙道:“晏琼做了什么!”
对皇上,她从来没有尊重之意,唤其名,她都觉得是晏琼的荣幸。
晏苏却捂住她唇,小声道:“我没事。”
青寒忿忿拉下她手腕,还说没事,都气到内伤了!
她直言道:“晏苏,不如跟我走吧。”
将军府的人都不听话,晏苏也不听话,青寒紧蹙眉,她若是先斩后奏,将晏苏也一并掳了去,晏苏会恨她吗?
晏苏似是从她双眸看出不同,她道:“将军府,怎么了?”
青寒无奈的笑,将晏林,赵贞和晏卿的话重复给晏苏听,她有些恼恼道:“你们将军府,性格都是这般执拗吗?”
晏林是如此,赵贞是如此,就连单纯的晏卿都难以劝服。
青寒是只狐狸,她不懂何为忠肝义胆,忠报国。
但是她知道,晏琼,不值得他们如此。
一个没有胸襟的皇上,只会覆国!
她不懂为何他们明知前方是万丈悬崖,他们还义无反顾跳下去。
就为了所谓将军府的尊严。
晏苏安慰道:“青寒,如果他们坚持不走……”
青寒手扬起:“晏苏,若他们坚持不走,就别怪我了。”
她就是事后被他们骂死,也要带他们走。
晏苏了然点头,伸手覆住青寒手背,嗓音沙哑道:“好。”
☆、覆水难
天色如墨缓缓铺开,苏家大门紧闭,管家擦了头上汗渍,他提步往里屋走,路上碰到捧着托盘的丫鬟,管家见她托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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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饭菜道了句:“少爷还不肯动筷?”
丫鬟焦急摇头,眸色里尽是担忧,她压低嗓音道:“少爷这都第三日了,不吃不喝,你说……”
管家怒喝一声:“胡说什么!”
丫鬟被他一声吼得半天没回神,管家叹口气,语重心长道:“少爷只是过不了这道坎,等过了去就好了。”
只是这道坎过得去,谈何容易?
管家如此说也不过自我安慰,他低头看眼丫鬟,脸色纠结,最后道:“记得在老爷夫人面前别多嘴!”
这几日老爷夫人为了少爷的事情差点卧病在床,请了大夫来看,才说是心病。
谁不知道是心病。
这将军府的千金他们也见过几次,为人乖巧,待人温和,完全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就是见了他们下人也会微笑示意,宅内的哪个下人不是对她欢喜有加。
就连夫人和老爷都说上辈子烧的高香,得了这么个好的媳妇。
可哪想,这天说变就变,毫无征兆。
皇上突然一道圣旨说不让成婚,将军府的千金被封为郡主,和亲楚国。
老爷生怕少爷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限制他自由,饶是这样少爷还是一得空就往将军府跑去,就连管家都惊的浑身是汗,就因为这,老爷才不得不将少爷关在柴房中。
说是让他好好想想。
是宅子里的人重要,还是将军府的千金重要!
管家摇头,少爷用绝食来告诉他们,到底是将军府的千金重要些,但他们就算是知道少爷心系晏卿姑娘也不敢放啊。
这可是皇命!
动辄让他们整个苏家陪葬的皇命!
老爷和夫人冒不起这个险,他更不敢,是以那日晏卿姑娘过来寻少爷,他才将晏卿姑娘撵了出去。
丫鬟见管家左一声叹息右一句无奈,她蹙眉,秀气面上带着忧色,嗓音软软道:“少爷会走出来的。”
他们坚信少爷会想通从柴房走出来的。
实在想不通。
四日后就是和亲。
届时就算少爷不出来,也见不到晏卿小姐了。
他们只要再拖着四日让少爷好好的,就可以。
管家认可点头,继而挥手道:“你再给少爷送去。”
他就不信,这好好的人,不吃不喝哪行!
丫鬟点头,称是。转身下去。
他们不知道拐角处正站着两个女孩,其中一个捂嘴巴泪流满面,她情绪激动,拼命压抑自己,晏卿死死咬着牙根,泪水扑簌簌掉落,她一只手狠狠捂在嘴上。
听完这两人对话,她差点站立不稳。
还是灵月适时挽住她身子,将她带进怀中,提气跟在那个丫鬟身后。
晏卿抽抽噎噎道:“灵月,灵月……”
她想说的话太多了。
现下不知道该说哪一句。
灵月却完全懂她,不用她明说就直道:“别说话,平息。”
晏卿努力呼吸,死命压住现在就要见到苏念的想法,只是往柴房疾走的步伐不稳,泄露她情绪癫狂的事实。
灵月蹙眉,细致眉眼扫过晏卿的表情,末了才重新揽住她往柴房走去。
只见在他们前面不远处那个丫鬟蹲在一个门口说了几句,柴房中传来东西乱砸的声响!
丫鬟缩了缩肩膀。
晏卿双眼朦胧,她心头宛如被人砸了个洞,走一步就痛几分,细看。
里面鲜血淋漓。
灵月见到了门口才放开晏卿,她抬眸看眼门窗,皆是被锁死了,她视线放在丫鬟腰间,正有串钥匙,她神思一动,手指轻晃,钥匙瞬间到了自己手上。
那侧,丫鬟已经被训斥低着头捧托盘离开柴房了。
晏卿迫不及待上前,灵月都拉不住,灵月死命摇门上的锈锁,声音卡在嗓子口,明明想要说话,却死活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只得看着灵月,小声抽泣。
灵月拍拍她肩膀,用钥匙打开了锈锁,里面苏念的声音弱弱传来:“给我滚出去!”
他现在谁都不想见。
晏卿解了锁一股脑推门进去,看到房中坐在圆凳上的男人,她心头悸动,拼命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却反而声音沙哑,她道:“苏念,我来了。”
苏念。
她与苏念在一起,从未直呼其名,都是苏公子的叫唤。
苏念被她唤的愣住,继而抬眸,不敢置信看着眼前的人,他迅速起身,伸出双臂紧紧揽住晏卿的肩膀,只是三日没用餐,倏地站起有些头晕,他整个人的重量压在晏卿身上。
晏卿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往后跌了一步,硬是咬牙撑住,她双手紧抱住苏念的腰身,泪眼婆娑。
灵月适时退出去。
她守在门口看天上皓月,突然想到那人现在该做什么?
清风拂过,掀起几股凉意,灵月毫无察觉,只是垂眸,眼神里想法越加坚定,晏卿和苏念,她定是要帮的!
房内灯盏晃荡,将两人身影拉得很长,晏卿投在苏念的怀中,窃窃私语,末了苏念闭眼,紧紧拥住她娇躯道:“我知道。”
“我都知道。”
晏卿不想去楚国,不想和亲,他岂会不知。
就是因为知道,才越发心痛,他没能力让晏卿不去,甚至是面圣,他都办不到,他的无能让他恨自己,这几日被关在柴房中,他也曾想放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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