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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成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昨夜在京城
“你也是……表哥会想我的吧?”
“会。”
“我也会想你。”
一个简单幼稚的约定,韩却固执的守了十年,连府里的下人们都觉得二公子有些奇怪,奇珍异宝无一他所好,偏偏跟呵护心肝儿一般呵护着一棵从来不会发芽的死树苗。
在韩幼时的记忆里,长公主家美味的莲子糕与那个凶悍的文表姐总是交替出现,作为别人眼里的“鼻涕泡”的年少光景悲惨不堪回首。韩对他的呵护可谓随时随地,然而除一人之外,那人便是秦文。
当然,韩的外祖母家也有一好,那便是小他十八个月的表弟小秦柏,秦柏温柔细心善解人意,更重要的是,在他年少的时光里,不论是调皮捣蛋还是肆意妄为做坏事,小秦柏都坚定的跟在他身后,做个小尾巴。
九月初七,被在家禁足了大半个月的韩终于得到了赦,因为长公主一行将至城外,韩接了王妃重托,前去相迎,同去的竟还有二皇子府上的韩昱。
韩昱一身华服手摇折扇,唇红齿白杏眼斜吊,竟比韩这个花花太岁更显不堪,二人往城墙上一站,倒是成了过往行人眼里的一道风景线。
韩站在韩昱身边只觉浑身不自在,然而兄长有命不敢不从,两人还哥俩好的有说有笑相谈甚欢。直到日头高高升上头顶,远远一行车队终于映入了眼帘,韩眸光一亮。
待得车队近前,韩眯眸望去,见行于最前的却是一个小公子,这人眉目俊逸、鼻梁笔挺,神色恬淡、身材修长,头戴莹白玉冠足踏掐金云靴,腰间佩戴一枚玉佩,便再无其他修饰,然而一身月色长衫却衬得整个人更显清爽俊美,不可方物,正是秦柏。
韩心头莫名浮上一句佳话: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车队缓缓而至,韩和韩昱先后从城墙上下来,上前相见。秦柏勒住马缰跃下,走到二人面前,深深一揖:“秦柏见过两位兄长。”
韩昱虚扶一把,笑道:“快快请起,小柏也这般大了。”
秦柏微微一笑,转头看向韩,眉尖轻挑:“表哥。”
韩昱一怔,不敢相信的看向秦柏:“你竟能认得他?平时连我都是分不清的。”
秦柏笑道:“也认不大准,不过看这衣着装扮,必是表哥罢。”
韩往前小错一步,随手把韩昱的折扇拿到手中,轻台扇骨一挑秦柏下颌,痞痞笑道:“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流氓。”秦柏面不改色道。不过并未推开他,两人随即贴近了身体。
“……小柏,腿伤可大好了?”韩低声问道。
秦柏点点头道:“已是好了。”
二人随即分开,韩这才到了一个来自秦柏的白眼,韩昱哈哈大笑起来。
宁远侯秦翊川此时也已亲自走了过来,见几人有说有笑,朗声道:“小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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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也这般大了,个个皆是才俊啊。”
韩昱两人忙道“侯爷”,韩和秦柏对视,知道舅父也没认出他是哪一个,不由暗暗偷笑。大路上人来人往,不宜拜见女眷,几人稍做寒暄便向侯府而去。
秦侯随韩昱一路说笑走在前头,韩和秦柏便回马守到秦文车子一旁,韩见四下无人注意,便凑近车窗道:“文姐姐远道而来,小有失远迎,还望莫怪。”
车子软帘的一角缓缓挑开,里面一绝色女子端方而坐,一双玉手白皙秀美袖于腹前,双眸剪水肤若凝脂,娇嫩的小脸上独显那一双灵动的眸,这女子神情间自带笑意、绝美若画,唯有眉宇间隐约夹带着一丝独属于将门的英气。
若非此女与秦柏眉目间极是相似,只怕韩都不敢相信这竟是当年那个一言不合就揍得自己满地找牙的秦文了。众人皆说他韩变化太多,到时见了这文表姐,一个个只怕得惊掉下巴吧?这侯府的教养真真叫人敬佩。
“一年不见,表弟安好?”
“表姐。”韩笑了笑。
两个时辰很快过去,待得有人喊“落轿”时,侯府已是到了。秦文自然是随长公主坐着轿子进了内院,韩韩昱二人便由由秦翊川和秦柏接待,去了书房喝茶。有大人在跟前,不过是问些父母可好,皇上皇后可好之类的话,二人均一一认真答了,韩昱前来不过是奉了母命来亲近,自是不敢拿大,一旬茶毕,已是相谈甚欢。
一时聊起话头,韩昱和秦柏兴致大好,竟是直接让人取了棋局对弈。韩好奇心起,默默在旁围观,却见秦柏出招甚是狠辣,步步紧逼、招招见血,凌厉之气尽显,颇有大将之风。而韩昱素来为人谨慎,对弈亦是如此,然而在秦柏的纵横围剿之下,很快便不够看了,颓势渐显。
眼见天色不早,侯府执意留饭,秦柏推了棋局起身相请,韩昱也便跟着留下来用了些,这才同秦柏父子作别,韩见状也只得道:“如此小也先回府了,改日再来叨扰。”
秦柏道:“正有事同你说,刚祖母听说你过来,让我饭后带你去见,便是要回去,也该先见了再去,如此倒叫我为难。”
听秦柏用长公主挽留,韩只得同韩昱作别,道:“既如此,昱兄长还请先回,我去见过外祖母,坐会子自己回府便是了。”
韩昱便道:“如此便告辞了,不送!”
韩昱转身而去,秦柏这才不再端着,闲闲往椅子上一坐,道:“祖母和姐姐正在用膳,不妨稍等片刻,若是迟了,你打发人回去捎个信,住下来便是,一年不见,我有好多话要同表哥说呢。”
韩还没在刚刚的征伐之中回过味儿来,笑侃道:“也罢,端看时辰吧,柏公子别的也罢了,下棋竟这般能为,我们哥儿几个里头,昱兄长也算是个中翘楚了,在你手下竟是兵败如山倒不堪一击,改日也好生调教调教在下吧。”
秦柏笑了起来,扬眉道:“不敢献丑,家姐才是个中高手,小柏不过也就学得一二髓罢了,公子若真有此心,大可去求了姐姐习学。”
皇祖父在上,跟文姐姐学下棋,这老脸真的不用要了。韩幽怨的看向秦柏,见他毫不所觉,只得叹息作罢。果然除了兄长大人,无人肯宠着自己也是真的。
☆、第18章
两人在秦柏处随意闲聊,不过是随意扯些旧事,不感叹日子之快,一年时光就这么晃过去了,韩更是对秦柏的腿伤细细问过。
秦柏道:“已是无碍了,表哥无须担忧。我记得你当初虽说鬼点子不少,却也极是上进好学的,在扬州时也不见如何,只是听祖母念你如何荒唐,又是从何说起?”
韩不以为然,悠然道:“哪里荒唐了?我可是正经好人一个,别乱说话。说起来,我还更好奇文姐姐呢,当初小霸王一般,不过一年光景,怎的真变成柔弱女儿了?难不成挨了不少打,打过来的?”
秦柏:“……”
“姐姐本就是柔弱女孩儿,你何时见她小霸王过?嗯,小哭泡哥哥?”
韩:“……”这个弟弟也太护短了吧!
韩被秦柏一顿嘲讽,脸上火辣辣的挂不住,继而灵光一闪,终于打定了注意,迅速转移话题道:“对了,我还听母妃提起过,说小表弟年岁虽则不大,却是练得一身的好武艺,还曾随舅父上过战场,今儿个有空,咱们且去比划比划吧,表弟也给我指点一二。”
秦柏听得此言,脸色瞬间大变。韩暗暗勾唇,看着秦柏这瘦弱的小身板,腿脚也才刚好利索了,硬要拉着他比划两下。
秦柏被拖着出了屋子,见韩丝毫不给他退却的机会,想死的心都有了。
韩在旁边热切的问:“小柏素喜什么兵器?来来来,快吩咐人伺候上来,咱们兄弟切磋一二。”
秦柏正自六神无主,眼见韩嘴角噙笑,知他不怀好意,却又推脱不得。
正在为难,却听得院外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女声,道:“我说左请不见来右请还不见来,原是在此玩闹,既然表弟有此雅兴,哪里需要小柏出手,且让姐姐来教导你一二罢。”
韩二人讶异回头,便见秦文一边往院里走一边左右挽起袖口,一头乌发也高高簇起,扎成干净利落的一个发髻。
“来吧,表弟素喜什么兵器?”秦文立于庭院中,微微一笑,“快让人伺候上来。”
被表姐一顿狠揍,韩默默从地上爬起来,久违的痛彻身心之感油然而生,真是一物降一物,秦家表姐天生就是自己的克星。
秦柏一直抿着唇偷笑,看文大大咧咧站在一边,又在韩的小眼神儿中找到了当年熟悉的感觉,那种敢怒不敢言的痛苦,只觉好笑。
韩求救般看向秦柏,暗暗做了个抱拳的手势。
“好了好了。”秦柏到底不忍心,识相的站出来解围,道,“祖母还等着呢,咱们也别在这里玩儿了,表哥来了这大半日,祖母必是最想见的一个,光在这里立着说话,倒叫她老人家焦急。”
韩感激涕零,忙老老实实跟在秦文身后往大长公主屋里去,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文回头看他一眼,微微笑道:“这京都就是不同,大街上一路走来甚是繁华,商贩的叫卖声至今还在耳边回荡着呢。”
韩见文姐姐下了比武场瞬间变回了大家闺秀,心内纠葛简直无法梳理,只得应道:“听说扬州也是极好,有机缘了小也定要去看看的。”
文微微侧头,似是在比较是京都好还是扬州好,笑道:“却是大有不同,表弟或许喜爱那边。不过我却觉得长安极好,尤其大雪纷飞的冬日,个个出门穿得棉球一般,南边却是没有的,外头馆子里为了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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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女孩子一年四季穿的都是纱裙。”
韩大笑:“我也觉得我必能喜爱那边。”
秦文回头瞪他一眼,却是脸上微红,没再说什么。
“我大辰朝民风开化,如姐姐这大家小姐一般人品的已是太少见了,大街上女孩子买花的看粉儿的比比皆是,个个穿戴得花枝招展,礼义廉耻全都忘完,真该好好学习姐姐的家教才是。”韩看表姐竟然还会脸红,连讽带刺的道。
秦文却似是听不出里头的意思,见韩夸赞自己只点头微笑,柔声道:“姐姐侯门之女,定然以礼义廉耻为上,女孩子什么做得什么做不得,自小嬷嬷便谆谆教诲,无论何时全不敢忘。”
韩:“姐姐说得极是。”
“不过,听姐姐说的头头是道,如今看着也是端方贤淑,竟还去偷偷关注那里头的女孩子穿的什么,太也神奇。”韩压低声音道,“这些姐姐却是从哪里知道的,莫不是还偷偷去看过?”
秦文扭头看她一眼,微微一笑:“没有的事。”
“哦对,”韩自顾喃喃道,“其实姐姐只是装模作样的吧,我貌似还听母妃叹息过,说舅母因着姐姐几番与人争执也是难做得很,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文脸色微变,终是再忍不下去了,淡淡看一眼韩,冷声道:“刚刚还没挨够是不是,不如咱们再切磋一番?姐姐这次必会注意,绝不伤你脸面。”
韩:“……”
秦柏忍着笑回头看他一眼,真是佩服死他的死皮赖脸了,韩朝他做鬼脸,终于不肯再多嘴了,静悄悄跟在姐弟二人身后,只希望他们看不到自己才好。
于是三人这才携手来到大长公主屋里,各自上前请安,大长公主自是把韩叫到跟前,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微笑道:“小也长大了,给外祖母好生看看。”
韩走上前,乌青的右眼甚是分明。
大长公主忍俊不禁,回头训斥秦文:“你又胡闹,怎的对小下手这般重,又欠你母亲拾你了。”
秦文柔柔上前福了一福,微微一抿唇,笑不露齿,俨然一副大家小姐做派,细声细语的道:“祖母说的哪里话,文只是看他二人不过来,前去催了一句罢了,哪里第一次见面会对表弟动手的?我倒听说表弟惯来在外面胡闹,只怕从哪里被人欺负了也未可知。”
韩愤愤的暗自咬牙,抬头对文莞尔一笑,彬彬有礼道:“表姐说得是,如今表姐端庄大方,大家闺秀一般的人品,哪里还有小时候动不动便对人拳脚相向的样子,是吧小柏表弟?”
秦柏淡淡道:“是的。”
韩:“……”
大长公主听着三人话中的机锋,哪里不知道是韩又受了委屈了,只无奈的把秦文数落几句,也是拿她没法子,只问韩父母可好。
韩认真回道:“父王母妃都好,今儿我出来时,母妃还让小给外祖母请安呢。”
大长公主笑道:“好,好,都好。今儿个你自己过来,小怎么不见?”
“兄长同父王有事出了京,想来三两日也便回来了,兄长临走时还叮嘱我给外祖母问好呢,说只要回京必一早过来探望。”韩道。
大长公主笑意盈盈,道:“小是个懂事的孩子,正事要紧。”
祖孙寒暄一番,彼此高兴,大长公主见天色不早,才打发韩和秦柏一处住了,道:“天色太晚寒气太重,这会子小就不要再回了,明儿个早起用了膳,外祖母再打发人送你回去,今儿就同小柏凑合一宿罢。”
韩知道今儿个过来必是走不了的,早便同七王妃那里打了招呼,如今见外祖母果然留宿,便打发人回去给母妃报信。
却说韩一瘸一拐的跟秦柏回了房,脱了靴子看时,果见脚裸处已肿起老高,连秦柏瞥眼看见都吓了一跳,忍不住道:“哎呀怎么都肿了?姐姐惯来行事还是有分寸的,怎么竟伤得这般重?”
先时秦柏只管看热闹,也是知道姐姐不会下重手,不过是两个人闹着玩罢了,何况韩也是练过的,到底也能应付一二才对,哪里知道竟是来真的?
韩冷冷哼道:“你何时记得她对我有过分寸?痛死了,秦小柏!”
秦柏强忍住爆笑,忙命人端了热水放了祛毒消肿的草药来给韩浸泡,然而热水泡过之后,该疼的还是疼,秦柏无奈道:“罢了,之前姐姐习武也多有受伤,我也跟着学了一些基本的推拿功夫,我看你这样子,只怕扭了筋骨了,你且忍一忍,我给你揉一揉吧,不然明儿个早起只怕肿得连路都走不得了。”
韩对此深信不疑,在他看来都肿成这般了若还没伤到筋骨那才是怪事呢,于是两人洗漱之后韩爬上床,秦柏很认真的说去做一下准备便来。
然后在韩听到动静再抬头时,就见秦柏一张脸煞白的出现在面前,不由吓一大跳:“喂!你干嘛!”
秦柏把脸上的面具撕下来,笑了起来:“我一直想这么做了,果然你也怕的。”
韩见此心头一动,莫名想起一件旧事,无语半晌方道:“莫非这是……你竟还着它,吓我一次又能如何?还叫你想了这么多年。”
秦柏道:“没法子,当初被你吓得够呛,想忘都忘不掉。”
韩也笑了起来。当年两人扮鬼吓唬韩昱,把那小子直接吓尿了,听说后来韩昱夜里睡觉都不敢熄灯,能两个人决不一个人,怕是吓出毛病来了吧?
秦柏这才拍拍手,拉起架势道:“来吧,忍着点,一会儿子管好。”
韩犹犹豫豫的把脚给了秦柏,不放心的道:“你真的可以吗?千万小心些,爷的脚可是千金难换呢……”
“放心吧,真没两下子敢对你小王爷下手么?”
“别胡说……啊啊啊杀人啦!!!”
“秦小柏我跟你有仇吗?你给老子轻点,轻点会不会,啊……”
“啊啊不捏啦,放手!你快点给我放手!”
“好表弟,哥求你啦快放手……要命啦……”
“秦小柏!!!”
“秦爷!秦大爷!您老高抬贵手啊啊啊……”
“叫什么,瞧你这点子出息,也不嫌丢人。”
“你自己试试看,啊”
“……”
这一夜秦家公子屋内传出的撕心裂肺的嚎叫声震惊了整个侯府,半宿方过。自此侯府上下再无人敢说他家公子是个柔弱的了,真真是将门无犬子!
秦小爷威武!
第二日韩起个大早,坐在炕榻上小心扭扭脚,说来真是奇了,脚裸果然丝毫不觉得痛了,不过他是不会等秦柏问的,着急忙慌的别了大长公主,一早便回了郡王府。
☆、第19章
韩因着小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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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皮肉之苦,这几日倒是清净,在家里陪着王妃喝会子茶,偶尔还看看书,有时秦柏过来探望七王妃,一起说几句话也罢了,整个人只觉无趣之极。
不过这几日相处下来,韩发现秦柏是个极念旧之人,对自己也是刀子嘴豆腐心,每每口头上占点便宜,行动上却是和风细雨……当然,除了那日捏脚!
不管怎么说,韩的感觉是终于有了一个同谋,且是一个思辨非常敏捷之人,最重要的是秦柏向着他的心!想想舅舅一家回来之前,一群酒肉朋友都是算不得数的,萧沉衍多是听他说却极少发表见解,亚父又是长辈,有些话自是不便深聊的,韩也觉得孤独。
秦柏简直就是这无尽黑暗之中的一点光,瞬间在韩的心海正中升了起来。
这日韩觉得似是好了不少,身心舒畅,于是抽空溜出了门子,左右无事,便朝宫里去了也是该给皇祖母问个安了。
刚刚到宫门口,韩肩上便被人重重拍了一掌。
“哎”韩大叫一声,捂着肩回头,便见来人也被他吓一大跳。
这人看年纪和韩不相上下,一袭黑色长袍,身姿高大俊拔,约有九尺,腰间一柄佩剑,面容冷肃脸似刀削,目中微带阴霾之色,却是个让人面对时有些不寒而栗的英俊男子。
“萧沉衍!”韩不高兴的道,“你今儿不是休沐,跑来拍我做什么?”
萧沉衍嘴角微微勾了下,沉声道:“又挨板子。”
“你才又挨了板子,不念个好。”韩愤愤道。
萧沉衍似是不信,皱了皱眉,伸手又戳了戳韩肩膀。
“哎吆,哎吆别碰!”韩恼怒之极。
“真,挨打了!”萧沉衍脸色微变,“谁?”
韩忙道:“没事啦,前儿个在侯府上,被……跟秦小柏比划招式,不注意伤的。”
“原来,如此。”萧沉衍点点头,仔细看韩脸色,知他这次说的是实情,方道,“我休沐,看看便走,你等我。”
“我也正无聊,你想去做什么?先说清,打架我是不去的!”韩道。
“喝酒。”
“那你快点儿,我也去给皇祖母问个好,咱们还在这儿聚。”韩道。
萧沉衍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儿,因他话少且心思缜密,然而又惯来喜好简单,可以说是个独对习武有极高兴致的武痴,皇帝觉得这样的人不易受人蛊惑,便安排他负责近身守卫之责,时任御林军都统,负责整个皇城的安危。
萧沉衍小时候说话结巴,总是被别的孩子捉弄,所以慢慢的说话越来越少,性情愈渐孤僻,便是现在,也都是以简单的言语表明心思。
韩说到做到,在凤仪宫打了个照面,很快又到了宫外,不过随意走了走,不多时便见萧沉衍也赶了来,二人骑上马,一路逍遥自在去往陶然居。二楼靠窗的位子好,这个时候不是饭时,来的人也少,韩两个便挑了好位置入座。
一时掌柜的便亲自上来招待:“爷,您今儿得空来了,可是有什么吩咐?”
韩道:“无事,同萧爷随意坐坐,上几个小菜,来壶好酒,不用伺候。”
“是,爷您稍等。”掌柜听了,这才亲去安排。
放眼窗外,大街上人来人往倒是热闹,行色匆匆的旅人,大声叫卖的小贩,还有做各色生意招揽宾朋的,一派热闹景象。韩记得,小时候皇祖父刚刚登基,这长安城历经多年征战的洗礼,却是不显这等繁盛气象,不由感慨。
酒菜很快上了桌,萧沉衍看韩自顾深思,随口问道:“大长公主,一家可好?”
“谢萧爷惦记着。”韩看了萧沉衍一眼,笑了笑道,“原是为着外祖母生辰,被皇祖母催着回来的,不过舅父那边事情多,桩桩件件的哪个不得他亲自理会?说是小住些时日还得南下。皇祖父虽说已是有过旨意让他回京了,只怕还得交接些日子,估摸着快也得明年了,表姐表弟应是不会再走了。来,喝酒。”
韩的酒肉朋友不少,至交却不多,萧沉衍算一个,又因着萧沉衍的身份特殊,所以二人之间信息交互也是最多的。不过若说起来,同这萧沉衍关系最好的却是韩,那两人彼此间自有一种和常人没有的默契。还有一层关系便是三人的身份,这萧沉衍不是别人,正是姜长辛唯一的外甥,自然亲近。
“秦公子,功夫好。”萧沉衍豪爽的一饮而尽,勾唇道。
京中人人都知秦侯爷独子功夫练得好,还多次随父出兵,是个有出息的。韩每每听人夸赞时都莫名心痛,都会想不知道秦柏的腿伤好得怎么样,到底还能不能真的再一次随舅父出兵了。
听着萧沉衍的话韩不觉手下一顿,继而笑了起来,道:“就知道你心思,又是手痒痒了吧?这京都但凡叫得上名字的,哪个你没会过?”
萧沉衍端起酒杯,得意的笑了下,却是摇了摇头:“当年,你送他走。”
“你竟还记得他?我记得那日是你到河边叫我回府的,我去侯府里挖了树回去……可惜还是种死了,那时太小,我还狠狠哭了一场……改日介绍你二人认识便是,秦小柏性情随和,你一定喜欢他。”二人碰杯,又各自喝下,韩道,“这些日子杂事多,久不见亚父了,如今他可还好?”
“很好。”萧沉衍点点头,又道,“百招内,败你。”
“好好的拿我比什么?我又不是习武之人,不过学几招防身罢了。”韩闷声道,“萧兄如今也会拿我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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