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虞子酱
几个人在墓碑前默哀。墓碑上边仅仅刻了一个单薄的名字,连照片都没有。土包也不大,一看,便是连夜赶出来的。没有仪式,没有锣鼓喧天,老人家走得安静,走得悄无声息。
而李清和不知道她几个姑姑的联系方式,就连死,老人家都看不到她的几个已经飞黄腾达了的女儿。
李清和再次泪流满面。
楼涧在后边轻轻地叹了口气,景一渭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微不可查地轻轻笑了笑:“怎么了,小福星?”
楼涧对他这个突入而来的称号有点受宠若惊,歪了歪头:“你站好。”
景一渭站到他身边,一言不发地低下头。
六人站了一会儿,离开了。胡竣然邀请姐妹俩去他家吃顿饭,两人也没拒绝,跟着去了。景一渭在路上问:“你俩住哪?”
李清言回答:“我先从晨舒家里搬出来,我们俩一起住一段时间,反正,现在还是寒假。”
李清和已经冷静了下来,此时被李清言牵着手一起走。她忽然开口:“姐姐,那个男人判了死刑吗?”
李清言摇摇头:“还不知道呢,31号开庭。”
楼涧闻言,看向了景一渭,两人猛的对视了一眼,景一渭很快移开了眼睛。楼涧愣了一下,随即也移开了目光。
听说来吃饭的变成了六个人,胡竣然的爷爷又去加了几个菜。吃完饭,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吃过饭后,大家都准备回去了。胡竣然准备在奶奶这里住几天,就不跟着一起走了。李清言带着李清和先走了,楼涧、景一渭和黄明靖三个人在后边慢悠悠地走路。
黄明靖一开始还担心,自己一个人走在他们俩中间,瓦数应该调多少合适,走了一段路,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亮不起来
他俩竟然诡异地没有一个人说话。
黄明靖本来就是一个闷瓶子,你不主动搭理他,他也挤不出几句话来勾搭你。楼涧和景一渭两个人都不说话,这下子,没人调节气氛,三人行之间就出现了长久尴尬的沉默。
黄明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低着头看路,一句话不说。楼涧其实想开口,但是一想,景一渭可能自己在想事情,就算他开口了,不一定人家会应他,干脆就没说话。景一渭则是一脸心不在焉的模样。
通向公交车站的那条路路两旁都栽了松树,这些树年龄都很大了,粗粗壮壮,给现代化的水泥路增添了一点乡土气息。而在树的延伸面,则是已经休耕的水田,雪下了几天,这里边都是融化的雪水。
这么好的风景,竟然没有一个人在看。
最后,还是黄明靖开了口:“那个……你们有硬币吗?”
楼涧摸了摸口袋,摸出了两个,递给他。黄明靖连忙道谢。之后,又是诡异的沉默。
他们三个在不同站下车,黄明靖先下,走之前,还给两个人一个拜了一个早年,楼涧这才猛然惊醒
明天就是除夕了。
他看向景一渭,正好这时,景一渭也在看他,两人的视线一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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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一渭很快又低下了头,不跟他对视。
公交车里不算很挤,楼涧踢了他一脚,故意引起他的注意,但是景一渭无动于衷。楼涧不满地开口:“喂!”
景一渭这才应了,但是仍然是低着头:“干嘛?”
楼涧看他恼火,朝着他胸前就是一拳,低吼:“你他妈的能不能有个男人的样子!”
景一渭无辜地抬起头:“怎么啦?”
楼涧被他这么一看,怒火消了一半,问:“你过年有没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呢。”
景一渭虽然是在回答他,但是眼睛却没在看他,也不知道在往哪里瞟。楼涧看他这模样,也不勉强他了,干脆转过头,不看他。
下一站楼涧就要下车,他提前往车尾走,经过景一渭的时候,被人一把抱住了。楼涧吃了不小的一惊,震惊之余,好笑地看着他:“干嘛?”
景一渭只不过是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腰,把他给带过来了,一只手还抓着旁边的铁杆。他借着力,满满地抱了人一下,立马又松开了,学着黄明靖的样子,跟他拜了个早年。楼涧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没想到是无话可说了,于是点点头:“你也是。”
景一渭看着他下了车,眼神才了回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李清言在路上的时候就给徐晨舒打了一下个电话,说明了一下今天的情况,徐晨舒也没勉强,知道姐妹两个第一次见面都要说说私房话,也就应下了。李清言下了车,顺便给妹妹买日用品。
李清和耳朵灵,听到了电话那头是个男声,但是没有问出口。
“我跟妈妈以前住的房子在妈妈出了事之后被封锁了,一直到几天前我才可以进去,所以里面没有拾,还是原来的样子。”李清言提前跟她说明情况,怕她看到乱糟糟的家不适应。
李清和问:“那个男人是进家里翻了东西吗?”
李清言点点头:“嗯,杀死了妈妈后,他翻箱倒柜,把现金拿走了。”
“跟我一样。”
“什么?”
“跟那个时候一样,他被人要债,要债的人就把奶奶家洗劫了。”
李清和说起这事来一点情绪的起伏都没有,好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李清言惊奇之余,说:“我们家也是,第一次也被那帮要债的人洗劫过一次,我还差点被绑架呢,幸好当时有人救了我。”
李清和没接话,低着头,在想她刚刚说的话。那个“我们家”,有些刺痛了她的神经。
李清言却没在意,继续说:“我知道,你也被绑架过,都是那个人渣害的。”
“嗯。”
女孩低低地应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看月亮忘记定时了……
第11章第十章
两人没再说话,一直到进了家门。李清言也已经好久没回来,家里仍旧是妈妈走的时候的那副样子,所有的东西七零八落,一地都是,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李清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马上就拾好,你先去歇一会儿。”
李清和一进来便注意到了门口的脚印,那脚印到现在都还没有清理,已经干成了泥巴。她抬头望她:“厕所在哪里?”
李清言点点头,立马把她带到了厕所门口,给她开了灯,让她进去,服务很周到。李清和进了厕所,关上了门,扫视了一眼,发现竟然是拉着窗帘的。
洗脸池上边有水渍,就算不放掉水,这么多天也自己漏光了。洗手台上边的东西掉了几样下来,就算留在上边的护肤品、牙刷等东西也倒得乱七八糟。
地板上,在洗脸池的下边,用白色的粉末围成了一个圈,想必就是死者的位置。小小的一个厕所,洗手台的后边就是马桶了,马桶盖盖上了,但是放在马桶旁边的垃圾桶却倒了,几团白纸滚了出来,看起来有些不忍直视。
李清和踱步到窗户前,那窗户位于离厕所门的对面,而所说的窗帘,其实就是一块破旧的床单,一挂,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她伸出手,一把把窗帘给拉开了
强光射入小空间,顿时,整个厕所光亮了许多,连带着阳气看起来也重了点。李清和这才发现,这面窗户竟然还很大,起码占了那面墙的三分之一。
如果是这么设计,要么这个厕所是别的什么用途的屋子改造的,要么这个厕所可能常年照不到阳光,如果只开一个小窗户,湿气会太重,厕所的阴气排不出去,导致十分潮湿,滋生细菌。
窗户是开着的,而透过这扇窗户,李清和竟然能够直接看到对面那栋楼的阳台,而且,离得还很近。李清和凑上前仔细看了看,对面的人家在阳台上安装了落地窗,可推拉门,她从这里,竟然可以直接看到他们的客厅,有几个小孩子正在客厅里看电视。
也就是说,这个房子是朝阴面的。
李清和重新拉上了窗帘,再次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个白圈。根据它的形状,她大概可以想象到,当时死者应该是头朝马桶的垃圾桶那边,脚朝门口,呈侧卧状,面向窗户这边。
正看得仔细,忽然门外出现了敲门声:“好了吗?你上了很久诶。”
“好了。”
李清和连忙应了,然后推开门,看到了她姐姐带着歉意的笑:“厕所我还没拾,没吓着你吧?”
李清和摇了摇头,问:“姐姐,妈妈是什么时候死的?”
听他问得如此直白,李清言倒是怔了一下,随即很快应答:“五天前的中午,妈妈说她在家里有点事,让我自己出去玩,我就出去了,结果中午的时候我想起来有东西没带,就回来一趟,谁知道一回来就看到是这样了。”
“你进来的时候,门是开着的吗?”
“啊?”
面对李清和突如其来的问题,她有一瞬间的错愕,随即回忆了起来:“门好像是没锁的,还开着呢,关都没关,我以为妈妈是要出去。”
李清和越过她,朝厨房望去:“你在做什么?”
李清言笑了笑:“我想你可能累了,我在给你煲汤,冰箱里还有一点排骨。”
“哦。”
李清和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从她身边越过:“我帮你打扫吧。”
“那哪行。”李清言一把把她按在沙发上,“你别急,我慢慢来,你要是困了的话,可以先去睡一觉,等醒过来,饭就做好了。”
李清和垂下眼眸,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从沙发上拿起书包,从里边掏出了寒假作业,在一边的茶几上做了起来。
李清言刚要进厨房,忽然又从厨房里探出一个头来,问:“明天就是除夕了,你要是想吃什么,我们晚上一起去超市买。”
李清和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嗯。”
*
“妈,二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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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过年了啊?”
楼涧一回来,见屋子里只有他妈,一个飞跃跨到了他妈身边,嘿嘿笑,“爸什么时候回来啊?”
吕书一边剥蒜一边应:“我咋知道,往常那混小子一跑你爸就回来了,现在他都走了几天了,人还没见到,谁知道呢。”
楼涧咋舌:“明天就除夕啦,居然还不回来,他们俩搞什么啊。”
吕书也一肚子抱怨:“就是啊,搞什么嘛,我都不知道今天买多少菜,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你爸要是明天还没见着人,就不放他进门了,直接让他在外边过夜去。”
楼涧帮着他妈剥蒜,一边跟她聊天。
“妈,我今天去胡竣然老家,你猜怎么着。”
“怎么?”
“他家旁边住着一个小姑娘,一个老奶奶,老奶奶昨天去世了。”
吕书摇了摇头,语气有些同情:“那小姑娘不就一个人了?”
楼涧点头:“是啊,还有呢,那个小姑娘,居然跟我认识的一个学姐是亲姐妹,今天才认的。”
“哟?这么好的事啊?”
“是啊,而且,就在前些天,那个学姐她妈妈也死了。”
“啊?”吕书大吃一惊,瞪圆了眼睛望着他,“怎么回事?”
楼涧声音小了一点:“听说是被她老公给杀死的,她老公到处欠债不还,跑得来骚扰人母女俩。”
吕书手里的蒜落了下来,在地上滚了两圈,随即她回过神来,摸了一把乖儿子的头:“我的妈呀,儿砸,你没牵扯到什么吧?”
楼涧对她的态度很是无语:“我能被牵扯到什么呀,我跟那个学姐也不是很熟,但是景渭跟她很熟。”
吕书看着地上的蒜沉默了几秒,又抬起头来,盯着他的眼睛,说:“人家家里的事,你别去管太多,知道吗?”
楼涧点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吕书开始了碎碎念,“你二叔那个混球,也是一天到晚管人家的事,以前你爸没少说他,还是死性不改,跟个长舌妇一样,到处嚼人家家里的舌根。”
楼涧对于这个比喻举双手赞成,差点没有笑场。他刚要松一口气,忽的,门口响起了开门的声音。两人同时朝那边看去,只一瞬间,楼涧就知道是谁来了
那门口的人倚在门框上,摆了一副无比风骚的姿势,把鼻梁上的墨镜一摘,一手撩了一把许久没剪过的头发,勾出一抹邪魅的笑:“有没有想我啊?”
楼涧摆出作呕的姿势,朝他妈抱怨:“妈,他想把我恶心死。好继承我的蚂蚁花呗。”
吕书翻了一个大白眼,把地上的蒜一把抓起来,进了厨房:“眼不见为净。”
楼润山:“……”
楼涧毫不客气拍桌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楼二叔带上门,坐到了餐桌旁,砸了砸嘴,嘿嘿:“明天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楼涧也学他妈翻白眼:“妈说没给你的份。”
楼二叔伸手就揪了他的脸一把:“傻小子,怎么跟叔叔说话的呢。”
楼涧忽然认真起来,问他:“你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楼二叔把墨镜一甩:“不知道啊,给他买了几斤橘子之后再也没见过他啦。”
楼涧听了他的话,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你要死!你敢这么说你哥!拿去,奥斯卡小泥人就是你的了!”
楼二叔朝他风骚地笑了一下,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然后起身:“我去洗个澡咯~”
除夕这天,楼家老爹还真的赶回来了,一大早,冒着外边的冷气,带了几分生煎,一个个把人全叫起来了:“吃早餐啦!”
楼涧惊喜得差点蹦了起来,而楼二叔则是眯着眼睛,叹了口气:“好早啊,我的美容觉。”
吕书极其嫌弃:“我的妈,人家美容觉都是晚上睡的,就你还把懒觉说成是美容觉,逼脸都没了。”
楼家老爹:“……诶,话说得过了些……”
楼涧美滋滋地吃着生煎,他爹又在一边翻行李箱:“我跟你们说啊,我这回出差在赣州,带了一点赣南的蜜桔来,你们都吃吃,好甜的!”
楼涧闻言,吃东西的动作顿住了,一下子看向了前不久才跑过火车当了一回父亲的楼二叔。楼二叔显然是也想起了这茬,朝楼涧使了个眼色,嘿嘿笑:“哥,我就不吃了,上火。”
楼涧心里默默想,怕不要错了辈分。
“可别呀,小伙子怕什么上火啊,你吃吃看,真的很好吃的。”
楼涧拍了他爸一把:“诶呀,你管他呢,瞧他那样,一天到晚说养生也没见他多健康。”
楼家老爹一瞧,还真是。这个弟弟可能是生来不喜阳光,脸上的皮肤有一种病态白,白得都可以见见到血管的那种,但是又跟楼涧不一样,楼涧的白,是看得见气色的。
楼涧一直以为这是纵欲于声色犬马灯红酒绿才会这样。
楼二叔自知理亏,倒是一句话都没有反驳。
转眼到了晚上,一家子人就在这个时候是最和谐的了,嘴里出来的都是好话,就连楼涧,都要朝着他二叔笑说祝你身体健康。
吃过了晚饭之后,烟火也开始响了起来,即使明令了禁止在小区里燃放烟花爆竹,但是在他们这个地方,还是可以听到很远传过来的声音,只要扒到窗户边去看,还是可以看到一点点不寻常的火光在天空上。
楼涧没兴趣看这个,跟爸妈瘫在沙发里看春晚。他爸妈忙着拿手机发祝福短信,电视开着没人看。楼涧看了一会儿,楼二叔从厕所里出来,摸着他那头湿淋淋的头发,说:“楼啊,帮我看一下有没有人给我发消息呢。”
楼涧懒得理他:“自己看。”说完,自己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竟然还真的到了祝福短信。
第一条是胡竣然的消息,一看就是群发的,楼涧砸吧一下嘴,想必这小子不知道给多少人发过了,自己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份子罢了,但是一想,他还没漏了自己,那也不错了,至少还能寻一份心理安慰。
下一条,是景一渭给他发的:我明天就去南半球过年啦[转圈圈]
楼涧给他回:去哪里?新马泰三日游?
秒回:不是,澳大利亚,我们潜水去啦,你们还在这里挨冻,哈哈哈哈哈哈
……我在北方大雪纷飞。
我给你带好吃的呀。
吃袋鼠吗?
[微笑]你那是犯法的。
哦,那吃考拉犯法吗?
死去吧你!
……少年人怎么肝火旺盛呢。
楼涧在一边笑,楼二叔凑过来:“跟谁聊天呢?笑得这么□□。”
吕书第一个表示不服:“你怎么说我儿子的呢!”
他爸:“就是!没大没小!”
楼二叔表示到了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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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暴击。楼涧幸灾乐祸地看着他,叫他一天到晚没个正经。
这时候,电视里正放着一个小品,小品的名字叫做相亲。吕书和楼老爹正好看了一眼,吕书不禁感叹起来:“诶,说起来,我跟你爸也是相亲认识的呢。”
楼涧第一次听到他爸妈的风月史,兴趣一下子就提起来了:“怎么回事啊?说说啊。”
楼家二叔嘿嘿一笑:“你别说,当时我还算的是半个牵线的呢。”
楼家老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多少年前的事了,还说它干什么。”
吕书不乐意了:“怎么的,才多少年,你就不想说啦?我偏要说。”说罢,她找好一个姿势,面朝楼涧,津津有味地讲了起来:“我跟你说啊,当时我才多大啊,你爸爸就找人到我家里来提亲,我爸那是什么人啊,我爸是文化人,就说,诶,你这小伙子要娶我家女儿可以,你先得自己写一封漂亮的求亲信来。”
楼二叔在一边乐呵呵地补充:“可别说,当时我哥他可是在家里苦苦练了半个月的毛笔字,才终于写了一封能看得懂意思的信来。”
吕书提起当年的事,一下子鱼尾纹都笑出来了:“哈哈,你爸他多不好意思啊,送一封信还是让他弟给送过来的,他家里儿子多,一个接一个来跟我报信,我哪里吃得消,我爸一下子就败下阵来。”
老爹在一边说扫兴话:“那还不是当年只有你一个姑娘待嫁。”
二叔无情地拆穿他:“你可别说,嫂子你不知道吧,当年媒婆到我们家里来,说有几个姑娘供你选择,结果哥哥当时一看就选中了嫂子,还笑得跟个傻子似的,说我就要娶这个,一看就是大家闺秀!”
吕书从二叔这里听到了当年不知道的事,一下子震惊得不得了,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哈楼远山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啊哈哈哈哈哈!”
楼涧在一边听得快活,他爸妈的感情一直非常好,即使这些年来他爸的生意越来越忙,但是两人只要一见面,就甜蜜得跟初恋情人似的,着实是让楼涧感到非常幸福。
而那边厢,李清言到了徐晨舒的消息:我爸爸问你们俩要不要一起来过年呢?两个人怪冷清的吧?
李清言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多谢了,但是我怕我妹妹一下子适应不了,所以我打算过段时间再跟她说搬过去的事,反正下个月的房租我也交了。
徐晨舒见她这么说,也没有勉强她,只是希望她跟妹妹相处得开心。李清和这几天表现下来,既没有大悲,也没有大喜,也很乖,一直在做作业,对她姐姐做的饭菜会加以夸奖。除此之外,两人的关系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李清言知道分离了这么久,不可能一朝一夕就亲密起来,只能靠着自己的努力,慢慢地让她接受自己。
第12章第十一章
大年初一,李清言起得很早,给李清和做新年的第一顿饭。她起来一看,发现厨房里边竟然已经亮了灯。
“清和?”
她喊了一声,李清和从厨房里探出头来:“你醒啦?”
“你在干嘛呀?”她走过去,发现她正在捣鼓着锅碗瓢盆,锅里正煮着汤圆。李清和似乎有些手忙脚乱,手里拿着锅铲不知道该不该伸进去搅一搅。
李清言笑了:“你会做饭吗?”
李清和有些紧张:“不会,但是看奶奶做,会做一点。”
李清言接过她手里的锅铲,打开了锅盖:“这个时候可以搅一下了,怕粘锅。”
李清和在一边认认真真看着,一步一步都记在了心里。李清言声音很轻柔:“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这个也不难,你聪明着呢。”
李清和朝她歪着头笑了一下。
两人在厨房里捣鼓了一个小时,把早餐端出来了。正在吃饭的空档,李清和忽然出声:“姐姐,我们在这里住到什么时候啊?”
“啊?”
李清言一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怔了一下。李清和狡黠地笑了一下:“姐姐,我知道,在别人家里家里住着吧。”
李清言神色有些不自然地点了点头,笑:“是啊,但是没关系,我们可以先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李清和低着头,喝了一口汤,再次开口:“可是姐姐,住在这个屋子里,你会不安的吧,我看你都有些不敢进厕所。”
岂止是有些,李清言每次走到厕所的门口,脑子里会自动浮现出那天妈妈就躺在那里的景象,一想起来,不止心会痛,一层深深的恐惧感爬上了她的头皮,让她不寒而栗。
只不过,自己极力克制,没想到还是被她给发现了。
李清言摇摇头:“我没事的。”
“姐姐,”李清和的声音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再在这里住下去,你会出问题的。我们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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