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弄死剧情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醉又何妨
“下地干活都不成问题。”来叫他的小伙子虎头虎脑的,穿着一身土黄色的粗布衣裳,憨厚地笑着:“哥,俺娘说了,要谢谢你给她治病还不药钱,一定要你过去尝尝她的手艺。”
宁予辰道了声谢,用下巴点了点面前的一堆药材:“可惜活还没有做完,今天怕是不成了,改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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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发走恋恋不舍的小伙子,他拿起一柄银刀,嘴里哼着乱七八糟的小曲,开始切药材,结果没过一会,门就又开了。
宁予辰头也没抬,扬声道:“烦劳稍等一下,马上就来。”
没有人应他的话,脚步也并未停下,一直走到柜台的前面。宁予辰觉得有些不对,一抬头却看见常服打扮的林湛,顿时吃了一惊,手上一滑,那柄小银刀的刀锋就扎在了手指上,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林湛本来又气又急,这样一来一下子忘了,连忙捏住他的手指:“疼吗?让我看看。”
宁予辰没好气地抽回手,随便在旁边抓了点药粉洒在自己的伤口上:“还不是你吓的,你怎么会来这里?带了多少侍卫?”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林澄倒了,朝堂上的势力刚刚经过一番大清洗,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虎视眈眈,林湛这样微服出宫实在是太危险了。宁予辰原本以为他不会有空来寻找自己,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行踪。
林湛顾不上回答他,见宁予辰处理自己伤口的手法简单粗暴,又忍不住想要叹气:“连自己的身子都不知道注意,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会来这个小镇子上开医馆。一只手包扎不方便,让我来。”
宁予辰连忙道:“不用,不用。”
林湛却强行握住他的手,两个人拉扯间,手指上的药粉蹭掉了,露出了下面的伤口,林湛忽然发现,那伤口中流出的血液,竟然有些发黑,过了一会才恢复正常。
刚刚稍稍被压抑下去的担忧愤怒再一次涌了上来,再也忍耐不住:“你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宁予辰一愣,一下子明白了林湛为什么会来,他干咳一声抽回自己的手:“你不是知道吗?完成了任务我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什么病都不重要吧。”
林湛怒道:“那你为什么还不走?你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开医馆?你在留恋什么?宁予辰,承认你喜欢我很难吗?说句真心话很难吗?!”
林湛头一次冲宁予辰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可是他的眼睛中有痛楚,有眷念:“我本来想放你走的,可是即便是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一定会分离,你又让我如何眼睁睁看着你病痛缠身却不闻不问?我本来以为我在你的生命中退出的越早,你才越容易忘记,可是你把心事埋得那样深,我竟不知道……”
宁予辰听了这么两句,一下就明白过来林湛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了:“林徵那个臭小子,我救了他两回,他倒反过来把我给坑了。”
他摇了摇头,打断林湛,平静地道:“我是个男人,我应该对自己的感情负责。实话告诉你吧林湛,在我们那里,为了避工作人员经历了太多的世界感情失控,当我们对一个人的……对一个人的爱超出一定数值,那么在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所有的回忆都会被自然清空。我快死了,死了我就不会再记得你,可是留给你的是这辈子的孤单,甚至……还有以后的生生世世。林湛,我不能许你将来,又有什么资格贪图现在呢?你也别自讨苦吃了行不行?”
宁予辰终于明明白白地说出了自己的心底的所有顾虑,林湛眼中有泪,好一会才说:“我一直在担心你会忘不了我,想不到竟然是你先说出了这番话。”
他的态度摇摆不定,既想本能地靠近宁予辰,又怕给他带来困扰,自己都痛恨自己的优柔寡断,却没有想到一直以来的顾虑原来根本不存在,心里面一下子又是酸楚,又是庆幸。
他细心地在宁予辰的伤口上涂上伤药,又轻柔地包好:“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已经晚了。早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了你。我爱你,你阻止不了,连我自己都阻止不了。你不想让我看着你死……离去,又不舍得离开这里,我不信你像你自己说的那样无情。”
宁予辰发现自己跟他越掰扯越掰扯不清,索性不说话了,他沉着脸转到柜台后面,自己开始切药材。
林湛并不催促宁予辰同自己走,也跟着走到他身边,道:“我帮你。”
宁予辰不理他。
林湛就自己动手,在一个抽屉里又翻出一柄小银刀,学着宁予辰的样子开始切药。
宁予辰看他一眼,转身去了后院,林湛连忙加快速度,切好了药之后,也跟着到了后院,看见地上有一堆木桩,就开始挽袖子帮宁予辰劈柴。他虽然在这一世是九五之尊,但因为有着卫锦在末世生存的经历,干起活来十分娴熟。
宁予辰坐在院子中的躺椅上,匪夷所思地看着他,没想到林湛这么无赖。
宁予辰道:“你不回去了?皇上不想当了?”
林湛一边劈柴一边道:“没有你在身边,什么都不想做,如果有人谋反,那就把皇位让给他吧。”
宁予辰发了一会呆,冷笑道:“你居然还敢威胁我?哼,我当年出来混江湖的时候,你还裹着尿布吃奶呢!”
林湛诚实地道:“有没有用总得试一试啊。”
宁予辰气得够呛,依旧不搭理林湛,林湛好像也不介意,过了一会,小六子的妹妹兰妮来医馆送饭,宁予辰阴沉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勉强笑道:“兰妹,劳烦你了。”
兰妮很喜欢这个大哥,笑眯眯地道:“不麻烦,宁大哥,俺娘的手艺可好了,你不肯过去吃饭,我就送过来一些。快趁热尝尝。”
宁予辰笑着道谢,兰妮一转头,却发现一个很英俊的年轻人正在旁边挑水,不由吃了一惊:“这是……”
林湛看了看宁予辰,也跟着对兰妮笑了笑,淡淡的笑容却很温柔:“我是他的家里人。做了一些错事惹你宁大哥生气了,现在正在赔礼道歉,想接他回家。”
小丫挺的太不要脸了!宁予辰气的想爆粗口,接触到兰妮的目光时,脸却红了。
大熙朝连皇上都带头搞基,男风自然十分盛行,兰妮显然也是很懂,一听林湛这么说,目光在两个人之间一转,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快活地道:“那太好了。这位大哥,宁大哥身体不好,在这里每天为乡亲们看诊还不钱,很辛苦的,你要好好照顾他呀。”
林湛的喉咙有点发涩:“好。”
宁予辰起身赶人:“没见过你这么缺心眼的傻丫头,愿意白给你娘看病还要赶我走,不知好歹,去去去!”
兰妮一点也不怕他,一边向外走一边还嘴:“那个大哥还愿意白给你干活呢,你不是也不理他?你比我还要傻!”
宁予辰:“……”
他回了屋子,硬着心肠打开兰妮送来的饭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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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打定主意要馋死林湛这个无赖。
无赖一点也不眼馋,自己去厨房翻了翻,找到了米和菜,开始做饭。
宁予辰简直要疯了,他冲到厨房冲着林湛喊:“这是我家的米!”
林湛一边生火一边道:“嗯,不过我既然要和你一起过日子,你家的米就是我家的米了。”
太不要脸了,宁予辰终于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看着林湛做好饭,泰然自若地吃了,吃的似乎还很香,居然一点也没有剩下。他刷了碗,连带着把宁予辰的餐具也洗干净,出门去还给了隔壁的兰妮,然后自然而然地回来铺床。
他这医馆买的仓促,虽然干净,但也简陋,卧室不大,里面只有一张床,宁予辰站在林湛身后看他铺床,觉得很想踹他屁股一脚,然而蓄谋了一下还是忍了,自认倒霉的抱起一件厚衣服出门,打算到前厅去凑合凑合,半夜找机会跑路。
结果房门还没有拉开,腰就被人一下子抱住了,天旋地转之间,他已经被林湛轻轻放在了床内侧,林湛甩掉了宁予辰的鞋,搂着他闭上眼睛:“不用担心,躺的开,睡觉吧。”
他看上去游刃有余,威严的很,实际上把人抱在怀里,紧张的手心都要冒出汗来。
宁予辰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脸:“你认真的?”
林湛侧了侧头,冷声道:“我从来没和你开过玩笑。”
宁予辰道:“可是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
这样窄的一张小床上,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着,即使侧过了头,林湛已经可以感觉到对方温热的气息拂在脸上、耳边,酥酥麻麻的,弄的人很痒。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心乱如麻,半点也听不清楚宁予辰说了什么,突然一翻身将人半压住,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宁予辰挣了一下,然而在这个时候,对方深深的眷恋与痛楚透过交融的唇齿清晰地传递过来,让他忽然间没有了力气。
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欲望,却觉得十分陌生,一时间有些无措地攥紧了林湛的手腕,不知道应该推拒还是迎合,林湛却克制地停了下来。
他没有向下移动,却把嘴唇凑到了宁予辰的耳畔,若有若无地亲吻着,轻声道:“正因为在一起的时间是如此短暂,才应该好好珍惜,我们已经浪了很多时间,你真的还要推开我吗?你说你怕我日后会伤心,可难道你不知道,我现在正在难过?”
情愫如丝,一根、一根地缠在心上,几次都没能斩断,终于织成了密密的网,叫人再也无法逃脱。
宁予辰身子一震,过了半晌,深深地叹了口气,仿佛这一声叹息中就已经道尽了心底缠绵。他放开林湛的手,林湛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宁予辰却一下子,用力地搂住了他的后背,两个人相拥在一起,再无间隙,温暖顿时涌了上来。
爱是最奢侈的东西,明明要不起,却抵不过心头憧憬。
宁予辰觉得自己睡着的时候已经将近天明,没想到再睁开眼睛依旧是黎明时分,柔软舒适的床上只有他一个人,入眼却都是铺天盖地的红色红色的被褥,红色的帐幔,掀开帘子,一对红烛即将燃尽,外面的桌子上趴着一个穿着喜服的青年。
他几乎以为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穿越了,那青年却一抬头,看见宁予辰时面露惊喜,几步走过来,在床前停住脚步:“小辰,你醒了?”
宁予辰不动声色地把手慢慢挪到身后揉了揉腰,带点咬牙切齿的笑意望着林湛:“你站那么远干什么?怕我揍你吗?”
林湛靠近了一些,觑着宁予辰的表情:“你还难受吗?是我不好。你……若打我我绝不还手。”
他的原意本来是想把宁予辰带回宫里照顾,结果没想到自己一时失控,太过逾越了,生怕宁予辰生气,因此竟然连床都不敢上,只趴在桌子上等着对方醒过来。
他表面上脸色平静,但其实愧疚忐忑都藏在心里,仔细看去,似乎还有点羞赧。
宁予辰明白过来,原本有的几分郁闷也发不出来了,他低头一笑,拍了拍床沿:“过来坐。”
林湛坐在他的身边,见宁予辰虽然笑着,可气色依旧不好,担心中又有自责,冷不防宁予辰在他的脸上捏了一把:“你之前那股无赖劲都哪去了?少在这里装可怜。”
林湛犹豫了一下,发现宁予辰是真的没生气,心中慢慢生出喜悦,攥着他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亲,然后就不肯放开了。
宁予辰:“……”
无赖劲果然还在。
他指了指林湛身上的喜服,又看看周围:“什么意思?”
林湛道:“朝中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这里是雪岭上的一处行宫,四季如冬,却有温泉可以疗养。这里除了咱们两个只有一些侍卫仆婢,很清静的……虽然你应该不会在乎,但我还是想布置一下。”
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留住你,我知道你终将离开,那就让我们尽可能地快快乐乐度过这段日子吧,把什么都做个遍。
宁予辰看着床头快要燃尽的花烛,有些明白过来,道:“我睡了多久?”
林湛顿了顿:“两天两夜。”
宁予辰眨了眨眼睛,笑着“嗯”了一声,林湛急忙道:“老人都说,这花烛能够燃到最后,两个人就一定能白头偕老……”
他一向嘴拙,能把宁予辰说动带回来已经是超常发挥,这话说的不合适,到一半就进行不下去了,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宁予辰像没听见一样,笑嘻嘻地道:“那咱们还差交杯酒呢。”
林湛喉咙里像堵了一块什么东西,没能说出话来,连忙匆匆起身,过了一会,端了两个小酒杯过来。
宁予辰接过来之后,发现里面的东西黑漆漆的,还散发出一种十分难以描述的味道。
宁予辰:“……”
林湛怕他不愿意,低声下气地解释道:“我已经让御医看过了,你现在的身体,若是喝酒的话会加重病发时的疼痛,这是你的药。”
宁予辰:“……”这货也是挺有创意的。
“原来这两杯都是我的?”宁予辰端起一杯一饮而尽,被苦的皱了下眉,跟着又去拿另外一个杯子,冷不防被林湛夹手拿过,也跟着一饮而尽。
他错愕道:“你……”
林湛喝了药之后却没有咽下去,而是侧身搂住宁予辰的肩膀,低头吻了下去。
两个人嘴里顿时都充斥着清苦的药香,然而苦涩之中,又有丝丝甜蜜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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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林湛才依依不舍地结束了这个吻,将他抱在怀里,低声道:“有什么苦,我同你一起吃。”
他心中柔情百转,这种话也说的大是缠绵,宁予辰心中一动,他平时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够谈笑自若,然而此时此刻动了真情,却竟然找不到一句能够说出的话来。
林湛见他如此,反倒露出了一个笑容,紧紧将人抱了一下,又松了开来,轻声道:“我很高兴,我几辈子都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过。”
两个人在山里住了下来,虽然从没有约定过,却仿佛有默契一样不再提以前的所有事情,读书,下棋,作画,吹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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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实话,我觉得自己车开的不好,也没什么新意,所以小伙伴们将就将就吧_(:3」∠)_,不喜欢也没关系,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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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旧日皇宫(完)
林湛继承了过去那个皇帝的记忆,对于弹琴作画略通一二,然而他却是头一次知道,原来宁予辰竟然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他有时候兴起弹奏一曲,林湛就会在旁边静静倾听,当看见宁予辰因为欢快的曲音而露出笑容,他的眼中也会不由自主地盛满笑意。
两个人一起读书,也会常常讨论书中的内容,见解每每不谋而合,如果说之前在一起,是凭着本能的、如同前世注定一样的吸引,那么到了现在,他们才算认识到了真正的彼此,并因为这样的默契而感到甜蜜和惊讶。
但时光不会因为留恋而变得慢下来,终于有一天,当两个人亲吻的时候,林湛突然感觉到一阵血气从唇齿间传了过来,宁予辰推开他,倏地翻身坐起,还没来得及捂嘴,鲜血已经直喷了出来。
那鲜艳的血色溅在身上,像是要把双眼刺瞎,林湛一把扶住他,失声道:“小辰!”
宁予辰缓过一口气来,随手擦了擦唇角,表情淡然的就像是喝茶之后抹去水渍:“没事,哪里都不疼,吐口血而已。”
他脸上的血被擦干净了,林湛的嘴里却都是血腥味,左侧的胸腔内传来刀割一样的疼痛。这已经不是宁予辰第一次病发了,如果不是自己执意挽留,他这个时候多半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在那里,他们两个可能再也没有机会重逢,但最起码小辰不用忍受这样的痛苦。
宁予辰苍白的脸色如同利剑,将他愚蠢的坚持斩得粉碎。
林湛不假借他人之手,默不作声地起身,拿来了干净的衣服和被褥,又取了水来让宁予辰漱口,而后他俯在床前,握着宁予辰的手,呆呆地看着他。
宁予辰不喜欢这样的气氛,侧头想了想,微笑道:“林湛,你给我拿把剪子。”
林湛木然起身将剪子递给他,宁予辰接过来,两个人指尖相触,林湛突然道:“你走吧。”
宁予辰一愣。
林湛心中伤痛,轻声道:“我不应该留你,让你受了这么多的罪。这段日子我很快乐,你到下一个世界去吧,你忘了我吧。”
宁予辰挑眉道:“怎么去?”
林湛:“……”
宁予辰笑眼弯弯,看上去很狡黠,把剪刀又递回去:“要不然你帮我一把?来,给你剪子,朝这扎。”
林湛能说出那番话来就已经是极限,又怎么会舍得伤他半分半毫?见到剪子的尖头明晃晃冲着宁予辰的胸口,想也不想地一把握住他的手,脱口道:“你怎么还是这样不小心?万一伤着怎么办!”
宁予辰道:“嘿,你明知道我只有死了才能走还让我走,还那样说话,这不就明摆着告诉我去死吗?我都要死的人了,扎一下能怎么着?”
宁予辰以前可没有这么无赖,这本事还是跟他学的,林湛又是心酸又是想笑,嘴角扯了扯,眼睛却已经红了,慢慢松开了手,摸了摸宁予辰的头发。
宁予辰转过剪子,在他头上剪了一缕头发下来,林湛不解其意,但还是老老实实地任他摆布。
宁予辰又剪了自己的头发,放在手里慢慢编着,闲聊一样地道:“我跟你说过吧,我到穿越局工作以前是当兵的。过去那些事原本想不起来了,结果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却总是做梦,梦里面好像回到了过去。”
林湛一直很想知道宁予辰的过去,不由被吸引了注意力,宁予辰笑了笑,继续道:“我曾经有一次打了败仗,之后又和大部队失散了,一个人被扔在了沙漠里,几天吃不到一点东西,更没有水喝,最后全身没了力气,只能一点一点地往外爬。”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会,依稀记得自己当时身上本来就有伤,体力不支,过了很多天也没能爬出去,却很幸运地遇到了一个同伴孤身闯到茫茫无际的沙漠里找他,最后一段路,是那个人把他背出去的。
甚至当时伏在对方背上时,那异常熟悉而又安心的感觉都在梦中被记得清清楚楚,偏生就是想不起那个名字,想不起那张脸。
林湛听到这些经历心疼万分,脱口道:“都是我不好。”
宁予辰失笑道:“关你什么事?我自己倒霉催的而已。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咱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点小病对于我来说什么都不算。”
他把手里的编好的东西抖了抖,递给林湛:“死亡,真的要比生存简单很多,可我这个人就是喜欢迎难而上。你也说了,这段日子咱们都很开心,那么为什么不让我多开心一阵呢?”
林湛心中五味陈杂,接过那东西一看,发现宁予辰竟然手巧的把两个人的头发编成了一个同心结。
“交丝结龙凤,镂结云霞;一寸同心缕,百年长命花。”
宁予辰按着林湛的手,将那同心结合在掌中:“我走了之后好好活着,下辈子就拿着这个过来找我吧。”
从那以后,两个人再也没有提过生死的事情,宁予辰发病的时候,林湛就在一边握他的手陪伴,柔声对他说话来分散他的注意力,而只要他的身体没有问题,他们就会想法子来找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做。
松枝上的雪花,林子里的野兔,冻成镜子一样的冰湖,凌霜绽放的寒梅……桩桩件件,都让人那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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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湛尽量把所有的时间都挪出来陪伴宁予辰,只有当宫中有大臣过来禀报事情的时候,才会离开一会。
而这一天当他又去处理政事的时候,久无外客的行宫有一个人悄悄来访。
客人来的时候,宁予辰正披着一件狐裘负手眺望远方,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来,微笑着道:“公主好像把山下的春天都带过来了。”
端柔公主穿了一件鹅黄色的宫装,在一片白茫茫中,看起来的确让人心情舒畅。
她却没有半分受到恭维的喜悦,看了宁予辰消瘦的面庞一眼,像被烫到了一样飞快地扭过头去,清了清嗓子才道:“杜太医说的都是真的吗?”
宁予辰恍然道:“过去就听说驸马爷曾经对杜太医有过救命之恩,我也没有放在心上。看来今天公主托人带信说要单独见我,是从他那里问到了我的病情,来和我告别的。”
端柔公主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哽咽道:“所以他说的都是真的?!”
宁予辰走到她跟前,摇了摇头递上手帕:“这已经是我第三次为公主擦眼泪了,怎么总是不小心把你给惹哭了……是啊,他说我这病顶多还能撑上三五天,就有幸能见见传说中的阎王长什么样子。”
可杜太医还说了,宁予辰病到了这个地步,身体已经十分虚弱,她以为会看到一个靠在病榻上的人,却没有想到,他除了看上去消瘦了很多,竟然没有表现出丝毫不妥。
当年初见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端柔公主心头发酸,又有些没来由的愤怒,推开宁予辰的手,将已经攥的温热的小瓷瓶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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