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锯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僖瓜团子
镜头最后定格在徐飞失去生机的脸。他直直地躺在地上,脑袋中间一个孔洞。梁轩看了一会,评价说:“死得挺丑。”
徐飞往他肚子上踹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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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晚梁轩把徐飞压在衣柜前操`他。两个人动得激烈,衣柜都被晃得咯吱咯吱地响。高`潮前梁轩突然抽出去,喘着气指着鸡`巴对徐飞说:“舔。”徐飞后边一阵缩,空虚得他想揍人,但还是跪下去,扶住了梁轩的腿给他口`交。梁轩揪着他的头发,飞快地、粗暴地操`他的嘴,粗硕的阴`茎在徐飞口腔里毫不留情地进出。徐飞受不住地呻吟,捏住梁轩底下的两颗蛋,伸了舌头细细地舔嘴里那颗龟`头。
“好吃吗?”梁轩喘着气问他。年轻人很少说这种荤话,因此徐飞一瞬间有点想笑。但也格外的兴奋他抬起眼睛,配合着发出了声:“恩。”嘴里更卖力地吸梁轩的鸡`巴。梁轩直直地看他,脸蛋潮红,眼神迷离。喃喃说:“那就好。”猛地一挺腰,顶在徐飞喉咙里射了。
徐飞下意识抓住了梁轩的腿。嘴里吞咽着`液,底下也射了出来。
他跪在那里,挨着梁轩又歇了一会。再仰起脸时,发现梁轩还在看他。“对对对。”徐飞说:“吸你鸡`巴就是有这么爽……”
梁轩低声笑了,扶了徐飞起身,按住他后脑勺,用力地吻他。
两人又洗了个黏黏糊糊的澡。出来躺在床上,徐飞问梁轩:“几点钟飞机?”
“早上七点。”梁轩道:“你可以在这里继续睡。我会和前台说。”
徐飞道:“谢了。”但五点多钟的时候,他还是被梁轩整理行李的声音吵醒。他侧过脸,看梁轩坐在地上拾衣服,走廊上灯光晦暗,只能勉强分辨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梁轩像是察觉到他醒了。抬起头道:“时间还早。你睡吧。”
徐飞嗯了声,脑袋里沉沉的,裹着被子翻过身去。但没多久又翻过来,挨着床板,像只蚕蛹一样一点一点地扭,坐了起来。梁轩也不理他,将背包拉好,起身穿了鞋,才说:“我走了。”
徐飞道:“路上小心。”看着梁轩出了门,又将门轻轻带上。走廊里灯还亮着,把衣柜的影子拖到了地上。徐飞歪坐着看了一会,复又躺下来,睁着眼挨到了天亮。
19
九月末尾,徐飞结束了所有戏份的拍摄,回了平海。晚上他一个人出去轧马路,拐过街角,见到大厦前边悬挂的巨大海报,梁轩和冯子躺在一片绿茸茸的草地上,一条金色的河从他们身边流过。边上写:《康桥情人》。2015年9月25日正式上映。
徐飞记起在重聚活动上记者纷拥着向梁轩提问:“你和冯子会复合吗?”好像他们两个的感情问题要远比一部投资四千万的电影前途重要得多。但制片方估计对此也是乐见其成:起码省了好大的一笔宣发用。
梁轩就是有这样的魅力。
徐飞买了张靠后的电影票。坐在角落里,看梁轩和冯子在大屏幕上谈恋爱。剧情并不算新颖梁轩演一个潦倒的诗人,在寒冷的冬夜里和冯子偶遇。他们谈小说、谈诗歌、谈徐志摩和五四运动。冯子爱上他又离开他,远嫁英国,给梁轩寄了明信片,告诉他:这里和诗歌中一样美。梁轩卖掉了身上最后一点值钱的东西,去英国找她。在剑桥安静的街道,两个人再次相遇。
徐飞身边的几个小姑娘全程哭得稀里哗啦。时不时擤两把鼻涕,显然用情很深。徐飞也很能理解:没有人能够抗拒梁轩那双温柔的、执着的眼睛。也没有人能够在梁轩蹒跚风雪里时不动容。首周末过去,恐怕全联盟所有小姑娘的腰包都要献给他。
音响里的歌声渐渐淌开。天上陡然下起雨,梁轩扔了伞,把冯子紧紧地抱住。雨水打湿他的衣衫,将他的身体裹得像尊中世纪的雕像。徐飞转过脸,发现小姑娘们忽然止住了哭声,额头相互抵着,开始咯咯地低笑。
他失笑着摇头,戴了墨镜,起身走出了场外。
有个大学生模样的女生在影院门口拦住他。“先生,不好意思,”她说:“我有个有关《康桥情人》的问卷调查。只要两分钟,还有奖品!”
她手里拿了一大叠的纸,另一手还拎了只包,里边密密麻麻地装了许多色铅笔。徐飞反正没事做,抽了张看看,都是些“你喜欢影片中的那个场景”、“男主角和女主角的感情令你感动吗”之类的蠢问题。他拿了笔,随手写了几个字,那女大学生在旁边盯着他,忽然问:“你是……”
徐飞道:“我不是。”头都没抬。
“你是徐飞。”女大学生说。
徐飞耸耸肩,继续在卷子上乱涂。女学生又好奇问:“你一个人来看梁轩的电影?”
“正好路过。”徐飞耐着性子回答。
“我特别喜欢你们俩一起拍的那部《一路向南》。”女大学生又说。她听起来很诚心,徐飞只好摘了墨镜,道:“谢谢。”
女学生冲他甜甜地笑。“之前看到你们俩一块吃饭,大家都很高兴。”她说:“想着你们会不会又一齐合作。”
徐飞一怔。女学生马上解释道:“微博上有梁轩去给你探班的照片。”
徐飞哦了声。女学生又赶场子似的问他:“你是不是没有微博账号?”
“没有。”徐飞道。
“真可惜。”她说:“我们都想知道你的动向。”
那不是太可怕了?徐飞没接话,看后边又一波人要出来,把问卷塞回了女学生手里,说:“我先走了。”
女学生说:“哦。”一副失望的样子,瞧起来还蛮可爱。徐飞冲她摆摆手,拔脚要走,女学生又突然凑上前,很八卦地问:“冯子和梁轩的事……是不是真的?”
徐飞差点要笑。“你是狗仔吗?”
“我学新闻的。”女学生说。
徐飞没能忍住,笑出了声。“再见,狗仔。”他重新戴上墨镜,从女学生的包里挑了只墨绿色的铅。
十月时,王勉约了徐飞和付子川喝酒。酒吧里人很少,氛围清净,背景里一个漂亮女人扶着话筒在唱爵士,叫徐飞都不好意思大声讲话。“我可能要定下来了。”王勉说。
徐飞和付子川都高高地挑起了眉毛。王勉面不改色,掏了手机给他们看照片。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脸圆圆的,看起来挺和气。付子川道:“没想到啊……”
王勉了手机。付子川趴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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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侧着脑袋看他。“我以为你会和徐飞在一块儿。”他说得沉痛,好像爸爸妈妈终于还是决定离婚。
王勉皱了皱鼻子。“可是徐飞……”他看向徐飞,徐飞端了玻璃酒杯,不动声色地瞪他。王勉嘴角微翘,没再继续。
“什么?”付子川猛地坐了起来。“你们有什么瞒着我怎么回事?”
“我和徐飞在新京找到了块新石器时代的陶片。”王勉说。
徐飞不由大笑,和他碰了碰杯。付子川嗤了一声,抢走了徐飞的酒,指了徐飞说:“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你。你总是骗我。”
徐飞好冤枉:“我骗你什么了?”
“就比如梁轩。”付子川说:“你跟梁轩明明要好得很。人还去探你的班。你却告诉我和他不熟!”
王勉咳了一声。徐飞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自罚三杯。
付子川勉强原谅他。又说:“下次把他拉来一起喝酒。”
王勉笑了起来。徐飞嘀咕一句:“得寸进尺。”被付子川压着又喝了三杯。
十一月的时候,李善一发来通知,要徐飞去新京做几个小的宣传采访:《洋葱》制作完毕,已在新线播出了。
徐飞逮着空看了一集。还是典型的李善一的风格,细水长流,娓娓道来。但《洋葱》因整体故事,风格更加阴郁,将徐飞的角色挤在灰暗的色调、和小镇连绵不绝的雨水里面倒显出种奇特的硬`挺感来。
晚上采访结束,已经将近十点。徐飞开车回酒店,路过一个十字路口停下,转过头,又看到梁轩的脸。那是一幅巨幕广告牌:他穿了一身挺括的西装,笔直地站在那儿,眉头微皱,目光明亮。徐飞看了一会,回了视线。
回到房间,他洗了澡,倒头就睡。凌晨时徐飞突然醒过来,明明已记不起自己做了什么梦,却依旧不安地喘息,睁着眼睛,发了好一阵的愣。窗外光线暗淡,不远处的大厦顶上还有霓虹灯闪烁。徐飞深吸口气,掀了被子下床,去冰柜里拿了瓶水喝。
枕头边的手机在亮。徐飞拿起来看了眼,是老庞发来的微信,问他“明天回不回来。”他回了句:“我自己买票就行。”退回到了联系人界面。
没过几秒,老庞飞快地回了信息:“这么晚还没睡?”
“做梦醒了。”徐飞回了句,不打算再和他的管家讲话,扔了手机,钻回被子里睡觉。但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最后还是仰天躺了,睁了眼望着天花板发呆。床头柜上的闹钟发出幽幽的蓝光,告诉他:现在正是凌晨1点37分。
徐飞猛地坐了起来。拿过手机,给梁轩发了条信息。
“在新京吗?”
手机在他手掌里微微地震动。
“在家里。”梁轩说。
徐飞花了一个多钟头开到了梁轩那边。门卫显然早得到通知,什么都没问,就给徐飞放了行。他去敲梁轩家的门,笃笃笃、笃笃笃;敲了六下。又等了几秒钟,梁轩过来把门打开了。
徐飞摘了墨镜。“我还以为你这里会有很多狗仔在蹲点”
梁轩把他拉进去,踢上了门,把徐飞按在门板上吻他。
徐飞把所有无聊的客套话都咽回了肚子里。他捧了梁轩的脸回吻,手又慢慢往下滑,抚过梁轩t恤下结实的肌肉,探进了宽松的睡裤里面。梁轩甚至没有穿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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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了几下那根总是在他屁股里捣鼓的玩意。梁轩挨着他的嘴唇呻吟,手也顺着徐飞的小腹滑下去,钻进了他裤子里面。两个人紧紧贴着,像高中生一样急不可耐地相互手`淫。又因为身高,徐飞几乎被埋在梁轩的怀里他张口咬住了梁轩的t恤,喘息着,手指来回地抚弄梁轩阴`茎顶端的小孔。梁轩低头去舔他的耳朵,手上使力,紧紧地攥住了徐飞的老二。徐飞涨得发痛,又爽得要命,腰不住地往前顶,头皮都有点发麻。
“去床上。”他贴了梁轩的脖子说:“去床上……”他不想就这样射出来。
但床在楼上。他们没有那个美国时间过去。两个人跌跌撞撞地进了餐厅,梁轩一用力,把徐飞抱着坐到了岛台的边缘。徐飞的两条腿立刻把梁轩的腰圈住了,手也伸过去,一下就脱了梁轩的裤子。梁轩喘息问:“这么急?”低了头去吻徐飞。徐飞仰起脸,一边胡乱和他接吻,一边抬起屁股,把自己的裤子也脱下去。布料堆在腿弯,他晃了两下,晃不掉,也不再去管,按住梁轩的屁股推向自己。
梁轩挨着他笑了。笑声低沉,春药一样让徐飞更加兴奋。“快点。”他探手下去,揉弄梁轩勃`起的阴`茎,手指摸了前液,把这根大鸡`巴从上到下抹得湿漉漉。“我还想睡觉。”
“行。”梁轩说。他往前挺腰,半点润滑没有,阴`茎就顶住了徐飞的后`穴。穴`口被龟`头微微探入的感觉熟悉又陌生,徐飞张了嘴喘息,手指掐进了梁轩的屁股。
梁轩又动了动腰。龟`头退出去,抵着后`穴`口碾磨。前液把徐飞后边弄得湿哒哒的,也让他心浮气躁,气息难平。“你妈的又玩我。”他恨恨地骂,轻拍了记梁轩的屁股,“啪”的一响。梁轩闷哼一声,低头咬住徐飞肩膀,腰猛地一顶,阴`茎没了半根进去。
徐飞顿时骂不出来了。他整个人一抖,小腿绷直,裤子挂在他脚踝上晃荡。梁轩道:“这样行吗?”腰又一挺。整根阴`茎都插到了徐飞的屁股里面。
徐飞立刻被撑满了。后边又涨又酸又热又痛,还要死鸭子嘴硬,说:“勉强吧……”结果“吧”没说完,就颤抖地“啊”了一声。梁轩手抓着桌沿,屁股使劲地往前一顶,恰好就顶到了徐飞前列腺上。
“这样呢?”梁轩又问他。徐飞睁圆眼瞪他,表达革命者的愤怒。梁轩却翘起嘴角,低了头吻他一记,伸手猛地把徐飞按在了桌面。徐飞后脑勺都差点撞上去,还没来得及抗议,两条腿就被梁轩抓着分开,又往前一拉
“梁轩!”徐飞短促地叫了一声,尾音发尖,像是在哭。
梁轩那根肉`棒死死地顶在了他屁股最里边。有那么一瞬间,徐飞都觉得自己要被刺穿。他挣扎着想动,梁轩却伸手按住他的胸口,另一手撑着他的大腿,道:“这样一定可以。”腰猛烈地挺动起来。
桌子在他们身下刺啦啦地动。梁轩每顶一下,徐飞就要“恩”地叫一声,渐渐呻吟声越来越快、越来越乱,夹带上隐约的哭音、和含糊不清的骂。“你妈的。”他忘了是自己要梁轩快点干他。“你怎么这么大你是怪物吗梁轩……梁轩……啊!恩恩恩不那里、那里操我操!”
阴`茎在他屁股里肆意地进出。水声、撞击声、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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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息声,在餐厅里来回地飘荡。徐飞一手抓在桌沿,一手捉住了梁轩按着他的胳膊,挺立的阴`茎也随着动作左右地摆。他觉得自己要不行了。梁轩粗暴的动作,那根滚烫的、把他屁股都要操烂的肉`棒,还有梁轩在他头顶上不成调的呻吟……
徐飞咬着嘴唇,腿绷得笔直,射了出来。
`液打在了梁轩的下腹。一滴滴流下去,黏在阴毛上面。梁轩闷哼一声,微微地俯身,更用力地操徐飞的屁股。徐飞后边又软又酸,敏感得不行,被干了十几下就要求饶。他往上挺腰,屁股晃着,说:“梁轩……”
梁轩却道:“让我射在你里面。”
徐飞脑袋一麻。只是听到这句话,就让他阴`茎又有兴奋的迹象。他喘息着摇头,去推梁轩的手,梁轩却伸出手指,拉扯徐飞挺立的乳`头,在徐飞呻吟低骂的时候往前耸动,埋在徐飞屁股里射了出来。
徐飞被射得又是一抖。腿软下去,裤子终于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你妈逼……”徐飞喃喃地骂人,屁股下意识咬得死紧。梁轩挣红了脸,又往前挺动几下,才慢慢地抽出来。穴`口张开又缩紧,许多白稠的液体顺着一起流出来,落到了桌沿上面。
“我帮你清理。”梁轩说。
徐飞躺在桌子上,听到梁轩走开,不一会又过来,拿了热毛巾给他擦拭,又帮他清理后边。那根手指在他后边不停地戳弄,弄得徐飞下边又要抬头,他忙推了梁轩,说:“我自己来。”挨着桌子蹭下地,晃着颗光屁股,要去楼上的浴室。结果刚走到卧室,又一个拐弯,很自觉地进去躺在了床上,不肯动了。梁轩跟着进来,跪在他旁边继续帮他清理。
“下次不准再射里边。”徐飞警告他。
梁轩抽出了手指,沾了水帮他又擦一遍,低声说:“我忍不住。”
徐飞踹了他一脚。被梁轩捉住脚腕,往他膝盖上落了一吻。
20
他们一块儿睡到了隔天的中午。梁轩先醒过来,掀了被子下床,过了片刻又回来,问徐飞:“吃早饭吗?”
徐飞还没醒透。在被子里滚了两圈,探出头来说:“我想吃面。”
“我煮了粥。”梁轩说。
徐飞没了兴趣,把被子一抖,又把头蒙住了。梁轩也不烦他,关了门,让徐飞继续睡。等徐飞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他睡得脑袋昏沉沉的,去浴室里洗了两把脸,再下楼时,梁轩正坐在沙发上读剧本。
“新电影?”徐飞去厨房里烧水喝。
“联盟电视台的一部科幻电视剧。”梁轩说:“六月进组。”
“前半年休息吗?”
“有部电影要宣传。”梁轩扔了剧本,站在厨房门口看徐飞烧水。徐飞回头看了他一眼。“哦,那本《屋檐下的灯笼》?”
这本电影去年拍摄时炒得很火。因为是胡虎生执导:他是联盟最顶级的导演,常年往帝国文化输出的那种。梁轩能主演,显然又往上抬了一个台阶。
“嗯。”梁轩点点头,没有多说。水壶在旁边呜呜地叫起来,蒸汽从壶口里一点点地升腾。徐飞赶紧地把插头拔了,给自己倒了杯水,捧着喝了一口,看梁轩盯着他,问道:“怎么?”
梁轩耸耸肩。问:“你明年做什么?”
“话剧团在平海、顺城、金匮都有排演出。要演到四月。”徐飞说:“下半年有部b级片要拍。”
“听起来很忙。”
“瞎忙呗。”徐飞道:“哪有你目标明确。”
梁轩没理他酸溜溜的挑衅。又沉默一会,看徐飞慢慢把水喝完了,忽然说:“我还没看过你演话剧。”
徐飞微怔,条件反射似的说:“别来。”话出口,见梁轩眉头轻蹙,只好又讪讪解释说:“你要是来,没人真看话剧了。”
梁轩也就不再坚持,只静静地看他。看得徐飞心里发虚,别过了脸。他的肚子又不争气,突然“咕噜噜”地响,顿时闹得徐飞脸皮发红。梁轩叹了口气,走过来问:“还吃面吗?”
他从柜子里拿了一袋细面。徐飞犹豫一下,说:“我想吃虾仁素交大排面。”
梁轩端锅子的手一顿。
徐飞蹑手蹑脚地溜出了厨房。
梁轩当然没有给他做“虾仁素交大排面”。只囫囵地做了一小锅番茄鸡蛋面,又被徐飞囫囵地吃掉。完事后他抢着洗碗,因为“这点儿事我还是能做的。”拿着洗洁剂把锅子刷得一干二净。梁轩倚在旁边看,说:“不错。”捉了徐飞的下巴吻他。
徐飞把手上的泡沫全抹在了梁轩身上。梁轩道:“这件是巴宝莉的毛衣。”于是徐飞跪下来补偿他。他补偿得非常认真、非常仔细、非常诚心。偶尔仰起了脸看梁轩,一双眼睛都泛了眼泪,显是真挚地认错。梁轩喘息着,抚摸他的脸,道:“下次别再捣乱。”徐飞嗯嗯地点头,被梁轩按住后脑勺,腰往前猛地一顶。他咳嗽起来,往后退开,伸舌头舔掉了嘴角一点白白的体液。
晚上徐飞一个人开车去机场。在候机厅时,梁轩发了消息过来。
“你想去我电影的首映式吗?”
徐飞望着那条信息,发了一会儿的愣。直到广播里通知:“乘坐fm9106次航班前往平海的旅客请注意,现在开始登机。我们请携带婴儿或幼童的旅客……”
他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还是停下来回道:“蹭红毯吗?算了吧。”
梁轩没有再回复。等徐飞上了飞机落了座,在空姐提醒下扣了安全带,消息才姗姗来迟。只有一个字:“行。”
徐飞关了手机,头往后靠在椅子上,开始闭目养神。
一月时,话剧团在平海先锋戏院里再次演出《全面反击》。看得人愈发得多,还有许多是徐飞的粉丝,送了各色的鲜花和礼盒到后台。徐飞很有些受宠若惊,谢幕时专门致谢,又说:“我到了很多玫瑰。但我其实比较喜欢玉兰花。”全场大笑,后来果然多了大把的玉兰花送来。
“不错不错,”付子川看得眼热:“仰慕者甚众。”
徐飞摘了朵玉兰花插在他衬衫扣眼里:“别嫉妒,哥哥送的。”
付子川抽了玉兰花砸他。
梁轩却果然没有来。也许他来了但反正徐飞不知道。有时在演出时,他会不由自主地往台下看,看那些无人问津的角落、和灯光落不到的地方。但梁轩不在。徐飞说不上自己是松一口气,还是不虞承认的失落。
到了二月,《屋檐下的灯笼》的宣传通告像雨点一样砸在了老百姓的头上。徐妈早成了梁轩的粉丝,问徐飞:“你能不能帮妈妈拿一张梁轩的签名?”还摸出了张《屋檐下的灯笼》的海报。
徐飞很痛苦:“妈,我去哪儿找他给你签啊。”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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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对儿子的非暴力不抵抗政策异常不满。“你就给他打个电话呗。我看他去年不是还去找你吃饭。”
徐飞惊了:“妈,你从哪儿知道这事的啊!”
徐妈很不以为然,鄙视地看徐飞:“我认识的人里面,只有你没有微博账号,儿子。”
徐飞被打败了。他拿了海报回去家里,琢磨了很久怎么去问梁轩要签名;没琢磨出来。话剧团紧接着又要去顺城演出,徐飞渐渐就把这事儿忘了。等三月初回到平海,小区旁的电影院已经布置了好大的《屋檐下的灯笼》的展板,梁轩穿着长袍马褂,戴一副圆圆的眼镜,站在半掩的门后边。一对红通通的灯笼在屋檐下挂着,长长的流苏悬落下来,仿佛在空气里轻轻地飘荡。
几个小女生围着展板在合影。徐飞没多停留,转头回了小区。路过门卫室时保安叫住他,和他说:“有你的快递。”拿了份ems文件出来。徐飞心里疑惑,回家把文件袋撕啦啦拆开,就见到里边一张烫金的邀请函。
“诚邀徐飞先生参与《屋檐下的灯笼》红毯首映式。”
徐飞一时滞住。站了一会,又看到文件袋里还有张纸。他抽出来看,是梁轩的笔迹,写了:“万一你改了主意。”
改了主意改什么主意?
徐飞摇头笑了。坐下来,捏着那张纸看了半晌,最后抬手扶了额头,低低地叹了一声。
他没有去首映式。当天话剧团恰好要去金匮,徐飞当然不能缺席。但他思来想去,决定还是给梁轩发条消息;也得他看起来太不近人情。“要去金匮排戏,不能来首映,抱歉。”他说。
隔了两个多钟头梁轩才回复:徐飞想他大概正是十分忙的时候。“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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