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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河之州子
媒婆涨红了一张俏生生的脸蛋儿,抖抖索索地控诉:“这他妈,他妈什么破地儿,嫌我受的打击不够大是么,草草草,这辈子再不会踏进第二次了!”
几人推推搡搡地出去,两个如沐春风,一个面色黑沉。池峻将媒婆送回座位,媒婆的女友问怎么去了那么久,媒婆神经质地跳起来,面目抽搐了一阵,忽然一声不吭地拿了手机就跑,留下众人面面相觑,又尴尬又丢脸。
后来媒婆和女友分手,这桩不付钱就跑的烂事估计也是导火索之一。
回到宿舍池峻就摊牌了,大喇喇地说自己喜欢男人,也有了对象,告诉你们是真心把你们当兄弟,你们不要花力气劝我开导我,支持我就够了,我认为自己没错。
一番话下来,除了广东小伙都些懵,其他都早心里有底,舒克颤巍巍地举手,添了句:“我也是……”
媒婆悚然一惊:“你也是什么?”
“喜欢男人……也有了对象……”
“卧槽这世界怎么了?”媒婆抓狂,摇着广东小伙的肩膀,尔康附体似得,“你告诉我你是正常的,你说,你快说!”
广东小伙结结巴巴:“我,我喜欢女的,我有女,女朋友啊!”
“那就好,”媒婆痛哭流涕地抱住广东小伙,“我们两个一定要坚守,不要为了眼前的美色随意改变性取向!”
舒克担心他们会因此疏远自己,没想到大家都坦荡荡的,池峻更是心胸开阔,一点都不担心,仿佛只是说了句今天天气真好。池峻被问起对象,舒克就试探地开口:“是秦覃吧?”
“是啊。”
众男八卦:“什么时候的事?”
“高中吧。”
“谁追的谁?”
“他追的我。”
“哇塞,看出来他是这么主动的人啊,他追你你就答应了?”
“没,后来……”
“怎么怎么?”
“他的……”
“他的什么什么?”
“那个……”
“哪个哪个?”
池峻一脚踹开一个:“都给老子滚远一点,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媒婆控诉:“你不是兄弟!吊胃口!混蛋!”
“他的屁股,嗯,很翘很软,就这样。”
众男目瞪口呆,匪夷所思,但当事人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开口了。媒婆好奇,又去问舒克:“听说男人和男人做也很爽,是吗?”
舒克害羞垂脸:“是……”
“干男人和干女人有什么差别吗?”
舒克脸更红,看了眼池峻,又看看天花板,媒婆一催,他就极不好意思地开口:“我没干过男人,都是,都是别人……干我……”
“……”媒婆一脸吃了翔的表情,讷讷,“这也能爽么?”
舒克手指尖都在颤抖,指向池峻:“问他,他干。”
媒婆星星眼看向池峻:“峻哥哥池哥哥,你就满足我的好奇心嘛,透露一点啊!”
正在狂敲键盘打游戏的某人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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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一句:“无可奉告。”
“男人后面难道比女人好?怎么塞进去啊?”
“那个地方那么小,不会裂开吗?”
“会不会屎都做出来啊……”
池峻忍无可忍地拉下耳麦,冲他吼一句:“好奇你找个男人试试啊!”
媒婆忽然想到厕所里调戏自己的那只鞋尖,顿时红成了猴子屁股,蔫蔫地不说话了。晚上冲澡的时候他实在太好奇,偷偷把手指往后面出入粑粑的地方塞,刚开始没塞进去,他就轻轻揉了几下,觉得感觉也不坏,后来心一横进去了半个指头,立马疼得嘶嘶抽气,忙不迭拿出来,脸上挂下两道瀑布泪。
这么疼……
不插坏才怪……
第二十八章舍不得的就留下
大二那年,秦覃放弃了去美国做交换生的机会,决意考研,这事儿他没跟池峻商量,然而考研择校时导师旧事重提,希望他能报考国外高等学府的研究生,对未来大有裨益。父母导师轮番来劝,秦覃挺纠结,稍微把这事儿跟池峻提了提。
池峻那时已是b市篮球队的正式队员,每天训练量大得惊人,身高蹿到了190以上,压秦覃越发易如反掌。他代表体大参加的三届cuba,创造了体大历史上最好的成绩,最好的一次拿了第二,登上了领奖台。
他听了后沉吟了一会,问秦覃想不想去国外。秦覃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我爸妈希望我去,对我来说其实在哪都一样。”
池峻在他犹豫的那刻就知道了答案,笑嘻嘻地说:“去吧,别告诉我你犹豫不决是因为我,拜托我又不是女的,没了你不是不行。”
秦覃的指甲掐进了掌心:“没了我你当然会活得更好,说不定我一走你就和谁谁在一起,等我回来你娃都有了。”
池峻似笑非笑地:“有可能。”
“你……你就不能等我三年?”
“好啊。”
“真的?”
池峻想了想:“你说我去美国行么?”
“你去打篮球么?nba?”
池峻哂笑一声:“别做梦了,你看我啥也不会,去了也给你添乱,所以该留在这儿等你,对吧?”
秦覃听明白了,脸有些白:“你不想我去就直说,犯不着拐弯抹角。”
“我没留你,问题是你真放得下我?不怕我找别人?”
“怕,所以不想走,可是……”
“可是出国对你的前途好,你本就光明一片,不像我。所以你走吧,我会等你的。”
秦覃纠结得很,他觉得池峻生气了,可是池峻一点都没表现出来,这让他有些忐忑。美国并不是非去不可,他也可以选择本校保研,反正b大已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高等学府,但池峻的态度让他心寒。在一起四年多,永远都像处在一个说分就分的阶段,是不是他一走,那人就从此不联系,转头找别人了。
觉得自己总这样赖着他太没尊严,可又怕他真的找了别人,那可真是世界末日了。
为了方便训练,池峻在训练场地附近有个小出租屋,他反正钱多,不怕浪,一个月住个十来天。秦覃偶尔也来住,每次来都跟田螺姑娘似得到处忙活。池峻喜欢看他折腾,看他将家里拾得干净利索,温馨至极,然后打横抱起他,压到柔软的双人床上少儿不宜。
秦覃找他的第二天,队里聚餐,他多喝了两杯酒,懒得回学校,就打车到了出租屋。打开房门,看到拾得整整齐齐的屋子,忽然来了气,头晕眼斜地掏出手机,拨号出去。
秦覃跟宿管阿姨求了半天,连“家里着火”这种蹩脚借口都搬了出来,才能在12点多出了宿舍门,打的往出租屋去。
到了门口反而平静下来,他用钥匙开了门,走进去的时候敲了敲鞋柜,说了句“我来了。”
沙发上横着的人听到动静爬起来,站在那看着他,忽然招招手:“你过来。”
秦覃嗅到他身上的酒气,乖乖往前迈了几步。
“靠近一点。”
秦覃挨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喝了多少?”
“秦覃,你说实话,是不是真的要走?”
“你不是不让我走么。”
“你怪我?”
池峻微微弯了腰看进他的眼睛,重复了一遍:“你是不是怪我?”
秦覃搁下手里的包,包里装着钱包和手机,还有几件换洗衣物,他盯着沙发上黑黝黝的一团,摇了摇头。
“你想走。”他的语气哀伤而沉痛。
“你真舍得?”
“没有,”秦覃红了眼眶,“我舍不得……”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自私,出国是好事,可是我他妈就不想让你走!”池峻拽住他的胳膊将他整个人按在自己怀里,“不许去。”
“好好好,”秦覃用力回抱他,“不去了,我怕我一走你就转头去找别人,我每晚都睡不着,担忧得要死了要病了,前途再光明又有什么用,我老早就认定你了,我根本根本舍不得……”
池峻闹够了,酒意上头,无赖地把他往沙发上压,死死箍着他的腰:“陪我睡会儿。”
秦覃乖乖任他抱在怀里,听他渐渐沉静的呼吸声,一下一下数着他的心跳。一夜了无睡意,他想着爸妈知道后会不会骂他不争气,导师会不会失望,可是为了身旁的人,一切都值得。
晨曦的光线照进这方不甚宽广的空间,蜷在沙发上的两人动了动,脖子颇有些酸痛,池峻睁开眼,正对上怀里人的后脑勺。他起身看了看,看到两扇张开的睫毛,苍白的侧脸。
“秦覃?”
秦覃翻个身,微微带笑:“醒了?”
“我昨晚叫你来的?”
秦覃掐着他的脸:“你都忘记了?”
“没,我还记得……”
“记得你痛哭流涕地求我留下,叫我别走,说你舍不得我。”
池峻目瞪口呆:“真的?”
“嗯。”
池峻懊恼地低咒:“我怎么这么没出息。”
“池峻,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一直呆在篮球队里吗,毕业以后呢?”
池峻微微凝神,看着满室朦胧稀松的光线,光线里他的爱人目光沉静,眼含认真。
他说:“我打算留在这里,开个俱乐部,健身休闲户外,具体做什么还没想好。”
秦覃错愕:“你都打算好了?什么时候的事?”
“你真当我什么都不会么,我再不济,还有一副强壮的体格。”
秦覃轻笑,忽然一口吻在他的唇上,夸道:“真没想到你那么厉害,比我厉害多了,以后万一我找不到工作了,可得仰仗池大老板了。”
“好说……”
池峻说着就将人往沙发里压,覆身上去轻咬他的喉结,褪去他的衣服,湿漉漉地吻一路向下,在小腹处打转。大手捞起他的腰,舌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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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脐眼里色情地打转,吻到不算浓密的耻毛,继续向下,含住那因晨勃而挺翘的事物,深深吞吐。
这几年情事越发熟练,池峻闭着眼都知道秦覃的敏感带,撩拨起来不余遗力,很快嘴里就尝到欲液的味道。舌尖抵着冠状沟不住磨滑,手指在根部动作着,感受着身下人阵阵颤抖。池峻对着马眼猛吸了片刻,撤退不急就被喷了一嘴淋漓液。
他起来漱了口,再过去时秦覃仍双目失神地躺在那里,小腹上被溅上星星点点的白浊,一夜未睡再加上情欲的爆发,让他困得无以复加。正晕晕沉沉,腰被人猛地捞起,翻转过去趴在沙发上,冰凉的润滑液挤进后面,他不自觉地张开大腿,任那根作乱的手指四处点火。直到换入真正的物事,一捅到底,他才像终于等到了似的,偏头睡了过去。
睡得安稳,像事情终于尘埃落定。
秦覃安安稳稳保研,成了一名在读研究生。
时光转眼过,高中初遇到现在算算也有六七年的光景,可两人都没怎么变。大学四年安分守己,尽管来勾搭的人很多,却从未有人入过他们的眼。
池峻用池父给的钱,开了一家健身俱乐部,开在繁华的商业中心,服务面向大众,中低端消。刚经营颇有些入不敷出,渠道太少,客源也不稳定,奈何池峻太帅,偶然被俱乐部的女会员拍了几张照发到网上,一时间火了,天涯豆瓣微博都在疯传这个最帅俱乐部老板,男的女的都来看一次,消一次,一次又一次,事业也算蒸蒸日上。
秦覃研三那年,池峻已经赚得盆体钵满,他像个明的商人,暗中窥伺良久,又在郊区投资了一家规模庞大的休闲度假俱乐部,高尔夫球场,泳池,应有尽有。面向高端人群的俱乐部一开出来,入立马可观起来,不仅连本回,甚至还吞并了一家在当地颇有名气的老字号。池峻没门路,池父有,池峻脑袋聪明,说不回去继承公司,自己倒腾倒腾也有模有样。池父虽气他不顾及自己,却也真心觉得骄傲。
这几年变化太快,等到秦覃要找工作了,踏上社会了,才见识到这个闷声不响发大财的枕边人,如今到底有多么了不得。
第二十九章私奔到月球
北京小伙如今是池峻的合伙人,富二代与官三代的搭配将俱乐部经营得风生水起,他到如今号称单身,实际被个大富商追得屁滚尿流,菊花快要保不住。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菊花失守同样如此,磨了三年铁杵差点磨成针。彻底失守的第二天,北京小伙在俱乐部买醉,揪着池峻的衣领痛哭流涕,都是你们这群王八羔子害的,害得老子断子绝孙,肠子都要被干出来了,呕……
池峻厌恶地撇开他的手,召来服务生清理地上的秽物,转头打电话给广东小伙,得知他孩子都会叫爸爸之后,放心地挂了电话。
这就不能怪他了,一个宿舍总还是有坚定不移的直男的。
秦覃留在了学校做辅导员,同时读博。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时不时地还要飞美国随导师参加学术论坛,听讲座。他在学校里过了大半辈子,也终于到了父母要操心婚事的时候。
谈起这事的时候,池峻在旁边剥橘子吃,他剥得很糙,去掉皮,撕开经络满布的橘瓣扔进嘴里,边大大方方地听秦覃讲电话。
秦覃:“我有对象了妈。”
“也在北京,对,是我同学。”
“高中同学……”
“现在是开店的,对,算小老板吧。”
池峻将橘瓣往他唇边塞,秦覃张口咬进去,那根手指却不退反进,过分地顺着唇瓣溜进口腔,擦过他的舌尖。
秦覃唔了一声,抱怨地看了他一眼,含糊地说:“啥时候有空,我带他来看你们。”
挂了电话,池峻似笑非笑地问:“怎么样,岳母对我这个小老板女婿有啥意见没?”
“你岳母想儿媳妇呢,可不想要女婿。”
“那怎么办,我可能要让她失望了。”
秦覃缠上去抢他手里的橘子,无赖地说:“那我岳父呢,对我有啥要求没?”
“没,我替他找了个博士儿媳妇,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真不打算回去继承你爸的公司?”
“我有自己的事业,继承他的干啥。”
秦覃忽然抱住他,眼泪汪汪地说:“宝贝儿你真好,我怎么眼睛这么亮呢,像你这样的现在打着疝气大灯都找不着哇。”
池峻得意洋洋:“知道就好。”
池峻留在这的原因,秦覃心里有数。这几年的奋力拼搏让他吃尽了苦头,但好歹熬出了头,等他念完博士,到时候就自由了,他愿意随着他天涯海角,城市,乡村,贫穷,富贵,都陪着他。
难得的周末,秦覃和池峻赖在床上,昨晚深夜上的床,做累了就睡,早上睡醒了,继续做。做完了也不想起来,犯懒地趴在一起,各玩各的手机。
忽然秦覃手机响了,他看了看号码,狐疑地接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喜气洋洋的大嗓门,将被窝里的两人生生惊出一声冷汗,无措地对视一眼,愣在当下。
秦母高高兴兴地拉着老头子暗戳戳地来了北京,身后大包小包装得都是秦覃爱吃的家乡特产。来的时候是跟着小区里的老年旅行团,跟着买了飞机票,一路叽叽喳喳闹腾过来,下了飞机分道扬镳,老两口打车来找儿子,打算给他个惊喜。
秦母一路抱怨老头子丢三落四,抱怨到了楼道口,才想起要给儿子打电话。打完电话秦母理了理一头酒红色卷毛,喜气洋洋地等门打开。
等了有五分钟,门才从里被拉开,儿子满脑袋的汗,艰难地扯着笑容看着她。
秦母拨开他往里走,边走边兴奋地唠叨:“见着爸妈可吓坏了吧,妈就是故意的,你瞧瞧你也不回来看看我,可巧赶上小区老年旅行团来北京参观,我跟你爸就跟着买了飞机票,嗬,第一次坐飞机可把我和你爸吓得……”说到一半突然看到厕所里转出来的男人,一时愣了愣,回头对儿子抱怨,“家里有客人你不早说,要不要妈现在去买点菜?你们这小区那么高档,没菜市场吧,还是你带着我去一趟,妈这回啊要在你这待上三五天……”
池峻挺拔如一棵青松地往秦母面前一站,笑嘻嘻地说:“阿姨,我是秦覃的高中同学,我叫池峻。”
秦母哦了一声,喜上眉梢,见着了老乡亲亲热热:“小峻呐,跟咱秦覃是老同学,你俩感情那么好啊,大中午的这是准备去外头吃饭?”
秦父沉默寡言地把行李一一放下,站在秦母后面淡淡地审视着池峻。
“妈,其实,”秦覃挪过来,“他也住这儿。”
秦母惊讶:“啊?你两合租吗?”
“不是,这房子是他买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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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峻笑眯眯地插嘴:“是这样,秦覃他宿舍条件不好,我这房子又大房间多,平时我一个人住着怪寂寞的,就让他过来住,也算个伴儿。阿姨您尽管放心,尽管在这住,房间多得是,想住多久住多久。”
秦母听了这话表情有些讷讷,使劲剜了一眼秦覃,一叠声地骂:“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不早跟妈说住同学家,爸妈这冷不丁跑过来,多不好意思啊,你这孩子真是越大越不懂事……”数落完了又赔笑着对池峻说,“叔叔阿姨怎么好意思麻烦小峻,我看不如这样,我和老头子在外头找个宾馆住几天,过两天就走,怎么样?”
秦覃插嘴:“妈,不用,你就在这住着……”
“还敢说!回头教训你!”
秦覃闭嘴,一个劲用眼神示意池峻。
池峻好说歹说,终于将老两口劝了下来,暂时住在客房里。
秦母把行李放下,就开始满屋子地转悠,边转悠边夸池峻有出息,年纪轻轻在北京这么好的地段买这么大的房子,又问北京房价多少,这屋子多少平米,装修多少钱之类,最后晃悠了一圈,发现了哪里不对,忽然问:“秦覃,你屋呢?”
两人早在秦母那通电话打进来之后就火速商量好了对策。这时秦覃反而有种豁出去的劲头,指了指最大的一间卧房,说:“那儿。”
秦母双眼一瞪:“胡说!那是主卧,你住主卧了让人小峻住哪儿?”
秦覃看着池峻,平静地说:“他也住主卧。”
“什,什么?”秦母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怎么听到了匪夷所思的话?
秦父冷不丁地开了口,微微皱眉,声音带着镇静:“你俩住一个屋?”
“是。”
“一张床?”
“……是。”
空气中似乎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秦母后退两步,呆呆地问:“什么意思?是没床吗?”
“不是,是……”秦覃闭了闭眼,内心天人交战,忽然腿一软跪了下来,诚恳道,“实话说吧,你让我带回去给你看的对象,就是池峻。我和他在一起,已经很久了。”
池峻动容,走过去蹲下来搂住他的肩,仰头和秦父秦母对视,镇定地开口:“叔叔阿姨,你们要是不介意,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儿子。如果你们愿意听,我会把这些年的事都说给你们听,你们会觉得匪夷所思,愤怒,失望,但我只想表达,这是我和秦覃非常理智非常正确的决定,没有人昏头犯错,这不是一件错事。”
二老愣在那里,没人接话。
秦覃紧紧拽着池峻的手,和他十指紧扣,缓缓地说:“本来我想把这件事慢慢跟你们说,谁知道你们忽然过来,我也不想瞒,不想遮遮掩掩。我不怕别人指点,就怕你们不理解我。我念了那么多书,懂得那么多大道理,我很清醒很明白,我要是为了世俗舍弃心中所想,那才是枉读圣贤书,愧对你们。”
空气里有沉滞的气息,仿佛被隔离出了另一个无声的空间。
秦覃等得一颗心直往下沉,抬头看着秦母:“妈……你说句话。”
秦母别开了脸。
“爸……”
秦父紧紧皱着眉,忽然叹了口气:“什么话都被你们说完了,你还要让我们说什么?”
“对不起……”
秦母转过脸来,看着他和池峻始终紧握在一起的十指,跟着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说:“孩子大了,我管不住了,还跪着做什么,地上不凉?”
两人对视一眼,惊喜在对方眼里流窜,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忽听秦母接着道:“我们要是不答应,你们是不是要给我来个私奔?”
“没有……奔去哪儿啊,月球吗,奔去月球你也是我亲妈啊……”秦覃挪过去,一把抱住秦母,不知不觉红了眼眶,又喊了声,“妈……”
池峻默默退到他身后,和同样站在秦母身后的秦父打了个对眼。
两个男人对视了半分钟,池峻扯开笑容,秦父摇了摇头,无奈地叹气。
第三十章献上一生菊花【终章】
庄严高耸的圣洁教堂,铺着一条长长的红毯,红毯尽头,一对璧人缓缓执手而来。
两套同样的西装,两双同样的崭新皮鞋,不同的性格迥异的两个男人,在牧师的誓词下,定下一生的盟约,为对方套上戒指,亲吻……
人群爆发出汹涌的掌声。
舒克和他的小警察站在一旁观礼,舒克丢脸地抹眼泪,小警察无奈地将他搂入怀里,实在哄不住,索性低头吻住他的唇,微微辗转。北京小伙被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箍在怀里,像个跳蚤似地不安分,一会儿手肘撞他一下,一会儿横眉怒目,又忙着观礼,实在有些抽不开身。偏生那男人非要逗他,时而揉揉他的脑袋,时而掐掐他的小腰,将他惹得烦不胜烦,抬起脚不客气地往男人纯手工的皮鞋上踩,完了得意洋洋瞥他一眼,桃花眼水光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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