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受HE是什么体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莫如归
“我不开心。”李三岁捧着脸。
“嗯?”教主拿着书,席地而坐。
“我长胖了。”李冬伸出爪子,目标烛火。
“调皮。”年玉琢将那只爪子捻回来:“夜已深,你该安置了。”
他们这边的安置就是睡觉的意思,李冬往旁边一滚:“我不困。”是玩具不好玩还是零嘴儿不好吃,睡什么觉:“吧唧吧唧。”
“容卿。”年玉琢板着脸。
“玉玉”李冬只会比他声音更大。
“本座要打你了。”年玉琢装模作样地扬起手掌。
“那我就不跟你玩了!”李冬端起零食盒,在地毯上爬开。
“你这小人儿。”年玉琢追上去,在地上和李冬滚成一团。
“啊”李冬喊:“我的花生米!”
滚了一地不能吃了,败家教主。
“噗嗤。”年玉琢捻起盒子里唯一剩下的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
“你不许吃我的花生米。”李冬急得团团转,然后直接用嘴巴凑上来抢年玉琢嘴里的花生米。
“……”教主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他并不拒绝对方在自己的嘴中为所欲为。
“吃玉玉的嘴嘴。”李冬笑嘻嘻地吮他。
“好……”年玉琢半阖着双眼:“玉玉的嘴嘴,给容卿吃。”
一个心智正常的他,带着另一个心智不正常的他,二人嘴中含着一粒无辜的花生米,吃来吃去。
次日清晨。
年玉琢幽幽醒来,七天了,每天早晨醒来,身边都有一团暖烘烘的身子;对方不是把腿压在他身上,就是把手压在他身上,令人莫名踏实。
要知道在过去的二十余载,年玉琢从未近人身,他至今仍是童身。
十一岁那年在勾栏院的遭遇,给他留下太多不堪的记忆。
长成之后面对女人的身体,亦无悸动。
此时抱着相识多年的知己容卿,年玉琢心安神宁,他渴望拥有更多的肌肤相触,更渴望和心上人水乳交融。
“教主。”婢女在门外唤。
年玉琢不需要婢女近身伺候,她们低头进来,放下水盆与毛巾、两套干净的衣服,便安安静静地退下。
“醒了?”年玉琢说:“起来穿衣洗漱,今日本座要处理教务。”
为了照顾李冬,年玉琢已有好几天没有出现在教众面前。
“唔……”李冬乖乖地滚在床上赖了一下床,被教主三催四请,最后直接被抱起来穿衣洗漱。
“本座与你梳头。”年玉琢手执一把木梳,帮李冬梳着一头漂亮的头发。
他拿出自己束发多年的穗子,缠在李冬的发尾上。
“玉玉,我们今天早上还吃昨天早上的银丝裹金球吗?”李冬在心里默默吐槽,银丝裹金球就是粉丝裹地瓜球,唉。
“你想吃就吃。”年玉琢说。
于是他们今天早上吃了粉丝裹地瓜球。
玄阴教议事堂。
吴长老走进来:“教主近来总不露面,究竟发生了何事?”他目光直勾勾盯着左护法蔡九皋。
“吴长老是什么意思?”蔡九皋说:“教主的事我也不甚清楚。”
“教主来了。”花三娘说了句:“吴长老自己看看便知道。”
教众甲唱:“教主到”
议事堂所有人的目光,往门口看去,冷峻威仪的教主跟平常无甚区别,但是教主身边还跟着一位体态修长风流,面容艳惊四座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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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公子。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年轻公子的手挽着他们教主的手。
“玉玉。”被这么多人一关注,李冬顿时往年玉琢的身上攀爬。
“……”这是各位堂主护法和长老们的反应。
“莫怕。”年玉琢安抚了一下李冬,随后对属下们冷眼瞥之:“愣着作甚?”
目瞪口呆的属下们立刻回神:“恭迎教主!”一瞬间所有高高矮矮的人全都单膝跪下,整个议事堂只剩下两个站着的人。
年玉琢带着李冬从中间走过,二人去到上首坐下:“起。”
各位护法堂主们站起来,抬头看见李冬大剌剌地坐在教主身边,均露出惊骇的神情:“教主?”吴长老最先站出来质疑:“不知这位公子是……”
他们对教主行跪礼心甘情愿,但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何德何能受他们一跪?
“吴长老。”年玉琢喊了他一声:“这位是谁不重要,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便是。”
吴长老得了教主的一记冷眼,心里好不郁闷。
“启禀教主。”蔡九皋说:“昨日威远镖局的杨教头抵达山下小镇,他递牌子求见教主,是说有事相商。”
“威远镖局?”年玉琢擒住李冬那只想拿糕点的手:“不外乎是本教设在黄花的分舵阻碍了他的生意……”
议事堂摆放的糕点有什么好吃的,这人却是馋成这样。
“那您……”蔡九皋卡了一下壳,因为他看见教主帮那谁谁抹手,而且还是拿自己的衣袖:“额,意下如何?”
既然教主这么说了,九成九都是不见的。
“据说他常年走镖,搜罗了不少有趣的东西。”年玉琢说:“那便见吧。”同时用一只手臂禁锢住身边好动的人:“还有何事?”
“禀报教主,旗山分舵……因……然……”
教中事务一件一件地禀报上来,有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有令人棘手的急事,每一样都需要教主首肯。
李冬浑身不自由,他只剩下两只眼珠子能活动,于是一会儿望着面容娟秀的花三娘,人家没好气地瞪着自己;一会儿望着仙风道骨的吴长老,老人家的眼神充满探究。
“玉玉。”一声唐突的声音,打断了议事堂的汇报。
教主说话的时候最恨别人打扰,众堂主护法为李冬捏了把冷汗。
“嗯?”年玉琢很自然地停下来,低头看着被自己禁锢的李冬:“可是觉得无趣?”他说:“再等等,很快就好了。”
“……”底下一干属下再次目瞪口呆,这还是他们那位杀伐果决,心狠手辣的教主吗?
接下来好些事情都不敢详细汇报了,都捡重要的说。
因为在座都不是蠢人,他们无一例外都是一步一步挣扎至今,每一个都是历经了千辛万难的人。
“还有何事?”年玉琢说,
“禀报教主。”花三娘站出来:“若是三娘没记错,教主今年二十有六了吧?也该到了成家的时候。”她说:“教主何不娶一房娇妻?再生养几个孩子?”
各位:“右护法说得有道理,属下复议。”
今天才注意到教主竟然二十有六还没娶妻,各位长老顿时觉得很惭愧。
“你们倒是提醒了本座。”年玉琢说:“蔡九皋,本座将筹备婚礼之事交给你,限你七日之内完成。”
“是,教主。”蔡九皋说:“但是七日会不会太赶?”毕竟教主目前连迎娶的对象都没有确定:“更况且新娘子的人选……大抵要仔细甄选……”
“新娘子就是容卿。”年玉琢说。
“啊?”议事堂内的各位教众们一阵吃惊,李冬手中的瓜也掉了。
成亲跟扯证也就是一个意思,李冬想通了这一层,他就变得淡定下来。
年玉琢这么快确定要守着一个心智不全的假容卿过下半辈子,也是好事,李冬挺放松的,他一直都希望武功高强,幼年悲惨的年教主能有个好归宿。
说一句黄婆卖瓜的话,要说好归宿,李冬自认为目前天下第一。
换谁来都不如他了解年玉琢的内心和需要,换谁来都看不到年玉琢强悍的外壳之下,小心翼翼地藏着一颗至情至性的心。
近日江湖事多,传闻天下第一美人苏令崖于清风观失踪,生死未卜。
紫霄派到处张贴寻人启事,花重金打听苏令崖的消息。
张君洛身为苏令崖的师兄,找,拼命地找,结果还是找不到,他回到紫霄派借酒消愁,自责痛哭:“都怪我和三师弟拌嘴,说他练剑无用,否则他也不会约我试剑……”
“大师兄。”二师弟郭涛说:“你不必自责,这根本不是你的错,况且三师弟只是失踪,我相信他会回来的。”
“我也希望他能够回来。”张君洛喝了一口酒,面容憔悴。
王牧心从别的弟子口中听见大弟子的情况,幽幽叹了一口气:“令崖,你究竟在哪里?”
威远镖局坐落在黄花镇,镖局里面有二十多口人,一直靠着押镖为生。
最近玄阴教在黄花镇设了分舵,严重地影响到了他们的生意。
杨教头觉得教主应该不会见自己,但是为了局里面的那帮兄弟,他还是抱着被拒绝的心理准备来了。
没想到走了狗屎运,教主愿意见他。
“进去吧,教主就在里面。”蔡九皋说。
“谢谢蔡护法。”杨教头拱手谢罢,推门跨进屋里:“杨某见过年教主,不请自来,还请年教主见谅。”
“坐。”年玉琢哪有空跟他寒暄,现在正在给李冬剥瓜子吃:“听闻杨教头这些年走南闯北,手里攒着不少好东西?”
“不敢。”杨教头看见李冬的脸,顿时愣住:“苏……”
“嗯?”年玉琢说:“本座知道你所为何来,只想告诉你,分舵是不会挪的,倒是可以照顾照顾你的生意。”
“是……”杨教头脑子一片空白,接下来年玉琢说了什么他根本就没留意,满脑子只剩下紫霄派的重金酬谢:“是……”那可是好几百两银子,足够镖局一年不开张。
恍恍惚惚下了山,杨教头立刻快马加鞭赶往紫霄派。
“掌门,山下有人求见,自称知道三师兄的消息。”弟子前来禀报。
“快让他上来。”王牧心忙说。
不多时,张君洛被一名师弟拦着:“大师兄,有三师兄的消息了,师傅让你过去商量对策。”
等大弟子进来,王牧心说:“令崖在玄阴教。”他看着张君洛:“为师与你现在立刻下山,前往玄阴教把令崖带回来。”
“师父。”张君洛说:“不可,紫霄派需要您坐镇,师弟那边有我去就行了。”
他不能让师父见到自己和年玉琢之间的纠葛,此次前去必然要做个了结。
“也好。”王牧心没说什么,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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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刚才有一点关心则乱。
哄好师父,张君洛立刻下山,他两手空空一个人骑马上了玄阴教。
自古以来正邪不两立,魔教重地更是很少正道人士踏足。
突然来了一位自称是紫霄派大弟子的人求见教主,教众乙头也不抬地挥挥手:“去去去,教主没空见你们这些正道人士。”
“请帮忙通报。”张君洛说:“在下真的有急事。”
“你急还是我们教主更急?”教众乙说:“走吧走吧,我们魔教过几天要办喜事,确实没空招呼你。”
“喜事?”张君洛问:“什么喜事?”
“我们教主要成亲了。”教众乙笑得跟自己要成亲一样欢喜:“娶的是一位美貌的公子。”他就是刚才听慕堂主说的,那位公子长得极美。
“啊?”张君洛张着嘴,心里一瞬间通透:“那恐怕我们紫霄派不答应。”他沉着脸与教众乙说:“请你立刻去通知年教主,在下是那位美貌公子的大师兄,成器。”
成器是年玉琢的字,他这些年来和张君洛书信来往,一直落款成器。
听到教众禀报带有成器二字,年玉琢执杯的手一抖,茶杯摔在地上碎成两瓣。
“带他上来。”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亦在发抖,但是或许只是重名。
“是,教主。”教众应声退去。
张君洛在山门口等得不耐烦之时,终于有人出来迎接自己。
“跟我走吧。”教众乙说:“教主说要见你。”
“多谢。”张君洛一拱手。
他跟随玄阴教的教众,第一次踏入魔教腹地。
一路上的心情微微带着悔意,他其实并不想和年玉琢相认,因为那意味着纠缠不清。
可是张君洛又不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年玉琢把三师弟错认成自己,那会令他感到郁闷。
“进来。”年玉琢说。
张君洛推开门,见到年玉琢的第一眼,他的反应是惊讶,因为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位很年轻俊美的男子,跟传闻中的魔教教主有所出入。
倒是跟他想象中的成器一模一样,十分优秀出。
“紫霄派的大弟子,上我魔教有何贵干?”年玉琢同时也在打量张君洛,好一个器宇轩昂的男子。
“成器?”张君洛猛推一波直球。
“……”年玉琢睁大眼睛看着他:“你是什么人?”
“真的是成器么?”张君洛弯腰一作揖:“在下容卿,那个爱玩信鸽,却不会训练方向的笨人。”
“你是容卿?”年玉琢脸色大骇,那么自己床上的人是谁?
“正是,但此次前来不是为了与你叙旧。”张君洛直起腰身:“我的三师弟苏令崖,他是不是在你府上?”
啸风殿。
李冬在教主的床上呼呼大睡,因为他最近身体好转,脸上也有了一丝红润的光泽。
“你的师弟?”年玉琢说:“我教中没有你的师弟。”
“成器?”张君洛内心惊涛骇浪,难道对方还是不相信自己是容卿:“我认识你十余载,自认为有些交情,你何必隐瞒?”
年玉琢不说话。
“令崖是我师傅的心头肉,”张君洛上前两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把他带回玄阴教。但是不管令崖做了什么,还请你多多海涵,让他跟我回紫霄派。”
年玉琢打断他的话:“那天为什么写信暗示我,有人在清风观后山竹林?”
“其实我也在,”张君洛说:“只是当时因故离开,等我赶到的时候,你和三师弟已经离开了。”
年玉琢再次沉默。
“成器,让令崖跟我回去罢。”张君洛说。
“本座说过,”年玉琢站起来:“玄阴教内没有这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本期题目:掉马的冬哥将何去何从?】
a:小白菜地里黄。b:小白菜地里黄。
第74章年玉琢5大魔头的心肝儿
来玄阴教要人之前,张君洛想过,顶多就是给年玉琢陪个不是,大家有话好商量,毕竟是这么些年的交情,他心里有数。
眼下这个情况,倒是跟他想象中大有不同。
“成器。”张君洛说:“你还是不相信我是容卿?”
二人书信来往时,互相知道好些事情,他要证明自己是容卿并不难。
“不。”年玉琢说:“我信。”
“那你为什么扣留令崖?”张君洛蹙着眉。
“你怎么一副酌定苏令崖就在魔教的样子?”年玉琢走到张君洛身侧,斜眼看着第一次见面的知己好友,他心情很是复杂:“容卿,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你是紫霄派的大弟子。”
“此事请你见谅。”张君洛叹了口气:“你知道我身不由己。”他一直微微欠身,目光落在前下方。
年玉琢早就听说过紫霄派张少侠的名头,有些人说张少侠行侠仗义,有些人说张少侠风度翩翩,更是传闻张少侠是紫霄派的下一任掌门。
甚至张少侠有竞选武林盟主的资格,这是何等根红苗正的一位正派侠士。
如何能与魔教教主扯上关系?
年玉琢还记得,自己于三个月前就在张君洛面前暴露了身份,这三个月内对方仍然与自己保持书信来往:“得知本座的身份,你内心作何感想?”
是个其他正派人士一样厌恶他?还是愤恨得想杀了他?
“十分慌张。”张君洛说:“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是魔教教主,那一瞬间我很痛苦,成器,你不会懂我的心情。”
“那为何继续与本座通信?”年玉琢转身看着他,眼神波动。
“因为我放不下你。”张君洛说。
“什么意思?”年玉琢放在背后的双手微微揪紧,他问:“你于本座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
这个问题真是太直接,不符合古人的含蓄风格。
张君洛抬头看着年玉琢,对方那双咄咄逼人的眼睛有锋刃,饶是常年锻炼的撒谎,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假话。
他张了张嘴,作出心疼欲绝的神情,狼狈地避开了年玉琢的逼视:“成器,我和你正邪不两立,其余的话我不想多说,今天来玄阴教只是为了令崖。”
要不是苏令崖被年玉琢带走,张君洛根本就不想踏进魔教半步。
他对武林盟主之位虎视眈眈,更不可能让年玉琢成为自己的污点。
“为他而来?”年玉琢喃喃了两声:“那你就请回吧。”
此番和真正的容卿见面,不知怎么说,与他想象中相去甚远,根本就没有激动的感觉。
在年玉琢一直以来的想象中,自己和容卿相知相交,情感深厚,对方是自己唯一的朋友。
他在这段交往中非常投入,可是对方并不如自己一样投入。
索然无味(见光死),说的就是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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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君洛的会面。
“来人,”年玉琢朝门口喊了一声:“送张少侠下山。”
对方对魔教是什么态度,他感受得到,并不能欺骗自己说,容卿完全不介意自己是魔教教主。
“你……”张君洛握紧拳头:“令崖和你无冤无仇,你何必再激起正派和魔教的矛盾?”
“送客。”年玉琢吩咐一声。
不等张君洛离开,他就甩甩袖子从后门离开。
啸风殿,李冬面前跪着成排的婢女,拦在门口不许他出去。
“你们这些人真坏。”李冬衣衫不整还赤着脚:“滚开!我要出去找玉玉。”
“教主说过,不能让您出去。”婢女们齐声说。
“乱讲。”李冬突然举起手中的布鞋:“你不让我出去,我拿鞋鞋打你……”看到那道黛蓝色的身影来了,他的鞋说扔就赶紧扔。
一只修长的手,接住李冬扔出去的布鞋:“你们退下。”
“教主。”婢女们惶恐告退。
“玉玉!”李冬眼睛一亮,赤脚朝年玉琢扑了过去。
要是以前,他肯定会假装绊倒,让教主来接自己。
可是就在李冬准备把自己绊倒的时候,他敏感地察觉到年玉琢很不对劲,有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摔死的冷漠。
所以他只是小小地踉跄了一下:“哎呀。”然后眼巴巴地看着年玉琢:“玉玉,痛痛。”
年玉琢冷眼看着他,而不是过来抱着他。
好了,等了足足三秒钟,教主不过来嘘寒问暖,也不过来帮自己整理凌乱的衣服,李冬就可以肯定有情况。
“玉玉……”他喊年玉琢的声音小了下去,变得有点胆怯。
“不要坐在地上。”年玉琢挤不出笑容,他现在压根儿就不想笑,也没有耐心去哄李冬:“来人,把他扶进去。”
很快就来了两个婢女,一左一右扶起李冬。
“我不要你们,我要玉玉……”李冬嘴里哼唧道,他被婢女带走的时候一直看着年玉琢,懵懂的眸子充满央求。
年玉琢站在门口望了望,没说什么。
等李冬再看的时候,门口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这种情况实在是太反常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教主要么是知道了真相,真正的容卿另有其人;要么是突然抽风,脑子不正常。
李冬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眼睛从天花板一路转到婢女的身上:“我饿了。”
“是。”婢女跟以前一样恭敬:“请公子稍等。”
年玉琢回到书房,沉声吩咐:“暗卫,传蔡护法。”
只听到一声膝盖磕地的声音:“是。”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蔡九皋走进教主的书房,拱手行礼:“教主。”他以为年玉琢传他过来询问婚礼筹办得怎么样,便滔滔不绝地说道:“成亲事宜属下已经张罗得七七八八了,吴长老说后天和大后天都是吉日……”
想来教主的成亲日子,多半是在这两个日子中二选其一。
“成亲之事,”年玉琢说:“不必再继续张罗,取消罢了。”
“啊?”蔡九皋一阵惊讶,怎么就延后了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是,教主。”可是他们当属下的,只有听令的份儿,没有质疑的资格。
蔡护法走后,年玉琢捏紧拳头,一拳打向身边的柱子。
木质的柱子陷入一个深坑,五个凹槽清晰可见。
“岂有此理……!”却原来他捧在手心里疼爱的人,根本就不是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对象。
年玉琢的心情非常难受,在今天之前,他总以为见到容卿会使自己快乐,但是事实证明自己想太多。
此时此刻,他觉得心中空得厉害,需要什么来填补那份恼人的空虚。
自从知道李冬不是真正的容卿,年玉琢就再也没有踏进啸风殿的正房,他选择待在隔壁的书房。
夜幕降临,万木春亲自过来送药。
“咦?”他问:“教主不在?”平时这个时候,啸风殿的正房一般都会充满欢声笑语,或是教主的假意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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