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受HE是什么体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莫如归
江怜南的心一沉,态度这么敷衍,是不是刚刚弄到手就开始不耐烦了?
“参参。”他说:“你是不是忘了跟我说早安?”
“……”李冬的第一反应,呆滞。
江怜南马上放下叉子,眼睛蒙上一层雾气:您的矫情小作逼已上线。
“哦行。早安。”李冬说:“单身的日子过惯了,没有这个习惯。”他连忙保证道:“以后一定记得。”
吃完早餐,李冬找了一顶帽子,罩在江怜南的脑袋上:“走,现在我爸他们在三楼。”
“那我们走快点。”江怜南抱着李冬的手臂,跟对方一起快速地下楼。
上了自己的车之后,他松了一口气。
在陈武侯的洞房花烛夜跟陈参在陈家滚床单什么的,太刺激了,让江怜南微微发抖。
“参参,我们在一起的事情,彼此知道就好了。”他握住李冬正在换挡的手腕。
“那是肯定的。”李冬说:“要是给我爸知道,他可能会打折我的腿。”
江怜南心想,打折谁的腿还不一定呢。
“喂。”他的手又搁上了李冬的大腿:“你不嫌弃我老吗?”
李冬想了想:“二十八岁还行。”
“……”江怜南就闭着嘴巴不说话,一路上老实得很。
李冬把他送到家门口,帮他泊好车,把车钥匙还给他:“怜叔,顺利把你送回家,我该走了。”
美丽脆弱的大叔站在风中,不说话。
两条笔直修长的腿,这只挪一下,那只挪一下。
这个矫情的逼人……
“我送你上房间。”李冬认命地说。
“我爸在家。”作逼大叔眨眨眼,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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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自己昨晚刚勾搭的男朋友:“晚上来我酒吧玩。”
李冬点点头,没说话。
“参参。”江怜南勾着他手指:“我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的,你答应我的事也不许食言而肥。”
“知道了。”李冬说:“快进去。”
“嗯。”江怜南放开李冬的手指,转身进了自己的家门。
刚才在李冬的视线范围内,江怜南还能保持优雅从容,一旦离开李冬的视线范围,他立刻画风突变。
“完了完了完了……”手忙脚乱,心慌气躁,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先!
是打电话叫人预定各种养生的药材食材,还是找朋友给自己邮寄男士护肤品!
“喂,三表姑吗?你上次说那个很好用的护肤牌子……对对对……有男士套装没有,给我邮几套。”
“喂,二大爷,您那有好货给我留着点……不不不,不是给我爸炖的,我吃怎么了,我也是奔四的人了。”
“喂,小张……”巴拉巴拉电话打了一圈,心里总算好受了点。
江怜南扔了电话,先到镜子面前数一数,自己的眼尾有几条皱纹了?
两鬓的头发白没白?
然后发现脸还好,皮肤白皙紧致,就是最近老熬夜喝酒,眼睛无神,脸色苍白,不够水润。
总归一句话,就是气色差!
然而江怜南知道,自己就算再怎么补,也不如小年轻的皮肤朝气水灵。
三十五就是三十五,这辈子都甭想再年轻回去,除非重新投胎做人。
“……”这个真相真是丧爆了。
江怜南一头扎进自己的被窝里,浑身上下散发着想死的气息:为什么我这么老,这么老,呜
兄弟聊吧微信群,有消息发进来。
陈武侯:@全体人员,这周末你们有空吗?来我家小聚一下,尝尝苏叶的手艺?
傅昌殷:嫂子怀着孕,怎么能让她下厨房?
陈武侯:倒不是她亲手做,在旁边指导,让厨师学学她的家乡菜。
冯满堂:这还行,不过还是小心为妙,女人怀孕很辛苦。
陈武侯:苏叶现在怀孕四个月,医生说胎儿很健康,哈哈哈。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陈武侯的高兴。
江怜南:周末是吧,好啊。
到时候又能跟小男友见面,他没有不舒坦的道理。
突然之间自己也是有了归宿的人了,江怜南对陈武侯辜负,骤然看淡了很多。
陈武侯:@江怜南,老四,你的感冒怎么样了?昨晚喝了酒,回去有没有头疼?
傅昌殷
amp;冯满堂:“!!!”又又又又来了,老武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都结婚了还招惹老四!
江怜南:好多了,今天身体感觉还不错。
跟他家小朋友滚了一夜的床单,说实话,早上醒来腰酸背痛。
但是,架不住心里爽啊。
陈参:周末聚餐吗?好的,我也参加。
江怜南:“!!!”他们家参参出现了,甜~
冯满堂:老四,你什么毛病?
排队的话,反射弧也太长了。
江怜南:没毛病,好了,不跟你们说了,我得睡个回笼觉。
转头就私戳李冬的小窗窗:“参参,你回家没?”
李冬回:“没,我在外面买书。”
江怜南:“哦,你要开学……需要什么书?叔帮你买?”他还不知道李冬读什么系,现在一并问清楚,以便帮对方准备东西。
“历史系的。”李冬说:“帮我买书就不用了,帮我付买书的钱还差不多。”
江怜南:“调皮,还不是一样的意思。”然后笑眯眯给李冬转账:“5000够不够?不够再给你转。”
“够了。”李冬了钱,在书店一边挑书,一边用语音说:“想睡回笼觉还是想跟我聊天?”
江怜南摸摸自己的脸皮:“睡回笼觉。”晚上再神神地去见男朋友。
“那安安。”李身经百战冬,有些话信手拈来,只要他想,就可以把男主暖成傻逼。
“安安……”江怜南没有成傻逼,他只是成了一个小呆子。
这次发的朋友圈,得屏蔽一整个兄弟连:“我终于遇到了那个对我说早安晚安各种安的人,[笑脸]”
微信上除了兄弟,还有圈内人士。
受君a:南哥脱单了?
攻君b:真是一条令人措手不及的消息[捂脸][捂脸]可以告诉我,是谁抱得美人归吗?
受君c:能跟南哥配上的人,一定是个很优秀的人。
受君d:就当我ky吧,昨天某人才办完婚礼,你今天就脱单了,额……
江怜南没睡着,一一回复:“对,脱单了。”
“告诉你也无妨,那个人比你年轻,比你帅,比你有钱,比你温柔,反正很好。”这丫谁啊,看起来这么像爱慕者,拉黑。
“嗯,就是很优秀。”
“知道自己ky还出来说?”江怜南看了一眼昵称,谁啊?顺手拉黑名单。
回复完一波,睡觉。
李冬买完书出来,才看到大叔的朋友圈。
如此的中年少男心,让人虎躯一震。
陈参:……
这两个字,在江怜南这边的备注是参参。
江怜南:“省略号是什么意思?”小男朋友的意思他猜不透,不在一个年代长大的人,让他心里倍儿惶恐。
“没别的意思。”李冬说:“就是随手一打。”
江怜南沉默了小片刻,没有声响儿:“参参,我希望你有话直说,我不想猜你在想什么。”
李冬心里浮现一句话:这丫恋爱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2少年李冬的烦恼】
李冬:每个对象都是恋爱脑,作为正常老爷们,我有点绝望。
修修:我不是恋爱脑。
李冬:经常看着我脸红怎么说?
修修败退。
耀哥:我不是恋爱脑。
李冬:你是虫上脑。
耀哥败退。
怜叔:我不是……算了,我是恋爱脑。
嘤嘤嘤。
第62章江怜南8疼爱叔受
世界上有一种人,他们为爱而生,有爱的时候明艳动人,活泼神,随时都散发着对生活的热爱,对爱情的疯狂。
他们为爱而死,没爱的时候死气沉沉,黯然失色,仿佛没有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李冬一生遇到过两个这样的人,他总结出这俩人的共同点,内心敏感,意志脆弱,支撑不起自己的内心世界。
至于不同点也挺明显的,在李冬心目中,奚星伶很自卑,压根就不觉得自己在忍受一切,觉得都是应该的。
到怜叔这里,自卑感没有,就是非常傲娇敏感,怨愤又堕落,很负能量。
江怜南明白自己在忍受不该忍受的东西,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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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并不想改变,有点孤芳自赏的高傲,或者说矫情。
陈参的身份很特殊,既年轻优秀,又是陈武侯的儿子。
如果是在陈参面前,江怜南的一切优势立马变成了弱势,可能这就是江怜南陷落的原因。
假如换一个身份,江怜南这种人或许不是那么好接近。
想着这些,李冬直接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跟他说:“怜叔,晚上早点来接我,我陪你逛街。”
“嗯,嗯?”江怜南说:“逛街买什么?”约会应该是吃饭看电影才对,虽然他也不排斥逛街。
“陪你买衣服。”李冬说:“你的穿衣风格跟三十好几似的,明明可以穿得年轻一点。”
江怜南一口气梗在胸腔里:“……”三十好几似的,心脏中了一万箭!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因为李冬这句话,江怜南心里沉甸甸地。
他立刻起来穿衣打扮,折腾自己家的冰箱。
帮佣阿姨在家做晚饭,见状就说:“南先生,你在找什么?”
“秋姨,我们家有小黄瓜吗?”江怜南到处找了找,没看见小黄瓜,倒是看见一个木瓜:“……”他神情凝重地拿了出来。
“小黄瓜?”阿姨说:“今天没买小黄瓜,这个木瓜也不错的,水分充足,味道清甜,拿出吃吧。”
江怜南一手捧着木瓜,一手拿出手机上网查询:木瓜可以敷脸吗?
得到答案:木瓜可以敷脸,还可以丰胸。
大叔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平胸,一阵头皮发麻:“阿姨,那这个木瓜我要了,你明天记得买小黄瓜。”
“好的好的。”阿姨说:“给,这把刀拿去切。”
“哦,谢谢。”江怜南拿着木瓜和刀,急匆匆地上了房间。
他在浴室捣鼓了十来分钟,终于把半熟的木瓜切成薄片,均匀贴在脸上。
吃饭这个点,苏叶上来敲李冬的房门:“陈参,我是苏叶,下来吃晚饭了。”
李冬坐在窗台上看书,手里还拿着一罐冰啤酒,突然听见苏叶柔媚的声音,把他吓一跳:“……”恐怖故事书放下,李冬站起来打开门:“好,我一会儿就下去。”
苏叶抬头仰视,她这一米六的小个子,比李冬足足矮了二十多厘米。
“空肚呢,别喝这么多冰啤酒。”
“哦。”李冬晃了晃手边的易拉罐,还有大概半瓶。
等苏叶转身离开了一段时间,李冬也慢吞吞地准备下楼。
晚饭吃到一半,口袋里面的手机拼命的震动。
李冬拿出来一看,是江怜南的微信信息。
大叔:“参参,晚上不见面了,你在家看书吧……”
李冬挑着眉,动动手指回:“为什么?”难道这老货想来想去,还是坚持继续喜欢陈武侯?
大叔:[大哭][大哭][大哭][大哭][大哭]
什么都没说,只是发了一串大哭的表情。
李冬:“到底怎么了?说。”
大叔:“我过敏了,脸上都是红疙瘩……”
李冬:“……”
大叔:“嘤”
“干什么呢?”陈武侯说:“认真吃饭,吃完饭再看手机。”他这个人虽然平时跟儿子有说有笑,但其实骨子里是个严格的人,同时掌控欲也有些强。
“嗯。”李冬起手机,专心吃饭。
江怜南给他发了一大串:“满脸的疙瘩又红又痒,太难受了。嘴边上也有,根本吃不下饭,我现在去医院打针。”虽然他不想对方看见自己的丑样,但是也希望男朋友说一句:我陪你去。
李冬不没回吗,这事就炸了。
江怜南一个人气呼呼地赶到医院,饿着肚子排队挂号,心情跟破了产一样差。
等李冬看见信息,那边已经把他拉入黑名单。
“……”看着红色的感叹号,他就操了。
一个电话飞过去,李冬冷着声音说:“你是不是有毛病?”这不是八个月的宝宝,这是八天的受卵,活该找不着男朋友。
“……”江怜南扁嘴。
“给我发个定位,马上。”李冬说。
等了两分钟,那边发了一个定位过来。
李冬冒着被查驾照的危险,开车匆匆出了门,直奔那家医院。
今天周二,医院人山人海。
李冬挤进去,一边在电话里问:“现在跟哪?大厅排队还是诊室门口?”
江怜南拉下口罩接电话,瓮声瓮气地说:“在诊室门口。”
李冬一路走,一路问护士和医生,他终于看到一个戴帽子和口罩的傻鸟站在诊室门前,明明身后面有椅子,却宁愿站着也不坐。
他走到江怜南身边去:“怜叔,有椅子干嘛不坐,站着不累吗?”
江怜南转头看到李冬,他马上抬手捂了捂口罩:“椅子脏,我站着就好。”
“啧啧……”李冬说:“捂个屁啊?我看看。”他摘掉江怜南的口罩,双手捧着对方的脸,板正放在灯光下一照:“真丑。”
红疙瘩一片一片地,过敏得有点严重。
“滚你。”江怜南挣脱李冬的手,气得眼睛有点冒水汽,刚才那事还没完呢,他觉得这小孩根本没把自己当一回事。
“别这么小气,我跟你回短信的时候正在吃饭,我爸盯着我。”李冬强硬地钳制着大叔:“不是你说的吗,要知道轻重。”
江怜南没说什么,他就是做了一个崩溃的表情。
感觉要死了。
“好了好了,我不说你。”李冬捧着大叔的脸啵儿了一口:“丑得挺可爱的。”然后摁进怀里揉搓了一顿。
“……”江怜南闷不吭声,心情转好。
“你拿的什么号?”李冬往诊室门头上看了一眼,人医生叫0335号。
“好像是我?”江怜南从李冬怀里挣扎出来,他在口袋里东找找,西找找,终于找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写着0335号。
“走。”李冬把纸条一抽:“我陪你进去看。”
两人站在一个中年女士医生面前,医生推了推眼镜:“把口罩摘了,我看看。”
江怜南坐在医生面前,摘口罩:“木瓜汁过敏。”
医生戴上手套,捏着病人的下巴左看右看:“喝木瓜汁过敏?”
快奔四的大叔,老脸一阵通红,支支吾吾地道:“沾上汁过敏。”
“那就是没喝。”医生说:“可是不对呀,你这从额头到脖子都是……”这么大一片面积,难道被人迎面泼了一杯木瓜汁?
多大仇?
“噗……”李冬跟旁边没忍住,一声笑。
作为跟gay生活了百多年的男人,他完全get到了江怜南过敏的操作。
“……”江怜南无生无可恋地垂着眼睛:“敷了木瓜面膜。”
医生愣了会会:“木瓜元素的面膜?”那不能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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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木瓜过敏,毕竟面膜里面还有其他的物质。
“是生木瓜,切片。”江怜南撮紧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拒绝跟医生对视。
“哦,原来是生木瓜。”医生说:“生木瓜是很多人群的过敏源,以后小心点就是了,不严重。”
“那是不是吃药就好了?”江怜南抬起眼睛,有点紧张地望着医生的电脑屏幕。
“这个,打针加吃药会好得快一点。”医生说。
“那给我吃药就好了。”江怜南说。
“不行,这个你得问清楚再决定。”李冬打断他们俩的对话:“医生,吃药的话多少天能好?”
“见效快则五天,慢则一个星期。”医生说。
“打针呢?”李冬说。
“那就快了,两三天就能好。”医生对着电脑,打完口服药名,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打针还是不打针?”
“打/不打。”李冬和江怜南异口同声,两个人的答案都不一样。
说完看着彼此,一个小眼神写着倔强,另一个小眼神写着难以置信。
倔强的小眼神是江怜南的,难以置信的小眼神是李冬的。
“你害怕打针?”他就没想到。
“嗯。”江怜南说。
“那还是打针吧,好得快。”李冬搭着他的肩膀,手指在上面捏了两下,有点鼓励的意思。
“怕痛。”江怜南戴上口寨,小声哔哔:“打针我宁愿吃两瓶药。”肩膀悄悄凑过去靠着李冬:“一次两瓶。”
“厉害了。”李冬说。
脑子里在这时候想起了原著,江怜南后来没少挨陈武侯暴打。
针扎在江怜南染上毒瘾以后,也是家常便饭。
作者却从来没有提过,这本书的男主怕疼。只是说男主高傲盲目,完美主义,眼睛里只有自己构筑的乌托邦爱情。
最后跟陈武侯和平地在一起,其实也并没有获得他想象中的爱情。
不得不让人深思,作者写的其实不是虐身虐心小说,而是讽刺小说。
意志力不坚定的人,把自己的人生建筑在他人身上的人,通常都没有实现他们真正想要的东西。
现实社会中这种人多吗?
可能挺多的,大部分觉得年纪到了应该赶紧嫁娶/生子的年轻人,真说不清他们欣然如此,还是勉强如此。
或许很多关于人生的决定已经不在于他们自己,而在于背后那双手。
“好了,单子开好了。”医生说:“拿去打针吧,不知道怎么走就问护士。”
“谢谢医生。”李冬说。
“不客气。”医生点头。
江怜南起身跟着李冬走出诊室的门:“……”他就傻了眼,因为李冬牵着他的手:“参参……”周围很多人,他挺害怕的。
“你裹成这样,谁认识你?”李冬大摇大摆地往前走,看见一个护士,他凑过去问:“护士姐姐,请问三号注射室怎么走?”
“注射室?”护士看了他一眼:“我正要去注射室,你跟着我走就是了。”她的眼睛往下一移,看见俩男的牵着手。
“好,谢谢。”李冬朝她一笑,没放手,还是跟江怜南的手握在一起。
护士姐姐大约觉得自己大惊小怪,就讪讪地移开眼睛:“不客气,走这边吧。”她心里忍不住嘀咕,网上说得真对,长得帅的男人都去了搞基。
“参参。”江怜南喊了李冬一声:“你是怎么过来的?”他现在才想起这个问题。
“嗯?”李冬低头看单子,偶尔抬头看路:“开车呗。”然后龇着牙回头:“怜叔,两针屁股针。”
“啊。”江怜南皱着眉头,鼓着青蛙似的脸颊:“恐怖。”
“哈哈哈。”李冬笑了三声,跟他说:“别怕,打完针我给你揉揉。”
“喂……”江怜南说。
“好了好了。”李冬闭上了嘴。
两个人跟着护士姐姐来到三号注射室,看见一个病人从里面出来,周围也没有病人等候。
连一点缓冲的时间也没有留给江怜南,他直接被李冬推了进去。
一般来说,成年人来打针,旁边不需要人陪着。
江怜南打针的时候,医生的目光老往他和他身边的李冬身上转。
“咳,医生,他怕打针,等会儿打的时候,您下手轻点。”李冬说,他特心疼江怜南一副上邢台的样子。
“我就说呢,原来是怕打针啊。”医生说:“可是我下手能轻吗?下手轻这针还扎得进去吗?”
这槽吐得犀利,李冬摸摸鼻子不说话。
江怜南自打进了注射室,一直拽着李冬的衣服,失去了话语能力、协调能力,只差没发抖。
“没事儿。”李冬拍拍他的肩膀,转移注意力。
“嗯。”江怜南的额头抵着李冬的手臂,他眨着眼睛神志不清地想,自己一、二、三、四、五……二十五年没扎过针。
“好了。”等他数完二十五下,医生针也打完了。
“谢谢医生。”李冬立刻帮忙把江怜南的裤子提起来,动作间,手指不着痕迹地完成他向江怜南承诺过的事情:“能站起来吗?”
他知道,惧怕打针的人,一般不是怕疼,是心理作用觉得很疼。
“感觉,屁股麻。”江怜南拽着李冬的手臂,站起来走了两步,他轻叹了一口气:“活过来了。”
李冬想笑,又没笑出来,他拽着这个丢人的东西,从医生怪异的眼光中消失。
“我刚打完针,你走这么快干什么?”江怜南小心翼翼地跨着步子,他感觉屁股不是自己的屁股。
“嫌你有点丢人。”李冬说:“你一个大男人,什么都不怕,怕疼,你不嫌自己丢人吗?”滚床单的时候怎么不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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