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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之指尖情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豆瓣君
可是两个人的空间,也更小了。
他背对着邱继炎,紧贴着床边,小小的空间让那个男孩几乎和他贴在了一起。
夏沐感觉到他平静沉稳的呼吸在自己的耳边一下一下地吹过来,吹到脖子上、耳朵后,又热又痒。
他一动都不敢动,只是感觉一颗心像是装了弹簧,腾地一下子上去,腾地一下子又下来。
“你身上擦啥了?闻着怪香的。”
邱继炎的鼻子贴在夏沐的后颈处,用力闻了闻。
“没…没擦啥啊。”
“喔,睡吧。”
夏沐“嗯”了一声,眼睛看着窗外,今天晚上的月亮又大又圆,美得像一个甜甜的梦。
第9章
第二天下午,穆文轩带着一堆药品从省城赶回来了。
夏沐发现,邱继炎从看见他爸的第一眼起,整个人便像一只竖起了尖刺的刺猬,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愤怒和仇视。
何湘宁的母亲虽然对这个新姑爷没有什么好感,可既然女儿已经有了自己的选择,并且和他生了儿子,面子上总是要过得去的。
可是她的外孙却完全不理这些,无论她怎么好言相劝,邱继炎都始终板着面孔,自始至终不和穆文轩说一个字。
夏沐看出了邱继炎对自己父亲的怨恨。
毕竟,正是自己的父亲,亲手将他的亲妈从一个六岁孩子的身边抢走,那种孩子失去母亲的痛苦和绝望,又怎么会不衍生出刻骨的怨恨呢。
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眼前怒气冲冲的邱继炎,而且自己越着急越结巴,估计也说不出什么中听的话来。
好在现在是假期,干脆带他出去玩玩吧。
邱家外婆也不想家里一直是这种尴尬的气氛,听夏沐说要带邱继炎出去,便欣然同意,只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注意安全。
妙香镇本身便处在山区,小镇的四周到处都是堆满了积雪的野山。
邱继炎心中不舒服,也不说话,顺着小路就朝前走,夏沐只好在后面跟着,走了半响,两个人才发现已经走到了镇子北头的小山上。
山上的雪没有一点融化的味道,比镇子上要冷了很多。很快,两个人的鼻子尖便冻得红红的。
邱继炎看着远处镇子里已经变得有些模糊的房舍,蹲下身团了一个大大的雪球,用力向那边掷了过去。
他的年纪虽小,可是力气却很大,那雪球落在远处一棵老树的树干上,发出“”的一声响。
“那是什么树?树上好像还有果子!”
邱继炎好奇地指着那树,快步走了过去。
“那叫…雪后梨,是…是我们这的特产…被雪打过后…会…会更好吃!”
两个人站在高高的树下,隐隐地,能够闻到一股淡淡的梨的清香。
“我爬上去摘!”
邱继炎二话不说,搂着树干就想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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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
他虽然个子不矮,长得也结实,可是城里孩子从小到大,从来也没有爬树的经验,使了浑身的力气,都是刚上去一点就掉了下来。
“我…我来吧,你等着!”
夏沐轻轻拉过邱继炎的手,让他站在一边。自己朝手心呵了呵,开始朝树上爬去。
他虽然没有那么矫健的身手,可是毕竟从小在这山林里长大,爬树难不倒他。只不过,山上现在的气温非常非常的低,抓在树干上的手,片刻之间,便冻得通红,像是猫挠一样的又疼又痒。
他咬牙坚持着,不断看着越来越近的挂着棕色冻梨的树枝,偶尔还瞄一眼树下一直仰着头的邱继炎。
他好像看到了那双黑亮眼睛里满满的期待,一瞬间,两只手似乎都忘了疼。
终于摘到了几个冻梨,夏沐感觉自己的手已经冻得彻底木了,好不容易才将梨揣在棉衣口袋里。
下树要简单点,不过他却险些失了脚,主要是手已经不太听自己使唤了。
下到地面的时候,夏沐一边拼命给自己红肿的手指吹气,一边示意邱继炎到自己口袋里掏梨。
“你看看,上面还有冰呢,要回家用水化开了才好吃。”
当几个冻梨在水盆里渐渐软化,散发出越来越清甜的香味时,邱继炎却没有着急去品尝,他皱着眉头,看着夏沐涂满了冻伤膏的手。
他们俩毕竟还都是孩子,不知道在山顶那样低的温度下,那样长时间的露出手肯定是要冻伤的。
晚上,邱继炎轻轻扳了扳夏沐的肩膀,“你还疼吗?”
夏沐一直睁着眼睛睡不着,因为两只手都疼得厉害。不过他怕影响了邱继炎的睡眠,始终不敢翻动身体。没想到,那个男孩也没有睡着。
“没…没事儿,不…不疼。”
“嗯,睡吧。”
夏沐感觉邱继炎似乎没有刚开始见到自己时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了,不过,大多时候,他还是板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和自己多说话。
他不只不爱和自己说话,他对何湘宁,也始终没有表现出一个久别孩子对亲生母亲的思念。
两个人似乎在一个被窝里越睡越惯了。
好几次夏沐在深夜睡来时,都会发现在不知不觉中,本来背对背的两个人,变成了相拥而眠的姿势。
而且让他感觉羞涩的是,每一次,都是自己被那个男生搂在怀里。
那个明明在年纪上还小过自己的男孩,在他的胸膛里,竟然会奇怪地充满了一种,让夏沐感觉值得依赖的厚实与热力。
而那个男生有着沉稳而规律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脸上、唇间,热热的,让他觉得接下来的夜,无比的甜。
有一天下午,正在屋子里写作业的两个人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来穆临的哭声。
夏沐急忙跑了出去,门外的小王此时一身的雪和泥,满脸鼻涕眼泪,倒象是一个落魄的山贼。
“怎…怎么了?”
“哥,大马哈,大马哈他们欺负我,在胡同那,把我的球,爸买的球,抢走了,呜呜…哥快帮我抢回来,呜呜。”
夏沐皱起了眉头,他知道外号叫大马哈的小子和他们那帮人,都是妙香镇上年纪不大的小混混,可是这些已经上了学的家伙抢一个四岁娃娃的东西,真是太过分了。
他犹豫了一下,说实话,他有些紧张和害怕。毕竟,从来都不惹事的他,对于主动去找一帮小混混说理,心里还有不少的忌惮。
“他们还骂我是什么野种,说妈妈在城里跟爸搞破鞋,呜呜,哥,什么是破鞋?”
夏沐感觉有一股浓烈的火苗“腾”地从心里窜了上来。
一时间,紧张和害怕早不知道跑到了哪里,此时此刻,他整个脑海里都只剩下一股蒸腾的怒火和无法控制的冲动。
“穆临你等着,哥去帮你把球要回来!”
这一瞬间,愤怒甚至让他忘记了自己的口吃。
他刚要抬脚,身边走过来一个比他还要高一点的身影。
“我跟你去。”
是邱继炎。
当几个正在胡同里踢球的野小子看到夏沐和他身边的邱继炎时,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追球的脚。,
“呦,这不是‘二木头’吗,怎么,来给你弟弟要球来了?这放假没两天半,胆儿还变大了呢!”
“马哥,你没看人家带帮手来了吗,瞧那小子的样,啧啧,好像很不好惹呢!”
“不好惹?切,还不是和那个‘二木头’一样,毛都没长出来的小毛孩,能有什么脓水!”
几个半大小子嬉皮笑脸,你一言我一语,根本没把夏沐和邱继炎放在眼里。
夏沐的脸上有一丝紫胀的红,“你…你们…把球还给我们,别…别欺负小孩!欺负…欺负小孩子,算…算什么能耐!”
那个叫大马哈的小子长得最高最壮,穆临的球一直被他踩在脚下,听到夏沐的话,他哈哈笑了两声,飞起一脚,反而把球踢得老远。
“我就欺负了你能把我…”
他后面明显还有三个字“怎么样”没有说出来,夏沐只觉得身边有个人影猛地冲了出去,对着大马哈上去就是利落的几脚,把那个小子踢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直唉哟。
虽然邱继炎的动作很快,不过夏沐倒也看清了,邱继炎不是瞎踢一气,用的好像是电视上看过的叫跆拳道的动作。
“擒贼先擒王”的古语似乎很有道理,大马哈捂着肚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其他几个比他更弱的小子互相看了看,竟然没敢像往常打群架时一起冲过来。
邱继炎用手指着夏沐,对地上的大马哈和其他几个小混混大声喊了一声,“告诉你们,他是我哥,以后谁再敢欺负他,小爷就敢废了谁!”
夜已经很深了,一个被窝里的两个男孩却好像都没有睡着。
“你…你怎么…还…还没睡?”
“好几天没推拿按摩了,浑身不舒服。”
“你…你经常按…按摩?去…去哪里按啊?”
“嗯,从小就按摩,都习惯了,家里头请了个专门帮我们按摩的爷爷。”
“喔,是…是这样,我知道了,对…对了,今天你…你叫了我一声哥,我知道…知道你是说…说给他们听的,其实…其实你…你还是看不起结巴又窝囊的我,对…对吗?”
“也不是,我真正看不起的,是不想改掉自己缺点的人。”
“那…那如果…如果我改掉了结巴,你…你能一直管我叫哥吗?”
夏沐的这句问话后,邱继炎似乎沉默了良久。
接下来,夏沐听到了一个不像是来自十岁小男生嘴里说出的话,一句让他回味多年,又感叹多年的话。
“不能!因为你们全家,包括那个生了我的女人,永远,永远都不可能是我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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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还未过半,何湘宁的病不知道是药的功效,还是见到母亲与儿子后心情大好的关系,竟然慢慢复了元,看起来似乎已经没有大碍了。
在夏沐学校假期返校的那天,讲台上的班主任老生常谈地强调着学生的假期安全,一边的同学由于多日不见都在兴奋的小声说话,只有夏沐,不知为什么,却只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焦躁,坐立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莫名带着伤心的预感……邱继炎要走了。
等他匆匆地回到家的时候,淘气的穆临正搂着何湘宁的腿难得老实的没有哭闹。
而他的继母,正站在门边,两只眼睛已经完全哭肿了。
家里面静的惊人,没有了慈祥的外婆,没有了…那个冷口冷面却会帮自己打架的…邱继炎。
原来邱家已经不能再忍受最爱的长孙在外面停留这么久,丁老夫人逼着邱岳铭亲自来妙香镇,把邱继炎和外婆都一道带回了京城。
连一句再见都没有说上,连最后一眼都没有看到,那个男孩,就已经真的离开了。
夏沐忽然间就觉得心里面空落落的,整个人像一个被抽走了气的充气娃娃,从里到外都变得瘪瘪的。
他慢慢回到自己的小屋,两个人一起睡的被子整齐地叠在那里,上面是两个人共用的枕头。
枕头和被子的夹缝中好像露出了一角闪亮的东西。
夏沐快步走过去,移开枕头,下面是一个卡通的多啦a梦徽章。
这个徽章一直挂在邱继炎的书包上,夏沐很喜欢那个可爱的造型,曾经偷偷背着邱继炎拿在手中看过多次。
有一次,当他正在摩挲那个徽章的时候,邱继炎走了进来,看了他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那么,现在它被人放在枕头下面,究竟是邱继炎无意中遗落下的,还是他有意留给自己做纪念的呢?
夏沐宁愿相信是后者,并且,相信了十六年。
第10章
“我靠!怪不得一个小按摩师都敢给老子挑三拣四呢,原来是背后有金主给撑腰啊!”
夏忘川在对面汉子粗豪的声音里,用力摇了摇头,将自己的思绪从遥远的少年时代拉了回来。
那个十六年前曾在睡梦中伏在自己肩头的少年,此时正双手插在裤兜里,目光冷淡地落在那个叫辉哥的痞子身上。
看起来脖子比脑袋还粗的辉哥用力晃了晃肥壮的脖子,活动了下手腕,把身体转向了邱继炎,向前走了两步。
“干啥,你瞅我干啥?对了,你刚才说不关小白脸的事儿,意思是这事儿你想要管管呗?行啊,老子我最不怕人多事大,啧啧,还说我出不了‘宫里’的门,你有种!既然你有这想法,那咱们就操练操练呗!”
邱继炎面沉似水,两只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看见朝自己走过来的壮汉,高大的身体纹丝未动。
一旁‘宫里’的几名员工都傻了眼,这些客人一个比一个横,眼看着马上就要动手的架势,可闯祸的正主儿林经理偏偏还没赶到,急得带头的小伙满头大汗。
夏忘川注意到邱继炎的右腿明显绷直了,估计那个辉哥真要出手挑衅,这个男人成年后健硕的身体肯定会踢出更加的脚法出来。
不过,他不想让邱继炎在‘宫里’这样的地方闹事儿。毕竟,以他的身份,和这种下三滥的地痞有了冲突,即便不会吃亏,传出去,伤了名声的,只能是邱继炎。
更何况,双方冲突的地方还是在按摩院这种地方,到时候,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的流言传得满天飞。
他心里这会儿已经有了主意,只是不知道说出来会怎么样,看着那个很像动物世界中即将发起冲击的豹子一样的男人,夏忘川忽地往前走了一步,还是试一试吧。
“辉哥?”他试探着叫了一声。
辉哥有些疑惑地停下了脚,回头看了夏忘川一眼。
夏忘川朝他比了比自己修长纤细的右手,微微笑了笑。
“辉哥,我们调整了您的按摩时间,是有些考虑欠周,不过也确实是事出有因。”
听到他的话,屋子里的人都把目光投向到夏忘川的脸上。
“刚才他们也跟您说了,是我生病的原因才不能给您按摩,关键我的病不在别的地方,在我的手上。”
他轻轻摆了摆自己的右手,“您预约我的钟,院里肯定跟您介绍了,我跟一般的按摩师手法不太一样,我主要是以给客人开穴疏通为主,可是这两天,不知道为什么,我在开穴时总是控制不好力道,除了像邱先生这样体质特别、比较不怕疼的老客人能受得了外,一般客人都受不了那种疼,所以院里就帮我把客人都推迟了。”
‘宫里’的几个员工虽然知道夏忘川是在扯瞎话应付几个闹事的痞子,可是眼前这种局面,如果弄不好就有一场架要打,所以听他这么一说,都连忙随声附和。
邱继炎双手依旧插在裤袋里,脸上似乎没有什么表情,不过他的目光却颇有深意地落在夏忘川的脸上。
他知道这件事要是细论起来,根本原因还是在于自己有些任性和坚持,才让‘宫里’临时调整了时间,并给夏忘川带来了麻烦。
眼下听夏忘川如此说,明知道他在胡扯,心下却是一动。
这个剪了头发、摘了眼镜的按摩师看起来和那天初见时判若两人。
不过让邱继炎心中隐隐感觉有些异样的,不仅仅是夏忘川让他眼前一亮的夺人外表,而是他站在那里、淡定又自若的沉静气质。
这感觉让他有些莫名的困惑。
这个看起来应该比自己小一些的青年按摩师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既有一股自己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有一种断然不曾相识的意味。
辉哥上下打量了下夏忘川几眼,嘴里“嗤”地一声,“就你?按两下一般人还受不了?你他妈唬谁呢?”
夏忘川面色依旧,“辉哥,真不是跟您胡说,这按摩手法和力气大小没关系,您要是真不信,真不怕疼的话,我可以给您按一下,您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操,吓唬谁呢!我还真不信这个邪,行,今天老子也讲究点,我给你三次机会,你不是说会开穴吗,我就让你给我开三次,老子要是挺不了,我立刻从‘宫里’走人,要是我挺得了呢?嘿嘿……”
辉哥的眼睛里忽然闪出一丝淫邪的光。
夏忘川稍稍犹豫了有一秒钟的时间,他的目光在空气中和邱继炎的碰到了一起,后者微不可查的朝他点了点头。
夏忘川忽然便感觉自己刚才那丝犹豫在瞬间化作了乌有。
那个男人点头的动作虽然风轻云淡,可是夏忘川却在里面看到了一种无声的支持。
“好,辉哥,那就一言为定!像辉哥这样的大哥,说话自然是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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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鼎,我一个小按摩师,也不敢说能给辉哥什么,但如果您能挺住,从今以后,您在‘宫里’的按摩都算我的,您看成吗?”
辉哥朝两个小弟摇了摇脖子,一脸得意的表情,“就这么定了!跟你一个按摩的磨磨叽叽讲条件那不是欺负你吗?你就等着以后伺候老子吧!”
辉哥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摇晃着走到了按摩床边,五大三粗的身体往按摩床上一俯,“来吧!小白脸,给哥哥多使点劲儿!”
夏忘川轻轻咬了咬红润的嘴唇,慢慢走过去,将身上的一股子力气都并入到自己的右手指尖上。
“辉哥,我开始了。”
夏忘川最后提醒了一句,右手伸到辉哥的脊椎上方,对准大椎穴,慢慢按了下去。
辉哥感觉到夏忘川的手指点上了自己的后背,柔柔的,似乎没什么力气。他刚要吹个牛逼,嘴还没等张开,只觉得有一股又酸又麻的涩胀感从脊椎上直透全身。
他哆嗦了一下,想放松自己来抗衡这种酸胀的感觉,却只觉得浑身上下,好像有一股气流在每个毛孔里穿梭。
那股气流过处,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用力地啃咬全身的神经和骨髓,不仅仅是又酸又胀那么简单,而是忽然有一股说不出的疼痛,一下更比一下来的凶狠,让他觉得自己连气都喘不上来。
最要命的是,他感觉自己已经疼得马上就要控制不住尿出来了。
这感觉让他一下子就把刚才的豪言忘到了九霄云外,“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停下!快停下,老子要撒尿!”
夏忘川微微抿了抿嘴角,放开了按在他穴位上的手指。
一边的邱继炎看着疼得满脸大汗,狼狈地冲进洗手间的辉哥,嘴角也动了动,下意识把手伸到自己的后颈处揉了揉。
那里,还隐隐有着一点酸麻的感觉。
辉哥这几个人毕竟还算是混江湖的,认赌服输,虽然心里不太爽快,却也不再纠缠。辉哥指桑骂槐、骂骂咧咧了几句,横了一边的邱继炎几眼,推门扬长而去了。
几个工作人员急忙拾残局,想把按摩室整理一下。
邱继炎看了眼辉哥刚刚躺过的按摩床,转过身,淡淡地说了一句,“换一间。”
1010号按摩室里,夏忘川一边在按摩床边的温水盆里慢慢浸泡自己的手,一边竖着耳朵听着沐浴室里哗哗的水声。
门边的衣架上挂着几件男人的衣服,一眼望去,整齐的像是置身在最高级的男装卖场。
黑色的西装、雪白的衬衫、黑色的西裤,都在衣架上列队般悬挂着,一双锃亮的皮鞋整齐在在衣架下摆放着,似乎像是刚从鞋盒子里拿出的新鞋一样。
夏忘川看着衣架,脑袋里却装满了邱继炎刚才脱衣服的过程。
那个高大健硕的男子,面无表情,像一个被安装了程序的高级机器人一样,脱西装,挂西装;脱衬衫,挂衬衫…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从容不迫,一丝不苟,好像自己脱下来的不是一身高级定制西装,而是将军在战场上杀敌时的御赐战袍。
夏忘川发现自己的眼睛又一次不受控制地落在那条西裤上。
不难看出,黑色西装裤有着极为高级的材质,挺刮而又服帖。只不过,在男人裤裆的部位,那里的面料在平整中还是不可避的有一些褶皱和隐隐的凸起。
让夏忘川有些意外的是,裤裆的拉链竟然是拉上的。
他忍不住在脑海里问了自己一句,“一般人脱下裤子后,还会特意把拉链再拉上吗?这大概已经不是性格严谨,而是强迫症吧!”
还没等他完成自问自答,沐浴间的水声停了下来,转瞬间,门开了。
第11章
一股夹杂着男士沐浴露清香的湿热水气从门里飘了出来,腰上系着浴巾的邱继炎站在门口,看着按摩床边的夏忘川,面无表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夏忘川努力让自己平静地朝他行了个‘宫里’规定的弯腰礼。
“邱先生,刚才的事儿,谢谢您。”
“不用谢我,你自己做的很好。”
他和他之间,似乎这样礼貌而有距离的相遇,才是一个符合想象的开始。
而不是像上次那样,水漫金山、兵荒马乱、一地鸡毛。
可是……可是为什么,让自己更加无法忘怀的,却还是那个坐在地上,自言自语,憨态百出,一身酒气的邱继炎呢?
他在脑海中质疑着自己,目光却不受控制地在那个一身湿润气息的男人身上流连。
眼前的邱继炎身上只围着一条雪白的浴巾,小腹以上和膝盖以下都暴露在空气里,在贵宾房幽暗的灯光下,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雄性的光泽。
他身上围的浴巾似乎和他的表情一样端正,不歪不斜
他走到按摩床的旁边,目光落在那套半透明的按摩服上,一只手便去解围在身上的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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