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软不吃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方经济学
☆、60
胡繁安排让慕醒回去休息,慕醒不肯,跟着他们又去了医院。进了病房,杨淑柔正在给老司令擦着身子。一见他们回来,杨淑柔站起身来说:“正好,我要出去一趟,老头子先拜托你们了。”
“您出去干什么?”胡繁接过毛巾,焦头烂额地问了一句。
杨淑柔也没打算瞒他们,直接说:“陈阳找我。”
“什么?!”林与之大叫,马上看了看老司令,声音小下来焦急地说:“他跟您联系了?您不能自己去!”
柯林赶忙附和道:“对啊杨姨,陈阳这个人一肚子坏水,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来!?”
慕醒抬头看着杨淑柔,并没有说话。母亲想去救儿子,就算前面千难万险,谁也挡不住。果然,杨淑柔说:“他最恨的是我,我当然要去。你们放心,杨姨这么老骨头一把,陈阳再恨我也不能杀了我啊!”
陈阳对她的,未必是恨。这些,杨淑柔没有说。陈阳刚才打电话,名字都直接叫了。目的一目了然,想着老司令和方凡十倒了,算盘就打到她身上来了。杨淑柔是救子心切,但是也不笨。手上拿着录音笔,就算陈阳不把他儿子放出来,她也想着能从陈阳那套出些话来。这面儿,是必须要见的。这么大年纪,老司令也住院昏迷不醒,什么盼头也没了。总不能让儿子也一辈子在监狱里呆着啊,她想的很明白。
经杨淑柔这么一说,众人虽然无从反驳,但是仍旧是不同意。胡繁现在脾气急,更是说:“杨姨您别这样,要是您真出了什么事,让我们跟十哥儿怎么交代啊?”
杨淑柔杏眼一睁,叉着小蛮腰说:“怎么交代?就说他妈为了救他,进虎口狼窝了。我的儿子,有机会救我不去救,那我十月怀胎生他干什么?”
见胡繁还想说什么,杨淑柔叹口气,做了个让步说:“去我是肯定要去,陈阳的恨无非都是我造成的。他想干什么咱们都不知道,与其现在抓瞎,不如迎难而上。要是凡十在,他可比你们勇敢多了。”说到这,这位母亲的语气里又是得意。方凡十是她的骄傲,在哪里提起都能让这个女人脸上神飞扬。
但是胡繁说的也对,杨淑柔无奈地说:“你们要是实在不放心,就跟着我去。胡繁你是医生,在这照顾你方叔。你们几个,跟着也别让陈阳看见。柯林,给我弄支录音笔。与之,陈阳跟我定的地方就在你会馆附近,你联系一下他们的老总,应该能在里面安插针孔,等陈阳真做什么,
你们再赶紧去救我也不迟。”
冷静地做好了布置,林与之和柯林赶紧去忙活了。慕醒站在一边,杨淑柔笑起来说:“至于我儿媳妇,就安安稳稳地等着你婆婆我救你老公出来吧!”
杨淑柔说救方凡十出来,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把握。这说不定又是陈阳的另外一个陷阱,但是杨淑柔的话很好的缓解了慕醒的紧张情绪。他感激地看着杨淑柔,点了点头。
杨淑柔去的时候,陈阳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见到杨淑柔进来,陈阳脸上顿时笑了起来。往常的复杂目光现在已经彻底转变为赤裸裸的占有,杨淑柔冷笑着无视陈阳,端庄地坐定后,说:“我想救我儿子,你想要什么?”
杨淑柔开门见山切入主题,陈阳却不急,他笑了笑,给杨淑柔倒了杯茶,笑着说:“有你这样的母亲真好,为了救儿子,明知道可能是陷阱还往里闯。女人,都是这么傻么?”
“要是你被我儿子关进监狱,你母亲也会这样做。”杨淑柔冷声道:“不过我儿子比你好太多,他再不济也不会对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下手。”
“我妈?我妈能干什么呢?连自己的丈夫都守护不了,甚至为了那可笑的贞洁,连自己儿子的生活都保障不了……”陈阳顿了顿,喝了口茶说:“你比她,好太多。所以,我才喜欢你。”
在这种情况下被继子表白,除了哭笑不得和匪夷所思,更多的则是侮辱。她冷笑着问:“丧心病狂了么?缺母爱缺到这种程度?别忘了,我可是方泽天的女人。”
“方泽天的女人,也可以是我的女人。”陈阳毫不在意地说着,脸上的低眉顺眼完全消失,“我妈也是方泽天的女人,但是现在她和我继父也过的挺好。”
杨淑柔端起滚烫的茶碗,里面一杯滚烫的茶水冲着陈阳泼过去。杨淑柔的性子直而豪爽,陈阳早就料到她会这么做,一闪身,冒着丝丝热气的茶水就泼在了沙发上。
见没有泼到陈阳身上,杨淑柔咬牙启齿地骂了句:“豺狼!”
对于杨淑柔的辱骂,陈阳坦然接受。
“我就是豺狼。生活对我的压迫太多,让我有了太多欲望。在现有的条件下,要想满足自己的欲望。我必须要做出一些牺牲,牺牲掉善良、正直、诚实、孝顺……这些所有你儿子拥有的褒义品格。”陈阳依旧是笑着,脸上没有任何悲伤的神色。“小时候,我妈带着我,母子孤苦无依,她还
躲着方泽天不让他知道。那时候,我的欲望很简单,就是吃饱穿暖。我继父想要和我妈结婚,我妈为了那个方泽天不肯同意。我就把她和我继父锁在一个屋子里,听着里面母亲的不屈服的哭喊和继父淫荡的笑……我躲在门外,紧紧地握着门把手,边哭边笑。就算是有泪,也不是因为我妈,而是因为欲望被满足的快感。”
“连自己的母亲都出卖,你真是禽兽不如!”同为母亲,杨淑柔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上去打陈阳一耳光。
“对,禽兽不如。”陈阳一字一顿地说,“当我妈跟继父结婚后,继父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打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是觉得我过的生活真是禽兽不如。吃饱穿暖已经满足不了我……”陈阳笑:“所以,我考上大学。去了北京工作,考公务员,投放简历的时候,故意用了‘方阳’这样的名字,就是想让方泽天看到。结果如我所愿。而等我利用完了方泽天,名字自然就改回来了。‘方’这个姓和认祖归宗,是我这辈子唯一感到恶心的东西。”
鼻间溢出一丝冷笑,陈阳满脸不屑。想想当初改名字为‘方阳’,到了现在,那种恶心的感觉都没有褪去。陈阳一直认为,自己可以做一个正直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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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憨厚老实表里如一的人。是方泽天给他的生活让他把这些东西都忘掉了,所以现在杨淑柔看他的眼神里除了厌恶就是厌恶,这让他很伤心。心痛的感觉是这么强烈,让他强烈地意识到,他是爱着这个女人的……
这种对爱的执着和忠诚,是方家男人所特有的优点,他想忘掉都不行。当第一次见到杨淑柔,这个女人脸上挂着礼貌的笑,自我介绍着。他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怪不得方泽天会抛妻弃子地跟这个妖一样的女人在一起。要是换做他,他也会。本来,他是不想在方家住着的。但是为了能天天见到杨淑柔,他还是住在了那里。跟方凡十彼此膈应着彼此,直到把方凡十膈应去了军校。
事到如今,十年前的事情已经模糊了许多,甚至看不清轮廓。唯一真实的感觉,就是对眼前这个女人的炽烈爱意。这个欲望太过强烈,让他压抑不住自己。每次看杨淑柔的目光都太过复杂,这也让这个女人察觉了出来。以前,他会害怕。但是现在,他不怕了。为这个女人保驾护航的方泽天和方凡十都不在了,他能明目张胆地向这个女人说出他一直压抑的爱意。
他有筹码,不会害怕杨淑柔不答应。
“依靠着您儿子,我得到了步步提升。但是再提升,也不过是处长
级。我的下属在我背后怎么指指点点,我通通都知道。我视而不见,但并不代表我不会报复。暗地里的报复更大快人心,没有几个跟我作对的人能有好下场。比我职位低的,暗地里炒,比我职位高的,默默积攒力量,时不时过去咬一口,直到把他咬死。方凡十就是这样……”陈阳耸肩,“林寒雪的父亲因为我是方泽天的儿子,所以把林寒雪嫁给了我。你比我清楚,方凡十升级太快,枪打出头鸟,遭人嫉恨是肯定的。林寒雪的父亲把我介绍给了上级,我们三个人蛇鼠一窝,各取所需。”
陈阳说了这些,杨淑柔心中的愤怒却渐渐小了下来。陈阳太过可怜,为这样的人生气,根本不值得。没给陈阳再次说话的机会,杨淑柔说:“你是来跟我谈心的?”
被打断的陈阳微微皱了皱眉,看来有些不高兴。但是看着杨淑柔,却又高兴了起来。他说:“我喜欢你。方家垮了,跟着我吧。我能保证方凡十出来,只要他不报复我。”
听到这大逆不道地回答,杨淑柔怒极反笑:“你太小看你的父亲了……”
杨淑柔还没说完,陈阳就亟不可待地扑到了她的身上。这个女人他肖想了十年,此时此刻就在他的面前。欲望得到满足后,让陈阳的心无限膨胀。既然说他禽兽不如,那他就禽兽一回。
身上的旗袍被陈阳一把撕裂,杨淑柔大惊,倒退着身子怒骂:“陈阳,你要干什么?”
陈阳丧心病狂,整张脸都扭曲了。撕开杨淑柔身上最后一片衣服,陈阳恶狠狠地掰开杨淑柔的大腿说:“干什么?干你!”
☆、61
就在陈阳挺身要冲进去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响,门被踹开。慕醒脸色冰冷地冲进来,对着陈阳就是一脚。陈阳始料未及,一下子跌落在地。
杨淑柔惊魂甫定,看到慕醒后,颤抖着声音说:“儿媳妇,你来了!”
脱掉身上的外套扔到杨淑柔身上算是回答,三步并两步走到陈阳跟前,刚要抬脚踹,只见眼前一阵疾风,陈阳被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拎着领子直接提了起来。
“砰”得一声陈阳被扔到桌子上,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暴虐将整个包厢的气压压倒最低,是方凡十!
眸光冰冷地看着趴在桌子上如死狗一般没有任何反应的陈阳,男人拿脚一挑他的下巴,一脚踹在了他的脸上。踹完之后,掐着陈阳的脖子按在墙上,拳头冲着陈阳的脸挥了过去。
陈阳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一只大手来回地操控着,拳头像铁块一般揍在他身上,让他疼得没了知觉。视线因为脸上的伤已经变模糊了,嘴巴里的血涌出来,带掉了他两颗门牙。
男人脸色紧绷,仿佛这个包厢里除了他和陈阳再也没有别人。抓小鸡一样的提着陈阳的后领扔在了桌子上,男人提起滚烫的茶壶,一壶热茶就着陈阳的下体毫不犹豫地浇了下去。陈阳的喉咙里发出凄惨的呻吟,但是因为喉咙被血水堵住,只能听到咕噜噜的声音。
男人没有停止,抬脚对着陈阳一挑。陈阳身子翻了一个滚,头磕在了尖锐的茶几上,一阵翻天覆地的晕眩,头顶上被磕出了个窟窿,呼呼地往外冒血。
一系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等杨淑柔反应过来的时候,陈阳已经死气沉沉地躺在了地上。而自己的儿子则一脚一脚地想踹皮球一样的踹着他,杨淑柔着了慌,穿着慕醒的外套一把抱住自家儿子,拍着他的背哄着:“儿子儿子,妈没事,别踹了。这人血太黑,别让他染了咱们的鞋。”
方凡十的动作停了下来,杨淑柔不高,只到他的胸膛。这个小巧玲珑的女人就那样抱着他,像小时候一样哄着他,顺着他脾气暴躁时翘起来的狮子毛。这种感觉太熟悉,熟悉到让方凡十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女人抱着他,给他讲着自己父亲年轻时的骁勇。满脸骄傲地让他以后也像他的父亲这般威武,然后她就能躲在他们父子俩身后,永远不会受到伤害。他记得自己当时答应的很爽快,觉得这很简单。这个女人的身子是那么小,他上初中的时候恨不得就已经窜的比她还高。保护她,绰绰有余。
胸腔里上涌着的血液渐渐冷却,男人一把抱住怀里的女人,将这个女人揉进自己的怀里。方凡十只觉得眼睛发涩,一滴泪水顺着他刚硬的脸颊流下来,沙哑地嗓音让这个男人听上去是那么的憔悴。
仅仅一个字,却道尽了男人的所有的情感。
“妈。”
这个世界上最不容易的感情有两种,一种是只会流眼泪的男人为你流了血,一种是只懂得流血的男人,竟然为你流了泪。
杨淑柔抱着自己的儿子,一声“妈”把这个坚强的女人叫哭了。她顺着儿子的后背,感受着儿子压抑着的哽咽,杨淑柔满脸是泪地笑着说:“儿子,妈真高兴。”
慕醒看着抱在一起的母子俩,看着满脸憔悴和胡茬的男人哭得像是一个孩子。一直支撑着他的那口气舒了出来,眼前一黑,晕倒在了地上。
在胡繁的安排下,方凡十抱着慕醒去隔壁开了一间病房。从方凡十被抓后,慕醒就不眠不休。晕倒是疲劳过度造成的,休息休息就好了。把慕醒安排好后,方凡十就去了老司令的病房。
杨淑柔换好衣服才过去,叮嘱方凡十他们几个不准把今天的事情告诉老司令。知道事情轻重,他们自然不会乱说。方凡十腮骨抖动,杨淑柔揉着安慰,笑着说这么大了还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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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一样闹脾气。
方泽天虽然醒了,但是神仍旧不济。方凡十进去后,老司令一改往日的威严,冲着儿子慈祥地笑了笑说:“你说我一直偏心,现在还觉得你爸我偏心吗?”
自己被放出来,老司令做出的代价必然不小。父亲一说完,方凡十的眼圈又是一红。咬牙克制着自己的眼泪,男人说:“爸,您还会开玩笑了。”
杨淑柔笑着说:“嗨,你爸啊,可拿乔呢。”
老司令笑了笑,笑完后又觉得没意思,叹了口气说:“陈阳做了那样的事,你恨他吗?”
想着现在陈阳还在手术中,背后的杨淑柔捏了他一把,方凡十说:“恨。”
杨淑柔瞪了他一眼,这个直肠子儿子。他爸刚醒,就不能说点顺着狮子毛的话啊!?万一再被他气出点啥毛病,这还得了?
其实,就算方凡十说“不恨”他也不信。方凡十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被陈阳这样耍了一道,他不恨才怪。老司令又叹了口气,醒来后,就听胡繁说了陈阳在他昏睡这几天做过的事情。陈阳做的实在是
太狠心了,恨就恨吧。
“我其实早就打算好了,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迟早要退。就想着,让你利用你的职权多帮帮陈阳,这样以后你们也好有个照应。我职位太高,帮他或者帮你都会毁了我的名声。我下退是换你们两个平安的砝码,现在可不就用上了么?”
“您退了?”方凡十大惊,连杨淑柔也挑了挑眉。
“你哥哥做的事情,我其实都知道。军校里的火灾我查得很模糊,但是矛头也是指向他。”老司令说:“但他是我儿子,我能拿他怎么办?”
虽然他说他是他的儿子,但他与陈阳的关系,又远不是父子这么简单,老司令确实不能拿他怎么办。
“您什么时候知道他没安好心的?”方凡十问。
“就你去军校的日子,我患了病,药都是他拿的。我吃药的时候,有一个习惯,就是把胶囊打开,把里面的药末洒在水里一块喝下去。以前吃的药都是没有颜色的,而陈阳帮我买的,虽然胶囊是一样的颜色,但是倒进水里后,就变成了橙色。”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心中的怒火更甚,在自己不在的时候,陈阳竟然连自己父亲的命都要害。
“那您还护着他?”
老司令苦笑了一声说:“他只是给我换成了维生素,没换成毒药说明他还有些良心。”对于陈阳,尽管他做了这样的事情,但是老司令知道,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他。至今,他对陈阳都是愧疚感大于一切,所以就算陈阳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也没有对他做什么。
方凡十双手紧握成拳,眸光冰冷地说:“您继续愧疚您的,陈阳我自己来报复。”
如果陈阳只是对他做了那些,他完全可以原谅。但是他竟然觊觎杨淑柔,而且差点把她强暴……这个女人可是守护了他一生,给了他所有的母亲啊,当他冲进去看到杨淑柔穿着慕醒的外套在那发抖时,方凡十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陈阳那个畜生给杀了。当时要不是杨淑柔制止他,说不定他还真就那么做了。
世间没有两全法,老司令知道儿子心傲,不会对陈阳善罢甘休。听到儿子说了这些,老司令叹了气说:“陈阳贿受贿,会被双规。革职查办后,会进去待几年。让他在里面好好地反省吧。你就当爸求你,不要再纠缠他了。”
老司令说完,全身的力气已经被掏空。这个身心俱疲的父亲,已经再也
没有什么能给儿子的了。他安排好的这一切,只希望他们两个人都能接受。一生威严果敢,却在两个儿子这里折了翼,老司令心中的愤懑大于一切。
老司令说完,方凡十还要说些什么,却被杨淑柔打断了。杨淑柔掏出旁边的药膏,跟儿子说:“你快去看看慕醒醒了没,自己有男人不看着,你看着我男人干什么?”
方凡十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妈,杨淑柔使了个眼色,男人这才不甘愿地走了。
病房里只有老两口,老司令睁开眼看着面前的女人说:“淑柔,你是不是觉得我挺窝囊的?”
给老司令擦着药膏的手一顿,杨淑柔抬头看了看老司令的脸,然后继续擦着药膏说:“都糟老头子了,当然窝囊!”
“糟老头子”叹了口气,笑了笑说:“你还年轻,如果……”
“如果你退了啊,咱们就回湖南。买一块茶园,拿把藤椅坐在茶园里聊天,从白天聊到晚上。晚上呢,你要是还想要个儿子,那我们就再努努力,再生个!”杨淑柔说完,拍了拍老司令的胸膛,为自己男人这健壮的肌肉很满意。
方泽天被她说得哭笑不得,脸一板说:“胡闹!”
杨淑柔摸着老头子的脸,笑着说:“你想说什么?说你窝囊说你老了然后让老娘再找个人嫁了么?老娘啊,十七岁的时候有勇气直接把你诱拐上床,这辈子就没想着再跟你分开。”
杨淑柔的一番话,让老司令不禁想起了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穿着学生装的杨淑柔,跑到他的马下,杏眼里闪着晶亮亮的光,崇拜地问他:“你能抱着我一块骑马吗?”
一句话,一个表情,一双眼睛,让而立之年的他动了情。
想到这,老司令笑了笑,刚要说句话,杨淑柔一巴掌拍在了他身上:“转身,抹后面!”
方泽天乖乖地转身,只听身后的杨淑柔惊奇地说:“哎,这玩意手感不错,抹上去凉凉的。要不要给儿媳妇也买一瓶,跟咱儿子行房事的时候能用到。”
老司令:“……”
☆、62
男人从病房里出来去了隔壁病房,慕醒依旧在睡着。放下心里的事情以后,慕醒的表情温和而从容。男人情难自已,走过去吻了吻慕醒的唇角。胡茬碰在慕醒光滑的下巴上,皱了皱眉,病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慕醒严重仍旧满是疲惫,男人冲他笑了笑,说:“继续睡吧,我陪着你。”
慕醒盯着男人看了好久,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脸。男人的胡茬扎在手心的感觉是那么明显又真实,慕醒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面无表情地再次睡了过去。
这个小动作让男人很动容,胡繁说慕醒这几天不眠不休。为什么不眠不休?怕做梦的时候梦到他,却摸不到他吗?疼惜地吻了吻慕醒的眼睛,对方不适地皱眉,男人轻笑,转身去了洗手间拾自己。
胡子刮干净,神清气爽地洗了个澡,困意袭来,男人上床抱着慕醒一起睡了。安心,是只有慕醒能给他的。男人抱着慕醒,就像抱着了整个世界。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不想再去回忆。
慕醒睡到大晚上才醒过来,方凡十正用胳膊撑着头看着窗外不知想些什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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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了,男人抿着漂亮的唇线一笑,低头吻了吻他说:“醒了,先去吃饭。”说着,就要起身。
慕醒一把拉住他,男人疑惑低头,见慕醒只是睁着眼睛看他并不说话。方凡十埋头深深吻住慕醒,舌头撬开他的牙关,在里面肆意地翻搅。
舌头被狠狠地含着吮咂,口腔内每一个地方都被男人强势霸道的横扫而过,酥麻感回旋在口腔。充实到让慕醒瞬间清醒过来,抱住男人,努力地回应了起来。
一袭长吻结束,两个人呼吸粗重地紊乱着。两个男人眼中都是难掩的情欲,恨不得把眼中的人剥皮去骨吃掉。
气氛好的不得了,门却被敲响了。门外的杨淑柔叫了一声:“儿子,叫你媳妇吃饭了。”
盯着对方的目光里带了笑意,方凡十先笑了出来,接着慕醒也哈哈地笑出声。杨淑柔在门外听着里面神经质似的笑,疑惑地说:“这俩孩子是疯了么?”
是疯了,高兴地疯了!
方凡十起身抱着慕醒起来,爱不释手地亲着还不忘跟外面的杨淑柔说:“这就来!”
笑容荡漾在唇角,慕醒坐在床上看着男人蹲在地上帮他穿鞋,幸福地不真实起来。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灵巧地帮他把鞋穿好,抬头又吻上了低着头看他的慕醒,仿佛怎么样
都亲不够一般。
慕醒笑着说:“你妈还在外面等着,小心她踹门进来。”
方凡十毫不在意,刚睡了一觉神饱满,他说:“进来呗,反正你是我媳妇,谁也管不着。”说完,方凡十脸色变了变,敛起笑容说:“慕醒,你哥哥……”
他回家后就被带走,也不知道慕醒和胡繁说了些什么。算起两年前,自己做的事情真是挺缺德的。慕醒现在对自己是什么想法,他完全不知道。不知道他就想问,进去一趟知道两人来之不易,就不想两个人之间再有疙瘩。
“陈阳早就把资料给我了。”慕醒说着,笑了笑,“我想得很明白了才跟你在一起的。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每件事情我都分得很清楚,不会因为这件事影响那件事。至于为什么没有跟你说我哥哥的事情,是不想让你有负罪感。一个林泽就是两年,再加上我哥哥……”慕醒呵了一声,继续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要追着以前不放,那还想幸福吗?本来咱们两个之间的困难和压力就够多了,何必要揪着以前的事情不放寻不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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