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受HE是什么体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莫如归
“……”江怜南张了张嘴,又闭上嘴巴,他默默把怕打针的故事藏在心里。
十岁那年,他读小学,有一次半夜发烧,他妈带他到附近的小诊所打针。
替江怜南打针的护士也许是个实习生,打针的手法非常恐怖,硬生生把针头弄断,留下半截儿插在江怜南的屁股上。
从此以后,江怜南就怕打针。
到了门口,两个人遇到了难题,他们各自开了车来,那现在是开谁的车回去?
或者各回各家?
这个时候提议各回各家,李冬害怕江怜南会恨死自己。
刚刚经历过对小受们来说非常重要的‘毁容’大事,江怜南现在的心情怎么样,李冬心里门儿清。
他于是就提议道:“这个点回家睡觉还早,你看我能陪你干点什么?”
可以说是非常直男式的询问。
“吃东西?”江怜南不但没生气,还高高兴兴地道:“最近圈内的朋友新开了一间餐厅,他给我两千的优惠额,我们把这两千吃了?”
“好啊。”有的晚餐,当然好,李冬去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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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怜南自动爬上了李冬的车,他刚才以为李冬就要回家,不会继续陪他,所以李冬一说,他就接茬。
现在坐上了李冬的车,心情美滋滋。
李冬从玻璃倒影上看见江怜南的笑容:“怜叔,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呗?”开车这么寂寞,这车的音乐又总是蹦迪。
“故事?”江怜南习惯性地扯了扯口罩:“我啊,小时候是个特牛逼的人。”
李冬笑了笑,叹气了起来:“现在呢?”
“也还是那么牛逼。”江怜南自己也笑了,捂着嘴巴偷瞄李冬:“我是xx大学毕业的,你个z大历史系的学渣。”听说z大历史系是个小可怜。
“厉害了我的叔。”李冬说。
“那是。”江怜南点点头,干脆把口罩拉下来:“二十岁那年,我跟你爸出柜,说我是个gay,非常喜欢他,想跟他在一起。”
“他把你拒绝了,然后你就出国念书。”李冬说:“那后来呢,拿着这么牛逼的学历回国,怎么毫无作为?”
“唉……”江怜南叹了一口气:“都是命。”
李冬没接茬,给他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好嘛,因为一些原因,”江怜南抓抓头上的帽子:“我没有下海经商的想法。”
“什么原因?”李冬问。
“钱。”江怜南说:“你可能不信,叔现在拥有的钱,这辈子都花不完。”他一个gay,不想结婚生孩子,就没有动力去赚更多的钱。
“哦。”李冬点点头:“有钱任性。”
像江怜南这种有钱有颜,还有家世才华的人,随时选择可以当人生赢家。
如果一开始就选择一个适合自己的人,江怜南该是一个多么让普罗大众羡慕的对象。
奈何在原著中,这个站在金字塔上层的男人,愣是把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也是一种本事。
他们到了那间餐厅的时候,李冬瞄了一眼时间,晚上九点二十分。
大叔这个点才吃饭,肚子肯定饿得不轻。
到里面坐下来点菜,李冬做主,点一些简单易做的菜,他叮嘱服务员,让赶紧上。
他们家大叔等着投喂。
“参参。”江怜南的脚从桌底下伸过来,撩了撩李冬的脚:“我想去你那边坐。”
“哦。”李冬说:“那你过来。”他说着话,顺手给江怜南拉好椅子。
“好。”江怜南站起来,坐到李冬身边。
“要不要跟你的朋友打声招呼?”李冬在大厅里望了望,这个餐厅规模不小,地段又好,能开起这家餐厅的人,也不是一般人。
“不用了。”江怜南挨近李冬说:“我跟这里的老板只是一般的朋友,也没有关系很好。”就是对方来过酒吧几次,是个点头之交。
两千的优惠额,对于在京城开得起餐厅的人来说,只是小意思。
应该是逢人就派的那种档次。
江怜南真没想过要在外面吃饭,因为他是单身狗,不具备吃餐厅的条件。
如果一个人拿着优惠额来餐厅吃饭,那很丢人。
谁料到意外来得这么快,短短的时间内,陈武侯跟嫩模闪婚了,自己跟陈武侯的儿子在一起了。
“参参。”江怜南说:“虽然你爸娶了新人,马上又要生孩子,但是你不用怕。陈家的家业一定是你的,怜叔拼死都会帮你。”
“可是,我也没有下海经商的想法。”李冬喝了一口茶:“以后跟你一样就好了,开个小店。”
江怜南愣了愣:“那也好。”他老脸一红说:“你不要你爸的家产,那叔的遗产给你。”末了加了一句:“虽然也没有多少。”
李冬笑了起来:“不是说一辈子都花不完么?”
江怜南也笑了:“那是我花剩的,所有没多少。”他却是暗暗地在心里决定,从今天开始省钱,抛弃花钱如流水的恶习,给他们家参参攒钱。
“那你可以省着点花啊。”李冬心血来潮地逗弄大叔:“我一历史系的学渣,以后也赚不了大钱,你可以把我当儿子养,我给你养老送终。”
“呸。”江怜南认真地啐他一口:“有儿子上老子的吗?”
“我说当,又不是真的。”李冬捏着大叔的下巴,在嘴唇上面亲一口。
“再亲。”江怜南仰着脸缠上了李冬。
“人来人往。”李冬如推开大叔的脸:“自重点。”
“别这么小气。”江怜南靠过去:“你说过要给我养老送终的,亲一下都不肯?”
李冬指着脸:“那你亲我一下。”
江怜南不带犹豫,扑上去吧唧一声:“参参。”
虽然用手挡着,一触即离,可是站在他们旁边的人,还是看得一清二楚。
听见‘参参’两个字,傅昌殷抹了把脸,这真的是陈参和老四没跑了,他们怎么……就……
作者有话要说:殷叔:这不是为难我老殷吗?
第63章江怜南9疼爱叔受
李冬和江怜南并排坐在前面,两个人背对着傅昌殷。
被大叔亲了一口,李冬伸手搂着大叔的腰:“一会儿吃完饭,我就送你回去,今天晚上就不陪你了,好吗?”
他担心江怜南的老腰受不了,说不准这会儿还酸着呢。
“嗯……”江怜南点点头。
“别不高兴。”李冬捏捏他的腰,暧昧的动作,看得背后的傅昌殷心惊胆跳。
如果说亲脸并不能确定他们之间是否有不正当关系,那么捏腰这个!没有一个正经的晚辈,会搂着叔叔的腰捏的!
“我没不高兴。”江怜南摸摸脸,整个身体几乎靠着李冬:“那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他说:“今天才周二,你可别说周末才能见到你。”
自从跟小鲜肉干柴烈火之后,江怜南感觉自己一天到晚心里躁动不安,只有见到对方才能踏实。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算什么,以前喜欢陈武侯的时候,自认为很爱很爱,但是也没有这种抓心挠肺的感觉。
江怜南想来想去,觉得应该是身份上的禁忌所带来的刺激原因。
就是不知道这份感觉能保持多久,他没有抱着很大的希望。
“那周四再约你。”李冬凑上去亲江怜南额头,眼尾余光终于看到站在他们身后的傅昌殷。
他愣了一秒钟,然后飞快做出吃惊的表情:“殷叔?”
江怜南震惊地回头,看见站在他们身后的,赫然是表情复杂的傅昌殷。
他说:“老殷……”马上放开缠在李冬身上的手臂,非常紧张地解释道:“我,那个,脸上过敏,让参参出来陪我吃顿晚饭……”
“老四。”傅昌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说你怎么就能做得出!”
“我……”江怜南皱着眉头。
“参参才二十岁!”傅昌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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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按辈分他是你侄子!”
“老殷……”
傅昌殷再一次打断江怜南的话:“老武会杀了你!”他说:“老武是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吗?”
刚才看见老四跟陈参搂在一起亲嘴儿,傅昌殷的第一反应就是,老四这是在找死,要是被老武知道,打折腿都是轻的!
“怜叔,你别说话。”李冬看到江怜南急得,嘴皮子直哆嗦,他二话没说,抱着江怜南的肩膀拍了拍:“我来跟殷叔说,你好好待着,别慌。”
“你们……”傅昌殷黑着脸,看见这一幕简直青筋暴起,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呀,他们可是叔侄。
况且,老四不是爱着老武吗?
转眼跟陈参好上了,真的是乱来!
“我没事。”江怜南给了李冬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但是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此刻的情绪很激动难忍,胸膛正在以不正常的频率上下起伏着。
“殷叔。”李冬转头看着傅昌殷:“您别站着,先坐下来,我们有事慢慢谈。”
傅昌殷心想,这小子足够淡定,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事就好比皇帝不急太监急,他们当事人不急,身边的人却是为他们操碎了心。
“唉!”傅昌殷坐了下来。
“老殷。”江怜南诚恳瞅着三哥说:“既然你看到了,我不瞒着你,我就是跟参参在一起,这件事跟老武无关。”
或许一开始接触陈参的念头,是由陈武侯而起,但是现在江怜南敢保证,他缠着陈参跟陈武侯没有关系,纯粹是因为陈参本人。
“你居然有脸说?”傅昌殷都快气死了,他印象中的老四不是这样的,是特清高特有分寸的一个人:“老四,你跟谁在一起都行,但是你怎么能招惹参参?他才二十岁,懂什么呀?”
“我……”李冬想插话。
“你闭嘴,”傅昌殷剥夺了李冬的话语权,只跟江怜南对话:“你赶紧和参参断了,这事我就当没看见。”
“我要不断,你就告诉老武?”江怜南看着他问。
“发生这种事,我能不告诉我?”傅昌殷敲敲桌子:“你们自己想想,这事为什么瞒着?就是因为不对,不光明,要是光明磊落的事,为什么要瞒着?”
江怜南说:“gay就是原罪,因为我是gay,所以我做什么都不对。”
“怜叔,别动气,”李冬劝着:“跟殷叔好好说话。”
傅昌殷眼睁睁地看着,老四非常听劝,刚才还刺猬似的,身边的小年轻一出声他就软了。
“参参。”他抹了把脸:“你听殷叔两句劝,别跟你南叔在一块儿……瞎混了,你去上你的大学,该干嘛干嘛,嗯?”
两人都没吭声,并排坐在一起,透着一股子倔的气息。
“我要是把这事告诉老武,我们哥几个的关系就算完了,谁都逃不掉。”傅昌殷:“可我能当做没看见,能让你们继续在一起吗?那我还是人吗?”
他不能当没看见。
“参参,你说。”江怜南当着傅昌殷,让李冬看出了一点,在自己面前的不同:“我们之间是由我开始的,现在把决定权交给你。”
“那就听殷叔的话,”李冬说:“我们回到越线之前,正常来往,这不过分吧,殷叔?”
江怜南整个人愣住,他扭头看了李冬一眼。
“是不过分,但是你得保证,你把他当叔叔一样来往……”傅昌殷说到这,目光早已看到了江怜南的错愕和受伤:“唉……”
老四这人真的,一辈子没带眼识人,到这时候还看不出来,陈参根本对他可有可无,只是个爱玩的小年轻罢了。
“你说什么,参参?”江怜南摇摇头不相信,刚才还跟自己亲亲我我的小男友:“你刚才还说要给我养老送终……”
他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指有点抖。
“你是我叔,”李冬说:“正常来往也可以给你养老。”
“……”江怜南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指,从发抖的状态变成紧握的状态。
“那就这么说定了。”傅昌殷说:“那参参你先回去,我跟你南叔还有事谈,顺便陪他吃饭。”
“好。”李冬慢慢站了起来:“南叔,殷叔,那我先走了,你……记得别再碰木瓜。”
“好,路上小心。”说话的是傅昌殷。
江怜南没吭声,他觉得自己现在很不对,压抑、怨愤、苦闷。
这些东西交织起来的空气,让他窒息。
“你自己看,参参是真心跟你在一起的吗?”傅昌殷说:“你们的关系脆弱得不堪一击,就算不是我阻止,也走不到那里去。”
“够了,这些我自己知道。”江怜南捶了一下桌子。
抬眼看到服务员走来上菜,他偏头闭上嘴。
“这么晚了,你还没吃晚饭。”傅昌殷帮着服务员的帮,把李冬点的菜一一摆好:“唉,先别说你和参参的事,把饭吃好再说。”
“我们才在一起两天,你觉得能有多牢固的关系?”江怜南提起筷子,狠狠地往嘴里塞了一口翠绿绿的青菜:“要是你迟两天发现,说不定他就不会走了。”
“放屁,你欺负我没年轻过怎么地?”傅昌殷说:“他就是贪图新鲜好玩,也只有你才会傻乎乎地当真。”
江怜南低着头吃饭吃菜,在傅昌殷看不见的地方眼角通红:“是啊,我是个傻逼。”拿筷子的手一抖一抖地,比得上当初被陈武侯发请帖的程度。
才在一起多少天,怎么就……
“老四……”傅昌殷问:“你们上床了?”他几乎趴在桌子上,压低声音。
“嗯。”江怜南低着头使劲地吃:“该干嘛都干了,他上我。”头也不抬地抽了一张纸巾,抹脸,碰到了红肿的疙瘩,疼得直抽气:“你说我是个傻逼吗?”
“……”傅昌殷叹了口大气,半晌没有声响儿:“你怎么就……唉……”听了江怜南的讲述,他心情更复杂:“可能参参那孩子是为了保护你。”
如果这件事爆出来,作为长辈的江怜南一定颜面尽扫。
更关键的是,他之前苦追了陈武侯十几年,谁都没办法接受他跟陈参在一起。
“应该是的。”江怜南魂不守舍地说:“他是个温柔的人。”只怪这辈子生成叔侄,无缘在一起。
“你尽快把他忘了吧。”傅昌殷说:“周末老武家的聚会也别去了,就说你脸部过敏,不方便出门。”
“怎么着?”江怜南说:“不许我跟他在一起,连见面的机会都剥夺了?”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傅昌殷说了一句。
十点钟左右,江怜南吃好了晚饭。
“我送你回家。”傅昌殷说。
“不用送我。”江怜南说:“我的车在医院附近,你送我过去拿车。”
“怎么车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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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昌殷好奇。
江怜南说:“我们在医院碰面,参参带我过来吃饭。”他走出门口,从口袋掏了一支烟点上:“他做主让医生给我打针,现在屁股还麻着。”
“哈哈。”傅昌殷笑了两声。
显然他清楚,江怜南怕打针这件事。
到了医院,江怜南和傅昌殷分道扬镳,江怜南一个人魂不守舍地上了车。
他控制不住自己,赶紧拿出手机给李冬打电话。
那边接得很快:“怜叔?”
熟悉的声音和调调传来,江怜南的心安了一半:“参参,你刚才是不是缓兵之计?”
可也没有完全落下,有一句话傅昌殷说对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牢固。
很脆弱。
“不愧是文化人。”李冬说:“还知道缓兵之计。”
“我就知道……”江怜南虚脱地趴在方向盘上,全身有一种劫后余生的颤抖:“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丢下我。”
他这辈子经历过非常多的求而不得,那种心情有多灰暗苦涩,一般人不知道。
今天第一次经历失而复得,心上的喜悦难以言表。
也许别人不能理解,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对待感情还犹如赤子。
他是真的把心捧在前面,把受伤害的可能性放在后面,不管多难熬都想要继续爱。
“但是刚才,我确实想过要真的跟你了断这段关系。”李冬这时候已经回到了家,他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接的江怜南的电话:“因为什么你知道吗,你爱了别人十几年,我真的很难接受。”
“不是……”江怜南马上说:“我不爱了,参参,让我和你爸的事情成为过去式好不好?”
说实话今天一整天,他几乎没想起过陈武侯。就算脑子里面想起他,也是因为陈参的原因。
“你真的爱了他十几年?抵不过我睡了你两天?”李冬说。
“这让我怎么回答?”江怜南羞耻万分地恼起来:“你自己想想,你是我第一个男人。”
他跟陈武侯又没有真正在一起过,在陈武侯身上只体会过苦恋和暗恋是什么滋味。
在陈参身上体会到的滋味就多了去了,最大的体会就是被他摁着上到疲力尽,为他担惊受怕,为他自怨自艾。
江怜南感觉自己都快疯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还不错,颜值好身材好,一会儿觉得自己非常差劲,年纪大活儿差,在床上什么都不懂,全靠对方摆布。
“嗯,我是你第一个男人。”李冬说:“那是不是谁当了你的第一个男人,你都爱得死心塌地?”
在原著里,陈武侯是江怜南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江怜南的最后一个男人。
“别这么揣测我,还有你说过,”江怜南深呼吸了一口气:“我们之间还没有到谈这个问题的地步。”
李冬着实愣了一把,可他反应特别快:“哦,那周末再见。”
“我……”江怜南委屈得要死,这可不是他自己的原话:“参参,喂?参参?
竟然把电话挂了:“小混蛋!”重新打一个过去没打通,江怜南气得把手机一扔,伏在方向盘上生气。
初秋的夜里,气温比白天低了好几度。
江怜南待在开了空调的车里,冷得瑟瑟发抖,他起来把空调关了,慢吞吞地回家。
到家的时候,晚上十一点。
江老爷子一身白色的睡衣,站在客厅喝水,把刚进门的江怜南吓了一跳。
“爸,你忘了倒水上去?”他说:“晚上凉,别穿着汗衫到处跑。”
然后走进来,车钥匙往桌面上搁着,人往沙发上搁着。
“知道凉还不上去洗澡睡觉,”江老爷子说:“躺这儿感冒了你才知道好歹。”
“那就感冒得了。”江怜南轻不可闻地囔囔。
“又怎么了?”江老爷子问了一句。
“没事,您上去睡觉吧,让我孤一会儿。”过了好半晌,没听见老爸的动静,江怜南转头一看,才发现客厅早已没人。
他有些落寞地摸摸脸颊,脸上的疙瘩不想让老头担心,对方没发现也挺好的。
可是人到中年,回到家,身边找不见一个知冷知热的人,总感觉这小半辈子都喂了狗,活得很失败。
这边厢,李冬突然挂了江怜南的电话,把他自己吓了一跳。
百年老司机坐在床头捂着额头,不得不承认刚才恼羞成怒,这才把江怜南的电话给挂了。
还没有到谈爱的地步,是李冬自己对江怜南说过的话。
现在对方用这句话来反驳自己,他却有一种被戳到了心的感觉,非常不适应。
第二天是周三,江怜南从床上爬起来,他第一时间趴到镜子面前看脸。
发现红疙瘩消了一半,他傻兮兮地笑起来,回到床边东找西找,找到被自己乱扔的手机,给李冬发信息。
“参参!打针果然好得快……”江怜南编辑完信息,又默默地删掉,放下手机去洗漱换衣服。
吃完早餐,他被穿上自己的‘老人装’,陪老头子去逛花鸟市场。
“你老跟着我跟什么?”江老爷子手上提着一对鸟儿,一边走一边逗弄:“年纪轻轻地,快去给自己找个伴儿。”
都三十五岁的人了,还荡着像什么样。
“不要我陪,”江怜南说:“那我走了。”
他出走的路线,是好几天没有踏足的猫耳朵清吧。
这会儿还早,店里面没有一个客人,服务员在搞卫生,酒保在擦杯子,前台在听音乐。
姑娘看见老板来了,忙起立:“老板。”
“嗯,玩儿着吧,不用管我。”江怜南懒洋洋地走进来,招手朝酒保说了一声:“给我调一杯酒,喝了能让人心情好的那种。”
酒保默默地点头,他想老板比他更清楚,酒喝多了只会醉,并不会让人变得心情好。
到了晌午,领班来了,带着昨晚刚算好的账。
“咦,老板,你在啊?”店长过来,打开笔记本电脑:“那就太好了,给你看看上个月的账。”
“哦。”江怜南撸起袖子,坐在那儿看半天,手边还放着一个计算机,啪嗒啪嗒啪嗒。
那气质马上天翻地覆,从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变成一个充满铜臭味的中年大叔。
“老板。”店长小心翼翼地说:“又到下半年了,给大家加工资吗?”
直接成这样,真看不出来他小心翼翼在哪儿。
江怜南拿了根烟,店长上道地取出打火机,给他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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