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弄死剧情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醉又何妨
宁予辰洒然一笑就知道这侍卫肯定不能坐,要是肯坐的话他还不让了呢。
不过通过这句似乎有点傻的搭讪,他已经摸透了这个侍卫为人不凶,还有点嫩,应该是新来没多久,于是放心大胆地打探起来:“侍卫大哥,你看,我刚来,也没见过什么世面,想冒昧问一下刚才说话的那个官爷是什么人啊?我们比武的,只要赢了,他都给钱吗?”
“当然不是。”侍卫看着宁予辰俊美中尤带着几分青涩的面容,丝毫没有察觉出此人乃是千年狐狸熬成的,认认真真地回答他:“这个人乃是安洋侯嫡长子宁征,他一向自矜家世,并非礼贤下士之人,刚才的举动只不过拿人取乐罢了,公子最好不要同他接近。”
这哥们忒实诚,还没等宁予辰打好腹稿一一套话,就把什么都说了,宁予辰愣了愣,了几分笑意,郑重道:“我明白了,多谢大哥提醒。”
宁征原来是他,看来自己是真的忘了不少,连血缘上的大哥都不记得了。
宁予辰想到“嫡长子”三个字,微笑着摇了摇头,忽然听见校场外面一阵喧哗,紧接着一人急匆匆奔进来,大声禀道:“王爷!圣上驾到,马上便要入内了!”
林澄一愣,不动声色地向宁予辰的方向看了一眼,带着众人下座,上前迎驾。
宁予辰远远地混在人群中叩拜,看见一身明黄色龙袍的林湛从龙辇上走了下来。
他上一世死的冤,连皇上的面都没见过就直接被埋了,这回一看,发现这人长得人模狗样的,容貌英挺,身材高挑,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年纪,气场却很强。
宁予辰端详片刻,突然觉得这人有点像卫锦。
不是说长相,而是那种冷淡又高傲的气质,带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
只不过宁予辰想一想就知道不可能,自己这也算是回到了过去,估计在这个世界是碰不见卫锦了。虽然心中莫名有些遗憾,但他真心觉得人家小伙子每次投胎都会遇到他执行任务也算是倒霉催的,碰不着也好。要不总可着这么一个人坑,宁予辰觉得自己的良心也要过不去了。
林湛见众人都在行礼,摆了摆手淡淡道:“朕只是一时兴起来此一观,诸位继续罢。”
他语调漠然,姿态游离,自带一种半死不活的仙气。说完这话也不再理会其他,只是自顾自负手向台上走去。
林湛转身落座之后,比武又开始进行起来,他双目直视前方,看起来似乎是十分专注地观战,实际上却是双目放空,心思早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每每想到那个人在棺材中活活闷死,又被大火烧的尸骨无存,他就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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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那种痛彻心扉的苦楚几乎要令他发狂。他曾无数次试着用被褥蒙住自己的口鼻,模仿窒息的感受,然而越感受,就越是痛苦。
事实上如果不是……心中尚有不甘,他真的觉得自己一刻也活不下去了。
正在这时,一声唱和打断了林湛的思路,清晰地在他的耳边响起:“第二十六场,安洋侯府宁予辰对广南张文。”
宁予辰?宁予辰!
那个名字透过鼓膜一直传进了林湛的脑子里,回旋,炸开,一时之间几乎炸的他魂飞魄散。
失而复得的惊喜,不敢置信的犹疑,期盼恐惧思念埋怨……这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反倒让他在这个瞬间连自己应该做什么都忘记了,愣愣地看着两个年轻人一前一后地向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侑央,一执不离,焉是,victoria灌溉的营养液,么么哒!话说一直很想喝一下这个东西_(:3」∠)_……
第39章旧日皇宫(三)
宁予辰听到自己的名字之后起身,随着另一人踏上前去对着观礼台跪拜。他看起来目不斜视,神色恭谨,实际上已经不动声色的将周围种种尽眼底。
说实话,虽然这一次是来求关注的,但他心里面可对这个爱好搞基的破皇上没什么好感要不是林湛琢磨出来那么一个把人活埋的幺蛾子,宁予辰觉得像自己这么乐观向上的好青年,也不至于留下那么大的心理阴影,连东西都记不清楚了。
只不过就连他也没想到,自己这边膝盖还没有弯下来,皇上竟突然噌地从龙椅上站起,大步顺着木阶走了下来。
他这一动,随侍群臣尽皆讶然,目瞪口呆地看着皇上走向两位准备动手的武人,一把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腕,将他拽到了自己面前。
原本比了二十多场,人人都看累了,谁也没有特别关注这次上来的是圆是扁,直到林湛这么一拽,众人的目光随之向着宁予辰看过去,立刻有人惊呼道:“天哪!这、这不是岳王吗?他不是已经过世了吗?!”
然而这里最惊慌的其实应该是安洋侯府的人宁予辰报名参加群英会,用的是真实身份,他们在此之前一直以为给别人做了替死鬼的儿子又这样活生生地出现在面前,实在太过惊悚。当刚刚报出“宁予辰”三个字的时候,宁征就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时候再看见能说会动的人,简直是用尽了平生的毅力才没有当场厥过去。
皇上突然发疯,谁都始料未及,正准备与宁予辰比试的张文吓得浑身发抖,腿一软跪在了地下。
林湛的身体也在不能自制的颤抖着,一时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怦怦急跳,几乎要破胸而出,他看着眼前青年秀美的眉目,只觉得仿若瞬间穿破了重重光阴,回到了他与宁予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这种、这种莫名却又熟悉到让人发狂的感觉啊!
“你究竟是谁?!”林湛沉声问道。
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冷静,只是话一出口才发现,那声音已经支离破碎。
虽然早就预料到林湛应该会激动,但是激动成这样还是超出了预料,宁予辰的大脑当机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目前是个什么情况看来这是真的把自己当成林渲了啊。
宁予辰心思急转,迅速后退一步打算行礼,但是还未等他膝盖落地,已经被林湛一把拉住胳膊拽了起来。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倒抽了一口凉气。
宁予辰只好就着这个姿势半弯着腰回话道:“陛下,草民安洋侯次子宁予辰。”
他说话的时候总是一副温柔款款的样子,唇边带着三分笑意,又不会让人觉得失礼。林湛凝视着这张令自己日思夜想的面孔,不知不觉中已是热泪盈眶。他几乎语不成声,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反倒先失态地用袖子擦了下眼睛。
宁予辰:“……”
这是发现自己不是林渲之后失望的泪水吗?皇上有毛病吗?这个世界还是依旧不大正常吗?!
他心里面吐槽,脸上却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疑惑表情,极轻地动了动自己被攥住的手腕:“陛下?”
小辰他在跟我说话呢!
林湛顿时觉得心头一松,仿佛几百个日日夜夜剜心沥血般的痛苦都消失无踪了。
他心中柔肠百结,又是喜悦,又是委屈,想拎起他的衣领问问对方去了哪里,又更想知道他受没受苦,恨不恨自己,但千头万绪,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半天才想起来这是在大庭广众的群英会上。
林湛的目光扫过一圈,惊愕的群臣不敢再看,纷纷低下头去,但林湛也因此找回了为数不多的理智,干咳一声放开了宁予辰的手,回忆了一下他刚才的话,道:“你是安洋侯次子?这群英会明明是为了江湖上有本事却无门路的平民所设,为何你会出现在这里?”
宁予辰本来已经觉得林湛的反应有些不对,但听他反问了一句自己的身份,显然是第一次听说,于是又打消了原主过去曾经和林湛认识的疑虑,按照礼节,掀衣下跪准备答话。
“你站着。”
宁予辰还没有跪下去,林湛再次眼疾手快地挡住了他的肩膀,阻止了他行礼:“就这样说吧。”
宁予辰只好拱了拱手,张口欲语,然而还没等他说话,已经有一个人高声道:“予辰!”
宁予辰话音一,一时之间,所有的目光都向着那个说话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年纪四十上下的男子越众而出,相貌清雅,隐隐与宁予辰有两分相似,他大步走过来一脸惊喜地道:“予辰,真的是你回来了?!”
宁予辰:“……”
那人正是安洋侯宁戈息,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又连忙向林湛跪地请罪:“皇上恕罪,是臣一时忘形,御前失仪了予辰自打出生以来身子便不好,不在我身边长大,微臣也不知道这孩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乍一见到有些惊喜。”
宁予辰:“……”
戏挺多呀。
其实宁戈息也知道自己这样实在是太莽撞了,在说法上面也有很多漏洞,可是没有办法,他实在是拿不准宁予辰到底为什么没死,又是怎么混到这地方来的,生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情急之下,也只能铤而走险。
只不过他人跪下去了,却也没有想到,刚才两度阻止了儿子下跪的皇上这时候对自己的行礼视而不见,任他在料峭的春寒中跪在冰凉的地面上,半天没有说话。
围观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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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明白了什么,原来皇上不是今天突发奇想不喜欢别人跪他吗?原来皇上只是不愿意让那个长的和岳王一模一样的宁二公子跪他吗?这里面的套路……很深啊。
林湛可不是傻子,当然能够看出宁戈息刚才的表演略突兀,略做作,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脾气温和之人,对别人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和耐心,有心想不让他起来,又怕宁予辰难做,顿了顿还是道:“今日你们父子重逢,那是好事,安洋侯起来罢。”
宁予辰微微一笑,将宁戈息扶了起来,热情洋溢地道:“父亲,能见到您儿子也甚是喜悦。只是父亲是不是近来身子不大妥当?眼睛花吗?耳朵聋吗?还是腿瘸了?不然为什么司仪官已经报上儿子的名字半天了,您老人家才想起来出来相认唉,真是让我好生担心。父亲,您若是有病,可千万别瞒着啊!”
他这番话口气恭敬中不失亲昵,表情欣喜中满是关怀,只是那内容怎么听怎么不对味,不是大骂胜似大骂,宁戈息没想到这个小王八蛋这么大胆子,自己又不敢当着皇上的面反驳,只憋的满脸铁青。
林湛假装抬手摸鼻子,好不容易才掩去了唇边压不下的笑意,这时,宁予辰回身拱手道:“陛下。”
他也不是磨磨唧唧的迂腐之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林湛既然两次阻拦他下跪,那便是不喜欢宁予辰跪他,因此宁予辰也就没有坚持全了这个礼数,而仅是以拱手代替。
林湛看向他,脸色立刻柔和下来,让近距离围观的宁戈息心中惊疑,只听皇上温和道:“你说。”
宁予辰道:“草民要向陛下请罪。方才陛下您说这群英会是为了江湖上有本事却无门路的平民所设,然而草民身为世家子弟,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也实在是因为走投无路,想要谋个职位而已。却不知这是违反规定的,还请陛下责罚。”
他知道林澄一向韬光养晦,之前在表面上,这大颖朝朝堂中的势力分别把持在林湛和林渲二人手中,如今林湛胜出,安洋侯府作为过去岳王林渲的支持者,地位十分危险。虽说或是因为林湛对林渲余情难了,或是因为尚且有些忌惮安洋侯府的势力,没有跟他们算账,但内心深处却也绝对没有什么好感。宁予辰正是把这些看的明明白白,这才敢公然上眼药。
林湛眼中掠过笑意,口气平平地问道:“哦,你堂堂侯府公子,又怎么说的上‘走投无路’四个字?”
宁予辰道:“陛下明鉴……”
“予辰,圣驾面前,你这是在胡言乱语什么东西?还不赶紧住口!”
宁戈息猛然开口再次打断了他,冷汗顺着额角流了下来,他也不知道擦,在皇上看不见的角度用一种阴冷的目光威胁一般地看着宁予辰,口气却放的很慈爱:“你这孩子遇到什么事不能回家来,找爹和哥哥帮忙,哪里就至于走投无路了?”
宁予辰温文的微笑中带着惊讶之色:“就在上个月月初,我回家了啊。”
宁戈息只觉得自己在那一瞬间心脏都停止了跳动,以为宁予辰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圣驾面前,不顾一切地将自己利用亲子把谋逆的岳王李代桃僵之事抖搂出来。他已经不想听到宁予辰后面的话了,哪怕引起皇上的怀疑也顾不上,这个时候必须要不计任何代价地让宁予辰闭嘴!
然而宁戈息的手刚悄悄抬起,就被宁予辰一把握住了,他年轻时也是久经沙场,这时候却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被外表文弱的儿子不动声色地制住,一下也动弹不得。
宁予辰的面部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亲热地攥着他的手,继续说道:“只不过我回家的时候,门房并没有让我进门,他说安洋侯府只有宁征宁大少爷一位公子,其他的人听都没听说过,让我这样‘山里来的穷小子’不要乱攀亲戚,不然就要把我送到衙门去。父亲你不知道吗?”
他并没有闹个鱼死网破的打算!
宁戈息的第一反应是松了一口气,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宁予辰现在说的也不是什么好话。然而为了把之前那件事遮掩下去,他却不得不捏着鼻子把这件事认下来。
“安洋侯,可有此事?”宁戈息沉默的时间太久,已经听见皇上不耐烦地发问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林湛的口气似乎含着某种意料之外的恼怒。
“……是。”宁戈息无话可说,只好苦笑道:“是臣治家不严,亏待了予辰。”
宁予辰笑了笑,松开了他,故作惶恐地道:“父亲言重了。”
宁戈息亏待嫡妻次子的事不少人都知道,只不过他的正室逝世多年,小儿子又不知道被送到哪个山旮旯里面去了,因此如今也已经很少有人再去提及这件事。这回八卦猛料卷土重来,在场的中老年男子顿时都跟风一样唾弃起他来仿佛这样就能显得自己对待糟糠之妻多么忠诚热情似的。
“想当初程大人在世的时候,他那个独生爱女可是如珠如宝,是京都有名的美人。最后抵不过安洋侯世子再三求娶,这才嫁到了他们府上,却没想到他去世不到两年,闺女就生生被妾侍给逼死了,连外孙在府里都没了立足之地。这安洋侯平时一副假正经的样子,呸,说到底也是个喜新厌旧的东西。”
“他们家那个宁征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子弟,到底是贱婢所出,从根上就是卑贱之人。居然还有脸面打着‘嫡长子’的旗号招摇过市?我今天见了宁予辰,倒还觉得宁家算是真正有后了。”
“可是……他长的未也和岳王太过相像了罢?还有皇上的态度……怎么那么古怪?”
人群窃窃私语终于结束了。
林湛刚见到宁予辰,恨不得跟他多说几句话,根本就不耐烦有别人在边上,他不再理会碍眼的宁戈息,尽量放缓严肃惯了的声调向宁予辰道:“所以你到这里来,也是想当宫里的侍卫?”
宁予辰心道,我是想勾搭你。
他半垂着头,恭谨而又圆滑地回答道:“回陛下的话,能报效皇家,一直都是草民的心愿。”
虽然明知道他是在扯淡,但这个十分“宁予辰”式的回答让林湛的心情莫名好了起来,他甚至弯起唇角,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弃了自己的棺材脸,露出了一个不甚明显的笑意:“原来如此,那朕现在就封你为御前四品带刀侍卫,好不好?”
四下哗然。
宁予辰:“……”
他现在已经有点弄不明白皇上对他的态度是什么意思了,要说对他青眼有加罢,这一举一动都是等于把他一个毫无根底的人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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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是想坑他……人家堂堂天子,整人用得着这么迂回吗?
他暗暗问道:“3022,我和这皇帝,我们以前认识的?”
3022耿直地回答:“没有啊,按理说你们以前跟本就没有见过。”
宁予辰:“……亲哥,你的‘理’指的是剧情吗?那算了,当我没有问过。老实说现在想起‘剧情’两个字我的内心不是感到很安乐。”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龙舌兰给《扒一扒》扔的两枚地雷,也谢谢鼓励(),爱你哦!
其实……本来以为爱看古耽的人很少呢,何况我又那么矫情hhhhh,但每天都有小惊喜的感觉好幸福,突然有种彻夜码字存稿的冲动。爱大家,么么哒!
白城小伙伴也来了哎,开心*^_^*,记得上一次看到你时,是还在上篇文吐槽生不如死的期末考~话说一般脸熟的小天使,咱们大约说过什么,在文的什么位置,泥萌喜欢的评论方式,大约什么时候来的,我基本都有些印象[奸笑],怕不怕啊各位~
第40章旧日皇宫(四)
宁予辰不算太冤,他起初的感受终于获得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共鸣大家一致认为皇上这是真的疯了。
而且更加可怕的是,林湛似乎没有发一会疯就结束的打算,他甚至邀请宁予辰立刻随他进宫去,到侍卫统领那里报道。
皇上请你去他家里玩,你去吗?
这应该是道送分题。
但皇上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其实宁予辰原本是还想试图挣扎一下,把属于自己的这一场武比完,只不过在他将要开口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种很难用语言形容的痛苦。
不是疼,也不好说是身体的哪个部位,一定要说的话,就是在那一瞬间,他似乎感觉到了自己心脏的麻痹,几乎令人窒息的紧缩,不断紧缩,又一直传导到了四肢百骸,似乎连血液也在这种高压之下跟着沸腾起来。
宁予辰总是上扬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他甚至觉得自己只要一张嘴,就会有血从口腔中狂涌出来。他的喉咙动了几下,努力咽下口中的血腥,维持住表面上的浑若无事,半天才缓过一口气来。
3022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怎么回事?”
“没什么。”宁予辰轻描淡写地道:“这具身体应该是先前窒息久了,落下点毛病,估计没多少日子好活看来我这次的任务,还是有时限的。”
好在他目前似乎还没到病入膏肓的地步,这股难受劲来得快去得也快,待到了他跟着林湛进了御书房之后,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林湛还是一眼看出了宁予辰的不对:“怎么脸色这么苍白?你不舒服吗?”
宁予辰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对方的手,微微躬身道:“多谢陛下关心,臣无碍。”
林湛听着他的口气,忍不住叹了口气,柔声道:“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他这句话让宁予辰十分吃惊,忍不住悄悄抬起头来,眼角的余光瞥了林湛一眼,恰好捕捉到他的嘴唇微动,又不出声地说了另外一句话。
大概是这句话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地方让他十分犹豫,因此在林湛的唇齿间滚了一圈,却没有发出声音来。但不巧的是,宁予辰过去在军中的时候就受过特殊训练,虽说那时候的记忆没有留下,但技能却好像植进了骨子里一样,条件反射地就可以使用他清楚地读出了林湛的唇语要说的应该是:“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所以说还是把自己当成林渲的替身了吧?经历过林澄的刺激,宁予辰已经把之前属于他上一世的那些事情回想的七七八八,深山老林中那点乏善可陈的过往,并没有任何迹象显示出他跟面前这个人有任何的交集。
宁予辰谨慎地思考着应该如何回答皇上这句话,慢慢道:“陛下……”
林湛眼中流露出的一点光在他说出这俩个字的时候倏地黯淡下来,微微一顿,却不愿意再为难他:“我叫林湛,江水湛蓝的湛。”
宁予辰顿住了自己的话头。
林湛冲他微微笑了笑:“以后你便知道我的名字了,下次可别忘了。”
平时他那张冷脸永远是板着的,看起来活像刚刚注射过一打肉毒杆菌,但每当面对宁予辰的时候,神色中总会无意识地流露出淡淡的笑意和温和,并且从来没有自称过“朕”。
这是几个意思?
宁予辰脑子乱成一锅粥,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觉得别说现在身体有病,他就算是有命在这个世界待长了,弄不好也会未老先秃。
好在目前来看,林湛并没有留下他长谈的打算,他把宁予辰带回来的目的,似乎真的是仅仅为了做这样一个自我介绍,说罢之后看了看天色道:“时候也不早了,你去侍卫统领邱毅那里同他见一面吧不必紧张,我之前已经派人同他说过你的事情了。”
宁予辰:“……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怎么有种爸爸送我去幼儿园的即视感。
他犹豫了一下,行礼道:“臣告退。”
林湛点了点头,看着宁予辰低头躬身倒退了几步,这才慢慢转过身去离开,虽然知道来日方长,可他心里面还是又不舍得起来了,突然道:“等一下。”
宁予辰一愣驻足,道:“陛下?”
林湛上前几步,给宁予辰整了整衣领,而后又端详了一下,表情认真。
宁予辰:“……”
林爸爸拍了拍他的后背,和声道:“去吧。”
等放学了爸爸就来接你,不要和小朋友打架。
宁予辰帮他补全了台词,默默告退。
只不过拜林爸爸所赐,宁予辰从一介草民瞬间被提拔为四品御前侍卫,简直可以说是一步登天,放眼古今,也就只有石老爷子《三侠五义》里面的展昭受过同等待遇就是人家展昭,好歹也是一代大侠,正经八百地在金銮殿上露了一手,而宁予辰仅仅是刷了个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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