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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成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昨夜在京城
“哪里话?来皇祖母这里坐。”皇后见到韩进来,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温柔了许多,笑着招手道。
韩径自走过去,挨着皇后坐下,笑道:“皇祖母用过膳了么,晌午也不歇着了?”
“这天儿越来越短,也歇不住了。”皇后笑道,“我叫人去接你,你却先到了,这些人办事儿真是越来越不经心了。”
韩道:“我都见到了,这不是急着想见祖母么,就没叫人通报。”
皇后这才笑了起来,拉着韩上上下下打量,蹙眉道:“瘦了不少,也黑了……又跟着你舅舅去军营里了?天气到底还热,这孩子,也不知道照顾自己!”
“皇祖母不用担心。”韩说着撑了撑胳膊,笑道,“这不是更健壮了么?”
“是是是!”皇后笑得合不拢嘴。
这皇后虽然已是五六十岁的年纪,可依旧丝毫不显苍老,妆容致五官饱满,一身华服坐于凤仪殿中,独有一种母仪天下的端庄典雅、气派之态。反观陈贵妃,虽则容貌依旧妖娆,服饰华美,可这一站一坐之间,已是相去甚远,难望项背。
陈贵妃挑着下巴,脸上挂着清冷的笑容,冷眼看着韩从身边走过去往皇后跟前,二人自顾说说笑笑完全无视了她。她勾了勾嘴角,却是丝毫不往心里去,只道:“既是小到了,你们祖孙久不相见,肯定有话儿要说,我就先带小雅回去了,明儿再来给皇后请安。”
“嗯。”皇后点点头,给丫头使个眼色,那丫头便把早已备好的一个锦匣送到了陈贵妃面前,皇后道,“头次见这孩子,倒是招人待见,这是一点儿见面礼儿,给她拿着吧。”
陈贵妃忙拉了那少女施礼谢恩,道:“多谢皇后恩赐。”
“去吧。”皇后有心同韩说话,便打发了她二人离开。
韩倒是对那女子极有兴致,见她是跟着陈贵妃来的,知道必是她们家的人,却又好奇陈家竟也能养出这样的女孩儿,见她二人走远便问道:“皇祖母,她是谁,以前倒是没见过,莫非这就是……皇祖父给兄长赐婚的那个女孩儿?”
皇后一怔,反而笑了起来,道:“这都能叫你猜出来,小这心眼子可全都长到这上头来了。”
韩挑眉,若有所思道:“这姑娘斯斯文文的模样,跟陈贵妃倒是不像。”
“自然不像,若是像了,皇祖母也不能给小张罗。”
韩本来是极力反对这门亲事的,可突然间见了那女孩儿,倒觉得若是这般也未尝不可,这小姑娘身上倒是有一丝舅母的影子,陈家竟能养出这样的女子。
放开婚事不提,韩在皇后处玩了会子,晚膳时皇帝传膳未央宫,去了之后果然见父王也在,父子二人便陪着皇帝一起用膳。
皇祖父虽然年纪有了,可毕竟年轻时征战沙场打好的底子,神头倒是足,又兼身材高大魁伟,竟是龙威不减。看到韩时一巴掌拍到肩上,当他不备竟被拍了个趔趄:“小子,还不行啊,平日里练功可是又偷懒了?”
韩无奈的笑了起来:“哪里敢,不得被我哥家法伺候,您老别一声不吭突袭啊,都没一点防备好么。”
“哈哈哈……”皇帝大笑起来,“来来来陪朕用膳,今儿都是你爱吃的。”
韩跟着入座,道:“皇祖父神好得很呢,是为着昱兄长的好事么?”
皇帝果然又笑了起来:“哈哈哈……他的事儿尽快办了,下来就是你哥儿俩,他日成了婚也就是大人了,小,可不能再这么荒唐行事,中秋佳节都敢不回宫,等着朕他日心情不好了再拾你。”
韩扭头见韩青泽也责备的看向自己,忙低了头,道:“本想着回来的,偏那几日扬州城狂风暴雨的闹个不住,外祖母心疼孙儿路上吃苦,才留住了。皇祖父莫恼,他日小单独伴着您重新过一次。”
“这孩子。”皇帝哭笑不得的道,“可又犯浑了,还重新来过呢。”
“皇祖父贵为天子,您只要说明儿是八月十五,必定连月亮也转圆了……”
“哈哈哈……”皇帝大笑起来,“还不快掌嘴。”
韩看皇帝心情好,陪着说笑了会子,用了膳,这才跟着父王回府。
这韩青泽随了其父,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在兄弟几个里头,容貌实属上乘。据说他年少时第一次随皇帝上朝,第二日就有四家说亲的进了宫,七王妃也是因为听说了此事,才一口气冲进凤仪宫,在皇后面前据理力争,终是把自己嫁入了七王府。
也因此,七王妃一战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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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青泽对韩自小要求严格,从来不曾笑脸相对过,便是如今,十七岁的韩见了父王,都不敢放肆。可对上韩,这七王爷却是别一种态度,自韩记事以来,父王就从来不曾对他说过一句重话,久而久之,他连这个父王都不怕了。
“父王,我看皇祖父皇祖母都神得很么,突然着急叫我回来,莫非就是为了婚事?”韩骑着马溜溜达达,空中一轮弯月挂上枝头,月光如水流泻,父子二人都觉惬意。
韩青泽爱抚的摸摸马鬃,笑道:“韩昱的婚事定在了腊月十六,你也该回来了。你皇祖父的意思是,等你和小的事情定下来,来年也选个好日子尽快给你们办了。”
韩:“来年的事儿这会子急什么?”
“你不急,你母妃可急了。”韩青泽笑道,“韩昱的婚事迫在眉睫,昭芫公主也在提亲,总不能咱们家落了后。”
“吆”韩挑眉,“昭芫公主又要准备出嫁了么?是哪一家?”
韩青泽无语的看了儿子一眼,半晌方道:“相看的不止一家,只是还没定下来。”
韩点点头:“是她没看好?还真是想象不出,昭芫公主会替自己择一何等的良人?”
在韩看来,昭芫公主与秦文还是有巨大的区别的,秦文是生来不爱红妆爱武装,自小跟着秦将军出兵放马,性情豪爽带着一股子英气,与人相处起来倒是别有一种简单爽性。虽然她性子霸道了些,可对自己人却是掏心挖肺的好,比如被她捧在掌心里疼的弟弟。
所以,这种女人并不是没有,而且在韩身边还不少,比如他的外祖母,还有他的母亲,甚至在他有生以来这些年里,他从来没见过父母红过一次脸,二人青梅竹马、举案齐眉,倒是羡煞了不少旁人,当年旧事也一度传为佳话。
然而昭芫公主不同,昭芫公主自小就比旁人聪慧伶俐得多,加上她身份尊贵,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总是一副本公主没兴致与你们这些愚蠢的凡人相处的神态。在韩的记忆中,昭芫公主只对两个人恭敬过,一个是秦翊川,另一个是姜长辛,那都是在皇帝带着她去给将士们送行时,韩在她眼中见过的属于她那个年龄的惊羡之色。
对于绝对的强者,昭芫公主还是给予了崇拜,韩认为。只不过昭芫公主心思敏捷,生来傲气袭人,在她眼里年龄相仿的男子都是毛头小子,她能看上谁?如秦翊川、姜长辛等人,他们身上的血气与沧桑都是数十年沙场浴血的洗礼,年轻人谁能有?所以昭芫公主也是强人,二十岁了还养在宫里。
所以,韩对昭芫公主挑选什么人,比对自己的事情都有兴致。
“天底下好男儿多的是,还不是由着她去挑……别说别人,你自己呢?我听说你刚刚在宫中见到了陈家的女子?”韩青泽试探着问。
韩撇撇嘴道:“嗯,长得还行。”
韩青泽:“……”
“跟我有什么关系?”韩道,“母妃不是已经替我相看过了?”
韩青泽笑了起来:“这是什么语气?若是你想见一见,父王替你安排便是。”
“你们看着办呗。”韩道,“程家那女孩儿,母亲不是很中意么?”
韩青泽大笑起来:“日子到底是你自己过的,你有好奇昭芫那心,给自己也斟酌下。”
“算了吧。”韩随口道,“以后有的是斟酌的日子。”
韩的心完全不在女人身上,在皇后处见了他的准嫂子其人,目测那女孩儿不够韩一指头戳的,也就放了心。对于给他自己定下来的那位,他倒没什么心思,当今天下能管住他韩的人连帝后都排不上,其他的就更不必提了。正妻是用来持家立命的,对此他非常相信母亲的眼光和程家的家教。
“你这孩子,自己心里到底有个章程没有,喜欢什么样子的?或者什么性情?”韩青泽语重心长的道,“日后成了婚,那就是与你过日子的人,朝夕相对,相守百年,怎能没点儿主张。”
韩笑道:“这话儿你同兄长说去吧,我还小呢。”
“你……”
韩青泽简直被儿子气个倒仰,本懒得再理他,可又想想,这老二天性洒脱,极有其母那股子率性,只怕他日后生悔,方耐着性子道:“或者你同父亲说说,一道儿玩儿大的姐妹们哪个得你心?”
韩不耐烦得紧,想着什么昭芫公主什么秦文之流,那能叫女人吗?其他的姐妹们又是矜持得很,见了面点个头话都没有,只随口道:“秦小柏算么?”
韩青泽:“……罢了罢了,由着你母妃做主吧,你玩儿你的去。”
“是。”
所以回京之后,韩很快便找回了人上人的感觉,闲来无事便是同一群狐朋狗友吃酒赏花,好不逍遥。除了与秦柏书信往来时,彼此关照几句,问一问对方可好。
韩给找的那位神医终于到了扬州,后来秦柏回信说,自从那人医治过之后的确好了起来,并说来年在他们兄弟成婚前上京探望,韩也便彻底的放了心。
……
作者有话要说:小仙女儿小天使们,淡定,所有女人都是浮云~~浮云~~
☆、第16章
“来来来,喝!”
“好酒,二公子,我敬你,干”
“干……但求一醉聚仙庄,不羡鸳鸯不羡仙,诸君,请!”靠窗而坐的男子随口应道,低沉的声音莫名带着一种性感。他双眼静静盯着手中的青花缠枝酒杯,却不饮下,修长的手指在杯沿上缓缓摩挲着,若有所思。
男子双眸若炫星辰、双颊如似刀裁,面目俊朗,身姿俊拔,修长的双腿极是引人瞩目。他一人慵懒的斜卧在角落里自顾自饮,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微笑,仿佛与这花天酒地的气氛格格不入,却又极是合宜,有种天地之间唯我独尊的霸道又散漫的气场。
此人正是韩,外人送绰号“大辰京都第一纨绔”。长安城里那些纨绔公子哥儿,皆以韩马首是瞻。
这聚仙庄乃京都有名的酒庄,更以韩垂目而闻名遐迩,是以不论何时前往,若不提前订好座席必叫你等到心凉。
不过韩同他的狐朋狗友例外,二楼朝北的第一间雅座,那是随时给这几位预备着的,其他人便是搬来金山一座,也丝毫动摇不得掌柜留座的决心,若真有例外,恐怕也不过一二人。
几位公子均是温香软玉在怀,唯韩身边空无一人,众人皆已习以为常,唯有新来的一位心下纳罕,想着正是他示好的契机,便道:“二公子这是……莫不是这家的姑娘不够好,愚兄不才,倒是……”
韩轻笑,手指微扬打住这人话头,道:“姜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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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介怀,你随意,不过是我独不好这些罢了。”此人名姜楠,是京卫使司姜长辛的一个远方侄儿,因一些原因家道中落,随着母亲变卖了家产一起上京投亲,不过可能性情所致,处事严谨的姜长辛却不与他亲近。
姜楠听了韩的话,嘴角弯起奇异的弧度,脸色也变得耐人寻味起来,挑眉笑道:“莫非二公子……”
韩手指一点,扬了扬眉,却不等他把话说出来,只道:“你懂的。”
“呵呵,呵呵呵……”原是这般,这公子倒是有趣之人,姜楠想着,或者能投其所好,改日好好谋划一番,要是攀上这位爷,也算真正的高枝儿了。
两人相视而笑,韩举杯同他遥遥一比,潇洒的仰头喝下。
韩喝过酒,扭头望向窗外,正是深秋时节,窗外一棵果树长势正好,满枝的果子又大又红,看上去极为可口。他笑了笑,目光空洞不知想起何事,室内的嘈杂声再难入耳,唯余满目秋色辉映。
“公子。”
“二公子……”
韩回过头,看到眼前之人不觉诧异。
蔡公公笑道:“二公子,王妃使唤奴婢来寻公子回府,似是有要事等公子去处理呢。”
“既是府上有事,二公子还是快快去罢,莫让王妃等得心焦。”
“贤弟快去吧。”
众人听了蔡公公的话,一个个忙劝道。
韩顿了顿,只得起身与众人作别,约好他日再聚,方带了蔡公公一起回府,路上一边走一边问道:“蔡叔可知道是什么事情不,这么急吼吼的来叫人?”韩向来万事不走心,而府上到底还有其兄韩主事,是以多年来他只负责吃喝玩乐,其他的事情一般情况下无人叫他参详。
蔡公公温声道:“好像是大长公主要带着小少爷小小姐回来了,王妃正同大公子商议去接呢,然而大公子有要事要陪王爷出京不能去迎,便想到当初二公子和侯府的柏少爷玩儿得好,是以大公子的意思是,让二公子亲去城外相迎。”
韩一怔,莫名其妙的回头看了一眼:“外祖母一家要回来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之前竟也从不曾听谁说起过?”
“大长公主五十岁寿辰将至,皇后娘娘亲自修书请的,所以先时连王妃那里也不知道,这一二日就要进京了才捎了信回来。”蔡公公笑道。
韩神色间莫名有些恍惚:“原是如此……一年光景,却也快啊……”
韩回府时,韩正立于廊下沉思,面沉如水,双眸若漆。
见韩进院,韩好看的眉毛瞬间拧成死结,脸色也沉沉黑了下来,明明一模一样的面庞,此刻却丝毫看不出一丁点的相同之色:“小,你多大了,每日里斗鸡遛鸟喝花酒玩女人……”
“成何体统!”韩学着韩的口吻,惟妙惟肖的接下最后一句,扬起笑脸上前哄道:“好啦兄长大人,明儿个不出去便是了,随兄长差遣,嗯哼?”
“你!”韩狠狠吐口气,眼见是拿他没法子了,“母妃有事找你,随我来。”
韩拾阶而上,变戏法般从袖中抽出一串糖葫芦来,外面的糖皮还是脆生生的,一看便是刚出炉不久:“莫生气啦,给你买的糖葫芦,诺,你最爱吃的。”
韩:“……”
韩哭笑不得看着弟弟,简直再不知道要说他什么好。
韩见兄长的脸色缓了过来,这才低声分辩道:“还有,哥,斗鸡遛鸟喝酒是真,女人我可从不曾玩儿过,你这般当着下人的面诋毁兄弟声誉,叫我脸面往哪里搁?日后让人说起来就加个玩女人,殊不知还是从兄长这里给我黑出去的,何其悲哀?”
“吆……”韩不屑冷笑,黑沉沉的双眸冷冷扫过他面颊,道,“我弟弟竟还是有脸面之人呢,真是头一回听说。”
韩扬眉轻笑,伸手往韩肩背上一搭,笑道:“看你说的,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好弟弟,我自己脸面不要紧,兄长这一世英名可丝毫坏不得。”
韩深吸一口气,差点被他气背过去:“哼!你知道便好,可给我小心着!”
“遵命。”韩知道哥哥已懒得计较了,暗喜这一关算是过去了,兄长大人一贯的雷声大雨点小,他是最清楚不过的。
韩又道:“知你有心,糖葫芦什么的以后还是不要买了,早不爱吃了。”
韩一愣,手指微微颤抖了下:是了,兄长从来没有特别喜好的东西,糖葫芦还是他记忆中尘封的经年旧事了。就像他自己,斗鸡不计较输赢,买鸟不在乎贵贱,全凭一时兴致,就连喝酒,跟狐朋狗友们上好的女儿红、竹叶青一样喝,在亚父军营中,烈性的烧刀子他也能一口气喝到烂醉如泥……
恐怕当年差点死在栖霞殿的旧事,兄弟二人心底里是谁都过不去了。
没有喜好,便无弱点,就算韩再混,他也知道女人沾不得,否则将万劫不复。两人都想着心事,一路无话往堂屋里去。
七王妃秦氏华冠锦衣,面容端肃坐于正堂,虽模样生得俊美非常,然而眸中凝敛之气却让人见而肃然,如此华贵端庄之气,在兄弟二人身上倒有些影子,不过这一对双胞胎的模样,倒是更像了其父,英俊潇洒。
却说韩在韩这里糊弄过去,母妃跟前却是不大好对付,七王妃一看韩穿得花枝招展、满身酒气的模样,无名火顿时便燃了起来,怒道:“又去鬼混!给老娘滚过来!”
韩乖乖立于一侧,打眼色给兄长求救,然而韩却是面沉若水,丝毫看不见他的小动作,韩想哭的心都有了。
“母妃,前些日子在皇祖母跟前尽孝,孩儿好久没放松过了……”
“放松!”七王妃“啪”的一声重重放下手中的翠玉杯,一双黛眉轻挑,让人望而生畏:“除了吃和玩,小,你还长不长点旁的心思,眼看就要成婚了,就这般混吃等死不成?!”
大堂内气息凝重,丫头们大气都不敢出,韩见此也不得不替韩求情了,忙道:“母妃息怒,教导小也便罢了,莫气坏了身子。”
“还有你!”秦氏转眼瞪一眼大儿子,无法出的怒气又找到了源头。
韩:“……”
“日日只管宠着他胡闹,我还不知你们,捅了天大的篓子你都替他扛着,竟是宠的这般不知好歹无法无天,你这兄长是如何做的!看你父王回来,能轻饶了哪一个!”秦氏骂得口干舌燥,端起手边半凉的茶一口饮下。
韩眼明手快,讨好的上前给秦氏把水续上。
秦氏:“……”
瞬时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错觉,秦氏吊着的一口怒气直接消失得无影无踪,韩暗暗勾了勾唇,看样子母妃大人也骂不下去了。
秦氏无奈摆摆手,叹道:“罢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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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韩眨巴眨巴眼,乖乖上前给母妃捏肩,柔声道:“母妃,其实以咱家如今的资财,养我一个混吃的还不是小事一桩,兄长又这般出息,将来不管是做什么,还能少了我一口饭吃?”
七王妃端着茶杯的手指顿在半空,若有所思的睨了韩一眼,冷冷道:“哪儿那么多歪词谬理?回屋给老娘去抄……嗯,就你案头上那本《孙子兵法》吧,抄完之前不得再出府门半步,去吧。”
“我和你父王也不多指望你什么了。”七王妃甩袖起身,袅袅娜娜回了屋。
韩欲哭无泪:“母妃饶命”
韩闲闲挥袖,也准备离开了,韩忙紧紧拖住兄长的衣袖:“兄长救命!”
☆、第17章
七王妃有一句话说的不错,不管韩做什么,韩必是坚定站在他身后的人,往死里宠!别的不说,如今韩被罚抄书,晚上送饭韩必定亲力亲为。
韩将饭食一一摆放在桌上,例行公事般随口问道:“抄得如何了,可有何感?”
韩要死不活的往案桌上一趴,闷声道:“生不如死……”
韩无奈的看着弟弟,终是忍无可忍道:“所以下次可记着了,该敛的时候也敛着些,这个月没过二十天,来告你状的快把府门都踏破了,你说你软的不欺,转碰那些硬茬儿,叫母妃如何不生气,还日日摸不到你影子,可不憋了一大口气了。”
“这话也奇了,人不犯我我不人,你弟弟向来是非分明,然而都被骑到头上了,我还先问问他硬不硬不成?自然是不管软硬一起捏死了。”韩撇嘴道。
韩深吸一口气,差点又被气死过去,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弟弟额头点了一指头,恨铁不成钢的道:“顶嘴!说不得你了。”
韩抬起眼,耸耸肩望向韩,伸手拽住他衣衫,软下口气道:“自然说得的,大哥说什么我都听,求救命!”
韩真是受不了他这一出,憋胸前的一口气也无端消失了,叹道:“罢了罢了,随我来吧,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知道知道。”
韩眼前一亮,屁颠屁颠跟着兄长进了里屋。兄弟俩把外袍利索的一换,韩双眉舒展,嘴角斜斜一勾,俨然一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而韩整理好衣冠,双手往腹前一袖,脸色沉沉拉下来,双眸中凌厉之色尽显,兄弟俩竟似连神魂都换了过来。
二人对视一笑,韩大摇大摆离开书房,而韩却留下来继续抄书,丝毫不显任何破绽。
韩回屋躺在韩的炕榻上,睁着眼开始发呆,刚刚抄书抄得迷迷糊糊,此刻却又睡意全无了,脑海里都是外祖母家那个跟屁虫一般的小表弟秦柏。
秦柏比韩小十八个月,那时候软软糯糯的特别好欺负,长得又干干净净的像个小姑娘一般,丝毫没有舅父身上那一身的戎铠之气。
想起秦柏,韩便又记起了那一年秦柏南下时,那一次“生离死别”,小秦柏哭着要表哥,一路泪水飘零,韩差点被他的泪水给融化了。
只是,不知道他的腿伤好的如何了……
韩暗暗叹口气,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于是索性起身披了件大氅来在屋后,这里还栽着当年从侯府里挖过来的那棵树,虽然从来不曾发过芽,韩也不知道它到底是棵什么树,或者一颗草?
借着微弱的月光,韩俯身在小树旁边盯着它看了起来,然后起身在一旁的池子里舀了些水,给小树浇在树根的四周,眼前浮现出和小秦柏道别的情景:
“父亲封了侯,我们一家就要南下了,那日我听祖母说,过了这个年节,等明春花儿开了便起程。”
“那我们的小树怎么办?”
“要不……我把他们带走吧?”
“那你带走我的吧,我把你的移回府里去,千万别忘了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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