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原罪之诱你入地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继续依赖撒旦
牛大媳妇在堂下死命地拽拽牛大的衣角,就怕他像刚才那样发疯,不管不顾地承认了,或是在县太爷面前大放厥词,死的更快。
牛大在心里骇地要死,拼命地祈求上天保佑,千万不要让那牛鬼蛇神再控制他说胡话,然而平时不烧香急来抱佛脚根本就没有用,他只能心惊胆颤地感受着自己的嘴巴一张一合,看着县太爷那越来越阴沉的脸,几欲崩溃。
“回县太爷的话,里正的话句句不属实。分明是牛郎在分家之际偷走了我五十两银子,他先是装作一副穷困潦倒,孤苦无依的模样,后见到大家都相信他了,便开始拿钱买地盖屋子。我们夫妻两前去找他理论,却还被他倒吊在横梁,泼我一身污秽,贼喊捉贼,求县太爷给我做主啊!”说的可是声声泪下,痛哭流涕。
围观众人再一次被他的不要脸给打败了,个个唏嘘不已,隔空朝他啐了一口,我是牛大的脸,他不要我了,我是牛大的脸,他不要我了,我是牛大的脸,他不要我了!
县太爷眉梢抖动,听着牛大不要脸地话语,瞧他满脸污秽的样子,形容猥琐,简直不堪入目,他转头看向牛郎,顺便洗了洗眼睛,“牛郎,你怎么说?”
牛郎挺直身板,面色沉稳,道:“回县太爷的话,牛郎哥哥牛大所言实在是子虚乌有。牛郎与他分家之时,只得了一头黄牛和一袋几乎全部坏掉的种子。牛郎在山上寻了一处地方盖了个小茅屋,又在地主家不要的荒地上开垦出一亩地,灌溉施肥全是我一人同那小黄牛做的,附近的邻居全都知晓。初时获的粮食甚少,只能饱一餐饥一餐,后来,那荒地渐渐变得肥沃,粮食成好了,卖与他人,才攒了点小积蓄。那荒地地主卖我二两银子。就连兄长所谓的盖房子,也不过是我在那茅屋的基础上,砌上了砖头,好遮风挡雨,不至于睡个觉都不安稳。这样下来,我手头根本就没剩多少钱。当初黄牛生病,我一穷二白,身无分文,独自入深山采药,差点回不来,我若是真的有那五十两银子,又何必这么作践自己?”
说到小黄牛生病,忆起将要失去它的痛苦,牛郎声音哽咽,几欲落泪,身旁静趴着的小黄牛时不时地用脑袋蹭蹭他的身体,偶尔伸出舌头舔舔他垂落在地的大手,无声地安慰着,足见这一人一畜感情之深。
众人听着牛郎这心酸的话语,莫不感慨叹息,感同身受,他们可以说是真的见证牛郎这一路的辛酸历程。若说他有钱了,众人想想牛郎那间屋子和那一亩地,心中摇头,跟一般人家一比,哪里是富起来了,还差的远了!顶多就是从家徒四壁的穷小子变成了有屋遮天的穷小子,没差!
☆、第57章牛郎织女:空口说胡话的本事,还真是谁人都不及牛大啊!
牛郎摸摸小黄牛的脑袋,感受着它依偎在自己身边的温暖,眨眨眼将眼中的水汽褪去,再抬头时,面色冷静,他看向牛大夫妇二人,一字一句道:“我可叫那地主前来与我对峙,看看这地是不是卖我二两银子?大哥,你既然说我分家时拿了你五十两,那你到是说说,两年前爹娘剩下的钱财可还有五十两?寻常人家一年三两银子便可度日。贰伍捌中文爹娘去世时,我虽年幼,却还记得他们曾说过,这家里所有的银钱加起来不过二十两,日后若是分家,给我五两即可。你敢说,这话爹娘没有说过?可事实上,你们给过吗?”
牛郎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转头看向县太爷,“大人,牛郎的话是否属实,问一问里正便知。我爹娘在世时,与里正关系要好。”
事情至此,县太爷如果还看不出什么的话,也白在这官场上呆了数十年了,这般厚颜无耻的兄长还真是少见。
牛大硬着脖子,一副被人污蔑的模样,痛心疾首道:“我们怎么没给!我跟你嫂嫂从小把你带大,供你吃供你穿,这些都不要钱的吗?为了你,我们吃糠咽菜,衣服更是缝缝补补又三年,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这话说的,不仅牛郎牙酸胃痛,就连一旁的里正都看不过去了,冲着牛大恨铁不成钢道,“牛大啊牛大,你这话是怎么说出口的!你们夫妻两怎么对牛郎的,别村的人不知道,我们本村的人难道都不知道吗?随随便便叫出一个村民,都知道你当年是怎么狠心对待牛郎的!你让他饿着肚子放牛,你让他在三伏天大艳阳下耕地一整天不给休息,你让他在寒冬腊月住牛棚却连一场棉被也不给,你的罪行简直就是罄竹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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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简直就是在给我们牛家村丢脸。”里正气的胡子直翘,就差没亲手将牛大打上一顿。
“你爹娘辛苦劳作,留下数亩良田跟二十来两银子,你分文未给牛郎,尽数吞入腹中,现在反咬牛郎一口,简直就不是个东西。”
牛大媳妇被臊的垂头不语,缩着身子努力减轻自己的存在感。
牛大却是依旧恬不知耻,还嚷嚷道:“这不是锻炼牛郎的身体吗?他从小就体弱,不知道吃了多少药,这样不正好让他身体健壮一点吗?我这般为他考虑难道有错吗?再说了,钱都花在牛郎身上了,我们还哪有钱给他!”
里正被他的凑不要脸给气个倒仰,“你……你……”他颤巍巍地指着牛大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衙门外聚集的牛家村村民个个目瞪口呆,简直甘拜下风,就这黑白颠倒,空口说胡话的本事,还真是谁人都不及牛大啊!
县太爷自认活了四十来年,什么奇葩的事情没有遇到过,今儿个还真是见识到了,铁证如山,人证物证皆在了,这牛大居然还敢强辩自己无罪,就连他媳妇都知道羞愧地不敢开口了,他居然还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也真是能人一枚啊!
顾凉笙趴在地上,乐颠颠地看着众人被恶心的模样,仇恨值越高,到时候死的也越惨啊!
牛郎肃然道:“兄长,我不与你做口舌之争,最重要的证据。大人,你可派人去找那地主,也可派人去搜我的屋子,看看是否能搜出那五十两来?”
县太爷还没说什么,牛大便继续叫嚣道:“你当我傻啊!这五十两说不准你自己早就藏在别处了。”
牛郎不为所动,看着县太爷,眸子幽深,“牛郎身正不怕影子斜,相信大人自有定断。”
县太爷摸摸胡子,对牛郎的言行是满意极了,他瞧着还想开口唧唧歪歪的牛大,怒拍惊堂木,“牛大,你若再无事生非,本大人就先打你个几大板,让你醒醒脑。”
闻言,牛大虽不再言,可是那重重的冷哼声,那高高昂起的头无一不在诉说着县太爷的不公。
县太爷冷冷一笑,且叫他再猖狂,“来人,去牛家村牛大牛郎家以及那卖地给牛郎的地主家一趟。”
“是,大人!”六名衙役得令出列,行礼后,迅速前往牛家村。
☆、第58章牛郎织女:善恶终有报
在等待的期间,县太爷还特意传唤了牛家村的村民,向他们了解情况,得到的答案跟他心中所想相差不远,他估摸着也有了裁决的想法。
半个时辰后,六名衙役回来交差,随行的还有那名地主。
“情况怎样?”县太爷问道。
“回禀大人,属下并没在牛郎家中找到那五十两银子。且牛郎家确实如同牛郎所说,一贫如洗,甚至他还与那黄牛共住一屋。甚至在属下回来的途中,还遇到了几名村民,个个都说牛郎为人朴实诚恳,绝不会做偷鸡摸狗的事情。”至于那还在牙牙学步的小鸡仔以及后面那坑中连塞牙缝都不够的鱼被他们选择性忽略了,先入为主实在是太重要了,在场衙役的心都偏向了孤苦无依的牛郎身上,甚至在言辞上都下意识地偏袒他。
县太爷摸着胡子的动作一停,瞧了眼乖乖趴在地上,眼珠子乱转的小黄牛,这是穷的连牛棚都盖不起的节奏吗?这哪是要富起来的样子!这牛大到底是听谁说的牛郎有钱了?
牛大一听这话,不干了,牛郎为人朴实诚恳,绝不会做偷鸡摸狗的事情?!那岂不是明摆着就说他诬赖牛郎吗?污水不都往他身上泼了吗?这厢他愤愤不平,却知道不能再大放厥词,否则县太爷是真的不给他好果子吃。但是那厢,他那张嘴张口便道:“官爷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是说我污蔑牛郎,说我无事生非是不是?我说牛郎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处处为他说好话啊?你头顶上的明镜高悬匾额还挂着呢!”
那名衙役脸色一沉,冷声道:“我们衙役办事向来是秉公办理,再说了,我同牛郎素不相识,我是今日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大庭广众下的,你倒是给我说说这牛郎怎么贿赂我?我看是你怕事情败露,才想把屎盆子扣在牛郎身上吧!”
县太爷心里也很不满,牛大这一说,岂不是让众人以为他御下不严?他一拍惊堂木,横眉冷眼,“牛大,你倒是说说我这衙役怎么受牛郎的贿赂了?若是讲不出个所以然来,休怪本官给你安个诽谤之罪!”
牛大心里懊恼地很,他想伸手捂住嘴巴,不让他再乱讲话,但是胳膊根本不听他的使唤,他只能绝望地听着自己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大人是想用刑罚逼迫我说谎吗?”
不说县太爷,就是衙外围观的群众们都被牛大的凑不要脸给气的破口大骂,“大人,你休听他胡言乱语,这厮就是想装傻充愣逃过一劫。”
“牛大就是觉得自己毫无胜算了,才会想着拖牛郎下水的,大人,你不要理他,继续开审吧!”
…………
听群众这么一说,县太爷也觉得自己跟他较真也真是傻了,他看向其他衙役道:“来,你们说说你们查到了什么?”
“回禀大人,属下听牛大邻居说,牛大夫妇在未分家时,对着牛郎非打即骂,还时常不给饭吃,他们看不过去,曾说过夫妇俩几句,却被他们蛮横地顶撞回去。他们还说,虽然不知道牛大爹娘临死前给他们留下多少银两,但是绝对不会超过三十纹银,说牛郎偷了他们五十两银子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因为他们根本就不会让牛郎踏进卧室一步,就连吃饭睡觉都是把他赶到牛棚中,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虽然一早听村民说了牛大夫妇对牛郎不好,但是当听到细节的时候,县太爷还是忍不住怒火中烧,这样的人渣败类活在世上简直就是浪粮食,他怒拍惊堂木,大骂道:“好一对禽兽不如的兄嫂!”
牛郎面无表情地听着,面色坚毅,眼中不起一丝波澜,当年过的是却是不如意,但是还好,老天爷待他还是友善的!他这么想着,不动声色地伸手刮刮小黄牛的鼻梁。
小黄牛舒服地眯起了眼,头还往牛郎的大腿方向移了移。
牛大媳妇跪趴在地上,颤着身子承受着县太爷的怒气,脸上早已涕泗横流,完了,完了,全完了!她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做出这等事情呢?这日后就算是回到了牛家村,她也没脸再呆下去啊!
勉强敛火气的县太爷看向那地主,问道:“牛郎说你以二两银子的价格卖给牛郎一亩田地,可确有此事?”
那地主来前就打听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再在公堂上见到牛大夫妇二人的所作所为,对牛郎那是叫一个同情啊!他本就不是那种为富不仁的地主,不然,就那块地,他即便是卖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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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牛郎,也有手段夺回来。他当时虽然气恼自己错过了一亩好田地,但是看牛郎那般穷苦,再对比他的腰间钱财满贯,瞬间就治愈了,穷成这样,就当施舍他了!
“回大人,确有此事,小人以二两银子的价格卖了一亩地给牛郎。”
话语刚落,就听到牛大嗤鼻的声音,“我倒是不信了,那块良田,只二两银子就够了!有这好事,你也卖我几亩如何?”
地主被气笑了,都到这地步了,这牛大还是一如既往地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他向着县太爷解释道:“这亩地原是搁在山上的荒地,当时牛郎同我买的时候,我想着放着不用还不如卖了算了,就贱卖给牛郎。没想到,不过一年时间,牛郎就将那荒地变为了良田。”
县太爷点点头,这事他也略有耳闻,当时还听说这地主学着牛郎的样子,在那荒地上种植粮食,结果颗粒无,大动肝火。
事情的结果一清二楚了,县太爷也不多话,直接道:“牛大夫妇,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牛大媳妇脸色灰败一片,她疯狂地磕着头,求县太爷饶命。而牛大却是继续吵闹,大声嚷嚷不公,又被民众唾骂了好几遍。
“本官宣布,牛郎偷窃一事纯属污蔑。牛大夫妇入室偷窃,虐待其弟,私吞家产,本官宣判,两人必须归还牛郎五两银子,且各打三十大板,入狱半年,即刻行刑。”
县太爷一说完,围观群众顿时欢呼雀跃,拍掌叫好。牛大媳妇早就瘫软在地,连声求饶也说不出来,这两年他们早就把银子花的差不多了,这五两银子要是给了牛郎,就跟剜了她的心一样啊!
牛大浑身一激灵,他惊喜万分地发现自己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了,然而,还没等他高兴多久,两个衙役就像拖死狗那般将他拽走,扔到了凳子上。
木板跟**碰撞的声音格外地低沉,牛大痛的眼泪都飙出来了,一个劲地求饶命。
县太爷喝着茶,冷眼看着,现在知道饶命了?刚刚都去干嘛了?
牛郎站在那儿,看着两人痛哭流涕,痛苦万分的模样,当初压抑在心中被虐待被欺负的黑云终于从心中挪去,感觉得到了新生一般。
小黄牛站在他身边,看着鼻涕与眼泪齐飞的两人,哞哞笑着,眸子一眨,两道常人看不见的光亮飞快地钻入两人正受虐的屁股里。
以后即便是牛大夫妇二人的伤口痊愈了,无论他们是躺着还是睡着,臀部就会传来刺骨的疼痛,刺激着他们的神经,痛的他们无法入坐,无法入眠,只能这么煎熬着。
顾凉笙不切实际地想着,或许他们可以开启站着睡觉的新姿势!
牛郎摸摸小黄牛的脑袋,略微弯腰在它的额头落下一吻,黑眸闪动着光亮,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再来打扰我们了!
小黄牛抬起头,伸出舌头,热情地舔舐着牛郎的脸蛋,纯真水润的大眼中满满地都是亲昵。
县太爷目光随意一瞥,瞧见牛郎亲吻小黄牛的举动,眉心不自觉地聚拢在一起,这牛郎对待这黄牛的态度是不是过于亲昵了?这般柔情蜜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自己的爱人呢?啊呸呸!想什么呢?
县太爷晃晃脑袋,将视线落在被痛打的牛大夫妇身上,他们相依为命,堪比亲人,牛郎这么对那小黄牛也是能够理解的!摊上这样的兄嫂,那对一头牛感情深厚,还真的是一点都不觉得稀奇!
事情圆满解决,意外得到五两银子的牛郎带着村民慢慢的同情和小黄牛回到了家中。这家真的同衙役说的那样一贫如洗吗?其实不然,牛郎是个务实派,他不喜欢奢华,觉得房子能遮风挡雨就成了,剩下的积蓄都积攒着,藏在了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地方,因为小黄牛生病那次给他的打击太大了,银子一定要攒起来,他才放心!
为了庆祝胜利,牛郎破天荒地去买了酒,还买了好多好吃的,馋得空有人魂,没有人身的顾凉笙直流口水,那草虽然味道鲜美,但是作为一个人,他真的是好久没碰美味的饭菜了!这么一想,顾凉笙决定等晚上牛郎睡着后,便偷偷地变成人身,好大肆补偿一下自己。他今天又控制牛大,又施法的,可累了!不好好吃一顿怎么对得起自己呢?每样都吃一点,想必牛郎是不会发现的!
☆、第59章牛郎织女:美人出现,害死黄牛?!
星光灿烂,风儿轻轻。以天为幕,以地为席,牛郎端着酒瓶子,就这样席地而坐,享受着夏夜的清爽,倾听着一池蛙叫一片虫鸣,遥望那缀满星星的夜空。
顾凉笙趴在他的身旁,嗅着牛郎身边的酒香,想起上个世界入嘴的琼浆玉酿,嘴馋的很,他有些无奈地想到,入了凡尘,果真是沾染上了凡气,以往谪仙似的人物,现如今居然满心所想就是那口舌之欲,也是没谁了。
辛辣的酒水灌入喉中,一向不怎么喝酒的牛郎没一会儿就醉醺醺的了,他单手摸着小黄牛那一身柔软的毛发,醉眼朦胧地看着那满天的繁星,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
他眯着眼,无意识地灌着酒,忽听得耳边一阵哞哞轻叫声,他放下酒瓶子拭去嘴角的水渍,偏头看去,只见自家小黄牛正歪着头傻乐,它的双眼闪闪发亮着,就像漫天繁星坠入其中,瞬间照亮漆黑夜幕。
是了,他见过,他家牛牛有一双堪比繁星的眼睛,美的像画。
牛郎捧起小黄牛的脑袋,傻笑着,嘴中呼出的酒气让顾凉笙有些不适地偏头,顺势顶了顶牛郎的胳膊,他现在是一头牛,没喝过酒,会被熏醉的!而且,自己喝酒不觉得,别人一喝酒就觉得满嘴的酒气。
牛郎乖乖地松开手,转头拿起酒瓶又灌了口酒,一不小心就呛得直咳嗽,可是心里却还是高兴,甚至轻声哼起了小曲。
顾凉笙默默地看着,说实话,跟牛郎呆在一起两年,他还真的没见过他这么高兴的样子,就像中了liuhe一样,眼里眉梢全是浓浓的笑意,跟在衙门时候的他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凉风习习,拂面而过,顾凉笙舒服地眯起了眼,瞅着牛郎喝完一瓶酒,最终醉倒在草地上。他走过去,试探着用牛角顶了顶牛郎的身体,牛郎酣睡着,双目禁闭,眉头舒展,脸色软和了不少。顾凉笙又在他耳边哞哞叫了几声,他动动身子,翻身继续睡着。
看样子是睡熟了!
顾凉笙抖抖身子,只见白雾笼罩其身,不多时,白雾散去,原地的那头小黄牛早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名三千青丝摇曳生姿的美人。
他穿着一袭明黄色的纱,细绣纹纱罗,薄如烟雾,裹着袅袅的身姿,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跟致唯美的锁骨,行走间,如雪月光华流动倾泻于地,可谓是动雾以徐步兮,拂墀声之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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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
一桌的好酒好菜,虽然凉了,但还是勾起了顾凉笙的食欲。他越过牛郎,执起筷子大快朵颐,吃的差不多后,他才满足地擦擦嘴。瞧见牛郎放在桌上的酒瓶,顾凉笙拿了起来,仰头喝了一口,辛辣的滋味瞬间充斥了喉咙,他有些受不住地轻咳几声,擦去脸上的渍水。
倒是忘了,上个世界因为他的身子孱弱,嬴政即便是同意他喝酒,那喝的也是药酒,果子酒,度数不大,味道甜滋滋的。哪像牛郎随便买的烈酒,味道冲,而且还辛辣。
顾凉笙放下酒瓶,单手撑着下巴,头有些晕乎乎的,他没有施法将体内的酒气散去,相反的,他觉得这样挺好的,这种半晕眩的感觉玄之又玄。
玉人双颊酡红如晕,双眼泛着水汽,波光潋滟,月光照在他修长的脖颈上,仿若白玉一般温润美好。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冷风而过,牛郎瑟缩了下身子,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觉得口干舌燥,正打算起身喝口水,却被月光下的仙子晃花了眼。
他甩甩脑袋,又揉了揉眼,须臾后,却见仙子还在,眉如翠羽,齿如含贝,肌如白雪,腰若束素,嫣然一笑,仿若百花齐放,甚至比那清晨最娇艳的玫瑰都艳丽,美的令他屏息。贰伍捌中文
也许是自己真的喝醉了!牛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睁着一双有些迷茫的黑眸,不然,仙子怎么会下凡尘呢?
牛郎侧首,却没瞧见自家的小黄牛,他嗖的起身,环顾四周,依旧不见小黄牛的踪迹,出了一身的冷汗,那七分的醉意也没被吓没了。他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却依旧没有见到小黄牛的踪迹,心急如焚,甚至扬声大喊它的名字,然而依旧一无所获。
顾凉笙单手拖腮,傻笑着看牛郎跑进跑出,慌里慌张,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模样,只觉得乐极了,不由得轻笑出声。
牛郎此刻心中正是火烧火燎,听闻这铃铛般笑声,才骤然想起还有个仙子存在,他急匆匆地跑到顾凉笙的跟前,才发现这仙子似乎偷喝了他的酒,双颊酡红,双目水润,醉醺醺的,被酒水浸润过的唇瓣娇艳欲滴,吐露的气息还带着一股子的酒香。
嗅到仙子身上的芬香,牛郎这才发觉自己越距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退后一步,拱手行礼问道:“请问仙子可看到我家黄牛了?”
仙子?!顾凉笙闻声,吃吃地笑了起来,心里起了逗弄之心,素手拿着筷子,拨弄着碗里的饭菜,他偏着螓首,红唇妖娆,身后发丝飞扬,衬着夜色,美的惊心动魄,“你说那头趴在那睡觉的黄牛吗?”
牛郎一听仙子知道,连忙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就是趴在我身边睡觉的那头小黄牛!仙子有见到吗?”
顾凉笙微醺着,眸子半阖,垂落的睫毛欲语还休地遮着那水润湿漉的眼睛,偶尔目光流转,却是风情万种,撩人心魄。
他用筷子戳戳那盘肉,撅嘴示意,“喏,这个就是了!肉质鲜嫩,美味可口,你要不要尝一尝?”
只一瞬间,牛郎觉得怒气,从脚底下直冲到顶门,心头那一把无明火,焰腾腾地按捺不住。他感到血液在太阳穴里发疯似地悸动,脑袋像给什么东西压着,快要破裂了。见到顾凉笙这般漫不经心甚至夹了一块肉放进嘴中慢条斯理地咀嚼着,他的神色更加难看,眼睛里燃烧着怒火,鬓角青筋隐隐跳动。他目眦欲裂,痛不欲生,先前顾凉笙在他心中仙子般的形象荡然无存,他那绝世的容颜在牛郎眼中瞬间就成了最丑陋不堪的妖怪。
他从来不知道人生的大喜大悲会起伏的如此之快,愤怒痛苦醉意交织,牛郎赤红着眼,失去了理智,甚至都忘了,那碗肉其实只是他下午买的猪肉,而非所谓的牛肉。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所以当牛郎面色阴冷,双手紧掐着他的脖子时,顾凉笙是真的没有反应过来,他完全懵逼了,拜托,他现在可是仙子啊!那种美得不要不要的仙子啊!你确定要为了一头牛跟仙子大动干戈吗?顾凉笙内流满面,好歹他长得比那头牛要好看吧!说好的看脸的社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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