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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老婆又想解剖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翻车鱼头
在看清波赛顿的那一瞬间沈略的步子迟疑了不过两秒,就用着常人无法想象的坚定,几乎是跳进了海中,傍晚的海水已经失去了白日阳光所带来的热力,她的小腿刚刚没入海水的时候,她就狠狠地打了个寒战。
但她没有犹豫地继续往前走,海水不断地往上攀升着,抓住了她的衣角,没过了她的胸口。
她凭着自己的血肉之躯,劈开冰冷而毫无生机的海面,一如当年摩西分开红海,滔天的伟力不过是她如今眼睫交错处映出的爱人。
她向着波赛顿的方向游去,波赛顿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眼中透露出困惑的目光。那目光有些陌生,却又带着些难以察觉的温度。
沈略浑身湿漉地朝着他伸出手去,波赛顿沉默地看着她,那沉默似乎有了生命一样,枝繁叶茂地生长起来,但他终于伸出了手掌,轻轻抓住了这个溺水者的手背。
他们一同挣扎出了水面,沈略仰头狠狠地咳嗽了好几声,她仰头看着天际最后一缕霞光,想起了世界尽头那永远晨昏相交的海滩。
波赛顿抱着她,他的目光靠得很近,他轻轻地眨了眨眼,这似乎是他隔了许久,所说的第一句话,声音沙哑,生涩,却带着不容置疑地力量,很缓慢,却异常坚定。
他深情地注视着她,却有些残忍地询问:“你是谁?”
沈略脸上的神情都凝滞了一下,她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波赛顿的目光不移,他的眼中有深海中的波澜,也有身置深林仰头时所见到的星辰。那双眼睛里,还有很多你所能回忆起的美好与灿烂,那样多的东西,沈略独独不能在其中看见自己。
他用着那最赤诚的眼神望着她,沈略无法说清那究竟是怎样的目光,但那目光中必然有火焰。
“我想我在哪里见过你。”波赛顿似乎在有些纠结地思考着问题。
沈略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波赛顿歪头想了想,目光离开了沈略,神色认真却又有些纠结:“很遗憾,我似乎也忘记了。”
他有些迟疑地抬头,脸颊一侧有一种他似乎从未感受过的温热,他抬起头时,却看见沈略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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眶盛满了泪水。
“你是在哭吗?”
“为什么要哭?”
他在交流中逐渐寻回了一些熟练来,他的口气中带了些安慰的成分,沈略也听出来了。
沈略轻轻伸出手,托起他的脸,他们四目相对的时候,沈略尽力露出一个笑脸来:“那你还记得什么吗?”
波赛顿看着她,十分认真地回答:“我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像是要证明似的,他用没有抓住沈略的那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这里很空很空。”
沈略看着他的眼睛:“那你又为什么来到这里。”
波赛顿回望她,终于找到了答案似的,轻轻地回答:“因为那个声音一直在牵引着我,告诉我我的失物究竟去往了何处。”
“那你呢?你又为什么跳进大海?你又为什么要跳进海里,人类,敬畏并且恐惧大海。”波赛顿这么问道。
沈略却没有回答他的任意一个问题,她只是朝着向她发问的年轻神明发问:“你想知道你丢失的东西在哪里吗?”
波赛顿不安地望着她。
沈略借着此时的姿势,在他的眉心落下一个温热的吻,那是带着人类的温度的吻。
“你的名字,叫波赛顿。”
“你所一并丢失的东西,就在此处,在你的面前,在你的怀中。”
那个在深渊中被号角所惊醒的怪物,他张皇失措地寻找,上下求索而不见。
他是孤独的,他也是脆弱的。他有着庞然丑陋的身躯,那庞然的身躯下藏匿的却是一颗易碎燃烧着的心。
北冰洋的海水刺骨,他游过了破碎的冰块,从从没有活人来过的世界尽头出发。游过太平洋、大西洋与无数他所知晓或他所不认识的海域,沿途他遇到过游鱼与航船,航船上的人们恐惧他,弱小的鱼类的们同样恐惧他。
他孤独地前行,寻找他心脏燃烧时所空缺的那个位置,究竟遗失在了何处。
迷雾中的号角响起,他不知道是谁在大海的那头呼喊着,但他依然一往无前地带着一身风尘与疲惫,在一片狭窄而陌生的浅滩停下。
幸而吹响号角的,是他的同类,是他的爱人。
他忽然明白了眼前的人泪水中的含义,他感受着那种灼热,有些无措地说道:“对不起,我忘记了……那么多东西。”
“直到现在才找到了你。”
“没关系啊。”
“你有很长很长的时间记起一切,你也有很长很长的时间爱与被爱。”
晨昏在此停留,永远落于两人的发间。
第76章番外1弗洛伊德
“爱琴海。”
这是沈略同她的病人见面三个星期以来所说的第一句话。
午后的阳光洒进敞阔的画室,将窗棂镀上一层光晕。波赛顿的腿边凌乱地堆放着各色的颜料,而手中拿着的画笔自从她进来开始,就一刻也没有停下过。
波赛顿看上去十分年轻,白色的短袖和牛仔裤让他看上去像是个在校读书的学生。
他的脸上有很明显的混血的痕迹,十分英俊,但是那种英俊是疏离的。浅色的瞳孔颜像是琉璃一类的艺术品,但总也不愿意直视别人。
沈略看过他的资料,重度自闭和轻度嗜睡症,他的父亲是英国人,因为他的病情而辗转来到了中国。
可是很不巧,沈略的老师刘青最近却不在国内,于是他只好先差遣了沈略过来看看情况。
虽然她对这方面不算通,但是她所需要做的,不过是在每周周末驱车来到别墅,观察病人的病情并记录下来即可。
很多的自闭症患者都在其他的方面十分优秀,比如说眼前的波赛顿,他似乎就有着天才的绘画天资。
调色盘中杂乱的颜色被他涂抹到画布上的时候,便汇成了一道艳丽的风景。
沈略抱着欣赏的态度站在他的身后,正在组织言语称赞他什么,好来打开一次简单的交流,波赛顿却先行开口了。
沈略愣了一下,还没组织好说些什么,于是脱口而出的便是干巴巴的赞扬:“很漂亮。”
波赛顿对于她的赞美无动于衷,只是把画笔丢到了水桶里,然后缓缓起身,把画室的窗帘拉上。
沈略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于是便无声地站着,波赛顿从床边走了回来,继续拿笔开始画,可是这一次的颜色不再像刚才那样温柔明亮。
深色的颜料遮掉了刚才所画的一切美景,波赛顿在画布上,徒手便制造了一场狂风暴雨。
一个人的绘画,是展示一个人的内心的绝佳途经。
沈略看着眼前那灰暗,凌乱,读出了画面中的压迫感和焦躁感。
这就是她的病人的所思所想吗,隐藏在那片温柔爱琴海背后的真实?
沈略没有读心术,当然不能读透眼前人,她忘记了病例上所写的波赛顿是个怎样寡言的人,脱口而出:“这是什么?”
波赛顿在画面上落下了最后一笔,然后他回过了头,波赛顿那双漂亮的眼睛平平淡淡地扫过了她的脸,轻巧的一句话却让她的呼吸也凝滞了。他
冲沈略说道:“这是你的心。”
沈略微微皱起了眉头。
整霰鹗里都透着一股诡异劲,波赛顿在说完了那番话之后就乖巧无比地去睡觉了。沈略一个人待着,甚至有些怀疑刚才波赛顿的两度发言,都不过是她的幻听罢了。
沈略行至大厅,拐角处看到了一副巨大的油画像,画上是一个雍容华贵的美貌妇人,和波赛顿有几分相像。
她与波赛顿的父亲见过一面,那个男人看上去像个英国绅士,绅士过头以至于有些不近人情。从那之后,沈略的父亲就像神隐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沈略从未见过这样不负责任的父亲。
她坐在待客厅中打开了电脑,整理里头的文件,再打包发给远在海外的老师,做完了这一切,天已经暗了下来。
沈略微微伸展身体,余光却瞥到了宽阔的楼梯上安静地站立着一个人形。
沈略整个人都颤栗了一下。
波赛顿逆光站在楼梯上数下的第二节台阶上,落日余晖让他的头发闪闪发光,整张脸却藏在阴影里面,看上去有些阴森森的。
他养的那条德牧从楼上跟了下来,热情洋溢得不像是他饲养的宠物。
沈略询问过那条德牧的名字,但是没能得到回答。
显然波赛顿想带着他的狗出去散散步。
别墅位于一座小山上,空气清醒,傍晚的时候,有许多人会来这里散步。
沈略不大放心,所以和她的病人一起出了门。
波赛顿把跑得过快活力四射的德牧往回拉,自己则乖巧至极的放慢了步调,同沈略走在了同一排。
晚风吹得沈略有些发凉,她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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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缩了一下,将双手插到了兜里。
和波赛顿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什么好说的话,她也不会刻意找话题,毕竟她也不是真的来纾解治疗他的。
所有一切的还得等他的老师回国再做计划。
山脚的小公园里闲闲散散地走着几对小情侣,沈略和波赛顿完美地融入了其中。
波赛顿只是规规矩矩地牵着他的狗,绕着公园走了好几圈。
最后他松开了缰绳,走到了公园里的秋千边上。
那对刚才坐在秋千上的情侣已经离开,波赛顿这么沉默地看着秋千,好似如临大敌。
沈略在边上看了一会儿,终于是主动开了口:“你想玩吗?”
问出去的时候沈略觉得自己可能是个智障,因为这个问题听上去并没有营养。波赛顿站在那里,很可能只是想站在那里,看看而已。
沈略看着波赛顿向她点了点头。
两人对视了一眼,沈略笑了笑:“行啊,我帮你推?”ㄈ顿认认真真地说道:“一起。”
沈略有点不好意思拒绝这个过于幼稚的请求,虽然她也不太好意思坐上去。
她权衡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波赛顿坐上秋千之后乖巧得不像个成年人,他微微低着头,双手放在腿上,双眼盯着地面。
沈略到了这个时候才发现,波赛顿换了一身平时不怎么穿的浅色衣服,让他看上去生机勃勃了许多。
沈略的右腿支撑着地面,一下一下地摇晃着秋千,那条德牧不知道从哪里打滚回来了,身上一侧原本闪亮的毛发染上了一层泥水。
但它不管不顾地往沈略的裤腿上蹭。
沈略往后退了退,手臂正好撞上了波赛顿的肩膀。
德牧乖巧地蹲在了原处,沈略这才发现它嘴里咬着什么东西。
沈略愣了一下,微微弯下腰,一边伸手去拍了拍那条德牧:“你叼着什么?把东西吐出来。”
德牧很听她的话,松开了牙,那东西掉到了地上,沈略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半截人类的手掌,伤口不是撕裂,而是整齐的切痕,肢解处露出经络和森森白骨。
沈略的脸上已经露出了骇然的神情,忍住了尖叫的冲动。
到底是二十一世纪法制社会的人了,除了在都市异闻中略有耳闻这些杀人事件,她从未思考过自己会卷入其中。
波赛顿不动声色地扶住了她。
沈略回头看了一眼,波赛顿的神色很平静,他从来都是那样的神情,沈略此时却忽然腾升出一股异样来。
但她没有多说,只是拿出手机报警。
现在的公园里只有最后几个人在这里晃悠,沈略当然不敢以身犯险现在去案发现场看看,即便波赛顿就坐在她的身边。
又或者正是因为波赛顿就在她的身边
她简单地汇报了现在的情况,余光打量着波赛顿。
他的目光也在那只手上停留了一会儿,却没有更多的反应。
沈略的脑海中没有来由地想起了波赛顿上周的画作。
上周她去看他的时候,完成的是一张素描画。上面人物四肢都是分离的,看着有些人。沈略对于绘画了解的不多,只以为那是波赛顿普通的人体结构练习。
可是画纸上所画的那个戒指,怎么会与地上那截手掌上的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德牧:你们在此不要动,我去叼两节手指回来
沈略:???
波赛顿:和喜欢的人荡秋千,美滋滋
第77章番外:弗洛伊德2
在整个交流的过程中,波塞顿的表现都极为正常,除了耷拉着眼皮看上去有些无所事事。
两人被要求前往警局做笔录,沈略不大放心地看了一眼波塞顿,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对警方人员的言语做出更多的反应。显然警官也察觉了波塞顿身上的异样来,他用着怀疑的眼色瞥了波塞顿一眼,沈略轻轻抓住了波塞顿的手臂。
波塞顿便顺着她的动作将视线移到了两人之间的空气上,那里似乎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沈略难以说清道明其中的疏离感究竟从何而来,但她只是用安慰的口气对波塞顿说道:“待会儿去一个地方,你在那边乖乖地坐一会儿,等我出来。”
沈略抵达警局之后很快地同那边沟通了情况,波塞顿被安置在一个小房间里,他有些无所事事地四下扫了扫,沈略也放心地要往外走去,冷不丁听见她身后的波塞顿忽然说了话:“你要去哪里?”
沈略不明所以,以为他有些不安,随口回答:“马上回来,就在你的隔壁。”
波塞顿的眼睛微微眯起来,似乎在思考这句话中有几分真假。
沈略已经关了门出去了。
可是当她回到房间的时候,哪里还有波塞顿的影子,她的神经一下子紧绷,推开了门便向廊道边上的警官询问,可是得到的回答大同小异,没有人见过这么一个人。
她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一边思索着他可能时自己回家了,但是不可能在他走出那个房间的时候,没有人看见他。
沈略只好沉默着沿着走廊往外走,屋子的布局有些恼人,有一块走廊半点阳光也照不到,因为还没有到夜间的原因,也没有开灯,她的眼前像是锁上了一层深深浅浅的雾气。
终于有光拨开那并不善意的雾气,落到了她的眼角眉心,她微微闭起双眼来适应这有些过分的明亮,余光却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波塞顿坐在门口的长椅上,微微弯下脊背,右手随意地伸展开来,摸着他的那条德牧的脑袋。德牧比他先发现了沈略,它动作欢快地挣脱了主人温柔的手掌心,迈着欢快的步子跑到了沈略的身边,动作亲昵地蹭着沈略的小腿。沈略有些僵硬地往后退了一步,不管德牧再怎么可爱,可是它才刚刚扯着条人的手臂到她的面前。
她本能地有些不想靠近它。
但是这条犬类动物并没有读心术,于是它还是高高兴兴地在沈略的身边打转。
沈略平复了一下情绪,上前一步走到了波塞顿的身边,她居高临下,波塞顿也并不起身,他仰起头来,用他浅色的眼眸注视着沈略,光晕在他的眼睛里打转。
沈略只字不提他为什么跑到了这里来,因为问了也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她的话波塞顿十句里能回应一句已经很了不起了,故而她只是口气温和地开口:“我刚刚想起来今天玩蛇你父亲回来,现在回去应该还赶得上晚饭。”
波塞顿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沈略把波塞顿送回山上的别墅之后立刻回了学校,想要联系她老师,但是没有什么消息,只好托她师兄帮忙找出了之前的卷宗。她呆在资料室里一卷一卷地翻找,最终自暴自弃地把头




[末世]老婆又想解剖我 分卷阅读92
埋进了书堆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到底为什么会怀疑波塞顿,因为他画纸上那只戴着致戒指的手吗?
很显然,如果仅仅是这么一条线索,不可能作为判罪的证据。
但是太巧了不是吗?
可是当她面对波塞顿那双无辜至极的双眼时,她不得不承认,她不愿意怀疑他,也问不出口任何多余的疑问。
“不过你找我要那个卷宗做什么,想来我这研究犯罪心理?”章敦发了条语音给沈略,沈略对着这条信息发了会儿呆,自动略过了波塞顿这个人的存在,她本能地不想和章敦透露这个人的存在。
“话说起来,老师的那个病人,最近怎么样了?”章敦的消息忽然进来了。
不对吧。
沈略本来还想继续询问一下卷宗相关的更详细内容,可是很显然的,章敦的这条发言突兀至极。
他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问题。
沈略沉默了几秒,打算开始打字,手指一不小心戳到了之前的内容。
并没有之前的内容,刚才那条发言已经消失了。
撤回了?可是很明显,并没有撤回的提示。
沈略强迫自己忽略掉这一点,然后口气随意地掠过了这个话题:“状况还好,只是不爱说话。”
“这样啊。”
章敦的回应看上去很轻松,话题也最好就此终止。
这个星期沈略见到了波塞顿新的画作,用浅色亮色的颜料描绘的小型别墅,树木葱郁并且带着漂亮的光晕。
沈略坐在他的身边,能够很清晰地从他平日里难以捉摸的情绪中体会出轻松愉悦来。不过话说回来,他为什么会这么高兴。
这似乎是一个无解的问题,波塞顿很显然已经恢复了最开始的沉默,他安静地画画,似乎除此以外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了。
波塞顿的上一本素描本已经不知去向,沈略无法再看一遍来确认一下当时的画。
波塞顿并不抗拒沈略看他的素描本,如果说房间有壁垒在,那么波塞顿为她开了沈略开了一扇窗,当她借着午后的阳光打量着新素描本上的绘画,她依旧看到了那座小型别墅。
只是画着别墅几页被打翻的茶水染上了浅褐色,让它看上去就像是中世纪的古堡,他甚至在细节之处加上了藤蔓一类的植物。
她翻到了下一页,小别墅的画面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窗外的阳光忽然有所敛,而当沈略意识到这件事情抬起头看向窗外的时候,雨点已经敲落在了落地窗外,像是午夜的幽灵,轻叩门扉。
画纸上的模糊是用以表达环境里的大雨。
下一页画着的是上山的路上那一段山路,树被泥石流裹挟着往下移动,阻止了山下的人上来,也阻止了山上的人下来。
雨越来越大了。
沈略望着窗外糟糕透顶的天气,终于站起了身,与此同时,放在外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波塞顿那双看上去有些漠然的双眼于此刻也无所波动,他望了一眼声音的来源,然后回到了自己的画中。
沈略接通了电话,对面是章敦急切的声音。
“你在哪里?”
沈略瞥了一眼一点也没有理会自己的波塞顿,口气随意的回答:“我在老师那个病人这边,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章敦似乎松了一口气似的,沈略能想象出他闭上眼睛吐气的神情:“刚才新闻说那边发生了泥石流。”
沈略忽然觉得周围的空气冷了下来:“泥石流?”
章敦道:“现在呆在那里哪也不要去,应该有搜救人员过去了,最近天气很好,可能还有一些登山者,怎么忽然就暴雨了呢……”
怎么忽然就暴雨了呢?
沈略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雨下得太过突兀,仿佛是循着沈略手中的那幅画而来。
章敦却在此时突然转了画风,就像上次忽然问起波塞顿一样:“离波塞顿远一点,他很危险。”
沈略愣了一下,托着手机的那只手忽然抽搐了一下,听到了波塞顿的名字,她也不自觉地朝着波塞顿望去。方才什么都不在意的少年已经停下了手中的画笔,沉默着侧过脸看他。房间里昏暗而安静,他的双眼让人联想到文学作品中的幽冥,仿佛知道一切。
沈略有一瞬间的失声,转而她反应过来,略显焦急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
电话却因为信号不佳而断线了。
整个室内陷入了固体似的安静,或许这种安静应当属于沉默的深海,未名的岛屿。
沈略和波塞顿对视的一瞬,忽然体会到了毛骨悚然。
波塞顿却在恐怖气氛达到高潮的前一瞬间站起了身,走到窗边打开了,打开了墙上的灯的开关,一面沉默着将窗帘拉上,将疾风暴雨隔绝在了深色的帘子之外。
整个房间都被松软明亮的灯光填满,那是一种蜂蜜似的又甜度的浅黄色,带出一种缱绻的微醺。
沈略微微颤抖的手攥着手机,试图说些什么,站在不远处的波塞顿却将食指抵到了他少有言语但形状好看的嘴唇上。
“嘘。”
“有人吗?有没有人啊?”
波塞顿的画室位于他家的二楼,很轻易地便听清楚了来自大门的呼喊声,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声,听上去没有什么威胁性。
作者有话要说:米娜桑,我穿越了(并没有
明天还有一章完结大概
波塞顿是好人是好人是好人。
第78章番外:弗洛伊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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