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弄死剧情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醉又何妨
宁予辰本能地一侧身,那东西就落到了地上,似乎还蠕动了几下。
……活的?
他一抻袍子半蹲了下去,发现那竟然是一只巴掌大的小绒狗,只不过经过刚才那么一摔,现在已经奄奄一息了,正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宁予辰皱起眉头,手指灵巧地在小狗身上的一层皮毛下面找准了合适的位置,透入些许内力,轻轻按捏,这缓解了小狗的疼痛,却不能挽救它的生命。他只觉得脑海中有某种旧日的情绪一闪而过,惋惜地叹了口气,顺着绒毛轻柔地抚摸着它的身体,同时半抬起头向不远处望去。
一名十一二岁的少年正绕过栏杆,疾步向着玉阶下面奔过来,他身上的衣服做工十分致,虽是便服,但在这宫中很少能出现这个岁数的孩子,宁予辰只瞥了一眼,已经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他本来就蹲着,这时就势单膝点地,一只手搭在膝盖上,低头行了一个半礼:“叩见太子殿下。”
那少年本来跑的着急忙慌的,没想到这玉阶底下竟然还藏着一个人,立刻生生来了个急刹车,才没有撞到宁予辰的身上,脸上倒是因为自己的失态被人看去而带出了几分恼羞成怒来,呵斥道:“你鬼鬼祟祟躲到这里干甚么?想吓死孤吗?!”
宁予辰看了这熊孩子一眼,淡淡道:“臣御前侍卫宁予辰,今日在此处当值。之前未见太子殿下经过,是以一时大意,还望殿下恕罪。”
林徵看清了他与岳王相同的容貌,眸中掠过一丝震惊一丝惊艳,然而跟着听到后面这句话,立刻顾不得这些了,又跳脚道:“你什么意思?你讽刺我?”
啧,怨不得说古代的孩子早熟,这十一二岁的年纪放到现代也就是个六年级,他倒是中二病提前了,恨不能一句话炸三次毛。
宁予辰百分之百的肯定,林徵肯定是趁着上一班侍卫疏忽的时候偷偷溜到这里来的,长明宫这座宫殿无人居住,对于小孩子来说却又不算太恐怖,正好适合祸害倒霉催的小狗。林徵偷渡成功,说不定还挺沾沾自喜的,结果没想到出来时被宁予辰撞个正着,觉得自尊心很受伤,当然要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喵呜,焉是,mr.malfoy,面瘫的银子,侑央,sukirie,一执不离,清行灌溉的营养液;谢谢afiado,瑾瑜不是禁欲的金鱼,sukirie的霸王票;跟我妈妈说,今天给她挣了一根雪人吃,她表示非常惊讶hhhhh~
爱泥萌,么么哒!
隔壁《红豆》完结咯~话说双更累死了,还容易分,唉,热泪盈眶orz。
小宁子是个表面随和,但是十分坚守本心的人,感觉一封信让他变知性了_(:3」∠)_。
第42章旧日皇宫(六)
宁予辰微微一笑,没有接他的话茬,反而道:“这只小狗是殿下的?”
林徵脸色一僵,眼睛瞟过宁予辰安抚小狗时轻柔的动作,忽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挺起胸,外强中干地道:“那又如何?”
宁予辰好像突然变成了一根大棒槌,直通通地道:“它要死了。”
林徵愣了愣,他到底还小,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急了,顾不得再跟宁予辰较劲,扑过来凑到他的身边,急道:“这东西怎么这么容易死,摔一下就不行了。你快给它治治啊!”
宁予辰道:“治不活了。”他小心翼翼地托住小狗的头,将它抱起来,向林徵的方向递了递,道:“殿下,你要和它道个别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团毛绒绒的、虚弱的小生命在宁予辰的手中,突然让林徵有种不敢面对的感觉,他条件反射般地向后躲了躲,生硬道:“不要,拿开!”
大概是被他的呵斥声吓到了,小狗微微一颤,喉咙里发出了低低的叫声。
林徵紧紧抿上了嘴,又忍不住看了它一眼。
宁予辰轻声道:“殿下,请你看看它的眼睛。”
他的话就像是有某种魔力似的,林徵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下移,看进了小狗漆黑的眼睛里。
宁予辰轻声叹息:“你看,其实它也很渴望能够活下来……”
宫中死的人太多了太监、宫女、甚至尊贵如皇妃、皇子,几乎隔三差五的总会有一条人命无缘无故地消失,左右是没有关系的人,林徵从来没有十分在意过。既然连人命都顾不得,当然也就更加没有像这样,纡尊降贵地蹲下来,去凝视一只小动物濒死的眼神。
他第一次发现,狗那双总是湿漉漉的眼睛里,居然也会承载着那么多复杂的感情强烈的生的渴望,对于死亡的畏惧,对于伤害的痛苦……不舍,迷茫,懵懂与无辜交织,让他幼小的内心,在那一瞬间感到了巨大的酸楚。
那双眼睛一点一点变得黯淡,失去光,小狗死了。
林徵怔然良久,一时间竟然觉得怅然若失,他反手一抹,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然已经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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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面,顿时羞愤不已,别过头去狠狠用袖子擦脸。
宁予辰却意外地没有多说什么,只道:“殿下,其实随便抹杀一条无辜的生命,并不好玩。”
林徵愣了愣,他的脾气一向有些急躁,这个时候觉得自己应该为了宁予辰这样一个小小的侍卫竟然敢蹬鼻子上脸的说教而感到愤怒,然而当他看到对方那张俊美无伦的面庞时,还没等发火,辩解却已经脱口而出:“其实……我不是有意要摔它的,是郑师傅说小狗趴在栏杆上哆哆嗦嗦的样子很有趣,他把小狗放上去好几次都没有事,又让我来试试……我本来没想松手,他笑我胆小……”
郑师傅?是谁?太子的教习老师?他会是林澄派来故意要教歪太子的人吗?现在又跑哪去了?宁予辰心里面一时转过了好几个念头,脸上却不动声色,就好象根本不在乎这个人似的,淡淡道:“殿下大了,是独当一面的男子汉。有的事是不是好玩应该有你自己的判断力,不是吗?”
“你把嘴给我闭上!”
林徵听见那句“独当一面的男子汉”,心中先是一热,跟着却又发现对方的语气中竟然带着对自己的丝丝不满,顿时又恼怒起来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无论郑师傅怎样说了,自己都是不可能完全将责任推卸出去的,只是在这个刚刚相识不久的侍卫面前,一下子被揭开了小心思,竟然使他格外在意起来,连“孤”的自称都忘了:“谁要你管我的事?谁给你的胆子这样说我?一条狗算什么?我父王母妃都死了,皇叔把我一个人接到宫里,在很多人心目中,我怕是连狗都不如!我欺负不了别人还欺负不了狗吗?你个小侍卫又算什么,信不信我下令把你也给杀了!”
“如果……天空是黑暗的,那就摸黑生存;如果发出声音是危险的,那就保持沉默;如果自觉无力发光的,那就蜷伏于墙角……”
林徵愕然道:“你在说什么?”
“……但不要习惯了黑暗就为黑暗辩护;不要为自己的苟且而得意;不要嘲讽那些比自己更勇敢热情的人们。”
宁予辰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完了最后一句话:“我们可以卑微如尘土,不可扭曲如蛆虫。”
这段宣言在此时此刻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竟然是意外的应景,宁予辰觉得自己不光是想要给面前这个又熊又中二的小太子来灌一碗鸡汤,而在他轻声念诵起这番话的时候,似乎内心深处也有一些什么东西忽然破茧了一般。
我们可以卑微,但不能屈服。
依稀之间,也好像是谁,曾经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地说出过这样一句话。
林徵沉默下来,十一岁,对于皇家的男子来说已经不属于一个少不更事的年纪,他其实是可以隐约领会宁予辰的意思的,心中受到了些许触动。他觉得这个好看的侍卫跟身边那些人都不一样,有点想亲近,又有点抹不开面子,半晌才闷闷地道:“你一个小侍卫,敢这样教训孤,真的不怕死吗?”
宁予辰弯了弯眼睛,坦诚地道:“那是因为臣已经发现殿下其实是个心地纯良之人。如果殿下刚才跑过来的时候一脸兴奋,大声呼喝,那么我会跪下来向你行礼,并且还要称赞殿下的玩法新鲜有趣。”
林徵的三观再次受到颠覆,已经有些分不清楚这人究竟是好是坏,震惊地瞪大眼睛,道:“你……”
“林徵!”冷不防一个人从另一头转了出来。
这个世上敢直呼太子殿下名讳的除了当今皇上再无他人,林徵身体一个哆嗦,呐呐道:“皇叔……”
宁予辰则条件反射地行礼:“叩见陛……”
说到一半,又被拦住了。
林湛托着他的手臂将他拎起来,脸上冷冷淡淡的,语气却温柔的近乎暧昧:“若是下次再忘了,便要罚你了。”
宁予辰:“……”
这年头,太懂礼貌也是错。
林湛道:“林徵,东宫里的人找你已经快要找疯了,你却在这里胡闹,还以为自己是五六岁的顽童吗?还不给朕回去。”
他扶在宁予辰手臂上的手一直没有放开,虽然在同林徵说话,但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宁予辰的面庞,那双又黑又深的眸子里似乎盛满了今夜的星光,亮的耀眼。
林湛的口气算不上严厉,但他一向不苟言笑惯了,林徵不敢违抗,连忙答应一声,敛了刚才那副欠揍的德行,乖巧地退下。
只是他到底敏锐地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在走出几步之后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从另一个角度发现林湛背在身后的那一只手攥的紧紧的,借着明朗的月光甚至可以看到那手背上暴起的青筋他像是在苦苦压抑着什么就要呼之欲出的东西。
林徵从来没有见过皇叔这个样子过,心中有些惊愕,然而到底不敢停留,踟躇片刻,还是心有不甘地离开了。
林徵走后,林湛放开宁予辰,将右臂上搭着的一件披风取下来抖开,十分熟练地披在了宁予辰的身上,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嘀咕了一句:“还是总不知道多穿些衣裳。”
他拿的这件披风花纹致,颜色素淡,没有丝毫皇家的标识,一看就是特意给宁予辰送的,宁予辰不自在地躲了一下,干笑道:“臣惶恐。”
林湛正在认真给他系着领口处的带子,手下微微加了点力气:“别乱动。”
他抬眼看着宁予辰,唇角扬起,声音中也含了几分笑意:“你惶恐,你这人居然还会惶恐吗?没看出来。”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再客客套套的可就有点矫情了,宁予辰沉默了一下,觉得自己今天非得把林湛这是什么毛病给弄明白了不可,不然这种神经病的状态很容易一个传染俩,于是斟酌了一下,开口问道:“皇上这是把我当成岳王了吗?昔日之事臣曾经有所耳闻,但其实我虽然可能长的和他有点像,却并不是……”
“没有什么一往情深。”林湛一点也不想背这个锅,然而又不大好解释,表情有点懊恼:“在我的心目中,也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任何人,我根本就没见过林渲。”
宁予辰:“……”
要说没见过,那可就有点睁着眼睛说瞎话了,这叫人还怎么接?
他体贴地等待了两分钟,给林湛留出下面说话的空间,但对方欲言又止,表情纠结,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于是宁予辰善解人意地做出了让步:“我明白了,那就多谢陛下送的衣服。天色不早了,外面风凉,陛下不如早点回寝宫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广宇旭昱和侑央的营养液;
谢谢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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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东和sukirie给《红豆》的地雷;
感谢你们,么么哒~
写到这个小狗狗,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发的一条朋友圈:
觉得猪很可怜,鸡很可怜,鱼很可怜,鸭子也很可怜。
每当最热闹最喜庆的时候,它们被捕捉,被囚禁,被杀死,人们为这死亡而欢笑。
如果有朝一日动物统治了这世界,我们会被煎炒烹炸,而后端上桌去吗?
当然,生物链的法则是无法避的,素食主义者并不好当,但真的不喜欢毫无意义的杀生,或者是让原本可以痛快死去的生物受尽折磨。
我想以后我的孩子,一定要告诉他,尊重每一种生物,水里的小鱼,地上的蚂蚁,流浪的猫狗,自由飞翔的小鸟……永远不要轻易去囚禁、去伤害任何一种生命的存在。形式的监牢,你还可以打开它,一座心狱,那是一辈子都打不开的。
发这个是在过年时,家里一位不是很近的长辈自豪的讲起她的小孙女很可爱,很会玩,会把鱼从鱼缸里捞出来看它蹦。她当时说的津津有味,我听见了之后就觉得很生气,但是看到旁边的人都没有反应,又觉得有点过。
家里楼下有一只没人要的小狗狗,假期的时候我每次出门都会喂喂它。有时候我们玩一会,我就会注意到它的眼睛,我发现小狗的眼睛真的很多情,又黑又圆,湿漉漉的看你时,就好像你是它的整个世界,摸摸它的头,它眼睛里就盛满了笑,感觉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小狗,但是这只小狗每天只蹲在一个地方,谁叫都不走。
我妈说它的主人肯定是在那里扔了它的,我就总是在想,这怎么舍得扔呢?
现在突然有点想它,也不知道我一上学,老爸老妈有没有帮我喂小狗_(:3」∠)_。
对不起,今天又不小心说多了,希望不要影响宝贝们看文(づ ̄3 ̄)づ,我下回克制哈,爱泥萌~
第43章旧日皇宫(七)
又是这种宁予辰特有的“点到为止”永远不会勉强别人做不愿意做的事,说不愿意说的话,却也不知道这种态度代表的是温柔还是冷漠。他脸上总是带着这种春风一样的笑容,看上去像是脾气很好,偏偏内里的脾气又带着股该死的倔强,打定的主意,不想说的事,谁也别想能让这家伙让步半点。
他到底是什么人,他心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这世上,有没有人能让他记住,让他不舍得,让他放在心里?
林湛看着宁予辰的脸,心中涌上一阵气闷,冷声道:“你怎么不再去端一盘子绿头牌过来给我挑?”
宁予辰惊讶道:“这个归我管?那不是内务府总管的事吗?”
林湛:“……”
想拂袖而去,又舍不得,想说点什么,但刚才猝不及防听见宁予辰那一番话,心思又乱成了一锅粥,他思考了一下,仓促之中瞥见了小狗的尸体,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多留一会的借口:“不着急,咱们先把这小东西葬了吧。”
宁予辰愣了愣,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皇上好象还真是一个人过来的,微一犹豫,点点头。
两个人进了杏园,宁予辰解下腰间的佩刀,正打算挖坑,刀就已经被林湛自然而然地接了过去:“这刀柄露在外面半天了,拿起来怕是有些冻手,你别动,让我来。”
他蹲下/身来,毫不顾忌明黄色的衣摆沾染了泥土:“太子从小父母双亡,生性有些敏感,你最后跟他说的那些话,怕是要让这孩子琢磨好几天了。”
宁予辰表情复杂地看着一国之君亲自挖坑,觉得对方如此的接地气,他也实在客气不起来了,也跟着一拎衣摆蹲在旁边,把小狗轻轻放了进去:“原来陛下刚刚已经听见我和太子殿下说话了。这话说的没错呀,没有必要为既定的事实做无谓的牺牲吧?我觉得那很傻。”
林湛一边添土,一边好像笑了笑,没说话。
宁予辰又道:“不过陛下既然听见了我们说话,我倒觉得那个黄师傅很有问题,这种人实在不宜留在太子殿下的身边。”
林湛早就到了长明宫外面,两个人的对话从头到尾听的一清二楚,其实他倒是有点羡慕林徵,能让宁予辰那么真心实意地教育上一顿。
林湛把土添平,站起身来,仔细将手中佩刀上沾的泥土擦干净,这才递给了宁予辰:“我知道了。以前没有注意过这个人,我会把他换掉。”
就算不是亲生的,但教□□的师傅竟然没有被皇上注意过,这也实在是有点说不通,宁予辰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我们可以卑微如泥土,不可扭曲如蛆虫’这句话我也听见了。”
林湛沉默了一下,觉得自己鼓了半天的勇气再不用出来就要衰竭了,他压抑着心里面的紧张,尽量把语气放的平稳,绣着龙纹的靴子还是忍不住在地上蹭了蹭:“这句话是你从什么地方听来的?”
他说的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而不是“怎么想出来的”,宁予辰可不是傻瓜,心中一下子升起了某种警惕:“的确是偶然听人说起来过,就无意中记下了,不知陛下何出此言?”
林湛不动声色地吐出了一口气,缓缓道:“那个人,是叫季业吧?”
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给人留出来,季业两个字一下子砸入脑海,连带着3022的系统信号都发出了类似于接触不良的“嘶拉”声,宁予辰猛地抬头盯住对方,脸上的笑容消失无踪,在脑海里传来的一片嗡鸣声中,他倏地伸手,一把扣住了林湛的脉门。
林湛不躲不闪,坦然让他掌握了自己的要害,被宁予辰用力搡在了身后的一棵大树上,树干被他的后背重重撞击,顿时摇晃起来,满枝的花瓣簌簌落下,洒了二人一身,天地间顿时清香扑鼻。
宁予辰知道林湛武功不弱,这才不敢掉以轻心,一出手就是全力以赴,没想到他这样不加反抗,下手倒是有些重了。他抿了抿嘴,却没有表露出来,反而沉声道:“你不属于这里。你究竟是什么人?向我示好的目的是什么?!真正的林湛在哪里?说!”
这是林湛头一次看见他真正沉下脸来的样子,那张漂亮的脸孔也在这个时刻显露出平日里完全不会出现的肃然和危险,然而他的心里的紧张却奇迹一般地消失了,反而因为感觉到了一个真正的“宁予辰”而油然而生一种诡异的幸福。
两个人身量相仿,但当宁予辰逼视过来的时候,无端给人一种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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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临下的压迫感,林湛身处劣势,反倒放松地弯了弯眼角。
他的手慢慢顺着宁予辰的手腕摸上去,覆在他的手背上,轻言细语地道:“我是谁孟致安、卫锦、林湛,随便你叫吧。”
这……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状况!
之前林湛的种种行为都做得十分明显,但宁予辰之所以没有往这个方面去想,不是因为他太迟钝,而是穿越局的手册上明明白白地写过“每一个世界中和工作人员有过接触的原住人物绝对不会觉醒自我意识”这么多年都没有出现过差错,在他们这些人眼中简直就是真理!
这个林湛到底是何方妖孽?基因变异吗?还是说他有什么颠覆全人类的阴谋诡计不是在开玩笑,中二病高发的年代,这种先例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自己一个人肯定是控制不了局面的,必须请求外援……该死的,和总部的信号到底通了没有?!
可是……他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他之前,是不是也在和我演戏?
这个念头在宁予辰心目中一闪而过,还没等细细体味那点不是滋味,就被他迅速挥散了:“3022,出现紧急情况,你在吗?3022?我靠!”
系统一片死寂,连3022都失联了。
“你别急,我没有恶意。”
林湛虽然不知道内情,但也能看出来宁予辰表情不对,连忙开口:“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我刚刚变成林湛只有一个多月。”
“……你的意思是,你穿越来的?”
宁予辰算了算时间:“你来的时候正好是林渲被处死的时候?”
林湛表情一黯,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准确地说,应该是他被埋葬的乱坟岗刚刚失火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来到了这里,由卫锦变成了林湛。我那时候不知道林渲是谁,结果这时候属下上报说乱坟岗起火了,我才看见了岳王的画像我并没有见过他的真人,当时还以为那是你,又听说是被活活钉进了棺材里……”
林湛深吸一口气,直到现在回想起当时看见画像那一刻的感受还在心有余悸。
这么说来,林湛的穿越时间应该和自己算是前后脚,可是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实在让人想不明白。
宁予辰狐疑地看了林湛一眼,觉得他似乎不是在说谎,于是慢慢地放开了对他的辖制,然而他的表情仍然十分严肃,盯着林湛问道:“你说你是由卫锦穿越过来,取代了那个原本喜欢岳王的皇上林湛,那么你为什么会知道孟致安?那一世的记忆你不会还是卫锦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吧?”
如果真是那样,那自己可就真的傻逼了。宁予辰立刻脑补出了一副自己卖力演戏,卫锦面无表情围观,内心深处却是满脸“我什么都知道”的笑容的场景,顿时酸爽的肝都打颤,恨不能立刻杀人灭口。
好在老天还给宁予辰留了一条活路,林湛摇了摇头:“那时候你开车……把丧尸都引走了,我知道以后,心里真是……后来我就去杀丧尸,闯进了一片丧尸潮中之后,引爆了随身带着的炸弹,临死之前,突然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林湛抬起头来,深深地注视着宁予辰,借由这个人活生生站在面前的影像来驱散回忆给自己带来的痛苦:“我能告诉你的全都说了。那么小辰,你到底是什么人?”
宁予辰没有说话他一时还没想好这个谎要怎么撒,是粗犷一点好呢,还是婉约一点更妥当?
只是他这招如今不大管用了,纠缠了三辈子,林湛已经看明白了眼前这个貌似纯良的货到底是个什么德性,知道不放大招是不用想从他那里听到什么实在话的,所以不等宁予辰回答,自己先道:“你和我不一样,这三世以来,你没有换过名字,也没有改过相貌,说明你的穿越应该不是意外,而是有目的的。我发现不管在哪一个世界,你的性格总会有一个很大的转变,那么其实那个转变之后的宁予辰才是真正的你吧?如果真的这样计算的话,其实你再每一个世界所停留的日子都不是很长,前后的行为也偶尔会有一点点矛盾,那么是不是可以猜测,其实你是在完成什么任务,每当任务结束的时候,你都可以用死亡来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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