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弄死剧情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醉又何妨
苏长崎想起了刚才自己头脑发热时的的情不自禁,简直是紧张到了极点,生怕这样的唐突会让师兄生气,然而手下接触着光/裸的皮肤,心上人就这样在自己怀里抱着,他又实在舍不得放开。
然而宁予辰却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勃然大怒,反倒“啧”了一声推开他:“你怎么总……严肃点,说正事呢好吗?”
苏长崎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心中的喜悦无以言表,试探着将手放在宁予辰脸上:“师兄,你是不是……不讨厌我这样?”
宁予辰本来一肚子算计,现在简直被搅得哭笑不得,甩开他的手:“滚一边去,说了还有正事。”
这个时候要是再真的滚一边去,那就不是男人,苏长崎搂住宁予辰再次吻了上去:“这也是正事。”
意乱情迷中,他附耳轻语:“师兄,你再把刚才那句话说一遍,好不好?”
宁予辰咬牙切齿:“滚蛋……不说!”
苏长崎紧手臂,柔声道:“那可不行……”
睁开双眼,触目所及之处是青色丝缎围成的帐幔,宁予辰第一个想法就是太好了,终于不是那娘里娘气的大粉色了。
……所以说不是他的床。
身上十分整洁,只是移动的时候稍微有些不适,宁予辰慢慢想起之前发生过什么,猛一低头,苏长崎的胳膊搭在自己腰间。
宁予辰:“……”
我有句妈卖批现在就要讲!
这小子又扮猪吃老虎!完事了还在这里装死!还能不能要点脸了!
宁予辰甩开他的胳膊,白了苏长崎一眼,坐起身来,然而这样一晃,脑海中又是一阵思绪翻滚,似乎有一个声音在隐隐地告诉他,杀了苏长崎。
宁予辰神情一动,知道是蛊毒的功效。
只不过他的身体属于本世界,灵魂却是自己的,神力的强大远非原主可比,若是有人伤害他的身体,受的伤还是实打实的,但若是想操纵他的神,这难度就有点大了……
祁宇啊祁宇,你这回可要……
他正想着,身边的苏长崎也坐了起来,轻轻用拇指按了按宁予辰眼角的一抹红痕,柔声道:“小辰,要不要再躺一会?”
宁予辰听到这个称呼就是一激灵,连生气都忘了,回身一把抓住苏长崎:“你刚才叫我什么?!”
苏长崎却显然没有理解他激动的原因,瞄了宁予辰一眼,脸色略显赧然:“咳,你我二人已有肌肤之亲,我就不能……换个称呼吗?”
宁予辰顿了顿,放开他:“能。”
苏长崎轻柔地拨开他脸上的发丝:“昨晚都是我不好,统共也没睡几个时辰,这么早你又醒了,再歇一歇吧。”
宁予辰沉默不语,苏长崎见他不答话,有些忐忑起来,惴惴看着他,却冷不防被宁予辰捏住下巴,主动吻了上来。
苏长崎没想到还能等来他主动的那一天,简直是大喜过望,一把抱住宁予辰,反客为主地迎合上去。
半晌两人才分开,宁予辰身子往后靠了靠,把被子扯上来道:“好,我歇会,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苏长崎“嗯”了一声,却依旧看着他不动弹,颇有些恋恋不舍的样子,然而这个时候,外面的钟声已经响起。
两个人都知道,那是妖族每五日里例行的朝会,需要妖王出席。
苏长崎想到眼下形势不好,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也实在是没办法逗留,只好不情不愿地起身:“那我出去了。”
宁予辰笑道:“好。”
苏长崎俯身在他眉心一吻,心中柔情涌动,实在不敢再逗留,微微一笑,转身出门。
宁予辰看着他的背影,也淡淡笑了笑,竟然果真裹紧了被子闭上眼睛,安安心心地蒙头大睡。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睁开眼睛。
外面的窗棂上传来微弱的响声。
原本躺在床上的宁予辰身形倏然而起,掌心凝光,直接向房间内的一架屏风后面拍了过去!
“啪”地一声轻响,触手冰冷,有人用剑鞘架住了他的攻击,跟着一个声音低低道:“师兄,是我。”
宁予辰撤掌抬眸,月光照进他的眼底,在那一瞬间如同冰刃,照见祁宇温雅的面庞。
祁宇不由一愣,然而宁予辰的冷锐似乎只是他的错觉,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表情,拂了下衣袖,似笑非笑:“先用暗器在窗棂上制造出声响,自己却趁机躲在屏风后面。声东击西,果然是你的风格。”
祁宇坦然道:“终是瞒不过师兄。”
他边说话边结了一个印伽,手掌上发出淡淡的荧光。
宁予辰看着他,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荧光照进瞳孔,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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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迷茫。
祁宇试探着抓住他一只胳膊,柔声道:“师兄,这么久不见了,我很想你,你想我不想?”
宁予辰愣了一会,没说话。祁宇也不失望,愈加放柔了声音,复问一回。
宁予辰慢慢点了下头,隔了片刻之后道:“想。”
祁宇笑了,笑容中却有些说不出的自嘲和心酸,他按着宁予辰的肩膀,望进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那苏长崎呢?”
宁予辰的双眼之中隐隐掠过一层血色,皱起眉头:“苏长崎……”
祁宇温柔地展平他眉间的褶皱:“师兄,你要知道,苏长崎是妖王,是我们昌玄门的敌人,现在咱们要杀光这里所有的人,明白吗?只有他们死了,咱们才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宁予辰道:“杀了他们!”
祁宇的声音轻的像一个梦境:“乖。去吧,杀光这里的妖,烧掉他们的宫殿。师兄心里有我,所以一定会照我的话去做。”
他松开手,宁予辰已经如风般掠了出去,他出门的时候,一名侍女在外面问了句:“是谁?”
跟着一声闷哼之后,再无声息。
黑暗之中,祁宇微微地笑了起来,直到听见这妖族的领地之中逐渐骚乱,这才越窗而出,几个起落之间,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的身形如同鬼魅,在暗夜中急掠,待到了妖族边界的时候,才稍稍放缓了速度,袖中一柄长剑无声无息地划出,人已经从破开的缝隙中挤了出去,径直回到了昌玄门歇息的地方。
祁宇回去的时候,昌玄门的众弟子们已经开始休息了,见到他都连忙起身,祁宇抬手道:“无妨,该休息就休息吧。情况怎么样?”
一个人上前躬身,喜滋滋地道:“掌门,在一个时辰之前,妖王突然令人前来支援,因此魔族很快败退,刚才一役他们损兵折将,怕是实力大减,以后就好对付多了。”
祁宇颔首道:“很好。”
他嘴里说“好”,脸上却冷冰冰的,连一点笑模样都没有,一顿之下压低了声音,又问道:“那妖族呢?”
妖族呢?妖族什么……
那名弟子愣愣抬头,接触到祁宇带了些许阴鸷的目光时,一下子反应过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时之间心口发凉,竟然觉得有些不寒而栗,顿了顿才压下声音中的颤抖,回答道:“妖族虽然人员伤亡不大,但此时战力消耗亦是不小……”
祁宇满意地微笑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你去把易钲、张琳、岳峰离、陶凯都给我叫过来,我有事安排。”
祁宇将昌玄门这一回派出的门人分成两拨,一拨径直回门派驻守,另一拨则沿着之前被魔族侵占过的路线,一路安抚百姓,拾战场。
他安排好了这些事情,转过头来,又有弟子来报:“掌门,听说妖族地宫失火,刚刚妖王已经向回赶了!”
祁宇“嗯”了一声:“我去看看,你们依命行事即可。”
易钲道:“掌门,大师兄是不是还在那里……”
祁宇神色不变:“不错,我这就亲自去把他找回来。”
不同于赶过来时的匆忙,前往妖族的路上,他步履悠闲,一路上由远及近,血与火的味道在风中逐渐鲜明,惨叫与咆哮的声音传进耳朵,像是最动人心魄的乐章。
祁宇走到了结界边缘,飞跃而出,发现此时结界已经破了大半,苏长崎正一个人负手站在结界边缘,神色沉沉,死死地盯着一个地方,连祁宇出现都没有吸引他的目光。
祁宇站在他的身边,和苏长崎并肩而立,看向同一个方向,忽然轻轻一笑:“昔日既是同门,苏师弟何妨与我叙上几句旧呢?”
苏长崎并没有纠正他的称呼:“他是怎么回事?”
他这句话说的没头没脑,但祁宇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两个人目光所及之处,宁予辰正在与两名妖族大将动手,苏长崎脸上掠过痛苦之色,手攥得死紧,却并没有出手。
他行事向来干脆果决,很少犹豫,然而是真的太喜欢宁予辰,才会在这种危急时刻陷入两难。以前他曾经说过,永远不会对师兄刀剑相向,所以哪怕到了这种地步,还是不忍心出手。
祁宇日日夜夜盼望的都是这一刻,为此不惜利用宁予辰,来达成自己的目的,隐藏了多年的情绪在胸腔中翻滚,激起层层乖戾之气,然而他思绪百转千回,脸上依然温文带笑,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反问道:“苏师弟,被心爱之人背叛的感觉,如何?”
苏长崎猛地回头盯着他:“果然是你!你对他做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瑾瑜不是禁欲的金鱼的霸王票;谢谢萧萧,倾凉,南风知我意的营养液;
也谢谢zh大宝贝给《二见》和《保镖》的灌溉,我居然刚发现,真是不应该_(:3」∠)_,不过很开心,六月就开文啦~()/~;爱泥萌,么么哒!
ps:不要怕,不是要虐,我不能只让小宁子一个人恢复记忆是不是?(),所以马上……
对了,可能有的宝贝也看到我的微博了,我想给《二见许平生》换个更有吸引力的题目,原来的可能有点文艺,备选如下:《小侯爷》?
《醉卧天子榻》?
《一不小心刷了脸》?
《老娘虽然不会起名字但这本小说很好看》?
……或者干脆就叫《一本敲好看的小说》吧……估计此名一出,以后开文了我会穿越地心会被怼到南极去233333。
所以感兴趣的小宝贝能给个意见吗?万分感谢(严肃脸,敲严肃)!
不提也没关系哈,如果打扰了宝贝们看文鞠躬道歉~
第94章梦中的师兄(完)
祁宇弯着眼睛对上他冷冽的目光,刚要回答,眼神却一滞。
他分明看见苏长崎的脖颈一侧有一个青紫色的牙印,看起来原本应该甚是可怖,然而牙印旁边却隐隐约约有一些枚红色的淡痕,平添了几分香艳旖旎。
祁宇早已成年,当然不会不懂这是什么,然而他在意的,却是留下这些印记的人到底是谁。
漫说以苏长崎冷心冷情的性格不是什么人都能靠近的,就算是他找了女子,也绝对不可能任由对方接近自己的要害那个牙印就在咽喉的边上。
祁宇的心一下子就凉了,事情进行到这一步,他自认算无遗策,却偏偏没有想到苏长崎和宁予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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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关系竟然发展的这样快。
哪怕是心存利用,在祁宇的心目中,师兄也一直只能属于他一个人,他从来没有想过让别人去占有他。
不,以宁予辰的性格,不应该是这样的……
祁宇眼睛发红,突然探手扭向苏长崎的前襟,苏长崎挥掌架开他手,两个各自后退一步。
苏长崎同样悲怒交加:“你这个疯子!你做了什么?”
祁宇亦咬牙道:“你居然强迫他!”
苏长崎没心思和他掰扯自己和宁予辰之间到底是单方面的强迫还是两厢情愿,他现在迫切地想弄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到底把师兄怎么样了?又为何对我有这么深的敌意?”
祁宇原本愤怒的表情在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逐渐平静,沉默了一会之后,竟然笑出声来:“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是满脸无辜,一副痴情种子的作派,你凭什么!”
他笑不可抑,连连点头:“有你的。不过我告诉你苏长崎,这一天我等了很久了,当年是我告诉你师兄身上有‘安阳梦’的毒性,唯有妖族灵泉才可以解毒,这一点千真万确。不过……还有一件事我没有说,那就是那日日专供他饮用的茶水当中,亦有另外一种蛊毒,当接触到灵泉之水的时候,便会发作。”
“所以……师兄才会神志不清……”苏长崎低语道:“你竟从那么早的时候,就恨我至此?”
祁宇道:“不,那个时候还没有。我原本只发现了你五感灵敏异于常人,由此心生疑惑,探查出你是妖族,所以打算先和你拉拢一番关系,再将你逼回妖族,日后也算我的一个助力。而宁予辰则是留着用来对付昌玄门的最佳武器。”
他的脸上浮起自嘲的微笑,摇了摇头:“只不过一切都变了……可惜我一直把昌玄门当做敌人,却没有想到,害死我父母的人竟然是你!”
苏长崎五感异于常人,在门中住的那段日子,也曾经无意中听见过关于祁宇父母的事情,然而对于对方的指责却十分莫名其妙,然而这现在已经不属于他关注的重点。苏长崎并不询问究竟,反而握住剑柄沉声道:“既然你不认为自己父母去世与昌玄门有关,那么有什么事冲我来,又何必将师兄牵扯在内?你现在给他解开盅毒,我陪你打。”
“和你打?不。”
祁宇大笑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在苦苦寻找自己的仇人,为此处处缚手缚脚,爱不敢爱,恨不敢恨,连睡觉都睡不安稳,还不得不伤害自己心爱的人,我怎能轻轻松松地杀了你?苏长崎,我今天就让你先体会一下被人误会百口莫辩,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被抢走的滋味!哈哈哈哈,这真是全天底下最好的报复!”
他言语之中处处涉及宁予辰,已经严重触犯了苏长崎的底线,远处映红了半边天的烈火和血色更是叫人愤恨不已,在这愤怒当中,又有一种极度的悲凉上涌。
仿佛内心深处在隐隐地失落着什么,仿佛他曾经无数次的和命运抗争过,无数次地想要与师兄同进同退,同甘共苦,但每一次都以分离告终,所有的期冀与企盼,都被毫不留情地践踏进了尘泥里……
心里有一匹野兽,就要破笼而出……
妖族与人族的血脉后天相融,练功时本来就极易心志不稳,走火入魔,更何况苏长崎此刻的心情极度激动,当下忍无可忍,怒吼一声,长剑横扫而出!
祁宇唇角勾起,并没有抵挡,而只是顺着剑势向后摔去,同时喊了一声“师兄”。
苏长崎的剑还没有真正触及他的身体,就被一个人用力架住,他充满戾气的眼神扫去,看见的竟然是宁予辰的脸。
看到自己剑锋所指的方向正是对方左胸,苏长崎倏然而惊,头脑顿时清醒,连忙撤剑,声音发抖:“师兄,我没伤着你吧?”
宁予辰却看也没看他一眼,满脸心疼地把祁宇扶了起来。
祁宇倚在他怀里咳嗽了两声,唇角溢出鲜血:“师兄,我被打伤了,你要帮我报仇。”
宁予辰厉声道:“谁敢伤你?!”
祁宇轻轻地道:“你回头看啊,就是那个人。他是我们门派的敌人,是卑贱肮脏的妖族,现在他还打伤了我,好师兄,像小的时候对待欺负我的那些人那样,去杀了他。”
宁予辰慢慢回头,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苏长崎手足无措地与他对视,接触到对方陌生而充满敌意的眼神,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连如何为自己辩解都忘了。
即使现在他早就坐拥一方,指点风云,然而在宁予辰的面前,苏长崎还总是会觉得自己是曾经那个无依无靠的小男孩,一无所有,惶惶不安,生怕被师兄抛弃。
大概在他的心目中,无论得到了多少东西,真正拥有的在意的,也都只有这一个人罢了。
或许他的眼神太过痛楚,两人对视了片刻之后,宁予辰神情中的戾气化为茫然,忽然伸手扶住额头,低声道:“我、我真的应该杀他吗?不、不对……他是谁?你又是谁?”
他说了两句,似乎是十分痛苦的样子,声音却越来越大:“报仇!我要报仇!我要杀人!”
苏长崎心疼不已,什么都顾不得了,上前一把扶住宁予辰,将他护在怀里,低声道:“师兄?你清醒点,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陪着你呢……没事的。”
他在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声音都颤了。原本看见苏长崎这么痛苦,祁宇应该感到痛快才是,然而没想到苏长崎这么大胆子,竟然明知道宁予辰现在神志尽失,极度危险,居然还敢接近他。
祁宇看着亲密无间的两个人,怒火上涌,反而大声笑了起来:“苏长崎,你这么想死,我还偏偏就要慢慢地耗!”
随着他话音出口,苏长崎突然后背发凉,本能地生出警戒之心,然而为时已晚,本来靠在他身上的宁予辰忽然猛地抬肘,重重击在他的胸口,苏长崎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身体向后飞出,摔在地上。
宁予辰大步走上去,抬腿又照着他狠踩一脚,苏长崎咳出一口血,勉强站起身来,连连躲闪,却说什么也不肯还手,大声道:“师兄!师兄!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他的声音嘶哑,宁予辰却充耳不闻,混战之中,他突然一拳砸到了一棵大树的树干之上,那大树瞬间折断,上半部轰轰烈烈地倒在地上,尘土飞扬之中,更有一股黑气升起。
祁宇脸色一变,连忙快速击了两掌,宁予辰的动作顿时停了。
原来这树名叫“妖魂木”,树干中空,断裂的时候会散发出黑色气体,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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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的身体有腐蚀作用,对于妖族却无碍,没有六个时辰无法散去。
中间出了这么一个岔子,祁宇也不好在此逗留,好在只要有宁予辰在身边,他一点也不担心苏长崎会逃跑,一口气杀了他倒是没有意思了,于是第二次轻轻击掌,口中默念了什么。
宁予辰接到了命令,不再进攻,停下来看着苏长崎微微一笑,凑近了身子。
他的笑容让苏长崎似乎有些看到了自己所熟悉的那个人,心中一酸,便也没舍得躲开,任由宁予辰按上了他的胸口,轻轻在他耳边笑言:“今晚子时,我在越织山上等你。”
对方的五指隔着胸腔贴在他心脏的位置,苏长崎伸手想握,冷不防人已经被祁宇拽了过去。
“无论你对他再怎么魂牵梦萦,他都只可能是我的人。所以如今看见你的表情,我心里真的很高兴。”
祁宇轻笑一声:“别担心,我会待他很好的。”
说罢大笑,当先负手而去,宁予辰毫不犹豫,自动跟上。
苏长崎连忙追了上去,然而他刚刚追出几步,便觉得气海中内息一片翻涌,奇经八脉中分散的灵力隐隐有汇集之兆,竟然像是触及了进阶的关卡。
这原本是求也求不来的好事,然而苏长崎的心中却焦虑无比,丝毫无法勉强自己达到应有的空明之境,于是猛地运气,想要强行将自己汇集在一起的灵力打散。
然而他并没能阻止什么,反倒眼前一黑,似乎瞬间灵魂离体,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
整个人仿佛漂浮在半空,又仿佛被包裹在温柔的流水里,水流涓涓地流过身体,却不能减轻半丝痛苦。身体仿佛一寸寸被打碎重组,连灵魂都无可避地被撕裂,这样的折磨,只有二十年前在赤炎谷下融合妖族血脉的那一次可以堪比。
然而那一次,有一个人不离不弃,与自己紧紧相拥,而现在却是……
苏长崎一恸,在那一瞬间,对于生命的绝望和厌弃仿佛无可逃脱的黑暗,侵蚀了全部的神经,然而却总有那隐隐的一线天光,不离不弃地撕开微弱的缺口,照进他的心房。
遇强则须强,不能放手,不能服输,不能任由命运摆布……
昏昏沉沉中,黑暗中仿佛有无数纷乱的色块在跃动,旋转,闯入脑海,紧跟着碰撞在了一起,爆发出炫目的光亮,飞溅出来的火花如同锋锐无比的碎刃,将人割的遍体鳞伤。带血的残渣片片融合,铺展成一幅完整的画卷。
多少往事,多少心伤,多少起起落落无处安放的莫名情愫,一一归于原位。那首总是回响在耳机中的歌声,逼仄衣橱里一个滚烫的拥抱,一模一样的、带着帝国标识的军装,并肩守卫的夜色中,漫天碎钻似的群星……
莫远,宁予辰……
无数个浑浑噩噩的轮回之中,他失去了太多太多,但幸好,找回了自己的心。
霎时间身心通明,眼前大亮。
苏长崎站起身来,仰头,月至中天。
子时已至,虽然知道宁予辰已经被控制,他所说的一切话都是出于祁宇的授意,苏长崎还是毫不犹豫地御风而起,向着越织山赶了过去。
如此迫切地想要见到那个人,想要再一次好好看看他的脸。
然而今夜苏长崎注定要失望,因为在越织山顶峰负手而立的,唯有祁宇一人而已。
“他呢?”他不愿意废话。
祁宇回过头来,脸上本是微笑着的,却在接触到苏长崎的时候掠过一抹惊异:“你居然晋阶了?”
他有些恍然,带了几分嘲意道:“这倒是因祸得福,恭喜苏师弟了。”
苏长崎充耳不闻,重复了一遍:“小辰呢?”
祁宇因为他称呼的改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苏长崎所指何人,目光不期然又掠过苏长崎脖颈上的伤口,心中怒气勃发,冷笑道:“你盼着他来干什么?现在他已经不会站在你这边了,亲眼看见你伤了我,他恨你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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