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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父之名(NP总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浼
“哟,爷,您这是怎么啦?”云姐笑得眯起了眼,伸出涂着鲜红指甲油的长指甲轻轻戳了戳萧末的口罩,“感冒了?还是见不得人啊?”
“是见不得人。”萧末挺嘲讽地说了句。
“别,您要是见不得人我们这一屋子的人都得找个坑把自己埋进去才是,今天说着是个小堂升官庆祝热闹热闹,其实还不是底下的人想见见您这尊大神。”云姐笑着说着好听的吉利话,转过头,笑容却瞬间没了,那致描了的眉毛非得老高,尖着嗓子冲着旁边目瞪口呆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的壮汉说,“你长没长眼睛?看看这是谁,你也敢拦着在门外冻那么久”
“………………………………”
先前听着眼前这朱雀堂副堂主的说话语气心里已经凉了一大半,此时此刻壮汉简直被糊了一脸血,哭丧着脸心想这大口罩戴着神仙我也忍不住出啊正想着准备给自己辩驳两句,却在这个时候,他看见面前的“神仙”摘下了自己的口罩。
当那张口罩之下,男人致白皙的面容渐渐露出来的时候,壮汉忽然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大概走到了尽头。
膝盖一软,怀里抱着的请帖忽然撒了一地。
此时此刻,面前的男人就算是掏枪出来直接赏给他一颗子弹,那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了。
正当守门那人两股颤颤,却在这时,发现站在面前的男人不仅没掏枪,反而还微笑了起来他似没看见地上那洒落一地的红本本,一双黑色的瞳眸之中也丝毫不见有生气的情绪。
“不赖他,是我刚才还没来得及摘口罩,”口罩还挂在耳朵上,黑发男人用息事宁人的温和语气笑眯眯地说,“没被认出来我还挺高兴的更何况这种各个堂口的人都在的场合,警惕一点也没什么不好,就怕放了奇怪的人进去出了乱子才不好。”
萧末都这样说了,云姐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反正她也早就在十年前就习惯了自家老大性格上的突然转变,这要是放了十年前,眼前这个傻大个指不定就是被拖出去一阵毒打,不过放了现在,刚才她那一顿臭骂已经算是最重的惩罚了。
自打十年前起,眼前的男人永远都是这副微笑着得过且过的模样出现在他们的眼中参照上次海鲜楼黄副堂主和李堂主的事情,要不是在处理事情的手段上还是显得心狠手辣,他们几乎都怀疑自家末爷是不是无意中给人家换了个魂儿。
萧末这些年说得最多的话,莫过于“以德服人”。
打从十年前开始,北区里的气氛变得确实好了很多连带着,堂口之间的明争暗斗也少了许多,人们虽然偶尔还做着一些被知道了大概要被警署请去喝茶或者吃公家饭的事情,但是大多数情况下,他们还真觉得自己像是从某处阴暗处走到了台面上来,肩膀上的负担也仿佛轻了不少。
再加上几年前萧家大少爷开始接管场子里的事情,北区已经有好几年没出过什么大事儿了。
这么想着,云姐看向身边的黑发男人的目光变得更加柔和了一些,引导着正埋头努力将口罩挂回脸上的男人来到座位上,而萧家两位少爷却早已经在那边等着了期间,还有不断上来跟他们敬酒的人,高层的,萧炎和萧衍还算给面子也就喝了,稍微底层一点的兄弟,两兄弟就站在一旁,只是举着酒杯看着人家喝。
李堂那边反而显得比较清静,他跟其他堂的堂主坐在隔壁桌,这会儿正背对着萧末跟朱雀堂堂口老大说话。
萧末特意选了在李堂正背后的位置坐下,当男人带着一身寒气在萧家双生子身后的一把空椅子上坐下的时候,萧炎最先放下了杯子
那原本正跟他说话的玄武堂的小高层见状一愣,原本以为是萧炎看见了哪家千金失了跟自己说话的兴趣,顿时眼中露出一点不满的意思,谁知道等他探头一看却在高大的年轻人身后看见了一名戴着遮住了大半张脸的黑发男人,愣了好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古怪的人是谁,于是他敛起了眼中的不满,老实地弯了弯腰叫了声“末爷”。
男人懒洋洋地应了声,没有多说一句话的意思,这名小高层自然也不会凑上去讨人厌,随口找了个理由就退了下去……
而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萧炎甚至没等人走远,就直接转过身伸手就想去把萧末脸上的口罩拿下来却冷不丁地被男人一把拍开了手。
那声音并不响亮,然而萧末却总觉得,自己的余光看见不远处正跟朱雀堂的老堂主说话的李堂似乎顿了顿,试图想回头往他们这边看,却在完全回过头的时候,大概是又被正跟他说话的老堂主说的话题吸引了去,停顿了几秒后,自然而然地重新转回了身。
萧末心虚得要命。
生怕被李堂看见,这个看上去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敢做的年轻人要是哪根筋不对劲走上来说点什么不该说的话,等到这场宴席散了的时候,全天下都知道萧衍把自己的老爸称作“老婆”了。
男人这副做贼做多了的德行被萧炎看在眼里,仿佛有一把无名火在胸里燃烧,趁着这会儿李堂的上任仪式还没开始,周围乱糟糟地乱成了一团,他转过身来,用自己的身体将萧末遮了个严严实实,低下头,用一副十分找茬的语气问萧末:“在那些高层的面前我看你倒是威风,怎么到了李堂这儿,你他妈就跟只兔子似的一惊一乍?”
萧末掀起眼皮子扫了他小儿子一眼:“我没有一惊一乍。”
“还说你没有,”萧炎笑着,伸手搭上了男人的肩外人看着,也就是当儿子的这会儿正弯着腰跟他老爸亲密的说话,而只有萧末知道,萧炎手心搭的那块地方,今天早上才被他留下一长串的深红色吻痕,“刚才他回头的时候,我看你他妈都快紧张得断气了。”
萧末知道,这会儿的功夫他要是越反驳目测萧炎就越来劲,于是男人干脆什么也不说,就是挑了挑眉,压低了声音反问:“我一惊一乍关你什么事,你这么气做什么不会是跟他吃我的醋吧?”
男人十分不要脸的一句话让萧炎气息一窒
此时此刻,萧末大概不知道,他这副微微歪着脑袋,一副挑衅的模样看着萧炎的样子不仅不可恨,反而让萧炎恨不得想在就把他摁在桌子上亲得上气不接上气!
然而,现在理智还没完全离家出走,萧炎倒是也知道现在这是什么场合,于是看着面前男人这副逗人的模样,萧炎眼珠子动了动,不出意外地看见在他们不远处的萧衍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脱离了那些抓着他敬酒的人,此时此刻正站在不远处安静地看着他们
唇角边的笑意更深刻了些,萧炎搭在男人肩膀上的手挪开了并且是十分折磨人的那种挪,火热的大掌隔着衣服的布料将温度传递给刚刚从外面进来这会儿还有些手脚发冷的男人这边,然后那手顺着萧末的肩膀,来到了他的脖子处,就在萧炎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那微微仰成骄傲弧度的下巴时,萧末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萧家二少爷挑了挑眉。
“这里人多。”萧末眉眼不动,十分平静地说。
萧炎挣开他的手男人似乎也没怎么用力抓他,萧炎只是抬了抬手他也顺势放开,而这个时候,萧炎冷笑一声,拉开萧末身边的椅子挨着他坐了下来,想了想后说:“我就是吃醋怎么了?”
“幼稚。”萧末说,“还能怎么了,我不给你糖吃吗?”
此时男人所说的,真就是意义上的“糖”,他就是单纯地想要嘲笑一下小儿子行为幼稚得像个幼儿园小鬼可惜在萧炎听着,就完成成了另外一个意思拿起手边的白酒抿了一口,口中那辣味儿四散开来,年轻的警官微微眯起琥珀色的瞳眸,顺手将酒杯递给坐在他身边的男人并且用他刚刚喝过的那个地方,凑到了萧末的唇边。
“我不喝酒。”萧末说。
“喝,”萧炎用不容拒绝地声音说,“不然我现在就亲你。”
“你之前还问我是不是没有脾气,我现在再告诉你一次,我要是有脾气,现在你就又死了一回。”
萧末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儿子手中的酒杯,在对方异常灼热的目光之中喝了一口,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小儿子一副不仅没有被恐吓到反而做出很期待“死一回”的臭德行,萧末头疼,招手叫来萧衍,让他把他弟弟领走,别在这碍眼。
没想到萧衍却说:“他就在这里,不然一会敬酒怕照顾不到你。”
萧末听了沉默,萧炎反倒是翘起了二郎腿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听见没,要我给你翻译一下么?我哥的意思就是老子必须在这看着你,不然谁知道等会儿你会不会趁着我们不注意又跟你那个小白脸偷鸡摸狗去。”
小白脸说的是李堂。
萧末很无奈萧炎怎么思想就能这么歪曲到把他和李堂想成那种关系
“在你眼里男人和男人就不能有正常的关系了?”
“有,兄弟,或者是狗男男,”萧炎露出个嘲讽的表情,一双琥珀色的瞳眸戏谑地上下打量他老爸,“我看不出那个小白脸有半点要和你做‘兄弟’的意思,至少我从来没有试图告诉过萧衍他穿红色这么骚包的颜色好看。”
萧炎的声音有点大
萧末下意识地不安地瞅了一眼儿子的身后,却惊讶地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李堂居然已经不再他原本的位置上面了。
环视周围一圈,似乎也没找到人。
萧末是不担心人丢了的,一会儿就到李堂上台发表“获奖心得”了,到时候他不出现,人们也会翻天覆地地把他找出来
只不过萧末这会儿想去厕所,也担心李堂是不是也去了厕所,到时候就真的想躲都躲不开了于是男人想了想,就打发萧炎去帮他到厕所里看一眼,没有人回来告诉他一声。
萧炎的第一反应是:“打发我走?”
“……我是怕李堂也在厕所,不想碰到他,”萧末发现他真是受不了萧炎黏糊起来的这种劲儿,“你过去看一看,如果他不在,你就回来告诉我,看仔细点……”
“你居然让老子像个变态似的一个个去敲隔间的门问吗?”萧炎抱臂,露出个懒洋洋地笑容嘲笑道。
“你本来就是个变态,”萧末说着,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快去。”
萧炎被踹了这么一脚反而非常受用,在用那种可怕的审犯人用的目光将面前的黑发男人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后,仿佛是看出男人真的尿急的模样,这才随口警告了几句之后,不急不慢地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
而此时,萧衍正在隔壁两三桌的地方被云姐拉着介绍自家闺女。
知道这女人打的什么主意,其实萧末是不怎么乐意的首先他不想跟下属的人攀上亲戚关系,再然后他也觉得云姐的女儿太文静了,跟萧衍凑在一起两人目测能从白天一直沉默无言到大半夜也说不上一句话,所以不合适
总而言之就是不合适。
强忍下了站起来把儿子拽回来的冲动,萧末低下头,以整理自己的口罩这件事情试图让自己分心。
男人一边在堂而皇之地走神,等了一会儿,忽然有一个人无声地将他身边的椅子拉开了些,然后挨着他坐了下来萧末一愣,还以为是自己哪个儿子回来了,却又听见不远处的云姐还在嘎嘎嘎笑得花枝乱颤明显还抓着萧衍不放,正想着萧炎怎么速度这么快,一抬头,却先不先地,被身边来人一头深酒红色头发刺瞎了狗眼。
此时此刻,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的红发年轻人很规矩地端正在椅子上,他似乎对萧末喝过之后放在桌子上的杯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那双深褐色的瞳眸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过头,对视上男人的眼睛。
他还是上次萧末看到的时候那副样子,只不过已经不带着鸭舌帽了
可惜,这致得比姑娘还漂亮的面容却始终冷冰冰的。
李堂看上去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并且开口就是一句差点让萧末惊得掉到椅子底下的话
“大叔,你为什么躲着我?”





以父之名(NP总受) 第九十九章
面对面前漂亮的年轻人的质问,男人下意识地捂住了脸上的口罩,并且在口罩底下露出了一个十分无奈外加尴尬的表情不是他真的想要躲着李堂,其实萧末心里清楚,哪怕今天真的被他躲过去了,以后等李堂成了青龙堂的堂主,很多事情都需要“亲自”跟他这个老大说,到时候想躲也躲不了。
萧末只是想趁着哪天他们独处的时候,他再好好地旁敲侧击地提醒一下面前的年轻人,那些事情“该说”,那些事情“不该说”像是现在这样直接在这种场合被认出来,是萧末最不想面对的。
萧末想叫李堂走开。
但是想了想,面前这个年轻人大概属于那种“叫走偏不走”的类型,于是萧末只好假装出一副很尴尬的模样,压低了声音,专门挑这些年轻人喜欢听的说:“我只是觉得很尴尬,你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堂口的老大,我却还是一个司机,遇见你我觉得很自卑。”
周围很吵,萧末的声音又低,李堂只有微微侧着脑袋听着才能听清楚男人在说什么,而且他一副听得很真的样子在萧末语落的时候,他那性感的唇角隐约地往上翘了翘,似乎是做出了一个想要笑的样子。
只不过在这个“笑”的表现完全出现在这张比当红明星更加漂亮的脸上之前,那唇角很快又恢复了最开始那种冷冽的平展。
“我又不嫌弃你,”听完萧末的话,李堂转过头,看着萧末很认真地说,“对不起,上次,逼不得已才那样。”
萧末无语地发现李堂似乎又恢复了他习惯的那种除了中心思想之外其他语法构成能省就省地两三个字往外蹦的说法方式而且说实在的,虽然他脾气好,但是还真的没有好到有人把一大堆真的会爆炸的炸弹绑在他身上拍拍屁股走人事后一不小心再遇见了就来说一声对不起就原谅他的地步。
他又不是教堂里面的神父,拥有一颗我爱人人人人爱我的“宽广”之心。
萧末不说话,而李堂似乎也没觉得男人会就这样原谅自己,于是他只是安静地坐在男人身边,看了看四周,忽然又问出了一个想让萧末掉到椅子底下去的问题:“大叔,你是司机,为什么可以坐在主桌位?”
萧末:“……………………”
什么主桌位?
谁规定的有这种东西?我可是一向主张人人平等的!
而且云姐带我来的!
我看见我儿子在这里我就过来了有什么不对完全没有人告诉过我这张桌子有什么与众不同否则老子保证像是远离瘟疫似的离这张桌子远远地啊!!!!
李堂的问题一出,萧末顿时觉得自己屁股底下的椅子也变成了仙人掌似的突然长出了无数的刺扎得他屁股疼,还没等他调整出个正常的表情想出一个真诚的答案来回答李堂,却在这个时候,漂亮的年轻人转过头来,一双深褐色的瞳眸一瞬也不瞬地认真地盯着萧末
萧末被盯得浑身发毛。
直到黑发男人觉得自己快要被自己这位刚上任的堂主用目光“弑君”了几百遍,这才感觉到李堂回了他的目光,年轻人似乎很疑惑为什么这会儿他往这儿一坐就忽然没有人上来找他聊天说废话这件事情似的,只不过他没有把这个听上去有点蠢也有点不礼貌的疑惑说出来,只是一边东张西望,一边用十分平静的语气问身边的男人:“那件事,是真的?”
萧末看着李堂在左顾右盼,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也不好意思问,只好反问:“什么事?”
男人在说话的时候,顺手摘下来自己的口罩外面天气很冷,萧末又在口罩里面捂了那么久,于是当他取下口罩的时候,鼻子前头和唇瓣都有些微微发红,就好像男人真的因为感冒才戴口罩似的李堂刚开始还在往四周看,一边看一边跟萧末说话,这会儿的功夫,当男人取下口罩叠好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时,他将脑袋转了回来,似乎只是最开始漫不经心地瞥了男人一眼,然后,只是这一眼,他就再也没有移开过自己的目光。
一双漂亮的深褐色眼睛静静地看着面前的黑发男人微微泛红的鼻尖。
盯着看了一会儿,怎么都觉得面前这个比自己大了十几岁的男人愣是出现了一点“可爱”这种形容词在身上,仿佛要把那鼻子活生生地看到自己的口袋里似的,李堂最开始安安静静地放在小腹前的手动了动,这才缓缓道:“你是萧衍的人,那件事。”
萧末:“…………”
李堂这句话槽点太多,多到萧末简直不知道自己应该从何说起。
在场的,除了萧末本人之外,就连云姐这样的前辈现在都要叫萧衍一声“衍少爷”,底下堂口的兄弟更加是直接叫“衍哥”或者“大少爷”,只有眼前这个年轻人,似乎很不经意地就对萧家未来的继承人直呼大名,并且从他的表情来看
他的重点似乎完全不在这里。
也就是说,他不是故意的。
………………听说智商很高的人,一般情商都比较拙计萧末忽然发现搞不好自己的面前就坐了个活生生的标本。
无奈地摇了摇,似乎是叹息也像是在否认面前的年轻人刚才的问题,萧末抬起头,正想干脆老老实实说出自己的身份,却在这个时候,冷不丁地看见不远处,萧炎像个阎王爷地府出巡似的,从不远处一路大步走了回来
一双琥珀色的瞳眸远远地就死死地盯着萧末,那眼神,看上去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才好的模样!
“………………”
萧末顿了顿,下意识地看了眼坐在自己旁边这会儿正好奇又安静地看着自己的漂亮年轻人,男人顿时真的觉得自己像是偷吃被抓包的丈夫似的,心里咯噔一下,很不妙地暗自大呼一声糟糕!
从萧炎这副杀气腾腾的模样来看,十有**他是误会了。
而此时此刻,李堂似乎也终于注意到了面前的黑发男人似乎目光有变,也跟着回过头,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他一眼就看见了正往他们这边走过来的萧炎大概是这会儿萧家二少爷身上所带的气场实在太恐怖,就连李堂也不由得警惕了起来,他甚至有些维护性地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像是护食似的,有意无意地将黑发男人遮在自己的身后。
这一幕被萧炎一点不差地看在眼里,并且成功地将阎王爷变成了活生生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区别就是如果刚才那会儿还能有个人样的话,现在的萧炎简直是鬼见了都怕。
他走过来,看样子是很克制才没有直接将面前这一桌子的东西掀到正坐在桌子边的两个人身上,只是大刀阔斧似的往李堂身边那么一站,居高临下地吊着眼皮子,用十分不客气的冰冷目光看着今天的主角,“不好意思,”萧炎用毫无诚意硬邦邦的语气说,“你坐了我的位置。”
“……”李堂掀了掀眼皮子,似乎很疑惑地看了眼萧炎又回头看了眼萧末,萧末眼角抽了抽,与此同时听见了萧炎一声清晰的冷笑。
“我过来的时候,这里没人。”
“没人?”萧炎气笑了,恨得露出他那一口白森森的牙,“你被这个臭老头勾搭过来的时候,一屁股坐下来难道也不奇怪你椅子怎么这么热乎?”
臭老头?真不礼貌。李堂扬了扬他那致的下巴,因为萧炎这样说“他家大叔”也露出了一丝不满的模样,他坐在萧炎面前,气势一点也不输给萧家二少爷,也十分僵硬地说:“我没感觉到。”
“……………………”萧末看着这俩漂亮的小崽子在这莫名其妙地用眼神杀得你死我活,却无论如何找不出个插入的点来洗白自己他想在萧炎冲上来掐死他之前告诉他,他真的尿急,以及李堂是自己坐过来的,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男人动了动唇角,正想让萧炎先坐下再说话,却在这个时候,他余光看见李堂似乎目光暗沉了些,忽然之间也沾染上了一丝攻击性,很警惕地说:“你是那天那个条子。”
萧炎一愣,像是很惊讶眼前这个人怎么能一眼认出他而不是将他误认为是萧衍……并且连带着,此时坐在李堂身后的萧末也有些惊讶地看了这俩人一眼之前萧炎一直没说他不知道,现在从这对话来看,那天在废弃工厂,这俩人似乎还有过直接的交手?
难怪萧炎对于李堂逃跑这件事那么气……
“条子怎么会在这里?”
李堂又问了句,随即他似乎想到什么似的,忽然站起来,探头看了眼在萧炎背后此时此刻,在他们隔着俩三桌的不远处,有一个正抓着酒杯的高大身影,他站在喋喋不休的朱雀堂副堂主身边,看似认真地在听着她说话,实则时不时借用余光往他们这边看……
从那张侧脸来看……
李堂回了目光,又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警官完全一模一样的脸。听说萧家有两名少爷,是双胞胎而且其中一个还是警察……想到这儿,拥有酒红色头发的少年微微扬起眉,用不怎么惊讶的语气问:“萧家少爷?”
“是,”萧炎露出个不耐烦的表情,“看够了你可以闪开了没?”
“不行。”李堂很认真地摇摇头,“我走了,你欺负大叔怎么办?”
“你他妈醉了吧?”萧炎怒不可遏地露出个啼笑皆非的轻蔑表情,“大叔,谁啊?”
萧末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示意儿子适可而止见好就却在这时,他看见挂在小儿子唇角边那抹嘲讽的笑容变得更加清晰了一些,漂亮的琥珀色瞳眸几乎因为愤怒而凝固成了昏澄黄,他一脚踹开挡在自己跟前的椅子那力道几乎要将那椅子直接踹散架似的,好在周围够吵闹掩饰住了这动静,而下一秒,只见萧炎三两步直接越过李堂绕到萧末身边,大手一伸不客气地抓着男人的手腕拎起来:“你说这个口罩变态?”
萧末:“……你才口罩变态。”
“你闭嘴,”萧炎恶狠狠地低下头瞪了男人一眼,年轻的警官眼白里都因为生气露出了点儿狰狞的血丝,“骗老子去厕所是吧老子还真他妈信你,傻乎乎地跑去给你一间间的茅坑看,你倒是自觉,我前脚一走你后脚就给我把他招了过来一会再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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