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树上葡萄藤
作者：浮生赋歌
一篇甜到掉牙的竹马竹马文。很多年之后，姜衡问舒文，为什么你小时候总喜欢粘着我，舒文嘻嘻哈哈地回答，因为你颜值高啊。果然是看脸的时代啊。一篇集合男男、男女、女女、青梅竹马、竹马竹马、跨国恋、师生恋等多口味与一体的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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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一章【修】
舒文从小就喜欢姜衡。
很多年之后，姜衡问舒文，为什么你小时候总喜欢粘着我，舒文嘻嘻哈哈地回答，因为你颜值高啊。
果然是看脸的时代啊。
不过舒文说得不错。
姜衡确实从小就长得好看，眼睛又大又亮，睫毛又细又长，粉嫩粉嫩的小脸，五官致得很。这从邻居奶奶阿姨姐姐对姜衡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姜衡的帅气与迷人像是与生俱来的，刚出生皱巴巴时别人都称赞他是一只漂亮的小老鼠，长到六个月时几乎所有的女性都对他爱不释手，这一度让小区里其他小老鼠们无比嫉妒。
其中就包括舒文。
舒文比姜衡只小半年，但是各个方面都不如姜衡，行动不如姜衡敏捷，反应不如姜衡迅速，接受新事物的能力也不如姜衡强，不过舒文很喜欢姜衡，据说还只有一个月的舒文第一次见到七个月的姜衡，就很开心地笑了。
舒文笑姜衡也跟着咯咯地笑，惹得舒妈妈一个劲地跟姜妈妈感概，要是舒文是个小女孩，指不定还能结成儿女亲家。
舒爸爸和姜爸爸在同一家单位上班，两家都住在单位安排的住所，后知后觉的舒妈妈搬进去一个星期才发现，住在对面的姜妈妈竟然是自己的初中同学，如此缘分让两家关系更加密切。
两个人生小孩也像是约好的一样，舒文的姐姐舒欣和姜衡的哥哥姜循是同一年的，舒文和姜衡又是同一年出生。
舒文和姜衡算得上开裆裤之交了。
舒文从学会走路起就开始粘着姜衡，小舒文短胳膊短腿追不上姜衡也没关系，姜衡在前面走，他在后面慢慢的追。后来小舒文终于追上了姜衡，没想到他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一把把姜衡推在了地上，然后“吧唧吧唧”一顿亲。
姜衡都吓傻了，哭都忘了哭，可是刚摔了的屁股又在隐隐泛着疼，姜衡不甘心地爬起来，然后“吧唧吧唧”舔了回来。不远处的舒妈妈和姜妈妈一边打毛线一边笑，这两兄弟感情还真好。
舒文跟着姜衡走到妈妈身边，舒妈妈放下毛衣针，把舒文抱在身上逗他：“你刚刚为什么要亲衡哥哥？”
舒文奶声奶气地说：“衡哥哥，漂亮，喜欢，亲亲。”
两个大人的笑声响彻了整个小区后院。
两家大人关系好，两个小孩也差不多大，所以经常把舒文和姜衡放在一起，舒文最听姜衡的话。一岁半的时候舒妈妈带着小舒文去打预防针，一见到又细又尖的针头舒文就吓哭了，哭的那叫一个昏天暗地，舒妈妈只好安慰舒文：“文文乖，打完针就带你去衡哥哥家玩。”
这句话的作用简直无异于一百颗棉花糖，舒文听了之后竟然慢慢地止住了哭，还伸出胖墩墩的小手自己擦眼泪，那认真地模样真是让人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以后这句话简直就成了治哭宝典。
舒文不喜欢吃饭，舒妈妈也懒得哄，只需要一句“文文乖，吃完饭带你去找衡哥哥玩”，舒文保证立马把小嘴张得大大的乖乖吃饭。舒文不想洗澡，舒妈妈说，“文文乖，洗完澡带你去看衡哥哥”，舒文立马不哭不闹。舒文晚上不睡觉，舒妈妈又说，“文文乖，明天带你去找衡哥哥玩”，舒文两眼一闭，很快进入梦乡。
五岁大的舒欣很反感舒文这种投敌卖国地行为，每次都拍着舒文脑袋大声吼他：“你到底是谁的弟弟啊！我才是你姐姐，你要听我的！”
舒文被舒欣吓得大哭，姜循拉着两岁的姜衡来串门，舒文一见到姜衡就笑了，撇开舒欣狗腿地跑到姜衡身边，然后把藏在自己小床下的玩具都搬出来，全部拿给姜衡玩。
舒欣抱着洋娃娃看着坐在地上拼积木的三个人，惆怅地叹了口气。
舒欣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亲弟弟，总是跟姜家那两个小坏蛋最好呢？
为此舒欣对舒文有了第一次姐弟间地促膝长谈，只可惜两岁的小舒文根本不懂这些，在听到隔壁的开门声之后，喜滋滋地抱着舒妈妈刚做好的年糕蹭到了隔壁。
因为这件事，舒欣整整三天没有跟舒文说话。
冬至那天舒妈妈包了饺子，于是送了两碗过去给姜循姜衡吃，舒文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搬着凳子挨着姜衡坐好，学着姜衡的样子挑饺子吃，弄得满桌的汤汤水水，吃进去的还没掉桌子上的多。姜衡无奈，只好学着大人的样子喂舒文，舒文一口他一口，不知不觉两个人竟然把碗里的饺子消灭得干干净净。
正坐在沙发上打着毛线聊着天的两位妈妈一回头，就看见姜衡挑着饺子喂舒文，舒文乖巧地张口，舒妈妈走过去抱起舒文擦干净了脸，摸着舒文脑袋问舒文：“把你给衡哥哥做媳妇好不好？”
舒文开心地点头。
到舒文三岁的时候，舒爸爸还在问他：“文文为什么这么喜欢姜衡哥哥呢？”
舒文拿小手抓着舒爸爸的鼻子，说：“衡哥哥漂亮，文文喜欢。”
刚上小学的舒欣不服气地写断了刚削好的铅笔，大声嚷嚷：“爸，我铅笔断了，你帮我削铅笔。”
奇怪的是，舒文和姐姐舒欣的关系不很好，和姜循姜衡两兄弟的关系却离奇的好。
舒欣不止一次想要拍死不争气的舒文，也不止一次给舒文灌输“我是你姐姐，我也很漂亮，你必须喜欢我”的思想，每次说的舒文似懂非懂，可是只要转头一看到姜衡，舒文就立马忘记了舒欣地谆谆教诲，又屁颠屁颠地搬出自己所有的玩具和零食。
其实也不能怪舒欣。
小区里本来就是男孩子多女孩子少，年纪最大的姜循已经成为了孩子王，姜衡跟着姜循跑，舒文跟着姜衡跑，而舒欣是女孩子中最大最懂事的，身后跟着的小喽们不是爱臭美就是爱哭鼻子，这让大姐姐舒欣非常不喜欢，所以才有了抢夺舒文这一事。
舒妈妈每年都要织很多件毛线衣，这也从很大程度上缓解了这群中年妇女无所事事的每一天，要送两件给姜家两兄弟，舒欣一件舒文一件，自己父母一人一件，公公婆婆一人一件，如果时间还充足，就给自己两口子一人织一件。毛线衣从秋天织到过年，然后穿着新毛线衣过新年。
姜妈妈跟舒妈妈一样没有工作，专心在家里织毛线衣带孩子，所以姜妈妈每年也会织很多件。姜妈妈会的花系多，织出来的毛线衣又好看又暖和，当外套穿在外面都非常时尚。
舒文的毛线衣和姜衡的都是一样的，这源于去年舒妈妈用米黄色的毛线给舒欣舒文织了两件，用绿色的毛线给姜循姜衡织了两件，结果舒文一看到自己的毛线衣和姜衡的颜色不一样就呜呜大哭了一场，死活不肯穿，可是舒欣姜循都比舒文姜衡大，要换要拆都没办法，最后还是姜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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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答应又给舒文织了件一样的绿色的毛线衣才哄住舒文，所以后来两家妈妈都只好给他们四个都织成一样的花色。
每年的年夜饭两家都是一起吃的，姜爸爸姜妈妈的老家在乡下，姜爷爷姜奶奶跟着姜衡的大伯住，大伯和姜爸爸的关系不怎么好，所以姜爸爸姜妈妈过年过节都极少回家。舒文的爷爷奶奶则是住在舒文的大伯家里，舒文的大伯住在外省，所以舒爸爸每个月都会寄赡养过去。舒妈妈和姜妈妈关系好，两家大人都嫌四个人吃饭太冷清，所以干脆凑在一起，过个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年。
舒文长到四岁的时候还成天粘着姜衡，刚上一年级的舒欣已经对她的亲弟弟彻底死心，从以前的怀柔政策变成彻底漠视。据舒欣说一年级的姜循已经会写情书给班上最漂亮的小女生了，两家人听舒欣不满地嚼舌，哈哈大笑。
舒文眨巴眨巴眼睛问舒欣：“什么是情书啊？”
舒欣白了他一眼，语气充满嫌弃：“就是追求信啊！你喜欢她，就写信告诉她！”
舒文不知道追求信是什么，但他听明白了那句“你喜欢他，就写信告诉他”，小舒文坚定道：“那我也要给衡哥哥写情书！”
舒欣翻白眼，姜妈妈问舒文：“为什么要给衡哥哥写情书啊？”
这事实上这个问题已经问了几百遍了，可是大人们就是喜欢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的逗问，小舒文撑着脑袋思索了许久，终于给出了一个和平常不一样的答案：“因为衡哥哥喂我吃饭，带我玩，还抱我。”
在一旁写作业的舒欣立马转身，问弟弟：“那我也喂你吃饭，带你吃饭，还抱你你怎么不喜欢我啊？”
舒文不缓不慢地回答：“衡哥哥长得漂亮！”
舒欣内心受挫，回到桌子前继续抄生字，坐在对面的姜循在桌子下踹了踹舒欣，指着书上画得丑丑的短辫子姑娘朝舒欣做鬼脸，舒欣手一用力，吧嗒又写断了铅笔芯。
姜妈妈说：“姜循，你帮欣欣削铅笔。”
舒欣得意地把铅笔和小刀递给姜循，姜循咧着嘴接过，两家妈妈又在道家常，姜妈妈说：“我好羡慕你们家啊，一子一女多好啊，哪像我们家那两个混世魔王，有时候一起吵得我都想剁一个下饺子。”
舒妈妈叹气：“欣欣和文文也经常打架，姐姐也不知道让着弟弟些，难怪文文只粘衡衡不粘欣欣。”
坐在地上的舒文和姜衡在玩小汽车，小汽车往后滑两下再放开就能自己动起来，舒文把自己的小汽车滑到姜衡那里，姜衡把自己的小汽车滑到舒文那里，然后两个人又把各自的小汽车滑回去，有时候两辆玩具车撞在一起，舒文学着姜衡一起拍地大笑。
舒欣和姜循的关系进一步恶化，虽然表面上姜循和舒欣关系还是很好，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事实上自从坐在舒欣后排的姜循扯着舒欣的辫子喊舒欣老巫婆，舒欣拿书狠狠地拍姜循的头回击姜循是个丑八怪起，姜循和舒欣在学校是基本不会说话的，就算要说话，不是姜循阴阳怪气，就是舒欣无情反击。
姜循说：“老巫婆小心长大没人娶你！”
舒欣说：“丑八怪小心长大没人嫁你！”
坐在两人左边的洋洋得意地说：“小心老巫婆嫁给丑八怪！”
遭到舒欣和姜循的一阵毒打。
打闹之中舒欣猛然想起，一年级就这样结束，下一次开学，他们就都要带着两个上学前班的拖油瓶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在jj上发文，小短篇，希望大家喜欢(*^__^*)嘻嘻……
第2章第二章【修】
舒欣发现，其实带着弟弟去上学也是有好处的。
姜循和舒欣上学前班开始就没有机会享受家长接送的待遇，因为姜爸爸和舒爸爸都要上班，而姜妈妈和舒妈妈都要在家带弟弟的关系，姜循和舒欣只好两人结伴去上学。
这其实有些不公平，但是姜循和舒欣都巴不得这样。家里到学校并不远，两个小孩步行去上学都只需要半个小时，一路上跟同样没有家长接送的同学打打闹闹，比那些被家长束缚的小孩子要自由多了。
姜妈妈自小就教育姜循要有男子汉担当，出门前都让姜循帮忙拿着舒欣的书包照顾舒欣，尽管每次出了小区舒欣就会不屑地拿回自己粉粉的白雪公主书包，可正式上小学之后，要学的课程越来越多，杂七杂八的书和作业本越放越多，书包也越来越重。才刚上二年级，舒欣就开始每天抱怨书包重，但也无可奈何。
所以现在的好处就是，舒妈妈和姜妈妈一起送舒文和姜衡去上学前班，舒欣的书包也就自然而然地落在舒妈妈的肩上。
学前班的老师是两个矮矮小小的小姑娘，看起来还像个孩子，舒妈妈每次送舒文去上学，都会和两位小姑娘聊上几分钟，一来二去小姑娘也就会照顾点舒文。姜衡长得好看，班上的女孩和学前班的两个老师都喜欢姜衡。
姜衡从小就会哄女孩，哄得女同学们都傻愣傻愣的，每次哄得班上小女孩们傻愣傻愣的，哄得两位小老师少女心泛滥，每次发红花和糖果的时候，姜衡总是能拿最多。姜衡的明之处在于，他拿了糖果和红花之后，又都会分给其他的女同学和老师，这又让两位年轻的女老师觉得欣慰。
学前班中午都要睡午觉。教室里小铁门一关，再把两边的窗帘拉上，小屋子顿时变黑变暗，上上下下四十几个人，必须安安静静工工整整躺好，闭着眼睛睡觉。这对于平均年龄不超过五岁的小孩子们来说，简直就像是摧残。
舒文就是其中一个。
舒文的床铺在姜衡的上面，每天中午都要爬上爬下，刚开始那几天舒文还对此很有兴趣，可时间一久，他就再也不想爬来爬去了。午休几乎成了舒文的噩梦。
直到某一天，舒文从自己暖烘烘的床上坐起，然后呆呆地坐在姜衡的床边，盯着睡梦中的姜衡盯了一中午，把刚做了个噩梦的姜衡吓了一大跳，尖叫声吸引来了两位老师，也吓哭了一屋子的小孩。
第二天中午，舒文死活都不愿意再睡觉，怎么哄都哄不住。大哥哥姜衡主动请缨：“小云老师，我想和文文换个床铺。”
小云老师摸了摸姜衡的脑袋，称赞他懂事热心，然后把舒文换在了下铺。
姜衡爬了两天，也觉得爬上爬下又辛苦又危险，于是又和小金老师说：“小金老师，我想和文文一起睡下铺。”
小金老师犹豫了一会儿，姜衡拉起小金老师的手撒娇：“小金老师，文文妈妈是我干妈，我和文文住在一起，经常一起睡觉的！”
快要入冬了，天气也渐渐冷了起来，两个孩子睡起码会暖和一点，小金老师只好答应。
舒文从此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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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
带孩子其实是个体力活，就好比刚刚。睡在姜衡隔壁的倩倩平时总是睡得最早起得最晚，今天头一回最早醒，就看见隔壁的姜衡被子里窝着两个人，睡在外面的是姜衡，睡在里面的是舒文，两个人鼻对鼻脸对脸，睡得正酣。
倩倩偷偷告诉舒文：“两个人睡在一起是要生小宝宝的，你和姜衡睡在一起，你就要生小宝宝。我妈妈说，小孩子生小宝宝是很痛的，会痛死……”
话还没说完，就把舒文吓哭了。
文文还不想痛死，文文才刚刚过了五岁的生日。
倩倩看到舒文一哭，也跟着哭了起来，两个小孩凄惨的哭声又引发了其他小朋友的悲伤，于是，就在放学前半小时，本该带着这群小孩排排坐好乖乖等家长接回家的小孩子们，个个哭成了泪人儿。
小云老师和小金老师一个忙着送孩子，一个忙着哄孩子，本该轻轻松松送完孩子就下班的两位老师，硬是被累趴在地。
回家的路上舒文脸上仍带泪痕，姜衡一声不吭地跟在后面走，沉默得有些过分。
舒文小声地问舒妈妈：“妈妈，两个人睡在一起是不是就会生小宝宝？小孩子生小宝宝是不是会痛死？”
舒妈妈一愣，问：“文文为什么要这样问？”
舒文话里又带上了哭腔：“倩倩说我跟衡哥哥一起睡觉就会生小宝宝，会痛死。”
一旁的舒欣实在忍不住放肆大笑：“男的和女的睡在一起才会生小宝宝，你和姜衡都是男孩子，怎么生小宝宝啊！”
两个大人一头黑线，学校都教些什么啊！
倩倩也喜欢姜衡，这是舒文观察了一个星期后得出的结论。
倩倩吃饭的时候要坐在姜衡的旁边，做游戏的时候要和姜衡手拉手，每次丢手绢，都把手帕丢在姜衡的身后，小小的舒文极度怀疑，上个星期倩倩对他说的那番话，根本就是在报复他和姜衡一起睡午觉！
倩倩长得乖巧，温顺的性格很受两位学前班老师喜欢，两位老师闲来无事的时候也会逗逗小朋友，小云老师说：“倩倩这么喜欢衡衡，等以后长大了，就嫁给衡衡做老婆好不好？”
倩倩害羞地低下头，舒文听后委屈争辩：“不让倩倩嫁给衡哥哥，不让倩倩嫁给衡哥哥！”
二人从此结下了大梁子。
拜舒文所赐，姜衡和学前班所有的小朋友关系都很好，除了倩倩。自此之后，只要姜衡一和倩倩说话，一和倩倩走近，甚至看一眼倩倩，舒文都会拉着姜衡的衣角撇着嘴摆出一副要哭的架势，姜衡实在没办法，只好不理倩倩。
可怜的小美女就这样成了全班的笑柄。
舒欣对姜循抱怨自己的亲弟弟竟然对一个外人表现出如此强烈可怕的占有欲，姜循一拍姜衡的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让你欺负小美女，让你欺负小美女，让你欺负小美女!”
学前班的生活单调又单纯，每日的生活不过是早上一起背着小书包去教室，跟着小云老师唱唱歌，跟小金老师做做游戏，中午要午睡，午睡过后大家坐在一起玩玩玩具，然后排排坐好等老师发了小红花和糖果，再等着家长带回家。每日的烦恼不外乎，不喜欢唱歌的小朋友被揪出来挨了一顿批评，做游戏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不然就会被抓住，所有的小孩子都不喜欢午睡，醒来之后又有哪个小朋友穿反了鞋，谁谁谁抢了别人的玩具弄哭了别人，小金老师每次都会把剩下的糖果和红花发给姜衡。
舒文终于攒齐了一百朵小红花，舒欣把他的小红花都糊在客厅里的墙上，十个每排，一共十行，用的正是刚刚学了的乘法。
学前班毕业前每个人都会发一个小奖状，就连班上最皮的孩子都有，这种奖状无非是讨家长欢心的，一点意义都没有。但是家长们捧着奖状，都还是很欣慰的。
小云老师在放假那天特意像校长申请开放学校的游乐园，小孩子们除了第一天上学去玩过，之后再也没有进去过。
长长的滑梯是大家最喜欢玩的，其次就是跷跷板。舒文拖着姜衡坐了很久跷跷板，然后又跟着姜衡排队玩滑梯。
排在舒文后面的是倩倩，倩倩趁着姜衡滑下去的时候悄悄的跟舒文说：“文文，你是不是也喜欢衡衡？”
也？喜欢？
舒文呆呆地点头。
倩倩凑到舒文的耳边，悄声道：“我妈妈说，男孩子是不能和男孩子结婚的。”
舒文嘴一扁，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倩倩又说：“你也是男孩子，衡衡也是男孩子，你不能喜欢衡衡的。”
舒文抿着嘴从滑梯上滑下去，一下子撞到了刚刚落下的姜衡。姜衡扶起舒文，一边揉自己刚被舒文撞痛的屁股一边问舒文：“你有没有撞到哪里？”
舒文“哇”的一声，倒在姜衡的怀里伤心的哭了。
舒爸爸头一回去学校接儿子回家就看到这样的场景，脖子上挂着的相机有些沉重，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一幕也拍下来。脑中回想起出门前舒妈妈地千叮万嘱：“给文文和衡衡多拍些照片啊！”
舒爸爸拿起相机，无奈地按动快门，咔嚓咔嚓。
不完满的学前班生活在舒文的哭声中落下帷幕，生平第一张集体大合照，四十几个小朋友按照高矮顺序分四排站好，在校门口的那排长阶梯上，舒文满脸泪痕，左边的姜衡比了个v，右边的倩倩嘟着嘴。
舒妈妈和姜妈妈再提起这段往事，总是感叹：“文文怎么那么爱哭，跟个女孩子似的。”
姜妈妈安慰：“文文年纪本来就比衡衡小了半岁，爱哭也是正常的。”
照片被刊好贴在墙上，这是舒家的一个习惯。舒欣回来的时候看到这张照片，笑得在地上打滚。
不过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她这次期末考只考了第三名，而住对面的同班同学姜循，考了第一。
舒家政策一向怀柔，舒欣能在六十几人的班上考第三起码也证明了实力，舒妈妈沾沾自喜，舒欣看着姜循得意地站在门口舔绿豆冰棍，心里憋屈得难受。
舒文正在姜衡家跟姜衡一起看《黑猫警长》，舒欣把电视声音开得老大：“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们！”
姜循突然觉得一身冰冷，打了寒颤。
窗外的蝉鸣叫得正欢，又是一年盛夏。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一个藏就更了~
第3章第三章【修】
舒妈妈在家里叹气：“文文还没到上学的年龄。”
舒欣一边狂补暑假日记一边接话：“哦哦，弟弟上不了一年级咯，弟弟要再去上一个学前班咯。”
舒文凑在电视面前看《葫芦兄弟》。
舒爸爸刚下班回来，抱着水杯喝水：“要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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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东西送老师？”
舒妈妈只好点头。
前几天姜妈妈约了舒妈妈一起去逛街，两个人说起上小学的事，一阵心烦。
姜衡已经满六岁了，而舒文要到11月份才满六岁，恰恰学校的规定又是不满六岁不准上小学，规矩紧得很，二楼谁谁家的那个小孩，就是年纪不到硬是多读了个学前班。
文文这情况，老师不都是个问题，就算了，肯定也会有一番刁难。
一个头两个大。
舒文和姜衡背着刚买的黑猫警长书包手牵着手开心地走在前面，舒妈妈愁容满面，当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
报名那天，舒妈妈拿好户口本和一盒礼品，先让舒欣自己去报名，在办公室门口左等右等终于熬到了下午没几个人，才敢带着舒文进去。
班主任是个中年妇女，姓黎。