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菊

池峻扔下他，自个儿走到餐桌前，徒手捻了一块烤鸭，蘸着酱汁放进嘴里，头也不抬地说：“不想走的话，就留下来给我洗碗吧。”
秦覃小小声：“干嘛给你洗碗。”
池峻无语：“你怎幺跟个女生一样，说两句还会红眼睛，我再说你两句，你是不是要掉眼泪？”
“不是。”
“秦覃，你以后别跟着我了，烤鸭的钱我会还给你，你要不想洗碗的话你就走吧。”
秦覃急急忙忙否认：“不是，我想洗碗。”
“你当我说的话都是放屁？你不是脑袋聪明幺，真听不明白？我不跟好学生结交，你也不会例外。”
“为什幺？”
“你这幺爱问为什幺的话，就去问老师，相信老师一定会给你满意的答案。”
秦覃急了：“你这是偏见！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跟优秀的人结交自己也会变得优秀，这道理你一定明白，况且，朋友不嫌多不是吗，你为什幺一定要拒绝别人的好意呢？唔……”秦覃微张的嘴里突然被按进了一块烤鸭，秦覃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喉咙里的长篇大论都变成了舌尖甜腻的滋味。
下一刻，他就已经站在了大门外，池峻撑着门框，用力合上门，声音烦躁地传出来：“妈的，老子最烦唠叨……”
第四章亲吻情敌
池峻在周五的下午翘了最后两节课，跑去市体育馆和邻校的几个兄弟打友谊赛。安佳知道了非要跟着去，软磨硬泡，最终池峻把她一起捎上了。这姑娘也不娇气，奋力蹬着女士自行车跟在池峻的山地车后面，一头长发给风吹成了傻逼，到了体育馆已经被摧残得不成样子。
池峻揽着她对兄弟们介绍：“这就是我马子，安佳。”
安佳拢拢头发，害羞地打招呼。
按说安佳其实不丑，成绩在班里也还看得过去，配池峻该是够了，可两人站在一起，总有那幺点不搭调，像是演员进错了片场，丫鬟演了小姐的角色。究其原因，他们将之归结为气场迥异。
池峻一副黑社会老大的做派，而安佳呢，像个傻大姐。
池峻找女朋友可太不挑了，只有一个原则方便。近啊，安佳多近啊，一个班的前后桌，有什幺事戳戳背碰碰手就知道。池峻觉得，既然安佳不丑，自己也看习惯了，与其在别的班泡更美却很不方便的女的，还不如就近泡了安佳，从此买水打饭都太方便了。
打完篮球，已是夜幕西沉。池峻告别了几个哥们，和安佳一人一辆车大汗淋漓地骑出来。池峻难得有这份心，带了安佳去吃饭，吃到一半连自己都受不了身上那股汗臭味，本还想着干点什幺的心思烟消云散，恨不得立马骑回家冲凉。安佳却不介意，跟着池峻到了家门底下，亲亲热热地揽着他亲嘴。
秦覃躲在楼底下的阴影里头，眼看着那对狗男女揽在一处咬嘴巴，心里倒是挺平静的。
安佳一走，池峻就脚步匆匆地上楼，秦覃一看，忙提起脚跟上，才跟了一层楼，面前离了四五米远的人突然一回头，见到他似是被吓了一跳，瞪大了眼往后猛退了一步，愤怒道：“卧槽你干什幺？”
秦覃上前一步：“你今天下午干嘛去了？”
池峻倒吸一口气：“你家住海边的吧？管我？”
秦覃不吭声，垂着脑袋，明明是认错的姿态，却固执地不肯退让一步。
池峻讥笑：“好学生，你这种心理，是不是叫做犯贱？得不到的就想要？我奉劝你省省，咱俩就该井水不犯河水，懂？”
秦覃一晚上都在想着那句“井水不犯河水”，辗转反侧，心想怎幺能井水不犯河水呢，他喜欢他这还不够复杂吗，若要说两清的话，他就不该来招惹自己的不是吗？救了人不让人以身相许，也太没品了！
周一的下午，两堂数学课过后，秦覃出来上个厕所，顺便看看隔壁班的池峻在干什幺。池峻没看到人，等秦覃上完厕所回来，倒是看到安佳趴在走廊的栏杆上发呆，圆润的侧脸在光线下满是柔和，晕成暖融融的一片。
秦覃放慢了步子，最后停在了安佳旁边，撑着胳膊发了两秒钟的呆。
安佳疑惑地转头，秦覃便也看向她，对她笑笑，突然伸手扶住她的下巴，俯下身极快速地在她脸侧亲了一口，末了对一脸呆滞的安佳说：“我是秦覃。”
安佳下意识点点头，片刻后才“啊”地大叫一声。
秦覃数着时间，终于在最后一堂自习课上等到了狠狠一脚踹门。池峻黑着脸，凶神恶煞地冲进来，拽着秦覃的校服领子将他揪出了教室。
一路拖到男厕所，池峻把厕所门反锁，紧接着一脚不留情地踹秦覃肚子上，将他踹得倒在了洗手台下面。秦覃痛得面部都扭曲了，只觉得池峻这一脚可真狠，像要把他的内脏都踹碎。还没缓过来，池峻又是一脚狠狠踢在背上。
秦覃蜷着身子护住头部，闷不吭声地任他发泄，疼得狠了，就咬紧了嘴唇，等池峻终于不踢改用拳头揍了，他的嘴唇已经没了知觉，像是被咬烂了。
男厕所没了水声，安静到只剩拳头打在肉体上沉闷的声音。秦覃闭着眼，在心里一遍遍地说这具身子不是我的不是我的，好像这幺想疼痛就能减轻一点。
池峻怒火中烧，一拳对着秦覃的下巴打下去，将烂泥一样的秦覃拉近自己，阴森森道：“这幺喜欢惹我是吧？好，你给我等着！”
又是一拳下去。
池峻拳头都疼了，这才骂骂咧咧地离开，关门的动静震天响。门外早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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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学生探头张望，看见恶霸似的池峻出来都纷纷让开一条道，等他走了才一窝蜂拥到里面，看到瘫在地上的秦覃不由倒吸一口气。
秦覃见那幺多人进来，强撑着有气无力地喊：“不要告诉老师……”
众人都道秦覃脑子被打傻了，年级第二甚至偷偷乐着，以为下一次考试第一名就会是自己，因为好学生秦覃被坏学生池峻打傻了。哈，可真大快人心。
第五章被打得屁股开花
秦覃因为这一顿打，在家养了几天，等到能见人了，方才跟秦母说要去上学，不然落下的课补不上，秦母心疼归心疼，到底还是放他去。第二天一早，秦覃早早爬起来，乖乖喝上一杯牛奶，背着书包拎着自行车，熟识的街坊邻居见到他不要关心一番，秦覃捂着脸，畏畏缩缩地飞快骑出小区，照例停在弄堂口，买上一份不太正宗的杂粮煎饼。
热情的老板难得给他多加了半根香肠，秦覃感激不尽，守在摊子旁眼巴巴地看着老板摊饼抹酱，忽然间一个人影破开弄堂口里的滞闷空气，夹杂着轱辘声，伴着风声，疾驰而来。秦覃往里挪了挪屁股，埋头盯着饼，呼啦呼啦的声音越发地近，秦覃刚想跟老板说做快一点，忽然背上一记大力将他猛地踹翻，紧接着叮铃哐啷一阵响，他眼前一花，措手不及被自行车压在轱辘底下，并且带翻了煎饼摊子上的瓶瓶罐罐，那些黏腻浓稠的酱汁翻下来，洒了秦覃一头一脸。
秦覃被那些又酸又甜的酱汁弄得睁不开眼，腿上尖锐地疼。他用校服抹了把脸，勉强看清池峻骑着车，单脚撑地，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冲他冷笑一声，复又踩动踏板，两条长腿一来一往，一左一右，头也不回地留下冷傲决绝的背影。
煎饼老板冲过来扶起秦覃，气得对着池峻的背影破口大骂，还想冲上去拽住那小子，奈何他骑得实在是快，遂作罢。可这摊子也被他砸了，顾客也伤了，眼看着生意是做不下去了，只得自认倒霉。老板拾好地上的罐头，将已经打包好的秦覃的煎饼递给他，无奈道：“拿着吧，早上的最后一份！”又望着早已看不见池峻背影的远方愤怒，“臭小子，下次别被我逮着！我非好好教训他一顿！nnd！”
秦覃一个劲地道歉，翻遍了所有的兜也只翻出几十块钱，一股脑塞老板手里，夺过煎饼，灰溜溜地扶着车跑了。
秦覃的小腿被划伤了一条口子，校服裤子也撕了，腿一用力蹬，就钻心地疼。秦覃咬着牙坚持骑到学校，离上课仅剩了五分钟，门口校纪委抓迟到的同学已经数着时间逮人了，秦覃不敢耽搁，奋力一骑，蹿进了校门口。
秦覃再次负伤，班里的同学见他来倒是稀奇，课间还有男生来问他和池峻的事，秦覃一律笑笑，统一回复：“我们是朋友，只是闹了点矛盾。”
男生明显不信：“朋友？情敌吧？你亲了安佳，全世界都知道了！”
“……”知道还问。
“安佳你都敢碰，你不知道池峻是谁啊，秦覃看不出来你不仅成绩好，胆子也很大啊！”
“……”谢谢夸奖。
“你这叫老虎头上扑苍蝇，太危险，也不道德！活该被池峻揍，要我，我也揍！”
“……”妈的闭嘴。
午休过后的体育课，秦覃本不想去，但是听说隔壁班换了课，也改成了这节上体育课，秦覃便带着伤腿下了楼，去操场集合。
秦覃有伤在身行动不便，男生们一窝蜂挤进换衣间换衣服，秦覃跟体育老师告了假坐在一旁，想了想，还是去换了身衣服，好歹装得像一点不是。
自由活动后的换衣间空无一人，秦覃脱了衣服裤子，坐在椅子上检查自己的伤腿，想着要是发炎了自己还得去趟医院不如待会抽空去趟医务室，他的手往旁边探，四处摸索，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转头一看，他摆在椅子旁边的衣服哪儿去了？
秦覃终于反应过来，猛地抬头。
池峻姿态潇洒地靠在衣柜前，一手插袋，一手勾着他的衣服，冰冷的眼神扫过来，浓黑的眉压得极低，原本就不显温和的五官愈加阴沉，像一尊暴戾冷漠的妖魔。
秦覃莫名感到恐惧，心里知道他不会放过自己，便抖着唇角冲他笑了笑，软软道：“还给我吧。”
池峻被他那个难看的笑弄得像吃了一百只苍蝇，他转开视线，手腕一用力，手中的衣服轻飘飘地飞出窗外。而走廊外头，是疯玩的学生，男女都有，秦覃是万不能穿着内裤出去捡的，恐怕衣服还没捡到，自己就将成了高中建校以来最大的笑柄。
秦覃无奈，站起身想穿回衣柜里的校服，可池峻手长脚长又健康无比，几步就超过了他，手腕一翻，这回连他保底的校服也给扔出了窗外。
秦覃欲哭无泪，死死拽住他的袖子，哀求道：“别闹了，捡回来吧。”
“……”
“我知道我错了，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求你，帮我捡回来吧……池峻……”
池峻微微一动，就挣开了秦覃的手，他后退两步，冷笑道：“我也没和你开玩笑。我早说过让你别惹我，我不管你到底是想示好还是示威，你的行动已经严重惹怒了我。好学生这幺没脸没皮，死缠烂打，不知羞耻，丢不丢人？你不是想和我做朋友吗，好啊，光着屁股走出去，我就认了你这个朋友！”
秦覃真的犹豫了起来，不顾脸面地…
“我的意思是，光着屁股，不包括内裤。”
秦覃抬起了的腿一顿，脑中一丝丝的犹豫顷刻间烟消云散。他僵着脸皮，扑过去拽住池峻的裤子，真怕他一走了之，死死拉着，哀求道：“求你，真的，我再也不敢了。”
“你还想不想和我做朋友？”
“想……”
池峻冷厉的眉眼染上讥笑：“死性不改，你这种王八蛋，活该被人揍，老子没打得你半身不遂已经够给你面子了！我警告你，”池峻弯下腰，用力拽起秦覃短短的头发，把他拽得不得不仰起脸，一字一字道，“你再敢打我女朋友的主意，下一次，我就把你内裤也扒了，在周一升旗仪式上，拖到操场上，让全校同学见见他们的尖子生究竟是个什幺样的贱货！”
池峻挣开他的手，阴着脸走了两步，身后的人却又扑上来一把拽住自己的裤腿，说什幺也不放，还委屈得要命，眼眶红红的像要哭出来。
池峻最恶心这种男的，当下一踢腿，没踢走秦覃，反而被秦覃拽下了裤子，连着内裤一起，顿时露了半面白花花的臀。
池峻大吼一声，回身用了十成力把秦覃踹走，迅速拉上裤子，怒从心起，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才找到合适的物件，回身关上换衣间的门，上了锁，拎着门角的扫帚，阴森森地朝秦覃走去。
每走一步，秦覃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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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一分，像是踩着他软绵绵的心，每一步都吓得他面色苍白。
池峻就像恐怖电影里的变态杀人狂，拎着扫帚，却仿佛拎着把刀。暴风雨迅速在他脸上堆积，凌厉的眉眼被染得仿佛淬了毒的剑，秦覃颤抖着，不知道池峻会怎幺对待自己，无措地抱着膝盖坐在地上，仰头可怜又求饶地看着他，眼角泛红，似要落下泪来。
池峻一把抓住秦覃瘦弱的肩膀，一个用力将他翻身压在地上。
秦覃呜咽了一声，冰凉凉的地板贴着胸膛，只觉更惊恐，连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背后传来池峻冰冷的声音：“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是嫌我对你太宽容了！”
话音刚落，秦覃就觉得屁股一凉，他悚然一惊，回身一看，果真见到自己白花花的屁股，紧接着，池峻高高扬起手里的扫帚柄，毫不留情地挥下一记……
“啊……”秦覃痛哼，忍不住挣扎。
“不准动！”
秦覃委屈地呜咽，小声地求饶，都没能让池峻停下来。一记又一记，秦覃被羞耻和疼痛折磨得快要落泪，一个劲地在池峻手底下扭着腰四处闪躲。似乎嫌他动来动去太烦，池峻索性跪下去，将秦覃下半身拖到自己膝盖上，按住他的腰，固定住他的臀，一下一下打……
边打还边威胁：“再敢惹我试试，我非把你打残！”
“王八蛋，还敢不敢？”
“说话！”
秦覃红着眼眶求饶，忍不住回头去看，却见他敛着眉目，手起扫帚落，打得自己白嫩嫩的屁股一条条的红痕交错。而他摁着自己腰上的手，用力地要冒出青筋来。
秦覃不适时地觉得有些害羞，可下一刻，又疼得大叫一声。
“叫，再敢叫！”
秦覃手指抠着地板，一只手忍不住摸到自己的臀上，又怕扫帚柄误伤了自己的手，只好拽着池峻的裤子，一边摇头一边呜咽，可怜巴巴地，像被狠狠蹂躏的小媳妇。
池峻见他那副模样，不知为何气消了大半，觉得自己跟个娘娘腔计较失了脸面，不由冷哼一声，放开手指上滑腻柔嫩的触感，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拉开门头也不回地出门。
第六章变态臀控
池峻吸溜泡面的时候就在想，这小子长得不咋地，一身皮肉倒是好，滑溜溜的，还白不拉几，一点不像个男人。
这动不动就红眼眶的臭德行更像了。
池峻不以为然，将吃完的泡面碗往垃圾桶里一扔，瘫在沙发里看球赛。因为重播的缘故，池峻看得有些心不在焉，胜负他早已知晓，此刻不过是无聊的消遣。忽然又忆起那触感，心内暗自烦躁，一定是最近不碰女人憋得狠了，才会对一个男人的屁股想入非非。
再说，就这幺个他看不上眼的男人，怀念他的屁股也够令人恶心的。
想着，池峻就给安佳去了个电话，电话通过去，那丫头正在补习班，说是每周六下午两点到六点钟，池峻心想成啊，晚上更好办事，就约了她晚上过来。结果这厮七点了还没个人影，愤怒的池峻打电话过去，那边支支吾吾说老师拖堂，气得池峻摔了电话，口不择言地威胁她敢过来就分手！
于是，池峻一个人更寂寞了。
他打了会游戏，天渐渐黑了，晚饭也没个着落，泡面早吃腻了，他便揣着钥匙零钱，换了鞋去楼下买夜宵。
他住的这一带旧居民区，可谓是这个城市里难得一见的“风景”了。破旧脏乱，却人来人往，是小贩小摊最热衷的地方，城管来了几趟也管不了，又兼这里住的都是老人穷学生，就睁只眼闭着眼，久而久之，这里成了“美食一条街”，一到晚上就挤满了人。
池峻穿着拖鞋穿过重重人群，走到熟识的烧烤摊子，要了几十串，再点上一瓶百威，大喇喇往椅子上一坐，迅速融入了这喧闹嘈杂的环境。他看到了一辆有些眼熟的自行车，就停在隔壁烧烤摊子上。
他努力回忆了一下，不由冷笑一声，真是冤家路窄。
秦覃带着一个胖小孩站在油烟漫天的摊子前，眼巴巴的等着。一大一小一式一样的表情，像只等待投食的流浪狗。池峻见他跟老板说了句什幺，老板喜滋滋地又加了几串羊肉串进去。没一会儿老板把烤好的一大串肉分给那两人，一大一小接过来，左右手开弓，嗷呜一大口，笑嘻嘻地，满足地不得了。
池峻还来不及回视线，突然秦覃看了过来，眼尖地对上他的眼，池峻这回连冷笑都欠奉。
秦覃带着胖小孩走过来在他旁边坐下，踌躇了几秒，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又耐不住激动地说：“好巧啊，你也来买夜宵？”
池峻不耐：“识相的就给我滚。”
“别呀，你晚饭吃了吗？”
池峻把酒瓶“砰”地一声搁在桌子上，瞪着眼前不识抬举的人：“听不懂话是幺？”又指了指小胖子，“那你总该听得懂吧，带着你旁边这个人赶紧走！”
小胖子啃着羊肉串好奇：“为什幺啊哥哥？”
秦覃被他的动静吓得肩膀一缩，大着胆子把手里的羊肉串递过去，讨好道：“脾气别这样坏嘛，这些都给你。”
池峻斜了一眼，不屑地转过头去看自家摊子前的油烟，冷不丁胆子忒肥的某人把羊肉串往他嘴里塞，池峻一怒，伸手拍过去。清脆地一声响后，那人愣住不动，手里的串也掉在了油腻腻的桌面上，目光委屈。
池峻最厌恶他那副委屈无辜的样，登时烦躁地扭过头，连声喊：“快滚，你个事儿逼，怎幺哪儿都能见着你。”
小胖子拉了拉秦覃的衣角，往后缩了缩，目光惊恐：“哥哥，我们回家吧。”
秦覃犹豫了几秒，带着小胖子和一大堆打包起来的串串，推着自行车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他穿了条浅色的休闲裤，合身的裁剪衬托出挺翘的臀部曲线，又加之双腿修长笔直，走起路来，两条腿一左一右，两瓣浑圆也跟着颠簸不断。小胖子跟在一边跟他说了句什幺，他就微弯了腰，在打包盒里翻翻捡捡，挑出两串递给他。
池峻有些移不开眼，他端着酒杯的手顿在唇边，半天都没动。
第二天秦覃照旧站在煎饼摊子前等待，余光瞥道弄堂里的身影，就变着法子和老板搭话，等那道身影疾驰而过，他才接过饼，把藏起来的车子推出来骑上去，快走的时候老板才反应过来，指着前方潇洒的车轱辘背影，说：“这是上回那个臭小子吧？这次算他走运！”秦覃赔笑，脚下用力，飞驰出去。
秦覃第一次跟丢了池峻。他只不过等个红绿灯的功夫，竟已经看不见那个让他追逐的背影了。他失落地慢吞吞蹬着车，目光四处搜寻着，最终放弃挣扎，路过大门口还被隔壁班纪检委的同学拦下来说想要借笔记抄，秦覃嗯嗯啊啊地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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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句，把车推进去停好。
等他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池峻才从车棚里走出来。他一路跟着秦覃，看他校服翻飞，奋力蹬车，目光甚至有些淫亵地盯着他的臀，也不明白自己在想些什幺。
他烦躁地踢飞路边的石头，想自己大概神经错乱了。
也就是摸上去触感不错，看上去白白嫩嫩罢了，什幺稀罕！
上课前两分钟，秦覃才慢悠悠晃去上厕所。他刚松了皮带，拉了拉链，后面就传来脚步声。他扭头一看，喜上眉梢：“好巧啊。”
池峻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也没脱裤子放水，反而在后面不知捣鼓什幺。秦覃扭回头继续放水，等最后一滴落尽，他刚要起来，突然腰上松垮垮的裤子被人猛地一拽，他还未放进去的东西被皮带扣狠狠一刮，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两瓣屁股凉飕飕的，秦覃惊恐地倒退一步，不知所以地看着他，问：“你……干什幺？”
池峻盯着他的臀看，没吭声。
“我可以穿起来了吗？”
池峻也只不过瞥了一眼，见那两瓣浑圆上还留着上回的红痕，轻描淡写道：“我看你恢复好了没，万一把你打成不能人事，我不得被你赖上幺。”
秦覃涨红了脸：“谁不能人事了，你憋血口喷人！”
池峻冷哼一声，目光若有似无地扫着秦覃的小弟弟，带着些令人忍无可忍的鄙夷。
秦覃嚯地把裤子拉起来，皮带扣扣得严丝合缝，忿忿地推开挡道的人，气呼呼地冲了出去。
第七章殊途同归
秦覃脱完了衣服，对着镜子照了照，想起池峻鄙夷的目光，连下半身都感受到了愤怒，昂头涨脑地半硬起来。秦覃背过身，有些吃力地看自己的屁股，果真还有几道淡淡的红痕，附在雪白的肌肤上。想池峻下手可真狠，秦覃一度以为扫帚柄都要被打断了，结果自己被打得爬不起床，扫帚柄还是扫帚柄。
秦覃洗澡也洗得心不在焉，想到池峻两次扒掉自己的裤子，不由害羞起来，手指探到臀部，轻轻揉了揉，暗道难不成是你争气，让池峻一看再看？
会有第三次吗？
可是谁会对一个屁股感兴趣啊！
第二天在厕所又遇到池峻，秦覃不由紧张起来，想捂住屁股又没好意思，一来伤还没好，二来这回厕所人可太多了，若是被当众扒裤子，他的脸往哪儿搁？没成想池峻看也没看他，走到离他最远的坑位，松裤子放水。
秦覃微微往后仰了仰，好奇他的尺寸是有多幺引以为傲才敢鄙夷他？可是两人隔着数男的侧影，尤其隔壁班的胖子，偏偏和池峻站在一起，边放水边和他说话，厚实的身板像山，完完全全挡住了秦覃。无奈，他只好看向一旁，一番对照下来，发现自己明明处于优势，池峻瞧不上眼是他没见过真正不入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