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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成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昨夜在京城
秦柏乖乖趴好,又不信任的问道:“你会吗?”
韩撇撇嘴:“自然会的,哥的手艺好得很,今儿个便宜你了!”
秦柏又笑了起来:“知道了知道了。”
把秦柏身上的衣衫全部脱掉,又拿了毯子给他盖在腰上,韩看着眼前细皮嫩肉的身躯不觉又笑了起来:“还说自己出身将门,我看皇家兄弟里头也没你这般细细嫩嫩的,外祖母怎么把你调理成这样的?”
“白痴!小柏还没长呢。”秦柏闷声道,长成什么样又不是他自己左右得的,秦柏最讨厌韩拿这事说笑。
“好好好你还长呢,是表哥言语有失,小柏莫往心里去。”韩把药油倒在掌心里,将两手搓到发热,这才在秦柏身上推拿起来,从脖颈到肩膀胳膊,再往腰里腿上脚上……韩揉着揉着,身体也跟着发了热……
秦柏的腰身纤细紧致,肌肤细腻光滑,连双腿都笔直修长,干净爽滑若无暇的丝缎,像上等的美玉……这等肌肤别说男人,连女人见了都得艳羡妒恨,手感诱惑不说,甚至薄毯下那挺翘的部位……
韩越来越觉得对着这么一个身体是种别样的煎熬,再用他带有薄茧的手掌揉上去,从腰部一直往下滑……那种感觉简直要命!
韩的呼吸变得沉重而灼热,双眸发红、口干舌燥。
秦柏可能被按得有些不舒服,无意识的扭了扭腰……
韩:“……”
“稍等。”韩拔腿逃出帐外,“啪啪”给了自己两个耳光:韩你是不是疯了,怎么对着自己的表弟生出那种反应!
他慢慢深呼吸,直觉腹部燥热难耐,望着已是微微黑下来的夜空调整心绪。
“表少爷?”一个在长公主处伺候的小厮从帐前经过,吃惊的看着韩,“你怎么不穿外袍便出来了?如今已是深秋,穿着单衣在外头走动可要不得,千万注意身子才是。”
韩简直要疯了,忙道:“看星星,看星星。”
小厮看着韩回了帐中,抬头看看还有些发白的天,一边离开一边嘀嘀咕咕:“早听说有一个表少爷有些奇怪,果然……只怕就是他。”
韩回到帐中,秦柏半身裹着毯子,大咧咧露着紧致光滑的胸膛,两点粉红娇羞柔嫩:“你去做什么?不是累了吧?日日自诩练家子,才揉这么两下就顶不住了?”
看着秦柏那模样韩差点喷鼻血,忙上去一把把他按了下去:“你知道什么?别调侃你表哥了,来吧来吧,继续。”
胡乱在腿上揉揉捏捏,最终还是让秦柏把衣裳穿好给他按了会儿脚作罢,秦柏被按得哇哇大叫,叫得韩热血上涌,恨不能瞬间狼变把这麻烦的家伙按住吃掉,可惜这人竟是什么都不知道,只顾自己痛快,鬼哭狼嚎。
韩出了一身汗,终于可以交差了,拍拍秦柏的屁股道:“好了好了起来吧,别处都无所谓,把脚按按最顶用,明天保你神清气爽。”
秦柏哼哼唧唧爬起来,冲着韩挤眉弄眼:“手艺还可以嘛,哪里学的?”
“你猜!”韩没好气的道,端起茶杯喝一口冷茶给自己静心。
“莫不是……”秦柏人小鬼大,所有关于韩的事都不往好处想,“在醉月楼之类的地方练得的?”
“噗”韩把茶喷了秦柏一脸,忙上前用袖子帮他擦拭,“胡说什么呢?小小年纪你知道啥?!”
秦柏给自己擦干净,笑得合不拢嘴,道:“看来是心里有鬼吧,反应这般大?表哥可莫要跟我说,以你性情没往那种地方去过,鬼才信你。”
“骗你天打雷劈,上次去醉月楼我也是头一遭,表哥虽然纨绔,可还是有底限的,从来不招惹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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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韩把茶杯放下,推推秦柏让他往里头去,自顾爬到榻上,“来来来,这回可不再找借口推辞了吧?”
“嗯嗯,这就伺候你舒服!”秦柏笑着道,“表哥之前……真没往那种地方去过?这不像你啊”
“闭嘴!”
秦柏大笑起来。
秦柏的手劲儿就小多了,小爪子揉揉捏捏的确舒服,不过韩这些日子同秦柏相处,自打那日见他扮了女装,时常会生出奇怪的念头,自己都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像今日这般,明明知道是对着男子的躯体,还是不能控制,脑子里简直乱成一团麻。
为了不闹出尴尬之事,韩只得唧唧歪歪同秦柏说话以不让自己走心,可他这般几乎把秦柏烦死,几次都差点甩手而去,一再喊他闭嘴。
不过总算是有惊无险过去了,韩也被捏得浑身舒坦,两人和衣睡觉,不多时便进入了梦乡,虽说比在府里条件清苦,他们却无丝毫所觉,倒是难得的惬意,睡了个好觉。
☆、第27章
第二日果然又是个好天气,韩两人大清早起来,先往皇帝皇后处请安,又去见大长公主,继而见韩几人也起来了,个个神抖擞。
皇帝体念他们年轻人力旺盛,知道难得出来玩,他们几个必定会疯,也不拘着他们,甚至连萧沉衍也放了出来,让他随几人一处去玩儿,只留姜长辛值守,韩得知更觉开心,亲去后头给皇帝皇后端了早膳孝敬。
然而来到中帐,皇后却是不在,到外帐时见皇帝身边的主事高和悄悄摆手,便凑近了低声问道:“皇祖父在议事?”
高和笑了笑,却没说话,韩便听到里面大长公主的声音传了出来:“叨扰了这么久,皇兄大早上找我来,可是有事吧?”
皇帝笑道:“确有一事问你。”
“问我?”
皇帝道:“朕看小柏也到了年纪,这二日朕冷眼瞧着,他同昭芫倒也合得来,妹妹知道,朕如今也就操心她一个,是以想问问妹妹对他二人如何看?”
大长公主笑道:“我以为何事,原是为了这个,皇兄觉得好,做主便是,却又问我。”
皇帝叹道:“哎,昭芫这性子,同别个女孩子不同,朕得看她有那意思方能做主。”
大长公主道:“小柏倒是自小性情随和,不惯同人计较,极少与人合不来的……不过,如今皇兄说起来,妹妹也正想问呢,昭芫公主是个好孩子,长得也好,想来应有不少男孩子寄意才是,之前怎么没早些张罗起来?”
“哎!”皇帝叹息不止,道,“此事,朕同你也不做旁的遮掩,实在是她命里的劫数。当年皇后中意安乐侯家的长公子,然而朕刚指了婚不过几个月,还未过门儿那孩子却突然得了重病去了。后来陈相做媒想求昭芫下嫁他一个远方的小外甥儿,可那孩子竟也意外去了……长婴说昭芫命硬,最好嫁个浴血沙场的战将,只是哪里有合适的?”
韩深吸口气,心下宛若擂鼓,大家都说秦柏几番跟着宁远侯浴血沙场,万人军中夺敌首级身手不凡,可那个人其实是秦文好吧!如今的秦柏只怕手无缚鸡之力,不也是得被那昭芫公主克死的命!
韩偷眼看那高和,见他微微眯着眸竟如老僧入定一般。
大长公主道:“竟是这般,可惜了这孩子……”
“又因小柏的确比昭芫小了些,所以朕才同你商议,实在犹豫。”皇帝迟疑道。
大长公主柔声道:“皇兄中意小柏,妹妹心下也替他欢喜,只要他二人合得来,别的都不是什么,妹妹倒是从不计较这些。只不过,如今文尚待字闺中,皇兄若真有意,怕也得缓些日子方好,妹妹先得给那孩子张罗起来。”
皇帝道:“也不急于这一时,朕先问你个意思罢了,既如此,朕先看看昭芫是个什么意思,便待来年吧。”
韩静立片刻,将膳食交与高和,默默退了出去。
待得韩回到帐前,几个年轻人已凑在一处用起了早膳,他便心事重重的来到秦柏身边,自有人递上了碗筷,秦柏还亲自替他盛了口汤,道:“一早便不见你,这么冷的天去了哪儿?先喝口热汤暖暖身子吧。”
“多谢。”韩心不在焉道。
昭芫公主的心永远跟旁人不同,或许因着她是女孩子,想的也奇怪,早膳还没用完,突发奇想想要去北边爬上山顶看日出。
“咱们看到的,一直是皇城宫墙角上升起来的红日,但是过了北山乃是大漠,大漠的地平线上升起来的红日又是什么样的,难道你们不想一睹风采?”
别人也罢了,秦柏倒是被勾起了兴致,道:“也多有在先贤随记中见到过日出盛况,在南边时随父亲去海边玩,也有幸见到过海上的日出,的确华美壮观,让人沉醉赞叹、见而难忘,想来大漠苍茫,将别有一番雄壮情景,我觉得公主的提议倒是不错。”
韩见秦柏有兴致,也便默认了,只道:“上北山少也得一两个时辰,现在走只怕来不及了,不若明儿咱们早些起来,天蒙蒙亮就出发,或许能赶上,晌午下来正好回京。”
“那就这么说定了。”昭芫公主放下碗筷,笑道,“走吧,去玩儿。”
清晨的密林深处浓雾缭绕,几人驱马而入,发丝很快湿哒哒的了,韩捋不出头绪,把事情先放了下去,只待回京再同秦柏细说,于是拖着秦柏离了队伍独自而去:“我们自己去打猎,人多了都被别人抢了去,有昭芫姐姐还得让着她,丝毫不能尽兴。”
秦柏道:“之前不曾相处过,这两日见得多了,我觉得昭芫公主性情还是不错的,是个豁达之人,可惜欲望深重……”
“你果然喜欢她!”韩的脸色瞬间黑了,“再美也是有毒的,秦小柏,莫怪表哥没提醒你,对她示好迟早被她毒死。”
秦柏并未注意到韩情绪所变,只笑道:“或许有人就喜欢被他毒死呢。”
韩看一眼前面惬意的身姿,冷声道:“比如你?!”
秦柏哭笑不得,道:“你想什么呢?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
“随口说说?”韩冷冷道,“你府上已经有只老虎了,如今还想弄个豹子回去,真没看出来,秦小柏你口味儿很重啊。”
“喂!”秦柏也不高兴了,“我就是随口一提罢了,你这是哪里来的火气?”
“昨日烤肉时你便同她说说笑笑卿卿我我,还说随口一提,真以为我是傻子啊?”韩道,“昭芫姐姐同韩昱惯来鬼鬼祟祟,如今还有十五王叔缠夹不清,不知藏着什么心思,你喜欢她,去求皇祖父赐婚啊!他日记得给你表哥买口上好的棺材……”
“韩!你给我闭嘴!”
秦柏倏然扯住马缰回头,两匹马一前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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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在原地。
韩怒视秦柏,见他小胸脯起起伏伏,直被气得脸色涨红,双眸中泪珠兀自滚来滚去,连嘴唇都在微微发着抖……
韩紧紧掐着手指,这才感觉自己有些过了,好好的突然生了这般大的火,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因着何事,刚刚那些话根本就是不经大脑脱口而出的。
这分明……
韩心头一震,手指下意识的颤栗了下,难道真的对他有了非分之想……
秦柏不知韩想些什么,自己调整了半晌方道:“表哥突然这是怎么了?自打我们回了京都,你对我一直以心相待,连心爱的奔霄都赠与我……可如今却又说出这翻话来,难道在你心里,随便一个人随便几句话便能撕扯开你我之间的情意不成?”
韩心绪紊乱难平,脑子里乱哄哄一团糟:“小柏,我……”
“在我秦柏心里,对表哥一直不曾变过,不论是当年随你胡闹,同你扮鬼作弄人,还是如今事事以你为先……我一直以为表哥都看得到。我丝毫想不明白,表哥今儿这火气到底是因何来的?难道表哥真的不懂,别说一个女人,表哥便是要我性命,我也给你。”
“秦柏!”
“我记得表哥那日在陶然居对我说,当年我救过你的命,所以你永远真心待我。可若没有表哥,那次暴雨滑山我也不能活着回来,还有一事莫非表哥自己已经忘记了?那年我俩在皇宫的地窖里偷酒喝,结果被一发疯的老宫人发现追着打,你拖着她让我跑去喊人,结果自己被她拖到角落里泼了一身烈酒……我带着人赶回去时,看你在火里翻滚差点吓死,连着做了好几个月的噩梦……”
韩长叹口气,道:“好了小柏,是表哥不对,别说了。”
秦柏深深喘息,双眸中泪珠就要滚下来:“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我一直以为没有什么是能芥蒂在你我之间的。”
“秦小柏!”韩懊恼得肠子都青了,赶紧哄道,“表哥早起忘了吃药,你打我可以么?若还不能解气,表哥去前面跑让你在后头追着射箭,给你当活靶子使如何?”
秦柏被他这话气笑了,这才作罢,撇嘴道:“说得好听,我要敢对你试准头,一准儿被抓了去砍脑袋。不过话说回来,表哥对昭芫公主这般忌讳,莫非是真怕她?”
韩见气氛有了好转,小心的往前蹭蹭,与秦柏并肩策马,低声道:“女人和男人不同,她们出什么牌,总让人想不到,表哥只是谨慎而已。”
“可是如果我真的把她娶回府里,说不准……”
“不行!”韩道,“你离她远点。”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果你真的忌讳她,我多了解她一些也能对症下药不是?”秦柏认真道。
韩看着他的眼睛,想起早间在皇祖父帐中听到的闲话,突然笑了起来,竟是满目宠溺之色,温声道:“你不用理会她,这个女人留给表哥就好了。”
秦柏觉得他不可理喻,一会儿笑一会儿闹的:“表哥,你这样子就如同与她争风吃醋一般……今儿自从提起她就好不正常。”
“好了好了,表哥怕了你。”韩举手投降道,“就当我争风吃醋好了,反正因为她架也吵了,你就让表哥一回,嗯?”
“好吧好吧,不就是个女人嘛。”秦柏实在懒得同他争辩了,“日后必不出现在她十步之内……走吧走吧,去抓猎物玩儿。”
☆、第28章
二人终于和好了,秦柏简直莫名其妙,不知道因为什么就被引着吵了一架,心情特别低落。不过韩倒是不受影响,似乎比先前更开心了?
“小柏,那有一只兔子。”
秦柏拉弓射箭,把兔子斩于马下。
“小柏,那有一条蛇。”
秦柏拉弓射箭,把蛇也斩于马下。
“小柏,那有一对鸳鸯。”
秦柏拉弓搭箭
然后反应过来:“……”
“这里有什么鸳鸯?!”秦柏哭笑不得,“表哥,我又不是小孩,你拿我当小孩子哄有意思么?”
“真的有鸳鸯啊,你看那边!”韩笑道,他温和英俊的笑脸映在晨光中,特别迷人。
这里竟然还有天然的湖泊,湖面上果然有一对鸳鸯自在而行……
秦柏把视线从韩脸上撕开,觉得自己突然去注意一个男人英俊帅气特别奇怪,甩甩脑袋不再多想,拉弓搭箭,面无表情的瞄准
韩大惊道:“喂!鸳鸯你也射啊!”
秦柏不解,诧道:“鸳鸯为何不能射,莫非鸳鸯肉不能吃么?”
“你除了吃还知道什么啊!”韩简直要被他气死,这孩子有没有点小情思啊,亏了自己刚刚还因为他大发脾气要死要活!
秦柏眨眨眼:“干吗又生气?不能吃就算了呗。”
秦柏举着箭四处找,终于发现远处有一只狍子贼头贼脑的溜达,于是拉弓射箭,“嗖”
“谁在那里!”一个人声出现了。
秦柏大惊:“糟了,不会射到人了吧?”
韩也吓一跳,忙跳下马背,秦柏见了也把面具往脸上一扣,跟着他去到那只狍子出现的地方。却原来不是射了人,只是那只狍子身上插着两枝箭,皆在致命处,而喊话的人却正是萧沉衍。
萧沉衍一人一马,黑色劲装,背上斜斜背着长弓,面容冷肃,宛若一孤独的侠者。
“秦公子。”萧沉衍见二人一同过来,拱手道,“有礼。”
“萧统领。”秦柏也搭腔道。
“想不想,一比?”萧沉衍终于抓住了机会,除了比武其他的事情都抛到了脑后。
韩莫名想起了秦柏那细腻如缎的腰身……恐怕除了弓箭,他根本就没拿过其他武器吧?
“我家表弟是个雅致人儿,不惯你那种野蛮粗暴的风格。”韩道,“不若我给你们出个主意。”
秦柏看他一眼,抿唇笑了起来。
萧沉衍不屑,瞥眼去看韩,道:“随意。”
韩笑道:“动手动脚的都不是我家表弟所爱,依我看,你俩箭术皆是出神入化,昨儿个听你在皇祖父跟前答话,对表弟也大有不服之意,不若今日就比个高下出来,也好叫你输个心服口服。”
“我会输?笑话!”萧沉衍本还有些犹豫,结果被韩最后一句话直接激了起来,当即便拿起了架势,道,“你说,如何比!”
秦柏一时有些晃神,他自小身子不大好,所以尚在步频蹒跚时就跟着父亲习武,这几年也算小有所成,然而自去年受了重伤,膝盖好了之后他已经再难像之前那般习武了,当初知道这事之后心情特别烦躁,几个月里竟如魔怔了一般,情绪极是低落,便是如今每每见人刀光剑影之际,心头依旧难掩痛苦。
这萧沉衍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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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修为极深,秦柏之前也多有切磋的念头,谁能想到……见萧沉衍看自己,秦柏终于回过神来,忙拿了枝箭出来做好架势,认真道:“萧统领说由表哥做主,那便由表哥做主吧。”
早便听闻萧统领十八般兵器样样通,只不过这人的脾性……倒也有趣。
韩明知萧沉衍最擅长的在于短兵相接,却偏让他们比试箭术。秦柏那一式百步穿杨的确让韩惊叹,果然不负所料,二人远试、近试、静试、动试……不论如何,秦柏都能冷静的控住场面。萧沉衍虽一向自负,却不得不对秦柏翘起拇指:“好!”
秦柏笑道:“承让。”
韩看得意犹未尽,跃跃欲试道:“老萧,咱俩也比比吧?如果我赢了你,再挑战秦小柏。”
萧沉衍看了韩半晌,眼中是满满的不相信,终于一摊手,让道:“请。”
秦柏也是哭笑不得,见萧沉衍还挺给他捧场,便半开玩笑道:“就你?小柏觉得二表哥还是莫要献丑了。”
韩蹙眉回头,仗着自己个头大,伸出食指在秦柏脑门上弹了一下,道:“傻子,你才认识他几天啊,就在这儿给你表哥拆台了?”
秦柏摸摸额头,耸耸肩不说话了,随势倚到一棵树上,慵懒的看韩比试。
韩和萧沉衍首先选了射静物,韩看来看去,最后望向秦柏呆着的地方不动了,道:“小柏脑袋后面的树上有个节疤,老萧你看到了吧?不若就以它一试?”
秦柏双眸猛地睁大,忙回头去看,果然见就在自己耳朵旁边一点的位置上,有个颜色偏深的眼睛状树疤,秦柏怒道:“哪棵树上没有疤?何以偏要选这里?!”
“表哥比较注意你嘛,你一直在那立着晃,表哥看来看去就总想看你的位置。”韩痞子一般笑道。
“流氓。”秦柏面具下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恨不能上去把韩揍一顿。
韩:“……”
秦柏转身去了一边躲着,两人这才拉起架势,准备瞄准……
韩搭弦拉弓,扭头看一眼面沉若水的萧沉衍,弱弱道:“老萧,打个商量。”
“嗯?”萧沉衍回头。
“你可让着我点儿,万一输了多丢人。”韩笑眯眯。
萧沉衍:“……”
秦柏:“……”
曾经秦柏也记得幼时的韩聪慧非常,虽说调皮了些却也像个皇宫里出来的正经主子,可如今,他觉得这韩除了一张讨人嫌的嘴,几乎没让人看好的东西了。
三人玩儿的尽兴,不觉间天色将晚,于是便一起返回扎营处。
秦柏道:“既是皇上选定的猎场,何以没有行宫?难道每次过来都扎营吗?”
“行宫也是有的,还在昨日跟你说的人工断带墙里面,里面是三里的密林,之后便是山了,行宫建在山腰上,依傍山势向后绕,连绵数里直到与北山后面的绿洲相接。夏日数伏天气,而这里山上却是凉风习习,别有一种惬意,昭芫公主若是兴致好,有时也会鼓动皇祖父来这里避暑,原本只是为了狩猎而建,如今已变成半个避暑之地了。”韩指着面前的大山道。
秦柏眯眸细看,果然注意到山腰上隐约有建筑群,这才点头称奇,道:“皇上对昭芫公主的宠溺,也真是让人羡慕,若她是个皇子,只怕事情就复杂了。”
萧沉衍随口道:“皇子,自取灭亡。”
韩心下一动,默默点了点头。在皇室之中,自取灭亡的方式有很多种,然而能安安稳稳走到最后,终坐上那把交椅,以昭芫公主的做派的确不可能。而生长于盛世,他们要等的时日将更加漫长,他们的未来将更加不可预测。
三人彼此互看,都停住了话头没再说下去,不过谁要说什么,只怕也都是明白的。秦柏伸出手,在韩手臂上轻轻拍了拍,韩甚至感觉得到那掌心的温度。
萧沉衍一路无话,牵着马走在秦柏身旁,却是三步五回头,一直看他。秦柏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终于忍不住问道:“萧兄在看什么?”
萧沉衍指了指自己的脸,好奇道:“为何,戴面具?”
秦柏眨了眨眼,笑了起来:“你猜?”
萧沉衍不解的摇摇头。
韩却在一旁,慢悠悠道:“那你觉得小柏好看吗?”
萧沉衍点头:“好看,莫戴。”
“就是因为好看才戴啊,万一上了战场,敌人看到小柏这么美,言语调戏咱们主军统帅,岂不乱了军心?”韩若有介事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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