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软不吃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方经济学
说完,男人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胡繁看着男人的背影发了一会呆,趴在床上低低地笑了起来……
回到房间,慕醒正在跟赵佳佳视频。男人过去,从背后抱住慕醒亲了亲他的眼角。慕醒赶紧把视频关了。
“当着小孩子呢,你能不能敛一点?”虽然让男人敛,慕醒却敲了个晚安发过去后,反手搂住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被他这么抱着,一用力,慕醒整个人被抱起来,然后被扔到了床上
。慕醒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湿漉漉的水汽,躺在床上,浴袍半敞,露出漂亮的胸膛和致的锁骨。
欲火被挑逗起来,男人俯身压在慕醒身上,含住了他胸膛上茶色的小点,仔细地吮咂了起来。
酥酥麻麻的感觉窜上全身,在感受到男人身下的粗大抵着自己的时候,慕醒的性器也半抬了头。浴袍像蛋壳一样被剥开,慕醒的裸体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之中。男人的呼吸愈发的粗重了……
衣服脱了个干净,方凡十把慕醒翻了个个,趴在慕醒背上。唇像雨点般温柔又细碎地落在了慕醒的背上,慕醒腰脊挺直,低低哼出声。
昂扬的性器抵在慕醒的臀间,方凡十趴在慕醒耳边吹着热气。慕醒觉得痒,回过头来想反咬住男人的唇。男人却抿着唇往一边躲,看着慕醒的眼睛里水光潋滟,手指急不可耐地捅了进去。
眉头微微一皱,慕醒轻喘着气让自己放松。男人做扩张做的很温柔,不适感转化成了微妙感,让两个人的情事变得更加刺激。
等做好扩张,男人没有把慕醒翻转过来,趴在他的身上扶着自己胀到发痛的性器缓缓地插了进去。
太过粗大的东西挺进来,让慕醒还是有些无法承受。手下的被单已经被抓皱,男人的呼吸就在耳畔,体内的火热在一下一下的跳动,男人在等他适应。
过了一会,抓住被单的手渐渐放开,还未等慕醒说话,男人扶着慕醒的后肩,猛烈地抽送了起来。
激烈的律动让两人的呼吸更加急促了起来,后肩被压住,慕醒完全是被禁锢着的姿势,男人的性器在他体内来来回回地进入抽出,火热地摩擦着穴口,带来一阵阵颤粟。背部与男人的坚硬的胸膛贴在一起,肌肤的磨蹭更让慕醒有着说不出来的快感。被男人紧紧地压制着,因为男人的动作,细腻的床单质感上下摩擦着慕醒的性器,喉咙里发出低低地呻吟,眼睛里被情欲占满了。
在游艇上的这几天,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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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玩野了,男人的身体也狂野了不少。两个人的性事,比以往要来的更加激烈。
一次高潮过后,男人把慕醒的身子翻转过来。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余地,推送着依旧粗大的性器进去,继续猛烈地抽送了起来。
因为刚才高潮的缘故,慕醒目光涣散,微张的嘴巴里跑出细碎的呻吟,男人俯身,咬着慕醒的唇,舌头长驱直入在里面翻搅
着,恨不得把身下的人吃掉。
可怕的独占欲……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才紧抱着慕醒猛顶几次后射了出来。这么几下的抽顶就像把慕醒给贯穿了一般,搅得他浑身发颤。过了好一会,男人从高潮中缓过来。抱着慕醒去浴室冲洗干净,两个浑身湿漉漉的男人在床上又抱在了一起。
慕醒的力气被抽了个干干净净,男人吻他他都没力气回应了。想起刚才赵佳佳跟他视频时说的话,慕醒朝着男人怀里拱了拱说:“你说你怎么到处犯桃花,佳佳刚才还和我说想你了。”
男人笑起来,抱着慕醒说:“吃醋了?”
慕醒感慨地说:“明明桃花眼长在我脸上啊。”
“也是,想当初我就是被你这桃花眼勾住的。”男人用手指描绘着慕醒的眼睛,笑着说:“你貌似还没给我生日礼物。”
慕醒睁开眼皮看了男人一眼,笑着说:“我把自己送给你,未来几十年的礼物提前发放,要谨慎使用。哎,腰快被你折腾断了。”
听他说着调侃的情话,男人温柔的亲了慕醒一下,心里满满地。揉着他的腰,男人说:“这是我这辈子到的最好的礼物。”
胡繁最终还是同意帮忙了,柯林跟他道谢,他也没有说什么。胡繁那几天脸色不好,方凡十劝他回去的时候最好找医生看看,他的病根时间太长,稍微不注意就出差错。他却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都有点破罐子破摔了。
几天后,下游艇准备各自回去。慕醒和方凡十上车准备走的时候,却被胡繁给叫住了。方凡十以为他没开车,打开车门想让他上去。谁料,胡繁一把揪住慕醒的衣领,语气咄咄逼人:“你是为了报复我,才跟十哥儿在一起的,对不对!?”
慕醒盯着胡繁,面色紧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看到这幅场景,方凡十脸色一变,怒喝胡繁:“胡繁,你胡说八道什么?”
胡繁脸色惨白,双手发颤地把资料摔进方凡十怀里说:“两年前,我撞死的慕凡,是慕醒的哥哥!”
☆、56
男人震惊了,他看了看胡繁,又看了看慕醒。拿出怀里的资料就要看,还未等他拆封,慕醒一把把纸袋夺了过去。捏着纸袋的手渐渐紧,慕醒冷声道:“你走!”
手就那么停在半空,男人站定,目光深邃地看着慕醒,问:“你确定?”
腮骨动了动,慕醒没有看男人。过了一会,他才说:“我会处理好,你放心,我说不会放开就不会放开。”
曾经,他以为只要他不提这件事,就没有人会知道。两个人就是简简单单的爱着,不掺杂任何的东西。但是现在,就算他不想面对,却还是被胡繁给血淋淋地揭开了。
胡繁已经从刚才的冲动中冷静了下来,看着眼前的一幕,突然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只是无措地看着男人,嘴唇蠕动着,想要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得到慕醒那样的回答,男人原本紧张的心情松了一块。转过身,盯着胡繁看了一眼,男人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然后头也不回地上了车走了。
看着大悍马绝尘而去,慕醒转头望着一脸无措的胡繁,冷笑道:“撞死了人?很值得炫耀么?撞人逃逸,去国外躲了两年。外科医生,呵,治病救人的血和杀人的血是一样的么?”
胡繁站在原地,外面的热浪扑得他眼前发黑。他咬牙忍住,盯着慕醒说:“我只是不想让他再受伤。我逃逸去国外,都是十哥儿帮我准备的。你肯定知道,就凭这点你也会恨他。”
“帮着撞死我哥的凶手逃逸,我确实该恨他。”慕醒冷笑,“但是,自从我决定跟他在一起后,就没有再把这件事当事。”
他心中,每一件事都各自孤立,他从没有想过因为这件事而影响他如何对待方凡十。两个人都受过伤,在一起本来就不容易。现在,两个人身上的枷锁就够重了,何必痴缠过去那些东西,给自己徒增烦恼。
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冷颤,喉咙哽了一下,突然明白自己做了些什么的胡繁像小动物一样地捂住自己越来越红的双眼颤声道:“对不起……我撞到你哥,对不起……”
“对不起是最没用的一句废话!”慕醒声音陡然提了起来,就算胡繁一副可怜的样子,慕醒也没有心软。
吓得胡繁浑身一抖,脸色惨白地说:“我知道没用,我会偿命的……只要,只要你跟十哥儿好好的。”
十年前的记忆再次如潮水般涌上来,
恐惧啃噬着他的理智。想着十年前那个男人跟他说“别怕”,想着那个男人少年时期并不宽厚但是温暖的怀,胡繁的眼圈发红,他只是想保护这个男人,像十年前他保护自己一样。他对方凡十的感情,已经超过了友情和兄弟情。他把方凡十当做自己最重要的家人。人都是自私的,当十年前父母都救不了他的时候,是方凡十义无反顾地带着他逃离了北京去了军校。为了他,一待就是八年。
“不需要!我跟他的事情,不必搀和上你。”慕醒看着胡繁说。
慕醒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根本顾不上身后那个男人的挺直着身体在流泪。是吗?没有搀和上吗?要不是因为十年前胡林奇救了他妈的命。八年后,他撞死了他哥。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陈阳正在客厅看报纸,听到门铃响后去开门。门一开,见门口站着的方凡十,陈阳有些讶异,却仍旧是老实地笑着说:“回来了。”
话一说完,陈阳只觉自己的喉咙被一只有力的手狠狠掐住了。男人的脸离着他只有五厘米,陈阳呼吸困难地干咳一声,脸色被憋得发红,他问:“你想干什么?”
“胡繁手里的资料,是你给的对不对!?”男人盯着陈阳,浑身的暴虐散发开来,让这个男人看上去更加的可怕。
不但是胡繁,还有慕醒。胡繁撞死慕醒他哥这件事,就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慕醒跟他分手,胡繁让他离开慕醒,都是那份车祸资料弄的。而罪魁祸首,自然是这个陈阳。他从开始就知道,陈阳是豺狗,体型不大,危险不大,但是会在出其不意地时候咬你一口。虽然不至于毙命,却让你疼好几天。
男人观察力向来敏锐,陈阳再说废话他肯定不信。无可奈何,陈阳叹了口气,掰着男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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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喘口气:“我是为你好。你知道你跟那个慕醒来家里以后,咱爸被你气得进了一次医院么?我只是想让你正常一些而已……”
“正常?!”男人冷笑:“你敢说你的目的就只是关心我爸的身体么?你还没这么好心!”
“他是我儿子!怎么会没这么好心!”
男人刚说完,楼上响起了老司令中气十足的声音。杨淑柔跟在老爷子身后下来,一看到这兄弟相残的一幕,赶紧过来拉着方凡十说:“儿子你干什么?快松手!”
就算杨淑柔这样劝着,方凡十仍旧没有松手。老司令把手里的拐杖往地板上一跺,朗声呵斥:“给我松手!”
冷哼一声,男人的手最终还是松了下来,陈阳眼角微微上挑,眸光里说不出的得意。
“陈阳,你没事吧?”陈阳脖子上有着明显的掐痕,毕竟是自己儿子把人弄伤,杨淑柔歉意地问了一句,赶紧皱着眉拉着他就要去上药。
“没事的,弟弟没有用全力。”陈阳斜睨了方凡十一眼,而这个“弟弟”的称呼却无疑将方凡十再次引爆,他这是第一次明目张胆地叫他弟弟。胳膊抬起,毫不犹豫地一拳挥过去,杨淑柔大惊失色,陈阳一拳倒地。
“你疯了!”杨淑柔大惊失色,杏眼圆睁地看着自家儿子。一边扶着陈阳起来,一边给方凡十使眼色。老司令还在这呢,他这上演兄弟相残的一幕,这不是让老司令发火么?
老司令被这一幕气得浑身发抖,拾起拐杖刚要砸在方凡十身上,结果门铃声将所有人的动作给定住了。
方凡十一拳头下来,陈阳的脸都有些变形,吐出嘴巴里一口血水,陈阳冷笑:“我去开门。”
门一开,外面的人鱼贯而入。拿出手里的逮捕证,为首的人说:“方凡十,请跟我们走一趟。”
突如其来地展开让一家三口震在当场,老司令率先反应过来,拄着拐杖走过去,一脸威严地问:“你们这是做什么?”
来的这几个人,无论是方凡十或者是老司令都不认识。看来,这一切老早就计划好了。方凡十做过什么事情,这么高的位置要被直接逮捕,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那群人显然是知道老司令的身份,老司令一发话,都面面相觑,没人敢接话。
这个时候,一边的陈阳走过来,笑了笑说:“弟弟出事了,要进局子一趟。有什么冤屈就去那里喊吧,爸,咱别耽误人家工作。”
刚刚镇定下来的男人瞬间明白了眼前的一切,眸光森然地盯着陈阳,男人咬牙切齿地说:“陈阳!”
陈阳笑了笑,往常的老实和唯唯诺诺全然不见。他拍了拍方凡十的肩膀,笑着说:“对,是我。但是,不如说是你。方凡十,你太傲了,不把我当回事。等到现在落马了,想把我当回事都晚了。”
看到男人眼中的震惊和不可思议,一种报复成功后的快感让陈阳笑了起来。
“陈阳,这是怎么回事?”老司令寒声问陈阳。这个大儿子,暗地里是弄了些小把戏。他就当他心里郁结,
发发不痛快罢了,但是没想到竟然弄到这种地步。
陈阳笑了笑说:“我跟上级某官员协调一致,各取所需,就这样而已。不过,抓您儿子,也完全不算冤枉,他做的事,可是够死上一回了。”
去年冬天,因为慕醒当众砸车。今年春节,林与之堂弟逼良为娼,方凡十帮忙弄出来。还有慕醒把郝航揍残废,也是方凡十去接的人。而前几天,柯林的表哥出事,又是方凡十出面。这几样事情加起来,就算不是死,也得关个几十年。
老司令不可置信地看着陈阳,完全不理解他的这种行为:“你这是为什么?”
陈阳冷笑一声,盯着老司令的眼睛里露出寒光:“为什么?为了你抛弃我妈后让我有了这几十年的像死狗一样卑微的生活!”
父母离异,受尽嘲笑。母亲不肯再婚,受尽苦难。来找亲生父亲,受尽压迫。自己这三十几年的人生,都披着一层唯唯诺诺的皮。而这样的原因,全都是因为他。他竟然还问他为什么!?
“我对不起你妈妈和你,但是,他好歹是你弟弟啊!”老司令捂着胸口,陈阳的话憋闷的让他喘不上气来。他知道自己的大儿子受尽委屈,他想着用各种方法来弥补。想着让二儿子帮他提干,就想着让两个儿子的感情能够融洽一些,能够在他以后不在的时候能互相扶持着。但是没想到,两个人非但没有互相扶持,竟然在互相残杀!
“说再多都没用。”陈阳说着,把目光投在了杨淑柔身上:“鱼与熊掌不可得兼,你要了二儿子,就没有大儿子了。”
来的几个人已经把方凡十给铐住了,等压着他下去的时候,方凡十盯着陈阳冷冷地说:“放手!我自己会走!”
“凡十!”看着儿子的背影,杨淑柔顿时急了,想着要追上去。但是背后却突然传来了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杨淑柔的心顿时空了,转头一看,老司令晕倒在地上,脸色灰白。
“泽天!”杨淑柔赶紧跑过去,拉着老司令就要起来,冲着门外喊:“警卫!”
警卫从外面冲进来,帮着杨淑柔抬着晕倒的老司令,杨淑柔力气不够,差点滑倒。陈阳眉头一皱,过去扶住她。杨淑柔扬起手,“啪”一巴掌打在了陈阳的脸上。杨淑柔满脸厌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冷冰冰地吐出一个字:“滚!”
陈阳看着杨淑柔,眼睛里说不出的复杂。过了一会,他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脸颊,笑了
笑说:“好,我滚,到时候,你别哭着求我!”
☆、57
胡繁刚回到家就接到了杨淑柔的电话,一听说老司令住院,就赶紧赶了过去。老司令住院后就一直昏迷,前几次身体不好也没有这么厉害。一时间胡繁着了急,倒是旁边的杨淑柔来安慰他了。
医生急诊过去后,老司令仍旧没有转醒的迹象。被转往加护病房,风风火火一路子下来,胡繁和主治医生说话,等全部安定了下来。胡繁问杨淑柔:“杨姨,上次给方叔开的药,他都没吃么?”
杨淑柔从刚开始的紧张现在渐渐放松了下来,听到胡繁的问题,皱着眉头问:“一直吃着呢!不过,都是他自己按时在书房吃,我没有亲眼见他吃过。这药有问题?”
胡繁摇了摇头,双眉紧锁:“不是,他的病情一直在恶化。按照药性压制的话,不可能还这么严重。”
老司令的病是老毛病了,工作忙一直耽搁,到现在也是靠着东西养着,没有吃过西药。这次是身体确实严重了来吃的西药,难会有些过激。杨淑柔以为是这点出了毛病,赶忙问道:“你方叔这病……”
方泽天的病,不容乐观。一来他年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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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错过最佳休养时间。眼下也不能进行手术,只能先在医院等着他清醒过来。胡繁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过去安抚地拍着杨淑柔的肩膀说:“会没事的。”
杨淑柔大抵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听到胡繁这么说,心里也没有多紧张。本来老司令就比他大三十多岁,这样的心理准备做过多少次了。杨淑柔很坚强,给自己倒了杯水笑了笑说:“杨姨硬气着呢,不用担心。”说完,杨淑柔喝了口水,这才有些担心地说了句:“凡十,被抓了。”
胡繁猛然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杨淑柔问:“被抓?为什么?”
“陈阳弄的。”杨淑柔叹了口气,“上面有人帮他。估计是通过林寒雪她爸爸找的路子。这条豺狗,出其不意地咬人。”
杨淑柔说着,胡繁已经急了。方凡十在他们四个当中向来是帮着他们处理事情的,他这么一进去,胡繁顿时没了主心骨。想也没想,抓紧拿出电话来给柯林他们打了电话。
柯林接了电话,那边语气比他还急:“十哥儿被软禁了!”
胡繁问:“你怎么知道的消息?”
柯林叹气,气得恨不得摔桌子:“我表哥做的那事不知道被谁全挑开了,现在我都不敢出去了。我爸受我影响,也不敢轻举妄动。”
刚跟柯林挂掉电话,林与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跟柯林一样的情况,林与之的商务会馆被调查,他爸爸现在也是风口浪尖,根本不敢做什么事。
胡繁挂掉电话,一种无力感贯穿全身,让他眼前一黑差点倒退着摔倒。还是杨淑柔在后面托了他一把,这才让他站住了。
现在想想,林与之当时堂弟胁迫的那个女明星的行为太过反常,说不定就是陈阳安排好的。而柯林他表哥的事,也是如此。没想到陈阳计划得这么缜密,这么长时间抓住把柄,然后通过林寒雪的父亲和上层取得联系,再各取所需。不管是林与之堂弟的事情还是柯林表哥的事情,方凡十都处理的干脆利落没有一点痕迹可取。要想提供证据来告倒方凡十,陈阳肯定还有法律界的人帮忙。看来,陈阳认识的人里,还是有那么几个让人不容小觑的人物。
想到这里,胡繁换了一个角度思考了起来。做这么多,陈阳的目的很简单,无非是把方凡十拉下马,然后自己的职位得到晋升。但是,那个上层的目的是什么呢?陈阳口中的上层又是谁?
现在,方凡十被抓的消息还没有放出来。说明那个人还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他需要筹码,但是筹码不在胡繁他们或者是方凡十身上。那会是在谁身上呢?
一团乱麻搅在一起,胡繁的脑袋都快要炸了。就差一股线就能捋清楚了,但是就是找不到那股线。
不一会,双手突然被人握住。胡繁心一缓,回过头来看到了杨淑柔挂着笑容的脸。杨淑柔捋了捋胡繁皱着的眉头,笑了笑说:“别急,你十哥儿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
胡繁被杨淑柔安抚地松了口气,现在,如果能见方凡十一面的话,说不定还有些思路。但是,他们几个没有这么大的权利。如果是上层的话,也许方司令可以。但是方司令昏迷不醒,根本无从查起。就算依靠他的部下帮忙,对方也未必尽心尽力。而且方凡十被抓这件事,最好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知道的人越多,捅得篓子越大,这样到最后手不好。
杨淑柔拿着毛巾去洗手间用温水洗了洗,水龙头里哗哗的水声让女人有些走神。直到外面胡繁叫她,女人这才突然反应过来。笑着应了一声,抬头看着镜子里那个依旧柔丽的女人,杨淑柔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说:“没事,日子还得照样过呢不是。”
出去之后,杨淑柔帮着老司令擦脸。这个陪伴了她三十年的男人,现在双目紧闭,往日的
威严全然不在,鬓间的白发诉说着他的衰老。虽然时光蹉跎,但是这个男人依旧是那个让她一见钟情奋不顾身的男人。那个坐在高头大马上,一身戎装光芒四射的男人。
想当初,十七岁的自己不顾家人的反对,辍学跟了这个让她崇拜了一生的男人。过了这么多年,当初的果决与豪爽依旧能让杨淑柔唇角漾起笑。这个就是陪伴了自己一生的男人啊,想想自己的儿子和另外一个男人,何尝不是如此?世俗偏见又怎么样,两个人的幸福,也只有在一起的两个人能够体会得到。
想到这里,杨淑柔对急得满头大汗的胡繁说:“你别着急了,着急也没什么用。凡十那没消息,那咱们就等。那些劳什子官员,总是这个死样子。先把你关几天让你急得抓心挠肺的,再来跟你说他们想要什么。娘娘们们,拖拖拉拉。你要是着急就是中了他们的圈套!听杨姨的,淡定点,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你方叔可是看着凡十被抓走的,他要是真心疼他这儿子,我看看他醒不醒!”说完,像往常一样揪着老爷子的胡子玩了两把。
胡繁被她这么一说,才叹了口气坐了下来。杨淑柔说的这些,胡繁都懂。十年前胡林奇被陷害入狱,方凡十也是这样安慰的他。但是,方凡十是他的支柱,现在天塌了,没有了安全感,让胡繁浑身冒冷汗,根本安静不下来。就算坐着,手心也是一阵冷汗。
杨淑柔见胡繁坐下,这才对他说:“你有慕醒的电话号码么?凡十的事,你打个电话跟他说一声吧。”
正在搓手的胡繁抬头看了杨淑柔一眼,杨淑柔笑起来说:“十哥儿进局子这事,他媳妇不能不知道吧!”
胡繁思忖半晌,点了点头,掏出手机给慕醒打电话。
慕醒正躺在床上看书,回来后男人没给他打电话,他就有种焦躁的危机感。手机响了后,盯着屏幕看了一会,这才接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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