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里娇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抹茶啊
说着,鹤岁舔了舔两颗小虎牙,他软软地瞪了一眼季嘉衍,眼睛睁得再圆也没有一丁点儿的威胁力,湿漉漉的眸光显出别样的动人,愈发的惹人爱怜。
“哥哥真可爱。”
季嘉衍低笑了一声,他慢条斯理地说:“哥哥要是再不乖乖地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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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要……”季嘉衍顿了顿,指骨分明的手指抚上鹤岁的唇,他不轻不重地揉了几下,偏淡的唇色一点一点浮出暧昧的瑰色,诱人一亲芳泽。
鹤岁被惹得又羞又恼,他一张口就咬上季嘉衍的手指,留下了几个小牙印。鹤岁鼓着脸,气哼哼地说:“你要是再乱摸,我还要咬你。”
“哥哥舍不得。”季嘉衍的嗓音低沉而悦耳,他将壁灯关掉,手臂把鹤岁紧紧搂入怀中。季嘉衍轻声道:“哥哥,睡觉。”
季嘉衍让他睡觉,他就乖乖睡觉的话一点面子也没有了,鹤岁没事找事,嘟嘟哝哝地胡乱抱怨了一通才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你身上好硬,靠起来一点也不舒服。”
“哥哥这么软,抱起来让人爱不释手。”
季嘉衍又在乱说话,鹤岁被他说得有点想发脾气了,可是他又困得不大睁得开眼睛。鹤岁捂住嘴巴一连打了好几个呵欠,他故意把挤出来的金豆豆蹭到季嘉衍的身上,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再醒过来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上午。
季嘉衍不在,鹤岁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就是不想起来。正好系统也闲得没事儿干,它把各项数据分析了一番,然后美滋滋地说:“好感度已经达到80%了,马上我们就可以搞事了。”
鹤岁压根都没有把系统的话听进去,他心不在焉地问道:“季嘉衍是不是他?”
系统选择岔开话题,它问鹤岁:“咪咪在哪里?”
咪咪、咪咪当然还在季嘉衍那里。
鹤岁忙不迭地跑过去,门一打开猫咪就委委屈屈的“喵”了一声。它在这里被关了一个晚上和大半个上午,没有人陪它玩,也不能偷溜出去,只好在墙上磨爪子,墙壁上被猫咪挠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爪印。
“我本来想把你抱回来的。”鹤岁捏了捏猫咪软趴趴的小耳朵,他的脸有点红。鹤岁小声地说:“然后我忘记了。”
小家伙当然听不懂鹤岁在说什么,它吐出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鹤岁的手,鹤岁看着看着就想起来季嘉衍说的老猫,他一脸认真地跟猫咪说:“以后我喂你吃小鱼干,你不要咬我,肯定会很疼。”
想了想,鹤岁又哼哼唧唧地添了一句:“季嘉衍也不行,虽然他很讨厌。”
猫咪歪着脑袋有点疑惑,不过它还是奶声奶气的“喵”了一声。
系统没好气地泼凉水:“你和季嘉衍的身上全是恋爱的酸臭味,孜然粉放再多也遮不住,谁爱吃谁吃,反正咪咪归我了。”
鹤岁:“……”
他非常幼稚地和系统争辩自己是甜的,系统改口道:“咪咪是北方的猫,只吃咸粽子、咸豆花和咸豆浆,它不吃甜食。”
鹤岁憋了半天忍不住了,“豆浆也有咸的?”
不管豆浆有没有咸的,最后他们的话题终结于季丛薇打来的一通电话。鹤岁脆生生地叫了一声姑姑,季丛薇高高兴兴地应了下来,她嘘寒问暖了一番,而后笑吟吟地说:“安安,姑姑要回来了。”
季丛薇当初定居国外是为了她正在交往的异国男友,然而她并不是十分长情的人,生活归于柴米油盐的平淡不是她所能适应的,于是季丛薇与男友分手。季丛薇始终对季嘉衍不怎么放心,她一定下回国的机票后就迫不及待地拨通了鹤岁的号码,希望把他接到自己的身边。
季丛薇顿了顿,她柔声道:“安安,等姑姑回国了,你过来陪一陪姑姑吧。”
第52章笼中金雀11
鹤岁还以为季丛薇只是让他到时候过去待几天,他连想也没有想一下就答应了下来。季丛薇得到满意的答复,她又问了些鹤岁的近况,这才扯到了季嘉衍的身上。她问鹤岁:“季嘉衍对你好不好?”
“他天天欺负我。”
鹤岁才起床,声音里还带着一点鼻音,听起来软绵绵的,根本就不像是真的在抱怨季嘉衍讨厌,只是口是心非的撒娇。他小声地咕哝道:“他对我一点也不好。”
季丛薇却把鹤岁的话当了真,她安慰道:“姑姑过几天回来了。”
鹤岁乖乖的“嗯”了一声,季丛薇那边还在忙着工作交接,她只得粗略地与鹤岁交代一遍他名下还有一些季家父母给他留下来的股份,千万不要乱签字,这才将电话挂断。
系统当然知道季丛薇是想把鹤岁接过去住,但是它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没有提醒鹤岁。系统把鹤岁的话重复了一遍,“季嘉衍天天欺负你?”
“他老是惹我生气。”鹤岁稍微睁圆了眼睛,他理直气壮地说:“就是天天欺负我。”
系统不怀好意地怂恿鹤岁:“你可以欺负回来。”
鹤岁又不傻,他瞟了一眼被他寄予厚望的猫咪,小家伙舔完自己的手又开始满地打滚儿,毛茸茸的小耳朵软趴趴地贴在脑后,看起来就软唧唧的,一点也指望不上。鹤岁撅起嘴巴说:“我打不过他。”
系统假惺惺地安慰道:“但是你可爱呀。”
鹤岁眨了眨眼睛,一点也不心虚地说:“我是吃可爱多长大的。”
系统:“……”
鹤岁成功地让系统说不出话来,他把猫咪抱起来去找张妈,一人一猫都需要她的投喂。不过鹤岁才下楼就看见了正在和人打视频电话的季嘉衍,季嘉衍抬眸示意鹤岁去厨房,猫咪一看见张妈就失去了猫科动物的尊严,怎么也不肯再让鹤岁抱了,只顾冲着张妈喵喵叫个不停,撒娇讨食。
鹤岁把猫留在厨房,自己抱着他的热牛奶气哼哼地走开,他咬着杯沿尝了一小口,结果被牛奶烫到吐舌头,只好眼泪汪汪地趴到桌上玩手机。
季嘉衍与投资方谈妥价格,指腹按下手机的开关键,他才偏过头就瞥见鹤岁被热牛奶烫着的样子,那对乌溜溜的瞳眸氤氲着潮湿的水汽。季嘉衍皱着眉走过去,他伸手捏着鹤岁的两腮,不容置喙地说:“把舌头伸出来。”
鹤岁推了推他的手,含糊不清地说:“你不要捏我的脸。”
“舌头。”
季嘉衍压根不给任何鹤岁商量的余地,鹤岁只好乖乖地把舌头吐出来给季嘉衍看,只有舌尖那里被烫得有点发红。
“还疼不疼。”见没什么大碍,季嘉衍松开了手,他望着鹤岁似笑非笑地说:“哥哥连喝牛奶都能烫着自己。”
“要你管。”就算是自己烫着了自己,那也得怪牛奶。鹤岁垮下一张小脸,不大高兴地说:“我放了一小会儿的,谁知道牛奶还没有凉下来。”
季嘉衍的眉稍微挑,懒洋洋地开口道:“哥哥说的都对。”
他的语气太过漫不经心,明显就是在敷衍自己,鹤岁鼓起脸不讲道理地说:“而且、而且我烫到舌头也要怪你,谁让你不早提醒我。”
“哥哥要我怎么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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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你?”季嘉衍的手撑到桌上,他缓缓俯下身来,深黑的眼眸紧盯着鹤岁,若有所思地开口:“是这样……”
他凑到鹤岁的耳边,轻声道:“直接告诉哥哥牛奶很烫,还是在哥哥喝下去之前先为哥哥尝一口。”说着,季嘉衍一只手拿起鹤岁的瓷杯,他的唇舌仔细地舔过杯沿上的奶渍,季嘉衍意味不明道:“哥哥,真甜。”
鹤岁眨了眨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要把红透了的耳朵捂住才对,他又羞又恼地纠正道:“纯牛奶没有味道,一点也不甜。”
“我知道。”季嘉衍低声一笑,他饶有兴趣地看着鹤岁羞红的小脸,慢条斯理道:“我不是说牛奶的味道甜,我是说哥哥的味道很甜。”
鹤岁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来,他慌乱地到处乱瞟,头也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到最后只像是一只努力想把埋进沙子里的小鸵鸟,不过就是这样鹤岁也不忘说季嘉衍的坏话:“你、你好烦。”
“嗯?”季嘉衍的神色散漫,他不紧不慢地追问道:“我哪里让哥哥觉得厌烦了?”
“哪里都烦人。”鹤岁嘟嘟哝哝地说着,就是不肯抬起头,他捏着自己的手指头,气鼓鼓地指责道:“我是你的哥哥,你还天天欺负我。你再这样的话,我就、我就不要你这个弟弟了。”
“要不要我这个弟弟,不是由哥哥说了算的。”即使鹤岁一再触及季嘉衍的底线,季嘉衍的面上却没有任何不虞,他极为耐心逗弄着鹤岁,字里行间透出几分强势,“只要我想要哥哥,那么哥哥就只能待在我的身边。”
鹤岁不讲理惯了,这是他第一回遇见比自己还不讲理的人,鹤岁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嚷嚷道:“不行。”
季嘉衍掀了掀眼帘,眸底染上几分势在必得之意。他的嗓音低沉轻缓,甚至带着几分诱哄的意味,“哥哥乖一点。”
“你怎么还没有去公司?”季嘉衍总让自己乖一点,鹤岁有点生气了,他望着已经没有在冒烟的牛奶瓮声瓮气地说:“你快点走开,我看见你讨厌。”
“我在等哥哥起床。”季嘉衍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他望着鹤岁过于白皙的肤色,嗓音沙哑道:“我记得哥哥以前喜欢待在花园里画画,所以我让人重新打理了一下花园,在那里面种满了……玫瑰。”
鹤岁慢吞吞地把牛奶喝干净,他奇怪地问道:“玫瑰花有好多刺,你为什么要种这个?”
季嘉衍挑了挑眉,含糊其辞地说:“哥哥以后就知道了。”
不说就不说,季嘉衍只会故意卖关子,以后他才不想知道。于是鹤岁趴到桌子上自顾自地生闷气,一句话也不肯再搭理季嘉衍了,季嘉衍见他又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两颊微微鼓起,时不时瞟来的眼神又软又委屈,他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哥哥想不想上去看一眼?”
鹤岁眨了几下眼睛才把头抬起来,他哼哼唧唧地说:“只有一点想去看。”
季嘉衍一把捉住鹤岁的手,把他带往花园。
那是一个半开放式的露台花园,位于别墅的顶楼。入目即是一小片玫瑰花海,盛放的玫瑰花色极为丽,丝绒一般的柔软花瓣沾上了几颗晶莹剔透的露珠,越发衬得花枝娇艳欲滴,而那微微蜷起的枝叶一派苍翠绿意,摇曳不止。
园艺师拿着一把剪刀修建花枝,柔软的花瓣不堪其扰,扑簌簌地落了一地,鹤岁夺回被季嘉衍抓着的手,兴致勃勃地凑近去看园艺师。
“为什么要把花苞剪掉?”
鹤岁越看越好奇,他睁大了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地盯着园艺师手下的动作看。鹤岁一会儿指着这个问为什么不剪掉,一会儿又指那个问为什么要剪掉,活脱脱的一个好奇宝宝。
园艺师耐心地为鹤岁解答,鹤岁一脸跃跃欲试地问道:“我可不可以玩、不对。”鹤岁吐了吐舌头,赶紧改口道:“我可不可以试一下呀?”
园艺师只是被请过来帮忙养玫瑰花的,并不能做主,他犹犹豫豫地望向季嘉衍,见季嘉衍微微颔首,这才把手里的剪刀递给鹤岁,说:“当然可以。”
鹤岁存心想捣乱,他才不管哪一枝可以剪哪一只不可以剪,反正乱剪一通。白生生的小手蹭过颜色绮艳的花朵,丝绒似的花瓣细腻柔软,愈发将肤色衬得瓷白,一如上好的瓷釉。
季嘉衍低笑道:“哥哥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
鹤岁瞟了他一眼,季嘉衍的眉眼生得极为俊美,却又不显女气。他总是神色散漫,摆出一副懒洋洋的模样,看似很好说话,实则却很是强硬。鹤岁看着看着就起了怀心思,他又剪掉一朵玫瑰花拿在手上,然后对着季嘉衍笑出了两个小酒窝,“给你。”
季嘉衍眉头一动,“嗯?”
鹤岁抬起手要把玫瑰花放到季嘉衍的耳后,然而脚尖才踮起来,他还没来得及偷笑,手指就一下子被花刺刺破。鹤岁的小脸一垮,玫瑰花也顾不上了,他扁着嘴巴哭唧唧:“疼。”
季嘉衍抓住鹤岁的手腕,只见白嫩的指尖渗出血迹。他将鹤岁的手指含入口中,唇舌一再掠过伤处,指尖上的痒意大过了痛感,鹤岁缩了缩手,他红着脸说:“好、好痒。”
舌尖有意无意地向下舔了点,留下一片湿热,季嘉衍抬起黑沉沉的眸,轻笑着说:“哥哥总是这么可爱。”
他不说还好,一说鹤岁就又想发脾气了。鹤岁恼羞成怒地把自己的手被刺伤全赖到季嘉衍的身上,他气鼓鼓地说:“都怪你非要种玫瑰,要不然我的手指也不会被刺破。”
季嘉衍对此恍若未闻,他轻轻地揉了揉鹤岁的手指,而后垂下眼眸紧盯着鹤岁乌溜溜的瞳眸,语气轻柔道:“哥哥总是这样,我会心疼的。”
季嘉衍的目光沉沉,就算鹤岁故意偏过头想避开他的眼神,也还是能感觉得到季嘉衍正在看着自己。鹤岁不自然地回手,胡乱地说:“反正是你自己要疼的,不关我的事。”
“当然和哥哥有关系。”季嘉衍俯身拾起鹤岁下意识就丢掉的玫瑰花,他将花刺逐一折去,语气很轻很轻地说:“我满心满眼只看得见哥哥,这颗心里也只有哥哥一个人,哥哥怎么能置身事外?”
“又不是我……”鹤岁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可是他一抬眼却看见季嘉衍将手里的玫瑰花递过来,而花枝上的花刺已尽数除去。
季嘉衍嗓音平稳道:“这样就不会再把哥哥刺伤了。”
第53章笼中金雀12
鹤岁歪着脑袋看了看季嘉衍,他犹豫了一小会儿,还是把玫瑰花接了过来。鹤岁手痒起来一片一片揪着玫瑰花瓣,脸上红得几乎要冒烟,一对湿漉漉的瞳眸到处乱瞟,眼神还透着几分无辜。他结结巴巴地说:“我……”
然而鹤岁“我”了半天也什么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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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下去,最后还非常没有出息地落荒而逃。
系统奇怪地问鹤岁:“你跑什么?”
鹤岁趴到桌子上盯着几乎被自己揪秃了的玫瑰花,红着一张小脸吞吞吐吐地说:“我觉得季嘉衍就是他。”
系统更奇怪了,“那你还跑?”
“就是他,我才跑的。”鹤岁撅起嘴巴揉了揉自己有点烫的脸,他小声地咕哝道:“要不然他肯定还要逗我。”
系统故意恐吓鹤岁,它慢吞吞地问:“你要是认错人了怎么办?”
“我肯定不会把他认成别人。”鹤岁一脸认真地说着,不过手却又下意识地揪起了花瓣。他把眼睛睁得圆圆的,哼哼唧唧地说:“他喜欢欺负我,还喜欢乱说话,但是、但是他对我最好了。”
“季嘉衍也是这样,虽然他老是惹我生气。”稍微想了一下,鹤岁又脆生生地添了一句:“反正我就是能认得出来。”
系统非但没能把鹤岁吓到,还被硬塞了一口狗粮,它不安好心地提醒道:“你不要忘记你在这个世界里的任务是要季嘉衍恨上你。”
鹤岁不打算好好做任务了,他愁眉苦脸地问道:“惩罚世界的任务失败了要怎么办?”
系统:“……”
它就猜到要是让鹤岁知道的话,任务又要失败了,系统的心态有点崩,它拒绝再跟鹤岁进行任何对话交流。
系统不说话,鹤岁自个儿趴着趴着就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季嘉衍把鹤岁抱到床上,鹤岁有点被惊醒,他不安分地动了几下,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季嘉衍轻声道:“是我。”
鹤岁不乱动了,他认得出来这是季嘉衍的声音,下意识就伸出手抱住了季嘉衍的脖颈,脑袋也在季嘉衍的怀里蹭了蹭。
季嘉衍放在鹤岁腰上的手一紧,他停顿了片刻才问道:“昨天有人联系到我,说是哥哥的油画入围了,他们过几天要办一场画展,哥哥想不想去?”
鹤岁的脸还埋在他的怀里,说话的声音听起来也瓮声瓮气的,“不去。”
季嘉衍颇为意外地挑起眉,“不去?”
鹤岁嫌他太吵,打扰到自己睡觉了,他软软地推了几下季嘉衍,不大高兴地嘟囔道:“你再吵我到睡觉,我就要和你生气了。”
季嘉衍并没有把鹤岁的威胁放在心上,他抓住鹤岁动来动去的手,骨节分明是手指一一扣入鹤岁的指间。季嘉衍轻声道:“我抓住哥哥了。”
鹤岁哼唧了几声,难得没有发着脾气把自己的手夺过来。
到了举办画展的那一天,鹤岁本来还是不大想去的,但是系统唠叨个不停,鹤岁不堪其扰,只好临时改口,让季嘉衍送他去美术馆。
之前鹤岁说不去,季嘉衍便让秘书在这天安排了与市长的会面。季嘉衍挑眉道:“那就只能哥哥自己一个人看画展了。”
一个人看就一个人看,鹤岁扯过安全带系好,他指使别人还理直气壮地怪罪道:“你的话好多。”
季嘉衍哼笑了一声,“哥哥待在会馆里不要乱跑,我忙完就来陪哥哥。”
鹤岁嘴硬道:”我才不要你陪。”
“哥哥太不乖了。”季嘉衍的手握住方向盘,他稍微抬起眸瞥了一眼鹤岁,眸中掠过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总是口是心非。”
鹤岁鼓起脸不肯承认,“我没有口是心非。”
再不承认,鹤岁的脸上也红了一大片,接着逗下去一准又要气急败坏地咬人。季嘉衍见好就,他漫不经心地问道:“哥哥为什么这么喜欢画画?”
“就是喜欢。”喜欢画画的是季遇安,不是鹤岁,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能把原因编出来。鹤岁拽了拽安全带,口不择言地问道:“那你为什么喜欢我?”
为什么喜欢?
季嘉衍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眸,一开始他把鹤岁接到自己的身边,只是为了能够拿到季氏集团的股份,从未想过自己会对鹤岁生出别的心思。
他总是会因鹤岁的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亦或是一句无意识的呓语而失神。他喜欢少年乌黑透亮的瞳眸,湿漉漉的眼神干净而纯粹;他喜欢少年红着脸害羞的模样,眸光潋滟着水泽,卷翘的眼睫轻轻颤动,只让人想变本加厉地欺负;他喜欢少年鼓着脸发脾气,殊丽的眉眼也在此刻变得鲜活,让人无端心软。
纵使这世上五光十色,一如被安放于玻璃花瓶里的玫瑰,季嘉衍既想将鹤岁捧在手心里疼爱,又想将他彻底占为己有,成为最珍贵的私人珍藏。
这是他的小玫瑰,只属于他的小玫瑰。
季嘉衍沉默了片刻,他嗓音低沉道:“因为是你。”
鹤岁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他慢慢地眨了几下眼睛,满脸通红地扭头朝窗外看去,不好意思再说话了。
“我还以为哥哥什么也不明白,所以不想吓着哥哥。”季嘉衍却没有轻易放过鹤岁,他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道:“既然哥哥都知道,那么哥哥是怎么想的。”
“我、我……”鹤岁一点也说不出来我喜欢你的这种话,他紧张地抠着自己的手指头,憋了好半天才小声地说:“不告诉你。”
“哥哥一害羞就脸红。”季嘉衍阖下眼帘,恰好好处地遮住眼底的势在必得。他轻笑着说:“以后总会有亲口说出来的那一天。”
鹤岁理直气壮地说:“那也是以后,反正不是现在。”
季嘉衍的眉梢微抬,却没有多说什么。他把车停好,鹤岁用完季嘉衍就想跑,季嘉衍好整以暇地盯着怎么也打不开车门的鹤岁,慢条斯理道:“哥哥为什么这么着急?”
鹤岁瞟了一眼季嘉衍,矢口否认道:“我没有。”
“我送哥哥过来,哥哥总得给我一些报酬。”季嘉衍不轻不重地捏住鹤岁的下颔,指腹摩挲着鹤岁的嘴唇,尾音上扬,“嗯?”
鹤岁舔着小虎牙威胁道:“我要咬你了。”
季嘉衍缓缓俯下身来,鹤岁嘴上倒是哼唧个不停,眼睛却乖乖地闭上了。不过还没过多久,鹤岁又悄悄睁开了一只眼睛,想偷瞄季嘉衍几眼,然而却不小心撞入了一对漆黑的瞳眸之中,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很轻很轻的吻,好似带着无限的怜惜落在他的额头。
“真想就在这里吃掉哥哥。”季嘉衍将锁死的车门打开,他紧盯着鹤岁红扑扑的小脸,眸色深深,嗓音沙哑而低沉:“哥哥再这样看着我,我会忍不住的。”
季嘉衍这么禽兽,鹤岁恼羞成怒地咬上他的手指,然后忙不迭地逃开,生怕季嘉衍会把他捉回车里。
这一次的画展场地虽然设在艺术馆,但是规模却并不算大。圆弧形的展馆空旷安静,一幅幅装裱好的画作逐一陈列在墙上,昏黄的光影如薄纱轻拢,为墙壁上的画作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鹤岁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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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才找到季遇安的画,他歪着脑袋看了好几眼,最后还是没忍住问系统:“画上画的是什么?”
系统得意洋洋地说:“季家的花园。”
鹤岁惊诧地睁圆了眼睛,然而不管他怎么看都没能从这幅画上瞧出一朵花出来。鹤岁选择放弃,他自言自语道:“你们画家的世界好难懂。”
话才落下,有人礼貌地询问道:“打扰一下,请问您是季遇安吗?”
鹤岁疑惑地回过头,来人一身西装革履,头发用发胶一丝不苟地向后梳去,金丝框眼镜下是一双上挑的桃花眼。见鹤岁望向自己,路远生微微一笑,语气温和道:“我很喜欢这幅画,想从季先生的手中把它买下来。”
系统向来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而且它吵着要鹤岁来画展就是为了路远生。系统笑嘻嘻地怂恿道:“卖卖卖。”
鹤岁好奇地问道:“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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